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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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白絢收起笑:“說正事。三天後就是小年，這邊的工作也差不多了，我們可以返程了。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了，覆雜到簡單，就我跟我媽一起過年，自在清靜，所以想邀請你湊個熱鬧。”
康漣洏楞了下，吸吸鼻子。“謝謝彩彩。不過如果我不回家，應該會在福利院或者養老院過年。”
白絢外冷內熱，心思又細膩，從她這幾天的言行就看出了她不打算回家過年。
“對哦，我們康專家可是香餑餑。又有愛心，大過年的還惦記著尊老愛幼。”被拒絕，白絢也不生氣。“那到時候我帶我媽去玩，湊湊熱鬧。”
“沒問題。但是，不要初一去。”
“為什麽？”
“因為那天我要哄爺爺奶奶們給我紅包，還得去騙小朋友們的紅包，太忙。”
看著女孩子狡黠動人的表情，白絢不由得摸摸她軟嫩的臉，感嘆:“難怪他們那麽喜歡你。你這一回去，京城又要震動啊！”
“所以我得躲到郊外去，郊區空氣也好。”康漣洏笑笑。
她心裏想的是，回去後風平浪靜則已，如果還不太平，她就躲遠一點。
白絢想想，也不放心。“我提前把步東溟弄走吧。總覺得他靠不住。唉，也就死人守得住秘密。”
她這話說得多少沾點驚悚，康漣洏反應過來，忙喊她:“白法醫，不至於不至於。”
“不用你幫忙，我自己就行。”
白法醫已經走出老遠，自信滿滿地擺著手。
就是這樣她才擔心啊！萬一白法醫把步三少滅了口，兩人不得盡快對好口供！
-
三天後，步三少還活著，京城也沒有震動。
震動的是鄰市。
阮市發生了6級地震，震中是和戈縣。
僅僅20秒的時間，全縣的生產生活秩序全部陷入混亂，交通癱瘓，信號中斷，停水停電，地面房倒樓塌，成千上萬人無家可歸。
阮市周邊的城市震感強烈，連鄰省都有波及。
康漣洏就是被震醒的，甚至被震吐了。
清醒後打開房門，白絢已經一臉嚴肅地站在門外，整裝待發。
她們跟著博物館其他志願者的大巴勉強找路到達臨時安置點後，來路就被房屋廢墟和山上不斷滾落的巨石切斷。
臨時安置點除了災民，官兵、警察、消防、醫護等工作人員或已就位，或正緊急奔赴，迅速投入到救援工作中。
康漣洏經常出入醫院，也會些護理手法，又不怕血腥場面，便去協助處理傷員。
白絢更不用說。有她在，沒有嚴重傷及內臟的骨折和出血，都不用安排別的醫護。
其實康漣洏更想去參加搜救，只有三天的黃金救援時間，多一份力量，就少一些傷亡。
但子弟兵們說，救援人員也需要他們保護。黃金時間也是最危險的時間，他們不能讓百姓犯險。
七十二小時過得緩慢又飛快，哀鴻遍野的安置點是煉獄也是令災民安心之所。
第四天時，道路已經疏通，水電恢覆供應，安置點上空升起裊裊炊煙。
失蹤人數和死亡人數也在不斷上升。因為和戈縣人口最多，密度最大，地形又覆雜，傷亡人數相比歷史上的同級地震，可以用慘重形容。
所以搜救隊員經過時，康漣洏又忍不住了。“董隊長，我想跟你們一起去搜救。”
“康小姐，你怎麽在這裏？”董隊長一臉訝異。
“幫忙修路啊。董隊長，我是不是要換身衣服？”康漣洏指指他紮眼的橘色外套。
“不是。我是說，除了包紮，開挖掘機，你還會什麽？”
“啊，卡車和吊車也會開，樹也會爬，也會游泳，還會挖墳。”
說完，康漣洏又看向不遠處正在降落的直升機。
“那個你也會開？”董隊長語調都變了。
隨即轉臉敬禮:“歐隊。”
來人穿著消防服，上面腰帶收緊，下面短靴收腿，顯得格外的腰細腿長。臉上雖然沾著泥漿和灰土，但也可以看出五官優越，年輕俊氣。
康漣洏朝他點了下頭，又對著董隊長搖搖頭:“我不會。直升機駕駛證太貴了。”
她眨眨眼，接著說重點:“剛才你說要去某個鎮救人，可是帶路的人是個聾啞人，我會手語。”
“這...”董隊長有些猶豫。
“那我去找協調組商量一下。不會讓你--”
“那就一起去吧。準備出發。”歐隊忽地出聲，同時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他個子高，因為角度問題，好像在斜她的亞子。
“哎歐隊，你也一起去啊？你不是要帶另一隊嗎？”董隊長沖著男人的背影喊。
“康小姐你別在意，我們隊長平常就這樣。他對你沒有惡意的。”
“沒事，我習慣了。”康漣洏不以為意。
冰山美男而已，又沒對她陰陽怪氣。就算陰陽了，也比不過宋狗比。
一路踏著殘垣斷壁過去，雖然艱難，也還算順利。
帶路人是個年長的大叔，除了不會說話，相關經驗十分豐富。
康漣洏不斷地在他和救援隊之間傳話，從廢墟裏挖出了一個又一個幸存者。
還挖到了一個外國男人。
年輕俊俏，一雙深邃湛藍的眼眸好像頂級的藍寶石。
就是有點搞不清楚地震的嚴重性，腿都斷了，上身被石板壓著，還纏著她問東問西。屬實要顏值有顏值，要智商有顏值。
康漣洏一直假裝啞巴，不去理他。
男人附近挺危險，有將倒未倒的圍墻。
康漣洏退遠一點，把空間讓給救援隊，同時環顧四周，繼續尋找居民。
“拿著。”歐隊把沈重的斧頭塞到她手裏，彎身清障。
這種專業工具她拿合適嗎？
康漣洏蹙眉，但表示服從管理。
耳邊傳來微弱的呻吟聲，康漣洏眼尖地瞄見斷裂的石板縫裏露出的半邊腦袋。
再往上望見搖搖欲墜的半截磚墻，心臟猛地一跳，把斧頭一丟，身體快過腦子地就撲了過去。
劈裏啪啦的動靜過後，康漣洏吐著灰塵，扭頭問撐著手臂擋在自己上方的男人:“歐隊長，你沒事吧？”
歐隊利落地起身，疾聲組織救援。隨即看向慢慢爬起來的女孩兒:“沒事吧？走兩步。”
外國友人已經被扒出來放到擔架上了，察覺到這邊的動靜，又嘰哩哇啦地叫起來。
跟康漣洏熟識的志願者走過來，“憐兒，他問你有沒有事，想讓你陪同治療。”
他沒事兒吧？以為自己是哪家大少爺，把她當女傭了？
康漣洏控制住翻白眼的沖動，借著歐隊長高大寬厚的身軀躲過外國友人的視線，低聲道:“歐隊長，麻煩你把那個傻白甜安排遠一點。他是外國人，需要謹慎對待。”
兩人挨得近，歐隊一低頭，嘴唇差點貼上她的耳朵:“你就是這麽迷惑男人的嗎？可惜我不是傻白甜。”
可惜是個犟種。
康漣洏看出來了，歐隊長確實在針對她。
不過也確實替她解決了麻煩。
接下來的時間，大不了避著他點兒。
-
“彩彩，快幫我擦藥，好疼！”
回到安置點，康漣洏第一時間沖進白絢所在的帳篷裏，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怎麽了？”
白絢見她褪下左邊的外套袖子，過來幫忙，被嚇了一跳:“怎麽這麽大傷口？！”
她從手腕到手肘的三層衣服都被銳物割破，露出又長又深的傷口，不停地往外湧著血。
“不小心碰的。”康漣洏吸著冷氣。
“是急著救人吧？”白絢小心地替她清理，“剛才你救的是個孕婦，為了保護她的孩子，被砸斷了脊柱。現在正在搶救。”
“能救過來嗎？”康漣洏輕聲問，其實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白絢也沈默。
包紮好傷口，她又打量女孩兒:“還有其他傷處嗎？”
康漣洏又脫下鞋子，“腳被重物砸了，你幫我檢查下，沒傷到骨頭就行。不然我就幹不了活兒了。”
“什麽重物？”
“斧頭。”回答白絢的是把泠冷的男聲。
白絢擡眼看向來人:“歐鉞。”
語氣平靜自然，顯然兩人相熟。
男人嗯了聲，視線落在女孩子白皙纖美的腳上。“怎麽樣？”
“沒傷到骨頭，不過砸到了腳趾，應該會有一段時間的疼痛和淤血。”白絢蹙眉。
“沒事，就當做了美甲。”康漣洏渾不在意地穿好鞋。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歐鉞朝她伸出手。
嗓音還是冷，但明顯有了人味兒。
白絢抱著手臂，興味挑眉。
歐鉞也不錯，可以跟楚夜闌一拼。
“歐隊長，憐兒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別欺負她啊。”她擡手在男人眼前晃晃，“她學考古的，懂得許多古代禮儀。古時的女子被男子看了腳，就得嫁給他的。”
“是嗎？有些優秀傳統值得發揚光大。”歐鉞表情不變，語帶笑意。
也太善變了吧？又跟彩彩熟識，八成也是個大少爺。
她是怎麽混的呢？天天在驕子驕女圈裏當小趴菜。
康漣洏困擾地抗議:“白法醫，我研究古董，又不是老古董。而且我有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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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白絢收起笑:“說正事。三天後就是小年，這邊的工作也差不多了，我們可以返程了。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了，覆雜到簡單，就我跟我媽一起過年，自在清靜，所以想邀請你湊個熱鬧。”
康漣洏楞了下，吸吸鼻子。“謝謝彩彩。不過如果我不回家，應該會在福利院或者養老院過年。”
白絢外冷內熱，心思又細膩，從她這幾天的言行就看出了她不打算回家過年。
“對哦，我們康專家可是香餑餑。又有愛心，大過年的還惦記著尊老愛幼。”被拒絕，白絢也不生氣。“那到時候我帶我媽去玩，湊湊熱鬧。”
“沒問題。但是，不要初一去。”
“為什麽？”
“因為那天我要哄爺爺奶奶們給我紅包，還得去騙小朋友們的紅包，太忙。”
看著女孩子狡黠動人的表情，白絢不由得摸摸她軟嫩的臉，感嘆:“難怪他們那麽喜歡你。你這一回去，京城又要震動啊！”
“所以我得躲到郊外去，郊區空氣也好。”康漣洏笑笑。
她心裏想的是，回去後風平浪靜則已，如果還不太平，她就躲遠一點。
白絢想想，也不放心。“我提前把步東溟弄走吧。總覺得他靠不住。唉，也就死人守得住秘密。”
她這話說得多少沾點驚悚，康漣洏反應過來，忙喊她:“白法醫，不至於不至於。”
“不用你幫忙，我自己就行。”
白法醫已經走出老遠，自信滿滿地擺著手。
就是這樣她才擔心啊！萬一白法醫把步三少滅了口，兩人不得盡快對好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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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步三少還活著，京城也沒有震動。
震動的是鄰市。
阮市發生了6級地震，震中是和戈縣。
僅僅20秒的時間，全縣的生產生活秩序全部陷入混亂，交通癱瘓，信號中斷，停水停電，地面房倒樓塌，成千上萬人無家可歸。
阮市周邊的城市震感強烈，連鄰省都有波及。
康漣洏就是被震醒的，甚至被震吐了。
清醒後打開房門，白絢已經一臉嚴肅地站在門外，整裝待發。
她們跟著博物館其他志願者的大巴勉強找路到達臨時安置點後，來路就被房屋廢墟和山上不斷滾落的巨石切斷。
臨時安置點除了災民，官兵、警察、消防、醫護等工作人員或已就位，或正緊急奔赴，迅速投入到救援工作中。
康漣洏經常出入醫院，也會些護理手法，又不怕血腥場面，便去協助處理傷員。
白絢更不用說。有她在，沒有嚴重傷及內臟的骨折和出血，都不用安排別的醫護。
其實康漣洏更想去參加搜救，只有三天的黃金救援時間，多一份力量，就少一些傷亡。
但子弟兵們說，救援人員也需要他們保護。黃金時間也是最危險的時間，他們不能讓百姓犯險。
七十二小時過得緩慢又飛快，哀鴻遍野的安置點是煉獄也是令災民安心之所。
第四天時，道路已經疏通，水電恢覆供應，安置點上空升起裊裊炊煙。
失蹤人數和死亡人數也在不斷上升。因為和戈縣人口最多，密度最大，地形又覆雜，傷亡人數相比歷史上的同級地震，可以用慘重形容。
所以搜救隊員經過時，康漣洏又忍不住了。“董隊長，我想跟你們一起去搜救。”
“康小姐，你怎麽在這裏？”董隊長一臉訝異。
“幫忙修路啊。董隊長，我是不是要換身衣服？”康漣洏指指他紮眼的橘色外套。
“不是。我是說，除了包紮，開挖掘機，你還會什麽？”
“啊，卡車和吊車也會開，樹也會爬，也會游泳，還會挖墳。”
說完，康漣洏又看向不遠處正在降落的直升機。
“那個你也會開？”董隊長語調都變了。
隨即轉臉敬禮:“歐隊。”
來人穿著消防服，上面腰帶收緊，下面短靴收腿，顯得格外的腰細腿長。臉上雖然沾著泥漿和灰土，但也可以看出五官優越，年輕俊氣。
康漣洏朝他點了下頭，又對著董隊長搖搖頭:“我不會。直升機駕駛證太貴了。”
她眨眨眼，接著說重點:“剛才你說要去某個鎮救人，可是帶路的人是個聾啞人，我會手語。”
“這...”董隊長有些猶豫。
“那我去找協調組商量一下。不會讓你--”
“那就一起去吧。準備出發。”歐隊忽地出聲，同時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他個子高，因為角度問題，好像在斜她的亞子。
“哎歐隊，你也一起去啊？你不是要帶另一隊嗎？”董隊長沖著男人的背影喊。
“康小姐你別在意，我們隊長平常就這樣。他對你沒有惡意的。”
“沒事，我習慣了。”康漣洏不以為意。
冰山美男而已，又沒對她陰陽怪氣。就算陰陽了，也比不過宋狗比。
一路踏著殘垣斷壁過去，雖然艱難，也還算順利。
帶路人是個年長的大叔，除了不會說話，相關經驗十分豐富。
康漣洏不斷地在他和救援隊之間傳話，從廢墟裏挖出了一個又一個幸存者。
還挖到了一個外國男人。
年輕俊俏，一雙深邃湛藍的眼眸好像頂級的藍寶石。
就是有點搞不清楚地震的嚴重性，腿都斷了，上身被石板壓著，還纏著她問東問西。屬實要顏值有顏值，要智商有顏值。
康漣洏一直假裝啞巴，不去理他。
男人附近挺危險，有將倒未倒的圍墻。
康漣洏退遠一點，把空間讓給救援隊，同時環顧四周，繼續尋找居民。
“拿著。”歐隊把沈重的斧頭塞到她手裏，彎身清障。
這種專業工具她拿合適嗎？
康漣洏蹙眉，但表示服從管理。
耳邊傳來微弱的呻吟聲，康漣洏眼尖地瞄見斷裂的石板縫裏露出的半邊腦袋。
再往上望見搖搖欲墜的半截磚墻，心臟猛地一跳，把斧頭一丟，身體快過腦子地就撲了過去。
劈裏啪啦的動靜過後，康漣洏吐著灰塵，扭頭問撐著手臂擋在自己上方的男人:“歐隊長，你沒事吧？”
歐隊利落地起身，疾聲組織救援。隨即看向慢慢爬起來的女孩兒:“沒事吧？走兩步。”
外國友人已經被扒出來放到擔架上了，察覺到這邊的動靜，又嘰哩哇啦地叫起來。
跟康漣洏熟識的志願者走過來，“憐兒，他問你有沒有事，想讓你陪同治療。”
他沒事兒吧？以為自己是哪家大少爺，把她當女傭了？
康漣洏控制住翻白眼的沖動，借著歐隊長高大寬厚的身軀躲過外國友人的視線，低聲道:“歐隊長，麻煩你把那個傻白甜安排遠一點。他是外國人，需要謹慎對待。”
兩人挨得近，歐隊一低頭，嘴唇差點貼上她的耳朵:“你就是這麽迷惑男人的嗎？可惜我不是傻白甜。”
可惜是個犟種。
康漣洏看出來了，歐隊長確實在針對她。
不過也確實替她解決了麻煩。
接下來的時間，大不了避著他點兒。
-
“彩彩，快幫我擦藥，好疼！”
回到安置點，康漣洏第一時間沖進白絢所在的帳篷裏，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怎麽了？”
白絢見她褪下左邊的外套袖子，過來幫忙，被嚇了一跳:“怎麽這麽大傷口？！”
她從手腕到手肘的三層衣服都被銳物割破，露出又長又深的傷口，不停地往外湧著血。
“不小心碰的。”康漣洏吸著冷氣。
“是急著救人吧？”白絢小心地替她清理，“剛才你救的是個孕婦，為了保護她的孩子，被砸斷了脊柱。現在正在搶救。”
“能救過來嗎？”康漣洏輕聲問，其實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白絢也沈默。
包紮好傷口，她又打量女孩兒:“還有其他傷處嗎？”
康漣洏又脫下鞋子，“腳被重物砸了，你幫我檢查下，沒傷到骨頭就行。不然我就幹不了活兒了。”
“什麽重物？”
“斧頭。”回答白絢的是把泠冷的男聲。
白絢擡眼看向來人:“歐鉞。”
語氣平靜自然，顯然兩人相熟。
男人嗯了聲，視線落在女孩子白皙纖美的腳上。“怎麽樣？”
“沒傷到骨頭，不過砸到了腳趾，應該會有一段時間的疼痛和淤血。”白絢蹙眉。
“沒事，就當做了美甲。”康漣洏渾不在意地穿好鞋。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歐鉞朝她伸出手。
嗓音還是冷，但明顯有了人味兒。
白絢抱著手臂，興味挑眉。
歐鉞也不錯，可以跟楚夜闌一拼。
“歐隊長，憐兒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別欺負她啊。”她擡手在男人眼前晃晃，“她學考古的，懂得許多古代禮儀。古時的女子被男子看了腳，就得嫁給他的。”
“是嗎？有些優秀傳統值得發揚光大。”歐鉞表情不變，語帶笑意。
也太善變了吧？又跟彩彩熟識，八成也是個大少爺。
她是怎麽混的呢？天天在驕子驕女圈裏當小趴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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