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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chapter 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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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chapter 75

◎沒有人知道,Seven剛才的那一眼,到底是在看誰。◎

客房裏的池湛有點睡不著。

陌生的環境裏, 穿著幹凈的睡衣,被子裏都是岑遲身上自帶的那種藤蔓般神秘清淺的植物氣息,仿佛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住了。

現在該怎麽辦?

池湛原本以為岑遲已經放棄了, 然而這一刻, 池湛才發現,是自己天真了。

岑遲的話裏似乎在暗示他都已經知道了真相, 篤定池湛其實根本沒有什麽網戀男朋友,才會說出“讓他來找我”這種話。

池湛只是色厲內荏,畢竟他沒有一個會跆拳道的男朋友。

剛才的岑遲,令他感覺有點陌生,仿佛那個溫和的模樣只是偽裝, 而隱藏在底下的真正性格則讓人感到危險。

似乎從見到他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在暗中籌劃,每一步都是精心設計, 雖然也有天公不作美的原因, 但池湛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還帶著定位器。

周宴行應該不至於閑著沒事看他的定位。

何況就算周宴行看了, 也不會拿他怎麽樣。

池湛反思的時候想起這一點,才忽然意識到,剛才他掉進岑遲的語言圈套裏了。

岑醫生的手段有多高明, 池湛到現在才算是領教了。

和岑遲一比, 他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

俗話說得好,人一旦開始反思,就沒有盡頭了。

池湛翻來覆去, 想得越久, 腦子裏越亂, 一看手機時間, 已經過去快一小時了。

……不行, 必須睡覺了。

池湛是被鬧鐘吵醒了。

他仍然倦倦的,昨晚又沒睡好,做了一整晚稀奇古怪的夢,夢裏一直在跑,醒來時,那股疲憊感仍舊沒有消去。

發了一會呆,池湛換上襯衣,洗漱之後,悄無聲息地來到客廳,卻聞到了食物的香氣。

廚房裏傳來了煎食物的滋滋聲。

池湛:“……”

為了和岑遲避開上班時間,池湛特意定了提前半小時的鬧鐘。

岑遲端著煎蛋從廚房出來,穿著白襯衫,袖口半挽著,同樣穿著簡單的襯衫,面容俊美,尤其是不戴眼鏡的時候,愈發顯得溫柔,很像是電視劇裏的居家好男人。

“阿湛?”岑遲似乎有點詫異,看了眼墻上的掛鐘時間,笑了笑,“今天起這麽早。”

池湛的腳步一停。

池湛原本只是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偷溜走,惹不起還躲不起嗎?甚至連便簽條都寫好了,正要放在茶幾上,不料岑遲比他起得更早,直接把他抓包了。

尷尬的氣氛無聲蔓延。

“是……是的。”池湛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自然點。

“正要去叫你。”岑遲自然而然道,“不知道你早上一般吃什麽,隨意做了些,吃完了再走吧。”

這大清早的,池湛昨晚沒睡好,早上起得早,腦袋裏還是一團漿糊,完全想不出拒絕理由,站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直到岑遲又叫了他一聲,池湛只得走過去,接過了盤子。

岑遲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昨晚的事情,今天兩人相處方式還是與以前一樣,然而似乎又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譬如在池湛用餘光打量岑遲,試圖思考他的心裏想法時,岑遲擡眼,捕捉到了池湛的眼神,微笑道:“阿湛想問什麽?一直在偷看我。”

“……沒什麽。”池湛道。

“是嗎?”岑遲走到池湛身旁,池湛下意識地後退,岑遲卻沒做什麽,只從池湛身後的櫃子上取下了兩個瓶子,問,“要沙拉醬還是蛋黃醬?”

“沙拉醬。”池湛答。

烤面包機正常運轉,片刻後,烤得焦香的面包片彈出來,放在白瓷碟上,抹上了沙拉醬與黃油,再放上金黃的煎蛋,生菜與牛肉片,再配上一杯牛奶,色香味俱全。

池湛平時也做過三明治,但總覺得這種速食食物沒什麽口感。

然而這次的面包松軟,甜度適中,每種食物的搭配恰到好處,很符合池湛的口味。

沒想到岑遲也會親自下廚。

池湛想起自己的廚藝,跟這群人比起來,簡直就被秒成了渣渣,唯一能讓池湛得到些許安慰的,就是周宴行不會做飯,還能扳回一局。

喵喵不知道什麽時候跑過來,在一旁的小碟子啪嗒啪嗒地舔奶喝。

兩人一貓各自安靜地吃早餐,場面異常溫馨。池湛忽然想起岑遲看不見顏色,那他吃飯的時候,不會沒有胃口嗎?

池湛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岑遲道:“已經習慣了,雖然看不到具體顏色,但還是能嘗出味道的,做菜也是一樣的道理,從顏色的深淺程度,大概能判斷食材有沒有做熟。不過剛開始做的時候,因為不知道什麽程度才是正常的,炒糊了好幾盤菜,後來才逐漸有了經驗。”

池湛卻有些疑惑,以岑遲的家境,似乎不是會需要自己做飯的程度,難道是個人興趣愛好嗎?

岑遲似乎看出了池湛的疑惑,又道:“家裏的教育方式比較特殊,家族的族規要求每個小輩在上高中時要獨立生活,不能請傭人。”

“還有這種規定?”池湛楞了一下,從來沒聽說過這麽奇怪的家規。

岑遲淡淡笑了一下,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岑家的親情觀念淡薄,為了培養小輩從小爭權奪利的能力,選拔出優秀的繼承人,不僅要獨立自主,還要學習很多技能。

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哪怕岑遲天生看不見顏色,也並沒有得到特殊的優待。

每個小輩十八歲時都要經歷一次成人禮,即十五個人在孤島呆半個月,這期間只會給配備少量的淡水,食物是沒有的,除非遇到緊急情況,瀕臨死亡,否則是不會把他們帶回去的。

即使是正常人,在這種地方都會遇到重重阻礙,森林裏危機四伏,危險的野獸,與不知道有沒有毒的野果,倘若一個不慎,便有可能陷入危機。

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個“繼承者”牌子,等到時間結束,獲得牌子最多的人,才有成為繼承人的資格。

岑遲的天生色盲,註定了他會處於劣勢,他看不見顏色,因而所有人都不覺得他會贏。

然而那一次岑遲拿走了所有人的牌子,然後丟進了海裏。

他對繼承人的位置絲毫沒有興趣。

因為看不見顏色,他的世界永遠都是單調乏味的,因而在旁人夢寐以求的名與利,岑遲並不關心。

然而越是處於旁觀者的角度,越能夠清晰地看出周圍人無法掩飾的野心,再加上岑遲主修心理學,更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對別人帶著目的性接近他的心思向來很敏銳。

只有池湛是特殊的那個。

起初,岑遲以為又是什麽人的“特意安排”,對於他的病癥,岑遲一直在尋找治療方案,然而卻是無解。

醫者不自醫。

而這時候,能讓他看到顏色的那個人出現了。岑遲的第一反應是:他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後來卻發現,池湛對他毫無所求,甚至連他們的相遇都只是一場巧合。

越是如此,他反而對池湛產生了好奇,從起初的試探到迷戀,再到無法自拔,就像汽水打開了瓶蓋,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你現在能看到顏色嗎?”池湛問。

岑遲:“一點點。”

“如果我碰到你,你就能看到正常的顏色?”池湛又問。

岑遲:“是的。”

池湛實在難以想象岑遲的感覺,完全不符合科學定律,甚至於在醫學上也從來沒有過類似的病癥,實在是太魔幻了。

不過,這裏是游戲世界,發生什麽都是正常的。

池湛頓了頓,看到岑遲正認真地吃東西,心口卻不知道為什麽,被輕輕撞了一下。

岑遲從來沒有因為自己的病要求和他有肢體接觸,可一旦能看到顏色了,怎麽會就這麽放棄呢?

“要不要……牽一下手?”池湛的聲音很輕。

岑遲停下了咀嚼的動作,望著池湛,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但他很快笑了笑,搖頭道:“不用。”

“我已經習慣了,”岑遲道,“即使看不見,並不影響生活,也不會對我造成什麽影響。”

“不用因為我告訴你這些事情有壓力。之所以告訴你,只是因為,我想和你分享我自己的故事,不是為了在你的面前扮可憐。”岑遲似乎意有所指,“我跟某些人……不一樣。”

池湛卻是伸出手,道:“不是因為別的,只是為了這頓早餐……這麽好吃的早餐,你應該看得到。”他強調道,“你不要多想,只是一次早餐的時間。”

池湛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長,是很適合彈鋼琴的手。

岑遲卻有些出神。

這似乎是池湛第一次主動和他握手。

不過如果這麽說,怕是又要惱羞成怒了。

岑遲深深地註視著他,挑起唇角:“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握住池湛的手,仿佛握住一件易碎的,價值連城的珍寶。

阿湛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

是哪怕是已經墜入黑暗的人,也忍不住想捧起的一汪盈盈月光。

這樣的人……誰不想得到呢?

褚行宵忽然打了個噴嚏。

經紀人大驚失色:“怎麽了?怎麽突然打噴嚏,該不會是感冒了吧?你嗓子疼不疼,馬上就要開場了萬一嗓子啞了可不好辦……”

“只是隨便打個噴嚏,不是快死了。”褚行宵一臉冷漠,他已經把經紀人查了一遍,對方確實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妄圖控制他,褚行宵自然就把那人辭了,換了個新的。

褚行宵有些心氣不順,點開手機,在聊天界面按來按去,又有些洩氣。

昨晚的視頻通話掛斷之後,池湛就沒有再給他發過信息。

真的生氣了嗎……

即便是才華橫溢的天才歌手,同樣會因為心上人不回消息而一晚上睡不著覺。

尤其是視頻的最後,還聽到了那個該死的醫生的聲音。

那麽晚了,還到寵物店去,明顯就是別有用心,刻意制造見面機會,偏偏池湛對岑遲上心多了,完全沒有發現對方的狼子野心。

他不信岑遲隱瞞的事情比他少,那家夥除了會裝純良正直,還會幹什麽?

褚行宵氣得把電話摔了。

池湛到底有沒有發現這人的真面目?裝偶遇也就算了,之後該不會還要再找個理由,把池湛邀請到家裏去吧?

完全是岑遲可能幹的事。

池湛對人沒什麽防備心,肯定會被騙過去……

但褚行宵總不能一百零八個連環Call過去,這是瘋子才會做的事情。

褚行宵這輩子都沒喜歡過人。

遇到池湛的時候,他以為對方是一道“1+1”的入門數學題,解開他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裝乖就是褚行宵的解題思路。

事實證明,池湛非常吃這一套,他們的進展簡直是神速……這只是他以為的。

實際上,對方是一道四元五次帶高級函數的方程。

褚行宵根本解不出來。

而且還有好幾個高手蠢蠢欲動,試圖解開這道難題。

褚行宵對周宴行並不怎麽擔心,他不覺得池湛會喜歡這種霸道的男人,池湛看起來就很吃溫柔系的性子,比如那個裝大尾巴狼滿肚子壞水的醫生,以及……

他的表哥,戚頌。

哪怕知道池湛跟戚頌並不是男男戀人的關系,但褚行宵能夠感覺出來,戚頌對池湛並非無意,相反,他這個表哥對人家可是多情得很呢。

戚頌才是最具有威脅性的對手。

他到底,該怎麽做呢……

現在看來,只能靠顏值打動哥哥了。

“該上臺了。”經紀人提醒道,“還有三分鐘。”

褚行宵起身,沖經紀人道:“等會幫我拍幾張照,記得把我拍帥一點。”

經紀人:“好……啊?”

池湛離開岑遲家之前,喵喵忽然間再次開始展示自己的新才藝——貓咪後空翻,池湛頓時忘記了一切,開始拿起手機對著喵喵開始拍照錄像。

一旁被池湛無情甩開的岑遲,眼中露出了一抹無奈笑意。

就這麽喜歡小貓咪嗎?

那能不能也順帶喜歡一下貓咪的主人呢?

“這個視頻可以給我朋友看嗎?”池湛問,“我不發在網上,只和朋友分享一下。”

喵喵太可愛了,池湛可以把它的視頻看八千遍。

“可以。”岑遲道,“你也可以帶你的朋友一起過來,看現場版。”

“真的?”池湛居然心動了,然而下一秒,擺出嚴肅臉,咳嗽一聲,“……再看吧,喵喵是不是有點怕生?”

“不怕。”岑遲道,“它現在喜歡黏著你,都不理我了。”

下班後,池湛就去陶然下榻的賓館,兩人一起吃飯,順便把喵喵的視頻給陶然看,陶然果然被狠狠迷住了:“哇,這麽可愛的小貓咪!好想rua啊,這是誰家的小貓咪,居然還會後空翻!怎麽這麽多才多藝呀?”

池湛道:“是岑醫生的貓。”

陶然:“哦哦,我知道他,他之前來我們公司做過醫學訪談,是一個……”他想了想,道,“和你有點像,非常謙遜的人,而且長得好帥啊,我們公司的小姑娘都說他看起來就很像小說裏的男二。”

“男二?為什麽?”池湛詫異道。

“就那種,永遠為主角默默付出,為兄弟兩肋插刀,幫助兄弟助攻之後默默退出,特別特別帥的配角,他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裏,一個人心碎總好過兩個人的淚。”

池湛:“???”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而且岑遲很明顯和陶然描述的不太一樣。

為兄弟兩肋插刀?

他不給兄弟插兩刀就已經很不錯了。

陶然也盯著視頻,恨不得看上八千遍:“太可愛啦,還有沒有更多的視頻了?我可太喜歡小黑貓了,咦,這是什麽?”

陶然無意間多劃了兩下相冊,發現了新大陸:“是薩摩耶嗎?靠,這也太可愛了吧,大狗狗撒嬌起來讓人無法抵抗啊,這也是岑醫生養的嗎?”

“不,大白是鄰居的狗。”池湛道,他想起來了,他給大白也拍過照。

池湛從來都是個不喜歡拍照的人,然而面對小動物時,只想瘋狂拍拍拍。

“哇,怎麽有貓又有狗,未免也太幸福了吧?好多毛,看上去一定很好擼。”陶然又翻了兩下,“靠,怎麽又來一只貓?咦,這是奶牛貓嗎?”

“它叫牛奶。”池湛已經不太記得了,點開看了兩下才想起來,“這是Seven養的小貓。”

陶然的眼睛都直了:“是我想的那個Seven嗎?上次吃火鍋遇見的那個?”

池湛看到陶然一臉八卦,立刻正色道:“這貓很可愛吧?”

“別轉移話題啊。”陶然道,“上次我就發現不對勁了,你和Seven什麽時候暗度陳倉了?”

“這詞是這麽用的嗎?”池湛哭笑不得,“我和他只是正常的合作關系,這是他朋友圈裏的視頻,我只是順手存了一下。”

聽到這話,陶然居然有點小失望:“只是這樣嗎?”

“當然。”池湛道。

雖然他還和Seven的馬甲有過一段“戀愛關系”,但頌光是頌光,和Seven有什麽關系呢?

池湛已經決定把這兩個人分開來看,起碼不會太尷尬。

“喜歡小動物的人,多半都很有愛心。”陶然道,“真羨慕,要不是我現在還沒有找到穩定的房子,也想養一堆貓貓狗狗的。”

池湛見陶然這麽喜歡,猶豫一下,道:“岑醫生說,如果你想看小貓,可以帶你過去。”

陶然:“真的?!!”

“事先說好,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關系,你千萬別在他面前亂說話。”池湛道,“否則會很難收場。”

“我知道啦。”陶然道,“雖然他們對你有好感,但談戀愛這種事,也要好好想清楚,畢竟只能選一個人,還是要慎重考慮的!”

池湛扶額,合著他前面的一連串強調,陶然都沒有聽進去。

“工作日不行。”池湛道,“我和他約一下,看他什麽時候有時間。”

陶然:“我保證,一個字都不會亂說!”

岑遲很快回覆,周末都有空,因為考慮到周六要去看電競比賽,池湛和岑遲約到了周天。

岑遲則和池湛保持著最初的距離,既能讓池湛有安全感,也不至於太過疏離。

誰也沒有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

轉眼便到了電競比賽的日子。

池湛和陶然來到場館,外面人山人海,聚成了一條長龍,都在排隊檢票。

褚行宵則在早上給池湛發了信息,說今早的飛機,會盡快趕到。

褚行宵最近都很忙,池湛幾乎在每個平臺都看到了他的消息,不但要參加節目,還要發布新專輯,輪回演出,忙得團團轉,但仍然會擠出時間給池湛發幾條黏黏糊糊的語音。

“哥哥,早上好,我今天只睡了三個小時,好困啊。”

“今晚下雪了,你那邊冷不冷?要多穿衣服。”

他的聲音裏帶著疲意,卻仍然堅持給池湛發信息,池湛偶爾回他一句,褚行宵便很高興。

反倒讓池湛不忍心再繼續冷落他了。

來到座位,比賽還未開場,這場比賽是WT和SY的淘汰賽,SY也是一個知名團隊,在上一期的全國比賽取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績,這場比賽可想而知會很激烈。

“WT上一賽季成績不太好啊。”陶然擔憂道,“因為Seven的退出,WT那段時間一蹶不振,如果這次輸了,今年也沒有機會去打全國賽了。”

自從上次和Seven一起打比賽後,兩人便再也沒有說過話,連帶著頌光的頭像也灰了下去,始終沒有上線了。

他們之間原本便不怎麽牢固的聯系似乎已經因此斷掉了。

如果他不說,或許他和Seven之間,還能保持著朋友的關系。

隨著時間的推進,進入場館的人越來越多,周圍的位置已經快坐滿了,褚行宵還沒有出現。

主持人:“下面有請兩隊選手入場!”

SY的電競選手先上場,挨個介紹自己,隨後坐在了一側,之後是WT上場,而當Seven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的時候,大家都開始鼓掌。

這是池湛第一次在現場看Seven比賽,Seven臉上表情淡淡的,穿著黑色隊服,眼眸沈靜,別著一枚耳麥,只簡單說了一句:

“大家好,我是Seven。”

耳麥將他的聲音擴大,宛若冰山萬年不化的積雪,卻有著令人心潮澎湃的力量。

在以往的比賽裏,Seven也只有這麽一句。

但有Seven在,WT就不會輸。

他們隊的團魂,永遠不會丟。

接下來其他幾人各自介紹,介紹結束,幾人便要回到自己的座位,然而在這時,Seven忽地擡頭,在觀眾席掃視一圈。

“Seven在看誰?”

“他一定是在看我吧,救命,我要窒息了!他好帥!”

沒有人知道,Seven剛才的那一眼,到底是在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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