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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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這，這就言之過早了吧？
客觀來說，像康助理這樣的兼職員工，連宋氏這棟大廈的墻角都算不上，更別提成為大老板的私人墻角了。
但大老板此刻稍顯主觀。他說是，誰敢反對？
江特助果斷從自己身上找問題，“是我的疏忽，忙著準備談判資料，忘了跟您具體匯報這件事。請您給我十分鐘，我一定處理好。”
宋凜川淡笑著敲敲手邊的某個文件夾，“江特助工作辛苦，我可以理解。我有時候也會疏忽一些事，甚至導致決策錯誤。比如這種末位淘汰名單，我有時會邊跟人說話邊看，順手添些人名。極有可能一時疏忽，把對話人的名字寫上去。”
江特助現在就是驚愕，大寫的那種。
老板竟然在威脅他，拿他的飯碗威脅他！
上一次這樣操作，還是八年前開發東北亞市場時，自己因為手誤在合同上多寫了一個零，導致公司多付出十幾億成本。
不過當時老板也沒多大情緒，只是讓他去冰雪森林裏轉一圈，見著了熊就可以回去了，也沒說要末位淘汰啥的。
闊怕！康助理猛於熊！
認識到這個事實後，江特助馬不停蹄地播了一圈電話，直到確認事態可以挽回，才松弛了下神經，心有餘悸地朝總裁室瞟了一眼。
寧信這世上有鬼，不能信老板的那張嘴。
什麽“不搞特殊”，老板隨便說說，他竟然認真執行了。
以後自己不但要對康助理搞特殊，還得比照著老板娘這種獨一無二的標準來！
* * * *
洛南市立醫院，趁著父親還沒醒，康漣洏去母親幹活的店裏吃了早餐，順便幫忙招呼客人。
正忙著，學長來了電話。
康漣洏看了下時間，才七點。這麽早找她，莫不是有急事？
“餵，學長，早上好。你有--”
“學妹，咱們的行程有變動，要提前出發了。具體情況我已經發到你的郵箱了，你趕緊收拾行李，買票。我也得抓緊時間幫佟教授作準備工作了，明天華州見！”
果然很急。嘴仿佛是租來的，急著還一樣。
康漣洏瞅著已經斷了線的手機界面，疑惑又好奇。
點開新郵件看完，疑惑立刻轉成了激動。
華州疑似發現一處古墓葬，當地文物部門準備組織發掘。佟教授也受邀參與相關工作，需要提前一個星期出發。
結論：她能去考古第一線啦！
康漣洏原地蹦跶了幾下，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先去跟醫生確認了父親的狀況，再把相關費用提前交好，跟護工仔細交代好，最後去跟父親辭行。
康父自然不會阻攔她，且高興又驕傲，催她趕快訂票、收拾東西。隨即又遺憾自己突發意外，不然給她新打制的工具就能挫磨好了。
“沒事兒，等你好了慢慢做。之前那套我正好帶在身邊，也不用專門回家拿一趟。你看，我多有先見之明。”康漣洏笑著安慰父親。
工作隊有統一的工具，自己那套不一定被允許使用，帶著就當玩具了。
洛南到華州有高鐵和動車，不過康財迷可舍不得坐。但為了維持體力，也斥巨資買了張臥鋪票，小小地奢侈了一把。
一路睡到華州，醒來已是天光大亮。
康漣洏出了站，正專心地邊走邊找公交車，就聽見有人連連呼喊自己。
轉頭一看，竟然是佟教授最得意的研究生。
“辛師兄，你怎麽過來了？不是說在招待所會合嗎？”
“哎呀學妹，總算等到你了。你這趟車晚點了半個多小時，可急死我了。給你打電話也關機，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麽意外--呸呸呸！”
辛師兄大概把所有的耐心都放在專業上了，平時就咋咋呼呼的，但總體還是很靠得住的。
這時已經接過了康漣洏的行李，用敦實的身體為她隔開擁擠的人群，帶著她往停車場走。“老師不放心你大老遠的一個人過來，特意安排我來接你。我們先到招待所，你收拾一下，吃點東西。我給你說說具體分工，我們再去現場。”
“教授他們也在招待所嗎？”康漣洏可算抓住了間隙，趕緊問。
“沒有。他們一早就去了現場，估摸著得有一個小時了。”
“那我們不去招待所了，直接去現場吧。”康漣洏看了下時間，微微擰眉。
佟教授和其他人沒有等她就開工，說明沒給她分派探方和布方任務，甚至可能挖土的活兒也輪不著自己。
於是到了當地文物局專門配發的代步車前，康漣洏一邊催著辛師兄上車，一邊問他自己的任務。
辛師兄一臉恍悟：“怪不得老師一定要我來接你，說你在這方面比我還急。如果沒人提醒，都顧不上吃飯休息。”
“那怎麽會？我已經休息好了，現在就吃東西。”
康漣洏說著就掏出包包裏的面包，咬了一大口。“師兄，你趕緊給我說一下具體情況吧。”
“唉，還真是個急性子。”辛師兄無奈，只好讓她上了車，在車上給她介紹起情況。
--
車子在華州西部遠郊的某個鄉村外停下，不遠處拉著警戒線的地方，就是發掘地。面積不小，看著得有好幾千平米。
雖然從車上就知道了自己的任務不是布方，但看著已經初步規劃分明的數十個探方，康漣洏還是流下了羨慕的口水。
她跟著師兄從現場的臨時辦公室領了工作服和工具，去往佟教授負責的探方。
這次發掘工作，佟教授帶了十多個隊員過來，負責兩個探方，每個都超出百平，加起來就是個大平層，人手還是挺吃緊的。
康漣洏站到蹲著身刮面的佟教授身邊，跟他打招呼。
佟教授樂呵兒地站起身跟她說話：“小康到了？怎麽樣，累不累？這裏的情況，你師兄都跟你介紹清楚了吧？該領的用具都領了吧？”
“說清楚了，東西也領了。”康漣洏點點頭，“但是老師，我想參加到前頭的刮面程序裏。咱們人也不多，這個活兒又耗時又辛苦，您讓我從取樣和處理遺跡做起，在這兒幹等著，未免有點浪費勞動力。。。我還是很能幹的。”
“正是因為你能幹，所以才給你安排了從取樣到整理成冊的一系列工作。刮面人人都會，不過是遍數的區別。你在實驗室裏的操作我可是多次目睹了，一次過沒問題。再讓你來做刮面，才是浪費人才。”
“是啊學妹，這個決定可不是教授一言堂，是大家的建議。”佟教授的助教跟著應聲：“你的古建築知識和繪圖功力，我再學幾年都追不上。你也說了刮面辛苦，萬一累倒了，我們的成果出不來，被別的組比下去，那不得憋屈死了？所以你知道了吧？你能幹，所以得挑更重的擔子。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最後一句突然文藝起來，讓嚴謹肅穆的發掘現場多了些活潑的氣氛。
康漣洏也只好笑領了團隊的好意。
而且考古這件事兒，就沒有輕松的環節。記錄工作也就是看起來不那麽費力，但不比揮鍬弄鏟好幹。
接下來的時間，除了補塗防曬與喝水，康漣洏就一直抱著記錄本和繪畫簿，奔走於各項遺物或遺跡之間，不覺已日落月升。
依照她對考古工作的熱愛，恨不能披星戴月地趕工。不過保護棚尚未完全建成，各項探測設備也沒調試到位，為了確保發掘質量，還是得嚴謹細致，慢工出細活。
雖然指揮組是這麽打算的，但抵不過大夥兒的探索熱情，忙活到晚上十點多，才收工吃飯。
康漣洏扒著飯，跟近旁的師姐嘀嘀咕咕，這個一臉遺憾，那個唉聲嘆氣。
佟教授敲敲桌子，“那只雙口龍鳳杯，今晚出土還是明早出土有差別嗎？你倆總不能等著用它喝交杯酒吧？儀器不是顯示了嗎？現在的土壤濕度不夠，勉強挖掘會對木器有損傷。等過了夜，人造水汽量達標，明兒一早你們不就能看個全乎了嗎？”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明早師姐不是就直接去其他組拆磚墻了麽。。。”康漣洏眨巴著眼看向師姐。
“是啊。肉絲兒鋪好了，配菜搭好了，餅也卷好了，結果得送給一個陌生人吃，還得我親手餵過去。我比京醬肉絲還慘。”師姐愁眉苦臉地捧著腮，眼前的盒飯頓時不香了。
“行了你倆，還演起來了。以後走路給我繞過表演系！”佟教授直接戳破倆學生的心思：“既然晴碧這麽信任漣洏，那明天就由她把龍鳳杯發掘出來。其後搭配工作時，只要她的搭檔同意，我也不會攔著她發揮。這樣你們還有意見嗎？”
“真的嗎教授？您這樣決定簡直太英明了！你看我們憐兒這麽瘦，這肥水就更不能落外人田了。”晴碧歡呼著搓搓手。
“什麽外人？作為本次考古發掘工作組的成員，大家是一體的。咱們可是從首都來的，得局氣！”
佟教授口中呵斥，表情卻還是和藹的，甚至有些無奈：“你們幾個啊，自己還沒成氣候，就敢給後面的打包票了。漣洏就是網上流行的那個詞，叫什麽？團寵，來的吧？”
“那還不是老師慧眼識珠，不然我們也不可能擁有這麽根骨奇佳的小師妹。”說話的是去接站的辛師兄。
康漣洏跟著大家一塊笑，“謝謝教授和師兄師姐們對我的信任。等這次工作結束後，我請大家吃京醬肉絲。”
想了想，又看向晴碧：“請魏師姐吃兩份。”
魏晴碧愛京醬肉絲，就像她愛肉夾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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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就言之過早了吧？
客觀來說，像康助理這樣的兼職員工，連宋氏這棟大廈的墻角都算不上，更別提成為大老板的私人墻角了。
但大老板此刻稍顯主觀。他說是，誰敢反對？
江特助果斷從自己身上找問題，“是我的疏忽，忙著準備談判資料，忘了跟您具體匯報這件事。請您給我十分鐘，我一定處理好。”
宋凜川淡笑著敲敲手邊的某個文件夾，“江特助工作辛苦，我可以理解。我有時候也會疏忽一些事，甚至導致決策錯誤。比如這種末位淘汰名單，我有時會邊跟人說話邊看，順手添些人名。極有可能一時疏忽，把對話人的名字寫上去。”
江特助現在就是驚愕，大寫的那種。
老板竟然在威脅他，拿他的飯碗威脅他！
上一次這樣操作，還是八年前開發東北亞市場時，自己因為手誤在合同上多寫了一個零，導致公司多付出十幾億成本。
不過當時老板也沒多大情緒，只是讓他去冰雪森林裏轉一圈，見著了熊就可以回去了，也沒說要末位淘汰啥的。
闊怕！康助理猛於熊！
認識到這個事實後，江特助馬不停蹄地播了一圈電話，直到確認事態可以挽回，才松弛了下神經，心有餘悸地朝總裁室瞟了一眼。
寧信這世上有鬼，不能信老板的那張嘴。
什麽“不搞特殊”，老板隨便說說，他竟然認真執行了。
以後自己不但要對康助理搞特殊，還得比照著老板娘這種獨一無二的標準來！
* * * *
洛南市立醫院，趁著父親還沒醒，康漣洏去母親幹活的店裏吃了早餐，順便幫忙招呼客人。
正忙著，學長來了電話。
康漣洏看了下時間，才七點。這麽早找她，莫不是有急事？
“餵，學長，早上好。你有--”
“學妹，咱們的行程有變動，要提前出發了。具體情況我已經發到你的郵箱了，你趕緊收拾行李，買票。我也得抓緊時間幫佟教授作準備工作了，明天華州見！”
果然很急。嘴仿佛是租來的，急著還一樣。
康漣洏瞅著已經斷了線的手機界面，疑惑又好奇。
點開新郵件看完，疑惑立刻轉成了激動。
華州疑似發現一處古墓葬，當地文物部門準備組織發掘。佟教授也受邀參與相關工作，需要提前一個星期出發。
結論：她能去考古第一線啦！
康漣洏原地蹦跶了幾下，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先去跟醫生確認了父親的狀況，再把相關費用提前交好，跟護工仔細交代好，最後去跟父親辭行。
康父自然不會阻攔她，且高興又驕傲，催她趕快訂票、收拾東西。隨即又遺憾自己突發意外，不然給她新打制的工具就能挫磨好了。
“沒事兒，等你好了慢慢做。之前那套我正好帶在身邊，也不用專門回家拿一趟。你看，我多有先見之明。”康漣洏笑著安慰父親。
工作隊有統一的工具，自己那套不一定被允許使用，帶著就當玩具了。
洛南到華州有高鐵和動車，不過康財迷可舍不得坐。但為了維持體力，也斥巨資買了張臥鋪票，小小地奢侈了一把。
一路睡到華州，醒來已是天光大亮。
康漣洏出了站，正專心地邊走邊找公交車，就聽見有人連連呼喊自己。
轉頭一看，竟然是佟教授最得意的研究生。
“辛師兄，你怎麽過來了？不是說在招待所會合嗎？”
“哎呀學妹，總算等到你了。你這趟車晚點了半個多小時，可急死我了。給你打電話也關機，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麽意外--呸呸呸！”
辛師兄大概把所有的耐心都放在專業上了，平時就咋咋呼呼的，但總體還是很靠得住的。
這時已經接過了康漣洏的行李，用敦實的身體為她隔開擁擠的人群，帶著她往停車場走。“老師不放心你大老遠的一個人過來，特意安排我來接你。我們先到招待所，你收拾一下，吃點東西。我給你說說具體分工，我們再去現場。”
“教授他們也在招待所嗎？”康漣洏可算抓住了間隙，趕緊問。
“沒有。他們一早就去了現場，估摸著得有一個小時了。”
“那我們不去招待所了，直接去現場吧。”康漣洏看了下時間，微微擰眉。
佟教授和其他人沒有等她就開工，說明沒給她分派探方和布方任務，甚至可能挖土的活兒也輪不著自己。
於是到了當地文物局專門配發的代步車前，康漣洏一邊催著辛師兄上車，一邊問他自己的任務。
辛師兄一臉恍悟：“怪不得老師一定要我來接你，說你在這方面比我還急。如果沒人提醒，都顧不上吃飯休息。”
“那怎麽會？我已經休息好了，現在就吃東西。”
康漣洏說著就掏出包包裏的面包，咬了一大口。“師兄，你趕緊給我說一下具體情況吧。”
“唉，還真是個急性子。”辛師兄無奈，只好讓她上了車，在車上給她介紹起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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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華州西部遠郊的某個鄉村外停下，不遠處拉著警戒線的地方，就是發掘地。面積不小，看著得有好幾千平米。
雖然從車上就知道了自己的任務不是布方，但看著已經初步規劃分明的數十個探方，康漣洏還是流下了羨慕的口水。
她跟著師兄從現場的臨時辦公室領了工作服和工具，去往佟教授負責的探方。
這次發掘工作，佟教授帶了十多個隊員過來，負責兩個探方，每個都超出百平，加起來就是個大平層，人手還是挺吃緊的。
康漣洏站到蹲著身刮面的佟教授身邊，跟他打招呼。
佟教授樂呵兒地站起身跟她說話：“小康到了？怎麽樣，累不累？這裏的情況，你師兄都跟你介紹清楚了吧？該領的用具都領了吧？”
“說清楚了，東西也領了。”康漣洏點點頭，“但是老師，我想參加到前頭的刮面程序裏。咱們人也不多，這個活兒又耗時又辛苦，您讓我從取樣和處理遺跡做起，在這兒幹等著，未免有點浪費勞動力。。。我還是很能幹的。”
“正是因為你能幹，所以才給你安排了從取樣到整理成冊的一系列工作。刮面人人都會，不過是遍數的區別。你在實驗室裏的操作我可是多次目睹了，一次過沒問題。再讓你來做刮面，才是浪費人才。”
“是啊學妹，這個決定可不是教授一言堂，是大家的建議。”佟教授的助教跟著應聲：“你的古建築知識和繪圖功力，我再學幾年都追不上。你也說了刮面辛苦，萬一累倒了，我們的成果出不來，被別的組比下去，那不得憋屈死了？所以你知道了吧？你能幹，所以得挑更重的擔子。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最後一句突然文藝起來，讓嚴謹肅穆的發掘現場多了些活潑的氣氛。
康漣洏也只好笑領了團隊的好意。
而且考古這件事兒，就沒有輕松的環節。記錄工作也就是看起來不那麽費力，但不比揮鍬弄鏟好幹。
接下來的時間，除了補塗防曬與喝水，康漣洏就一直抱著記錄本和繪畫簿，奔走於各項遺物或遺跡之間，不覺已日落月升。
依照她對考古工作的熱愛，恨不能披星戴月地趕工。不過保護棚尚未完全建成，各項探測設備也沒調試到位，為了確保發掘質量，還是得嚴謹細致，慢工出細活。
雖然指揮組是這麽打算的，但抵不過大夥兒的探索熱情，忙活到晚上十點多，才收工吃飯。
康漣洏扒著飯，跟近旁的師姐嘀嘀咕咕，這個一臉遺憾，那個唉聲嘆氣。
佟教授敲敲桌子，“那只雙口龍鳳杯，今晚出土還是明早出土有差別嗎？你倆總不能等著用它喝交杯酒吧？儀器不是顯示了嗎？現在的土壤濕度不夠，勉強挖掘會對木器有損傷。等過了夜，人造水汽量達標，明兒一早你們不就能看個全乎了嗎？”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明早師姐不是就直接去其他組拆磚墻了麽。。。”康漣洏眨巴著眼看向師姐。
“是啊。肉絲兒鋪好了，配菜搭好了，餅也卷好了，結果得送給一個陌生人吃，還得我親手餵過去。我比京醬肉絲還慘。”師姐愁眉苦臉地捧著腮，眼前的盒飯頓時不香了。
“行了你倆，還演起來了。以後走路給我繞過表演系！”佟教授直接戳破倆學生的心思：“既然晴碧這麽信任漣洏，那明天就由她把龍鳳杯發掘出來。其後搭配工作時，只要她的搭檔同意，我也不會攔著她發揮。這樣你們還有意見嗎？”
“真的嗎教授？您這樣決定簡直太英明了！你看我們憐兒這麽瘦，這肥水就更不能落外人田了。”晴碧歡呼著搓搓手。
“什麽外人？作為本次考古發掘工作組的成員，大家是一體的。咱們可是從首都來的，得局氣！”
佟教授口中呵斥，表情卻還是和藹的，甚至有些無奈：“你們幾個啊，自己還沒成氣候，就敢給後面的打包票了。漣洏就是網上流行的那個詞，叫什麽？團寵，來的吧？”
“那還不是老師慧眼識珠，不然我們也不可能擁有這麽根骨奇佳的小師妹。”說話的是去接站的辛師兄。
康漣洏跟著大家一塊笑，“謝謝教授和師兄師姐們對我的信任。等這次工作結束後，我請大家吃京醬肉絲。”
想了想，又看向晴碧：“請魏師姐吃兩份。”
魏晴碧愛京醬肉絲，就像她愛肉夾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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