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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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6
男人挑眉，擡腕看一眼手表，現在是中午十二點一刻。
周程前來接機，接過老板的外套，轉眼卻看見老板嘴角那抹笑意，以為老板心情不錯。
“季董，跟您過一下今天的行程安排。”
季庚禮收起手機，步伐沒停，正色道：“嗯。”
“下午兩點，和成均集團集團許總約了商務會面，四點半張總邀您在匯鑫俱樂部見面，另外晚上七點，有晚宴，規格高您不便缺席”
季庚禮過一下時間和安排，點頭，“你安排就好。”
“另外需要您緊急簽署的文件我都從公司拿過來，放在車上了。”
“好。過幾天季司恬她們過來，你空出時間我親自去接。住處就在東邊的別墅吧，你提前安排。”
“好的季董。”
西裝革履的幾人從貴賓通道低調離開，邁巴赫早已在出站口等候多時。
上車時季庚禮看一眼時間，十二點半，他目光稀松平常，倒是讓人看不出有何深意。
隨後拿過文件開始批覆，王叔開車極為穩當，時間靜默流逝，邁巴赫內只有低低的發動機聲響。
中間有幾份文件讓季庚禮擰眉，有薄薄的怒氣流出，“周程，明天上午十點，讓市場部和財務部負責人到我辦公室。”
說罷將手裏這兩份文件往旁邊一擲，“同時我要看到最新的方案。”
周程忙說是，這就去通知。
此時才後知後覺發現，老板這趟從港城回來，可能心情算不得好。想了想，還是匯報：“昨天已幫池小姐辦理出院，期間問過許主任，她的身體沒有大礙。”
“還有，”周程轉頭，小心翼翼看自家老板的臉色，“許主任好像誤會了您和池小姐之間。”
後座男人摘下眼鏡隨手放在置物臺，擡手扯住領結稍微松了松，往後依靠在背椅上，換了個隨意松散些的坐姿，丟出來的話卻像是重磅炸彈：“無妨。”
周程說好的，勉強按捺下心底的訝異：“那對池小姐？”
季庚禮看了眼一旁毫無動靜的手機，此時已接近一點，那人的會議還未開完，如果沒記錯，自從上次以後，她每次接他電話都有事情。
“照常即可。”
周程表示知道。
/
晚上八點，池晚黎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電話響起，這次她猶豫後接通。
男人發出邀約，問先前她答應的飯局是否還算數。
不待池晚黎回答，又告訴她說，王叔已經在報社樓下候著，若是她沒下班，便載著她去餐廳，共進晚餐。
池晚黎：“季董做事向來不提前招呼嗎？”
季庚禮：“中午那通電話，本想提前邀約。”
池晚黎語塞，倒是自己理虧了？
“我十分鐘後下樓。”
“好。”
隨後池晚黎微信收到一條消息。
是季庚禮發來的，王叔的聯系方式。
她瞥一眼，將手機倒扣在桌上。思襯片刻，將身上這套黑色西裝套裝換下，換上了辦公室備著的另一條淺藍色襯衫裙以及高跟鞋，很職業女性的一套裝扮。
季庚禮太高，她不想穿著平底鞋，讓兩人之間的高差太大，平白的輸了氣勢。
王叔與池晚黎，算起來也見面過好幾次。
“池小姐這裏。”王叔就候在大廳，池晚黎一出電梯他便看見，小跑著迎過去。
“王叔，麻煩您跑一趟。”
“池小姐客氣。”
上車時，王叔親自為池晚黎開了車門，並且後座扶手箱上已經擺放好水。
“謝謝王叔。”
王叔從後視鏡看一眼，對上池晚黎的視線，笑著回答：“都是季董安排的。”
池晚黎對此未置一詞，站在客觀的角度來講，季庚禮行事一貫細心妥帖。
邁巴赫滑入夜色當中，與眾多車輛匯入一起，在冗長車流中泯然。
池晚黎給奶奶發消息：
“今晚晚點回家，奶奶不用等我。”
“那我只能獨自享受美食了。”配圖是色相尚可的烤羊排。
池奶奶最近正在學著使用家裏的電器，嘗試著做了不少美食。
池晚黎回她一個哭兮兮表情。
/
三十分鐘後，到達長溪國際酒店地下停車場。
王叔：“池小姐，我們在這稍等一下。”
“不在這吃？你們季董人呢？”
話音剛落，手機屏幕亮起，有消息進來。
季庚禮：“稍等我兩分鐘，這邊脫不開身。”
“季董在這有飯局。”王叔也回答。
她回王叔，也回季庚禮：“好的。”
飯局是由秦墨牽頭，對方是北城本地傳媒大亨，手握北城以及全國多個城市最重要的傳媒資源。
季庚禮本意是季星瑤說，想來內地發展，於是動了心思進軍傳媒業。之前這事情全權交給投資部牽頭，也是近些日子有了些進展。
飯局進行了快兩個多小時，酒過三巡，信息交換的差不多，下一步有無合作的一向也大體能敲定。
億和傳媒的孟總，祖籍東北又加上在部隊待了幾年，身上到現在還帶著點豪放好客的基因：“季董，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季庚禮今晚喝了不少，此刻面色上好似也有了些醉意，包廂內燈光迷蒙，落在男人鏡框上，在高挺鼻梁兩側映下半寸暗影，此刻他桃花眼微微彎起，將鋒芒盡斂去。
他最後舉杯，裹挾了幾分謙卑，也給足孟總面子，為這場飯局蓋棺定論：“承蒙孟總提攜，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後生可畏啊。”
秦墨適時插話，為此事再加碼，“孟叔您放心，一定讓您滿意。”
三人舉杯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
飯局結束，接下來自有下邊的人執行推進此次合作。
季庚禮：“那季某先告辭。”
孟總挽留：“聽說季董還未婚，自是不必擔心妻管嚴t，時間還早，不如咱們，換個場地？”
面上是男人都懂的笑意。
秦墨聞言，正準備委婉幫忙推拒，他作為發小，自是知道，季庚禮向來潔身自好，煙花柳巷半點胭脂氣都不曾沾染。
以往少有人拿這事說到季庚禮跟前，有些不知所謂的也曾邀請，季庚禮多半是不理會，但今天孟總的身份特殊，直接拒絕總歸不好。
哪知季庚禮自己做了回答，他此時的笑意倒是莫名有了幾分溫良：“怕是要拂了孟總好意，人在樓下等著回家呢。”
這話他笑著說出來，一時間孟總與秦墨竟分不出這話真假。
孟總：“哦？那倒是我孤陋寡聞了，後面有機會，帶著我們都見見。”
也不知道這人，是個什麽人呢？
季庚禮：“那是自然。”
他先走，秦墨墊後，送孟總走。
這邊季庚禮剛下電梯，到地下停車場門口。
收到秦墨的消息轟炸：
——“人？什麽人？”
——“男人女人？”
——“那天我媽回家說你和一個女人在醫院，我還笑我媽老眼昏花。”
——“不會是真的吧？”
秦墨他媽，就是許主任。
季庚禮一眼掃視完信息，看來許伯母一點沒把這事藏著掖著，他邊走邊回覆：“水到渠成，自會知曉。”
秦墨：“......”
還賣起關子來了？看著季庚禮的回覆，嘴裏緩緩蹦出國粹。
“不好意思久等了。”
季庚禮上車，先致以歉意，隨後在池晚黎右邊落座。
隨之而來的，是他身上的冷冽香氣混雜著酒氣，池晚黎呼吸慢了一瞬。
“季董今日有飯局？”
有飯局還約著這麽晚吃飯？
季庚禮擡手松了松領帶，將西裝外套扣子解開，坐姿還是那麽端方，他整個人陷進了座椅之中，頭歪靠在椅背上，側頭看著池晚黎，“有飯局，不過，全在喝酒。”
沒吃幾口飯，所以，要再補一頓。
池晚黎視線細細落在他的臉上，是有些許與平日裏清矜的模樣有些不同，這會的他，看著面色都柔和了幾分。
她收回視線，抿唇，問：“季董平時有忌口嗎？”
“和池小姐在一起，全隨池小姐的便。”
池晚黎先前不知道季庚禮平時口味，等他的空擋定下了一家粵菜，離這不遠。
季庚禮看著她低頭擺弄手機，額邊有幾縷碎發自然垂下，車裏的暗光落在她挺翹的鼻尖上，格外吸睛。
季庚禮默默註視她幾秒，他發現她工作中與私下裏，說話與安靜時，總有種奇異的反差，但莫名的讓他覺得，這就是她。
人總是對別人的視線有種超乎直覺的敏銳，車內空間的狹小讓這種敏銳更甚，池晚黎收起手機擡頭，刻意沒去看季庚禮。
“那季先生今晚便聽晚黎的吧。”
季庚禮其實全無胃口，但聞言只是無可無不可的點頭，“好。”
又稍稍換了個姿勢，伸手從車載冰箱拿出一瓶純凈水，擰開，遞給池晚黎，“池小姐喝水嗎？”
池晚黎擡頭，說謝謝。
伸手去接水，不小心碰到他未來得及收回的指尖，溫潤的觸感和微熱的體溫在此刻被感官數倍放大，池晚黎指尖微頓，拿過水後，有觸碰的手指無意識在微涼的瓶身上輕輕磨蹭。
用力的時候，發現瓶蓋早已被擰開。
季庚禮若無其事收回手，又拿出一瓶，擰開自己淺淺喝了幾口，“謝謝池小姐願意賞光陪季某。”
池晚黎擡頭去看他，猝不及防跌入他深沈視線裏，一陣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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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董，跟您過一下今天的行程安排。”
季庚禮收起手機，步伐沒停，正色道：“嗯。”
“下午兩點，和成均集團集團許總約了商務會面，四點半張總邀您在匯鑫俱樂部見面，另外晚上七點，有晚宴，規格高您不便缺席”
季庚禮過一下時間和安排，點頭，“你安排就好。”
“另外需要您緊急簽署的文件我都從公司拿過來，放在車上了。”
“好。過幾天季司恬她們過來，你空出時間我親自去接。住處就在東邊的別墅吧，你提前安排。”
“好的季董。”
西裝革履的幾人從貴賓通道低調離開，邁巴赫早已在出站口等候多時。
上車時季庚禮看一眼時間，十二點半，他目光稀松平常，倒是讓人看不出有何深意。
隨後拿過文件開始批覆，王叔開車極為穩當，時間靜默流逝，邁巴赫內只有低低的發動機聲響。
中間有幾份文件讓季庚禮擰眉，有薄薄的怒氣流出，“周程，明天上午十點，讓市場部和財務部負責人到我辦公室。”
說罷將手裏這兩份文件往旁邊一擲，“同時我要看到最新的方案。”
周程忙說是，這就去通知。
此時才後知後覺發現，老板這趟從港城回來，可能心情算不得好。想了想，還是匯報：“昨天已幫池小姐辦理出院，期間問過許主任，她的身體沒有大礙。”
“還有，”周程轉頭，小心翼翼看自家老板的臉色，“許主任好像誤會了您和池小姐之間。”
後座男人摘下眼鏡隨手放在置物臺，擡手扯住領結稍微松了松，往後依靠在背椅上，換了個隨意松散些的坐姿，丟出來的話卻像是重磅炸彈：“無妨。”
周程說好的，勉強按捺下心底的訝異：“那對池小姐？”
季庚禮看了眼一旁毫無動靜的手機，此時已接近一點，那人的會議還未開完，如果沒記錯，自從上次以後，她每次接他電話都有事情。
“照常即可。”
周程表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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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池晚黎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電話響起，這次她猶豫後接通。
男人發出邀約，問先前她答應的飯局是否還算數。
不待池晚黎回答，又告訴她說，王叔已經在報社樓下候著，若是她沒下班，便載著她去餐廳，共進晚餐。
池晚黎：“季董做事向來不提前招呼嗎？”
季庚禮：“中午那通電話，本想提前邀約。”
池晚黎語塞，倒是自己理虧了？
“我十分鐘後下樓。”
“好。”
隨後池晚黎微信收到一條消息。
是季庚禮發來的，王叔的聯系方式。
她瞥一眼，將手機倒扣在桌上。思襯片刻，將身上這套黑色西裝套裝換下，換上了辦公室備著的另一條淺藍色襯衫裙以及高跟鞋，很職業女性的一套裝扮。
季庚禮太高，她不想穿著平底鞋，讓兩人之間的高差太大，平白的輸了氣勢。
王叔與池晚黎，算起來也見面過好幾次。
“池小姐這裏。”王叔就候在大廳，池晚黎一出電梯他便看見，小跑著迎過去。
“王叔，麻煩您跑一趟。”
“池小姐客氣。”
上車時，王叔親自為池晚黎開了車門，並且後座扶手箱上已經擺放好水。
“謝謝王叔。”
王叔從後視鏡看一眼，對上池晚黎的視線，笑著回答：“都是季董安排的。”
池晚黎對此未置一詞，站在客觀的角度來講，季庚禮行事一貫細心妥帖。
邁巴赫滑入夜色當中，與眾多車輛匯入一起，在冗長車流中泯然。
池晚黎給奶奶發消息：
“今晚晚點回家，奶奶不用等我。”
“那我只能獨自享受美食了。”配圖是色相尚可的烤羊排。
池奶奶最近正在學著使用家裏的電器，嘗試著做了不少美食。
池晚黎回她一個哭兮兮表情。
/
三十分鐘後，到達長溪國際酒店地下停車場。
王叔：“池小姐，我們在這稍等一下。”
“不在這吃？你們季董人呢？”
話音剛落，手機屏幕亮起，有消息進來。
季庚禮：“稍等我兩分鐘，這邊脫不開身。”
“季董在這有飯局。”王叔也回答。
她回王叔，也回季庚禮：“好的。”
飯局是由秦墨牽頭，對方是北城本地傳媒大亨，手握北城以及全國多個城市最重要的傳媒資源。
季庚禮本意是季星瑤說，想來內地發展，於是動了心思進軍傳媒業。之前這事情全權交給投資部牽頭，也是近些日子有了些進展。
飯局進行了快兩個多小時，酒過三巡，信息交換的差不多，下一步有無合作的一向也大體能敲定。
億和傳媒的孟總，祖籍東北又加上在部隊待了幾年，身上到現在還帶著點豪放好客的基因：“季董，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季庚禮今晚喝了不少，此刻面色上好似也有了些醉意，包廂內燈光迷蒙，落在男人鏡框上，在高挺鼻梁兩側映下半寸暗影，此刻他桃花眼微微彎起，將鋒芒盡斂去。
他最後舉杯，裹挾了幾分謙卑，也給足孟總面子，為這場飯局蓋棺定論：“承蒙孟總提攜，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後生可畏啊。”
秦墨適時插話，為此事再加碼，“孟叔您放心，一定讓您滿意。”
三人舉杯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
飯局結束，接下來自有下邊的人執行推進此次合作。
季庚禮：“那季某先告辭。”
孟總挽留：“聽說季董還未婚，自是不必擔心妻管嚴t，時間還早，不如咱們，換個場地？”
面上是男人都懂的笑意。
秦墨聞言，正準備委婉幫忙推拒，他作為發小，自是知道，季庚禮向來潔身自好，煙花柳巷半點胭脂氣都不曾沾染。
以往少有人拿這事說到季庚禮跟前，有些不知所謂的也曾邀請，季庚禮多半是不理會，但今天孟總的身份特殊，直接拒絕總歸不好。
哪知季庚禮自己做了回答，他此時的笑意倒是莫名有了幾分溫良：“怕是要拂了孟總好意，人在樓下等著回家呢。”
這話他笑著說出來，一時間孟總與秦墨竟分不出這話真假。
孟總：“哦？那倒是我孤陋寡聞了，後面有機會，帶著我們都見見。”
也不知道這人，是個什麽人呢？
季庚禮：“那是自然。”
他先走，秦墨墊後，送孟總走。
這邊季庚禮剛下電梯，到地下停車場門口。
收到秦墨的消息轟炸：
——“人？什麽人？”
——“男人女人？”
——“那天我媽回家說你和一個女人在醫院，我還笑我媽老眼昏花。”
——“不會是真的吧？”
秦墨他媽，就是許主任。
季庚禮一眼掃視完信息，看來許伯母一點沒把這事藏著掖著，他邊走邊回覆：“水到渠成，自會知曉。”
秦墨：“......”
還賣起關子來了？看著季庚禮的回覆，嘴裏緩緩蹦出國粹。
“不好意思久等了。”
季庚禮上車，先致以歉意，隨後在池晚黎右邊落座。
隨之而來的，是他身上的冷冽香氣混雜著酒氣，池晚黎呼吸慢了一瞬。
“季董今日有飯局？”
有飯局還約著這麽晚吃飯？
季庚禮擡手松了松領帶，將西裝外套扣子解開，坐姿還是那麽端方，他整個人陷進了座椅之中，頭歪靠在椅背上，側頭看著池晚黎，“有飯局，不過，全在喝酒。”
沒吃幾口飯，所以，要再補一頓。
池晚黎視線細細落在他的臉上，是有些許與平日裏清矜的模樣有些不同，這會的他，看著面色都柔和了幾分。
她收回視線，抿唇，問：“季董平時有忌口嗎？”
“和池小姐在一起，全隨池小姐的便。”
池晚黎先前不知道季庚禮平時口味，等他的空擋定下了一家粵菜，離這不遠。
季庚禮看著她低頭擺弄手機，額邊有幾縷碎發自然垂下，車裏的暗光落在她挺翹的鼻尖上，格外吸睛。
季庚禮默默註視她幾秒，他發現她工作中與私下裏，說話與安靜時，總有種奇異的反差，但莫名的讓他覺得，這就是她。
人總是對別人的視線有種超乎直覺的敏銳，車內空間的狹小讓這種敏銳更甚，池晚黎收起手機擡頭，刻意沒去看季庚禮。
“那季先生今晚便聽晚黎的吧。”
季庚禮其實全無胃口，但聞言只是無可無不可的點頭，“好。”
又稍稍換了個姿勢，伸手從車載冰箱拿出一瓶純凈水，擰開，遞給池晚黎，“池小姐喝水嗎？”
池晚黎擡頭，說謝謝。
伸手去接水，不小心碰到他未來得及收回的指尖，溫潤的觸感和微熱的體溫在此刻被感官數倍放大，池晚黎指尖微頓，拿過水後，有觸碰的手指無意識在微涼的瓶身上輕輕磨蹭。
用力的時候，發現瓶蓋早已被擰開。
季庚禮若無其事收回手，又拿出一瓶，擰開自己淺淺喝了幾口，“謝謝池小姐願意賞光陪季某。”
池晚黎擡頭去看他，猝不及防跌入他深沈視線裏，一陣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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