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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反敗為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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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油子、高胖子和盧瘋子也各自調整了戰術,變得更加狡猾。

然後,賭局陷入你來我往的拉鋸戰,劉賜在三人的圍攻下屹立不倒,每一次連輸兩把之後,他總能贏回一把,把賭局基本維持在半輸半贏的狀態。

但劉賜是莊家,半輸半贏就意味著他贏得更多。

劉賜過目不忘的本事和敏銳無比的思維發揮得淋漓盡致。

很多大太監紛紛圍到劉賜的身後,他們發現劉賜對於整個牌局的形勢是記得最清楚的,甚至劉賜能夠記得十把之前對手是怎麽出牌的,因此推測這一把對手會怎麽出牌。

而且劉賜的反應極快,其他人還在看自己抓到的是什麽牌呢,劉賜已經想到出牌的三步之後去了。

那些大太監們紛紛沈默了,他們看出這雛兒有些天才。

高胖子和盧瘋子則不淡定了,尤其是盧瘋子。劉賜一再占據主動,總能把一手小牌打得十分兇狠,讓對手以為劉賜每次都抓到大牌,盧瘋子幾次中套,以為劉賜有大牌,所以壓著牌沒打,幾次被劉賜誆騙而輸掉。

盧瘋子性情急躁,三番兩次中計之後,終於爆發了,在輸了一把大的之後,氣憤地把牌一摔,就要掀桌而起,還好被身後的人群攔住了。

高胖子也已經被氣得怒不可遏,幾次把牌摔得桌子啪啪響。

只有方老油子還鎮定著,“老油子”的名號果然不是白叫的,他輸得最少,眼下也就是他和劉賜的決戰了。

劉賜一邊吸著“仙氣”一邊鏖戰,雙重的刺激讓他已經忘乎所以,他的身體變得輕盈,那欲仙欲死的滋味又纏繞著他。

但他的頭腦卻變得敏銳,他甚至在迷幻中能夠看穿方老油子的底牌,他的直覺變得無比靈敏。

方老油子竭盡了全力,依然阻擋不了劉賜,最後劉賜連下三城,把方老油子的銀錢全贏過來了。

賭局結束了,劉賜的桌前堆滿了銀錠,這算下來得有一千多兩銀子。

大太監們紛紛哀嚎起來,他們全買的是劉賜的對手贏。

蘇金水在劉賜身後拍著他的肩膀,露出他那詭秘的微笑,說道:“好好好,好兒子,替幹爹割了這茬韭菜。”

說罷,蘇金水又對那一眾大太監說道:“諸位哥哥,下了多少註都放上來吧,咱家先謝過諸位哥哥了。”

眾大太監氣恨地將下了註的銀子甩到桌上,許多銀錠堆成小山,足足有二千兩,全被蘇金水贏走,他贏的比劉賜還多。

蘇金水哈哈大笑,說道:“願賭服輸,諸位哥哥如此不含糊,歡迎下次再來,咱家也保證不含糊。”

眾大太監紛紛喊著:“明晚再來!我們找人來治這雛兒,不能看著他如此無法無天!”

蘇金水大笑道:“歡迎歡迎,咱家和咱幹兒子必定奉陪到底!”

眾大太監都氣沖沖地走了,都想著明晚如何報仇。

很快,房間裏只剩蘇金水和劉賜二人。

劉賜看著這桌上小山一樣的銀子和金子,這一桌子足足有三千多兩啊,他沒見過這麽多銀子,在民間貧苦的地方,一兩銀子就足夠一家五口生活一個月了,這三千兩銀子足夠給巫山樓一個相當有名氣的妓女贖身了。

蘇金水笑道:“今晚可讓你這些哥哥們大開眼界了,像今早那樣,幹爹替你把這些銀子收起來,明晚再贏他們更多。”

劉賜吸著“仙氣”,還不太清醒,說道:“劉……哦不,小坤子謝過幹爹。”

蘇金水笑道:“這些哥哥們可記住你了,在這宮裏辦事,講的就是一個‘熟’字,你和這些哥哥們混熟了,以後不管你去那一監辦事,都不會犯難。”

劉賜說道:“謝幹爹關照。”

蘇金水笑道:“明晚接著來玩,你已經有些名氣了,玩多些時日,你就是這宮裏響當當的一號人物了。”

聽著這些話,劉賜的虛榮心不禁被激發起來,越發的飄飄欲仙。

蘇金水笑道:“好啦,快回去歇息吧,養好精神,明晚再過來玩。”

劉賜走出神官監的門口,琴兒已經等得焦躁萬分了,問道:“你幹什麽去了!足足有一個半時辰了!”

劉賜忙說道:“裏面的公公請我喝茶吃酒,鬧到現在。”

琴兒說道:“快回去!婉兒姐姐該等急了!”

他們回到春禧宮,出乎意料的是,婉兒沒有等在門口。

環兒正端著水盆走出庭院,見琴兒回來,忙說道:“琴兒你去哪裏了!怎麽這麽晚不見人!婉兒姐姐病倒了,渾身燙得不行,快去照料她!”

琴兒一聽,也顧不上劉賜了,忙接過環兒的水盆走進房子。

劉賜問環兒,道:“婉兒姐姐病得很重嗎?”

環兒焦急地搓著手帕,說道:“渾身發燙,整個人都昏過去了。”

劉賜說道:“下午還好好的,怎麽突然這麽嚴重?”

環兒眼睛紅了,說道:“肯定是給累的,婉兒姐姐素來是最操心的人,這些日子的禍事又那麽多,她把心都揉碎了,吃飯時她就吃不下飯了,但還強忍著,到深夜時終於不行了。”

琴兒急匆匆跑出來,說道:“叫太醫!叫太醫!”

環兒楞住了,說道:“什麽叫太醫?哪有給奴婢叫太醫的道理?”

琴兒說道:“娘娘說的!去叫太醫!”

說罷,琴兒把一塊玉佩遞給劉賜,劉賜一看,正是下午康妃娘娘試圖送給李芳的那塊玉佩。

琴兒說道:“拿著這塊玉佩,去太醫院請李時珍李太醫!快去!”

劉賜疑惑:“李時珍?”

琴兒說道:“對!現在是五月,是李太醫當值,你快去啊!”

劉賜忙拿著玉佩去了。

劉賜在宮裏一路瞎撞,找了好久才找到太醫院,當值的東廠侍衛攔住他。

侍衛喝問:“什麽人!”

劉賜說道:“我是春禧宮的人,奉康妃娘娘的命來找太醫。”

劉賜出示了康妃娘娘的玉佩,侍衛看見那塊玉佩,認出上面的鳳紋雕刻,沒再多說,讓劉賜進去了。

劉賜走進太醫院,只見裏面一片清幽寂靜,只有旁側的一個小房間亮著燈。

那小房間前站著一個小太監,正說著什麽,然後垂著頭走了。

那小太監對著劉賜走來,一臉的氣憤和怨毒。

劉賜走近那小房間,敲門,問道:“李太醫……是李太醫嗎?”

裏面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說道:“我說了,服了丹藥的病我看不了,也醫不了!別再糾纏了!”

劉賜楞了楞,說道:“李太醫……奴才是春禧宮的人,來請太醫去看診。”

李太醫也楞了楞,問道:“春禧宮?不是翎坤宮嗎?”

劉賜說道:“不是,奴才不認識剛剛那公公,奴才是春禧宮的人。”

李太醫問道:“是康妃娘娘病了嗎?”

劉賜說道:“不是,是宮裏一個宮女,叫婉兒的病了。”

門打開了,一個清瘦高大的男子走出來,他約摸三十多歲的年紀,面容清臒,兩眼神采灼然。

李時珍問道:“是康妃娘娘那個貼身婢女嗎?”

劉賜說道:“是的。”

李時珍的神色冰冷,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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