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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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靈
第二天，江渺依舊睡到自然醒，飯碗裏像往常一樣擺好了糧食，只不過今天有點不同。
平時的水碗和飯碗旁邊又多出一個碗，江渺好奇地走過去看了看，裏面有幾片黃瓜味的薯片還有麻辣小魷魚。
江渺：“！”是上次宋硯舟帶她去超市采購的零食。
碗上還貼著一張便利貼，蒼勁有力的筆跡是宋硯舟留下的，上面寫著：狗狗不能吃巧克力，但其他零食可以少吃一些。
江渺嘗了一口小魷魚，又麻又辣，是熟悉的味道，後知後覺地，有個想法從大腦裏一閃而過：宋硯舟是特意給她留的便利貼嗎？狗狗已經進化到識字的程度了嗎？
來不及細細思考，“嘎吱”一聲響，黃瓜薯片的清爽酥脆在味蕾爆開，此時的江渺腦袋裏只有兩個想法。
【嗚嗚嗚，零食真的好好吃！】
【嗚嗚嗚，宋硯舟是個大好人。】
江渺吃的心滿意足，水足飯飽後她悠哉悠哉地跳到宋硯舟書桌上想看看有沒有好看的課外書，恰在此時緊閉的房門發出“啪嗒”一聲輕響，緊接著宋硯舟背著書包推門而入。
他的眼底泛著淡淡的烏青，臉色也不是很好，看起來有些疲憊，江渺有些擔憂地跑過去蹭了蹭宋硯舟。
他蹲下來，瞥了眼一掃而空的兩個飯碗，笑著抱起江渺，“水水，零食好吃嗎？”
江渺：“好吃！”
宋硯舟說：“一會兒要帶一批學校裏的貓貓狗狗去絕育，要不要一起？”
絕育？應該不會也給她絕育吧？
宋硯舟正想說不會給它絕育的，當看到水水眼中的遲疑和警惕後，話鋒一轉，“水水，帥哥好看嗎？”
江渺：“？”學霸的思維都這麽跳躍嗎？
江渺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宋硯舟微笑：“看來你也需要做個絕育。”
江渺：“？……”
半小時後，江渺被迫和宋硯舟一起出現在快遞街對面。
第一批絕育者名單集結完畢——學校裏唯一一只沒絕育的狗憨憨大黃、惡霸貍花、異瞳巫師還有正在撒嬌打滾的兩面派三花以及六只貓癬感染後現在成功恢覆的小母貓。
李彥東把貓貓們放進了從醫院借來的航空箱中，雲寶璇、陳歲、逯夢淵分別提了一籠，隨後他又給圍著江渺轉圈的大黃套上了牽引繩，把繩子交給了他的好朋友主人宋硯舟。
李彥東裝好最後一籠貓，提起，幾人一起步行往昨天的醫院走去。
毫不知情的大黃有些興奮，一直圍著江渺問東問西，嘴巴不停。
“咱們這是要出去旅游嗎？為什麽不帶大白？其他貓貓也沒帶？”
“是因為俺太帥了所以才帶上俺嗎？”
江渺無語：“你從哪判斷出來的？”
“嘻嘻嘻，這不是有你嗎。”
“哎，咱們這俊狗靚貓裏，不會是去走秀吧？”
“走秀的話是不是要穿那些可漂亮的衣裳？俺看電視上的狗還戴墨鏡裏。”
“嘿嘿嘿，拐彎了拐彎了，這是去哪走秀安？”
“這路咋越走越眼熟嘞？”
“哎？是不是快到了？一會那什麽照相的人會給俺拍好看點吧？嘿嘿嘿，期待期待。”
“嘿嘿嘿，美美，俺好幸福啊！”
江渺目視前方，擡了擡下巴：“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嗎？”
大黃：“這個俺知道！俺之前去那看過病，是樂園寵物醫院。”
與此同時，幾人走到了醫院門口。
大黃疑惑：“誰生病啦？為啥來醫院啦？”
江渺：“現在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了嗎？”
此時的大黃依舊呲著個大牙，絲毫不知前方險惡：“俺知道！這是醫院。”
江渺扭頭微笑：“不，這是讓你變公公的地方。”
幾人領著一群貓狗，剛踏進醫院，乖巧一路的大黃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暴躁起來，拉都拉不住，祁放飛快地給大黃打了一針麻醉。
江渺以往也只是在視頻中刷到過狗狗的絕育視頻，並沒有仔細看過過程，這是她第一次實地觀察。
大黃四腳朝天躺在手術臺上，舌頭歪在一邊，沒一會兒，祁放手腳麻利地從大黃的下面取出雞蛋大小的肉球。
江渺看的渾身一哆嗦，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宋硯舟早上說的那句話。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要給她絕育吧！
江渺越看心裏越怵，突然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一雙溫熱的大手覆在了她的眼睛上，緊接著身體騰空，熟悉的檸檬味鉆入鼻腔。
江渺心裏咚咚打鼓，這麽快就輪到她了嗎？江渺吸了吸鼻子，閉上了眼睛。
耳邊響起一聲輕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有些癢癢的，江渺下意識睜開眼，視線突然明亮。
宋硯舟貼過來，江渺聽見他說：“放心，沒你。”
江渺：“！”
怒火中燒的江渺罵罵咧咧：“沒我？！沒我你大早上的放什麽狗屁！虧我還誇你是個好人！哼！宋硯舟！我宣布以後你在我這就是個壞蛋！壞蛋！”
一時間江渺的怒號響徹整個大廳，逯夢淵走過來詢問，“水水怎麽了？”
宋硯舟笑了笑，“沒事，她有點激動。”
逯夢淵看了看氣呼呼的江渺，又問：“你要給它絕育？”
江渺惡狠狠叫了聲：“絕個屁！”
宋硯舟像是點了笑穴一樣，又笑起來，在江渺的瞪視下終於說了句人話，他說：“水水不絕育，我帶她來參觀參觀。”
話音剛落，雲寶璇跑了過來，“昨天救助的小白情況不太好，一直在籠子裏打轉，能不能讓水水去看看？”
“這事不應該先去找醫生嗎？”
雲寶璇突然想起來昨天江渺開導小黑的事竟然忘記跟宋硯舟講了，眼下也來不及解釋，“先把水水抱過去看看吧，這事我待會給你解釋。”
宋硯舟把江渺放到了籠子前，江渺沖著那只小白狗叫了兩聲，雖然嘴巴依舊腫的厲害，但它精神比昨天已經好多了，現在已經能出聲了。
“你先冷靜冷靜，有事可以跟我說，我可以幫助你。”
一直不停打轉的小白狗奇跡般安靜下來，定定地看向江渺。
“你真的能幫助我嗎？”
江渺安撫它：“別擔心，這裏的都是好人，我們都會幫助你的。”
小白狗眼裏有了淚花：“求求你，救救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在哪？”
“我我我我不知道那是哪，但是我認識那個地方。”
小白狗說的話磕磕絆絆，前後也矛盾，江渺輕聲說：“別著急，先告訴我，你認識去那個地方的路嗎？”
小白狗點了點頭，它嗚咽地哭了起來：“求求你，幫幫我，我的朋友快要死掉了。”
江渺和小白狗談話的間隙，雲寶璇將昨天江渺的英勇事跡高度概括跟宋硯舟講了講，末了，由衷誇讚道：“水水真的是狗界金牌心理咨詢師。”
沒一會兒，狗叫聲戛然而止，江渺急切地用嘴去咬籠子的開關，一邊回頭示意宋硯舟。
陳歲問：“水水是要把小白放出來嗎？”
宋硯舟會意，點了點頭，打開籠子開關，把小白抱出來放到地板上。
剛落地小白就悶頭往外跑，江渺嚎叫了兩聲，小白淚眼汪汪地停在了原地。
江渺朝宋硯舟他們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們跟她走，但好像沒人聽懂，江渺又去用嘴拽宋硯舟的褲腳想把他往外拉。
雲寶璇不解：“水水要幹嘛？”
宋硯舟眉頭輕蹙，“小白和水水應該是要帶我們去某個地方。”
江渺點了點頭，沒錯！是這樣！
看江渺的反應，雲寶璇明白過來，“這樣，學長你和社長還有夢淵學長跟著水水他們去看看，醫院這邊有我和歲歲守著。”
“好。”
三人就這樣由小白和江渺帶領著出發了。
小白身體還沒恢覆，走了一段路就開始大喘氣，江渺有些擔心：“小白，沒事吧？”
小白呼出一口氣，繼續向前走：“沒事，我的朋友還在等我。”
一路七拐八拐竟然回到了學校裏撿小白的那個地方，江渺皺眉：“小白，你確定沒走錯嗎？”
“沒走錯，就是這裏。”小白跑到老槐花樹後面，江渺跟過去才發現哪裏有個狗洞，她回頭朝一臉懵逼的三人叫了聲，往東門門口揚了揚頭，隨即跟小白一起鉆了出去。
李彥東：“……我們要鉆嗎？”
逯夢淵：“……翻墻過去？”
宋硯舟指了指開著一扇小門的東門門口：“或許我們可以從門口走出去。”
……
半個小時後，三人倆狗到了一處爛尾樓，這地方是榆北著名的爛尾樓之一，已經好幾年了，四周雜草叢生，幾乎沒什麽人來。
在小白的帶領下，幾個人上了二樓，小白小跑過去嗚咽地哭起來，水泥地上的慘像讓平時老實憨厚的李彥東都不禁爆了句粗口。
“靠！這他媽是哪個禽獸幹的？”
水泥地上，躺著一條奄奄一息的純黑色大狗，身上有多處傷痕都在滲著血，旁邊還有一只已經被淩虐致死的黃色犬，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與那條大黑狗如出一轍，黃色犬的身下還有五只剛出生不久的小奶狗，身上都是煙燙的傷。
還有一只脖子上掛著吊牌的柯基犬，紅繩與血液混合在一起，嵌進皮肉裏，頭與身子幾乎分離，一只看起來只有幾個月大的小三花，趴在柯基身上，雙眼的眼珠被殘忍地挖掉，四條腿也被人割掉，殘肢整整齊齊地擺在一邊，呼吸早已停止。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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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渺依舊睡到自然醒，飯碗裏像往常一樣擺好了糧食，只不過今天有點不同。
平時的水碗和飯碗旁邊又多出一個碗，江渺好奇地走過去看了看，裏面有幾片黃瓜味的薯片還有麻辣小魷魚。
江渺：“！”是上次宋硯舟帶她去超市采購的零食。
碗上還貼著一張便利貼，蒼勁有力的筆跡是宋硯舟留下的，上面寫著：狗狗不能吃巧克力，但其他零食可以少吃一些。
江渺嘗了一口小魷魚，又麻又辣，是熟悉的味道，後知後覺地，有個想法從大腦裏一閃而過：宋硯舟是特意給她留的便利貼嗎？狗狗已經進化到識字的程度了嗎？
來不及細細思考，“嘎吱”一聲響，黃瓜薯片的清爽酥脆在味蕾爆開，此時的江渺腦袋裏只有兩個想法。
【嗚嗚嗚，零食真的好好吃！】
【嗚嗚嗚，宋硯舟是個大好人。】
江渺吃的心滿意足，水足飯飽後她悠哉悠哉地跳到宋硯舟書桌上想看看有沒有好看的課外書，恰在此時緊閉的房門發出“啪嗒”一聲輕響，緊接著宋硯舟背著書包推門而入。
他的眼底泛著淡淡的烏青，臉色也不是很好，看起來有些疲憊，江渺有些擔憂地跑過去蹭了蹭宋硯舟。
他蹲下來，瞥了眼一掃而空的兩個飯碗，笑著抱起江渺，“水水，零食好吃嗎？”
江渺：“好吃！”
宋硯舟說：“一會兒要帶一批學校裏的貓貓狗狗去絕育，要不要一起？”
絕育？應該不會也給她絕育吧？
宋硯舟正想說不會給它絕育的，當看到水水眼中的遲疑和警惕後，話鋒一轉，“水水，帥哥好看嗎？”
江渺：“？”學霸的思維都這麽跳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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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硯舟微笑：“看來你也需要做個絕育。”
江渺：“？……”
半小時後，江渺被迫和宋硯舟一起出現在快遞街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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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彥東把貓貓們放進了從醫院借來的航空箱中，雲寶璇、陳歲、逯夢淵分別提了一籠，隨後他又給圍著江渺轉圈的大黃套上了牽引繩，把繩子交給了他的好朋友主人宋硯舟。
李彥東裝好最後一籠貓，提起，幾人一起步行往昨天的醫院走去。
毫不知情的大黃有些興奮，一直圍著江渺問東問西，嘴巴不停。
“咱們這是要出去旅游嗎？為什麽不帶大白？其他貓貓也沒帶？”
“是因為俺太帥了所以才帶上俺嗎？”
江渺無語：“你從哪判斷出來的？”
“嘻嘻嘻，這不是有你嗎。”
“哎，咱們這俊狗靚貓裏，不會是去走秀吧？”
“走秀的話是不是要穿那些可漂亮的衣裳？俺看電視上的狗還戴墨鏡裏。”
“嘿嘿嘿，拐彎了拐彎了，這是去哪走秀安？”
“這路咋越走越眼熟嘞？”
“哎？是不是快到了？一會那什麽照相的人會給俺拍好看點吧？嘿嘿嘿，期待期待。”
“嘿嘿嘿，美美，俺好幸福啊！”
江渺目視前方，擡了擡下巴：“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嗎？”
大黃：“這個俺知道！俺之前去那看過病，是樂園寵物醫院。”
與此同時，幾人走到了醫院門口。
大黃疑惑：“誰生病啦？為啥來醫院啦？”
江渺：“現在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了嗎？”
此時的大黃依舊呲著個大牙，絲毫不知前方險惡：“俺知道！這是醫院。”
江渺扭頭微笑：“不，這是讓你變公公的地方。”
幾人領著一群貓狗，剛踏進醫院，乖巧一路的大黃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暴躁起來，拉都拉不住，祁放飛快地給大黃打了一針麻醉。
江渺以往也只是在視頻中刷到過狗狗的絕育視頻，並沒有仔細看過過程，這是她第一次實地觀察。
大黃四腳朝天躺在手術臺上，舌頭歪在一邊，沒一會兒，祁放手腳麻利地從大黃的下面取出雞蛋大小的肉球。
江渺看的渾身一哆嗦，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宋硯舟早上說的那句話。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要給她絕育吧！
江渺越看心裏越怵，突然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一雙溫熱的大手覆在了她的眼睛上，緊接著身體騰空，熟悉的檸檬味鉆入鼻腔。
江渺心裏咚咚打鼓，這麽快就輪到她了嗎？江渺吸了吸鼻子，閉上了眼睛。
耳邊響起一聲輕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有些癢癢的，江渺下意識睜開眼，視線突然明亮。
宋硯舟貼過來，江渺聽見他說：“放心，沒你。”
江渺：“！”
怒火中燒的江渺罵罵咧咧：“沒我？！沒我你大早上的放什麽狗屁！虧我還誇你是個好人！哼！宋硯舟！我宣布以後你在我這就是個壞蛋！壞蛋！”
一時間江渺的怒號響徹整個大廳，逯夢淵走過來詢問，“水水怎麽了？”
宋硯舟笑了笑，“沒事，她有點激動。”
逯夢淵看了看氣呼呼的江渺，又問：“你要給它絕育？”
江渺惡狠狠叫了聲：“絕個屁！”
宋硯舟像是點了笑穴一樣，又笑起來，在江渺的瞪視下終於說了句人話，他說：“水水不絕育，我帶她來參觀參觀。”
話音剛落，雲寶璇跑了過來，“昨天救助的小白情況不太好，一直在籠子裏打轉，能不能讓水水去看看？”
“這事不應該先去找醫生嗎？”
雲寶璇突然想起來昨天江渺開導小黑的事竟然忘記跟宋硯舟講了，眼下也來不及解釋，“先把水水抱過去看看吧，這事我待會給你解釋。”
宋硯舟把江渺放到了籠子前，江渺沖著那只小白狗叫了兩聲，雖然嘴巴依舊腫的厲害，但它精神比昨天已經好多了，現在已經能出聲了。
“你先冷靜冷靜，有事可以跟我說，我可以幫助你。”
一直不停打轉的小白狗奇跡般安靜下來，定定地看向江渺。
“你真的能幫助我嗎？”
江渺安撫它：“別擔心，這裏的都是好人，我們都會幫助你的。”
小白狗眼裏有了淚花：“求求你，救救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在哪？”
“我我我我不知道那是哪，但是我認識那個地方。”
小白狗說的話磕磕絆絆，前後也矛盾，江渺輕聲說：“別著急，先告訴我，你認識去那個地方的路嗎？”
小白狗點了點頭，它嗚咽地哭了起來：“求求你，幫幫我，我的朋友快要死掉了。”
江渺和小白狗談話的間隙，雲寶璇將昨天江渺的英勇事跡高度概括跟宋硯舟講了講，末了，由衷誇讚道：“水水真的是狗界金牌心理咨詢師。”
沒一會兒，狗叫聲戛然而止，江渺急切地用嘴去咬籠子的開關，一邊回頭示意宋硯舟。
陳歲問：“水水是要把小白放出來嗎？”
宋硯舟會意，點了點頭，打開籠子開關，把小白抱出來放到地板上。
剛落地小白就悶頭往外跑，江渺嚎叫了兩聲，小白淚眼汪汪地停在了原地。
江渺朝宋硯舟他們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們跟她走，但好像沒人聽懂，江渺又去用嘴拽宋硯舟的褲腳想把他往外拉。
雲寶璇不解：“水水要幹嘛？”
宋硯舟眉頭輕蹙，“小白和水水應該是要帶我們去某個地方。”
江渺點了點頭，沒錯！是這樣！
看江渺的反應，雲寶璇明白過來，“這樣，學長你和社長還有夢淵學長跟著水水他們去看看，醫院這邊有我和歲歲守著。”
“好。”
三人就這樣由小白和江渺帶領著出發了。
小白身體還沒恢覆，走了一段路就開始大喘氣，江渺有些擔心：“小白，沒事吧？”
小白呼出一口氣，繼續向前走：“沒事，我的朋友還在等我。”
一路七拐八拐竟然回到了學校裏撿小白的那個地方，江渺皺眉：“小白，你確定沒走錯嗎？”
“沒走錯，就是這裏。”小白跑到老槐花樹後面，江渺跟過去才發現哪裏有個狗洞，她回頭朝一臉懵逼的三人叫了聲，往東門門口揚了揚頭，隨即跟小白一起鉆了出去。
李彥東：“……我們要鉆嗎？”
逯夢淵：“……翻墻過去？”
宋硯舟指了指開著一扇小門的東門門口：“或許我們可以從門口走出去。”
……
半個小時後，三人倆狗到了一處爛尾樓，這地方是榆北著名的爛尾樓之一，已經好幾年了，四周雜草叢生，幾乎沒什麽人來。
在小白的帶領下，幾個人上了二樓，小白小跑過去嗚咽地哭起來，水泥地上的慘像讓平時老實憨厚的李彥東都不禁爆了句粗口。
“靠！這他媽是哪個禽獸幹的？”
水泥地上，躺著一條奄奄一息的純黑色大狗，身上有多處傷痕都在滲著血，旁邊還有一只已經被淩虐致死的黃色犬，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與那條大黑狗如出一轍，黃色犬的身下還有五只剛出生不久的小奶狗，身上都是煙燙的傷。
還有一只脖子上掛著吊牌的柯基犬，紅繩與血液混合在一起，嵌進皮肉裏，頭與身子幾乎分離，一只看起來只有幾個月大的小三花，趴在柯基身上，雙眼的眼珠被殘忍地挖掉，四條腿也被人割掉，殘肢整整齊齊地擺在一邊，呼吸早已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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