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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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9
池晚黎幾乎是一瞬間就聯想到前些天, 黃憶齡給她發過來的那張照片。
她按捺住自己想要了解個明白的焦急心態，若無其事的去辦手續取證明，與認識的人寒暄, 直到一切都辦好，回到家的時候, 池奶奶正在客廳和飯飯說話，她說一句先回房間裏就將門反鎖上。
背靠在床邊，滑坐到地板上，沈默半響，拿出手機給黃憶齡發消息。
“他是不是要結婚了？”
等待對方回覆消息的這幾分鐘, 時間好像被拉的格外長。
“你都知道了？”
這一個回覆，讓池晚黎如墜冰窖，亦是說不清自己心裏到底是什麽感覺了, 總有了一種塵埃落定之感，從剛在一起就搖搖欲墜的心終於沈了下來。
“不過，季家還沒有消息出來。是從丁家散播出來的，不知道真假。”黃憶齡沒說的是，雖然沒從季家傳出來消息，但事已至此的不否認不辟謠，無異於承認，更有甚者, 是兩家早就暗中達成了一致，不然，丁家也不敢提前說出來。
總而言之，這場聯姻, 是十有八九的定事。
黃憶齡反思自己說的話是否太過於殘忍，“是季教授告訴你的嗎？”問完之後又覺得自己傻, 如果是季庚禮告訴她了，她就不會找自己來確認。
果然，池晚黎回覆：“從別人那知道的。”
黃憶齡正在開會，她的唇角壓成了一條直線，面色凝重，手指翻飛正字啊打字，忽感會議室變得寂靜，擡眼，發現整個會議室的人都在看她，她哥陰陽怪氣說話：
“這是對匯報有多大的意見？”
黃憶齡瞥他一眼，不鹹不淡說很好，繼續給池晚黎發消息：
“你還好嗎？”
畢竟，那是她大學就喜歡的人，幾年過去了，才好不容易在一起。
池晚黎並不知道黃憶齡那邊的事情，她此時此刻反而冷靜了下來，她很淡的笑了一下以做回應，才想起黃憶齡看不見，於是用了輕松的語氣：
“我沒事呀。”
腳有些發麻，她一手撐著床邊想要站起來，結果腿因為酥麻沒有使上勁兒，實打實的摔了下來，屁股接觸到地板瞬間傳來一股刺痛，池晚黎臉色一變，痛呼出聲，再嘗試著自己站起來，卻只感覺一陣鉆心的疼痛，臉上不斷有冷汗冒出來。
等120到的時候，池奶奶才知道池晚黎摔了，她一臉著急的一直問她怎麽樣，到底摔到哪裏了，池晚黎強撐著笑意安慰說沒事。
最後拗不過，讓池奶奶帶著飯飯跟著一起上了救護車。
救護車一路疾馳，不過二十分鐘便到了醫院，很快池晚黎便進了手術室。
住院繳費，手術單簽字，池老太太本來就沒讀過多少書，再加上眼睛看不見，廢了一番功夫才把這些事情處理好，這個時候老太太想要個孫女婿的心情達到了巔峰，她一個瞎眼老太太真的不頂事啊！
但盡管這樣，她也沒有要打電話給季庚禮的心思，有些事情上她出奇地能知道池晚黎的心思，如果想要告訴季庚禮，池晚黎就不會自己打急救了。
想到這兩人的關系，老太太又長嘆一口氣，在手術室門口等著，又焦急池晚黎的情況，一直在反覆摸著飯飯的頭，飯飯乖順的盯著手術室的門。
池晚黎很快就被推了出來，醫生邊走邊跟家屬交代著情況：
“尾椎骨輕微骨折，需要臥床靜養，建議先住院幾天觀察情況，如果病人有特別疼痛的情況，方便及時進行藥物治療。”
池奶奶問的著急，“醫生，她還有沒有別的事情了？”
得到醫生否定的答覆後，她一顆懸著的心才是放在了肚子裏。等到了病房，安頓下來，她才和池晚黎說上話：“米米啊？你怎麽樣？”
池晚黎這會人還是清醒的，打了麻藥沒感覺到什麽痛意，趴在病床上甕聲甕氣地回答：“我沒事奶奶，這會也不疼。”
“你餓不餓，我去給你買吃的？”
她早上回來也沒吃午飯，但一點不覺得餓，“我一會點外賣。你不用管了奶奶，一會你就回家去休息。”
老太太知道孫女也是擔心她，“我一會坐公交回去，給你拿點換洗的衣服和日用品來，晚上再來陪你。”
池晚黎偏頭，“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老太太胸有成竹：“你放心我吧，這點小事，我能搞定。”又說：“醫藥費什麽的我都交好了，你不用擔心。”
她自己看不見，把手機讓護士幫忙付的款，她的腦子靈活著吶。
池奶奶帶著飯飯回家，留池晚黎一個人在這，病房是普通的雙人間，旁邊有個闌尾炎住院的阿姨，和她搭話。
“小姑娘，你一個人在這行的吧？有什麽事情你就叫我哇，我這快好了，明天就出院了。”
池晚黎給自己的頭翻個面，看起來有些滑稽的樣子，“謝謝阿姨，我奶奶一會就回來。”
那阿姨感嘆一聲，“看你奶奶眼睛也不好哦，還帶著個導盲犬，照顧你也怪吃力的。”
這......說的也是事實，但誰知道她那樣摔了一下能把尾椎骨摔斷啊，還好是輕微的，要真再嚴重點，弄什麽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想想都可憐。
她只笑笑，剛好那阿姨的電話響起去接電話，她再次把頭轉了過來。伸手從床頭櫃上拿手機，發現還差一點才夠得著，又認命得把身體往這邊挪了挪才拿到。
有微信消息，黃憶齡問她怎麽忽然沒動靜，她回一個去吃飯了。再往下看，有季庚禮的消息，是一條行程報備，是一條落地港城和返程的時間安排。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季庚禮會隨手給她報備他的行程，雖然只有個大概時間。
她回覆說好。
季庚禮可能在忙，沒有回。
她迷迷糊糊打起了盹，被手機鈴聲吵醒，“餵？”
“在午休？”
一瞬間清醒過來，“嗯。”
季庚禮：“睡很久了？”
“剛睡一會。”
“剛剛在開會，那你接著睡。”頓了頓，又說：“想我沒？”
他們已有幾天沒有見面。
她頓了頓，轉頭過去看那位阿姨是否還在，沒看到人，眼神順勢落到窗外，那些高大的樹已經開始掉落葉了，她印象很深，上一次來醫院的時候，這些樹還亭亭如蓋，郁郁蔥蔥。
聲線有幾分縹緲，也有幾分執拗，“那你想我嗎？”
他笑，“你倒是，一點虧都是不肯吃的。”
池晚黎沒做聲，其實是想的，因為她深知，現在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在倒計時。
“好了，你睡覺吧，晚上我抽空再給你電話。”自從和池晚黎在一起之後，微信和電話在他那的利用頻率顯而易見的高起來。
這樣聽起來，好似有了些年輕時候身邊的人談戀愛的樣子，他自己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和池晚黎在一起，總是一種很舒服的狀態，而舒服這個詞，對於他現在年齡和處境來說，實在是太難得了。
“季教授。”
“嗯？”上次聽見池晚黎這個稱呼，還是很久以前，池奶奶走錯家的那一次吧，他語氣幾分溫和：“怎麽了？”
“你在港大的時候，有收到過......情書嗎？”
情書這兩個字，很輕，輕的季庚禮險些都沒有聽清，“你今天，睡迷糊了？”
“我沒有。”
“收到過，”而且數量應該是不少的，有情書，也有當面告白，“不過我都沒看過。”
池晚黎高高揚起的心，又猛然墜落下去，一陣風吹過，樹上的葉子又飄搖地垂落一些，“你去忙吧，我接著睡一會。”
電話掛斷，她毫無睡意，而季庚禮，察覺到她的反常，但拿不準這次是為了t什麽，許是因為工作的事情在焦慮？
沈吟片刻，他給孟總去了一通電話，一應談妥之後，兩人定好改天見面。
第二天，池晚黎勉強能站起來，老太太攙扶著她去走廊轉悠，兩人正定著回南城的時間，冷不丁在護士站遇見一個人。
向圓看著她，訥訥出聲：“黎姐。”
池晚黎目光從她臉上落到她手裏拿的藥上，面色平靜：“生病了？”
向圓點點頭，幾番欲言又止，還是下定決心，“黎姐我......”
池晚黎出聲打斷她，“如果是道歉的話就不必多說了。” 態度不冷不熱，很是平靜。
但是向圓跟了她兩年，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掌握了一些，她擡眼看看四周，人頭攢動。
池晚黎讓池奶奶先回房間，她和向圓去了樓梯間。
一時沈默，向圓深呼吸幾次，先開口：“黎姐，我知道，你最恨背信棄義的人......但我還是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為什麽？”
向圓沈默。
“本來陳志剛承諾，會給我副主編的位置，但是現在他進去了，以後可能也回不來了，他們報社不承認，只給我了一個記者的職位。”
“黎姐，我不希望你原諒我，我也不要你可憐我，我知道我自己做錯了，但是，我也有我的難處。”
“你要晉升，我會不同意嗎？”
“可是我還要錢。”你有嗎？向圓語氣有些激動。深吸一口氣，“謝謝兩年多你的幫助，我還要進去拿藥，就先走了。”
“還有，這件事情，不僅是陳志剛，有一個叫丁雅的女人才是最大的推手。”她抿唇，“這一份視頻，就當做我的歉禮。”
她拿出手機，給池晚黎發了一份視頻。
池晚黎的手機有消息提示音，她沒動，就那樣定定的看著向圓。
向圓言盡於此，沖著池晚黎點點頭，走開。
池晚黎只覺尾椎傷到的地方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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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晚黎幾乎是一瞬間就聯想到前些天, 黃憶齡給她發過來的那張照片。
她按捺住自己想要了解個明白的焦急心態，若無其事的去辦手續取證明，與認識的人寒暄, 直到一切都辦好，回到家的時候, 池奶奶正在客廳和飯飯說話，她說一句先回房間裏就將門反鎖上。
背靠在床邊，滑坐到地板上，沈默半響，拿出手機給黃憶齡發消息。
“他是不是要結婚了？”
等待對方回覆消息的這幾分鐘, 時間好像被拉的格外長。
“你都知道了？”
這一個回覆，讓池晚黎如墜冰窖，亦是說不清自己心裏到底是什麽感覺了, 總有了一種塵埃落定之感，從剛在一起就搖搖欲墜的心終於沈了下來。
“不過，季家還沒有消息出來。是從丁家散播出來的，不知道真假。”黃憶齡沒說的是，雖然沒從季家傳出來消息，但事已至此的不否認不辟謠，無異於承認，更有甚者, 是兩家早就暗中達成了一致，不然，丁家也不敢提前說出來。
總而言之，這場聯姻, 是十有八九的定事。
黃憶齡反思自己說的話是否太過於殘忍，“是季教授告訴你的嗎？”問完之後又覺得自己傻, 如果是季庚禮告訴她了，她就不會找自己來確認。
果然，池晚黎回覆：“從別人那知道的。”
黃憶齡正在開會，她的唇角壓成了一條直線，面色凝重，手指翻飛正字啊打字，忽感會議室變得寂靜，擡眼，發現整個會議室的人都在看她，她哥陰陽怪氣說話：
“這是對匯報有多大的意見？”
黃憶齡瞥他一眼，不鹹不淡說很好，繼續給池晚黎發消息：
“你還好嗎？”
畢竟，那是她大學就喜歡的人，幾年過去了，才好不容易在一起。
池晚黎並不知道黃憶齡那邊的事情，她此時此刻反而冷靜了下來，她很淡的笑了一下以做回應，才想起黃憶齡看不見，於是用了輕松的語氣：
“我沒事呀。”
腳有些發麻，她一手撐著床邊想要站起來，結果腿因為酥麻沒有使上勁兒，實打實的摔了下來，屁股接觸到地板瞬間傳來一股刺痛，池晚黎臉色一變，痛呼出聲，再嘗試著自己站起來，卻只感覺一陣鉆心的疼痛，臉上不斷有冷汗冒出來。
等120到的時候，池奶奶才知道池晚黎摔了，她一臉著急的一直問她怎麽樣，到底摔到哪裏了，池晚黎強撐著笑意安慰說沒事。
最後拗不過，讓池奶奶帶著飯飯跟著一起上了救護車。
救護車一路疾馳，不過二十分鐘便到了醫院，很快池晚黎便進了手術室。
住院繳費，手術單簽字，池老太太本來就沒讀過多少書，再加上眼睛看不見，廢了一番功夫才把這些事情處理好，這個時候老太太想要個孫女婿的心情達到了巔峰，她一個瞎眼老太太真的不頂事啊！
但盡管這樣，她也沒有要打電話給季庚禮的心思，有些事情上她出奇地能知道池晚黎的心思，如果想要告訴季庚禮，池晚黎就不會自己打急救了。
想到這兩人的關系，老太太又長嘆一口氣，在手術室門口等著，又焦急池晚黎的情況，一直在反覆摸著飯飯的頭，飯飯乖順的盯著手術室的門。
池晚黎很快就被推了出來，醫生邊走邊跟家屬交代著情況：
“尾椎骨輕微骨折，需要臥床靜養，建議先住院幾天觀察情況，如果病人有特別疼痛的情況，方便及時進行藥物治療。”
池奶奶問的著急，“醫生，她還有沒有別的事情了？”
得到醫生否定的答覆後，她一顆懸著的心才是放在了肚子裏。等到了病房，安頓下來，她才和池晚黎說上話：“米米啊？你怎麽樣？”
池晚黎這會人還是清醒的，打了麻藥沒感覺到什麽痛意，趴在病床上甕聲甕氣地回答：“我沒事奶奶，這會也不疼。”
“你餓不餓，我去給你買吃的？”
她早上回來也沒吃午飯，但一點不覺得餓，“我一會點外賣。你不用管了奶奶，一會你就回家去休息。”
老太太知道孫女也是擔心她，“我一會坐公交回去，給你拿點換洗的衣服和日用品來，晚上再來陪你。”
池晚黎偏頭，“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老太太胸有成竹：“你放心我吧，這點小事，我能搞定。”又說：“醫藥費什麽的我都交好了，你不用擔心。”
她自己看不見，把手機讓護士幫忙付的款，她的腦子靈活著吶。
池奶奶帶著飯飯回家，留池晚黎一個人在這，病房是普通的雙人間，旁邊有個闌尾炎住院的阿姨，和她搭話。
“小姑娘，你一個人在這行的吧？有什麽事情你就叫我哇，我這快好了，明天就出院了。”
池晚黎給自己的頭翻個面，看起來有些滑稽的樣子，“謝謝阿姨，我奶奶一會就回來。”
那阿姨感嘆一聲，“看你奶奶眼睛也不好哦，還帶著個導盲犬，照顧你也怪吃力的。”
這......說的也是事實，但誰知道她那樣摔了一下能把尾椎骨摔斷啊，還好是輕微的，要真再嚴重點，弄什麽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想想都可憐。
她只笑笑，剛好那阿姨的電話響起去接電話，她再次把頭轉了過來。伸手從床頭櫃上拿手機，發現還差一點才夠得著，又認命得把身體往這邊挪了挪才拿到。
有微信消息，黃憶齡問她怎麽忽然沒動靜，她回一個去吃飯了。再往下看，有季庚禮的消息，是一條行程報備，是一條落地港城和返程的時間安排。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季庚禮會隨手給她報備他的行程，雖然只有個大概時間。
她回覆說好。
季庚禮可能在忙，沒有回。
她迷迷糊糊打起了盹，被手機鈴聲吵醒，“餵？”
“在午休？”
一瞬間清醒過來，“嗯。”
季庚禮：“睡很久了？”
“剛睡一會。”
“剛剛在開會，那你接著睡。”頓了頓，又說：“想我沒？”
他們已有幾天沒有見面。
她頓了頓，轉頭過去看那位阿姨是否還在，沒看到人，眼神順勢落到窗外，那些高大的樹已經開始掉落葉了，她印象很深，上一次來醫院的時候，這些樹還亭亭如蓋，郁郁蔥蔥。
聲線有幾分縹緲，也有幾分執拗，“那你想我嗎？”
他笑，“你倒是，一點虧都是不肯吃的。”
池晚黎沒做聲，其實是想的，因為她深知，現在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在倒計時。
“好了，你睡覺吧，晚上我抽空再給你電話。”自從和池晚黎在一起之後，微信和電話在他那的利用頻率顯而易見的高起來。
這樣聽起來，好似有了些年輕時候身邊的人談戀愛的樣子，他自己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和池晚黎在一起，總是一種很舒服的狀態，而舒服這個詞，對於他現在年齡和處境來說，實在是太難得了。
“季教授。”
“嗯？”上次聽見池晚黎這個稱呼，還是很久以前，池奶奶走錯家的那一次吧，他語氣幾分溫和：“怎麽了？”
“你在港大的時候，有收到過......情書嗎？”
情書這兩個字，很輕，輕的季庚禮險些都沒有聽清，“你今天，睡迷糊了？”
“我沒有。”
“收到過，”而且數量應該是不少的，有情書，也有當面告白，“不過我都沒看過。”
池晚黎高高揚起的心，又猛然墜落下去，一陣風吹過，樹上的葉子又飄搖地垂落一些，“你去忙吧，我接著睡一會。”
電話掛斷，她毫無睡意，而季庚禮，察覺到她的反常，但拿不準這次是為了t什麽，許是因為工作的事情在焦慮？
沈吟片刻，他給孟總去了一通電話，一應談妥之後，兩人定好改天見面。
第二天，池晚黎勉強能站起來，老太太攙扶著她去走廊轉悠，兩人正定著回南城的時間，冷不丁在護士站遇見一個人。
向圓看著她，訥訥出聲：“黎姐。”
池晚黎目光從她臉上落到她手裏拿的藥上，面色平靜：“生病了？”
向圓點點頭，幾番欲言又止，還是下定決心，“黎姐我......”
池晚黎出聲打斷她，“如果是道歉的話就不必多說了。” 態度不冷不熱，很是平靜。
但是向圓跟了她兩年，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掌握了一些，她擡眼看看四周，人頭攢動。
池晚黎讓池奶奶先回房間，她和向圓去了樓梯間。
一時沈默，向圓深呼吸幾次，先開口：“黎姐，我知道，你最恨背信棄義的人......但我還是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為什麽？”
向圓沈默。
“本來陳志剛承諾，會給我副主編的位置，但是現在他進去了，以後可能也回不來了，他們報社不承認，只給我了一個記者的職位。”
“黎姐，我不希望你原諒我，我也不要你可憐我，我知道我自己做錯了，但是，我也有我的難處。”
“你要晉升，我會不同意嗎？”
“可是我還要錢。”你有嗎？向圓語氣有些激動。深吸一口氣，“謝謝兩年多你的幫助，我還要進去拿藥，就先走了。”
“還有，這件事情，不僅是陳志剛，有一個叫丁雅的女人才是最大的推手。”她抿唇，“這一份視頻，就當做我的歉禮。”
她拿出手機，給池晚黎發了一份視頻。
池晚黎的手機有消息提示音，她沒動，就那樣定定的看著向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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