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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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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翟嘉玉跟著大家鼓起掌來,他不會有什麽自己的想法,也不會去左右別人的想法,他是軍人,上頭的人說什麽話,他就去做。

他們一家人選擇了擁護那位,便會一條路堅定的走下去。

京城總是各種風聲動靜最大的地方,不是沒有人指出現在的一些東西是錯誤的,但很快那些人被打的被打,被抄的被抄。

勇敢的人總是少數的。

對於翟家的人來說,什麽東西也沒有自己家人重要。

阮蘭擔憂兒子這次感情受挫,走不出來,便說要給他介紹高司令家的女兒。

忘記一段感情的最好方式,就是開始下一段。

她自然也心疼兒子不能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可問題的孰輕孰重她也分的清楚,感情上的事情,在生命面前,太輕太輕了。

翟嘉玉在翟家別墅醒來,這幾天連軸轉開會,今天終於空閑下來了。

他躺在床上,擡起手,手指在空中握了握,昨日的觸感還歷歷在目。

眸子染上幾分欲色,蘊著潮湧,在太陽光照進臥室的時候,翟嘉玉把自己的萬能右手塞進了被子裏,過了一會兒,他拿著包裹著不明液體的手帕進了衛生間。

翟嘉玉洗完內褲,從樓上下來。

桌上的早餐已經擺好了,阮蘭招呼他洗手吃飯。

“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快吃飯,吃完了今天還有一堆社交活動呢。”

阮蘭為兒子的感情操心,打定主意要幫他走出來,今天她安排了高司令的夫人帶著女兒來做客。

等多看幾張年輕女孩兒的面孔,跟小姑娘說說話,說不定就好了。

兒子現在開了竅了,不一定會像以前那樣看見女的就煩。

翟嘉玉現在正看著餐桌上的白白圓圓大饅頭出神。

阮蘭見狀給他遞了一個塞他手裏:“楞著幹什麽,拿著吃啊,這是用現在市面上最好的小麥面粉做的,上頭發下來的,外面買不到,你捏一捏,是不是又蓬松又白?”

翟嘉玉被他媽塞了個饅頭在手裏,飽滿又熟悉的手感讓他有些僵硬,手裏的大白饅頭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那就......咬一口?

翟嘉t玉捏了捏,軟軟的,放在嘴裏咬上一口,小麥粉的香氣盈滿口腔,咀嚼中透出絲絲甜味。

“好吃吧。”阮蘭問他。

“嗯,好吃。”香的嘞。

吃完早飯,翟嘉玉被翟祁叫到了書房。

翟祁坐在書桌前,送審視的目光來回掃視了兒子兩眼。

沒什麽感情的聲音響起:“聽說你昨天找上頭申請了一輛直升飛機,做什麽去了?”

他不像妻子那樣慣兒子,已經說好了的事情,就不許翟嘉玉再反悔。

翟嘉玉握了握拳頭:“處理點事,很快就回來了。”

翟祁相信兒子是個有分寸的人,倒也不想死咬這件事情不放。

“你別忘了我們說好的事情,翟家上下四口人,由不得你任性!昨天那樣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了。”

見兒子不說話,翟祁有些氣。

翟嘉玉只答應了不和李靜貞處對象,也不和她結婚,不代表他就完全不管她了,她遇到危險了,他還是要挺身而出的。

阮蘭聽見書房裏吼起來了,連忙闖進來,她不想看見丈夫兒子劍拔弩張的樣子。

“老翟,兒子從小到大有求過你什麽嗎?那天兒子頭一回主動打電話回來求我們一件事,說的就是和那李靜貞的婚事,現在婚事已經不成了,你就別再兇他了。”

聽到妻子的話,翟祁軟下聲來:“嘉玉,若你真的那麽想,想到願意放下這裏的一切,爸爸可以再幫你想想辦法。”

阮蘭和翟嘉玉齊齊期待的看著他。

翟祁大手一揮:“大不了把你們兩人一起送到國外去,西方國家管的寬,你們愛怎麽結婚就怎麽結婚。”

阮蘭臉垮了下來:“你說的是屁話!”先不說這件事的可操作性有多低,兒子的事業,兒子的前途,難道就全部放棄了嗎?

翟嘉玉垂下眼,有些失望。

若他去了國外,她還看得上他嗎?李家的財產大部分都轉移到了國外去,李家人在國外,照樣是財力雄厚的大氏族,在國外也很有威望。而他去了國外,就什麽都不是了。

更何況,這裏有他的使命在,他不可能為了愛情,連責任都不要了。

他打斷父親和母親的爭論:“爸、媽,放心吧,我沒事,不用再為我操心了,我會好好待在國內,做好我自己的事情。”

翟祁不放心的盯了他兩眼:“你確定?真能放下她?”

翟嘉玉沈吟了一會兒,拳頭握緊了又松開,垂下眸點點頭道:“嗯。”

愛情並不能代表生命的全部,不是嗎?

兩個人都能過上更好的生活,何必要拼上性命非要在一起呢,現實世界沒有梁山伯與祝英臺那樣悲壯的故事。

國內的生活也並不適合她,對她來說,隨時都有危險。

那就讓他最後再為她做一件事吧,那就是拼盡全力把她送到對她來說安全的地方去。

高司令的女兒高姝瑤和翟嘉玉的妹妹翟文倩都在文工團裏跳芭蕾。

今天文工團裏放假,高姝瑤被她母親帶著來翟家做客。

翟文倩見好姐妹來了,蹦蹦跳跳出來拉著高姝瑤的手:“我媽媽給我買了新的芭蕾舞裙,是羅斯國產的,你跟我去我房間看看。”

高姝瑤餘光一直在看沙發上坐著看報紙的翟嘉玉,不願意跟翟文倩一起去看她的新裙子。

阮蘭還記得今天叫高姝瑤她們母女過來的目的,便責怪似的盯了自己女兒一眼:“小瑤,快過來坐,倩倩你也真是的,哥哥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們三個年輕人該一起玩兒才是。”

高姝瑤羞澀的點點頭,伯母說的極是,她挪動著屁股坐到了翟嘉玉身旁。

翟嘉玉下意識想起身換個地方坐,把位置讓給客人,可母親一直盯著他,像是在告誡他對高姝瑤好點,便動了動身子,還是坐在那兒。

翟文倩堵著氣,哥哥永遠都是一副冰塊臉,動不動就兇她,她跟他有什麽好玩的。

偏偏小姐妹還就喜歡找那個冰塊臉玩兒。

高姝瑤貼著翟嘉玉坐,臉紅了一片,但還是一直找話題跟他說話。

“你早上吃了什麽?”

“你平時怎麽訓練?”

“你昨晚睡得好嗎?”

......

高姝瑤看見翟嘉玉的褲兜裏露出來一節藍色的布料,她一好奇,就給扯了出來。

“這是......一個荷包?”

翟嘉玉見狀眼神一凜,語氣兇道:“拿來!”

高姝瑤模樣怯怯的,高夫人見狀打著圓場:“瑤瑤,亂拿人家東西是不對的,快把荷包還給嘉玉哥哥。”

知道內情的阮蘭摸了摸鼻子,他兒子這是還留著李靜貞送他的東西呢。

現在人沒那麽封建,不會看見個荷包就東想西想的。

高夫人也沒當一回事,要是在西方,男女婚前談了幾段戀愛的都是有的。

只是剛剛她看見那荷包上的刺繡……遠遠地就能看出繡工精湛,那繡法她更是見都沒見過。

“嘉玉啊,你能不能把剛剛的那個荷包給阿姨看看,我祖上都是刺繡手藝人,出過好幾位宮廷繡師的,我剛剛看你荷包上的刺繡,與我家裏祖傳下來的一本古書上記錄的很像,阿姨想觀摩看看。”

高夫人話說的很有禮貌,理由也很充分,翟嘉玉便將荷包拿出來給她。

高夫人拿到手仔細看了起來,一邊稱讚道:“這繡工若說在我祖上繁榮的時候,還算不得什麽,可放到現在,我敢說,C國沒有一個人能有這樣的手藝。”

她母親從小教她,她的手藝也還是荒廢了,現在全國都在搞生產,沒有閑工夫給她琢磨這些花架子。

翟嘉玉也從來沒有想過,李靜貞的繡工能得到這麽高的評價。

阮蘭挑了挑眉,腹誹:你知道繡這荷包的人是你女兒情敵嗎你就誇。

高夫人連連讚嘆,補充道:“這繡法還是古書上寫的,早已失傳的千絲繡。誒,嘉玉,這荷包出自誰手啊?”

翟嘉玉奪過荷包,站起身:“一個朋友。”便回房了。

阮蘭有些尷尬,但還是盡力招待好她們母女兩個。

躺在床上,他把荷包放在胸口,他不想讓她的荷包被人評價欣賞,無論繡的好壞,都是獨屬於他一個人的。

他撫摸著上面的梅花,高潔之姿,淩寒獨立,傲視風雪。

不禁想起報告裏描述的她剛下飛機的畫面。

繡出這樣圖像的人,還喜歡一身華服,用金錢裝扮自己,嘴裏說著一口流利的英文......

或許在利堅國的時候,前呼後擁還有一堆深膚色仆人圍著她轉。

......

一句英文也不會說的李靜貞正在給方良平和劉傲霜上書畫課。

中式畫強調寫意,她自己是個半罐子,教兩個小孩兒還是很夠用的。

“今天你們就畫樹上那兩只鳥吧。”

李靜貞指著家門口的歪脖子樹上的兩只鳥。

它們卿卿我我的,她生氣了。

翟嘉玉怎麽還不回來。

那天,嘻嘻,她玩弄到他的腹肌了。

那天翟嘉玉走了後,她就收到了系統的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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