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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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張富喜剛才本著不聾不啞不做家翁的原則, 劉春妮鬧那麽大一通，他一聲不吭。
現在一聽孟麗要走，突然又會說話了。
緊張道：“收拾啥收拾？那個……幺妹啊, 你娘老糊塗了她沒腦子，你有學問你別跟她慪氣, 回頭我說她。”
孟麗冷冷地說：“公公，沒關系的，你說你的, 我走我的，咱互不影響。”
張富喜不敢說話了。
孟麗一喊公公，他就知道自己哪不對，肯定惹孟麗生氣了。
這幾天下來，已經成條件反射, 反正一聽“公公”, 他就老實了。
張文海在孟麗開口說話的時候就開始收拾, 吃的不帶, 用的也不帶, 衣服裝包裏就行, 收拾的特別麻利。
劉春妮轉悠一圈, 讓人知道她的金戒指是真的不是假的，心滿意足回家, 見老五手裏拎著倆包, 跟他媳婦一起出門。
她渾身一激靈, “幹啥呀這是？你是我生的, 我一個當娘的不能說兒子？”
不孝子啊！
她正要作, 要解褲腰帶，把早上那一套再來一遍。
張文海先她一步, 冷著臉道：“不幹啥，我們走了待不下去了，給你買戒指我還買錯了？”
張文海一冷臉，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壓迫性十足。
唬的劉春妮一時不敢發作，又想不來該咋接話合適。
張富喜早忍不住了，逮著劉春妮一陣數落，讓劉春妮給趕緊服軟。
張文海不想就這麽過去，不然娘下次說的更難聽，不光說他，恐怕還要說孟麗。
那可不行！
他繼續冷著臉，躲開劉春妮奪包的手：“娘，事不是你這麽辦的知道嗎？你攔也沒用，反正孟麗說啥也不待了，就要回她幹爸幹媽給的新房子，娘，你可不能攔，你攔了他們家三輛小汽車馬上開來接人。“
這話說的嚇人。
但劉春妮知道是真的，她真不放人，人家就真的過來接，房子跟一萬塊錢都給了，接個人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唉！不就說兩句嗎？有啥啊？
雞毛蒜皮的小事，非弄僵！孟麗脾氣也忒大了！
劉春妮訕訕地退開，眼睜睜的看著張文海護著孟麗坐上去縣城的公交車。
一回頭，張富喜正一臉陰沈的看著她。
“給你買戒指還買錯了？老五是你親兒子，帶你一起去縣城買的戒指，還能是假的？老五付錢的時候你沒看見？你瞎啊？你長不長腦子？”
劉春妮哭了：“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啊，啥兒媳婦啊這是！不能說，我又沒說她我明明說老五來著！”
他們兩個到現在都以為是假戒指導致老五兩口子不高興，一點沒意識到是他們的家庭環境太畸形，讓人忍無可忍。
張富喜見老伴兒哭了起來，便也不再責罵，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進了屋。
小年沒過，家裏人就出去了，不吉利啊……
劉春妮則坐在院子裏，一邊哭一邊喃喃自語道：“我哪兒錯了？我不就說了她幾句嘛……”她越想越委屈，眼淚也流得更兇了。
哪個兒媳婦不被婆婆說？她以前還被打呢，她說啥了，小年沒過就走了，啥意思啊，這日子沒法過啦……
而另一邊，孟麗和張文海坐在車上，兩人都沈默不語。
孟麗看著窗外不斷後退的景色，心中百感交集。
她知道這次離開張村去縣城住，可能會引起一些連鎖反應，婆婆為了保證兒媳婦不欺負到自己頭上，會更加作天作地，先下手為強。
但她真的忍不下去了。
孕婦得保持好的心情，這樣胎兒才能更好的發育，她天天聽婆婆各種作各種罵，她心情能好嗎？不光影響她心情影響孩子發育，沒法放心在這種環境給孩子做胎教。
就說大姑姐，說幾個嫂子，為什麽被婆婆收拾這麽慘，一個個老實巴交的不敢反抗。
越窮的地方女性自主意識越沒有覺醒，社會地位普遍低下，她們從小聽的看的，被教育的就是為家裏奉獻，不能忤逆，出了門子就是潑出去的水。
從小看著自己媽媽被奶奶欺負，等自己當兒媳婦了，就覺得被婆婆欺負是很尋常的事情，忍忍就過去了，別人都是這麽過日子的，自己也能。
萬一有了女兒，女兒在婆家受委屈了，還會安慰女兒，說：“大家都是這樣，忍過去就好了。”
遠的不說，就說珊珊、夏夏、可欣、可瑩，她和張文海沒孩子，對這四個孩子多好啊，要什麽給什麽，學業、生活、結婚、生子，所有開銷都包了，結果呢，四人對她各種怨懟，對婆家呢，不管被不被欺負都是各種討好妥協，不敢說一句重話。
為什麽？還不是受原生家庭影響，從小看奶奶這麽對媽媽，長大了就成為了她們的媽媽。
孟麗不想自己的孩子這樣，她之前想錯了。
不該仗著自己和張文海一條心，能保證自己不受婆婆欺負，就在那個家裏冷眼旁觀，她應該遠離。
為了自己好，為了孩子好，也為了張文海好。
當然，也是為了婆婆好，沒她挑刺，婆婆在家還是一把手，作天作地，踩在四個嫂子頭上作威作福，多威風啊，嫂子們又不跟婆婆頂嘴。
極品婆婆她不伺候了，包子嫂子們她不同情了，吃力不討好的事她再也不幹了！
她要自由自在做自己，先從搬家開始！
張文海握住孟麗的手，輕聲說道：“對不起，還是讓你受委屈了，家裏吵吵鬧鬧，各種不方便，以後有事我自己回，你帶著孩子在家等我。”
他說的家就是縣城的家，幹爸幹媽給的房子。
孟麗微微點頭，靠在張文海的肩膀上，“雖然幹爸幹媽出手大方，他們不放心上我們得放心上，人情咱早點還。”
張文海表示同意，如果不是孟麗懷孕，需要更好的照顧，他不會接這份好意，這人情欠的太大了。
不過，做人要懂得感恩，既然欠了，就一定要好好還。
到縣城的公交車沒有站牌，有人攔車就停車，有人要下車喊一聲就讓人下車，就這麽一路走走停停，終於到了縣城。
張文海有些擔心孟麗，“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孟麗：“不是很顛，沒事，就是車裏味大，胃裏不舒服，我想吃點橙子或者橘子。”
看她恨不得流口水的樣子，張文海笑著把她送回家，立刻出去買！
橙子沒買到，現在運輸不方便，買什麽都不方便，好在橘子多，好幾個小商販推著橘子賣，黃黃的，清香撲鼻，張文海嘗了一瓣，很甜，買了一大兜，迅速往家走。
一開門，孟麗正坐在客廳吃橙子呢！
張文海驚喜：“哪來的啊？”
“冰箱裏的，肯定是幹爸幹媽給準備的，不光有橙子，香蕉，還有蘋果和梨t！”
說完，她看了一眼張文海拎的東西：“你買的多少錢？”
張文海換了鞋子，水果放在桌子上，說：“我走了一圈沒買到橙子，橘子很便宜，三毛錢一斤，香蕉在樓下碰見的，十塊錢買了八根。”
十塊錢八根什麽意思？人均幾千的時候一塊錢一根香蕉沒什麽，現在九十年代啊，工資這麽低，差的一兩百，好的三四百，一塊錢一根，好多人吃不起！
孟麗幹完一個橙子，又吃了一個橘子，張文海給她剝香蕉，她接過來繼續吃，味道挺好吃的。
“張文海，你說我弄條專線賣水果咋樣？”
現在的水果又貴又不好買，折騰水果肯定能掙錢，關鍵自己做生意以後不缺水果吃。
張文海：“你想幹什麽我都支持你，不過不能累到，要是累了就把活安排給我幹，知道嗎？”
“行，那我空了聯系三個幹姐姐，問她們要不要一起。”
張文海扶著她去廁所洗手，又把她扶到沙發上坐著：“我去臥室收拾一下，你躺床上歇會。”
結果，半分鐘又從屋裏出來。
“幹爸幹媽把陸濤濤用過的東西帶走了，屋裏給我們準備的都是新的，你直接去睡吧。”
“啊？真的？”
孟麗慢慢地走到主臥，眼前的景象讓她感到驚喜和感動。
房間裏的一切都煥然一新，顯然是經過精心布置的。
床鋪換上了大紅色的新床單和新被子，她都能想象幹爸幹媽樂呵呵布置這一切的面容，充滿了對她的關心和祝福。
就連大衣櫃和窗戶上都貼上了對稱的喜字，有一種濃厚的喜慶氛圍。
這種喜慶勾起了張文海的愧疚：“對不起老婆，兩輩子都沒能給你一個婚禮，我一定給你補上。”
孟麗搖頭笑了笑：“我不在乎，有你有孩子，現在多好啊！就當這是我們的婚房吧。”
她走到屋裏，打開櫃子，裏面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六套嶄新的床單、被罩以及新打的六床棉花被。再加上主臥和次臥已經鋪好的兩床，總共八套。
好細心周到啊！
孟麗不禁感嘆：“就算是正常人家嫁女兒，最多也就這樣了吧！”
更何況現在還是大過年期間，要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準備好這些東西，不光是花錢，實實在在用了心。
想到這裏，孟麗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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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富喜剛才本著不聾不啞不做家翁的原則, 劉春妮鬧那麽大一通，他一聲不吭。
現在一聽孟麗要走，突然又會說話了。
緊張道：“收拾啥收拾？那個……幺妹啊, 你娘老糊塗了她沒腦子，你有學問你別跟她慪氣, 回頭我說她。”
孟麗冷冷地說：“公公，沒關系的，你說你的, 我走我的，咱互不影響。”
張富喜不敢說話了。
孟麗一喊公公，他就知道自己哪不對，肯定惹孟麗生氣了。
這幾天下來，已經成條件反射, 反正一聽“公公”, 他就老實了。
張文海在孟麗開口說話的時候就開始收拾, 吃的不帶, 用的也不帶, 衣服裝包裏就行, 收拾的特別麻利。
劉春妮轉悠一圈, 讓人知道她的金戒指是真的不是假的，心滿意足回家, 見老五手裏拎著倆包, 跟他媳婦一起出門。
她渾身一激靈, “幹啥呀這是？你是我生的, 我一個當娘的不能說兒子？”
不孝子啊！
她正要作, 要解褲腰帶，把早上那一套再來一遍。
張文海先她一步, 冷著臉道：“不幹啥，我們走了待不下去了，給你買戒指我還買錯了？”
張文海一冷臉，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壓迫性十足。
唬的劉春妮一時不敢發作，又想不來該咋接話合適。
張富喜早忍不住了，逮著劉春妮一陣數落，讓劉春妮給趕緊服軟。
張文海不想就這麽過去，不然娘下次說的更難聽，不光說他，恐怕還要說孟麗。
那可不行！
他繼續冷著臉，躲開劉春妮奪包的手：“娘，事不是你這麽辦的知道嗎？你攔也沒用，反正孟麗說啥也不待了，就要回她幹爸幹媽給的新房子，娘，你可不能攔，你攔了他們家三輛小汽車馬上開來接人。“
這話說的嚇人。
但劉春妮知道是真的，她真不放人，人家就真的過來接，房子跟一萬塊錢都給了，接個人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唉！不就說兩句嗎？有啥啊？
雞毛蒜皮的小事，非弄僵！孟麗脾氣也忒大了！
劉春妮訕訕地退開，眼睜睜的看著張文海護著孟麗坐上去縣城的公交車。
一回頭，張富喜正一臉陰沈的看著她。
“給你買戒指還買錯了？老五是你親兒子，帶你一起去縣城買的戒指，還能是假的？老五付錢的時候你沒看見？你瞎啊？你長不長腦子？”
劉春妮哭了：“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啊，啥兒媳婦啊這是！不能說，我又沒說她我明明說老五來著！”
他們兩個到現在都以為是假戒指導致老五兩口子不高興，一點沒意識到是他們的家庭環境太畸形，讓人忍無可忍。
張富喜見老伴兒哭了起來，便也不再責罵，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進了屋。
小年沒過，家裏人就出去了，不吉利啊……
劉春妮則坐在院子裏，一邊哭一邊喃喃自語道：“我哪兒錯了？我不就說了她幾句嘛……”她越想越委屈，眼淚也流得更兇了。
哪個兒媳婦不被婆婆說？她以前還被打呢，她說啥了，小年沒過就走了，啥意思啊，這日子沒法過啦……
而另一邊，孟麗和張文海坐在車上，兩人都沈默不語。
孟麗看著窗外不斷後退的景色，心中百感交集。
她知道這次離開張村去縣城住，可能會引起一些連鎖反應，婆婆為了保證兒媳婦不欺負到自己頭上，會更加作天作地，先下手為強。
但她真的忍不下去了。
孕婦得保持好的心情，這樣胎兒才能更好的發育，她天天聽婆婆各種作各種罵，她心情能好嗎？不光影響她心情影響孩子發育，沒法放心在這種環境給孩子做胎教。
就說大姑姐，說幾個嫂子，為什麽被婆婆收拾這麽慘，一個個老實巴交的不敢反抗。
越窮的地方女性自主意識越沒有覺醒，社會地位普遍低下，她們從小聽的看的，被教育的就是為家裏奉獻，不能忤逆，出了門子就是潑出去的水。
從小看著自己媽媽被奶奶欺負，等自己當兒媳婦了，就覺得被婆婆欺負是很尋常的事情，忍忍就過去了，別人都是這麽過日子的，自己也能。
萬一有了女兒，女兒在婆家受委屈了，還會安慰女兒，說：“大家都是這樣，忍過去就好了。”
遠的不說，就說珊珊、夏夏、可欣、可瑩，她和張文海沒孩子，對這四個孩子多好啊，要什麽給什麽，學業、生活、結婚、生子，所有開銷都包了，結果呢，四人對她各種怨懟，對婆家呢，不管被不被欺負都是各種討好妥協，不敢說一句重話。
為什麽？還不是受原生家庭影響，從小看奶奶這麽對媽媽，長大了就成為了她們的媽媽。
孟麗不想自己的孩子這樣，她之前想錯了。
不該仗著自己和張文海一條心，能保證自己不受婆婆欺負，就在那個家裏冷眼旁觀，她應該遠離。
為了自己好，為了孩子好，也為了張文海好。
當然，也是為了婆婆好，沒她挑刺，婆婆在家還是一把手，作天作地，踩在四個嫂子頭上作威作福，多威風啊，嫂子們又不跟婆婆頂嘴。
極品婆婆她不伺候了，包子嫂子們她不同情了，吃力不討好的事她再也不幹了！
她要自由自在做自己，先從搬家開始！
張文海握住孟麗的手，輕聲說道：“對不起，還是讓你受委屈了，家裏吵吵鬧鬧，各種不方便，以後有事我自己回，你帶著孩子在家等我。”
他說的家就是縣城的家，幹爸幹媽給的房子。
孟麗微微點頭，靠在張文海的肩膀上，“雖然幹爸幹媽出手大方，他們不放心上我們得放心上，人情咱早點還。”
張文海表示同意，如果不是孟麗懷孕，需要更好的照顧，他不會接這份好意，這人情欠的太大了。
不過，做人要懂得感恩，既然欠了，就一定要好好還。
到縣城的公交車沒有站牌，有人攔車就停車，有人要下車喊一聲就讓人下車，就這麽一路走走停停，終於到了縣城。
張文海有些擔心孟麗，“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孟麗：“不是很顛，沒事，就是車裏味大，胃裏不舒服，我想吃點橙子或者橘子。”
看她恨不得流口水的樣子，張文海笑著把她送回家，立刻出去買！
橙子沒買到，現在運輸不方便，買什麽都不方便，好在橘子多，好幾個小商販推著橘子賣，黃黃的，清香撲鼻，張文海嘗了一瓣，很甜，買了一大兜，迅速往家走。
一開門，孟麗正坐在客廳吃橙子呢！
張文海驚喜：“哪來的啊？”
“冰箱裏的，肯定是幹爸幹媽給準備的，不光有橙子，香蕉，還有蘋果和梨t！”
說完，她看了一眼張文海拎的東西：“你買的多少錢？”
張文海換了鞋子，水果放在桌子上，說：“我走了一圈沒買到橙子，橘子很便宜，三毛錢一斤，香蕉在樓下碰見的，十塊錢買了八根。”
十塊錢八根什麽意思？人均幾千的時候一塊錢一根香蕉沒什麽，現在九十年代啊，工資這麽低，差的一兩百，好的三四百，一塊錢一根，好多人吃不起！
孟麗幹完一個橙子，又吃了一個橘子，張文海給她剝香蕉，她接過來繼續吃，味道挺好吃的。
“張文海，你說我弄條專線賣水果咋樣？”
現在的水果又貴又不好買，折騰水果肯定能掙錢，關鍵自己做生意以後不缺水果吃。
張文海：“你想幹什麽我都支持你，不過不能累到，要是累了就把活安排給我幹，知道嗎？”
“行，那我空了聯系三個幹姐姐，問她們要不要一起。”
張文海扶著她去廁所洗手，又把她扶到沙發上坐著：“我去臥室收拾一下，你躺床上歇會。”
結果，半分鐘又從屋裏出來。
“幹爸幹媽把陸濤濤用過的東西帶走了，屋裏給我們準備的都是新的，你直接去睡吧。”
“啊？真的？”
孟麗慢慢地走到主臥，眼前的景象讓她感到驚喜和感動。
房間裏的一切都煥然一新，顯然是經過精心布置的。
床鋪換上了大紅色的新床單和新被子，她都能想象幹爸幹媽樂呵呵布置這一切的面容，充滿了對她的關心和祝福。
就連大衣櫃和窗戶上都貼上了對稱的喜字，有一種濃厚的喜慶氛圍。
這種喜慶勾起了張文海的愧疚：“對不起老婆，兩輩子都沒能給你一個婚禮，我一定給你補上。”
孟麗搖頭笑了笑：“我不在乎，有你有孩子，現在多好啊！就當這是我們的婚房吧。”
她走到屋裏，打開櫃子，裏面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六套嶄新的床單、被罩以及新打的六床棉花被。再加上主臥和次臥已經鋪好的兩床，總共八套。
好細心周到啊！
孟麗不禁感嘆：“就算是正常人家嫁女兒，最多也就這樣了吧！”
更何況現在還是大過年期間，要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準備好這些東西，不光是花錢，實實在在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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