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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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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腿

睫毛微微翕動,曾倉茫然睜眼,看見的是巫山雲。

“你...你要幹嘛?”曾倉懵懂地問道。

“自己摸摸後面。”巫山雲道。

曾倉將手伸到身後,撫到了一片濡濕,大腦一片空白。

他......是尿床了嗎?

曾倉茫然無措地看著巫山雲,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

巫山雲冷著一張臉,道:“你說怎麽辦?”

曾倉道:“我......我自己去.......去洗。”

“洗得幹凈嗎?”巫山雲眼中含著笑意問道。

“洗......洗得幹凈。”曾倉喏喏道。

巫山雲大笑了兩聲,道:“罷了罷了,扔了吧,我再著人給你買新的去。”

“我...我不要...不要新的,”曾倉誠惶誠恐道,“我...沒錢...我可以...可以自己洗。”

巫山雲挑了挑眉,將手伸到了他褲腰處,只用力一拽,那褻褲便被整條拉到腳踝,敞露出半邊圓股,很白,白得有些晃眼,很翹,似乎也很有彈性。

曾倉呆若木雞,傻傻地,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直到巫山雲捏住了他的腳踝,徹底將那褲子扒下,扔出了殿外。

曾倉也不知羞恥,光著屁股就要去撿回褻褲,下面的玩意兒不大,甚至過於秀氣,頂端有著淡淡的粉。

巫山雲哪能真讓他去撿,一把攬住了他的腰,把人往懷裏帶,按住了曾倉。

“你...它還...還好好的,你...你怎麽扔了它!”曾倉氣惱道。

曾倉自小過慣了貧苦節儉的生活,耳濡目染,又要教導曾渙,自然是看不慣這種無端浪費行徑的。

曾倉胡亂掙紮著,巫山雲從來沒有和旁人如此親近過,加上這幾天心情愉悅,嗅著曾倉散亂長發間若有若無的皂香,腿上柔軟觸感只隔著薄薄一層褻褲,手還死攬著堅韌的腰,在某一刻,巫山雲神色幾乎是在一瞬間變了。

曾倉感覺有什麽東西在自己屁股下,不舒服地扭了扭腰,想下去,卻在即將離開的那一瞬間又被巫山雲重按在腿上。

那東西很硬,曾倉覺得很不舒服,轉頭看巫山雲,卻發現巫山雲正顰眉,看他時眼中帶著狠戾。

曾倉被這眼神嚇到,又開始掙紮。

“別動!”巫山雲低喝道。

“我......想下去。”曾倉小聲道。

“等會。”巫山雲的語氣不可置否,放在腰上的手收得更緊了。

曾倉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覺得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在他的下面,巫山雲就那麽一直抱著他,微微上下顫動著。

過了一會兒,巫山雲猛地咬上了他的脖頸,之後將他從背後壓到床上,奇怪的東西壓在多年不曾運動卻依然堅韌的大腿上,巫山雲很兇。

最後,巫山雲新換的褲子也臟了,巫山雲沈默地將曾倉抱到了浴桶中,曾倉依舊茫然地看著他,只覺得腿間的皮肉似乎已經破了,便是被抱著,偶爾摩擦幾下都會很疼,腿上濕濕的,剛剛巫山雲給他擦了擦,擦完以後都還是濕濕的。

曾倉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只覺得大約是巫山雲為了懲罰他弄臟了褲子拿來折磨他的刑具,曾倉委屈至極,他都說了,他可以自己把褲子洗掉——在他過去二十六年的人生裏,他很早很早就已經學會洗褲子了,他洗的褲子很幹凈,而且絕對不會洗壞掉。

巫山雲真壞啊,曾倉想,蝴蝶仙子的脾氣都這麽壞嗎?

算了,曾倉想,巫山雲是神仙,他不能生神仙的氣,罰就罰了,受傷了,傷口會長好的。

“你...自己能不能洗?”巫山雲少見地不知怎麽開口了。

“可...可以。”曾倉的臉頰微紅,他喜歡泡在浴桶裏的感覺,將半張臉都埋了下去。

巫山雲只說了個“嗯”,便大跨步走了出去。

巫山雲在床上坐著,鼻間還充斥著暧昧氣味,這一方的空氣都是濕熱的,撚了撚指尖,那裏在不久前一直搭在某人的屁股上肆意揉弄……

大約自己是真的太放松了。

巫山雲扶額,眉頭微顰。

一瞬不自在過後,巫山雲不甚在意。

曾倉這澡洗了半個時辰。

曾倉換上新衣出來時,巫山雲已經用過早膳了。

屋子也叫人收拾妥當了。

巫山雲在一旁看著大臣的奏折,頭也不擡道:“今日我要回宮了。”

“啊?”曾倉本是在吃著米飯,聽聞此言擡頭看向巫山雲,眼中有著滿滿的憂慮。“是...是又要去...去冷宮了嗎?”

巫山雲掃視奏折的眸光頓了頓,曾倉是不知道他之後的事兒的,所以,在曾倉的印象裏,他如今依舊生活在那逼狹的冷宮中茍且偷生。

巫山雲隨意說道:“是。”

“啊……”曾倉有些不忍道,“那...那你要...要多拿點吃...吃的,要...要不然,會餓。”

巫山雲撐著頭,調笑道:“不然的話,你再去冷宮為我送些吃食?”

曾倉的頭搖得像撥浪鼓,曾倉道:“我...我進不去的。”

“是了,”巫山雲佯作嘆息道,“唉,那我怕是要餓很久了。”

“不...你...不會的!”曾倉著急地端著桌子上的一道涼拌蓮藕捧到巫山雲面前,道:“你裝,現在就...就去...多裝些,不...不...不會餓的!”

巫山雲從菜盤子裏撚起了一片蓮藕,塞進了曾倉嘴裏,曾倉呆呆地叼著那蓮藕,執拗地看著巫山雲。

巫山雲想,自己或許不該耍他,這個傻子實在太過執著,會惹來很多麻煩。

心裏雖這麽想著,看著曾倉那呆楞的樣子,巫山雲還是答應道:“好,我多拿些。”

巫山雲在走時被塞了很多糕點,曾倉的眼中有著絲縷憂郁。

巫山雲拿出其中一個包袱裏的糕點,撚下了一小塊兒,用舌尖將其卷進了薄唇中,甜,甜到發膩。

巫山雲向來不喜甜,可卻吃完了那塊糕點。

巫山雲一走便是數月,曾倉每日在巫山雲的府邸中吃喝玩樂,好不快活,幾乎可以說是全然忘記了身處“冷宮”之中的巫山雲。

巫山雲府邸的下人都由著曹管家管教。

曹管家今年四十有七,是個人精,瞅著曾倉這副模樣,又整日觀察著巫山雲對其的態度,以為不過是孌寵契弟之流,多半是瞧不上的。

但曾倉終歸是主子,再怎麽瞧不上,該有的禮數還是要盡的,曹管家每日忙碌,便差了幾個小廝侍女去伺候著。

“主子今日想吃些什麽?”曹管家派來的小廝問道。

“包...包子!”曾倉道。

“那奴才差人去給您午膳備著豬肉水晶包子,可好?”那小廝問道。

“好。”曾倉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麽東西,只是聽到了豬肉便說好了。

三個月後的某一天,曾渙尋到了那府邸。

他大力敲門,幾天沒有睡好覺的他眼睛上布滿了血絲,看起來好不瘆人。

他被波瀾不驚的曹管家帶著一幫人打出了門外,曾倉瞧見了,上去護著曾渙,曹管家手下的人沒輕沒重,在曾倉護著曾渙時,那一下竟直直敲到了曾倉的額頭上,曾倉茫然地摸了摸臉,臉上血跡縱橫流下。

饒是曹管家這般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也當即變了臉色,能叫主子藏在府邸裏,不舍得帶進宮去的,不管他是個什麽玩意兒,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得讓著,護著,如今失手傷了主子的人,他便是有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曹管家立馬反應了過來,先是壓下了那行兇的人,然後又問曾倉有無大礙。

曾倉齜牙咧嘴,卻什麽聲音都沒發出來,什麽話都說不出口。

曹管家心中一跳,心道不好,趕忙請了大夫來看。

大夫說不過是尋常磕碰,沒有大礙,曹管家才松了一口氣,思忖著將事情原委寫清後,把信件用飛鴿傳給了巫山雲。

巫山雲第二日午時匆忙趕了過來。

彼時曾倉正在和曾渙吃著豬肉包子還有叫花雞,小老虎正扒拉著曾倉的褲腿討食。

曾倉見巫山雲來了,頂著一頭白色的紗布笑著喊他一起吃。

巫山雲面色沈重,甚至十分陰翳。

曾倉看不出,可曾渙卻輕易看出,巫山雲很不高興。

巫山雲並沒有搭理言笑晏晏的兩人一獸,叫來了曹管家,詢問是怎麽回事。

曹管家只得又將原委覆述了一通,巫山雲輕描淡寫道:“這般沒用的東西,連主子都識不清,既不長眼又不長腦,留著也是禍害,杖斃了吧。”

曹管家只覺得冷汗瞬間布滿了他的後背,一滴汗自額角滴下,他只得壓低了身子,低聲應是。

“那......那位公子……”曹管家試探問道。

“別管他。”巫山雲道,“若是他要帶曾倉走,就攔住他們,待孤回來定奪,莫要傷了曾倉。”

巫山雲說罷,便走到了桌前一言不合地開始吃飯。

曾倉為他夾了一塊兒叫花雞,然後又轉頭給小老虎給了一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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