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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 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都朝著吳招娣看過去。
她抱緊懷裏的兒子，像是抱住什麽金銀一般，一張瘦削的臉在怒氣的加持下, 顯得更加駭人。
李二妮只匆匆用餘光看了一眼, 迅速低下頭, 不敢再說什麽。
“二嫂，你怎麽能這樣說？二妮想去讀書，也是爸支持的。你現在出聲反駁，該不會是對爸的話有什麽意見吧？
大哥家的明月要去, 看樣子三哥家的春渺和夏滿也會去，最後就只剩下你們一家，一個人也沒有。要是被外人看到了, 還以為是我們李家獨獨對你們一家有偏見。”
李玉華擔心二妮的勇氣也被二嫂的話擊潰，連忙出聲提醒。
果然，李富貴原本覺得少去一個就少花點錢, 心裏還挺滿意的。
可是聽女兒一說, 他又覺得不對勁。
之前老婆子只送明月一個人，說是偏心老大，現在唯獨老二家不出一個人, 那麽肯定也會有人說閑話。
李富貴覺得既然都已經決定要出血，就應該把好名聲維持住才對。
於是乎，他將目光放在老二李建武身上。
“老二，你自己說！現在二妮想去讀書，其他兩兄弟家裏的人也去，事情是我決定的, 你有什麽想法？”
李建武本就是一個懦弱的人，搖擺不定, 聽到父親幾乎是唾罵的語氣。
他頓時嚇破了膽子，不敢回應妻子的眼神，埋著腦袋說：
“爸，我都聽你的。”
“那就這麽說定了。這次讀書的人分別是春渺、二妮、夏滿和明月，等翻年，就去大隊小學給你們報名。”
終於解決了這些天一直縈繞在心頭的大事，李富貴渾身上下都輕松不少。
說完事，夜風怪涼的，一群人陸陸續續散開，回到房間，開始議論剛剛發生的事。
先是最早回到房間的李富貴和王大丫兩人。
王大丫剛進屋子，立即向老頭表達自己的不滿。
“你知道一次送四個人要花多少嗎？這種事也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要我說，一房送一個姑娘上學，大隊都會說我們好心腸。”
“你個大字不識一個的農婦懂什麽！一房送一個女孩？虧你說的出口。別人眼睛又沒瞎，一看就知道老大一家孩子都在讀書，別人不戳我的脊梁骨都是好的。
而且在大隊讀五年小學畢業，也就花個報名費和書本費，我看家裏的錢還能維持。”
李富貴本不想說那麽多，但又不想耳邊一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只能將自己和女兒商議好的內容說出來。
“那也是花很多錢，我的心疼——”
不管說什麽，王大丫都緩解不t了，在一旁長籲短嘆。
李富貴是真的不想再管，反正事情已經決定，任何人都不能阻止。
另一邊大房，王芳歡呼雀躍地打開自己的陪嫁箱子，將整個屋子都是翻找物品的聲音。
勞累了一天，□□很想休息，聽到嘈雜的聲音，不免開始煩躁。
“你又在幹什麽？早點休息，明天上工有個好精神不好嗎？”
“哎呀！孩他爸，你說明月上學的時候穿什麽好？要不然我讓玉華從廠裏弄點軍綠色的布料，給明月做個軍綠色的挎包，就像是城裏的學生那樣。”
“你有錢嗎？”□□沒好氣地問。
“媽有呀！媽喜歡明月上學，肯定會支持的。”
王芳眉頭一挑，顯然有了好主意。
“家裏四個人上學，就明月一個人穿好的、戴好的，你想炫耀，也不管我在村裏的名聲，目光短淺！”
“那…那我這不也是為了明月好嗎？你就忍心看著明月穿得破破爛爛去上學？”
□□無論如何都不能將“破破爛爛”四個字和自己的女兒聯系在一起。
因為女兒和兩個哥哥的年紀相差很大，根本沒有撿前頭哥哥衣服穿的習慣。
她們家淘換下來的衣服，基本上是送給二弟一家的兩個女娃穿。
老三一家也就大女兒春渺可以穿點新的，輪到秋言的時候，布料都是酥的，稍稍用力都會扯破。
加上母親特別喜歡女兒，明月穿的都是最新的、最好的料子，難為他媳婦還可以說出這種話？
“你說這話就不虧心嗎？我不允許你去和媽要東西，你不嫌丟臉，我還嫌丟臉。”
□□幾乎是怒吼著說出這句話。
把王芳嚇一跳，立即合上箱子，不敢再多說其他。
老大一家的氣氛不融洽，作為出現反骨的老二一家就更好不到哪裏去。
吳招娣是真的沒想到，平日裏看起來安安分分的女兒，居然敢反駁自己的意思。
剛一進屋，她立即用手指戳著李二妮的額頭，出現明顯的紅痕，咬著牙齒說：
“賤皮子！你為什麽要和你姑姑說你要去讀書？女孩子讀書有什麽好的？你媽我讀書了嗎？現在日子還不是過的很好。
你難道就不能把錢留給你弟弟！你弟弟才是你後半身唯一的依靠，女孩子讀書識字一點用都沒有，嫁人、生孩子根本用不上。照顧好弟弟才是你今後最應該做的……”
一陣陣猶如狂風暴雨般的話語襲來，李二妮不發一言。
雖然她腦子不算聰明，但既然是其他人都想要去讀書，說明肯定有好處，她也不想放棄。
面對母親的辱罵，她充耳不聞，不敢回應，不然她不知道接下來迎接自己的是什麽。
而作為父親的李建武更是裝聾作啞，他本來就和妻子想的一樣，不如把女兒讀書的這份錢留給兒子讀書，說不準妻子把二女兒罵醒了更好。
被忽略的李大妮，一邊為妹妹的勇氣感到震驚，一邊也為母親的怒火感到害怕和恐懼，以及一種逃過一劫的慶幸。
她努力將身體藏在陰影裏，面色輕松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最後，吳招娣感覺自己的嘴巴都說幹了，李二妮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出口。
“好啊！你個死鴨子和我比嘴硬是吧？今天不準睡床，自己找個地方躺著。”
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她決定用其他方式打消李二妮心中想要讀書的念頭。
吵鬧的聲音甚至傳到李秋言一家人耳裏。
李秋言希望堂姐能夠堅持自己的想法，繼續讀書，說不準往後會有什麽其他的出路。
其他人心中也為李二妮的處境感到憐愛，攤上沒遠見的父母，真的是人生最大的坎。
李建文還不忘就此誇一下自己。
“你們看！家裏想讀書還是不簡單的，往後你們可得多孝敬孝敬我這個好父親。”
“讀書，不都是爺爺和姑姑的主意嗎？”
李夏滿當即給老父親潑一盆冷水，把李建文的心澆的哇涼哇涼的。
就在四人互相打趣逗樂的時候，一向有主意的李春渺卻一直沒有出聲。
李建文發現異樣後，立即將目光轉向大女兒，問道：
“春渺，你怎麽不說話？之前你不是一直都說自己想讀書嗎？”
“爸，爺爺說只送我們讀五年，其實是覺得我們讀完小學就足夠了是吧？”
說話間，李春渺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
“應該是這樣想的。但是你別擔心，只要你想讀下去，你有能力讀下去，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李建文深刻知道讀書的重要性，之前是沒找到機會，家中也沒有先例。
現在既然破除了規定，他是不會放棄的。
“所以——”
李春渺拉長的聲音裏，似乎帶著極具誘惑力的魔幻色彩，一下子將李秋言四人的視線吸引到一起。
四雙好奇的眼睛死死盯著李春渺的嘴巴，好奇為什麽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狡黠的愉悅。
“所以我準備跳級。”
“跳級！！！”
這兩個字瞬間閃現在李家人的腦子裏，與五年的期限聯系在一起，立即發現其中的漏洞，一個個臉上爆發出驚喜的笑容。
“沒錯。按照正常的入學年齡來說，我現在的年齡早就應該上初中了。可是現在才能夠開始讀小學，所以我計劃了一下。決定用兩年的時間讀完小學，然後讀兩年初中，順利的話直接找個工作。不順利的話，繼續讀一年高中，騎驢找馬。”
詳細又可行性極高的計劃，把李秋言聽的一楞一楞的。
她沒想到大姐居然短短時間內想了這麽多，將自己的未來安排的妥妥當當的。
面對一張自信而又美麗的臉龐，她絲毫不懷疑大姐做不到，崇拜的目光傾瀉而出。
不止是她，李建文和劉蕓的眼中也閃耀著炫目的光芒。
他們夫妻倆根本沒想到，老爺子的主意居然還能如此“歪曲”操作。
如果將五年的小學，換成兩年小學、兩年初中和一年高中，公中花費的錢絕對超出預計的好幾倍，他們家占的便宜也能更大。
但是這種操作方式，其中也有不少的影響因素，其中一大難點就是女兒的學習問題。
“你想這樣幹，你覺得自己能夠在兩年時間內，學完五年的知識嗎？”
“我可以！”堅定的語氣瞬間響起。
李建文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補充道：
“既然你有信心，這種占便宜的好事，家裏其他人自然不會拖後腿，明天，我們一家就把這個消息散播出去。只不過，散播的內容裏面要暗示點其他的，比如……”
對於散播消息，特別是八卦，李夏滿特別感興趣，甚至比能夠讀書還要讓她興奮。
一聽老爸又要出壞主意，瞬間圍上來。
隨著越聽越深入，她的一雙眼睛也越睜越大，眼神中的光彩越來越濃烈。
翌日，李秋言帶上老爸安排的任務，跟隨二姐一起出門游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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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 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都朝著吳招娣看過去。
她抱緊懷裏的兒子，像是抱住什麽金銀一般，一張瘦削的臉在怒氣的加持下, 顯得更加駭人。
李二妮只匆匆用餘光看了一眼, 迅速低下頭, 不敢再說什麽。
“二嫂，你怎麽能這樣說？二妮想去讀書，也是爸支持的。你現在出聲反駁，該不會是對爸的話有什麽意見吧？
大哥家的明月要去, 看樣子三哥家的春渺和夏滿也會去，最後就只剩下你們一家，一個人也沒有。要是被外人看到了, 還以為是我們李家獨獨對你們一家有偏見。”
李玉華擔心二妮的勇氣也被二嫂的話擊潰，連忙出聲提醒。
果然，李富貴原本覺得少去一個就少花點錢, 心裏還挺滿意的。
可是聽女兒一說, 他又覺得不對勁。
之前老婆子只送明月一個人，說是偏心老大，現在唯獨老二家不出一個人, 那麽肯定也會有人說閑話。
李富貴覺得既然都已經決定要出血，就應該把好名聲維持住才對。
於是乎，他將目光放在老二李建武身上。
“老二，你自己說！現在二妮想去讀書，其他兩兄弟家裏的人也去，事情是我決定的, 你有什麽想法？”
李建武本就是一個懦弱的人，搖擺不定, 聽到父親幾乎是唾罵的語氣。
他頓時嚇破了膽子，不敢回應妻子的眼神，埋著腦袋說：
“爸，我都聽你的。”
“那就這麽說定了。這次讀書的人分別是春渺、二妮、夏滿和明月，等翻年，就去大隊小學給你們報名。”
終於解決了這些天一直縈繞在心頭的大事，李富貴渾身上下都輕松不少。
說完事，夜風怪涼的，一群人陸陸續續散開，回到房間，開始議論剛剛發生的事。
先是最早回到房間的李富貴和王大丫兩人。
王大丫剛進屋子，立即向老頭表達自己的不滿。
“你知道一次送四個人要花多少嗎？這種事也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要我說，一房送一個姑娘上學，大隊都會說我們好心腸。”
“你個大字不識一個的農婦懂什麽！一房送一個女孩？虧你說的出口。別人眼睛又沒瞎，一看就知道老大一家孩子都在讀書，別人不戳我的脊梁骨都是好的。
而且在大隊讀五年小學畢業，也就花個報名費和書本費，我看家裏的錢還能維持。”
李富貴本不想說那麽多，但又不想耳邊一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只能將自己和女兒商議好的內容說出來。
“那也是花很多錢，我的心疼——”
不管說什麽，王大丫都緩解不t了，在一旁長籲短嘆。
李富貴是真的不想再管，反正事情已經決定，任何人都不能阻止。
另一邊大房，王芳歡呼雀躍地打開自己的陪嫁箱子，將整個屋子都是翻找物品的聲音。
勞累了一天，□□很想休息，聽到嘈雜的聲音，不免開始煩躁。
“你又在幹什麽？早點休息，明天上工有個好精神不好嗎？”
“哎呀！孩他爸，你說明月上學的時候穿什麽好？要不然我讓玉華從廠裏弄點軍綠色的布料，給明月做個軍綠色的挎包，就像是城裏的學生那樣。”
“你有錢嗎？”□□沒好氣地問。
“媽有呀！媽喜歡明月上學，肯定會支持的。”
王芳眉頭一挑，顯然有了好主意。
“家裏四個人上學，就明月一個人穿好的、戴好的，你想炫耀，也不管我在村裏的名聲，目光短淺！”
“那…那我這不也是為了明月好嗎？你就忍心看著明月穿得破破爛爛去上學？”
□□無論如何都不能將“破破爛爛”四個字和自己的女兒聯系在一起。
因為女兒和兩個哥哥的年紀相差很大，根本沒有撿前頭哥哥衣服穿的習慣。
她們家淘換下來的衣服，基本上是送給二弟一家的兩個女娃穿。
老三一家也就大女兒春渺可以穿點新的，輪到秋言的時候，布料都是酥的，稍稍用力都會扯破。
加上母親特別喜歡女兒，明月穿的都是最新的、最好的料子，難為他媳婦還可以說出這種話？
“你說這話就不虧心嗎？我不允許你去和媽要東西，你不嫌丟臉，我還嫌丟臉。”
□□幾乎是怒吼著說出這句話。
把王芳嚇一跳，立即合上箱子，不敢再多說其他。
老大一家的氣氛不融洽，作為出現反骨的老二一家就更好不到哪裏去。
吳招娣是真的沒想到，平日裏看起來安安分分的女兒，居然敢反駁自己的意思。
剛一進屋，她立即用手指戳著李二妮的額頭，出現明顯的紅痕，咬著牙齒說：
“賤皮子！你為什麽要和你姑姑說你要去讀書？女孩子讀書有什麽好的？你媽我讀書了嗎？現在日子還不是過的很好。
你難道就不能把錢留給你弟弟！你弟弟才是你後半身唯一的依靠，女孩子讀書識字一點用都沒有，嫁人、生孩子根本用不上。照顧好弟弟才是你今後最應該做的……”
一陣陣猶如狂風暴雨般的話語襲來，李二妮不發一言。
雖然她腦子不算聰明，但既然是其他人都想要去讀書，說明肯定有好處，她也不想放棄。
面對母親的辱罵，她充耳不聞，不敢回應，不然她不知道接下來迎接自己的是什麽。
而作為父親的李建武更是裝聾作啞，他本來就和妻子想的一樣，不如把女兒讀書的這份錢留給兒子讀書，說不準妻子把二女兒罵醒了更好。
被忽略的李大妮，一邊為妹妹的勇氣感到震驚，一邊也為母親的怒火感到害怕和恐懼，以及一種逃過一劫的慶幸。
她努力將身體藏在陰影裏，面色輕松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最後，吳招娣感覺自己的嘴巴都說幹了，李二妮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出口。
“好啊！你個死鴨子和我比嘴硬是吧？今天不準睡床，自己找個地方躺著。”
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她決定用其他方式打消李二妮心中想要讀書的念頭。
吵鬧的聲音甚至傳到李秋言一家人耳裏。
李秋言希望堂姐能夠堅持自己的想法，繼續讀書，說不準往後會有什麽其他的出路。
其他人心中也為李二妮的處境感到憐愛，攤上沒遠見的父母，真的是人生最大的坎。
李建文還不忘就此誇一下自己。
“你們看！家裏想讀書還是不簡單的，往後你們可得多孝敬孝敬我這個好父親。”
“讀書，不都是爺爺和姑姑的主意嗎？”
李夏滿當即給老父親潑一盆冷水，把李建文的心澆的哇涼哇涼的。
就在四人互相打趣逗樂的時候，一向有主意的李春渺卻一直沒有出聲。
李建文發現異樣後，立即將目光轉向大女兒，問道：
“春渺，你怎麽不說話？之前你不是一直都說自己想讀書嗎？”
“爸，爺爺說只送我們讀五年，其實是覺得我們讀完小學就足夠了是吧？”
說話間，李春渺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
“應該是這樣想的。但是你別擔心，只要你想讀下去，你有能力讀下去，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李建文深刻知道讀書的重要性，之前是沒找到機會，家中也沒有先例。
現在既然破除了規定，他是不會放棄的。
“所以——”
李春渺拉長的聲音裏，似乎帶著極具誘惑力的魔幻色彩，一下子將李秋言四人的視線吸引到一起。
四雙好奇的眼睛死死盯著李春渺的嘴巴，好奇為什麽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狡黠的愉悅。
“所以我準備跳級。”
“跳級！！！”
這兩個字瞬間閃現在李家人的腦子裏，與五年的期限聯系在一起，立即發現其中的漏洞，一個個臉上爆發出驚喜的笑容。
“沒錯。按照正常的入學年齡來說，我現在的年齡早就應該上初中了。可是現在才能夠開始讀小學，所以我計劃了一下。決定用兩年的時間讀完小學，然後讀兩年初中，順利的話直接找個工作。不順利的話，繼續讀一年高中，騎驢找馬。”
詳細又可行性極高的計劃，把李秋言聽的一楞一楞的。
她沒想到大姐居然短短時間內想了這麽多，將自己的未來安排的妥妥當當的。
面對一張自信而又美麗的臉龐，她絲毫不懷疑大姐做不到，崇拜的目光傾瀉而出。
不止是她，李建文和劉蕓的眼中也閃耀著炫目的光芒。
他們夫妻倆根本沒想到，老爺子的主意居然還能如此“歪曲”操作。
如果將五年的小學，換成兩年小學、兩年初中和一年高中，公中花費的錢絕對超出預計的好幾倍，他們家占的便宜也能更大。
但是這種操作方式，其中也有不少的影響因素，其中一大難點就是女兒的學習問題。
“你想這樣幹，你覺得自己能夠在兩年時間內，學完五年的知識嗎？”
“我可以！”堅定的語氣瞬間響起。
李建文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補充道：
“既然你有信心，這種占便宜的好事，家裏其他人自然不會拖後腿，明天，我們一家就把這個消息散播出去。只不過，散播的內容裏面要暗示點其他的，比如……”
對於散播消息，特別是八卦，李夏滿特別感興趣，甚至比能夠讀書還要讓她興奮。
一聽老爸又要出壞主意，瞬間圍上來。
隨著越聽越深入，她的一雙眼睛也越睜越大，眼神中的光彩越來越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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