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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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3
兩人好幾天沒見面, 主要是期間池晚黎出差一趟，去了泛海集團下邊一個子公司做調研，已經與張總接洽過, 這次不僅專訪給了池晚黎，連帶著整個集團高管團隊的采訪一起給了她。
池晚黎：“謝謝季先生引薦。”
季庚禮正在開車, 一只手隨意的搭在方向盤上，黑色薄襯衫衣袖被挽起，膚色如白瓷一般，腕間一塊墨綠色腕表更襯風華。
這事情昨天與張總通話時，對方提過, 只一句話，“阿禮推薦的人果然優秀。”當然，這一句話已經足夠。
他頷首, 絲毫不吝嗇自己對池晚黎的肯定與欣賞，“你自己的能力強。”
池晚黎手裏抱著那書花，很濃烈但又低調的紅色，花材她一個也不認識，但極為喜歡。
一整天的心情都因為這變好了些，她問：“今晚我們去吃什麽？”
“去秦墨那。”
“啊？”
“他的餐廳。”
“......哦。”她抿嘴，認真的看著他，“以後你可以一次性說完的。”她還以為要去秦墨家！
季庚禮看她一眼, 車內頂燈下她的臉色熒白，此刻莫名有些嬌憨的意味，他笑，說好。
路上季庚禮接到電話, 池晚黎眼看著他臉色變得冷肅起來，“讓他再插人進來, 董事局那幾個老家夥什麽反應？”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季庚禮只偶爾簡短回幾個字。
池晚黎第一次見他如此嚴肅的語氣談論公事，平日裏溫和的臉上此時全是冷淡與肅色，她想原來他也有這樣殺伐果決的一面。
電話掛斷，他勉強壓下心中的情緒，對著池晚黎還是那副好態度：“生日快到了，有沒有想去的地兒？”
這話說的，池晚黎開玩笑的語氣：“我想去哪季先生都作陪嗎？”
季庚禮笑了聲：“現在去火星也能夠的。”
池晚黎反而有些沈默下來，“今年奶奶在這，肯定是要一起過的。”
她又說，“最近奶奶自己恢覆的很好，又有了飯飯，打算把那個阿姨給辭掉。”
季庚禮一針見血，但措辭是斟酌過的：“工資覆蓋不下來這些開支了？”
上次池晚黎搬家，季庚禮在國外不知曉這事兒，後來他知道，倒是也提過，他這邊還有空下的公寓，讓她們祖孫倆搬進來，不過池晚黎給拒絕了。
池晚黎：“工資勉勉強強，也還有些副業，只不過存不下來什麽錢而已，不過等著開年我打算換工作了。”
“準備做什麽？”
這事她最近也在考慮，她的資源主要都在財經傳媒圈，黃憶齡創業，她能付出的見效最快的也不過是與這個相關，“還在考慮呢。”
季庚禮點點頭：“上次我說，要不要考慮跳槽來我這？這話還算數的。”
“季董的關系戶嗎？”
他笑笑，“你有能力可以勝任的。”
“可是在你手下工作的，哪一個不是有能力？”
這話說的不假，能進J.tH工作的，哪一個不是學歷能力都強的。於是他笑笑：“我的關系戶，這也是能力。”
池晚黎眼神落在他身上，知曉他是在開玩笑，嘴角扯了扯，沒說話。
/
秦墨這飯店，在鬧市區，這會好歹是錯開了高峰期，季庚禮去找地兒停車，等兩人上去，剛好在前臺碰見一個女人，穿一身淡色旗袍，身姿窈窈當得起一聲人淡如菊。
池晚黎多看了兩眼。
那女人走過來，跟季庚禮打招呼，連聲音也是溫柔淺淡：“阿禮。”
季庚禮笑著回應：“嫂子，今天在這巡店？”
女人點頭，“剛好有空。”眼神一轉，落在池晚黎身上，沒問身份，端的是涵養，“你好。”
池晚黎眼神與她對上，亦是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您好。
溫苒多看了池晚黎兩眼，而後親自將兩人往裏引，“今天想吃什麽？”
季庚禮說還是老樣子。
溫苒微微蹙眉，“阿禮，女士在，合該先問問女士的意見。”
季庚禮無奈，“是，那一會看看阿黎想吃什麽。”
池晚黎連忙說話，“沒事，聽季先生的就好。”
季先生，溫苒聽見這個稱呼，眼神不著痕跡在兩人之前打了個轉，怎麽聽著不熟的樣子？
她對著季庚禮挑挑眉，那意思不言而喻。
季庚禮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也只是介紹：“池晚黎。”
又對池晚黎介紹，“溫苒，秦總夫人。”
原來是秦墨的夫人，上次宴會上看秦總是個左右逢源的人，沒想到和溫苒看起來氣質相差這麽大，“溫總，久仰。”
溫苒含笑：“不用這麽客氣，隨阿禮叫我一聲嫂子吧。”
季庚禮沒有出聲。池晚黎便也只禮貌的笑了笑。
說話間幾人到了座位，靠窗，視野極為開闊，能看到大半個北城的繁華夜景。
“今天我買單。”說罷將菜單遞過去，那一雙眼睛軟得很，看人的時候溫柔簡直要溢出來，“阿黎妹妹點菜。”
池晚黎伸手接過菜單，看一眼季庚禮，問他：“你說的老樣子這裏有嗎？”
季庚禮耐心的給她指了幾道，又說了兩道這菜單上沒有的。
池晚黎闔上菜單，對上溫苒的視線，“麻煩......嫂子，這幾樣我也愛吃的。”
溫苒的笑意更深，說行，轉身去安排。
池晚黎：“想不出來，原來秦總的夫人是這樣的性格。”
溫苒對於他們這些人，向來是好聲好氣，好言好語，但對於秦墨，可就不是那麽回事，季庚禮但笑不語。
兩人隨意閑聊幾句，季庚禮問池晚黎怎麽不開車，池晚黎忍不住問他，季先生知道那車多少錢嗎？
“隔天報社就會傳瘋了我傍上大款了，我不吃不喝幾十年也買不起那車啊。”
她一個才工作幾年的普通人，哪來那麽多錢？
有服務員過來上菜，話題就此作罷，兩人又是安安靜靜吃完了這一餐，卻不想隔天下班便有4S店打電話，說是池小姐定的車到了，問是親自去開，還是將車送到家裏。
池晚黎接到電話一臉懵，打電話過去給季庚禮，果然得到肯定的答覆。
那邊人話說的雲淡風輕，隱約帶些笑意，“去看看喜不喜歡？”
“季先生做事向來便是這麽隨心所欲嗎？”
季庚禮一頓，嘴角笑意不變，只不過眼神卻稍稍有些冷意，他沒有說話。
這一瞬的隙靜，仿佛拉長了時間的距離，兩人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池晚黎沒有管季庚禮怎麽回，今天這一瞬間有情緒上頭，“這次季先生送的什麽車？奔馳寶馬這些對於季先生來說，真正算的上是平價的車？”
季庚禮面色不變，就這麽聽著池晚黎持續輸出，因為那車確實是一輛奔馳。
他一手舉著手機，一手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一包煙，打開，單手磕了一下盒子，磕出來一根煙，拿在手裏把玩。
“一百萬？五十萬？季先生認為我工作多久能買上這麽一輛車？我早說了我不需要，季先生這樣，讓我很困擾。”
池晚黎說這些話的時候，始終語氣平靜，看不出任何歇斯底裏的樣子，只有緊緊握住的手掌洩露了幾分她內心的想法。
季庚禮將手裏的煙點燃，抽了一口，煙霧吐出，片刻後他輕笑，“確實是我考慮不周，讓池小姐困擾我很抱歉。”
他說這話的語氣聽起來與之前並無二致，但若是池晚黎在場，便能看見男人冷漠垂眸，眸中一片清寂。
他這麽回，池晚黎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麽，電話掛斷，她猛地往後依靠在寬大的椅子上，眼神不知道落在何處，沒有清晰的聚點。
她沒有去看車，但也沒再接到4S店的電話，其實話說完她就隱隱有些後悔，不說接受但也不能這樣拂了人家的意思，對話框裏給季庚禮的信息刪了又打，打了又再度刪掉，最後煩躁的將手機扔到一旁邊，重新強迫自己投入到本不著急的工作裏。
隔日她與季庚禮依然沒有聯系，下班回家池晚黎叫了代駕來家裏，給了地址和鑰匙，讓代駕將那輛庫裏南開回了季庚禮的小區。
她覺得可能這段為時不久的關系已經在昨天有了斷裂的導火索。
季庚禮還在開會，下半年集團的任務重，各項事情都得他來拿主意，且日子馬上就要進九月，國慶在即，作為與北城政府合作的第一年，這麽重大的節點各處都要提前準備起來。
這會已經連著開了兩小時，宣傳部的老大叫方槐，四十多歲的中年女性，在J.H已經工作二十年。
她一頭齊肩短發，一身職業套裝，講話和她這個人一樣，風風火火又颯，這會在跟季庚禮訴苦，“季董，今年的營銷費用再扣，我只能拿工資貼進去了。”
董事會上雖然季庚禮現在擁有絕對的話語權，但也不是鐵板一塊，那些老狐貍想找茬，隨便都能找到地方下手。
這次就拿了宣傳部開刀，下半年的推廣方案一出來，直接加了任務減了費用，也難怪方槐在這唱戲。
方槐說完，在座眾人都沒說話，季庚禮一句再做方案上來，相當於為這件事情定了調子，方案再修改，錢的事情他來。
方槐滿意了，面帶感激的答應，還說謝謝季董。
會議一散，周程就進來匯報，眼見季庚禮眉眼間掩不住疲憊，還是開口：“物業打電話，說是有位代駕開著您那輛庫裏南，要停車庫，他們打電話確認。”
季庚禮揉眉心的手一頓，下一秒哂笑一聲，並沒有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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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好幾天沒見面, 主要是期間池晚黎出差一趟，去了泛海集團下邊一個子公司做調研，已經與張總接洽過, 這次不僅專訪給了池晚黎，連帶著整個集團高管團隊的采訪一起給了她。
池晚黎：“謝謝季先生引薦。”
季庚禮正在開車, 一只手隨意的搭在方向盤上，黑色薄襯衫衣袖被挽起，膚色如白瓷一般，腕間一塊墨綠色腕表更襯風華。
這事情昨天與張總通話時，對方提過, 只一句話，“阿禮推薦的人果然優秀。”當然，這一句話已經足夠。
他頷首, 絲毫不吝嗇自己對池晚黎的肯定與欣賞，“你自己的能力強。”
池晚黎手裏抱著那書花，很濃烈但又低調的紅色，花材她一個也不認識，但極為喜歡。
一整天的心情都因為這變好了些，她問：“今晚我們去吃什麽？”
“去秦墨那。”
“啊？”
“他的餐廳。”
“......哦。”她抿嘴，認真的看著他，“以後你可以一次性說完的。”她還以為要去秦墨家！
季庚禮看她一眼, 車內頂燈下她的臉色熒白，此刻莫名有些嬌憨的意味，他笑，說好。
路上季庚禮接到電話, 池晚黎眼看著他臉色變得冷肅起來，“讓他再插人進來, 董事局那幾個老家夥什麽反應？”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季庚禮只偶爾簡短回幾個字。
池晚黎第一次見他如此嚴肅的語氣談論公事，平日裏溫和的臉上此時全是冷淡與肅色，她想原來他也有這樣殺伐果決的一面。
電話掛斷，他勉強壓下心中的情緒，對著池晚黎還是那副好態度：“生日快到了，有沒有想去的地兒？”
這話說的，池晚黎開玩笑的語氣：“我想去哪季先生都作陪嗎？”
季庚禮笑了聲：“現在去火星也能夠的。”
池晚黎反而有些沈默下來，“今年奶奶在這，肯定是要一起過的。”
她又說，“最近奶奶自己恢覆的很好，又有了飯飯，打算把那個阿姨給辭掉。”
季庚禮一針見血，但措辭是斟酌過的：“工資覆蓋不下來這些開支了？”
上次池晚黎搬家，季庚禮在國外不知曉這事兒，後來他知道，倒是也提過，他這邊還有空下的公寓，讓她們祖孫倆搬進來，不過池晚黎給拒絕了。
池晚黎：“工資勉勉強強，也還有些副業，只不過存不下來什麽錢而已，不過等著開年我打算換工作了。”
“準備做什麽？”
這事她最近也在考慮，她的資源主要都在財經傳媒圈，黃憶齡創業，她能付出的見效最快的也不過是與這個相關，“還在考慮呢。”
季庚禮點點頭：“上次我說，要不要考慮跳槽來我這？這話還算數的。”
“季董的關系戶嗎？”
他笑笑，“你有能力可以勝任的。”
“可是在你手下工作的，哪一個不是有能力？”
這話說的不假，能進J.tH工作的，哪一個不是學歷能力都強的。於是他笑笑：“我的關系戶，這也是能力。”
池晚黎眼神落在他身上，知曉他是在開玩笑，嘴角扯了扯，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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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這飯店，在鬧市區，這會好歹是錯開了高峰期，季庚禮去找地兒停車，等兩人上去，剛好在前臺碰見一個女人，穿一身淡色旗袍，身姿窈窈當得起一聲人淡如菊。
池晚黎多看了兩眼。
那女人走過來，跟季庚禮打招呼，連聲音也是溫柔淺淡：“阿禮。”
季庚禮笑著回應：“嫂子，今天在這巡店？”
女人點頭，“剛好有空。”眼神一轉，落在池晚黎身上，沒問身份，端的是涵養，“你好。”
池晚黎眼神與她對上，亦是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您好。
溫苒多看了池晚黎兩眼，而後親自將兩人往裏引，“今天想吃什麽？”
季庚禮說還是老樣子。
溫苒微微蹙眉，“阿禮，女士在，合該先問問女士的意見。”
季庚禮無奈，“是，那一會看看阿黎想吃什麽。”
池晚黎連忙說話，“沒事，聽季先生的就好。”
季先生，溫苒聽見這個稱呼，眼神不著痕跡在兩人之前打了個轉，怎麽聽著不熟的樣子？
她對著季庚禮挑挑眉，那意思不言而喻。
季庚禮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也只是介紹：“池晚黎。”
又對池晚黎介紹，“溫苒，秦總夫人。”
原來是秦墨的夫人，上次宴會上看秦總是個左右逢源的人，沒想到和溫苒看起來氣質相差這麽大，“溫總，久仰。”
溫苒含笑：“不用這麽客氣，隨阿禮叫我一聲嫂子吧。”
季庚禮沒有出聲。池晚黎便也只禮貌的笑了笑。
說話間幾人到了座位，靠窗，視野極為開闊，能看到大半個北城的繁華夜景。
“今天我買單。”說罷將菜單遞過去，那一雙眼睛軟得很，看人的時候溫柔簡直要溢出來，“阿黎妹妹點菜。”
池晚黎伸手接過菜單，看一眼季庚禮，問他：“你說的老樣子這裏有嗎？”
季庚禮耐心的給她指了幾道，又說了兩道這菜單上沒有的。
池晚黎闔上菜單，對上溫苒的視線，“麻煩......嫂子，這幾樣我也愛吃的。”
溫苒的笑意更深，說行，轉身去安排。
池晚黎：“想不出來，原來秦總的夫人是這樣的性格。”
溫苒對於他們這些人，向來是好聲好氣，好言好語，但對於秦墨，可就不是那麽回事，季庚禮但笑不語。
兩人隨意閑聊幾句，季庚禮問池晚黎怎麽不開車，池晚黎忍不住問他，季先生知道那車多少錢嗎？
“隔天報社就會傳瘋了我傍上大款了，我不吃不喝幾十年也買不起那車啊。”
她一個才工作幾年的普通人，哪來那麽多錢？
有服務員過來上菜，話題就此作罷，兩人又是安安靜靜吃完了這一餐，卻不想隔天下班便有4S店打電話，說是池小姐定的車到了，問是親自去開，還是將車送到家裏。
池晚黎接到電話一臉懵，打電話過去給季庚禮，果然得到肯定的答覆。
那邊人話說的雲淡風輕，隱約帶些笑意，“去看看喜不喜歡？”
“季先生做事向來便是這麽隨心所欲嗎？”
季庚禮一頓，嘴角笑意不變，只不過眼神卻稍稍有些冷意，他沒有說話。
這一瞬的隙靜，仿佛拉長了時間的距離，兩人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池晚黎沒有管季庚禮怎麽回，今天這一瞬間有情緒上頭，“這次季先生送的什麽車？奔馳寶馬這些對於季先生來說，真正算的上是平價的車？”
季庚禮面色不變，就這麽聽著池晚黎持續輸出，因為那車確實是一輛奔馳。
他一手舉著手機，一手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一包煙，打開，單手磕了一下盒子，磕出來一根煙，拿在手裏把玩。
“一百萬？五十萬？季先生認為我工作多久能買上這麽一輛車？我早說了我不需要，季先生這樣，讓我很困擾。”
池晚黎說這些話的時候，始終語氣平靜，看不出任何歇斯底裏的樣子，只有緊緊握住的手掌洩露了幾分她內心的想法。
季庚禮將手裏的煙點燃，抽了一口，煙霧吐出，片刻後他輕笑，“確實是我考慮不周，讓池小姐困擾我很抱歉。”
他說這話的語氣聽起來與之前並無二致，但若是池晚黎在場，便能看見男人冷漠垂眸，眸中一片清寂。
他這麽回，池晚黎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麽，電話掛斷，她猛地往後依靠在寬大的椅子上，眼神不知道落在何處，沒有清晰的聚點。
她沒有去看車，但也沒再接到4S店的電話，其實話說完她就隱隱有些後悔，不說接受但也不能這樣拂了人家的意思，對話框裏給季庚禮的信息刪了又打，打了又再度刪掉，最後煩躁的將手機扔到一旁邊，重新強迫自己投入到本不著急的工作裏。
隔日她與季庚禮依然沒有聯系，下班回家池晚黎叫了代駕來家裏，給了地址和鑰匙，讓代駕將那輛庫裏南開回了季庚禮的小區。
她覺得可能這段為時不久的關系已經在昨天有了斷裂的導火索。
季庚禮還在開會，下半年集團的任務重，各項事情都得他來拿主意，且日子馬上就要進九月，國慶在即，作為與北城政府合作的第一年，這麽重大的節點各處都要提前準備起來。
這會已經連著開了兩小時，宣傳部的老大叫方槐，四十多歲的中年女性，在J.H已經工作二十年。
她一頭齊肩短發，一身職業套裝，講話和她這個人一樣，風風火火又颯，這會在跟季庚禮訴苦，“季董，今年的營銷費用再扣，我只能拿工資貼進去了。”
董事會上雖然季庚禮現在擁有絕對的話語權，但也不是鐵板一塊，那些老狐貍想找茬，隨便都能找到地方下手。
這次就拿了宣傳部開刀，下半年的推廣方案一出來，直接加了任務減了費用，也難怪方槐在這唱戲。
方槐說完，在座眾人都沒說話，季庚禮一句再做方案上來，相當於為這件事情定了調子，方案再修改，錢的事情他來。
方槐滿意了，面帶感激的答應，還說謝謝季董。
會議一散，周程就進來匯報，眼見季庚禮眉眼間掩不住疲憊，還是開口：“物業打電話，說是有位代駕開著您那輛庫裏南，要停車庫，他們打電話確認。”
季庚禮揉眉心的手一頓，下一秒哂笑一聲，並沒有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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