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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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家
“嘿嘿！就知道我們家小妹最乖！”
看到吃的，李家人一個比一個積極。
李建文迫不及待地從李秋言手裏接過搪瓷缸子，對準嘴巴就是一大口，舒暢地發出讚嘆聲。
“舒服！”
隨即，將搪瓷缸遞到妻子面前。
就這樣一來二去，全家人輪流將一大缸麥乳精全部喝光，頂著凸出來的肚子，肆意地炫耀嘴邊留下的一圈奶漬。
在這個難得吃到好東西的年代，吃到一點好東西，恨不得昭告天下，根本舍不得抹去。
等到胃部的脹感漸漸消失，一家人的腦子也從食物轉移到李秋言身上。
劉蕓忍不住將小女兒上下打量一番，還是以前的模樣，就是眼神似乎有光彩了。
她試探性地開口道：
“秋言？”
李秋言迅速將腦袋朝著媽媽的方向扭動，低聲道：
“媽，怎麽了？”
此言一出，瞬間將在場的四個人嚇一大跳。
一個個的眼神瞬間變得火熱起來，比剛剛吃到紅燒肉時差不到哪裏去。
看得李秋言心裏直冒冷汗，有點心虛地想：
她本來就是這家的女兒，只不過想起了前世的記憶，該不會被她們看出什麽了吧？
卻沒想到，李建文滿意地點點頭說：
“這次回話的速度快了點，估計很快就能說全乎話了。”
“小妹就是開口晚。”
“我們家的人腦子能笨到哪裏去！”
李春渺和李夏滿立即應和道。
聽得李秋言都不好意思，畢竟她之前的模樣，看起來真的和聰明兩個字沒關系。
只是再次聽到家人說話的口吻，她總覺得有什麽地方怪怪的，就是說出上來。
一家人似乎都被這個好消息所感染，吃飽喝足之後，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休息。
不一會兒，姐妹三人躺在病床上入睡。
李建文和劉蕓夫妻倆，則是在外面的座椅閉目休息。
很快時間來到傍晚，所有人都陸陸續續蘇醒過來。
劉蕓用頭頂了頂丈夫的肩膀，問道：
“我們什麽時候回去？”
聞言，李建文嘴角勾起一抹笑，回道：
“後天早上，我帶著春渺和夏滿回去，你陪著女兒再住兩天，正好可以錯過秋收前幾天最辛苦的時候。”
“那你呢？”
“再去拿點錢，我女兒的血可不能白流。”
“今晚上還是繼續靠著休息？我脖子都快不能動了。”
說話間，劉蕓轉動脖子，發出清脆的響聲。
“玉華不是在城裏嗎？直接去她家打地鋪，有親戚不用？那是蠢人幹的事。”
於是，一家人的安排就此定下。
晚餐，大家吃的是食堂裏的餐食，李秋言還有病號餐，可以來點雞蛋。
其他四人則是一碗素面，可即使如此，四人臉上也是滿足的笑容。
白面這種東西可不是想吃就能吃到的，比起家裏幹巴巴的菜餅子，顯然此刻吃的算是龍肝鳳膽。
李建文吃飽喝足，交代好事情後，帶著大女兒李春渺踏上前往妹妹李玉華家中的路程。
“叩叩叩！”
剛叩響大門，門就被人從裏面拉開，赫然是他的妹妹李玉華。
李玉華看到來人也是松了一口氣，問道：
“三哥，你怎麽這個時間才來？本來還給你留了點晚飯，看你一直不來，我還以為你回家了。”
說著，她身體往旁邊移動，留出供人往屋內行走的空間。
李建文也不是第一次上門，熟絡地踏入屋子，解釋道：
“本來借宿就已經很麻煩你，要是再吃東西，回去爸媽還不知道要說我什麽？”
“都是一家人，要計較這麽清楚？”
李玉華關上門，慢慢朝廚房靠近，從裏面取出來兩張餅子，遞到李建文面前。
“快吃吧，特意給你們留的。”
面對吃的，李建文的字典裏就沒有客氣兩個字，直接接過手，笑著說：
“謝了。”
順勢將一張餅子遞到女兒手裏。
雖然剛剛才吃過，但走了這麽長的路，他覺得自己的肚子還能塞進去餅子。
見狀，李玉華的臉上才露出笑意，繼續將自己的安排說出來。
“今天晚上，春渺就和我們家雲霞一起睡，三哥就委屈你在客廳躺一下。”
“地裏都睡過，我們不講究這些，有個地方躺著就行。”
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屋內的燈光才全部熄滅。
三人沒有留意到的是，有人透過一道細縫將他們對話的場景看得一清二楚。
陳老婆子鄙夷地撇撇嘴，心想：又來打秋風，有個村裏人做親家真的是丟人又虧本。
上門什麽東西都不帶，真的是一點禮數都沒有。
她是真的想不通為什麽兒子偏偏看上一個村裏人？
翌日，陳老婆子耷拉臉，厭惡的眼神頻頻飄向對面的父女倆。
而李建文和李春渺似乎一點都沒發現餐桌上詭異的氣氛，繼續吃著嘴裏的早餐。
要李春渺說，陳奶奶的道行還是太低了，只是用眼睛看，又不疼又不癢的，管她幹什麽？
更重要的是，在她的人生守則中，吃到嘴裏的，才是最實惠的。
於是，兩人頂著越來越強烈的目光，結束早餐。
匆匆趕往醫院，繼續休息，不用上工的日子，人都養懶了。
中途，李建文出去了一會兒，又繼續回來休息。
就這樣，一家人整整躺了兩天，才在第三天早上踏上回家的路。
路上，李夏滿不舍地問：
“爸，我們可以回去後又馬上回來嗎？城裏不用幹活還有好吃的，我想天天待在醫院。”
聞言，李春渺的額角出現一片黑線，為妹妹天真的想法感到無奈。
一旁的李建文卻像是受到什麽啟發似的，提議道：
“那要不然下次你奶奶打你的時候，你也破個腦袋，說不準我們全家還能托你享清福。”
此言一出，李夏滿立即想到自己回家時，在廚房地上看到的那一灘血。
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顫栗，連忙擺擺手，婉拒道：
“不不不！那還是不用了。”
結束這個話題，李夏滿總算是安穩下來。
三人乘坐大巴一路顛簸回到鎮上，恰好不是村裏約定俗成有牛車坐的日子，只能邁著兩條腿回家。
出發時滿面笑容，等越來越靠近村裏，三人的臉上不約而t同地帶上愁苦。
進入村子時，正好遇到下工的人，大家夥兒一看李建文的模樣，立即意識到有熱鬧看。
自打前天，村裏就傳遍了。
說是李家老婆子把孫女打得頭破血流，也不知道送去醫院搶救還來不來得及？
於是，一看到當事人，剛剛還疲憊的身體瞬間就有勁了。
一個個扛著農具迅速靠攏過來，七嘴八舌地詢問。
“建文，你們家的小女兒怎麽樣了？醫生說還有沒有的救？”
“不過女孩子也不要緊，前些年不也是死了這麽多，你們家兩口子還年輕，可以再要幾個，你家二哥不就是這樣？”
“要我說去醫院就是浪費錢，還不如早點回家吃點好的，做個飽死鬼。”
……
這些話聽著就讓人心裏不舒服，就在李建文立即擡起頭，露出他那張慣常囂張的表情，眉頭一挑。
“誰說我女兒住院是浪費錢了？給老子站出來！”
這個時候大家才意識到，李建文還是那個村裏兇狠的混混，腦子一發熱，根本猜不中他會做什麽。
一個個頓時收住臉上看熱鬧的表情，有的甚至慢慢遠離人群，擔心被李建文揪出來。
看樣子是不能從他口中打聽什麽，一群人將視線轉移到他身後的兩個女兒身上。
尤其是看到李夏滿的那一刻，不少嫂子嬸子臉上都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一個個推說忙著回家吃飯，不一會兒路上就只有幾個順道一起回家的人。
走著走著，李夏滿在春花嬸子的有意引導下，落在最後。
這下子，春花嬸子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追問道：
“夏滿，你妹妹在醫院怎麽樣了？”
李夏滿想也不想地直接說：
“妹妹一直躺在床上，頭上包了好大一塊白布，要醫生打針才會安靜下來。”
話語內容之間關聯性似乎不強，但是透露出的信息可不少。
得到第一手信息足夠春花嬸子歡呼雀躍，匆匆告別，快步往家的方向趕，一路上都在散播消息。
等李建文一家三口走到家裏的時候，估計這個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村子。
此刻，李家屋內也並不平靜。
三房一家人借著給小女兒看病的借口，已經離家兩天了。
現在正是秋收忙活的時候，加上二房剛生完孩子，還是求了近十年的兒子，家裏的勞動力一下子就不夠了。
不說去地裏幹活多掙點工分，就連在家裏幫忙做點家務活的人都不夠。
兩天下來，老大家的王芳覺得自己已經忍夠了。
在忙碌完一早上，看到午飯是熟悉的幹巴巴菜餅子、涼拌黃瓜和小鹹菜後，憤怒值來到頂峰。
她一臉不忿地看著手裏的菜餅子，惡狠狠地咬下一口，生氣地說：
“也不知道老三一家子到底去縣裏幹什麽？兩天都還沒回來，一個丫頭片子的身子骨有那麽金貴嗎？我看她們就是想多住幾天醫院，敗壞媽的名聲。”
“你個蠢貨，說的什麽話。”
身旁的□□立即出聲制止妻子的話。
但餐桌上的氣氛卻並沒有變好，反而隨著老太太王大丫的臉色越來越緊張。
如果只說前半段，王婆子還能理解為老大家的吃醋。
但後面她也意識到不對勁，老三那一大家子就是爛泥扶不上墻，該不會借著這個機會蹭吃蹭喝，還連帶自己的名聲在村裏變差吧？
想到這，她的心就開始不舒服，面上卻說：
“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王芳絲毫沒有受到話語的影響，並開始為自己的想法感到自得，繼續補充道：
“媽你就是心善，那天老二家的生孩子流的血不是更多？也是在家裏養著，我看就是老三家的心腸壞，我們都被他們騙了。”
此言一出，餐桌上的氣氛更加不對勁起來。
尤其是剛剛有了兒子的李建軍，心裏也開始不是滋味起來。
老李頭也意識到不能繼續這樣下去，松口道：
“要是今天還不回來？老大家的你去縣城瞅一眼。”
話音剛落，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是去看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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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
隨即，將搪瓷缸遞到妻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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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就是開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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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渺和李夏滿立即應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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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再次聽到家人說話的口吻，她總覺得有什麽地方怪怪的，就是說出上來。
一家人似乎都被這個好消息所感染，吃飽喝足之後，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休息。
不一會兒，姐妹三人躺在病床上入睡。
李建文和劉蕓夫妻倆，則是在外面的座椅閉目休息。
很快時間來到傍晚，所有人都陸陸續續蘇醒過來。
劉蕓用頭頂了頂丈夫的肩膀，問道：
“我們什麽時候回去？”
聞言，李建文嘴角勾起一抹笑，回道：
“後天早上，我帶著春渺和夏滿回去，你陪著女兒再住兩天，正好可以錯過秋收前幾天最辛苦的時候。”
“那你呢？”
“再去拿點錢，我女兒的血可不能白流。”
“今晚上還是繼續靠著休息？我脖子都快不能動了。”
說話間，劉蕓轉動脖子，發出清脆的響聲。
“玉華不是在城裏嗎？直接去她家打地鋪，有親戚不用？那是蠢人幹的事。”
於是，一家人的安排就此定下。
晚餐，大家吃的是食堂裏的餐食，李秋言還有病號餐，可以來點雞蛋。
其他四人則是一碗素面，可即使如此，四人臉上也是滿足的笑容。
白面這種東西可不是想吃就能吃到的，比起家裏幹巴巴的菜餅子，顯然此刻吃的算是龍肝鳳膽。
李建文吃飽喝足，交代好事情後，帶著大女兒李春渺踏上前往妹妹李玉華家中的路程。
“叩叩叩！”
剛叩響大門，門就被人從裏面拉開，赫然是他的妹妹李玉華。
李玉華看到來人也是松了一口氣，問道：
“三哥，你怎麽這個時間才來？本來還給你留了點晚飯，看你一直不來，我還以為你回家了。”
說著，她身體往旁邊移動，留出供人往屋內行走的空間。
李建文也不是第一次上門，熟絡地踏入屋子，解釋道：
“本來借宿就已經很麻煩你，要是再吃東西，回去爸媽還不知道要說我什麽？”
“都是一家人，要計較這麽清楚？”
李玉華關上門，慢慢朝廚房靠近，從裏面取出來兩張餅子，遞到李建文面前。
“快吃吧，特意給你們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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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李玉華的臉上才露出笑意，繼續將自己的安排說出來。
“今天晚上，春渺就和我們家雲霞一起睡，三哥就委屈你在客廳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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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建文和李春渺似乎一點都沒發現餐桌上詭異的氣氛，繼續吃著嘴裏的早餐。
要李春渺說，陳奶奶的道行還是太低了，只是用眼睛看，又不疼又不癢的，管她幹什麽？
更重要的是，在她的人生守則中，吃到嘴裏的，才是最實惠的。
於是，兩人頂著越來越強烈的目光，結束早餐。
匆匆趕往醫院，繼續休息，不用上工的日子，人都養懶了。
中途，李建文出去了一會兒，又繼續回來休息。
就這樣，一家人整整躺了兩天，才在第三天早上踏上回家的路。
路上，李夏滿不舍地問：
“爸，我們可以回去後又馬上回來嗎？城裏不用幹活還有好吃的，我想天天待在醫院。”
聞言，李春渺的額角出現一片黑線，為妹妹天真的想法感到無奈。
一旁的李建文卻像是受到什麽啟發似的，提議道：
“那要不然下次你奶奶打你的時候，你也破個腦袋，說不準我們全家還能托你享清福。”
此言一出，李夏滿立即想到自己回家時，在廚房地上看到的那一灘血。
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顫栗，連忙擺擺手，婉拒道：
“不不不！那還是不用了。”
結束這個話題，李夏滿總算是安穩下來。
三人乘坐大巴一路顛簸回到鎮上，恰好不是村裏約定俗成有牛車坐的日子，只能邁著兩條腿回家。
出發時滿面笑容，等越來越靠近村裏，三人的臉上不約而t同地帶上愁苦。
進入村子時，正好遇到下工的人，大家夥兒一看李建文的模樣，立即意識到有熱鬧看。
自打前天，村裏就傳遍了。
說是李家老婆子把孫女打得頭破血流，也不知道送去醫院搶救還來不來得及？
於是，一看到當事人，剛剛還疲憊的身體瞬間就有勁了。
一個個扛著農具迅速靠攏過來，七嘴八舌地詢問。
“建文，你們家的小女兒怎麽樣了？醫生說還有沒有的救？”
“不過女孩子也不要緊，前些年不也是死了這麽多，你們家兩口子還年輕，可以再要幾個，你家二哥不就是這樣？”
“要我說去醫院就是浪費錢，還不如早點回家吃點好的，做個飽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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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聽著就讓人心裏不舒服，就在李建文立即擡起頭，露出他那張慣常囂張的表情，眉頭一挑。
“誰說我女兒住院是浪費錢了？給老子站出來！”
這個時候大家才意識到，李建文還是那個村裏兇狠的混混，腦子一發熱，根本猜不中他會做什麽。
一個個頓時收住臉上看熱鬧的表情，有的甚至慢慢遠離人群，擔心被李建文揪出來。
看樣子是不能從他口中打聽什麽，一群人將視線轉移到他身後的兩個女兒身上。
尤其是看到李夏滿的那一刻，不少嫂子嬸子臉上都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一個個推說忙著回家吃飯，不一會兒路上就只有幾個順道一起回家的人。
走著走著，李夏滿在春花嬸子的有意引導下，落在最後。
這下子，春花嬸子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追問道：
“夏滿，你妹妹在醫院怎麽樣了？”
李夏滿想也不想地直接說：
“妹妹一直躺在床上，頭上包了好大一塊白布，要醫生打針才會安靜下來。”
話語內容之間關聯性似乎不強，但是透露出的信息可不少。
得到第一手信息足夠春花嬸子歡呼雀躍，匆匆告別，快步往家的方向趕，一路上都在散播消息。
等李建文一家三口走到家裏的時候，估計這個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村子。
此刻，李家屋內也並不平靜。
三房一家人借著給小女兒看病的借口，已經離家兩天了。
現在正是秋收忙活的時候，加上二房剛生完孩子，還是求了近十年的兒子，家裏的勞動力一下子就不夠了。
不說去地裏幹活多掙點工分，就連在家裏幫忙做點家務活的人都不夠。
兩天下來，老大家的王芳覺得自己已經忍夠了。
在忙碌完一早上，看到午飯是熟悉的幹巴巴菜餅子、涼拌黃瓜和小鹹菜後，憤怒值來到頂峰。
她一臉不忿地看著手裏的菜餅子，惡狠狠地咬下一口，生氣地說：
“也不知道老三一家子到底去縣裏幹什麽？兩天都還沒回來，一個丫頭片子的身子骨有那麽金貴嗎？我看她們就是想多住幾天醫院，敗壞媽的名聲。”
“你個蠢貨，說的什麽話。”
身旁的□□立即出聲制止妻子的話。
但餐桌上的氣氛卻並沒有變好，反而隨著老太太王大丫的臉色越來越緊張。
如果只說前半段，王婆子還能理解為老大家的吃醋。
但後面她也意識到不對勁，老三那一大家子就是爛泥扶不上墻，該不會借著這個機會蹭吃蹭喝，還連帶自己的名聲在村裏變差吧？
想到這，她的心就開始不舒服，面上卻說：
“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王芳絲毫沒有受到話語的影響，並開始為自己的想法感到自得，繼續補充道：
“媽你就是心善，那天老二家的生孩子流的血不是更多？也是在家裏養著，我看就是老三家的心腸壞，我們都被他們騙了。”
此言一出，餐桌上的氣氛更加不對勁起來。
尤其是剛剛有了兒子的李建軍，心裏也開始不是滋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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