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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天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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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天大的秘密

暖月齋內藥味清香,朱惜月眉頭微蹙,如捧心西子楚楚動人。

“自那後,我被夫人軟禁起來,出入皆沒有自由,夫人對外說是教我規矩,其實每天都在給我下毒。”

玉容點頭。

這毒或許比較隱蔽,瞧起來像是肺氣虛弱。

外頭或許認為,朱惜月勾引皇上不成,羞愧郁郁成疾。

玉容繼續追問:“你為什麽會相信我?”

“皇上和太後總有分道揚鑣的一天,你是皇上寵妃。”

這會兒,朱惜月表現得倒不像是十五六的女子。

玉容:等等,我捋捋這裏頭的邏輯。

太後支持妹妹朱夫人。

我是皇上寵妃,會支持皇上。

皇帝和太後遲早會掐,所以我遲早會和太後掐?

四舍五入,我會和朱夫人掐?

問題是沒啥問題,玉容問道:“你從何判斷皇上和太後總有分道揚鑣的一天?”

萬一兩人一直演到奧斯卡終身成就獎呢?

朱惜月深深呼吸:“我還知道一個天大的秘密,連皇貴妃、哥哥和姐姐們都不知道的天大秘密。”

已經在漩渦裏頭了,玉容不在乎多一個少一個秘密。

“是什麽?居然能用天大來形容?”

朱惜月看了一眼四周,低聲道:“宮中的二皇子是假的,真的二皇子在朱府。”

握了個大草。

這刺激啊!

這不是天大,這是要捅破天啊。

玉容驚道:“怎麽可能?”

“太後和夫人為了朱府百年,將二皇子和二姐兒子調換了。”

前幾日進府,玉容瞧見一個怯生生的孩子,似乎叫栗子?

那才是真的二皇子?

玉容依舊不信:“這麽大的事情,連皇貴妃和你哥哥都不知道,連兩個孩子的親生母親都不知道,怎麽你會知道?”

朱惜月解釋:“從小跟著我的丫鬟杏兒出府嫁人,她的婆婆剛好就是當初的接生婆。

有一日杏兒來看我,無意中說栗子是個有福之人,因為聽她婆婆說,栗子腳底有顆福痣。

當時我沒當回事,後來我發現栗子腳底沒有痣,但是肚臍上有痣。

我特地問杏兒,讓她問問她婆婆,栗子肚臍上是否有痣。

杏兒斷然否認。

再後來大姐姐帶著二皇子省親回府,我乘著二皇子睡午覺瞧了,二皇子腳底有痣。

兩個孩子一樣大小,加上平時夫人對二皇子疼愛有加,對栗子卻不太上心,種種疊加由不得我不多想。”

玉容仔細瞧著朱惜月。

彎彎的眉毛配著微微上挑的杏眼,說不出風流婉轉。

玉容心道:若是此女大幾歲,心思再縝密些,竟是朱府裏最像太後的。

可惜了。

玉容假意笑道:“必定是那婆子看錯了,若是真的換了孩兒,朱夫人豈能不殺真皇子,以絕後患。”

朱惜月見玉容不信,有些著急,更增嫵媚。

“二姐夫是外省的官,中途僅僅回來省親一次,二姐一直跟著栗子,夫人沒找到機會下手。這回二姐寡居在府上常住,等哥哥定了親,夫人必定動手。”

為了兒子,朱夫人不介意等等。

畢竟,若是定親前後死了人,傳出去不吉利。

玉容道:“我可以替你解毒,但是報仇雪恨,恕我無能為力。”

我不是聖母。

世界上不平的事情太多。

我無法一一解決。

朱惜月道:“娘娘能替我解毒一次,夫人就能下毒第二次。我不死夫人是不會罷休的。”

玉容道:“我已經在太後跟前替你說話,為你爭取了一線生機,你並非全然死局。”

“玉嬪娘娘的好意,惜月萬死難報。”

朱惜月低頭:“可是夫人不會讓我活的,就連我的幾個貼身丫鬟,夫人借口伺候不周,當著我的面一一處死。”

想到有的丫鬟被拔舌頭,有的被活活捂死,有的被按在水中溺死,朱惜月不寒而栗。

朱惜月擡頭,聲音拔高了:“請娘娘為我和我娘報仇。”

外頭朱夫人的聲音:“玉嬪娘娘在裏頭為惜月診脈?你們怎麽不進去伺候?”

玉容回首,只見隔著窗棱,朱夫人面色不善。

玉容:臥槽……

朱夫人說話我能聽見,那麽朱惜月剛才說的話朱夫人也能聽見。

我慘了啊。

慘大了!

朱夫人快步進來,微笑道:“玉嬪娘娘,惜月腦子有些不清楚,唯恐驚著娘娘,請娘娘移步奉茶。”

好幾個嬤嬤圍住玉容。

玉容淡淡道:“本宮瞧四姑娘的確腦子不清楚。”

這個時候,若和朱夫人硬杠,就是我腦子不清楚了。

朱惜月哀哀道:“娘娘救我……”

玉容:你大爺的。這個時候別叫我。

你越叫我越慘。

出了朱惜月的院子,朱夫人做了一個手勢,立即有婆子小廝圍住院子,玉容視若無睹。

朱夫人似笑非笑:“請玉嬪娘娘正殿奉茶。”

玉容笑道:“夫人請。”

兩人默契地在正殿品茶,誰也不提方才朱惜月的事,只說些天氣人情。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多年不見的手帕交。

一盞茶過後,玉容起身告辭。

“多謝夫人的茶水,四姑娘的病我無能為力,有負太夫人重托,玉容慚愧。”

朱夫人嘆氣起身:“這是小女的命,怪不得誰。”

玉容扶著梁松的手,青蘿伺候著出院子。

突然,馨兒跌跌撞撞跑過來:“夫人大事不好了,四姑娘沒了。”

玉容大驚失色:“什麽?”

方才朱惜月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暴斃了。

必定是朱夫人下的手。

玉容轉向朱夫人,朱夫人用仇恨加悲痛的目光回望她。

“玉嬪,你究竟是來給惜月治病的,還是來要惜月的命的?”

玉容鎮定回看朱夫人:“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夫人不去先看看令愛為何而死,反倒先怪罪本宮嗎?”

“將府門口看住了,誰也不允許進出。”朱夫人吩咐完,方嚎哭著往後院走:“我可憐的女兒。”

青蘿急了:“主子,這可怎麽是好?”

玉容吩咐道:“咱們去瞧瞧。”

來都來了。

暖月齋,丫鬟小廝亂成一團,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靜靜躺在床上的朱惜月,她的頭發散亂,脖子上纏繞白綾。

朱夫人抱著她慟哭:“我的女兒,你怎麽就舍下我去了,讓我怎麽活呀。”

玉容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太監哭喪著臉:“玉嬪娘娘走後,四姑娘說想靜靜躺會兒,讓奴才們出去候著,過了片刻誰知四姑娘上吊了。”

朱夫人大哭:“玉嬪娘娘,你到底對惜月說了什麽?讓她如此想不開?”

馨兒過來,遞了一封書信道:“夫人,似乎是四姑娘絕筆。”

朱夫人身邊的蘭壽姑姑接了信,打開讀。

“聽說女兒不是母親親生,女兒以死明志。”

馨兒哭道:“這是姑娘的筆跡。”

蘭壽嘆了一聲。

玉容:必定是朱夫人和自己喝茶時,讓人逼著朱惜月寫下絕筆,又勒死了她。

朱夫人眼中露出仇恨的光芒,放下朱惜月的屍體,逼近玉容。

“這些日子唯有玉嬪出入,玉嬪你到底對惜月說了什麽?”

青蘿攔在玉容前頭:“朱夫人,我們主子是奉旨而來。”

朱夫人吩咐蘭壽:“即刻讓人進宮稟告太後,請太後懿旨。”

玉容毫不相讓道:“青蘿,讓人進宮稟告皇上,請皇上聖旨。”

家丁們攔住青蘿:“夫人有命,不得出府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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