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陽光房，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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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陽光房，差評！
九點整。
竇理屋子裏的光照突然變色, 原本溫和模擬自然光的淡淡暖黃色變成冰冷的赤白，連空氣循環出風口輸出的新風也夾雜了些許難以言喻的味道。
作為頂級負債人，竇理沒‘錢’支付維持之前優渥的生活。
辰晝感官敏銳, 也很快察覺到這異常，經驗豐富的他提議道：“我建議將日常能源消耗降低至最低檔，為醫療艙留存備用。”
“現在無法使用常規回SAN手段, 但醫療艙裏的太陽光模擬程式可以低效率回覆SAN值。”
聞言, 竇理看向他：“你以前遇到過類似情況。”
不是問句, 辰晝承認：“是。詭異世界副本來源於地球本身空間, 不過時間跨度不同，近代兩百年內的新生副本有一定幾率能找到還可運行的醫療艙。”
汙染隨著時間一點點吞噬地球上的凈土, 竇理默然，她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正是新鮮出爐的副本之一。
沈思不過片刻, 她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到：“看家，我出去一趟。”
“我和你一起……”
“不行。”
竇理直接打斷他的話，之前與他人周旋的圓滑和旁敲側擊的引導統統褪去, 略帶喪氣的神態嫌棄的瞥了辰晝一眼。
這才是她最真實的模樣。
“我不想引人註目，有事通訊聯系。”
吩咐完竇理便立即動作出門，智能管家驗證通過後，如同保險櫃一般鎖死的大門解開道道枷鎖，其覆雜程度讓竇理不經聯想起以前在量子研究院保密機構通過的那些關口。
她踏出大門, 手腕處的便攜光腦便顯示她的四小時自由出行時間開始減少。
這是聯邦給每一個公民的保障福利之一——每周可申請四小時外出自由活動時間。
身後的大門迅速緊閉, 盡可能減少與外界新風的交換，免得汙濁的室內空氣汙染外界。站在門口的竇理看見眼前場景時一楞，入眼所見的不是魏蘇毅家那種狹長封閉的走道, 而是錯綜覆雜宛若蛛網般的連廊。
……異變？
竇理迅速反應過來。
按理來說，在寸土寸金的地球凈土裏, 人類已經是用超超高層、超超高密度去搭建生存空間了，不可能浪費這麽多空間用於無用的交通連廊。
她掃視周圍一圈，努力記下大致的排布，順著門口唯一的那條通道向下，繞過彎彎繞繞的回廊後來到第一個交叉口。
竇理站在交叉口遠眺，從路線判斷一邊貌似通往572號，另一邊是665號。
自己住處是666號，按照上個加工廠副本總結的規律——空間布局可能會異化，但規律和形態與原來有所關聯——那麽原本樓下的鄰居說不定能知曉什麽信息。
她毫不猶豫選擇通往665號的道路。
然而沒走多遠，665號的大門……開了。
一個高挑卻虛弱纖瘦的女子晃晃悠悠走出，竇理眼睛尖，一眼便看到她胸口處一個突兀的金屬銘牌。
上面寫著……公寓清潔工？
竇理腦內警報瞬間拉響，立即握緊藏在腰間的匕首刀柄，確認好回去的退路通暢後，正對上迎面而來的女子。
來自665號房的女子神情恍惚，直到離十步遠時才反應過來前面有人，那張明顯被折磨得神經衰弱的臉僵硬抽動，幾乎是從嗓子裏擠出一句話：“你……你是人類？”
竇理上下觀察她的狀況，被當驢使喚出來的經驗判斷出眼前並非怪物：“是。”
“太、太好了……”女子似是要哭了出來，但早已流幹的淚腺根本擠不出眼淚，“還有人活著……真的還有人活著……”
……什麽意思？
其他人都死了？
這十小時的時間裏發生了什麽？
竇理拿不準狀況，刻意保持距離：“你也是這裏的住戶？”
“對、對。”她自我介紹到，“我叫艾琪，是665號住戶，你呢？”
竇理想回答666，但寒鴉的異狀突然閃過腦海，下意識的，她改口道：“607。”
“……是嗎。”艾琪先是僵硬了剎那，又似是舒出一口氣般露出笑容。
但這拙劣的偽裝在竇理眼裏就是紙糊的，她微微瞇眼：“抱歉，剛剛只是試探。我是異詭局成員，專門處理這種異常情況。現在你進入的地方是詭異世界的一部分，它不同於現實世界，希望您毫無保留地配合。”
熟練偽裝起異詭局身份，竇理利用官方權威套話，但艾琪卻沒有特別開心，反而悶悶地嗯了一聲。盡管看似不盡心，艾琪也依然將自己知曉的透露給竇理——
十一小時前，艾琪收到智能管家警報欠費。她是五等公民，雖生活拮據但也有一些積蓄能維持稍微舒適的生活，可欠費的警告一直閃爍，待她輸入賬戶進行繳費時，卻發現自己的餘額突然變成了負數，並且貨幣單位也無影無蹤。
她的腦海中莫名浮現出了自己的餘額和……一個評分。
竇理：“你的評分是多少。”
“……1.2。”
是審判官進入副本後開啟個人信息界面後的平均水準，但眼下情況與自主選擇進入副本完全不同。竇理暗暗審視眼前的艾琪，她並不認為一個副本開啟至少十小時後，敢獨自出來探索的女子會什麽都沒搞懂。
更何況……竇理眼角的餘光瞥過那銘牌。
這玩意太眼熟了。
竇理：“除了這些，你有收到什麽任務提示嗎？”
這點竇理尤為關心，因為她到現在都沒開啟主線任務，並且自從她進入這個副本後，APP已經裝死很久了，連一丁點提示都沒有。
“有、有的。”艾琪顫了下，咽了口唾沫，“它讓我成為清潔工。”
竇理：“……誰讓你？”
“人生規劃系統。”
人生規劃系統附屬孕育中心，成年後沒有天資繼續考學的四等及以下公民會被測評分類，然後輸入各個有需求的崗位。進行考學深造的人類，例如魏蘇毅等人，則有機會成為三等及以上公民，擁有自主選擇職業的機會。
它和孕育中心相輔相成，共同控制人類的總人口和素質，維持整體有序運轉的同時不產生大量失業或缺少生產力的情況。
它是向社會這臺大機器釘入螺絲釘的錘子。
竇理：“你是怎麽受到它的信息的？”
聞言艾琪竟然驚訝地張開嘴：“……公民身份ID裏的職業一欄，一直是系統分配……您是高等公民？”
竇理：“……”
她默默回憶起第一天來到這個世界的情景，身份ID卡上金燦燦的一等公民亮瞎了她的眼。
當時她覺得自己老幸運了，重生又有錢，妥妥躺平的新人生開局。
“……我現在徹底相信您了。”突然的，艾琪露出一個笑容，似是完全放下了防備，她摘下自己的銘牌，遞到竇理面前，“長官，這個東西是我入職後突然出現的，您……要不看看？”
熟悉的物什，竇理當然想要，但眼前有太多疑問和不和諧了，她擺了擺手剛要拒絕，眼前的艾琪突然一個健步，幾乎是猙獰瘋狂的要將手中銘牌貼到她胸前！
艾琪的速度已經足夠快，但也快不過高強度摸爬打滾兩個副本的竇理，她側身t一閃躲開襲擊，又反身從背後鉗制控住對方，將其狠狠壓在地上後掏出匕首抵住喉間！
感受到脖頸處陰寒涼意的艾琪不敢亂動，剛剛發狠的眼神失去光澤，甚至哽咽地哭了起來：“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
“但這個地方真的太可怕了……四小時一次巡查，每一戶都是怪物！我已經熬了兩輪了，他們全都死了，我也一定會死的……嗚嗚……”
怪物？巡查？
公寓清潔工的工作內容？
竇理理清楚思緒，松開對艾琪的鉗制，冷聲道：“別想耍小動作，我隨時可以殺了你。”
“……但我也可以救你。”
她的聲音似乎帶著一股魔力，艾琪狼狽地爬了起來，握住剛剛根本抽不出來的小美工刀。這把刀上已經沾了不少血液，經過沖洗還依然殘留了痕跡：“您……您需要我做什麽？”
竇理沒收繳她那可憐的防身武器：“帶路，讓我看看你的工作內容。”
*
再度經過岔道口，她們走到572號房門前，看到門板上那個大大鮮紅的血色叉後，艾琪陡然松了口氣。
很明顯，這是她兩輪巡查總結出的規律——叉是安全的。
她打開了門，在門扇開啟的瞬間，裏面明顯有人生活過的痕跡，可這些東西都在剎那消失不見，連一點渣都沒剩下。
“這、這是最安全的情況。”艾琪解釋，“清潔工只需要打開，看著這號房屋完全消失就可以原路返回了。”
隨著她們返回岔路口的瞬間，那條通往572號的蛛絲連廊也徹底消失不見。
“還有一種情況是圈，這種也是安全的，只需要敲門詢問裏面的人是否需要打掃衛生。但……如果什麽都沒有……”艾琪面色痛苦，“裏面就都是……十分可怕的怪物。”
竇理：“什麽類型的怪物？”
“很多、很多種……有的很好對付，有的很強大，我親眼看見無數人死在怪物口中，我自己也……但只要跑到岔路口就可以擺脫！”
“四小時一輪，清潔工每輪巡查都必須查驗十戶，完成一戶加一塊錢，缺一戶扣五塊。”
艾琪還是習慣用通用貨幣單位稱呼這新的價值計量體系。
竇理大致摸清了，跟著艾琪一路走到下一戶門前，這戶人家門口畫著圈，依舊安全度過，接下來三個也是如此。看到這，她也想通拿著一把美工刀的艾琪如何活到現在——
跟還存活的戶主商量好，每四小時更新一輪門口的標識。
這個圈應該並不是規則本身就有的，而是作為清潔工的艾琪自己創立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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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整。
竇理屋子裏的光照突然變色, 原本溫和模擬自然光的淡淡暖黃色變成冰冷的赤白，連空氣循環出風口輸出的新風也夾雜了些許難以言喻的味道。
作為頂級負債人，竇理沒‘錢’支付維持之前優渥的生活。
辰晝感官敏銳, 也很快察覺到這異常，經驗豐富的他提議道：“我建議將日常能源消耗降低至最低檔，為醫療艙留存備用。”
“現在無法使用常規回SAN手段, 但醫療艙裏的太陽光模擬程式可以低效率回覆SAN值。”
聞言, 竇理看向他：“你以前遇到過類似情況。”
不是問句, 辰晝承認：“是。詭異世界副本來源於地球本身空間, 不過時間跨度不同，近代兩百年內的新生副本有一定幾率能找到還可運行的醫療艙。”
汙染隨著時間一點點吞噬地球上的凈土, 竇理默然，她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正是新鮮出爐的副本之一。
沈思不過片刻, 她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到：“看家，我出去一趟。”
“我和你一起……”
“不行。”
竇理直接打斷他的話，之前與他人周旋的圓滑和旁敲側擊的引導統統褪去, 略帶喪氣的神態嫌棄的瞥了辰晝一眼。
這才是她最真實的模樣。
“我不想引人註目，有事通訊聯系。”
吩咐完竇理便立即動作出門，智能管家驗證通過後，如同保險櫃一般鎖死的大門解開道道枷鎖，其覆雜程度讓竇理不經聯想起以前在量子研究院保密機構通過的那些關口。
她踏出大門, 手腕處的便攜光腦便顯示她的四小時自由出行時間開始減少。
這是聯邦給每一個公民的保障福利之一——每周可申請四小時外出自由活動時間。
身後的大門迅速緊閉, 盡可能減少與外界新風的交換，免得汙濁的室內空氣汙染外界。站在門口的竇理看見眼前場景時一楞，入眼所見的不是魏蘇毅家那種狹長封閉的走道, 而是錯綜覆雜宛若蛛網般的連廊。
……異變？
竇理迅速反應過來。
按理來說，在寸土寸金的地球凈土裏, 人類已經是用超超高層、超超高密度去搭建生存空間了，不可能浪費這麽多空間用於無用的交通連廊。
她掃視周圍一圈，努力記下大致的排布，順著門口唯一的那條通道向下，繞過彎彎繞繞的回廊後來到第一個交叉口。
竇理站在交叉口遠眺，從路線判斷一邊貌似通往572號，另一邊是665號。
自己住處是666號，按照上個加工廠副本總結的規律——空間布局可能會異化，但規律和形態與原來有所關聯——那麽原本樓下的鄰居說不定能知曉什麽信息。
她毫不猶豫選擇通往665號的道路。
然而沒走多遠，665號的大門……開了。
一個高挑卻虛弱纖瘦的女子晃晃悠悠走出，竇理眼睛尖，一眼便看到她胸口處一個突兀的金屬銘牌。
上面寫著……公寓清潔工？
竇理腦內警報瞬間拉響，立即握緊藏在腰間的匕首刀柄，確認好回去的退路通暢後，正對上迎面而來的女子。
來自665號房的女子神情恍惚，直到離十步遠時才反應過來前面有人，那張明顯被折磨得神經衰弱的臉僵硬抽動，幾乎是從嗓子裏擠出一句話：“你……你是人類？”
竇理上下觀察她的狀況，被當驢使喚出來的經驗判斷出眼前並非怪物：“是。”
“太、太好了……”女子似是要哭了出來，但早已流幹的淚腺根本擠不出眼淚，“還有人活著……真的還有人活著……”
……什麽意思？
其他人都死了？
這十小時的時間裏發生了什麽？
竇理拿不準狀況，刻意保持距離：“你也是這裏的住戶？”
“對、對。”她自我介紹到，“我叫艾琪，是665號住戶，你呢？”
竇理想回答666，但寒鴉的異狀突然閃過腦海，下意識的，她改口道：“607。”
“……是嗎。”艾琪先是僵硬了剎那，又似是舒出一口氣般露出笑容。
但這拙劣的偽裝在竇理眼裏就是紙糊的，她微微瞇眼：“抱歉，剛剛只是試探。我是異詭局成員，專門處理這種異常情況。現在你進入的地方是詭異世界的一部分，它不同於現實世界，希望您毫無保留地配合。”
熟練偽裝起異詭局身份，竇理利用官方權威套話，但艾琪卻沒有特別開心，反而悶悶地嗯了一聲。盡管看似不盡心，艾琪也依然將自己知曉的透露給竇理——
十一小時前，艾琪收到智能管家警報欠費。她是五等公民，雖生活拮據但也有一些積蓄能維持稍微舒適的生活，可欠費的警告一直閃爍，待她輸入賬戶進行繳費時，卻發現自己的餘額突然變成了負數，並且貨幣單位也無影無蹤。
她的腦海中莫名浮現出了自己的餘額和……一個評分。
竇理：“你的評分是多少。”
“……1.2。”
是審判官進入副本後開啟個人信息界面後的平均水準，但眼下情況與自主選擇進入副本完全不同。竇理暗暗審視眼前的艾琪，她並不認為一個副本開啟至少十小時後，敢獨自出來探索的女子會什麽都沒搞懂。
更何況……竇理眼角的餘光瞥過那銘牌。
這玩意太眼熟了。
竇理：“除了這些，你有收到什麽任務提示嗎？”
這點竇理尤為關心，因為她到現在都沒開啟主線任務，並且自從她進入這個副本後，APP已經裝死很久了，連一丁點提示都沒有。
“有、有的。”艾琪顫了下，咽了口唾沫，“它讓我成為清潔工。”
竇理：“……誰讓你？”
“人生規劃系統。”
人生規劃系統附屬孕育中心，成年後沒有天資繼續考學的四等及以下公民會被測評分類，然後輸入各個有需求的崗位。進行考學深造的人類，例如魏蘇毅等人，則有機會成為三等及以上公民，擁有自主選擇職業的機會。
它和孕育中心相輔相成，共同控制人類的總人口和素質，維持整體有序運轉的同時不產生大量失業或缺少生產力的情況。
它是向社會這臺大機器釘入螺絲釘的錘子。
竇理：“你是怎麽受到它的信息的？”
聞言艾琪竟然驚訝地張開嘴：“……公民身份ID裏的職業一欄，一直是系統分配……您是高等公民？”
竇理：“……”
她默默回憶起第一天來到這個世界的情景，身份ID卡上金燦燦的一等公民亮瞎了她的眼。
當時她覺得自己老幸運了，重生又有錢，妥妥躺平的新人生開局。
“……我現在徹底相信您了。”突然的，艾琪露出一個笑容，似是完全放下了防備，她摘下自己的銘牌，遞到竇理面前，“長官，這個東西是我入職後突然出現的，您……要不看看？”
熟悉的物什，竇理當然想要，但眼前有太多疑問和不和諧了，她擺了擺手剛要拒絕，眼前的艾琪突然一個健步，幾乎是猙獰瘋狂的要將手中銘牌貼到她胸前！
艾琪的速度已經足夠快，但也快不過高強度摸爬打滾兩個副本的竇理，她側身t一閃躲開襲擊，又反身從背後鉗制控住對方，將其狠狠壓在地上後掏出匕首抵住喉間！
感受到脖頸處陰寒涼意的艾琪不敢亂動，剛剛發狠的眼神失去光澤，甚至哽咽地哭了起來：“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
“但這個地方真的太可怕了……四小時一次巡查，每一戶都是怪物！我已經熬了兩輪了，他們全都死了，我也一定會死的……嗚嗚……”
怪物？巡查？
公寓清潔工的工作內容？
竇理理清楚思緒，松開對艾琪的鉗制，冷聲道：“別想耍小動作，我隨時可以殺了你。”
“……但我也可以救你。”
她的聲音似乎帶著一股魔力，艾琪狼狽地爬了起來，握住剛剛根本抽不出來的小美工刀。這把刀上已經沾了不少血液，經過沖洗還依然殘留了痕跡：“您……您需要我做什麽？”
竇理沒收繳她那可憐的防身武器：“帶路，讓我看看你的工作內容。”
*
再度經過岔道口，她們走到572號房門前，看到門板上那個大大鮮紅的血色叉後，艾琪陡然松了口氣。
很明顯，這是她兩輪巡查總結出的規律——叉是安全的。
她打開了門，在門扇開啟的瞬間，裏面明顯有人生活過的痕跡，可這些東西都在剎那消失不見，連一點渣都沒剩下。
“這、這是最安全的情況。”艾琪解釋，“清潔工只需要打開，看著這號房屋完全消失就可以原路返回了。”
隨著她們返回岔路口的瞬間，那條通往572號的蛛絲連廊也徹底消失不見。
“還有一種情況是圈，這種也是安全的，只需要敲門詢問裏面的人是否需要打掃衛生。但……如果什麽都沒有……”艾琪面色痛苦，“裏面就都是……十分可怕的怪物。”
竇理：“什麽類型的怪物？”
“很多、很多種……有的很好對付，有的很強大，我親眼看見無數人死在怪物口中，我自己也……但只要跑到岔路口就可以擺脫！”
“四小時一輪，清潔工每輪巡查都必須查驗十戶，完成一戶加一塊錢，缺一戶扣五塊。”
艾琪還是習慣用通用貨幣單位稱呼這新的價值計量體系。
竇理大致摸清了，跟著艾琪一路走到下一戶門前，這戶人家門口畫著圈，依舊安全度過，接下來三個也是如此。看到這，她也想通拿著一把美工刀的艾琪如何活到現在——
跟還存活的戶主商量好，每四小時更新一輪門口的標識。
這個圈應該並不是規則本身就有的，而是作為清潔工的艾琪自己創立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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