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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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不是扣錢，是直接斷我財路。”康漣洏吃著這頓，看著墻上貼的招工海報，已經在想著下頓了。“我得趕緊跑路了。”
“不是，你說清楚。怎麽就斷你財路了？是故意為難你，給你安排不可能完成的工作，還是讓你做不想做的事情？”
丁鈴迅速夾走她筷子間的烏雞肉，沾了料汁放進嘴裏，眉眼都擠在了一起，表情十分凝重。
康漣洏有理由懷疑她是被燙到了，而不是過於擔心自己。
給她倒了冷飲，遞過去。“丁記者，你考慮過改行沒？我覺得算卦更適合你。假以時日，你必成一代玄學大師。”
“什麽意思？你才玄，神神叨叨的。”
丁鈴咕咚咕咚喝了幾口冷飲，舒爽地輕嘆著。
下一秒便驀地睜大眼，一臉不可思議：“你你，他他，你倆。。。不會吧？康漣洏你出息了啊！我隨便說說的，居然要成真了！我是不是真的應該轉行呀？！”
“沒你出息。”康漣洏微微乜她。
光是猜測就結巴成這樣。
不過這也表明，鈴鐺知道自己話裏的涵義了。
丁鈴垂頭思索了一會兒，猛地擡頭，手掌往桌子上一拍：“憐兒！你必須跑路！這事沒得商量，你不能昏頭！就算他未娶你未嫁，這金絲雀你也不許做！”
“啥呀？喝了幾兩啊就暈乎成這樣？來來，吃點菜。”
康漣洏好笑地給她撈吃的，心頭最後那點小愁緒被沖散得幹幹凈凈。
“啊？宋大少不是要包養你呀？”
丁鈴眨眨眼，繼而憤憤：“沒眼光！”
“算了，你還是繼續做記者吧。不然這滿腔正義可怎麽發洩？”
康漣洏無奈的神色中帶著感動。然後概要地跟她說了戀愛契約的事。
丁鈴大概是激動勁兒過了，這會兒已經平靜下來了，甚至開始了理性分析：“宋大少既沒開空頭支票說要娶你，又沒逗樂似地想圈養你。如果這個合同真的簽下，只要他不暗中搞幺蛾子，單從報酬上來說，你穩賺不賠。”
康漣洏不說話，繼續看著她。
果然，丁鈴像往時提出反對意見時那樣雙掌一合，開始總結陳詞：“但是，康同學，你未來是要把店鋪開滿CBD，做大老板滴！絕對不能被這些蠅頭小利迷了眼睛。”
“才怪。”康漣洏不讚同地皺眉，在丁鈴跟著皺起眉後，又笑出聲：“我明明想擁有一CBD的商鋪和住宅，當包租婆。”
“那就祝你美夢成真。到時候，你養我啊。”丁鈴舒了口氣，也笑開來。
兩人終於有了點兒小姐妹閑聚的輕松氛圍，便吃火鍋邊討論丁鈴打探來的宋氏相關訊息。
基本上沒有討論的空間。因為丫壓根打聽不出什麽有效信息。
別的先不說，就丁鈴剛才那句“男未娶”，康漣洏表示持保留態度。保不齊宋大少就有個不喜歡的聯姻對象，弄出這個合同就是為了拉她當擋箭牌來著。
豪門世家不都有這配置麽？
丁鈴打聽到的，基本上都是網上能查到的。宋凜川與帝都的其他幾大頂級豪門公子關系不錯，其中就包括許驍。宋家的長輩與汪家、安家的長輩有些往來，交情似乎還過得去。
“抱歉啊憐兒，可能幫不上你忙了。”丁鈴沮喪地垂下臉。
就這些沒用的信息，她還是費了老大力氣才挖到的。差點沒被組長抓包。
“怎麽會？你這不是挖到大新聞了嗎？”
“啊？”
丁鈴一擡臉，發現康漣洏已經從對面轉到了她旁邊，劃拉著手機給她看。“你說的安家就是這家吧？開的運輸公司。這家世和事業，還不夠宋氏塞牙縫的。”
“而且業務和管理都有問題。時不時就爆出個負面新聞。哦，今兒就出了個事兒，有輛掛靠在他家的客車，拉著一隊旅游團跨省游，發生了交通事故。幾方都推脫拉扯，不願意負責任。游客們一怒之下就把旅行社和安家的公司都給告了。本來沒多大事，也沒有嚴重的人員傷亡，賠點錢道個歉再出個整頓公告就完事，但安家好面子，不但不承認錯誤，還反訴游客誣陷訛詐。這下子真戳了馬蜂窩了。游客裏有幾個背景不淺的二代三代，還有學法律的，徹底跟安家杠上了。不但要告到底，還順手挖出了安家的其他黑歷史，什麽車輛標準不過關、暗中打壓同行之類的，反正夠安家喝一壺的。”
丁鈴張嘴看著侃侃而談的康漣洏，下巴都快要驚掉了。“寶貝兒，往時我總誇你整合能力強，其實有一半的成分是在鼓勵你。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這還沒有官方或主流媒體發言呢，你就已經總結到位了。”
“到什麽胃呀？嘴巴裏還空著呢。”康漣洏坐回去，投餵了丁鈴一勺蝦滑。“我賺的錢，能像你對我的濾鏡這麽厚就好了。”
“那是。誰也沒我們家憐兒棒棒。”丁鈴吃著東西，也調出相關新聞來看。看著看著便疑惑出聲：“安家這事兒，怎麽越鬧越大了？熱搜數肉眼可見地上漲啊。”
按照以前安家□□的效率，這會兒應該已經風平浪靜了才對。
“那就說明有人不讓他壓，往上頂著呢。”
“嗯！有道理。要麽是那幾個有來頭的游客，要麽是安家的對手。”
“也許吧。”康漣洏淡定地喝著湯，暫時結束了這個話題。心裏卻記下了安家，準備以後多多關註。
別問為什麽想關註，她這會兒也給不出確定的理由，問就是女人的直覺。
--
“這點小事還要我親自出面解釋？我養你們還不如養豬！一群廢物！”
安家宅第，安百業咆哮著把手機摔到沙發上，漲紅著臉看向母親：“媽，您看到了嗎？現在網上的不利消息已經鋪天蓋地了。我敢跟您保證，這事兒跟宋家絕對脫不了幹系！宋凜川那壞小子，一定在中間攪了渾水！”
“跟我保證有什麽用？確定是宋家的手法，你還要去對質不成？”
安老太太闔著眼皮，平靜地轉著念珠。
“怎麽不能對質了？他陷害我是一次兩次的嗎？我不但要去質問宋凜川，我還要拉著他到宋家老太太面前，問問他這麽坑害長輩、搬弄是非，家教都去哪裏了？！”
“那你的家教呢？！都讓狗給吃了？！”
安老太太霍地睜開眼，掩不住裏頭的失望與疲累。“百業，你也知道自己是長輩，各方面比不過年輕一輩也就罷了，連做什麽事情是利是弊都分不清了嗎？你鬧到宋老夫人跟前，讓整個宋家難堪，能得到好結果？另外，你捫心自問，你究竟是把柄太多，還是真的無辜。”
“媽！您怎麽這麽說？我是您親兒子，您怎麽反過來幫別人說話？！”安百業難以置信地瞪著眼：“雖然我做生意比不上宋凜川，但也懂得遵紀守法。您瞧著，回頭我就把那些散布謠言的媒體、博主什麽的都給告了。這也太毀人聲譽了！”
“行了！你這些話留著糊弄外人吧！旅游局和工商局的電話都打到我這兒來了。”安老太太扶著拐杖，用力地敲了幾下地面。
“什，什麽？”安百業臉上的怒色立刻淡了下去，語氣多出幾分心虛：“他們跟您說什麽了？”
安老太太冷著臉瞥他：“不管說了什麽，不都是謠言嗎？你媽我還有點老臉，請他們謹慎調查、充分考慮後果，人家就沒再追問。”
“哎呦我的親媽，您可真是我親媽！”安百業面上一喜，樂滋滋地給她捏肩捶背。“要不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有您坐鎮，天塌下來我都不怕！”
傭人端來燉好的燕窩牛奶，安百業親自端過，餵老太太。擡眼看了看她的頭發，深深地嘆氣：“媽，您的白頭發又多了。兒子不孝，都四五十歲了還讓您如此操心。”
“你知道就好，也不枉我辛苦這半生。”安老太太欣慰地笑了。
“媽，其實我仔細考慮過了。這次的事，是個危機，但也是個機遇。您也看到了輿論的能量吧？我覺得我們與其被動應對，不如主動出擊。我說要去對質，並不是真想跟宋家撕破臉。而是想請您一道兒，把兩個孩子的婚事擺到臺面上來談。這麽些年，宋氏明裏暗裏打壓我們，不就是瞧不上這段姻緣嗎？我們就借著網絡的力量，把蓮兒和宋家公子的關系抖出去，把模糊的變成清楚的，口頭的變成書面的。看他宋家還怎麽推脫！正好，蓮兒明年畢業時已經滿22周歲，領證辦典禮，那不就順理成章了？”
安老太太看著一臉興奮的兒子，面上的欣慰淡去，深呼吸了幾下：“好，你要去就去，我是不會去的。我丟不起這個人，也承擔不起後果。”
“後果？”
安百業雖然貪婪，沈不住氣，但還算會看人臉色。見母親的表情不對，忙按下她又要擡起的拐杖。“媽，您這話什麽意思？”
安老太太皺著眉頭，有些無力地把手臂擱在靠枕上。“百業，不管你是真記不清了，還是故意忽略你父親和我交待你的那些話，今天我再說一遍，也是最後一遍提醒你。你大哥意外去世後，安家式微。當年你父親拼力為宋凜川擋下那一刀，為的就是整個安家的未來。也是因為那一刀，才讓汪家老爺子心軟默許，讓宋家老爺子親口允了安宋兩家不是婚約的婚約。說白了，這段姻緣是蓮兒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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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扣錢，是直接斷我財路。”康漣洏吃著這頓，看著墻上貼的招工海報，已經在想著下頓了。“我得趕緊跑路了。”
“不是，你說清楚。怎麽就斷你財路了？是故意為難你，給你安排不可能完成的工作，還是讓你做不想做的事情？”
丁鈴迅速夾走她筷子間的烏雞肉，沾了料汁放進嘴裏，眉眼都擠在了一起，表情十分凝重。
康漣洏有理由懷疑她是被燙到了，而不是過於擔心自己。
給她倒了冷飲，遞過去。“丁記者，你考慮過改行沒？我覺得算卦更適合你。假以時日，你必成一代玄學大師。”
“什麽意思？你才玄，神神叨叨的。”
丁鈴咕咚咕咚喝了幾口冷飲，舒爽地輕嘆著。
下一秒便驀地睜大眼，一臉不可思議：“你你，他他，你倆。。。不會吧？康漣洏你出息了啊！我隨便說說的，居然要成真了！我是不是真的應該轉行呀？！”
“沒你出息。”康漣洏微微乜她。
光是猜測就結巴成這樣。
不過這也表明，鈴鐺知道自己話裏的涵義了。
丁鈴垂頭思索了一會兒，猛地擡頭，手掌往桌子上一拍：“憐兒！你必須跑路！這事沒得商量，你不能昏頭！就算他未娶你未嫁，這金絲雀你也不許做！”
“啥呀？喝了幾兩啊就暈乎成這樣？來來，吃點菜。”
康漣洏好笑地給她撈吃的，心頭最後那點小愁緒被沖散得幹幹凈凈。
“啊？宋大少不是要包養你呀？”
丁鈴眨眨眼，繼而憤憤：“沒眼光！”
“算了，你還是繼續做記者吧。不然這滿腔正義可怎麽發洩？”
康漣洏無奈的神色中帶著感動。然後概要地跟她說了戀愛契約的事。
丁鈴大概是激動勁兒過了，這會兒已經平靜下來了，甚至開始了理性分析：“宋大少既沒開空頭支票說要娶你，又沒逗樂似地想圈養你。如果這個合同真的簽下，只要他不暗中搞幺蛾子，單從報酬上來說，你穩賺不賠。”
康漣洏不說話，繼續看著她。
果然，丁鈴像往時提出反對意見時那樣雙掌一合，開始總結陳詞：“但是，康同學，你未來是要把店鋪開滿CBD，做大老板滴！絕對不能被這些蠅頭小利迷了眼睛。”
“才怪。”康漣洏不讚同地皺眉，在丁鈴跟著皺起眉後，又笑出聲：“我明明想擁有一CBD的商鋪和住宅，當包租婆。”
“那就祝你美夢成真。到時候，你養我啊。”丁鈴舒了口氣，也笑開來。
兩人終於有了點兒小姐妹閑聚的輕松氛圍，便吃火鍋邊討論丁鈴打探來的宋氏相關訊息。
基本上沒有討論的空間。因為丫壓根打聽不出什麽有效信息。
別的先不說，就丁鈴剛才那句“男未娶”，康漣洏表示持保留態度。保不齊宋大少就有個不喜歡的聯姻對象，弄出這個合同就是為了拉她當擋箭牌來著。
豪門世家不都有這配置麽？
丁鈴打聽到的，基本上都是網上能查到的。宋凜川與帝都的其他幾大頂級豪門公子關系不錯，其中就包括許驍。宋家的長輩與汪家、安家的長輩有些往來，交情似乎還過得去。
“抱歉啊憐兒，可能幫不上你忙了。”丁鈴沮喪地垂下臉。
就這些沒用的信息，她還是費了老大力氣才挖到的。差點沒被組長抓包。
“怎麽會？你這不是挖到大新聞了嗎？”
“啊？”
丁鈴一擡臉，發現康漣洏已經從對面轉到了她旁邊，劃拉著手機給她看。“你說的安家就是這家吧？開的運輸公司。這家世和事業，還不夠宋氏塞牙縫的。”
“而且業務和管理都有問題。時不時就爆出個負面新聞。哦，今兒就出了個事兒，有輛掛靠在他家的客車，拉著一隊旅游團跨省游，發生了交通事故。幾方都推脫拉扯，不願意負責任。游客們一怒之下就把旅行社和安家的公司都給告了。本來沒多大事，也沒有嚴重的人員傷亡，賠點錢道個歉再出個整頓公告就完事，但安家好面子，不但不承認錯誤，還反訴游客誣陷訛詐。這下子真戳了馬蜂窩了。游客裏有幾個背景不淺的二代三代，還有學法律的，徹底跟安家杠上了。不但要告到底，還順手挖出了安家的其他黑歷史，什麽車輛標準不過關、暗中打壓同行之類的，反正夠安家喝一壺的。”
丁鈴張嘴看著侃侃而談的康漣洏，下巴都快要驚掉了。“寶貝兒，往時我總誇你整合能力強，其實有一半的成分是在鼓勵你。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這還沒有官方或主流媒體發言呢，你就已經總結到位了。”
“到什麽胃呀？嘴巴裏還空著呢。”康漣洏坐回去，投餵了丁鈴一勺蝦滑。“我賺的錢，能像你對我的濾鏡這麽厚就好了。”
“那是。誰也沒我們家憐兒棒棒。”丁鈴吃著東西，也調出相關新聞來看。看著看著便疑惑出聲：“安家這事兒，怎麽越鬧越大了？熱搜數肉眼可見地上漲啊。”
按照以前安家□□的效率，這會兒應該已經風平浪靜了才對。
“那就說明有人不讓他壓，往上頂著呢。”
“嗯！有道理。要麽是那幾個有來頭的游客，要麽是安家的對手。”
“也許吧。”康漣洏淡定地喝著湯，暫時結束了這個話題。心裏卻記下了安家，準備以後多多關註。
別問為什麽想關註，她這會兒也給不出確定的理由，問就是女人的直覺。
--
“這點小事還要我親自出面解釋？我養你們還不如養豬！一群廢物！”
安家宅第，安百業咆哮著把手機摔到沙發上，漲紅著臉看向母親：“媽，您看到了嗎？現在網上的不利消息已經鋪天蓋地了。我敢跟您保證，這事兒跟宋家絕對脫不了幹系！宋凜川那壞小子，一定在中間攪了渾水！”
“跟我保證有什麽用？確定是宋家的手法，你還要去對質不成？”
安老太太闔著眼皮，平靜地轉著念珠。
“怎麽不能對質了？他陷害我是一次兩次的嗎？我不但要去質問宋凜川，我還要拉著他到宋家老太太面前，問問他這麽坑害長輩、搬弄是非，家教都去哪裏了？！”
“那你的家教呢？！都讓狗給吃了？！”
安老太太霍地睜開眼，掩不住裏頭的失望與疲累。“百業，你也知道自己是長輩，各方面比不過年輕一輩也就罷了，連做什麽事情是利是弊都分不清了嗎？你鬧到宋老夫人跟前，讓整個宋家難堪，能得到好結果？另外，你捫心自問，你究竟是把柄太多，還是真的無辜。”
“媽！您怎麽這麽說？我是您親兒子，您怎麽反過來幫別人說話？！”安百業難以置信地瞪著眼：“雖然我做生意比不上宋凜川，但也懂得遵紀守法。您瞧著，回頭我就把那些散布謠言的媒體、博主什麽的都給告了。這也太毀人聲譽了！”
“行了！你這些話留著糊弄外人吧！旅游局和工商局的電話都打到我這兒來了。”安老太太扶著拐杖，用力地敲了幾下地面。
“什，什麽？”安百業臉上的怒色立刻淡了下去，語氣多出幾分心虛：“他們跟您說什麽了？”
安老太太冷著臉瞥他：“不管說了什麽，不都是謠言嗎？你媽我還有點老臉，請他們謹慎調查、充分考慮後果，人家就沒再追問。”
“哎呦我的親媽，您可真是我親媽！”安百業面上一喜，樂滋滋地給她捏肩捶背。“要不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有您坐鎮，天塌下來我都不怕！”
傭人端來燉好的燕窩牛奶，安百業親自端過，餵老太太。擡眼看了看她的頭發，深深地嘆氣：“媽，您的白頭發又多了。兒子不孝，都四五十歲了還讓您如此操心。”
“你知道就好，也不枉我辛苦這半生。”安老太太欣慰地笑了。
“媽，其實我仔細考慮過了。這次的事，是個危機，但也是個機遇。您也看到了輿論的能量吧？我覺得我們與其被動應對，不如主動出擊。我說要去對質，並不是真想跟宋家撕破臉。而是想請您一道兒，把兩個孩子的婚事擺到臺面上來談。這麽些年，宋氏明裏暗裏打壓我們，不就是瞧不上這段姻緣嗎？我們就借著網絡的力量，把蓮兒和宋家公子的關系抖出去，把模糊的變成清楚的，口頭的變成書面的。看他宋家還怎麽推脫！正好，蓮兒明年畢業時已經滿22周歲，領證辦典禮，那不就順理成章了？”
安老太太看著一臉興奮的兒子，面上的欣慰淡去，深呼吸了幾下：“好，你要去就去，我是不會去的。我丟不起這個人，也承擔不起後果。”
“後果？”
安百業雖然貪婪，沈不住氣，但還算會看人臉色。見母親的表情不對，忙按下她又要擡起的拐杖。“媽，您這話什麽意思？”
安老太太皺著眉頭，有些無力地把手臂擱在靠枕上。“百業，不管你是真記不清了，還是故意忽略你父親和我交待你的那些話，今天我再說一遍，也是最後一遍提醒你。你大哥意外去世後，安家式微。當年你父親拼力為宋凜川擋下那一刀，為的就是整個安家的未來。也是因為那一刀，才讓汪家老爺子心軟默許，讓宋家老爺子親口允了安宋兩家不是婚約的婚約。說白了，這段姻緣是蓮兒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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