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36 章
李隨昱一把抽出他手中的書，和其他三本一同收到懷裏，面色很不自然，“她怎麽翻出來的？”
汪夏大笑，“世子妃真是聰慧，讓你去打水純粹是支開你，你一走，她就把你這屋翻了個遍，連床底下都沒放過。”
李隨昱面色沈重，“今日走得太急，她起疑心了。”
“沒事，你這不是圓回來了嘛。”汪夏搖頭晃腦，“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挺好，很合理。”
他又想起華挽月的話，整個人貼過來，直視著李隨昱的眼睛，視線如有實質般變成只爪子在他眼裏翻找：“你們倆今天…是不是……”
李隨昱不忍直視地拍開他，冷聲道：“好在今日時辰定的晚，不然她來的時候我不在，就真的露餡了。”
“你等世子妃睡著了再出門，也不會有這等麻煩。”汪夏笑道，“怎麽早來寺裏，是怕自己把持不住？”
“說正事。”
汪夏不再逼問，只道：“寺裏的武僧看著矜重，實則跟村口的碎嘴子婆娘也不差，明天世子妃深夜尋你的事一定會傳出去，反而可以遮掩我們的行動。”
李隨昱飛身上房梁，拿出夜行衣，“換衣服，即刻出發。”
華挽月跟著溫大一行人回到楚王府，黛衣已經在拾金堂等急了。
華挽月見她竟然穿著自己的衣服，便知道一定是有人來過。
“發生什麽了？”
黛衣道，“王妃來了一趟，我裝作您的樣子在床上睡了，不過她還是留下了賬本。”
華挽月看到床頭放著的王府賬冊，拿過來丟到旁邊的榻上，“不管，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先睡覺，困死了。”
黛衣雖然擔心，但看自家小姐萬事無憂的樣子，只能伺候她洗漱。
一夜無夢。
次日一大早，汪嬤嬤敲響了拾金堂的門。
開門的是阿圓，汪嬤嬤一見是自己人，直接問道：“世子妃昨日幾時睡得？”
阿圓大眼睛笑瞇起來，“世子妃很早就睡了，可能是昨天白日接待客人累到了。”
汪嬤嬤點頭道，“現在起了嗎？”
“黛衣姐姐伺候著起呢。”
“正好，我帶她去見王妃。”
阿圓知道攔不住，便打開門請她進來，然後自己一路小跑跑到華挽月房裏通風報信，“世子妃，汪嬤嬤來了。我跟她說您昨日很早就睡了。”
華挽月點點頭，“做得好，你先出去吧。”
阿圓清脆地“哎”了聲，在汪嬤嬤來之前溜了出去。
華挽月昨日睡得很好，今天容光煥發，汪嬤嬤一來就誇她，“世子妃好氣色。”
華挽月微笑回應，“多謝汪嬤嬤。嬤嬤吃過了嗎？我這的廚娘是從淥州帶來的，做朝食很是在行，要不要一起吃點？”
汪嬤嬤道：“不了。王妃那裏已經備了朝食，讓我來請您，她正等著您一起吃呢。”
華挽月可惜道：“那我這做好了的早飯……罷了，黛衣，你讓底下的人分一分吧。嬤嬤再等一等，我換件衣裳。”
華挽月換了一身方便活動的衣裳，與黛衣一起到了王妃的院子。
餐桌上只有王妃一人，華挽月跟她見禮，用溫柔的嗓音道：“母親。”
楚王妃慈愛地笑著，“挽月，來坐，一起吃早飯。”
華挽月坐到她身邊，“父親不在嗎？”
“他出去玩了。”
一個快四十的男人，身上總是出現“去玩了”這種話，華挽月聽著很別扭。
不過再別扭也不能表現出來，她只笑笑，乖乖吃飯。
楚王妃等到她吃得差不多了，開口道：“挽月，你怎麽把賬本送回來了，母親沒有你可管不好這王府的帳。”
華挽月放下粥碗，笑道，“母親說笑了，我沒嫁來之前，您不是管得很好嗎？”
“哪裏好，我管帳的結果就是把王府都給管空了。”楚王妃委屈，急躁地抓過華挽月的手，“挽月，就當母親求你，可把這攤子從我身上摘走吧。”
華挽月跟著唉聲嘆氣，“母親，不是我不願意，實在是咱們王府的那點資產根本沒什麽可打理的。若真要從這種程度盤活王府，可是個大工程，兒媳是萬萬做不來的。”
楚王妃急道：“怎麽做不來？你不是管理你的鋪子都管理得很好嗎？”
華挽月也不知道她是真沒看出來自己心裏有氣，還是在故意裝傻。
王府這攤子事，對華挽月來說確實不難。但哪有你在外面敗我名聲，我還要在家裏無怨無悔幫你做事的道理。
她總得讓楚王妃明白，她和王府是自家人，而不是獨立在外的一顆讓他們隨意取用的棋子。
華挽月為難地推辭道：“母親，管理鋪子哪裏能和管理家業一樣呢。況且我最近是真的沒時間，兒媳已經跟長公主提了美妝店一事，若不早早開起來，長公主問起可怎麽辦？還有那遮瑕膏，長公主是日日要用的，我得在她用完之前研制出新的來。”
她提起長公主，楚王妃便沒話了，只能可惜地道：“對……是長公主那邊重要些。那挽月，你忙完那什麽美妝店的事情，就回來幫幫母親，可好？”
華挽月微微一笑，“到時候再說吧，指不定要忙到什麽時候呢。母親，我得出門去看店面了。”
楚王妃眼睛一亮，“我把王府的鋪子給你用可好？”
華挽月搖搖頭，“王府剩下的兩個鋪子地段不好，不合適。”
楚王妃整個人都蔫吧下來。
華挽月起身告退，“母親，我先去忙店裏的事情了。”
華挽月和黛衣一起出了門，這次除了黛衣，她還帶了跟著自己從淥州來的一對賬房姐妹花。
姐姐叫瑜君，妹妹叫倚君。
華挽月先去了仙子巷，畢竟開的是女兒家用的東西，開在這裏人流量最高，目標客戶也最多。
這裏有兩個店面正在出租，分別在巷子最南邊和最北邊。
華挽月兩個地方都看了看，北邊的店面還不錯，雖然有些小，但大部分顧客都是從北邊巷子進入仙子巷，一進來就能看到的位置，能遇到在出租的店面已經是極為幸運的了。
南邊的店面稍微差一些，一是人流不夠大，二是它的位置已經過了仙子巷統一賣妝品的位置，附近賣的都是成衣布匹。
華挽月心裏傾向前一個，瑜君卻說再去其他的地方看看，京城又不可能只有這一個地方賣女子妝品。
華挽月一行人便繼續去看城南的幾個鋪子。
城南的居民大多是平民，賣東西的坊市人來人往、繁華吵鬧。
不過這裏的建築樸素，商品雜亂密集，明顯沒有仙子巷金光閃閃，成衣鋪前面會有人賣菜，糧鋪前面同樣會有小販賣簪花。
這就不符合華挽月的要求了，她是想賺有錢人的錢，這些平民買不起她的東西，開在這裏只會平白讓人家增加焦慮。
第三個地方則是皇極觀山下的商品一條街。
昨日來皇極觀的時候太黑，上山的路全是六兄弟輪流帶她用輕功飛上去的，倒是沒看出這裏白日會這麽繁華。
雖然是在寺廟下，但這裏賣的東西不全是香燭，反倒是包羅陽春白雪、下裏巴人的各種民生。
這邊的店面是同一條街的面對面兩張鋪子。倆鋪子是同一個主人，只賣不租，且捆綁銷售。
四人看完店面，一起回到馬車裏商量。
黛衣最喜歡皇極寺這兩間，語氣頗有些可惜：“但是只賣不租，還必須兩個一起，價格有點貴了，咱總不能什麽都沒幹，光買鋪子就花出去上萬兩。”
華挽月笑而不語，看向兩姐妹。
瑜君道：“我覺得仙子巷南邊的還不錯，地方大，客人逛到裏面都累了，正好有個地方休息，適合開個甜品店。”
她妹妹倚君笑著靠過去，“小姐要開的是妝品店，你扯到哪裏去了。我和黛衣想法一樣，也覺得皇極寺這裏好，至於鋪子貴……”
倚君看向華挽月，“咱小姐不就是錢多麽，還怕鋪子貴？”
華挽月重重點頭：“知我者，倚君也！”
倚君哈哈大笑。
“你們小姐我吧，雖然點子多了些、算賬好了些、長得好看了些、心底善良了些、性格有趣了些……但！”
她笑眼彎彎得賣關子，環視在座各位，豪邁道：“但！這些都不是我的優勢。我的優勢是什麽？倚君，大聲說出來！”
倚君歡呼著道：“有錢！”
“對！”華挽月跟著她笑，“我窮得就剩錢了呀，錢不花，難道等著賊惦記嗎？”
“既然我喜歡仙子巷北邊的和城南的，瑜君喜歡仙子巷南邊的，你們兩個又喜歡皇極寺腳下的，那我們不如——都盤下來！”
華挽月手臂一揮，氣吞山河：“一共五個鋪子，瑜君開三家糖水甜品，倚君開兩家美妝店，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可好？！”
黛衣楞楞，“小姐……會不會一下子鋪太大了？”
華挽月疼愛地摸摸她，“怕什麽，我身後是華氏商行，有資源當然要充分利用。”
黛衣緩了口氣，重重點頭：“嗯，我也會幫忙的。”
華挽月默默盤算了下拾金堂的人，“嘖，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等幾人回到華府，華挽月立刻帶著她們緊鑼密鼓地籌備起來。
瑜君倚君去盤鋪子，華挽月給她們配了六兄弟裏最魁梧高大的哥兒兩——溫大和溫五。兩人往她們身後一站，絕對沒人敢因為她們是女子就生出其他想法。
麗娘負責制定糖水鋪的菜單，並帶著拾金堂的其他人先做出一些來給大家試菜。
黛衣則帶人敲定一批華家商行已有的美妝用品，讓溫三和溫四將商品名錄送到華氏商行，進貨到京中撐起美妝店門面。
順便在從家裏帶幾個管事、廚娘來，幫忙培訓京中以後招的店員。
華挽月自己則負責整體的資金管控，還要繼續調配遮瑕膏的配方，確定後也交到華家那邊去。
這樣一通安排下來，華挽月身邊閑著的人就只剩了溫二和溫六。
一忙起來就沒了時間的概念。
大概是過去了四五天，華挽月出門給皇極寺的鋪子交尾款，順便查看鋪子的開工情況，忽然感覺京城裏的氣氛不太對。
行人神色匆匆，叫賣聲萎靡不振。
華挽月前三個鋪子走了一圈，走到皇極寺山下的鋪子時，終於在賣鋪子東家於老板這裏撈到了京城的一手熱瓜。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李隨昱一把抽出他手中的書，和其他三本一同收到懷裏，面色很不自然，“她怎麽翻出來的？”
汪夏大笑，“世子妃真是聰慧，讓你去打水純粹是支開你，你一走，她就把你這屋翻了個遍，連床底下都沒放過。”
李隨昱面色沈重，“今日走得太急，她起疑心了。”
“沒事，你這不是圓回來了嘛。”汪夏搖頭晃腦，“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挺好，很合理。”
他又想起華挽月的話，整個人貼過來，直視著李隨昱的眼睛，視線如有實質般變成只爪子在他眼裏翻找：“你們倆今天…是不是……”
李隨昱不忍直視地拍開他，冷聲道：“好在今日時辰定的晚，不然她來的時候我不在，就真的露餡了。”
“你等世子妃睡著了再出門，也不會有這等麻煩。”汪夏笑道，“怎麽早來寺裏，是怕自己把持不住？”
“說正事。”
汪夏不再逼問，只道：“寺裏的武僧看著矜重，實則跟村口的碎嘴子婆娘也不差，明天世子妃深夜尋你的事一定會傳出去，反而可以遮掩我們的行動。”
李隨昱飛身上房梁，拿出夜行衣，“換衣服，即刻出發。”
華挽月跟著溫大一行人回到楚王府，黛衣已經在拾金堂等急了。
華挽月見她竟然穿著自己的衣服，便知道一定是有人來過。
“發生什麽了？”
黛衣道，“王妃來了一趟，我裝作您的樣子在床上睡了，不過她還是留下了賬本。”
華挽月看到床頭放著的王府賬冊，拿過來丟到旁邊的榻上，“不管，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先睡覺，困死了。”
黛衣雖然擔心，但看自家小姐萬事無憂的樣子，只能伺候她洗漱。
一夜無夢。
次日一大早，汪嬤嬤敲響了拾金堂的門。
開門的是阿圓，汪嬤嬤一見是自己人，直接問道：“世子妃昨日幾時睡得？”
阿圓大眼睛笑瞇起來，“世子妃很早就睡了，可能是昨天白日接待客人累到了。”
汪嬤嬤點頭道，“現在起了嗎？”
“黛衣姐姐伺候著起呢。”
“正好，我帶她去見王妃。”
阿圓知道攔不住，便打開門請她進來，然後自己一路小跑跑到華挽月房裏通風報信，“世子妃，汪嬤嬤來了。我跟她說您昨日很早就睡了。”
華挽月點點頭，“做得好，你先出去吧。”
阿圓清脆地“哎”了聲，在汪嬤嬤來之前溜了出去。
華挽月昨日睡得很好，今天容光煥發，汪嬤嬤一來就誇她，“世子妃好氣色。”
華挽月微笑回應，“多謝汪嬤嬤。嬤嬤吃過了嗎？我這的廚娘是從淥州帶來的，做朝食很是在行，要不要一起吃點？”
汪嬤嬤道：“不了。王妃那裏已經備了朝食，讓我來請您，她正等著您一起吃呢。”
華挽月可惜道：“那我這做好了的早飯……罷了，黛衣，你讓底下的人分一分吧。嬤嬤再等一等，我換件衣裳。”
華挽月換了一身方便活動的衣裳，與黛衣一起到了王妃的院子。
餐桌上只有王妃一人，華挽月跟她見禮，用溫柔的嗓音道：“母親。”
楚王妃慈愛地笑著，“挽月，來坐，一起吃早飯。”
華挽月坐到她身邊，“父親不在嗎？”
“他出去玩了。”
一個快四十的男人，身上總是出現“去玩了”這種話，華挽月聽著很別扭。
不過再別扭也不能表現出來，她只笑笑，乖乖吃飯。
楚王妃等到她吃得差不多了，開口道：“挽月，你怎麽把賬本送回來了，母親沒有你可管不好這王府的帳。”
華挽月放下粥碗，笑道，“母親說笑了，我沒嫁來之前，您不是管得很好嗎？”
“哪裏好，我管帳的結果就是把王府都給管空了。”楚王妃委屈，急躁地抓過華挽月的手，“挽月，就當母親求你，可把這攤子從我身上摘走吧。”
華挽月跟著唉聲嘆氣，“母親，不是我不願意，實在是咱們王府的那點資產根本沒什麽可打理的。若真要從這種程度盤活王府，可是個大工程，兒媳是萬萬做不來的。”
楚王妃急道：“怎麽做不來？你不是管理你的鋪子都管理得很好嗎？”
華挽月也不知道她是真沒看出來自己心裏有氣，還是在故意裝傻。
王府這攤子事，對華挽月來說確實不難。但哪有你在外面敗我名聲，我還要在家裏無怨無悔幫你做事的道理。
她總得讓楚王妃明白，她和王府是自家人，而不是獨立在外的一顆讓他們隨意取用的棋子。
華挽月為難地推辭道：“母親，管理鋪子哪裏能和管理家業一樣呢。況且我最近是真的沒時間，兒媳已經跟長公主提了美妝店一事，若不早早開起來，長公主問起可怎麽辦？還有那遮瑕膏，長公主是日日要用的，我得在她用完之前研制出新的來。”
她提起長公主，楚王妃便沒話了，只能可惜地道：“對……是長公主那邊重要些。那挽月，你忙完那什麽美妝店的事情，就回來幫幫母親，可好？”
華挽月微微一笑，“到時候再說吧，指不定要忙到什麽時候呢。母親，我得出門去看店面了。”
楚王妃眼睛一亮，“我把王府的鋪子給你用可好？”
華挽月搖搖頭，“王府剩下的兩個鋪子地段不好，不合適。”
楚王妃整個人都蔫吧下來。
華挽月起身告退，“母親，我先去忙店裏的事情了。”
華挽月和黛衣一起出了門，這次除了黛衣，她還帶了跟著自己從淥州來的一對賬房姐妹花。
姐姐叫瑜君，妹妹叫倚君。
華挽月先去了仙子巷，畢竟開的是女兒家用的東西，開在這裏人流量最高，目標客戶也最多。
這裏有兩個店面正在出租，分別在巷子最南邊和最北邊。
華挽月兩個地方都看了看，北邊的店面還不錯，雖然有些小，但大部分顧客都是從北邊巷子進入仙子巷，一進來就能看到的位置，能遇到在出租的店面已經是極為幸運的了。
南邊的店面稍微差一些，一是人流不夠大，二是它的位置已經過了仙子巷統一賣妝品的位置，附近賣的都是成衣布匹。
華挽月心裏傾向前一個，瑜君卻說再去其他的地方看看，京城又不可能只有這一個地方賣女子妝品。
華挽月一行人便繼續去看城南的幾個鋪子。
城南的居民大多是平民，賣東西的坊市人來人往、繁華吵鬧。
不過這裏的建築樸素，商品雜亂密集，明顯沒有仙子巷金光閃閃，成衣鋪前面會有人賣菜，糧鋪前面同樣會有小販賣簪花。
這就不符合華挽月的要求了，她是想賺有錢人的錢，這些平民買不起她的東西，開在這裏只會平白讓人家增加焦慮。
第三個地方則是皇極觀山下的商品一條街。
昨日來皇極觀的時候太黑，上山的路全是六兄弟輪流帶她用輕功飛上去的，倒是沒看出這裏白日會這麽繁華。
雖然是在寺廟下，但這裏賣的東西不全是香燭，反倒是包羅陽春白雪、下裏巴人的各種民生。
這邊的店面是同一條街的面對面兩張鋪子。倆鋪子是同一個主人，只賣不租，且捆綁銷售。
四人看完店面，一起回到馬車裏商量。
黛衣最喜歡皇極寺這兩間，語氣頗有些可惜：“但是只賣不租，還必須兩個一起，價格有點貴了，咱總不能什麽都沒幹，光買鋪子就花出去上萬兩。”
華挽月笑而不語，看向兩姐妹。
瑜君道：“我覺得仙子巷南邊的還不錯，地方大，客人逛到裏面都累了，正好有個地方休息，適合開個甜品店。”
她妹妹倚君笑著靠過去，“小姐要開的是妝品店，你扯到哪裏去了。我和黛衣想法一樣，也覺得皇極寺這裏好，至於鋪子貴……”
倚君看向華挽月，“咱小姐不就是錢多麽，還怕鋪子貴？”
華挽月重重點頭：“知我者，倚君也！”
倚君哈哈大笑。
“你們小姐我吧，雖然點子多了些、算賬好了些、長得好看了些、心底善良了些、性格有趣了些……但！”
她笑眼彎彎得賣關子，環視在座各位，豪邁道：“但！這些都不是我的優勢。我的優勢是什麽？倚君，大聲說出來！”
倚君歡呼著道：“有錢！”
“對！”華挽月跟著她笑，“我窮得就剩錢了呀，錢不花，難道等著賊惦記嗎？”
“既然我喜歡仙子巷北邊的和城南的，瑜君喜歡仙子巷南邊的，你們兩個又喜歡皇極寺腳下的，那我們不如——都盤下來！”
華挽月手臂一揮，氣吞山河：“一共五個鋪子，瑜君開三家糖水甜品，倚君開兩家美妝店，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可好？！”
黛衣楞楞，“小姐……會不會一下子鋪太大了？”
華挽月疼愛地摸摸她，“怕什麽，我身後是華氏商行，有資源當然要充分利用。”
黛衣緩了口氣，重重點頭：“嗯，我也會幫忙的。”
華挽月默默盤算了下拾金堂的人，“嘖，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等幾人回到華府，華挽月立刻帶著她們緊鑼密鼓地籌備起來。
瑜君倚君去盤鋪子，華挽月給她們配了六兄弟裏最魁梧高大的哥兒兩——溫大和溫五。兩人往她們身後一站，絕對沒人敢因為她們是女子就生出其他想法。
麗娘負責制定糖水鋪的菜單，並帶著拾金堂的其他人先做出一些來給大家試菜。
黛衣則帶人敲定一批華家商行已有的美妝用品，讓溫三和溫四將商品名錄送到華氏商行，進貨到京中撐起美妝店門面。
順便在從家裏帶幾個管事、廚娘來，幫忙培訓京中以後招的店員。
華挽月自己則負責整體的資金管控，還要繼續調配遮瑕膏的配方，確定後也交到華家那邊去。
這樣一通安排下來，華挽月身邊閑著的人就只剩了溫二和溫六。
一忙起來就沒了時間的概念。
大概是過去了四五天，華挽月出門給皇極寺的鋪子交尾款，順便查看鋪子的開工情況，忽然感覺京城裏的氣氛不太對。
行人神色匆匆，叫賣聲萎靡不振。
華挽月前三個鋪子走了一圈，走到皇極寺山下的鋪子時，終於在賣鋪子東家於老板這裏撈到了京城的一手熱瓜。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