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竇叢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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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竇叢生（3）
“哈哈哈……”林予安還沒來得及吐槽，電話對面就猛然傳來了傅斯言興奮的笑聲，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然後聽見傅斯言戲謔道：“林予安你……怎麽這麽多年還是會被同一個玩笑騙到啊，你還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你這樣單純，我怎麽能放心讓你一個人啊……”
聞言，林予安臉色一沈，沒好氣道：“誰說我是一個人？”
“？”傅斯言站在辦公室落地窗前，俯瞰著霓虹閃爍的城市夜景，疑惑道：“不是一個人？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找好了幫手？那個人是誰？你的經紀人周亦尋，攝影師陳鼎？還是國外安達集團那個老頭兒？”
“……”林予安嘆了口氣，“也對，以你對我的了解，也就只能猜到這幾個人了，不過呢，雖然他們的確會為我提供幫助，但這次計劃的最大助力並不是他們……而是我的學員陸行之！”
傅斯言：“？”
對方又是一陣沈默，顯然是對林予安這個回答十分困惑。
林予安無視對方的沈默，話鋒一轉問道：“你這麽晚打電話就是為了通知我票數有問題的事情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知道了，所以沒事的話，就先掛了。”
他還有事情要做，所以不想繼續跟傅斯言掰扯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並沒有跟傅斯言說過關於他的計劃，但傅斯言卻並不是個笨蛋，像他那樣一個每年都能考年級第一的人，再加上對林予安的了解，就算只是一點線索，也能順藤摸瓜摸到林予安想要做些什麽。
很久以前，林予安就隱約透露過想要為那個關系很好的妹妹報仇的想法，雖然沒有明說，但傅斯言卻能夠通過那個時候林予安的狀態判斷得出他心裏在想些什麽，只是那個時候，他並不知道他想要報仇的對象是誰，但現在他或許已經有了一個清晰的答案。
以自己對林予安的了解，他知道林予安不是一個沖動行事的人，一旦開始采取行動，必然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決定開始的，所以傅斯言知道，林予安這次是真的賭上了所有。
“予安啊，”傅斯言突然語氣鄭重起來，“別忘了我也是可以幫你的人，也別忘了，我始終都會站在你這一邊。”
太過絕對的承諾讓林予安在感到欣慰的同時，也給他帶來了無形的壓力，但無論怎樣，他必須對傅斯言此舉表示感謝：“……我知道了，謝謝！”
他們的對話在這聲“謝謝”中迎來了尾聲，林予安掛掉電話後，傅斯言緩慢擡眸，神色肅然地撥通了肖勝平的號碼。
在淩晨時分騷擾下屬的上司很顯然不是個受歡迎的上司，但明明電話通了卻不接的下屬，很容易就會被認定是故意的，所以和很多人一樣關註著網絡動態的肖勝平無可奈何地接通了傅斯言的電話。
這個剛回國不久的空降兵，肖勝平並不了解，但他卻知道，這個人在工作上行事果斷，常常為了實現自己的目的而采用一些雷霆手段，這並非是自己能夠得罪的人。
肖勝平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接通電話後，很禮貌地問道：“傅總，請問有事嗎？”
“把陸行之的資料整理給我！”傅斯言沒有任何寒暄，直截了當開口，“還有趙建良的近年來的商業動作，目前掌握了哪些公司的股權之類的。”
趙建良這個人，他在國外的時候只是聽過這個名字，除了知道他是通匯資本的掌權人，以前是靠房地產起家的，近幾年來開始涉足娛樂行業，但僅僅是幾年的時間，就已經滲透到了多個影視公司，而且似乎在很多方面似乎具有極大的話語權。
但趙建良具體掌握了哪些公司的股份，他現在還不是很清楚，所以他才讓肖勝平給他收集一下。
“趙董的？”肖勝平犯了難，“關於他的資料，我這邊貌似……”
他只是個綜藝節目制作人，對於這些集團大佬的商業版圖和商業計劃之類的，他實在是力不從心。
聽著肖勝平為難的語氣，傅斯言也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肖勝平只是酷娛平臺綜藝制片人，對這些事情應該知曉不多，與其拜托他，不如去找狗仔調查比較容易，而且狗仔還能夠挖到別人不知道的料，這似乎才是更有用的。
想到這些，傅斯言改口道：“趙建良就算了，先把陸行之的個人資料給我吧，我需要了解一下！”
“……”雖然不清楚為什麽集團高官指名要看陸行之的個人資料，但這並不是肖勝平能夠擅自揣測的，他點頭道：“好的，稍後就發您。”
掛掉電話後，肖勝平將上次陸行之給他的個人簡介以及關於三年前那場輿論風波的事情打包發給了傅斯言。
發完之後，肖勝平將手機一旁，仰靠在沙發上，一臉愁緒。
一開始他擔心林予安會成為這個節目的定時炸彈，但節目過半後他才發現，這個定時炸彈已經悄然變成了一開始那個面對自己一臉冷漠的陸行之。
雖然因為他節目獲得了超高的關註，但現在被集團高層和趙建良同時盯上，他已經不能判斷這是好是壞了。他只是想做好一檔音樂綜藝而已，偏偏事態越來越失控起來，這讓他煩悶不已。
另一邊，結束和傅斯言電話的林予安躺在床上思索著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自從陸行之去見過趙建良之後，節目組不僅追加了讚助商，而且也疑似在趙建良的授意下操縱了競演票數，包括親臨現場對著自己投來的那道不友善的目光，這一切的發展既有自己預料的，也有超出自己預測的部分。
他以為趙建良會助力陸行之拿到節目冠軍，卻沒想到他反其道而行之，竟然是要給陸行之使絆子，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呢？
這個疑惑，林予安躺在床上思索良久都未能得出答案。
落針可聞的安靜中，幾聲敲門聲傳了進來，緊隨其後的還有陸行之平的聲音：“林老師……”
就像是知道自己一定醒著一樣，門外的陸行之只是喊了這樣一聲後便再也沒有任何話語，林予安本想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了，因為他現在還沒理清頭緒，不知道要怎麽跟對方說明目前的情況。
而且，他更擔心自己會因為在那個角落看到的聽到的內容而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各種各樣混亂的思緒縈繞在他的腦子裏面，讓他有些煩悶。
但最終，他還是因為擔心陸行之而從床上坐了起來，走到門邊拉開了房門。
門開的同時，二人猝不及防視線相接，卻是相顧無言：“……”
淩晨時分，別墅裏面沒有攝影師和其他工作人員，臥室裏面的固定攝像機也被林予安關掉了，所以他們現在說話可以什麽也不避諱，盡管如此，二人卻誰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遲疑了好一會兒後，林予安發出一聲嘆息，率先開口打破沈默：“……進來再說吧。”
林予安說完轉身打開了臥室的燈，走到臥室裏面那個小沙發上坐下，陸行之見狀，忙跟著走了過去，只是他沒有坐下，就那樣楞楞地站在茶幾旁邊。
林予安看他這樣，以為他要說的話會很快就結束，於是直接問道：“怎麽這麽晚還不睡，是有什麽要說嗎？”
陸行之點頭道：“我看到網絡上的那些議論了……”
這個答案，林予安一點也不意外，畢竟網絡信息都是公開的，陸行之也不是用著老人機的老年人，很容易就會看到那些，但聽著他這雲淡風輕好像事不關己的語氣，林予安有些意外。
怎麽說也是那些議論的主要人物，但面對那些針對自己的非議，態度卻如此冷淡，實在挺讓人不可思議的。
“所以你現在有什麽要說嗎？”林予安順著陸行之的話問道，“有什麽看法嗎？”
聞言，陸行之也只是平靜地搖了搖頭：“沒什麽……”
“？”林予安眉頭皺起，“對於節目組可能存在的黑幕，對於暗箱操作導致自己失去本該屬於自己的榮譽，你對這樣的事情竟然沒什麽看法，你到底在想什麽？難道就不想知道是誰在背後給你使絆子嗎？”
“那種事情……”陸行之依舊神情冷淡，“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吧……”
林予安：“……”
林予安覺得自己大概真的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而腦子糊塗了，竟然還覺得陸行之會天真到不能察覺一切都是趙建良搞的鬼，想到這裏，他搖頭自嘲一笑：“是啊，除了那個人，也不會有誰會對你這樣感興趣了吧……不過，他到底是為了達到什麽目的才這樣的呢？”
“只是為了打壓我然後看我的掙紮吧……”陸行之突然坐在了茶幾上，和坐在沙發上的林予安隔著一段距離，但餘光還是能夠瞥見對方，“也許是覺得，讓我陷入困境的話，我就會像搖尾乞憐的狗一樣匍匐在他的腳邊吧……聽說他在某些方面的興趣十分異於常人。”
“你怎麽知道的？”林予安好奇起來，一個不好的猜測突然從腦子裏面冒了出來，“難不成？”
“怎麽可能！”陸行之否認道，“如果我會給他可乘之機，又何必放棄自己的夢想直截了當退圈？只是來這邊之後，拜托了一個認識的記者調查了一下而已……”
聞言，林予安轉頭一臉震驚地看向他：“什麽？你——你找記者調查他？”
“放心，是信得過的人，練習生的時候就結下的孽緣，他不會暴露我的。”陸行之說，“所以你不用擔心。”
“那麽……”林予安遲疑著問道，“你調查到了些什麽內容？”
“雖然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我想……你應該早就很清楚他的那些事情吧？”陸行之輕笑一聲，“你不是說過有一個關系很好的妹妹因為趙建良才自殺的嗎？那麽就不可能不知道，那個妹妹所遭遇的並非只是普通的潛規則那麽簡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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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林予安還沒來得及吐槽，電話對面就猛然傳來了傅斯言興奮的笑聲，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然後聽見傅斯言戲謔道：“林予安你……怎麽這麽多年還是會被同一個玩笑騙到啊，你還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你這樣單純，我怎麽能放心讓你一個人啊……”
聞言，林予安臉色一沈，沒好氣道：“誰說我是一個人？”
“？”傅斯言站在辦公室落地窗前，俯瞰著霓虹閃爍的城市夜景，疑惑道：“不是一個人？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找好了幫手？那個人是誰？你的經紀人周亦尋，攝影師陳鼎？還是國外安達集團那個老頭兒？”
“……”林予安嘆了口氣，“也對，以你對我的了解，也就只能猜到這幾個人了，不過呢，雖然他們的確會為我提供幫助，但這次計劃的最大助力並不是他們……而是我的學員陸行之！”
傅斯言：“？”
對方又是一陣沈默，顯然是對林予安這個回答十分困惑。
林予安無視對方的沈默，話鋒一轉問道：“你這麽晚打電話就是為了通知我票數有問題的事情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知道了，所以沒事的話，就先掛了。”
他還有事情要做，所以不想繼續跟傅斯言掰扯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並沒有跟傅斯言說過關於他的計劃，但傅斯言卻並不是個笨蛋，像他那樣一個每年都能考年級第一的人，再加上對林予安的了解，就算只是一點線索，也能順藤摸瓜摸到林予安想要做些什麽。
很久以前，林予安就隱約透露過想要為那個關系很好的妹妹報仇的想法，雖然沒有明說，但傅斯言卻能夠通過那個時候林予安的狀態判斷得出他心裏在想些什麽，只是那個時候，他並不知道他想要報仇的對象是誰，但現在他或許已經有了一個清晰的答案。
以自己對林予安的了解，他知道林予安不是一個沖動行事的人，一旦開始采取行動，必然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決定開始的，所以傅斯言知道，林予安這次是真的賭上了所有。
“予安啊，”傅斯言突然語氣鄭重起來，“別忘了我也是可以幫你的人，也別忘了，我始終都會站在你這一邊。”
太過絕對的承諾讓林予安在感到欣慰的同時，也給他帶來了無形的壓力，但無論怎樣，他必須對傅斯言此舉表示感謝：“……我知道了，謝謝！”
他們的對話在這聲“謝謝”中迎來了尾聲，林予安掛掉電話後，傅斯言緩慢擡眸，神色肅然地撥通了肖勝平的號碼。
在淩晨時分騷擾下屬的上司很顯然不是個受歡迎的上司，但明明電話通了卻不接的下屬，很容易就會被認定是故意的，所以和很多人一樣關註著網絡動態的肖勝平無可奈何地接通了傅斯言的電話。
這個剛回國不久的空降兵，肖勝平並不了解，但他卻知道，這個人在工作上行事果斷，常常為了實現自己的目的而采用一些雷霆手段，這並非是自己能夠得罪的人。
肖勝平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接通電話後，很禮貌地問道：“傅總，請問有事嗎？”
“把陸行之的資料整理給我！”傅斯言沒有任何寒暄，直截了當開口，“還有趙建良的近年來的商業動作，目前掌握了哪些公司的股權之類的。”
趙建良這個人，他在國外的時候只是聽過這個名字，除了知道他是通匯資本的掌權人，以前是靠房地產起家的，近幾年來開始涉足娛樂行業，但僅僅是幾年的時間，就已經滲透到了多個影視公司，而且似乎在很多方面似乎具有極大的話語權。
但趙建良具體掌握了哪些公司的股份，他現在還不是很清楚，所以他才讓肖勝平給他收集一下。
“趙董的？”肖勝平犯了難，“關於他的資料，我這邊貌似……”
他只是個綜藝節目制作人，對於這些集團大佬的商業版圖和商業計劃之類的，他實在是力不從心。
聽著肖勝平為難的語氣，傅斯言也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肖勝平只是酷娛平臺綜藝制片人，對這些事情應該知曉不多，與其拜托他，不如去找狗仔調查比較容易，而且狗仔還能夠挖到別人不知道的料，這似乎才是更有用的。
想到這些，傅斯言改口道：“趙建良就算了，先把陸行之的個人資料給我吧，我需要了解一下！”
“……”雖然不清楚為什麽集團高官指名要看陸行之的個人資料，但這並不是肖勝平能夠擅自揣測的，他點頭道：“好的，稍後就發您。”
掛掉電話後，肖勝平將上次陸行之給他的個人簡介以及關於三年前那場輿論風波的事情打包發給了傅斯言。
發完之後，肖勝平將手機一旁，仰靠在沙發上，一臉愁緒。
一開始他擔心林予安會成為這個節目的定時炸彈，但節目過半後他才發現，這個定時炸彈已經悄然變成了一開始那個面對自己一臉冷漠的陸行之。
雖然因為他節目獲得了超高的關註，但現在被集團高層和趙建良同時盯上，他已經不能判斷這是好是壞了。他只是想做好一檔音樂綜藝而已，偏偏事態越來越失控起來，這讓他煩悶不已。
另一邊，結束和傅斯言電話的林予安躺在床上思索著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自從陸行之去見過趙建良之後，節目組不僅追加了讚助商，而且也疑似在趙建良的授意下操縱了競演票數，包括親臨現場對著自己投來的那道不友善的目光，這一切的發展既有自己預料的，也有超出自己預測的部分。
他以為趙建良會助力陸行之拿到節目冠軍，卻沒想到他反其道而行之，竟然是要給陸行之使絆子，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呢？
這個疑惑，林予安躺在床上思索良久都未能得出答案。
落針可聞的安靜中，幾聲敲門聲傳了進來，緊隨其後的還有陸行之平的聲音：“林老師……”
就像是知道自己一定醒著一樣，門外的陸行之只是喊了這樣一聲後便再也沒有任何話語，林予安本想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了，因為他現在還沒理清頭緒，不知道要怎麽跟對方說明目前的情況。
而且，他更擔心自己會因為在那個角落看到的聽到的內容而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各種各樣混亂的思緒縈繞在他的腦子裏面，讓他有些煩悶。
但最終，他還是因為擔心陸行之而從床上坐了起來，走到門邊拉開了房門。
門開的同時，二人猝不及防視線相接，卻是相顧無言：“……”
淩晨時分，別墅裏面沒有攝影師和其他工作人員，臥室裏面的固定攝像機也被林予安關掉了，所以他們現在說話可以什麽也不避諱，盡管如此，二人卻誰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遲疑了好一會兒後，林予安發出一聲嘆息，率先開口打破沈默：“……進來再說吧。”
林予安說完轉身打開了臥室的燈，走到臥室裏面那個小沙發上坐下，陸行之見狀，忙跟著走了過去，只是他沒有坐下，就那樣楞楞地站在茶幾旁邊。
林予安看他這樣，以為他要說的話會很快就結束，於是直接問道：“怎麽這麽晚還不睡，是有什麽要說嗎？”
陸行之點頭道：“我看到網絡上的那些議論了……”
這個答案，林予安一點也不意外，畢竟網絡信息都是公開的，陸行之也不是用著老人機的老年人，很容易就會看到那些，但聽著他這雲淡風輕好像事不關己的語氣，林予安有些意外。
怎麽說也是那些議論的主要人物，但面對那些針對自己的非議，態度卻如此冷淡，實在挺讓人不可思議的。
“所以你現在有什麽要說嗎？”林予安順著陸行之的話問道，“有什麽看法嗎？”
聞言，陸行之也只是平靜地搖了搖頭：“沒什麽……”
“？”林予安眉頭皺起，“對於節目組可能存在的黑幕，對於暗箱操作導致自己失去本該屬於自己的榮譽，你對這樣的事情竟然沒什麽看法，你到底在想什麽？難道就不想知道是誰在背後給你使絆子嗎？”
“那種事情……”陸行之依舊神情冷淡，“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吧……”
林予安：“……”
林予安覺得自己大概真的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而腦子糊塗了，竟然還覺得陸行之會天真到不能察覺一切都是趙建良搞的鬼，想到這裏，他搖頭自嘲一笑：“是啊，除了那個人，也不會有誰會對你這樣感興趣了吧……不過，他到底是為了達到什麽目的才這樣的呢？”
“只是為了打壓我然後看我的掙紮吧……”陸行之突然坐在了茶幾上，和坐在沙發上的林予安隔著一段距離，但餘光還是能夠瞥見對方，“也許是覺得，讓我陷入困境的話，我就會像搖尾乞憐的狗一樣匍匐在他的腳邊吧……聽說他在某些方面的興趣十分異於常人。”
“你怎麽知道的？”林予安好奇起來，一個不好的猜測突然從腦子裏面冒了出來，“難不成？”
“怎麽可能！”陸行之否認道，“如果我會給他可乘之機，又何必放棄自己的夢想直截了當退圈？只是來這邊之後，拜托了一個認識的記者調查了一下而已……”
聞言，林予安轉頭一臉震驚地看向他：“什麽？你——你找記者調查他？”
“放心，是信得過的人，練習生的時候就結下的孽緣，他不會暴露我的。”陸行之說，“所以你不用擔心。”
“那麽……”林予安遲疑著問道，“你調查到了些什麽內容？”
“雖然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我想……你應該早就很清楚他的那些事情吧？”陸行之輕笑一聲，“你不是說過有一個關系很好的妹妹因為趙建良才自殺的嗎？那麽就不可能不知道，那個妹妹所遭遇的並非只是普通的潛規則那麽簡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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