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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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點的街道空無一人，這個時間點學校本部也已經閉寢。
幾人只能找了個酒店暫時湊合一晚，江渺本想自己打個出租回家，但宋硯舟堅持要送她，最後小隊其他人先行去往酒店，宋硯舟站在路邊和江渺一起等車。
夜晚的風有點涼，江渺沒忍住搓了搓手臂，下一秒檸檬的清香籠罩住她。
宋硯舟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江渺下意識想拒絕，宋硯舟垂眸低聲道：“夜裏涼，多穿點。”
江渺不自在地別開目光，嘴硬道：“其實我也沒有很冷。”
“嗯。我知道。”宋硯舟低低應了聲。
昏黃路燈下的影子交疊在一起，從江渺的角度看過去，好像兩人在接吻，莫名地有些暧昧起來。
江渺下意識後退幾步與他拉開距離，倆人一時相對無言。
片刻後，江渺出聲道：“其實，你也沒必要送我的，我自己也可以的。”
“嗯，我知道。”宋硯舟輕聲道：“是我想要來送你的。”
心跳一時有些快，江渺抿了抿唇幹脆不再說話。
很快出租車就到了，江渺率先拉開副駕駛坐了上去，宋硯舟坐在後排的位置。
下車的時候，江渺將外套還給宋硯舟，道了聲謝。
宋硯舟淡淡應了聲，辨不清情緒，但江渺卻直覺他好像有些生氣。
江渺猶豫片刻，最後還是跟他客套了句“路上註意安全”，隨即下了車直奔回家。
第二天的時候，江渺早早地去事發地點花園小區物業查監控，趕到的時候正好碰到雲寶璇和陳歲，她隨口問了句：“其他人呢？”
雲寶璇道：“社長和逯夢淵學長去查行車記錄儀了，硯舟學長他……”雲寶璇頓了頓，欲言又止。
江渺：“他怎麽了？”
陳歲拿出手機點開一段視頻遞給江渺：“渺渺姐，你先看看這個。”
江渺接過手機，視頻只有幾十秒，很快就播放完。
視頻內容卻讓江渺不禁皺緊了眉頭，因為視頻中的主角恰好是宋硯舟和當時還是水水的她。
陳歲說：“昨天淩晨，微博有個名叫‘JZ’的人發了這個視頻，配文是七歲孩童被狗咬哭，無良狗主人竟還要求家長道歉。”
江渺最清楚那天的事情經過，明明是熊孩子先丟了她石子，熊孩子家長也不作為，所以宋硯舟才用了點特殊手段讓對方道歉。
但視頻裏卻只有一小段，掐頭去尾地拼接起來，事實也被模糊歪曲。
視頻收音很清晰，明顯是當天在現場拍攝的，將宋硯舟那些恐嚇對方的話完整地收錄了進去，包括後面熊孩子被嚇尿，以及其家長面色驚懼地道歉。
視頻下面的評論毫無意外地全是謾罵與詛咒，甚至還有宋硯舟的私人信息。
江渺看的有些生氣：“當時的情況根本不是這樣的。”
“渺渺姐，硯舟學長今天早上已經跟我們解釋過了，但是這視頻被很多營銷號還有大V博主都轉發了，熱度很高，我們得找到原視頻才行。”雲寶璇說。
江渺：“有聯系上發視頻的人嗎？”
陳歲搖了搖頭：“我們微博私信他，對方根本不回。不過，小區有監控，當時的經過應該都有拍下來，只要拿到完整的監控就行。”
江渺：“他呢？他怎麽樣？”
“因為現在網上已經有人把學長的照片爆出來了，所以為避免出現其他不必要的麻煩，硯舟學長就先回家了。”雲寶璇道。
江渺“嗯”了聲，對倆人道：“先去小區物業那邊看看吧。”
江渺幾人借口丟了很重要的東西，想查監控，但事情進展的並不順利。
小區物業管理人是個中年大叔，一開始的時候態度強硬，說上面規定不允許外人查監控，丟了東西要報警拿到批條才能查。但雲寶璇嘴甜又上道，一口一個大哥喊著，好聲好氣地說了不少好話，那大叔才松了口，答應只給她們一小時的時間，但只允許看不允許拷貝。
到了監控室，江渺先讓工作人員調出了熊孩子那天的監控，偷偷打開了手機攝像頭，從頭到尾的錄了下來。
接著又調取了狗咬人那天的監控，監控中溫和禮出門上班，而當時的黑狗距他不過幾米遠，在看見溫和禮的時候那只黑狗停在原地朝他搖了搖尾巴。
緊接著，只見溫和禮朝那只狗招了招手，下一刻，那只黑狗大步跑著撲到了溫和禮。
江渺蹙了蹙眉，那是個很奇怪的招手姿勢，中指在虛空中輕點三下，會有人這樣去打招呼嗎？
江渺指著黑狗撲倒的那段，“大哥，能把這段視頻放大嗎？”
工作人員依言照做。
江渺看著看著心中疑惑更甚，因為在黑狗撲上去的時候，江渺竟看到它吐著舌頭舔了舔溫和禮，放大的影像並不算清晰，但江渺卻直覺那只黑狗看起來並不像是在攻擊，反而像是在撒嬌。
沒一會兒，那個物業大叔走了進來，粗聲粗氣道：“還有十分鐘，抓緊時間。”
雲寶璇趕忙賠笑保證道：“大哥，我們很快就好的，絕對不耽誤時間。”
那大叔哼了一聲，背著手走了出去。
“怎麽辦？只有十五分鐘了。”雲寶璇有些著急。
江渺輕聲安撫倆人“別擔心”，隨即擺出一抹笑，對著那個操作監控的工作人員道：“小哥哥，這只黑狗經常在小區活動嗎？”
江渺本身長得就漂亮，不笑的時候總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冷淡感，但像現在這樣笑起來卻顯得她明媚生動，聲音比平時也輕幾個度，活像個勾人魂的妖精。
那被稱作小哥哥的工作人員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出頭，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看江渺的時候眼睛都勾直了，他臉色通紅磕磕巴巴道：“上、上面、不許說。”
江渺俯身靠他近了一些，漂亮的狐貍眼微微上勾，波光瀲灩：“那……你偷偷告訴我，行嗎？”
那小哥哥低著頭不敢直視江渺，半晌，他囁嚅著：“也、也不是經常，它一般在小區門□□動。”
江渺笑起來：“好，謝謝你，我會保密的。”
沒一會兒，幾人從監控室出來，雲寶璇嘴甜地又拍了幾句那物業大叔馬屁，那大叔面上不顯心裏卻樂開了花，最後冷哼一聲：“我看你們也不是想找什麽東西，是來查那只咬人的黑狗的吧？”
雲寶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哥，您果然是神通廣大。”
那大叔高傲地擡著下巴，瞥了眼幾人：“那些大爺大媽可比監控知道的多多了。”
雲寶璇立刻聽懂了他的暗示，笑著道：“哎，好嘞。謝謝大哥！”
等大叔離開，雲寶璇道：“渺渺姐，監控錄下來了嗎？”
江渺晃了晃手機：“都在這了。不過這監控聽不到聲音只有畫面，所以宋硯舟的事還得需要當天現場的目擊證人發聲才更具有說服力。”
“目擊證人？可是那個家長會作證嗎？”陳歲問。
“大概率不會，”江渺點開剛剛錄下來的監控，指著人群中的那個曾為她發聲的粉色衣裙小女孩道：“但她或許可以。”
恰在此時，陳歲和雲寶璇的手機同時響起，是救助小隊群裏發的消息。
看倆人面色凝重，江渺問了句：“怎麽了？”
“社長他們說行車記錄儀只保留了近三天的數據，沒有錄到黑狗的行蹤軌跡。”雲寶璇說。
江渺思考片刻立刻做出了對策，她道：“這樣，我去想辦法找一下那天在場的小女孩，寶璇和陳歲你們去查一查小區附近的監控，可以去小區商鋪問問，再去問問向這裏的大爺大媽打聽打聽，只要確定黑狗是這附近的狗就可以了。”
雲寶璇有些擔心：“渺渺姐，小區這麽大，那天的小女孩萬一找不到怎麽辦？”
江渺道：“別擔心，我有辦法。”
幾人分頭行動，臨別前，江渺叮囑兩人：“必要時一定要拿手機記錄下來。”
陳歲和雲寶璇點了點頭應了句“好”。
等倆人走後，江渺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那天熊孩子丟她石子的地方，她擡頭看了眼高聳的大樓，又拿出剛剛錄下的監控反覆看了幾遍，最後順著那天熊孩子家長離開的方向鎖定了某棟居民樓。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天那位小女孩的家長說她是來這邊收租的，而那位熊孩子家長不出意外的情況下應該是她的租戶。
眼下想要找到那個小女孩，最快速的辦法就是從那個熊孩子家長那裏拿到房東的聯系方式。
但以那位熊孩子家長的脾氣秉性來說想要順利拿到那位房東的聯系方式恐怕不是一件易事。
臨近中午的時候，江渺接到雲寶璇的消息與他們在花園小區附近的咖啡店集合。
幾人看見江渺的時候同時楞了楞，雲寶璇微張著嘴巴，有些訝異：“渺渺姐……你怎麽穿成這樣？”
短短幾個小時，江渺竟換了一身裝扮，有些寬大的黑色西服套裝搭著一雙小皮鞋，鼻梁上架了一幅黑框眼鏡，頭發一絲不茍的挽起來，儼然一副物業工作人員的裝扮。
江渺摘下眼鏡，長舒一口氣：“說來話長，不過好在我已經聯系上視頻中那個小女孩的家長了，那位太太很好說話，答應會在網上幫忙澄清那天的事情經過。”
雲寶璇：“太好了！這下硯舟學長的事就算解決了。”
江渺：“你們那邊有關於黑狗的進展嗎？”
陳歲點點頭，回道：“有的，我們去查了附近商鋪的監控，還去問了附近的大爺大媽，那只黑狗確實是小區附近的流浪狗，我們也用手機記錄下來了，到時候將視頻處理一下發到網上，那救助站的嫌疑就可以洗清了。”
江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拿出手機錄的監控視頻，快進到某個時刻放大，遞到幾人面前：“這個人你們認識嗎？”
今天早上江渺將監控看了數十遍，從熊孩子扔石子到宋硯舟要求他們道歉，每一個細節她都沒放過。
終於在人群中找到一個舉著手機拍攝的人，她隱隱覺得這個人或許就是微博上那個名叫‘JZ’的人。
雲寶璇道：“蔣哲！他是蔣哲！”
江渺擡眸：“你們認識？”
雲寶璇點頭道：“他是我們班的，之前他的柯基小九還是我們幫忙找回來的。”
江渺對這個人印象倒並不深刻，之前還是水水的時候，她第一次見到這人就莫名覺得不舒服，那雙眼睛古水無波，看起來死氣沈沈的。
“對了！”雲寶璇突然想起什麽，說道：“蔣哲好像也住在花園小區，今天我們去查附近監控的時候，發現他每天都會固定投餵那只黑狗，看起來跟那只黑狗關系挺不錯。”
江渺：“這個人怎麽樣？他跟宋硯舟有過節？”
雲寶璇想了想道：“沒有吧，這個人平時在班裏存在感很低，要不是之前他來認領柯基，我都不知道他是我們班的人。”
逯夢淵道：“蔣哲的事先放一邊，趁著現在網上熱度比較高，我們把整合到的證據處理一下先發到網上吧，把甄姨和宋哥的事一起澄清一下。”
幾人沒帶電腦，只能暫時用手機簡單處理整合，不過人多力量大，很快證據就被整理好。
雲寶璇和陳歲將采訪那些大爺大媽的視頻和黑狗在小區附近活動的視頻整合到一起，逯夢淵將視頻簡單加上了字幕進行解釋。
江渺則是將錄下的監控模糊處理了人像，然後由李彥東幫忙在後面加了一段她今天跟那位房東太太打電話時的錄音。
錄音中，房東太太聲音溫柔，在聽到江渺的請求後，讓那天的小女孩在電話裏再次敘述了一遍事情經過，並答應等到時候她會幫忙轉發來證明事情的真實性。
證據都處理好後，江渺對眾人道：“大家把處理好的視頻都發給我，一會兒我編輯一下文案用我的賬號發出去。”
經過幾年積累，江渺的微博粉絲也有將近三百萬，由她發出去最為合適。
半小時後，江渺登上自己近半年沒更新過狀態的賬號，發了兩條視頻。
並配文道：以上是對救助站和黑狗關系的澄清以及網傳狗嚇哭小孩事件的始末，視頻較長，請大家耐心看完。
短短幾分鐘，江渺微博下湧現大量評論。
有人懷疑江渺被盜號了，就連她的編輯都來給她發私信詢問。
幾分鐘後，江渺在微博評論中回覆道：謝謝關心，沒被盜號，此次事件的當事人均為本人很好的朋友，所以特來幫忙發一個澄清，希望大家多多轉發，讓真相大白。
兩小時後江渺發的澄清微博順利登上熱搜尾巴，與此同時依舊伴隨著不少質疑的聲音。
昏暗的房間裏，男人看著熱搜上的反轉驀地笑了起來。
冷白的屏幕前，男人拿起桌面上的綠皮面具戴在臉上，緩緩扭頭看向一邊奄奄一息的柯基還有早已失去呼吸的三花。
森寒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宣判：“好戲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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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硯舟淡淡應了聲，辨不清情緒，但江渺卻直覺他好像有些生氣。
江渺猶豫片刻，最後還是跟他客套了句“路上註意安全”，隨即下了車直奔回家。
第二天的時候，江渺早早地去事發地點花園小區物業查監控，趕到的時候正好碰到雲寶璇和陳歲，她隨口問了句：“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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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渺：“他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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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姐，硯舟學長今天早上已經跟我們解釋過了，但是這視頻被很多營銷號還有大V博主都轉發了，熱度很高，我們得找到原視頻才行。”雲寶璇說。
江渺：“有聯系上發視頻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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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渺：“他呢？他怎麽樣？”
“因為現在網上已經有人把學長的照片爆出來了，所以為避免出現其他不必要的麻煩，硯舟學長就先回家了。”雲寶璇道。
江渺“嗯”了聲，對倆人道：“先去小區物業那邊看看吧。”
江渺幾人借口丟了很重要的東西，想查監控，但事情進展的並不順利。
小區物業管理人是個中年大叔，一開始的時候態度強硬，說上面規定不允許外人查監控，丟了東西要報警拿到批條才能查。但雲寶璇嘴甜又上道，一口一個大哥喊著，好聲好氣地說了不少好話，那大叔才松了口，答應只給她們一小時的時間，但只允許看不允許拷貝。
到了監控室，江渺先讓工作人員調出了熊孩子那天的監控，偷偷打開了手機攝像頭，從頭到尾的錄了下來。
接著又調取了狗咬人那天的監控，監控中溫和禮出門上班，而當時的黑狗距他不過幾米遠，在看見溫和禮的時候那只黑狗停在原地朝他搖了搖尾巴。
緊接著，只見溫和禮朝那只狗招了招手，下一刻，那只黑狗大步跑著撲到了溫和禮。
江渺蹙了蹙眉，那是個很奇怪的招手姿勢，中指在虛空中輕點三下，會有人這樣去打招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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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那個物業大叔走了進來，粗聲粗氣道：“還有十分鐘，抓緊時間。”
雲寶璇趕忙賠笑保證道：“大哥，我們很快就好的，絕對不耽誤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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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辦？只有十五分鐘了。”雲寶璇有些著急。
江渺輕聲安撫倆人“別擔心”，隨即擺出一抹笑，對著那個操作監控的工作人員道：“小哥哥，這只黑狗經常在小區活動嗎？”
江渺本身長得就漂亮，不笑的時候總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冷淡感，但像現在這樣笑起來卻顯得她明媚生動，聲音比平時也輕幾個度，活像個勾人魂的妖精。
那被稱作小哥哥的工作人員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出頭，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看江渺的時候眼睛都勾直了，他臉色通紅磕磕巴巴道：“上、上面、不許說。”
江渺俯身靠他近了一些，漂亮的狐貍眼微微上勾，波光瀲灩：“那……你偷偷告訴我，行嗎？”
那小哥哥低著頭不敢直視江渺，半晌，他囁嚅著：“也、也不是經常，它一般在小區門□□動。”
江渺笑起來：“好，謝謝你，我會保密的。”
沒一會兒，幾人從監控室出來，雲寶璇嘴甜地又拍了幾句那物業大叔馬屁，那大叔面上不顯心裏卻樂開了花，最後冷哼一聲：“我看你們也不是想找什麽東西，是來查那只咬人的黑狗的吧？”
雲寶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哥，您果然是神通廣大。”
那大叔高傲地擡著下巴，瞥了眼幾人：“那些大爺大媽可比監控知道的多多了。”
雲寶璇立刻聽懂了他的暗示，笑著道：“哎，好嘞。謝謝大哥！”
等大叔離開，雲寶璇道：“渺渺姐，監控錄下來了嗎？”
江渺晃了晃手機：“都在這了。不過這監控聽不到聲音只有畫面，所以宋硯舟的事還得需要當天現場的目擊證人發聲才更具有說服力。”
“目擊證人？可是那個家長會作證嗎？”陳歲問。
“大概率不會，”江渺點開剛剛錄下來的監控，指著人群中的那個曾為她發聲的粉色衣裙小女孩道：“但她或許可以。”
恰在此時，陳歲和雲寶璇的手機同時響起，是救助小隊群裏發的消息。
看倆人面色凝重，江渺問了句：“怎麽了？”
“社長他們說行車記錄儀只保留了近三天的數據，沒有錄到黑狗的行蹤軌跡。”雲寶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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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那位熊孩子家長的脾氣秉性來說想要順利拿到那位房東的聯系方式恐怕不是一件易事。
臨近中午的時候，江渺接到雲寶璇的消息與他們在花園小區附近的咖啡店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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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幾個小時，江渺竟換了一身裝扮，有些寬大的黑色西服套裝搭著一雙小皮鞋，鼻梁上架了一幅黑框眼鏡，頭發一絲不茍的挽起來，儼然一副物業工作人員的裝扮。
江渺摘下眼鏡，長舒一口氣：“說來話長，不過好在我已經聯系上視頻中那個小女孩的家長了，那位太太很好說話，答應會在網上幫忙澄清那天的事情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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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渺：“你們那邊有關於黑狗的進展嗎？”
陳歲點點頭，回道：“有的，我們去查了附近商鋪的監控，還去問了附近的大爺大媽，那只黑狗確實是小區附近的流浪狗，我們也用手機記錄下來了，到時候將視頻處理一下發到網上，那救助站的嫌疑就可以洗清了。”
江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拿出手機錄的監控視頻，快進到某個時刻放大，遞到幾人面前：“這個人你們認識嗎？”
今天早上江渺將監控看了數十遍，從熊孩子扔石子到宋硯舟要求他們道歉，每一個細節她都沒放過。
終於在人群中找到一個舉著手機拍攝的人，她隱隱覺得這個人或許就是微博上那個名叫‘JZ’的人。
雲寶璇道：“蔣哲！他是蔣哲！”
江渺擡眸：“你們認識？”
雲寶璇點頭道：“他是我們班的，之前他的柯基小九還是我們幫忙找回來的。”
江渺對這個人印象倒並不深刻，之前還是水水的時候，她第一次見到這人就莫名覺得不舒服，那雙眼睛古水無波，看起來死氣沈沈的。
“對了！”雲寶璇突然想起什麽，說道：“蔣哲好像也住在花園小區，今天我們去查附近監控的時候，發現他每天都會固定投餵那只黑狗，看起來跟那只黑狗關系挺不錯。”
江渺：“這個人怎麽樣？他跟宋硯舟有過節？”
雲寶璇想了想道：“沒有吧，這個人平時在班裏存在感很低，要不是之前他來認領柯基，我都不知道他是我們班的人。”
逯夢淵道：“蔣哲的事先放一邊，趁著現在網上熱度比較高，我們把整合到的證據處理一下先發到網上吧，把甄姨和宋哥的事一起澄清一下。”
幾人沒帶電腦，只能暫時用手機簡單處理整合，不過人多力量大，很快證據就被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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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渺則是將錄下的監控模糊處理了人像，然後由李彥東幫忙在後面加了一段她今天跟那位房東太太打電話時的錄音。
錄音中，房東太太聲音溫柔，在聽到江渺的請求後，讓那天的小女孩在電話裏再次敘述了一遍事情經過，並答應等到時候她會幫忙轉發來證明事情的真實性。
證據都處理好後，江渺對眾人道：“大家把處理好的視頻都發給我，一會兒我編輯一下文案用我的賬號發出去。”
經過幾年積累，江渺的微博粉絲也有將近三百萬，由她發出去最為合適。
半小時後，江渺登上自己近半年沒更新過狀態的賬號，發了兩條視頻。
並配文道：以上是對救助站和黑狗關系的澄清以及網傳狗嚇哭小孩事件的始末，視頻較長，請大家耐心看完。
短短幾分鐘，江渺微博下湧現大量評論。
有人懷疑江渺被盜號了，就連她的編輯都來給她發私信詢問。
幾分鐘後，江渺在微博評論中回覆道：謝謝關心，沒被盜號，此次事件的當事人均為本人很好的朋友，所以特來幫忙發一個澄清，希望大家多多轉發，讓真相大白。
兩小時後江渺發的澄清微博順利登上熱搜尾巴，與此同時依舊伴隨著不少質疑的聲音。
昏暗的房間裏，男人看著熱搜上的反轉驀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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