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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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9 章
涼風拂面而過, 卻吹不散面上逐漸蔓延開來的熱意。
少女漂亮的杏眸在月光下顯得有些呆滯，櫻唇微啟，面上表情似沒有反應過來般的震驚。
胸腔內的心跳如雷, 聲音大得她都能聽到, 姚念蕓忍不住內心尖叫。
犯規！徹徹底底的犯規！
她要報告，這人意圖利用美色攻擊。
溫無越埋首在她肩窩處，極為依賴般蹭了蹭, 汲取著她肩頸處的氣息。
他眸中黯淡, 唇角勉強勾起，面上露出個易碎的笑容，“所以……師妹，別離開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了。”
青年語氣輕柔, 又暗含懇求，可憐兮兮的表情極為唬人。
姚念蕓不得不承認，她成功被他唬住了。
但涉及到回去這件事情, 她目前別無頭緒。她要回去完成她的未了之事, 實在沒辦法給他一個確切的答覆。
心臟宛若被什麽攥緊, 而後又放開。
臉上依舊紅著，但胸腔內躁動的心跳已然平覆下來。
姚念蕓眸底閃過一絲掙紮，遲疑片刻後還是投入他略帶著涼意的懷抱中。
“我……不會離開你的。”
至少現在不會。
手臂似壓著什麽管狀的物體, 硬邦邦的。
姚念蕓好奇地戳了戳溫無越衣襟內的那處, 在他縱容的目光下，往裏掏了掏。
一根雪白骨笛映入眼簾, 笛身不過一個手掌長, 上面端端正正刻著七個音孔。
觸感還帶著些許溫熱, 看著亦是有些眼熟。
姚念蕓思索了一會兒，也沒看出個什麽名堂, “師兄，這個是？”
“這是我父親留下的遺物。”
瞧著少女不加掩飾的好奇目光，溫無越掩去眸底一閃而過的暗芒，微笑道：“想聽曲子？”
“嗯！”
姚念蕓重重點了點頭。
她還沒見過溫無越吹笛子呢，實在想不出來是何種模樣。
耳畔的笛聲悠揚綿長，懷中的涼意逐漸被溫熱驅趕，姚念蕓舒舒服服地摟住青年的腰，趴在他肩上小憩。
美人月下吹笛固然好看，但實在抵不過瞌睡蟲的誘惑。
白日操勞過度的身體甫一得到放松，在舒緩的笛聲下，很快便陷入深眠，姚念蕓呢喃了幾句，“師兄，要早點回去休息喔……”
她方才那片刻的掙紮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唇邊的笑意淡去，溫無越收好骨笛，面上的表情頓時冷了下來，變得陰沈，眼神冰得似天山終年不化的雪。
若是嗣靈此刻醒著，定能感受得到，那一股幾近毀世的力量重現。
騙子，又在騙他。
溫無越輕撫著懷中少女的脊背，感受她身體逐漸放松，呼吸變得平緩後，慢慢收起面上陰沈的模樣。
鴉黑的睫羽輕顫，溫無越冷靜地攤開手，掌心中的血管突突地跳，而後又猛地收縮，一顆璀璨的玉珠逐漸從血肉中鉆出。
玉珠剔透瑩白，裏面隱隱透出一抹紅光，表面氤氳著巫蛇一族最為純粹的精血。
“沒關系，你願意說好話哄我，我也樂意聽從。”
溫無越垂眸，望著眼前這顆閃爍著微光的元陽玉珠。
什麽都無所謂，他不在乎這些，他只在乎她會不會留在他身邊，其餘的都沒有關系。
即便是她想要他的血肉以及這具身軀，他亦是會雙手奉上。
修長的指尖陷入濡濕中，不急不緩地壓住那片濕熱柔軟，玉珠被他碾碎成粉末，混合著水液推進更深處。
得了他的元陽玉珠，就算她在哪裏，他都會找得到。
溫無越癡迷地盯著懷中之人熟睡的面容，眼底晦暗不明。
亦不知是過了多久，他不由得苦笑出聲。
他的銀蝶，他的太陽，居然只能靠他用這般齷齪卑劣的手法留住。
像一個偽善的強盜，利用太陽對他的那點憐憫之心，搖尾乞憐太陽獨屬於他一人。
陷入深眠的少女無意識地含住他的手指，貝齒亦是無知無覺地啃食著口中的指骨。她如黛青般的遠山眉前，很是突兀般出現了兩道相對的紅點，隨後又隱於雪膚下。
月色如銀，偶有晚風送來爽快的涼意，吹動竹海內層層疊疊的竹葉，發出沙沙聲響。
銀盤重新從烏雲間顯現，此刻映出屋頂處那對相擁的身影。
溫無越抽出手指，彎下腰，輕輕在她光潔的額上印下一吻，低聲呢喃。
“師妹……”
＊＊＊
天色微明時，姚念蕓才將將醒了過來。
曦光自半開半合的窗欞處傾瀉而下，照得她睜眼時還恍若睡夢當中。
身下是柔軟的薄被，眼前是她所熟悉的碧色帳幔。
周遭安安靜靜的，除卻蟲鳴鳥啼，並無其他的雜音。
身體有些熱得發燙，喉嚨亦是癢癢的，姚念蕓坐起來，一手撐在床榻上，一手撫了撫眉心。
回想起睡前的場景，只零星憶起幾個片段。
她昨晚似乎聽著溫無越的笛聲睡著了，該不會是在外頭吹風吹久，結果染上風寒咳嗽了吧？
太陽穴脹痛得厲害，丹田深處的金丹亦是躁動不安。
熱意順著五臟六腑，湧上心頭，讓她感覺現在很需要些冰塊來降溫。
姚念蕓黛眉微蹙，壓下那股莫名其妙的熱意，起身從水壺中倒出一些冷水，一口灌下。
冷水下肚，勉強壓制住熱意。
雙手撐在桌上，姚念蕓晃了晃腦袋，神識恢覆一絲清明。
正巧外頭傳來淩芊芊喚她的聲音。
險些忘了，今日還要去一趟醫閣島拿師兄藥浴所需的藥。
“師姐，你的表情怎麽這般怪？”
淩芊芊擔憂地瞧了她一眼。
面前的少女雪膚泛紅，烏黑杏眸內蓄起一團水霧，不甚清明地瞧著她，叫人無端心裏軟乎乎的。
上前扶住了幾近暈倒的姚念蕓，淩芊芊忙把她扶到一旁的石椅處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灼人的熱度自她額上傳來，淩芊芊驚訝地叫了一聲，“蕓蕓師姐，你額頭好燙！”
“大概是昨晚吹了些風，發燒了吧……”
扯了一下攏得緊實的衣襟，姚念蕓將臉貼在石桌上。
吸了露水的桌面涼涼的，正好抵消了那股子熱意。
她茫然地看著眼前重影的人，“芊芊，你怎麽有兩個了啊？”
“完蛋，定是燒昏頭了，我帶你去找溫師姐看看。”
淩芊芊拍了拍腦袋，有點無措扶起暈暈乎乎的青衣少女，卻在出門時被人攔下。
“溫師兄？”
青年長身玉立，似入畫的仙人，眉眼溫潤，只緩慢伸出手，含笑道：“把她給我吧。”
“可……”
淩芊芊看了眼有些古怪的溫無越，心下擔憂，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可偏生扶著的姚念蕓聽到他的聲音後掙脫開她的攙扶，直直撲向青年懷中。
晨間的風微涼，她渾身冒起一陣寒顫，頗為依賴般蹭了蹭他的胸膛。
迷迷糊糊地輕聲嘟囔了幾句，“師兄好涼快……陪我瞇會吧……”
？
淩芊芊不可置信般聽著不知是少女燒迷糊了說的胡話，還本就是不小心洩露的心聲。
待她同手同腳地回到醫閣島時，才恍然驚覺。
剛剛……
她的耳朵好像聽到了些不該聽的東西。
施下一道屏障後，溫無越打橫抱起懷中的姚念蕓，直直往裏間走去。
寬大的天青色裙擺如散開的花瓣，從他臂彎處如水般傾斜而下。
小姑娘卷翹長睫上已然落了幾滴晶瑩，一張小臉亦是爬滿了不尋常的紅暈。
“師兄，我好像起燒了……”
甫一觸及到涼意，姚念蕓巍巍顫顫地纏上了面前人的細腰，將臉貼在他側頸處，汲取那點微薄的涼意，“你好涼快……”
小爐內豎著的熏香裊裊，青煙自那香條末端的紅點處冒出。
掌心氤氳出一團靈力，溫無越安撫般放下懷中的人，掌心按在她額頭上，驅散那股熱意。
少女朱色的唇瓣似榴花般色澤紅艷，烏黑水眸緊緊盯著青年的一舉一動。
他昨晚忘記同她理氣了，元陽玉珠過於霸道，服下後會大肆刺激到丹田內的金丹，導致發熱起燒。
“不舒服…很熱……”
撥開額頭上的那只手，姚念蕓坐起來，低垂著頭，徑自呢喃，“師兄，我想要你……”
體內的躁意並未平息，反倒還有愈演愈烈的傾向。
她伸手勾住他的衣領，將人拉進層層疊疊的帳幔當中。
床上的帶鉤叮叮當當地晃了幾聲，紗幔遮住外頭的明亮，裏頭只餘勉強能看得清面容的光。
姚念蕓一手握著掌心中的衣領，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咬下那點嵌在如玉面容上的朱紅。
力道輕得似落在花蕊中心的蝶，勾纏著其中的花蜜。指尖揉著那片薄薄耳垂，貪圖那點子涼意。
溫無越沒想到她會突然襲擊，被勾進錦衾當中。
在唇角嘗到那一片柔軟灼熱之時，整個人都不可抑制般顫了顫，脊柱中升起一股麻癢之意。
難以言喻的渴求逐節攀升，由愛而生的谷欠，怎麽都控制不住。
溫無越微微一頓，修長的手指理開那些被她壓進榻裏的墨發，隨即扣住她的後腦勺。
少女唇瓣的柔軟愈發令人沈迷，如櫻桃酥酪中最甜的那顆櫻桃，即便是萬般嘗試，也都嘗不夠。
他用舌尖探進那處滑膩甘甜，肆意攪動、掠奪，唇與唇之間的縫隙密不可分，連一絲空氣都不能滲進。
“嗚……”
有低低的嗚咽聲響起，似貓爪在心尖處撓了一下，溫無越怔楞一瞬，唇上的溫熱驟然離開。
似受不住般，少女偏過頭，水潤的烏瞳泛起霧氣，唇色艷麗嫣紅，還有些腫。
宛若控訴罪行一般，姚念蕓此刻委屈地看著身上的人，“你咬疼我了，師兄。”
她的嘴巴好酸，黏黏糊糊充斥著銀蓮花的味道，花香肆虐，像是要把她給一口吞下。
相互糾纏的烏發鋪開在雪白的被褥上，格外顯眼，無聲透著幾分旖旎。
兩三縷銀絲如藤蔓般勾纏，隨著她的離開而被拉長，於空中不舍地斷裂開來。
青年眼中醞釀起黑沈的風暴，卻仍舊輕聲哄騙道：“這回不疼的，再來一次吧。”
隨即捏住少女瓷白的下巴，覆而傾身，淺淺地舔|舐她唇邊的小口。
溫無越眼簾半闔，目光緊緊追著她被薄汗洇濕的臉，不知親了許久，才願意放開那片香甜，撐在她身側的被褥上。
推搡間，繡著白茉莉的小衣散落，底下藏著的雪膩顯露眼前，白得刺眼。
帶著薄繭的指尖於那塊起伏的白茉莉花瓣上流轉，透白的皮膚嬌弱，不多時便在上面留下幾處紅暈。
體內的燥澀如潮水般退去，姚念蕓蹭了蹭臉頰處的手掌，而後沈沈睡去。
手背處傳來少女帶著熱意的鼻息，癢意蔓延至心尖。
溫無越垂眸，惡劣又戲謔地按住那朵白茉莉。
小白花巍巍顫顫地打開合起的花瓣，裏外都浸滿了銀蓮花的香味。那顆元陽玉珠，徹徹底底融進她的身體裏了。
指腹在她眉前兩粒紅點處來回徘徊，溫無越眉眼彎彎，含著一股情意。
“師妹，可一定要永遠留在我身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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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拂面而過, 卻吹不散面上逐漸蔓延開來的熱意。
少女漂亮的杏眸在月光下顯得有些呆滯，櫻唇微啟，面上表情似沒有反應過來般的震驚。
胸腔內的心跳如雷, 聲音大得她都能聽到, 姚念蕓忍不住內心尖叫。
犯規！徹徹底底的犯規！
她要報告，這人意圖利用美色攻擊。
溫無越埋首在她肩窩處，極為依賴般蹭了蹭, 汲取著她肩頸處的氣息。
他眸中黯淡, 唇角勉強勾起，面上露出個易碎的笑容，“所以……師妹，別離開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了。”
青年語氣輕柔, 又暗含懇求，可憐兮兮的表情極為唬人。
姚念蕓不得不承認，她成功被他唬住了。
但涉及到回去這件事情, 她目前別無頭緒。她要回去完成她的未了之事, 實在沒辦法給他一個確切的答覆。
心臟宛若被什麽攥緊, 而後又放開。
臉上依舊紅著，但胸腔內躁動的心跳已然平覆下來。
姚念蕓眸底閃過一絲掙紮，遲疑片刻後還是投入他略帶著涼意的懷抱中。
“我……不會離開你的。”
至少現在不會。
手臂似壓著什麽管狀的物體, 硬邦邦的。
姚念蕓好奇地戳了戳溫無越衣襟內的那處, 在他縱容的目光下，往裏掏了掏。
一根雪白骨笛映入眼簾, 笛身不過一個手掌長, 上面端端正正刻著七個音孔。
觸感還帶著些許溫熱, 看著亦是有些眼熟。
姚念蕓思索了一會兒，也沒看出個什麽名堂, “師兄，這個是？”
“這是我父親留下的遺物。”
瞧著少女不加掩飾的好奇目光，溫無越掩去眸底一閃而過的暗芒，微笑道：“想聽曲子？”
“嗯！”
姚念蕓重重點了點頭。
她還沒見過溫無越吹笛子呢，實在想不出來是何種模樣。
耳畔的笛聲悠揚綿長，懷中的涼意逐漸被溫熱驅趕，姚念蕓舒舒服服地摟住青年的腰，趴在他肩上小憩。
美人月下吹笛固然好看，但實在抵不過瞌睡蟲的誘惑。
白日操勞過度的身體甫一得到放松，在舒緩的笛聲下，很快便陷入深眠，姚念蕓呢喃了幾句，“師兄，要早點回去休息喔……”
她方才那片刻的掙紮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唇邊的笑意淡去，溫無越收好骨笛，面上的表情頓時冷了下來，變得陰沈，眼神冰得似天山終年不化的雪。
若是嗣靈此刻醒著，定能感受得到，那一股幾近毀世的力量重現。
騙子，又在騙他。
溫無越輕撫著懷中少女的脊背，感受她身體逐漸放松，呼吸變得平緩後，慢慢收起面上陰沈的模樣。
鴉黑的睫羽輕顫，溫無越冷靜地攤開手，掌心中的血管突突地跳，而後又猛地收縮，一顆璀璨的玉珠逐漸從血肉中鉆出。
玉珠剔透瑩白，裏面隱隱透出一抹紅光，表面氤氳著巫蛇一族最為純粹的精血。
“沒關系，你願意說好話哄我，我也樂意聽從。”
溫無越垂眸，望著眼前這顆閃爍著微光的元陽玉珠。
什麽都無所謂，他不在乎這些，他只在乎她會不會留在他身邊，其餘的都沒有關系。
即便是她想要他的血肉以及這具身軀，他亦是會雙手奉上。
修長的指尖陷入濡濕中，不急不緩地壓住那片濕熱柔軟，玉珠被他碾碎成粉末，混合著水液推進更深處。
得了他的元陽玉珠，就算她在哪裏，他都會找得到。
溫無越癡迷地盯著懷中之人熟睡的面容，眼底晦暗不明。
亦不知是過了多久，他不由得苦笑出聲。
他的銀蝶，他的太陽，居然只能靠他用這般齷齪卑劣的手法留住。
像一個偽善的強盜，利用太陽對他的那點憐憫之心，搖尾乞憐太陽獨屬於他一人。
陷入深眠的少女無意識地含住他的手指，貝齒亦是無知無覺地啃食著口中的指骨。她如黛青般的遠山眉前，很是突兀般出現了兩道相對的紅點，隨後又隱於雪膚下。
月色如銀，偶有晚風送來爽快的涼意，吹動竹海內層層疊疊的竹葉，發出沙沙聲響。
銀盤重新從烏雲間顯現，此刻映出屋頂處那對相擁的身影。
溫無越抽出手指，彎下腰，輕輕在她光潔的額上印下一吻，低聲呢喃。
“師妹……”
＊＊＊
天色微明時，姚念蕓才將將醒了過來。
曦光自半開半合的窗欞處傾瀉而下，照得她睜眼時還恍若睡夢當中。
身下是柔軟的薄被，眼前是她所熟悉的碧色帳幔。
周遭安安靜靜的，除卻蟲鳴鳥啼，並無其他的雜音。
身體有些熱得發燙，喉嚨亦是癢癢的，姚念蕓坐起來，一手撐在床榻上，一手撫了撫眉心。
回想起睡前的場景，只零星憶起幾個片段。
她昨晚似乎聽著溫無越的笛聲睡著了，該不會是在外頭吹風吹久，結果染上風寒咳嗽了吧？
太陽穴脹痛得厲害，丹田深處的金丹亦是躁動不安。
熱意順著五臟六腑，湧上心頭，讓她感覺現在很需要些冰塊來降溫。
姚念蕓黛眉微蹙，壓下那股莫名其妙的熱意，起身從水壺中倒出一些冷水，一口灌下。
冷水下肚，勉強壓制住熱意。
雙手撐在桌上，姚念蕓晃了晃腦袋，神識恢覆一絲清明。
正巧外頭傳來淩芊芊喚她的聲音。
險些忘了，今日還要去一趟醫閣島拿師兄藥浴所需的藥。
“師姐，你的表情怎麽這般怪？”
淩芊芊擔憂地瞧了她一眼。
面前的少女雪膚泛紅，烏黑杏眸內蓄起一團水霧，不甚清明地瞧著她，叫人無端心裏軟乎乎的。
上前扶住了幾近暈倒的姚念蕓，淩芊芊忙把她扶到一旁的石椅處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灼人的熱度自她額上傳來，淩芊芊驚訝地叫了一聲，“蕓蕓師姐，你額頭好燙！”
“大概是昨晚吹了些風，發燒了吧……”
扯了一下攏得緊實的衣襟，姚念蕓將臉貼在石桌上。
吸了露水的桌面涼涼的，正好抵消了那股子熱意。
她茫然地看著眼前重影的人，“芊芊，你怎麽有兩個了啊？”
“完蛋，定是燒昏頭了，我帶你去找溫師姐看看。”
淩芊芊拍了拍腦袋，有點無措扶起暈暈乎乎的青衣少女，卻在出門時被人攔下。
“溫師兄？”
青年長身玉立，似入畫的仙人，眉眼溫潤，只緩慢伸出手，含笑道：“把她給我吧。”
“可……”
淩芊芊看了眼有些古怪的溫無越，心下擔憂，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可偏生扶著的姚念蕓聽到他的聲音後掙脫開她的攙扶，直直撲向青年懷中。
晨間的風微涼，她渾身冒起一陣寒顫，頗為依賴般蹭了蹭他的胸膛。
迷迷糊糊地輕聲嘟囔了幾句，“師兄好涼快……陪我瞇會吧……”
？
淩芊芊不可置信般聽著不知是少女燒迷糊了說的胡話，還本就是不小心洩露的心聲。
待她同手同腳地回到醫閣島時，才恍然驚覺。
剛剛……
她的耳朵好像聽到了些不該聽的東西。
施下一道屏障後，溫無越打橫抱起懷中的姚念蕓，直直往裏間走去。
寬大的天青色裙擺如散開的花瓣，從他臂彎處如水般傾斜而下。
小姑娘卷翹長睫上已然落了幾滴晶瑩，一張小臉亦是爬滿了不尋常的紅暈。
“師兄，我好像起燒了……”
甫一觸及到涼意，姚念蕓巍巍顫顫地纏上了面前人的細腰，將臉貼在他側頸處，汲取那點微薄的涼意，“你好涼快……”
小爐內豎著的熏香裊裊，青煙自那香條末端的紅點處冒出。
掌心氤氳出一團靈力，溫無越安撫般放下懷中的人，掌心按在她額頭上，驅散那股熱意。
少女朱色的唇瓣似榴花般色澤紅艷，烏黑水眸緊緊盯著青年的一舉一動。
他昨晚忘記同她理氣了，元陽玉珠過於霸道，服下後會大肆刺激到丹田內的金丹，導致發熱起燒。
“不舒服…很熱……”
撥開額頭上的那只手，姚念蕓坐起來，低垂著頭，徑自呢喃，“師兄，我想要你……”
體內的躁意並未平息，反倒還有愈演愈烈的傾向。
她伸手勾住他的衣領，將人拉進層層疊疊的帳幔當中。
床上的帶鉤叮叮當當地晃了幾聲，紗幔遮住外頭的明亮，裏頭只餘勉強能看得清面容的光。
姚念蕓一手握著掌心中的衣領，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咬下那點嵌在如玉面容上的朱紅。
力道輕得似落在花蕊中心的蝶，勾纏著其中的花蜜。指尖揉著那片薄薄耳垂，貪圖那點子涼意。
溫無越沒想到她會突然襲擊，被勾進錦衾當中。
在唇角嘗到那一片柔軟灼熱之時，整個人都不可抑制般顫了顫，脊柱中升起一股麻癢之意。
難以言喻的渴求逐節攀升，由愛而生的谷欠，怎麽都控制不住。
溫無越微微一頓，修長的手指理開那些被她壓進榻裏的墨發，隨即扣住她的後腦勺。
少女唇瓣的柔軟愈發令人沈迷，如櫻桃酥酪中最甜的那顆櫻桃，即便是萬般嘗試，也都嘗不夠。
他用舌尖探進那處滑膩甘甜，肆意攪動、掠奪，唇與唇之間的縫隙密不可分，連一絲空氣都不能滲進。
“嗚……”
有低低的嗚咽聲響起，似貓爪在心尖處撓了一下，溫無越怔楞一瞬，唇上的溫熱驟然離開。
似受不住般，少女偏過頭，水潤的烏瞳泛起霧氣，唇色艷麗嫣紅，還有些腫。
宛若控訴罪行一般，姚念蕓此刻委屈地看著身上的人，“你咬疼我了，師兄。”
她的嘴巴好酸，黏黏糊糊充斥著銀蓮花的味道，花香肆虐，像是要把她給一口吞下。
相互糾纏的烏發鋪開在雪白的被褥上，格外顯眼，無聲透著幾分旖旎。
兩三縷銀絲如藤蔓般勾纏，隨著她的離開而被拉長，於空中不舍地斷裂開來。
青年眼中醞釀起黑沈的風暴，卻仍舊輕聲哄騙道：“這回不疼的，再來一次吧。”
隨即捏住少女瓷白的下巴，覆而傾身，淺淺地舔|舐她唇邊的小口。
溫無越眼簾半闔，目光緊緊追著她被薄汗洇濕的臉，不知親了許久，才願意放開那片香甜，撐在她身側的被褥上。
推搡間，繡著白茉莉的小衣散落，底下藏著的雪膩顯露眼前，白得刺眼。
帶著薄繭的指尖於那塊起伏的白茉莉花瓣上流轉，透白的皮膚嬌弱，不多時便在上面留下幾處紅暈。
體內的燥澀如潮水般退去，姚念蕓蹭了蹭臉頰處的手掌，而後沈沈睡去。
手背處傳來少女帶著熱意的鼻息，癢意蔓延至心尖。
溫無越垂眸，惡劣又戲謔地按住那朵白茉莉。
小白花巍巍顫顫地打開合起的花瓣，裏外都浸滿了銀蓮花的香味。那顆元陽玉珠，徹徹底底融進她的身體裏了。
指腹在她眉前兩粒紅點處來回徘徊，溫無越眉眼彎彎，含著一股情意。
“師妹，可一定要永遠留在我身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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