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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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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段月滿終於考完了那煩人的期末考, 正式迎來了大學的第一個寒假。距離放寒假到現在正正好好是第四天,而段爻剛好在她考試的最後一天出差去了,原是打算等她考完試後接她到身邊來的,可段月滿想著終於可以放松下來, 一心只想著和自己的好姐妹出去拍照聊八卦, 便謝絕了段爻的“約會”邀約。忘卻男人, 和蔡今妍早出晚歸地瘋玩了三天, 別提有多高興了。

早晨, 天剛亮,段月滿裹著被子躺在床上, 睡裙的肩帶被蹭到滑落, 懶懶地掛在臂彎, 露出一片白皙誘人的光景。

絡城下雪了, 雪花隨著風飄飄揚揚落在窗沿堆成了雪粒結成了銀霜, 染白了絕大部分的建築, 冰封在了寒風之中, 寂靜肅冷,添上了一分久違的孤寂。

房門忽地被打開,一個穿著灰棕色大衣的男人站在門邊,身姿頎長挺拔,眉宇孤傲矜冷,氣場絲毫不亞於冬日的嚴寒,可偏偏眼簾垂下, 卻從眸光中透著不易察覺的深情。肩上還落有幾片未完全融化的雪花,沾著些水汽, 透著幾分從外邊帶回來的淡淡冷意,可見男人回來得著急, 去見他迫不及待想見到的人。

他將外套褪下扔到椅邊,掌心溫柔地撫摸上熟睡中女孩的臉龐,動作輕柔,舉止克制。他本不想驚擾到小孩休息,但那掌心刺冷的溫度,還是惹得她身體顫了一下。

眼皮微動,睫毛輕輕顫了顫,隨即緩緩睜開。她側躺在床上,睡眼惺忪地擡著腦袋怔怔地看了他幾秒,好像還有些沒有晃過神來。

段爻也不急,只是蹲在床邊溫柔地看著她,目光落在她那滑落的肩帶上,瞳孔微微一縮,隨即伸手將她的肩帶又拎上了肩膀。

“你回來啦。”

她剛睡醒,聲音柔柔細細的,聽起來格外撩人。

段爻太想她了,工作是淩晨結束的,航班本該定在今天下午,但段爻一刻也不願意等,所以讓季勤開著私人飛機便連夜飛回來了。

他起身將小孩抱起,他坐在床邊,小孩跨坐在他的懷裏。段月滿挺喜歡這個姿勢的,她的臉頰在男人懷裏蹭了蹭,寬厚的胸膛她靠起來格外有安全感。舒服溫暖的懷抱讓她忍不住又困意襲來,眼皮沈重地幾乎要再次闔上。

“困的話再睡會。”手掌輕撫著她的腦袋,偶爾拍怕她的後背,真像在哄小孩一樣。

她仰著腦袋,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強撐開眼睛看著他,語調柔柔地像是在撒嬌:“你也一起睡嗎?”

根本沒有辦法拒絕,他“嗯”了一聲,隨即又將段月滿抱回到了床上。被子往上扯了扯,將她緊緊蓋好,然後彎腰在她臉頰吻了一下,說道:“我去洗個澡,回來就陪你一塊睡覺。”

“嗯。”尾調像是答應又像是哼聲,如羽毛般撓過段爻的心尖,帶著點淡淡的酥麻。

段月滿太困了,沒等段爻洗完澡就已經沈沈睡著。段爻回來的時候只在身上穿了條暗黑色的睡褲,身上未完全蒸發掉的霧氣薄薄地沾染了些在胸膛上,氤氳在空氣中,帶著點莫名的,澀。

他躋身進被窩裏,手臂自然地環上段月滿的腰,輕輕一扯,將小孩牢牢地抱進了懷裏。垂眸看著她乖乖地躺在自己的身邊,感受著她炙熱的體溫,這幾日的疲倦便神奇地一下子都消散了。

他有些睡不著,絲綢質地的睡裙滑軟地貼在她的身上,她的腰很細,手臂一圈就能牢牢禁錮住。睡裙被他勒出了褶皺,而身體的輪廓也因此盡顯。這裙子是他挑的,本就不長,但他當初只是覺得這裙子好看,白色的,很襯小孩的膚色。

但此時裙擺卻因為他的動作而有些被撩上,露出了那黑色的花邊,修長的腿白皙如玉,耳邊不時傳來那平穩的淺淺的呼吸聲。

他眸光稍頓,手掌撫摸而上,感受著她身體的變化,像是在欣賞一件他培養出的傑作。

距離上次已經過了小半個月了,身體不自覺地產生渴望。但因上次做得太過過火,段月滿因為這事生了許久的悶氣,他怕小孩的身體吃不消,也因此一直沒提。

但他的動作太過明顯,尚且還在睡夢中的段月滿也因此被弄醒,蹙了蹙眉心,哼唧了兩聲,緩緩睜開眼睛看著他。拍掉他亂動的手,嘟囔道:“困,別亂摸。”

他抱著她的腰,臉頰埋在她的頸窩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身下的欲/望快要把他憋瘋了。

“不能嗎?”語氣有著淡淡的哀怨。

“不能。”她回答得幹脆。

上次的體驗很奇妙,疼,卻美好。但實在是太累了,累到段月滿完全失去了力氣,身體的支配權好像不屬於自己了。任由著男人的擺布,求饒、哭聲、推搡,卻全都換成了催/情的藥劑。

他在這事情上太過強勢,段月滿真感覺自己有些吃不消了。

“晚上不是說要去一個慈善晚宴嗎?”段月滿開口問他,要是現在做的話,她晚上估計沒力氣去了。

“嗯,但時間還早,我不會做這麽長時間的。”

他的語氣悶悶地從頸肩傳來,段月滿的耳朵瞬間升溫,她沒好氣地就著段爻的肩膀咬了一口,羞赧道:“你說什麽呢!”

不過這話倒是提醒段爻了,晚上還得去晚宴,他可忍不了不在段月滿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晚上的禮服一定會讓別人看見,一想到有人的目光會在她的身上停留,他就不爽。

“那算了。”

見他終於肯松口,段月滿悄悄地呼了口氣,身體又窩在他的懷裏蹭了蹭,重新閉上眼睛道:“那繼續睡覺吧。”

預料中的消停並沒有結束,那人的手依舊上下摸索著,段月滿擰著眉瞪了他一眼,困頓道:“不是說算了嗎?”

“我幫你。”

“嗯?”

段月滿還沒睡醒,腦子的運作還沒完全理解這話裏的意思,隔著被子,霎間她悶哼了一聲......

“不……嗯…...”

她在他懷裏雙眸輕顫,男人單手捏著後頸吻了上去,將她剩下的哼聲給吞咽了進去。

隔著被子,她閉著眼睛,羞紅的臉頰不願看他的動作。身體被牽制著,逃離不出半步,只能接受。

他還使壞地擡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冷光燈下,惹得段月滿紅著臉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滿意嗎?”他很喜歡看著段月滿害羞的模樣,低聲輕笑了幾下,“我很願意為了寶寶開心而服務效勞。”

段月滿有時候真的很想撬開他的腦子看看,看看這人到底是怎麽臉不紅心不跳地做著這樣的動作和說出這樣的話的!

她咬著牙瞪了男人一眼,隨即翻了個身,將被子全都掠奪過抱在自己的胸前。

噢?生氣了。

小孩氣鼓鼓的模樣在段爻眼裏只覺得十分可愛,他不要臉地硬了挪過去,也不在乎有沒有被子蓋,連人帶著被子一起裹著抱進了懷裏。段月滿也力氣再掙紮了,索性隨他抱著,終於可以再次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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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大中午,太陽都曬屁股了,段月滿才擡起手背揉了揉眼睛,不情不願地打了個哈欠。身上的重量也消失不見了,她微瞇著雙眼在房間裏環視了一圈,段爻不知道去哪了,要不是身下那未散盡的感覺明顯,她甚至都以為這只是她做的一場夢。

胡亂抓了抓頭發從床上下來,穿上鞋子便推門順著樓梯走了下去。遠遠地便看見段爻佇立在門口,指尖還夾著根燃到一半的煙,白煙縷縷縈繞在指尖上,另一只手拿著手機,似在和什麽人打著電話。

“嗯,我很看好他,中東那邊的市場對於你家的產業很有利,這是一塊人人都想分一杯羹的產業,當然得派自己的兒子過去才能做到完全信任......當然,錢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們兩家交情不淺,你兒子也和我家小孩在同一所大學,我還是很願意做這個投資的。”

身後由遠及近傳來了腳步聲,段爻回頭望去,發現小孩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自己去廚房倒了杯水正往院子這處走來。距離隔著很遠,她應該聽不見。

“有事,掛了。”

段爻掛斷電話,從院子裏走進去停在了她的跟前。而段月滿很自然地將手上的杯子放到了段爻的手上,他低頭看了眼,剩下一口,他順勢仰頭將其全數喝盡。

“剛剛在和誰打電話呢?”段月滿也只是隨口一問,猜測大概率又是工作上的事情。

段爻捏了捏她的臉頰,對她道:“是今晚要參加的晚宴的禮服,我挑了幾件,待會讓她們送上門。”

段月滿乖巧地點了點頭,只是這櫃子裏的衣服都快要放不下了,新弄的衣帽間也都堆滿了段爻買的包包和鞋子,她是穿也穿不完,背也背不完。因為每隔幾天,就又會有一批新的送到家裏。

“其實家裏還有很多沒穿過的禮服,不用再買那麽多新的。”

“沒關系,我喜歡給我的寶寶買。”

看著段月滿穿著新裙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他就高興。

段月滿上前一步撲進段爻的懷裏,斂著眸,嘴角微微上揚掛著一抹淡淡地幸福的笑。

她仰著腦袋,忽地張開雙臂,撒嬌地看著他:“餓了。”

段爻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單手將她托起抱在懷裏,在她耳垂上吻了一下,柔聲道:“好,老公帶你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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