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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影體(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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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影體(13)

【“天滿宮大人?”

在外面等候多時的神職人員恭敬地呼喊道, “您還有什麽事要吩咐嗎?”

天滿宮看了他一眼,問:“神祭準備好了嗎?”

“是,按您的吩咐, 已經準備好了。”禰宜的回答四平八穩,謙和有禮的說著。

勤懇實幹,任勞任怨的下屬回答:“按照往常該給各個家族的請帖也都遞去了,各個階層的政官也一一拜請。”】



虎杖悠仁:“——那個人是?!!”

封印五條老師, 展開死滅回游的罪魁禍首!!

羂索意外道:“沒想到居然能看見我,……喔,不錯啊, 天滿宮歸蝶的勢力, 確實值得人一試。”

有一說一,僅僅是天滿宮歸蝶目前展現出來的配置,現在的羂索看了也眼熱。

但不值得冒險。

這個時間線,夏油傑已經出生了,距離夏油傑和五條悟相遇的2005年春天, 差不了幾年。

等這幾年而已,羂索不差這段時間。

“你在忌憚她啊, 羂索。”天元悠悠地說著,點破阻攔老朋友前進的阻礙,“遇到難題了嗎。”

玻璃缸裏那只粉白色的腦花晃動了一下, 不怎麽在意這句調侃,當然也沒在意咒術師們投射的死亡視線。

大家都被困在這裏了, 不如順著劇情繼續看下去好了。

羂索心懷期待。

他倒是很好奇自己的結局。



【“這種事你找錯人了。”

禪院甚爾轉身就要走,口袋裏的手收縮成拳:“祓除咒靈的事你應該去找咒術師, 找我沒用。”

“是這樣,這一點我明白。”禰宜沒有被拒絕的尷尬, 白色齋服的神職人類依舊保持笑容,望著將要離開的禪院甚爾,輕聲說道:“祓除咒靈甚爾大人可能不如神社的神官巫女,但是,另一種、來自人類的危險呢?”

“——”

禪院甚爾猛然止住腳步。他猛地回頭,聲音含著啞意:“你什麽意思?”

“我只是說出了我所擔心的問題,期望甚爾大人能幫忙而已。”禰宜的臉上露出狂熱的笑容,仿佛他信仰的並不是神社供奉的那位天滿大自在天神,而是那名櫻發宮司。

禰宜微微頷首,說:“一切為了天滿宮大人,所以做什麽都可以。”】



伏黑甚爾:……

男人臉上寫滿了嫌棄,“這個小鬼身邊為什麽會有這種東西??”

虛假得讓人惡心,關鍵是裝得很像,還很會抓住人的心理缺陷,乍一眼看去是個正常人,揭開外表那層皮後,底下又是空洞腐爛。

“大概是,她很值得人一試?”

羂索回答。

涉谷一戰中已經挑明了彼此敵對關系,他也幹脆不偽裝什麽了,直接說道:“說不定我的目標會變成她也不一定。”

這句話一出口就收到了來自咒術師們的怒視,尤其是五條悟,摯友的身體被竊取的仇他還記著呢。

但是很可惜,所有人都被拘在座位範圍,不能用異能,也沒有術式,槍支彈藥就更別想了。

倒是江戶川亂步聽了,若有所思地看了羂索一眼。

“亂步先生?”谷崎潤一郎註意到了,小聲問道:“怎麽了亂步先生?”

江戶川亂步輕輕搖頭,說:“天滿宮歸蝶身邊會出現這個人,應該是個她故意布置的圈套。”

“誒?誒?!”

還以為換了個世界能歇歇腦子的少年捂住再次腦袋,谷崎潤一郎放棄思考,回歸到了普通人的行列。

太宰治無奈地笑笑:“就算是換了個身份,作風還是一樣的呢。”

“嗯哼。”

江戶川亂步頷首,心情總算是好了一點,“這個所謂的神祭也是為了她的計劃舉辦的。往大了說,會大幅度吸引有神論者增大勢力,往小了說,可以用來試探身邊的有心人。”

這不,有心人直接湊到她身邊去了。

太宰治:“不過,利用神道教威望的同時阻礙也會很多,……她為什麽要選這個方式呢?”

單純拿賑早見寧寧的例子來說,就有很多方法能奪權了。

偏偏天滿宮歸蝶選了個相當麻煩的方法。

太宰治忖度著,看向了咒術座區。



【神祭當日,禪院甚爾守在神社門口。

神社門口停住一輛華貴古典的轎車。車門打開,從裏面下來了位衣著華貴典雅的和服成年人,衣著打扮到雍容氣質無一不彰顯了他身份的貴重,但更令人矚目的卻不是這個成年人,而是他身後的人。

是個年紀不大的男孩。

蜻蜓紋路的和服襯得他格外幼稚青澀,男孩的白發柔軟,年輕稚嫩的臉宛如精準漂亮的神造之子,雖然沒什麽生動的表情,僅憑那張臉也足夠讓行人駐足。】



禪院甚爾被小五條發現了,兩人對上視線之後又分開,兩個人打從第一見面就很不對付。

雖然冷著一張臉,但小五條的出現還是吸引到了不少人。

“哇,好可愛!”

“五條老師小時候這麽可愛的嗎?居然是冷冰冰的性格誒,和長大之後一點都不像。”

“看起來就像小明星一樣。”

就連夏油傑都忍不住側目,看了看他的摯友。

夏油傑倒是見過五條悟小時候的照片,但他還沒見過會動的,一時之間,十分新奇。

五條悟一點都不帶害羞的,撩起頭發,露出同樣璀璨漂亮的蒼藍眼睛,“怎麽,老子天生就是這張臉。”

五條悟美滋滋地對學生們炫耀:“小時候的老師我好看吧?”

夏油傑:……行。這很五條悟。

他把註意力放在了天滿宮歸蝶的神祭舞上,懶得理會仿佛孔雀開屏般的摯友。

神樂鈴響動。

夏油傑捏了捏鼻梁,不知道為什麽,有點恍惚。



【五條悟對著清冷無人的樹叢,開口說道:“餵,你在這兒吧?”

“既然看見了就別躲在一邊,他們已經走了。”

無人回答。

片刻後,不遠處的樹後才走出那個身著巫女服的櫻發女孩,五條悟瞥了一眼她頭上的前天冠,問道:“你現在出來幹什麽?禮祭結束了?”

天滿宮歸蝶踩著木屐,悠悠地從樹後走來。

她搖搖頭,前天冠的金穗也隨之晃了晃,光下反射出細碎的亮光。

“還沒有,禮祭那邊交給禰宜了。”

女孩哼笑著,說道:“有些事總要給有心人發揮才幹的場合才行,一味預判只會失去興味。”】



“啊……果然。”

“完全不意外,不愧是她。”

“總感覺被天滿宮盯上的倒黴蛋很快就要倒黴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大家面對少女的各種謀算已經習慣了。從一開始的驚訝,到現在就完全變成了圍觀計劃到底會怎麽發展。

不是很懂劇本組的眾人:吃瓜jpg

家入硝子在桌上沒找到煙,只好叼著長得像香煙的糖。

她放松地靠著沙發,吐槽:“他們好像在那什麽中門對狙啊。”

前有羂索設下圈套試探天滿宮歸蝶的力量,後有天滿宮歸蝶反套路設計羂索的圈套。

高手過招,恐怖如斯。

咒術師們瘋狂點頭,十分讚同家入醫生的話。

唯有五條悟在思考小五條口中那句“用術式的祈願”是什麽意思。

高手過招的互相套路很快就開始了。

咒靈包圍了天滿宮歸蝶的神社,看見畫面中的人們四散奔逃,咒術師少年們不忍地攥緊了拳頭。

幸而,去往神社的咒術師很多。

尤其是禦三家帶來的高級咒術師,咒靈很快被攔在了外面,但仍然有源源不斷的咒靈潛入進來。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怎麽還有詛咒師?”

伏黑惠眉頭緊縮,他看著禪院甚爾一個接一個地殺掉那些入侵的詛咒師,聯想起了之前發生的那件事。

“他們在針對——”

“‘我’被針對了。”伏黑甚爾懶散地說道,他評價那個自己:“打架差了點,手裏沒什麽武器。虧了。應該訛這個小鬼一筆錢買點武器的。”

被針對得太狠了,羂索幾乎是沖著他的弱點在下狠手,目的就是用禪院甚爾試探天滿宮歸蝶。

看著不太好的戰況,伏黑甚爾側頭,手肘擱在沙發扶手上支著臉側,在想,自己不會死在這兒吧。

感覺有可能。



【禪院甚爾掙紮著睜開眼睛,待他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倏地,瞳孔縮小。

那女孩的巫女服緋色艷麗似血,千早被絢爛的狂風吹得獵獵作響。非人的長尾浸染殷紅,櫻色長發掙破檀紙束縛,迎著風亂舞。

遠方天際晃著白,給她鍍上一層陰冷的暗光。

她似乎註意到了這邊的響動。

天滿宮歸蝶回過頭,前天冠的金穗微微晃動,背光景下,那雙血色的豎瞳尤為驚悚。

她腳下是死去的詛咒師。

她的指尖如同野獸的利爪一般,滴著血。

背後,山岳般的咒靈在消弭,猶如火焰燒盡時漫天飄散的黑色煙灰,被狂風卷得漫天飛舞。

她似乎笑了。

朝他露出絢爛的笑容。

“再休息一會兒吧。”

“別擔心,這裏沒什麽需要你拼命才能活下去的危險。”】



伏黑甚爾眸光凝滯了片刻。

‘這裏沒什麽需要你拼命才能活下去的危險’這樣的話明明是說給那個禪院甚爾聽的,卻無端的,耳邊似乎傳來同樣的輕聲呢喃。

好像有虛無的手拂過他的發頂,點在脖頸邊,將最後記憶裏的那點剩餘的疼痛一起帶走。

男人垂下眼簾,和熒幕上的少女錯開目光。

天滿宮歸蝶啊。

真是個耀眼的神明。

可惜,不會屬於他。

另一邊。

“是我看錯了嗎。”

記錄著觀影情報的阪口安吾蹙眉,扶著額頭再回憶起剛才一閃而過的畫面:“記錄事件的那個位置的名字……只有天滿宮?”

這種情況不應該寫下天滿宮歸蝶的全名嗎?

阪口安吾在落筆處猶豫。

難道是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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