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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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 69 章
當一件事情出現波折，並有可預見的壞結果時，人就會想盡辦法挽救。
辛西婭公主最終還是從自己領地裏拿出資金去買種子，而莉莉絲也拜托赫卡特運用商行，在各地以聖女和公主的名義發送好種子。
但所有的行動都被人破壞著。
所以她們所做的一切，依然阻擋不了她們聲望的下降。
貴族們對待莉莉絲和辛西婭公主的態度也有了微妙的變化。
辛西婭公主形色匆匆，看起來越來越憔悴。
莉莉絲忍不住問道：“辛西婭公主，您原來是怎麽做的？”
在其他輪次中，莉莉絲總覺得辛西婭公主能輕而易舉地獲得勝利。
而現在，她看起來很辛苦。
“原來？”辛西婭公主楞了一下，沈思道，“原來……我也是拉攏新興派貴族和改革派大臣們，一起抗擊羅納德，有什麽改變嗎？”
當然有改變。
莉莉絲悲哀地發現，改變辛西婭公主的，也許是自己。
在原來的那些輪次中，她從未和辛西婭公主深入交流，公主不曾了解貴族小姐們的想法，不曾辦過射箭班，不曾對女性開放過騎馬場狩獵場，更不曾辦過女子學校。
在那些輪次中，莉莉絲或者陷入甜蜜的戀愛，或者在壞結局中掙紮，而辛西婭公主，一直“像個男人一樣”，孤獨而又堅定地，拉攏貴族和大臣，為登上王位做準備。
夏天的中旬，劇院舉行了夏日音樂會。
莉莉絲再次擔任了保護工作。
羅納德王子依舊挽著瑪利亞，艾伯也帶著肚子已經凸起的溫蒂。
當路過莉莉絲時，男主們面帶得色地瞥向莉莉絲，瑪利亞垂下了眼睛，而溫蒂則驕傲地挺起了肚子。
莉莉絲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貴族們優雅地從她身前經過，討論著最近的八卦和音樂會之後的聚會。
“沃爾夫的技術越來越好了，你聽說了嗎，他現在用的小提琴，可是赫赫有名的‘彌賽’。”
“是的，他現在的衣著也越來越得體了，看起來就像個貴族。”
當看見站在劇場門口的莉莉絲時，貴族們總是會打量她幾眼，而貴婦們則會不自覺地攬住丈夫的手，用親熱而微妙的語氣問道：“親愛的，音樂會結束後，我們去哪裏？”
“你和孩子先回家吧，我和爵士們還有聚會。”
男貴族們總是會時不時的聚在一起，或者在酒館的包間，或者在有脫衣舞娘表演的舞廳，或者在妓院，開一些“只有男人”的聚會。
他們身上總是充斥著一股味道，就像是莉莉絲曾經在阿博特公爵書房裏聞到的那種味道。
一種揉碎了，腐爛了的青草，夾雜著劣質油漆的味道。
令人作嘔。
巡視時，安東尼奧跟在了莉莉絲身邊。
莉莉絲又在劇場後面看見了那個叫做南奈爾的女孩。
借著路燈，能看見她和冬天看見時無異，依然穿著樸素的長裙，坐在後門的臺階上，等著弟弟演奏結束。
莉莉絲看見了她，卻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巡視。
安東尼奧問：“你為什麽不去和她搭話？”
“我為什麽要和她搭話？”
“去年，你不是給了她金幣嗎？”
可是金幣無法改變她的人生。
莉莉絲停下腳步，轉身盯著安東尼奧：“你監視我？”
“巡視本來就應該是兩人一組。”安東尼奧舉起手，“我並沒有跟蹤你，我也沒有偷聽你們講話，我只是在按照規則行事時，看到你給了她金幣。”
“真不錯……”莉莉絲說，“你借口找得很好。”
“這不是借口……”安東尼奧頓了一下：“莉莉絲，也許你是個善良的人。”
“也許？”莉莉絲反問。
“哦，不……”安東尼奧撓了撓頭發，“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揪著一個詞不放？”
“揪著一個詞不放？”莉莉絲繼續向前走，“我只是重覆了你的話。”
安東尼奧在她身後說道：“我是想誇你的，莉莉絲，要知道，一開始我們都以為你參加騎士團只是做做樣子，很快就會離開，沒想到你堅持了這麽長時間，是的，你確實和第一騎士團的那群人不同，麥基總是在找你的茬，但你從未被他壓制，而且我也沒看見過你偷懶，你的劍術也進步了很多，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你確實很厲害，和那些嬌滴滴的小姐們不一樣，也許你們女人並不是很懂什麽叫做騎士的榮耀，但是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你看，我是想誇你的。”
“哈……”莉莉絲聳肩，“那可真是謝謝你的誇獎，雖然我並不是很想要它。”
“莉莉絲，我很同情你，我知道你被第一騎士團排擠的很厲害，還有……最近的一些事，你可能陷入了困境。”
“忽然和我說這些，是因為你的騎士精神嗎？”莉莉絲反唇相譏，“但是，你喋喋不休的樣子，倒是很像自以為是的男人。”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麽冷漠，你知道嗎，很多騎士都很怕你。”
“這真是個好消息。”莉莉絲忽然站住了，在鬧市中，她似乎聽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聲音。
“好消息？被男性害怕怎麽可能是好消息……你在看什麽？”
安東尼奧順著莉莉絲的視線看去，那是一個被黑暗籠罩的狹小小道，在深處有一團倚在墻上的黑影，黑影傳來一些暧昧的喘息聲，而那聲音中，還夾雜著哭聲，和“救命”的呼聲。
莉莉絲朝那個方向走去，安東尼奧連忙攔住了她：“餵，站住，莉莉絲。”
莉莉絲說：“沒聽見有人在叫救命嗎，騎士大人？”
“不，莉莉絲。”安東尼奧有些尷尬地說，“你還是個未出嫁的小姐，所以不太清楚，這裏是風化場所，有很多妓|女，也有很多男人來這找樂子……他們可能會做出你這種小姐想不到的事。”
“難道她是妓|女，就可以忽視求救嗎？”莉莉絲拔出了劍，“讓開！”
“哦，那可能並不是求救，莉莉絲，你這樣會尷尬的。”被劍指著的安東尼奧無奈地放下了手，讓出了路，並打開了鑲著魔法石的手燈。
莉莉絲已經走到了黑影旁，用劍抵住了後面那人的脖子：“我是第一騎士團的莉莉絲，在巡邏途中看見了你的暴行，現在，馬上停止你的暴行，否則我會砍斷你的脖子。”
“莉莉絲？”那人僵硬著身體，緩緩回過頭，在手燈的照耀下露出充滿酒氣的臉。
他穿著騎士服，長相也是莉莉絲認得的。
是第一騎士團，一個叫得文的騎士。
“哈啊，莉莉絲。”得文松了一口氣，說，“你、你誤會啦，美麗的女騎士，哈哈哈，我只是來找點樂子……哦，安東尼奧騎士長也在，第五騎士團的騎士長，你也懂吧，我們男人之間的……嗝兒……樂子！”
“騎士在出征的時候，也會找點樂子。”安東尼奧嘆了口氣，“也許你得適應這些，莉莉絲。”
莉莉絲說：“她在喊救命！”
“哎呀，你這樣的年輕小姐不會懂，她們都是這樣的，開始會喊‘救命’‘不要’，但最後都會叫‘真棒’‘不要停’，和妓|女玩樂是我們應有的權利，這不算什麽大罪。”得文指著橫在自己脖子上的劍，“移開它吧，莉莉絲。”
“放下劍吧，莉莉絲，”安東尼奧說，“不要為了這種小事，讓一個騎士名譽掃地。”
莉莉絲並沒有松開劍，她瞥了一眼被得文壓在墻上的瘦弱女孩，說道：“我再說一次，離她遠點，不然我就割斷你的脖子。”
“哈……”得文罵了句臟話，“不可理喻，你們這些天X的女人，不在家裏繡花生孩子，非要來當什麽騎士……”
感受到脖子上劍刃的壓力，得文的聲音越來越小，然後他一只手舉了起來，一只手拉著褲子，離開了那個女孩。
那個女孩像是失去了支撐一樣，滑落到了地上，捂著臉不斷顫抖。
“堂菈·耶爾伯爵小姐，”莉莉絲問道，“你還好麽？”
安東尼奧和得文兩個人都僵住了：“什……什麽？”
安東尼奧騎士用手燈照向那個女孩：“堂菈·耶爾伯爵小姐？”
“不！”那女孩捂住了臉，“不要看我！求你了，不要看我！”
莉莉絲收起劍，走過去，幫堂菈拉好被扯開的上衣。
“你這個！”安東尼奧揪起了得文的衣領，“你都對她幹了什麽？”
“我我我……我不知道！”得文慌張地辯解，“這條街上都是妓|女，她一個人走在這裏。”他轉頭吼道：“你為什麽不反抗？”
“我反抗了！”堂菈喊道。
“她當然反抗了！”莉莉絲說：“我就是聽到呼救聲才過來的。”
得文喊道：“她的叫聲像小貓一樣，激烈反抗又不激烈，我怎麽知道她是伯爵家的女兒！”他指著她道：“說不定你平時就做這種事呢，好女人怎麽會來這條巷子，只有那些渴求男人的淫|□□人才會過來！”
堂菈哭道：“我只是音樂會看到一半，出來透透氣而已，我不知道這裏是哪裏……我迷路了……是你忽然撲上來……”
得文罵道：“你有什麽證據？明明就是你勾引我的！”
“我沒有……我沒有……”堂菈捂著臉，痛哭不已，“你力氣太大了，我沒辦法推開你……”
“瞧瞧，瞧瞧，這可真精彩啊。”從半空中傳來一個聲音。
莉莉絲擡頭，看見一個女人倚在二樓的窗戶邊。
那是個衣著暴露的女人，慵懶地靠在窗邊，看著這邊笑。
“你在這看了多久了？”莉莉絲問道，“你看到事情的經過了麽？”
“我看到了，但是我不想說，”那女人對著莉莉絲勾了勾手指，“要是你想知道事情的經過，就上來吧，聖女大人。”
“我去吧。”安東尼奧伸手攔住了莉莉絲，“她是妓|女，你去那種地方不太好。”
莉莉絲無視了他的手，擡頭道：“好，你等下，我馬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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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件事情出現波折，並有可預見的壞結果時，人就會想盡辦法挽救。
辛西婭公主最終還是從自己領地裏拿出資金去買種子，而莉莉絲也拜托赫卡特運用商行，在各地以聖女和公主的名義發送好種子。
但所有的行動都被人破壞著。
所以她們所做的一切，依然阻擋不了她們聲望的下降。
貴族們對待莉莉絲和辛西婭公主的態度也有了微妙的變化。
辛西婭公主形色匆匆，看起來越來越憔悴。
莉莉絲忍不住問道：“辛西婭公主，您原來是怎麽做的？”
在其他輪次中，莉莉絲總覺得辛西婭公主能輕而易舉地獲得勝利。
而現在，她看起來很辛苦。
“原來？”辛西婭公主楞了一下，沈思道，“原來……我也是拉攏新興派貴族和改革派大臣們，一起抗擊羅納德，有什麽改變嗎？”
當然有改變。
莉莉絲悲哀地發現，改變辛西婭公主的，也許是自己。
在原來的那些輪次中，她從未和辛西婭公主深入交流，公主不曾了解貴族小姐們的想法，不曾辦過射箭班，不曾對女性開放過騎馬場狩獵場，更不曾辦過女子學校。
在那些輪次中，莉莉絲或者陷入甜蜜的戀愛，或者在壞結局中掙紮，而辛西婭公主，一直“像個男人一樣”，孤獨而又堅定地，拉攏貴族和大臣，為登上王位做準備。
夏天的中旬，劇院舉行了夏日音樂會。
莉莉絲再次擔任了保護工作。
羅納德王子依舊挽著瑪利亞，艾伯也帶著肚子已經凸起的溫蒂。
當路過莉莉絲時，男主們面帶得色地瞥向莉莉絲，瑪利亞垂下了眼睛，而溫蒂則驕傲地挺起了肚子。
莉莉絲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貴族們優雅地從她身前經過，討論著最近的八卦和音樂會之後的聚會。
“沃爾夫的技術越來越好了，你聽說了嗎，他現在用的小提琴，可是赫赫有名的‘彌賽’。”
“是的，他現在的衣著也越來越得體了，看起來就像個貴族。”
當看見站在劇場門口的莉莉絲時，貴族們總是會打量她幾眼，而貴婦們則會不自覺地攬住丈夫的手，用親熱而微妙的語氣問道：“親愛的，音樂會結束後，我們去哪裏？”
“你和孩子先回家吧，我和爵士們還有聚會。”
男貴族們總是會時不時的聚在一起，或者在酒館的包間，或者在有脫衣舞娘表演的舞廳，或者在妓院，開一些“只有男人”的聚會。
他們身上總是充斥著一股味道，就像是莉莉絲曾經在阿博特公爵書房裏聞到的那種味道。
一種揉碎了，腐爛了的青草，夾雜著劣質油漆的味道。
令人作嘔。
巡視時，安東尼奧跟在了莉莉絲身邊。
莉莉絲又在劇場後面看見了那個叫做南奈爾的女孩。
借著路燈，能看見她和冬天看見時無異，依然穿著樸素的長裙，坐在後門的臺階上，等著弟弟演奏結束。
莉莉絲看見了她，卻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巡視。
安東尼奧問：“你為什麽不去和她搭話？”
“我為什麽要和她搭話？”
“去年，你不是給了她金幣嗎？”
可是金幣無法改變她的人生。
莉莉絲停下腳步，轉身盯著安東尼奧：“你監視我？”
“巡視本來就應該是兩人一組。”安東尼奧舉起手，“我並沒有跟蹤你，我也沒有偷聽你們講話，我只是在按照規則行事時，看到你給了她金幣。”
“真不錯……”莉莉絲說，“你借口找得很好。”
“這不是借口……”安東尼奧頓了一下：“莉莉絲，也許你是個善良的人。”
“也許？”莉莉絲反問。
“哦，不……”安東尼奧撓了撓頭發，“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揪著一個詞不放？”
“揪著一個詞不放？”莉莉絲繼續向前走，“我只是重覆了你的話。”
安東尼奧在她身後說道：“我是想誇你的，莉莉絲，要知道，一開始我們都以為你參加騎士團只是做做樣子，很快就會離開，沒想到你堅持了這麽長時間，是的，你確實和第一騎士團的那群人不同，麥基總是在找你的茬，但你從未被他壓制，而且我也沒看見過你偷懶，你的劍術也進步了很多，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你確實很厲害，和那些嬌滴滴的小姐們不一樣，也許你們女人並不是很懂什麽叫做騎士的榮耀，但是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你看，我是想誇你的。”
“哈……”莉莉絲聳肩，“那可真是謝謝你的誇獎，雖然我並不是很想要它。”
“莉莉絲，我很同情你，我知道你被第一騎士團排擠的很厲害，還有……最近的一些事，你可能陷入了困境。”
“忽然和我說這些，是因為你的騎士精神嗎？”莉莉絲反唇相譏，“但是，你喋喋不休的樣子，倒是很像自以為是的男人。”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麽冷漠，你知道嗎，很多騎士都很怕你。”
“這真是個好消息。”莉莉絲忽然站住了，在鬧市中，她似乎聽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聲音。
“好消息？被男性害怕怎麽可能是好消息……你在看什麽？”
安東尼奧順著莉莉絲的視線看去，那是一個被黑暗籠罩的狹小小道，在深處有一團倚在墻上的黑影，黑影傳來一些暧昧的喘息聲，而那聲音中，還夾雜著哭聲，和“救命”的呼聲。
莉莉絲朝那個方向走去，安東尼奧連忙攔住了她：“餵，站住，莉莉絲。”
莉莉絲說：“沒聽見有人在叫救命嗎，騎士大人？”
“不，莉莉絲。”安東尼奧有些尷尬地說，“你還是個未出嫁的小姐，所以不太清楚，這裏是風化場所，有很多妓|女，也有很多男人來這找樂子……他們可能會做出你這種小姐想不到的事。”
“難道她是妓|女，就可以忽視求救嗎？”莉莉絲拔出了劍，“讓開！”
“哦，那可能並不是求救，莉莉絲，你這樣會尷尬的。”被劍指著的安東尼奧無奈地放下了手，讓出了路，並打開了鑲著魔法石的手燈。
莉莉絲已經走到了黑影旁，用劍抵住了後面那人的脖子：“我是第一騎士團的莉莉絲，在巡邏途中看見了你的暴行，現在，馬上停止你的暴行，否則我會砍斷你的脖子。”
“莉莉絲？”那人僵硬著身體，緩緩回過頭，在手燈的照耀下露出充滿酒氣的臉。
他穿著騎士服，長相也是莉莉絲認得的。
是第一騎士團，一個叫得文的騎士。
“哈啊，莉莉絲。”得文松了一口氣，說，“你、你誤會啦，美麗的女騎士，哈哈哈，我只是來找點樂子……哦，安東尼奧騎士長也在，第五騎士團的騎士長，你也懂吧，我們男人之間的……嗝兒……樂子！”
“騎士在出征的時候，也會找點樂子。”安東尼奧嘆了口氣，“也許你得適應這些，莉莉絲。”
莉莉絲說：“她在喊救命！”
“哎呀，你這樣的年輕小姐不會懂，她們都是這樣的，開始會喊‘救命’‘不要’，但最後都會叫‘真棒’‘不要停’，和妓|女玩樂是我們應有的權利，這不算什麽大罪。”得文指著橫在自己脖子上的劍，“移開它吧，莉莉絲。”
“放下劍吧，莉莉絲，”安東尼奧說，“不要為了這種小事，讓一個騎士名譽掃地。”
莉莉絲並沒有松開劍，她瞥了一眼被得文壓在墻上的瘦弱女孩，說道：“我再說一次，離她遠點，不然我就割斷你的脖子。”
“哈……”得文罵了句臟話，“不可理喻，你們這些天X的女人，不在家裏繡花生孩子，非要來當什麽騎士……”
感受到脖子上劍刃的壓力，得文的聲音越來越小，然後他一只手舉了起來，一只手拉著褲子，離開了那個女孩。
那個女孩像是失去了支撐一樣，滑落到了地上，捂著臉不斷顫抖。
“堂菈·耶爾伯爵小姐，”莉莉絲問道，“你還好麽？”
安東尼奧和得文兩個人都僵住了：“什……什麽？”
安東尼奧騎士用手燈照向那個女孩：“堂菈·耶爾伯爵小姐？”
“不！”那女孩捂住了臉，“不要看我！求你了，不要看我！”
莉莉絲收起劍，走過去，幫堂菈拉好被扯開的上衣。
“你這個！”安東尼奧揪起了得文的衣領，“你都對她幹了什麽？”
“我我我……我不知道！”得文慌張地辯解，“這條街上都是妓|女，她一個人走在這裏。”他轉頭吼道：“你為什麽不反抗？”
“我反抗了！”堂菈喊道。
“她當然反抗了！”莉莉絲說：“我就是聽到呼救聲才過來的。”
得文喊道：“她的叫聲像小貓一樣，激烈反抗又不激烈，我怎麽知道她是伯爵家的女兒！”他指著她道：“說不定你平時就做這種事呢，好女人怎麽會來這條巷子，只有那些渴求男人的淫|□□人才會過來！”
堂菈哭道：“我只是音樂會看到一半，出來透透氣而已，我不知道這裏是哪裏……我迷路了……是你忽然撲上來……”
得文罵道：“你有什麽證據？明明就是你勾引我的！”
“我沒有……我沒有……”堂菈捂著臉，痛哭不已，“你力氣太大了，我沒辦法推開你……”
“瞧瞧，瞧瞧，這可真精彩啊。”從半空中傳來一個聲音。
莉莉絲擡頭，看見一個女人倚在二樓的窗戶邊。
那是個衣著暴露的女人，慵懶地靠在窗邊，看著這邊笑。
“你在這看了多久了？”莉莉絲問道，“你看到事情的經過了麽？”
“我看到了，但是我不想說，”那女人對著莉莉絲勾了勾手指，“要是你想知道事情的經過，就上來吧，聖女大人。”
“我去吧。”安東尼奧伸手攔住了莉莉絲，“她是妓|女，你去那種地方不太好。”
莉莉絲無視了他的手，擡頭道：“好，你等下，我馬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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