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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治撇了撇嘴。
他嘆了口氣, “到了最後一步還是要刻意用威脅和壓迫感逼羂索動手嗎，根本不給別人反應過來的計劃啊。”
真就是控場做到了極致，不給人發現真相的計劃。
太宰治撐著下巴, 半靠在扶手邊，望了一眼正在記錄的阪口安吾，又環視一圈周圍。
他的指腹劃過手中的「書」。
人間失格始終壓著某份力量，讓熒幕上的畫面正常運轉, 遮蓋背後的斷壁殘垣。
再看一會兒。
幕後那個人在做的事，看完之後應該就會有結果。
…
直鉤釣魚的前兩步，展現價值與解開安全保障已經達成, 眼前的這一步就是第三步：將自己處於不利狀態讓人以為有機可乘。
“圍攻她的咒術師之前好像在哪見過。”禪院真希推了推眼鏡, 忽地鏡片白光一閃，她說：“之前羂索撞見天滿宮殺的那批人就和這些人是一路的！”
“難道說，這就是她暴露出去的弱點？”
“鮭魚！”狗卷棘跟著點頭。
“啊……又是一些提前做好的細節暗示，太多了，腦子快思考不過來了。”
熊貓抱著頭, 已經放棄思考。
他忍不住吐槽：“她根本不是我們這個段位的吧！”
段位上完全就是越級了！
難怪天滿宮歸蝶不直接對羂索動手，原來她的陷阱是一環扣一環, 根本不讓人動彈。
這可比死還可怕。
“羂索接近她了！”
有人驚呼一聲，把氣氛帶得緊張起來。
咒術這邊的大家都聽說了羂索的事跡，篡奪了咒靈操使夏油傑身體的千年大反派, 死滅回游的幕後黑手。盡管這邊的羂索是顆腦花形態，但大家都還沒忘了他的大缺大德。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 看著羂索擡手，術式落下。
天滿宮歸蝶沒有太多反應。
——鏡頭隨著天滿宮歸蝶的死亡而徹底暗了下去。
但已經熟知少女性格的觀眾們卻明白, 沒有反應才是最大的問題。
將要發生什麽？
天滿宮歸蝶引導羂索殺她是為了什麽？
略微的冷寂劃過。
忽然，畫面在一片漆黑中搖晃了一下。
鏡頭的‘人’睜開眼睛, 看向了周圍——
四周什麽都沒有。
不是天堂，也並非地獄，空茫的一片，鏡頭下移，像是伸出了手。
但也是‘空’的。
連自己也看不見。
七海建人微微蹙眉，“這是……”
＋
【“喔，你終於醒了。”
“也對，這裏的時間流逝沒有參照物，你分不清楚時間也很正常。外面我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不過也得有一段時間了。”
“類比一下，大概就像是被關在獄門疆裏一樣的感覺？不過，獄門疆至少還有方法打開。這裏就不一定了。”
——“這裏？”
“是的，這裏。”
“歡迎墜入深淵，羂索。”】
＋
一段對話。
一段讓人渾身發冷的對話。
這段話所有人聽了都覺得詭異極了，不可置信裏面大白話似的內容和含義。
“她的意思是……”
“這裏是死後的地方？”
“這個地方和獄門疆裏一樣？”虎杖悠仁微楞，看向了五條悟，他的老師回了他一個笑容。
五條悟作似輕松地回答道：“老師我可以肯定地回答你，這個地方和獄門疆不太一樣。”
說著，五條悟無奈地笑笑，笑容泛苦，“與其說不一樣，不如說，因為‘存在’的整個概念都隨著死亡一起消失，導致這個地方更偏向五感盡失的地獄。”
剝奪嗅覺、味覺、觸覺、聽覺、視覺還不算。
就連姓名、靈魂、存在的痕跡、世人對她的記憶，全都隨著死亡一同陪葬。
失去五感後，能留下的只有思想。
就像歸蝶死後，會留下「天滿宮」。
“那這樣的話——”
虎杖悠仁瞳孔顫顫，陡然擡高聲音，又發現自己反應太激烈了，只好先按捺下來，再去問：“那她死了，她做的那一切，豈不是功虧一簣了嗎。”
她死後一切都會隨著她的‘存在’而消失，那豈不是一切都是白費功夫？
“對，原本是這樣。”
五條悟嘴角扯出一抹及其苦澀的笑容。
“你還記得吧，悠仁。天滿宮歸蝶的力量遠勝於我和傑，她的咒力可以影響世界咒術格局，是格外值得羂索賭一把的強盛咒力。”
“如果我沒猜錯，這可能就是她的術式作用。”
“那麽悠仁，如果死亡會導致咒力消失；死去的人無法維持術式和咒力運轉。她該怎麽做才能不出現這兩種情況？”
五條悟話落，虎杖悠仁瞬間就扭頭看向了不遠處，那個被裝在玻璃缸裏的腦花。
“——羂索？”
這樣類似於降靈術的理論虎杖悠仁經歷過。
是天與暴君被覆活的時候。
“嗯，就是他。”
但虎杖悠仁仍然不敢相信。
他想象不出來天滿宮歸蝶究竟是抱著什麽樣的心理，才布下天羅地網，掀翻禦三家，一殺天元，二獵羂索。最後還要給自己選出這麽一個屍骨無存的結局。
可展目望去，未來暢通無阻。
於是少年更加愕然。
“這樣一來，一可以鎖住幕後黑手，二帶走了她在人世的殺伐，三保持了術式的永恒……”
家入硝子喃喃自語，面色發怔，兀地，卻露出笑容。
家入硝子由衷地，從內心深處露出笑容，眼眶卻悄悄地紅潤了些許，說：“她好厲害。”
厲害到讓人連問一句為什麽的心都升不起來。
有風拂過家入硝子的發頂。
像是在雀躍地回應這句誇獎。
熒幕中，天滿宮歸蝶在被羂索質問時，也做出了與五條悟相同的回答，間接承認了他們的推測。
那麽天滿宮歸蝶的死亡就是不可逆轉的事了。
＋
【羂索卻笑出了聲，“你付出自己，換咒術昌盛，甚至為此用性命和存在算計了我。”
“在你的手段下，咒術界已經被洗成一塊白板，數年前你交付到五條悟手裏的五條家實權代行地位能很好的成為他的助力，哪怕是這個時代因六眼壓在他肩上的重擔，也因為你的存在減輕。”
“但是，天滿宮。”
羂索反諷道：“但其實你原本不需要用這樣的計劃……哈哈哈，對你這樣的人來說，你可以有千百種方法去殺死天元，去打造昌盛平衡的咒術時代。”
“我以為能利用你對五條悟的喜歡，但沒想到，到頭來是我看錯了一點。”
“怪物就是怪物，連喜歡都是這樣的殘忍。”
“你不怕他們會記起來這件事，然後從地獄深淵把你翻出來，打破你想要的理想世界嗎？”】
＋
觀影空間裏的氣氛有些沈默和糾結。
有幾個張了張嘴，但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不該說。
就像羂索說的。如果禪院甚爾等人記起來他們忘記的事，他們大概能找到少女，但這樣會打破天滿宮歸蝶的完美計劃，讓她所做的一切真正付之東流。
可如果找不到，天滿宮歸蝶又會在五感盡失的荒蕪世界裏，永恒地‘消失’下去。
陪著她的，除了羂索，就只剩她營造了數千次的「理想」。
“這太不合理了，一點也不公平。”
“選哪一方都是死局，……是啊，太不公平了。”
太宰治聽著，望著這一幕出神。
他無意識地再次劃過「書」的頁面。
這種二選一的必死局面，另一個‘太宰治’也遇到過。但與其說是選擇題，更像是一種必然。
人類總是傾向更好的結局。
所以當這樣的選擇題擺在眼前時，無論是‘太宰治’還是‘五條悟’，都會選擇能讓少女安息的那一個選項。
只有夏油傑，他不會這麽選。
所以這個選擇題是留給他的。
理想主義者的「公平」就像一個陷阱，裏面放著珍貴的寶物，如果不拿，那就會永遠失去它；如果拿了，那必定會沾滿鮮血。
夏油傑會怎麽選呢？
太宰治心裏想著，卻沒有去看觀影席位上的夏油傑，而是不輕不重地點了點書封。
他期待的是熒幕後那個樂子人的幫兇的回答。
…
劇情走向了‘羂索’最後的反抗階段。
玻璃缸裏，羂索早已躺平閉目，懶得再看接下來的劇情了。
天元戳了戳玻璃缸。
羂索睨了老友一眼。
“不用提醒，我知道這個‘我’逃不掉。”
羂索冷笑：“天滿宮歸蝶十多歲那時候故意用一個心腹下屬來套的我的術式轉移方法，不就是打算用在這裏的嗎。”
好一個心思狡詐的天滿宮歸蝶。
好一個狠戾到連自己也能作為籌碼的天滿宮宮司。
居然反過來利用了他的全部計劃，一步一步把他逼入絕境。
——關鍵是還要讓他在這看！
要知道那幾個咒靈都沒在這個空間裏呢！這不是故意的是什麽！
羂索心情十分不美妙。
但他穩住了，沒有當場破防。
真的，有時候他真的懷疑他就是被故意放到這個位置的。
＋
【天滿宮歸蝶彎眸笑了。
“向世界告別吧，羂索。”
“下次見面，說不定會千萬年以後呢。”】
＋
明明報覆性的呼應了之前羂索對天滿宮歸蝶說的那句‘向世界告別’，大家卻笑不出來。
熊貓：“她這句話的意思，其實她自己也會同樣被困死千萬年吧。”
“鮭魚子……”
狗卷棘低落地垂下眼睫，輕輕搖了搖頭。
乙骨憂太握緊了祈本裏香的手。
伏黑惠低頭，不語。
熒幕徹底暗了下去，再出現的畫面就是普通的，好像世界本該有的日常。
沒有人發現世界上少了什麽。
包括‘五條悟’和‘夏油傑’。
有人問：“他們會發現嗎？”
而有人答：“可他們發現之後天滿宮歸蝶會功虧一簣的。”
於是沈默再次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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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撐著下巴, 半靠在扶手邊，望了一眼正在記錄的阪口安吾，又環視一圈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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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失格始終壓著某份力量，讓熒幕上的畫面正常運轉, 遮蓋背後的斷壁殘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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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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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攻她的咒術師之前好像在哪見過。”禪院真希推了推眼鏡, 忽地鏡片白光一閃，她說：“之前羂索撞見天滿宮殺的那批人就和這些人是一路的！”
“難道說，這就是她暴露出去的弱點？”
“鮭魚！”狗卷棘跟著點頭。
“啊……又是一些提前做好的細節暗示，太多了，腦子快思考不過來了。”
熊貓抱著頭, 已經放棄思考。
他忍不住吐槽：“她根本不是我們這個段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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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天滿宮歸蝶不直接對羂索動手，原來她的陷阱是一環扣一環, 根本不讓人動彈。
這可比死還可怕。
“羂索接近她了！”
有人驚呼一聲，把氣氛帶得緊張起來。
咒術這邊的大家都聽說了羂索的事跡，篡奪了咒靈操使夏油傑身體的千年大反派, 死滅回游的幕後黑手。盡管這邊的羂索是顆腦花形態，但大家都還沒忘了他的大缺大德。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 看著羂索擡手，術式落下。
天滿宮歸蝶沒有太多反應。
——鏡頭隨著天滿宮歸蝶的死亡而徹底暗了下去。
但已經熟知少女性格的觀眾們卻明白, 沒有反應才是最大的問題。
將要發生什麽？
天滿宮歸蝶引導羂索殺她是為了什麽？
略微的冷寂劃過。
忽然，畫面在一片漆黑中搖晃了一下。
鏡頭的‘人’睜開眼睛, 看向了周圍——
四周什麽都沒有。
不是天堂，也並非地獄，空茫的一片，鏡頭下移，像是伸出了手。
但也是‘空’的。
連自己也看不見。
七海建人微微蹙眉，“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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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終於醒了。”
“也對，這裏的時間流逝沒有參照物，你分不清楚時間也很正常。外面我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不過也得有一段時間了。”
“類比一下，大概就像是被關在獄門疆裏一樣的感覺？不過，獄門疆至少還有方法打開。這裏就不一定了。”
——“這裏？”
“是的，這裏。”
“歡迎墜入深淵，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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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對話。
一段讓人渾身發冷的對話。
這段話所有人聽了都覺得詭異極了，不可置信裏面大白話似的內容和含義。
“她的意思是……”
“這裏是死後的地方？”
“這個地方和獄門疆裏一樣？”虎杖悠仁微楞，看向了五條悟，他的老師回了他一個笑容。
五條悟作似輕松地回答道：“老師我可以肯定地回答你，這個地方和獄門疆不太一樣。”
說著，五條悟無奈地笑笑，笑容泛苦，“與其說不一樣，不如說，因為‘存在’的整個概念都隨著死亡一起消失，導致這個地方更偏向五感盡失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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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姓名、靈魂、存在的痕跡、世人對她的記憶，全都隨著死亡一同陪葬。
失去五感後，能留下的只有思想。
就像歸蝶死後，會留下「天滿宮」。
“那這樣的話——”
虎杖悠仁瞳孔顫顫，陡然擡高聲音，又發現自己反應太激烈了，只好先按捺下來，再去問：“那她死了，她做的那一切，豈不是功虧一簣了嗎。”
她死後一切都會隨著她的‘存在’而消失，那豈不是一切都是白費功夫？
“對，原本是這樣。”
五條悟嘴角扯出一抹及其苦澀的笑容。
“你還記得吧，悠仁。天滿宮歸蝶的力量遠勝於我和傑，她的咒力可以影響世界咒術格局，是格外值得羂索賭一把的強盛咒力。”
“如果我沒猜錯，這可能就是她的術式作用。”
“那麽悠仁，如果死亡會導致咒力消失；死去的人無法維持術式和咒力運轉。她該怎麽做才能不出現這兩種情況？”
五條悟話落，虎杖悠仁瞬間就扭頭看向了不遠處，那個被裝在玻璃缸裏的腦花。
“——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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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他。”
但虎杖悠仁仍然不敢相信。
他想象不出來天滿宮歸蝶究竟是抱著什麽樣的心理，才布下天羅地網，掀翻禦三家，一殺天元，二獵羂索。最後還要給自己選出這麽一個屍骨無存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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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硝子由衷地，從內心深處露出笑容，眼眶卻悄悄地紅潤了些許，說：“她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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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雀躍地回應這句誇獎。
熒幕中，天滿宮歸蝶在被羂索質問時，也做出了與五條悟相同的回答，間接承認了他們的推測。
那麽天滿宮歸蝶的死亡就是不可逆轉的事了。
＋
【羂索卻笑出了聲，“你付出自己，換咒術昌盛，甚至為此用性命和存在算計了我。”
“在你的手段下，咒術界已經被洗成一塊白板，數年前你交付到五條悟手裏的五條家實權代行地位能很好的成為他的助力，哪怕是這個時代因六眼壓在他肩上的重擔，也因為你的存在減輕。”
“但是，天滿宮。”
羂索反諷道：“但其實你原本不需要用這樣的計劃……哈哈哈，對你這樣的人來說，你可以有千百種方法去殺死天元，去打造昌盛平衡的咒術時代。”
“我以為能利用你對五條悟的喜歡，但沒想到，到頭來是我看錯了一點。”
“怪物就是怪物，連喜歡都是這樣的殘忍。”
“你不怕他們會記起來這件事，然後從地獄深淵把你翻出來，打破你想要的理想世界嗎？”】
＋
觀影空間裏的氣氛有些沈默和糾結。
有幾個張了張嘴，但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不該說。
就像羂索說的。如果禪院甚爾等人記起來他們忘記的事，他們大概能找到少女，但這樣會打破天滿宮歸蝶的完美計劃，讓她所做的一切真正付之東流。
可如果找不到，天滿宮歸蝶又會在五感盡失的荒蕪世界裏，永恒地‘消失’下去。
陪著她的，除了羂索，就只剩她營造了數千次的「理想」。
“這太不合理了，一點也不公平。”
“選哪一方都是死局，……是啊，太不公平了。”
太宰治聽著，望著這一幕出神。
他無意識地再次劃過「書」的頁面。
這種二選一的必死局面，另一個‘太宰治’也遇到過。但與其說是選擇題，更像是一種必然。
人類總是傾向更好的結局。
所以當這樣的選擇題擺在眼前時，無論是‘太宰治’還是‘五條悟’，都會選擇能讓少女安息的那一個選項。
只有夏油傑，他不會這麽選。
所以這個選擇題是留給他的。
理想主義者的「公平」就像一個陷阱，裏面放著珍貴的寶物，如果不拿，那就會永遠失去它；如果拿了，那必定會沾滿鮮血。
夏油傑會怎麽選呢？
太宰治心裏想著，卻沒有去看觀影席位上的夏油傑，而是不輕不重地點了點書封。
他期待的是熒幕後那個樂子人的幫兇的回答。
…
劇情走向了‘羂索’最後的反抗階段。
玻璃缸裏，羂索早已躺平閉目，懶得再看接下來的劇情了。
天元戳了戳玻璃缸。
羂索睨了老友一眼。
“不用提醒，我知道這個‘我’逃不掉。”
羂索冷笑：“天滿宮歸蝶十多歲那時候故意用一個心腹下屬來套的我的術式轉移方法，不就是打算用在這裏的嗎。”
好一個心思狡詐的天滿宮歸蝶。
好一個狠戾到連自己也能作為籌碼的天滿宮宮司。
居然反過來利用了他的全部計劃，一步一步把他逼入絕境。
——關鍵是還要讓他在這看！
要知道那幾個咒靈都沒在這個空間裏呢！這不是故意的是什麽！
羂索心情十分不美妙。
但他穩住了，沒有當場破防。
真的，有時候他真的懷疑他就是被故意放到這個位置的。
＋
【天滿宮歸蝶彎眸笑了。
“向世界告別吧，羂索。”
“下次見面，說不定會千萬年以後呢。”】
＋
明明報覆性的呼應了之前羂索對天滿宮歸蝶說的那句‘向世界告別’，大家卻笑不出來。
熊貓：“她這句話的意思，其實她自己也會同樣被困死千萬年吧。”
“鮭魚子……”
狗卷棘低落地垂下眼睫，輕輕搖了搖頭。
乙骨憂太握緊了祈本裏香的手。
伏黑惠低頭，不語。
熒幕徹底暗了下去，再出現的畫面就是普通的，好像世界本該有的日常。
沒有人發現世界上少了什麽。
包括‘五條悟’和‘夏油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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