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異於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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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異於常人
阿銀來到衛靈犀住的別院內，才一進門，便大聲嚷嚷著：：“阿娘，阿娘我來看你了！”
丫鬟銀蕊從小廚房出來，正要去屋裏奉茶，看見他就這麼大大咧咧的闖進來了，急忙上前拉住了他：“哎呦，我的小祖宗啊，您可小點聲吧。今日小姐房間裏有貴人在呢，可不能驚擾了貴人。”
“什麼貴人？能比我阿娘還要矜貴麼？”阿銀問道
銀蕊怕他太魯莽沖撞了小公主趙姝，便給他解釋道：“我們小姐自然是矜貴的，可小姐的客人是大周朝皇帝的女兒也就是公主。在公主殿下面前是要講究禮儀的，可不能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見阿銀不說話，銀蕊以為他聽不懂。
又恐他給自家小姐惹了亂子，便嚇唬他道：“你不講規矩也無所謂，但是千萬不能連累了我家小姐啊。”
“那公主會怎麼對待阿娘？”阿銀盯著銀蕊的眼眸問道。
“這……這我倒是不清楚，總之你不要惹麻煩……”銀蕊再三叮囑一番，這才帶進了屋。
阿銀這一進屋，就看見衛靈犀的身邊坐著一個與她年齡相仿的女人，那女人氣質與這裏其他女子的氣質不同，她的眼神看起來溫和平靜，身上並沒有半點驕縱之氣，給人的感覺還算舒服。
“這便是喚你阿娘的那少年？”
阿銀還在打量小公主趙姝，便聽聞有人議論他，扭頭望去，是個年輕男人，那男人眉宇之間同阿娘有個幾分相似，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阿娘的兄長。
“是。”衛靈犀起身上前輕輕挽住了阿銀的手，扶他在衛青嵐的身邊坐下道，“三哥，他叫阿銀，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喚你阿娘，是不是應該喚我大伯？”衛青嵐嘴角勾起，同她說笑。
“三哥。”衛靈犀瞪了他一眼，“莫要開這等玩笑。楚大夫說了，阿銀是頭腦受了傷害，所以才會導致記憶混亂不清楚，而且他獨自一人在山野裏與狼群生活了很久的時間，一時之間難以融入人類的集體，這是正常的，你不要開這等玩笑。”
被自家妹子罵了，衛青嵐也不惱火。
他笑著向阿銀道歉道：“我的錯。不過你若是喚我妹妹阿娘，再喚我哥哥的話，這輩分豈不是亂了套？”
“也對哦。”衛靈犀苦惱地看向了阿銀，“要不然，你喚我阿姐？”
阿銀閉口不言。
那表情顯然告訴她，她不樂意。
趙姝笑道：“這少年倒是對你衷心的。靈犀，我看他的眼眸半點都不像是癡傻之人，反而目中透著幾分聰慧，若是加以培養的話，應該大有作為。”
“會的。”衛靈犀瞧著阿銀眼神裏透著幾分柔和。
既然他跟她來到了這裏，她就要對他負責任。
就算是不能培養他成才，至少也讓他能夠回歸這個人類世界正常的生活才是！
“這位便是小公主麼？”阿銀問她。
“嗯。我便是！不過在這裏沒有什麼小公主了，你如果喜歡的話，你可以喚我一聲阿姐，如果你不喜歡，那就喚我一聲趙姑娘。”趙姝倒是挺喜歡這個男孩子的。
阿銀歪著腦袋看了她半天，莫名冒出一句話：“我怎麼感覺你怎麼有些……”
“有些什麼？”趙姝忙追問。
“沒什麼。”阿銀閉口不再談下去，低著頭捧著面前的茶盞喝起了茶。
“阿銀，喝茶不是這麼喝的，應該這麼喝。”衛青嵐見他喝茶的方式不對，便提醒他，來個現場教學。
阿銀點點頭，倒是很認真的學了起來。
他在這裏待了很久，一直等到衛青嵐和小公主趙姝都離開後，這才有時間和衛靈犀單獨說上幾句話。
“阿娘，我有件事要同你說。”
衛靈犀命人給他端了幾碟子點心讓他品嚐：“阿銀有什麼事情要與我說？這裏沒別人了，你可以放心大膽的說。”
“阿娘有沒有覺得昨夜城中大火來的蹊蹺？”
衛靈犀猝然一楞：“阿銀也這麼覺得是嗎？”
阿銀點點頭：“是。今早我在大將軍的書房裏，蔣雲漪姑娘抓了個細作送了過去。那細作是南滇人，身上有股子不同於中原人身上的氣味。”
“這很正常。大周與南滇人飲食不同，生活環境不同，所以身上有些氣味也是再所難免的。何況，我們大周人平日裏喜用熏香，南滇人則不同。”
“那蔣雲漪是大周人吧？”
“對，她是蔣英將軍的獨生女，是蔣將軍的心頭肉。”
“阿娘，你說一個大周人的身上為什麼會明顯帶著南滇人的氣息呢？”
衛靈犀楞了楞：“或許，你聞錯了。”
“不會錯。”阿銀道，“我方才便是從蔣雲漪的臥房裏出來的，她的衣衫上透著一股子南滇人身上的氣息。盡管她的衣服有熏香，味道也很淡，但是我還是聞到了。阿娘，我沒有同你說過，我的嗅覺是異於常人的。”
衛靈犀沈默了下來，片刻，她問道：“阿銀，你這話裏話外透著的意思是蔣雲漪是南滇的細作。”
阿銀緩緩點頭：“而且，這城中應該不只是有一個細作。”
“你又如何得知？”
阿銀咧嘴一笑：“阿娘，我聽得懂南滇語。”
衛靈犀當即起身，抓著阿銀的衣袖道：“阿銀不吃了，我們去找大將軍，立刻向他報告這個消息。”
……
書房。
蕭珩斜眼盯著阿銀，腮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著實花費了些力氣才壓住了心頭的怒氣：“你會南滇語？嗯？”
阿銀歪頭笑了笑：“算是。”
“那你方才怎麼不說？”蕭珩氣得眼角抽搐，“那南滇狗賊都說了些什麼？”
“罵你。狗彘、牛屎包、犬奴……”阿銀慢悠悠地解釋道。
等他說完後，蕭珩突然間不生氣了，唇角慢慢蕩漾出了一絲笑意：“很好。阿銀，若是抓了那些細作，你這次便算是立了大功。日後我便收你做我的幹兒子，如何？”
阿銀翻了個白眼：“我只做我阿娘的兒子！”
蕭珩：“……”
衛靈犀抿唇笑了起來。
“這裏沒有你的事情了，你暫且退下去吧。對了，有件事要知會你一聲，你可以先去見見你的師父——衛青嵐。他是你阿娘的親哥哥，你定然喜歡他，他武藝超強，日後跟他學習定然會出色超群！”
“他啊？”阿銀滿口答應，“好說，好說。”
等阿銀走後，蕭珩將門關上，攬著衛靈犀的肩膀坐在了軟塌之上：“夫人，你看阿銀這孩子哪裏有半分癡傻？這楚玉才施了一次針，他就有了這麼大的變化。等三次施針施完之後，定然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夫君覺得他聰慧？”衛靈犀問道。
“嗯。”
“夫君難得誇讚他一句。不知道這聰慧二字從何談起呢？”
“今日他分明會南滇語卻故作聽不懂那南滇人的話，我先前以為他是戲弄我，就想聽那南滇人罵我。可隨即我便明白了過來，他這一直跟著蔣雲漪便是想要聽些別的內容，從而確定了這南滇城的細作還不少。”蕭珩道。
聽蕭珩說完，衛靈犀心中產生了一絲不安：“若是依照夫君所說，阿銀果真這麼聰慧，那他為何執著與喊我阿娘！其實，他現在心裏很清楚，我並不是他阿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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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銀來到衛靈犀住的別院內，才一進門，便大聲嚷嚷著：：“阿娘，阿娘我來看你了！”
丫鬟銀蕊從小廚房出來，正要去屋裏奉茶，看見他就這麼大大咧咧的闖進來了，急忙上前拉住了他：“哎呦，我的小祖宗啊，您可小點聲吧。今日小姐房間裏有貴人在呢，可不能驚擾了貴人。”
“什麼貴人？能比我阿娘還要矜貴麼？”阿銀問道
銀蕊怕他太魯莽沖撞了小公主趙姝，便給他解釋道：“我們小姐自然是矜貴的，可小姐的客人是大周朝皇帝的女兒也就是公主。在公主殿下面前是要講究禮儀的，可不能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見阿銀不說話，銀蕊以為他聽不懂。
又恐他給自家小姐惹了亂子，便嚇唬他道：“你不講規矩也無所謂，但是千萬不能連累了我家小姐啊。”
“那公主會怎麼對待阿娘？”阿銀盯著銀蕊的眼眸問道。
“這……這我倒是不清楚，總之你不要惹麻煩……”銀蕊再三叮囑一番，這才帶進了屋。
阿銀這一進屋，就看見衛靈犀的身邊坐著一個與她年齡相仿的女人，那女人氣質與這裏其他女子的氣質不同，她的眼神看起來溫和平靜，身上並沒有半點驕縱之氣，給人的感覺還算舒服。
“這便是喚你阿娘的那少年？”
阿銀還在打量小公主趙姝，便聽聞有人議論他，扭頭望去，是個年輕男人，那男人眉宇之間同阿娘有個幾分相似，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阿娘的兄長。
“是。”衛靈犀起身上前輕輕挽住了阿銀的手，扶他在衛青嵐的身邊坐下道，“三哥，他叫阿銀，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喚你阿娘，是不是應該喚我大伯？”衛青嵐嘴角勾起，同她說笑。
“三哥。”衛靈犀瞪了他一眼，“莫要開這等玩笑。楚大夫說了，阿銀是頭腦受了傷害，所以才會導致記憶混亂不清楚，而且他獨自一人在山野裏與狼群生活了很久的時間，一時之間難以融入人類的集體，這是正常的，你不要開這等玩笑。”
被自家妹子罵了，衛青嵐也不惱火。
他笑著向阿銀道歉道：“我的錯。不過你若是喚我妹妹阿娘，再喚我哥哥的話，這輩分豈不是亂了套？”
“也對哦。”衛靈犀苦惱地看向了阿銀，“要不然，你喚我阿姐？”
阿銀閉口不言。
那表情顯然告訴她，她不樂意。
趙姝笑道：“這少年倒是對你衷心的。靈犀，我看他的眼眸半點都不像是癡傻之人，反而目中透著幾分聰慧，若是加以培養的話，應該大有作為。”
“會的。”衛靈犀瞧著阿銀眼神裏透著幾分柔和。
既然他跟她來到了這裏，她就要對他負責任。
就算是不能培養他成才，至少也讓他能夠回歸這個人類世界正常的生活才是！
“這位便是小公主麼？”阿銀問她。
“嗯。我便是！不過在這裏沒有什麼小公主了，你如果喜歡的話，你可以喚我一聲阿姐，如果你不喜歡，那就喚我一聲趙姑娘。”趙姝倒是挺喜歡這個男孩子的。
阿銀歪著腦袋看了她半天，莫名冒出一句話：“我怎麼感覺你怎麼有些……”
“有些什麼？”趙姝忙追問。
“沒什麼。”阿銀閉口不再談下去，低著頭捧著面前的茶盞喝起了茶。
“阿銀，喝茶不是這麼喝的，應該這麼喝。”衛青嵐見他喝茶的方式不對，便提醒他，來個現場教學。
阿銀點點頭，倒是很認真的學了起來。
他在這裏待了很久，一直等到衛青嵐和小公主趙姝都離開後，這才有時間和衛靈犀單獨說上幾句話。
“阿娘，我有件事要同你說。”
衛靈犀命人給他端了幾碟子點心讓他品嚐：“阿銀有什麼事情要與我說？這裏沒別人了，你可以放心大膽的說。”
“阿娘有沒有覺得昨夜城中大火來的蹊蹺？”
衛靈犀猝然一楞：“阿銀也這麼覺得是嗎？”
阿銀點點頭：“是。今早我在大將軍的書房裏，蔣雲漪姑娘抓了個細作送了過去。那細作是南滇人，身上有股子不同於中原人身上的氣味。”
“這很正常。大周與南滇人飲食不同，生活環境不同，所以身上有些氣味也是再所難免的。何況，我們大周人平日裏喜用熏香，南滇人則不同。”
“那蔣雲漪是大周人吧？”
“對，她是蔣英將軍的獨生女，是蔣將軍的心頭肉。”
“阿娘，你說一個大周人的身上為什麼會明顯帶著南滇人的氣息呢？”
衛靈犀楞了楞：“或許，你聞錯了。”
“不會錯。”阿銀道，“我方才便是從蔣雲漪的臥房裏出來的，她的衣衫上透著一股子南滇人身上的氣息。盡管她的衣服有熏香，味道也很淡，但是我還是聞到了。阿娘，我沒有同你說過，我的嗅覺是異於常人的。”
衛靈犀沈默了下來，片刻，她問道：“阿銀，你這話裏話外透著的意思是蔣雲漪是南滇的細作。”
阿銀緩緩點頭：“而且，這城中應該不只是有一個細作。”
“你又如何得知？”
阿銀咧嘴一笑：“阿娘，我聽得懂南滇語。”
衛靈犀當即起身，抓著阿銀的衣袖道：“阿銀不吃了，我們去找大將軍，立刻向他報告這個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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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珩斜眼盯著阿銀，腮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著實花費了些力氣才壓住了心頭的怒氣：“你會南滇語？嗯？”
阿銀歪頭笑了笑：“算是。”
“那你方才怎麼不說？”蕭珩氣得眼角抽搐，“那南滇狗賊都說了些什麼？”
“罵你。狗彘、牛屎包、犬奴……”阿銀慢悠悠地解釋道。
等他說完後，蕭珩突然間不生氣了，唇角慢慢蕩漾出了一絲笑意：“很好。阿銀，若是抓了那些細作，你這次便算是立了大功。日後我便收你做我的幹兒子，如何？”
阿銀翻了個白眼：“我只做我阿娘的兒子！”
蕭珩：“……”
衛靈犀抿唇笑了起來。
“這裏沒有你的事情了，你暫且退下去吧。對了，有件事要知會你一聲，你可以先去見見你的師父——衛青嵐。他是你阿娘的親哥哥，你定然喜歡他，他武藝超強，日後跟他學習定然會出色超群！”
“他啊？”阿銀滿口答應，“好說，好說。”
等阿銀走後，蕭珩將門關上，攬著衛靈犀的肩膀坐在了軟塌之上：“夫人，你看阿銀這孩子哪裏有半分癡傻？這楚玉才施了一次針，他就有了這麼大的變化。等三次施針施完之後，定然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夫君覺得他聰慧？”衛靈犀問道。
“嗯。”
“夫君難得誇讚他一句。不知道這聰慧二字從何談起呢？”
“今日他分明會南滇語卻故作聽不懂那南滇人的話，我先前以為他是戲弄我，就想聽那南滇人罵我。可隨即我便明白了過來，他這一直跟著蔣雲漪便是想要聽些別的內容，從而確定了這南滇城的細作還不少。”蕭珩道。
聽蕭珩說完，衛靈犀心中產生了一絲不安：“若是依照夫君所說，阿銀果真這麼聰慧，那他為何執著與喊我阿娘！其實，他現在心裏很清楚，我並不是他阿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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