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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正文後續番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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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正文後續番外3

afterstory:琴可篇

可可酒把琴酒帶來博多的時候,整個人是帶著一股子獻寶一樣的感覺開開心心地展示著的,雙眼發亮道:“你看!這是我之前就準備好了的!是不是和我們之前住的地方很像!”

她說著還把手中一直抱著的鯊魚玩偶放到了沙發上,還在那裏擺弄著找著合適的角度。

這個地方的確和他們之前居住的地方很像,房子格局差不多,也被她裝修地頗為類似……其實也就是她個人的愛好罷了。因為之前的房子本來也不是現在的樣子,而是這家夥入侵之後一點一點變成現在的樣子的。

哦,也有和之前不太一樣的地方,例如之前的主臥是被可可酒占據了變成了她的房間……現在的話,很明顯變成了兩人的房間。

之所以那麽說,是因為原本琴酒房間的位置現在一看就是個標準的衣帽間了,而原本的衣帽間被改造成了武器間。

其實也符合常理,因為衣帽間更為隱蔽。

總之,就是整個格局主打一個不給家裏放下第二張床的機會,這個人的心思也是昭然若揭。

大概因為對於這點早有預料,琴酒毫不意外,甚至都懶得在這點上說人幾嘴了。好在她那一床的玩偶就搬過來了一只鯊魚玩偶,而且也被她放在沙發上了。

如果她敢往床上放的話,琴酒是做得到她放一個他就丟一個的。

就是……

“……你準備了多久?”觀察完這一整個房間之後,琴酒發出了如此的疑問。

實在是這邊準備得太完全了,一看就不可能是短時間之內能做到的……

“嗯……也沒多久啦。”可可酒在那邊興高采烈地挪動著家裏的綠植盆栽,這部分倒是新買的,然後一邊給綠植澆水一邊回答著,“就是我們第一次來博多的時候,我就開始準備的。”

琴酒:“……”那不就是六年前?!

琴酒眼睛微微瞇起,心情一時間有些微妙地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六年前的話,其實他們兩人都還沒有在一起,這家夥就已經這麽做了,不知道該說她是過於自信好呢,還是計劃完備周全好呢……

可可酒還歪了歪頭,想了一會兒,回道:“啊,不過這個房子是在八年前買的。”

琴酒:“……”

琴酒忍不住閉了閉眼,八年前的話……剛好是這個小混蛋第一次暴露出了不一樣的心思、對自己說出什麽“聖誕禮物想要你”的那一年……是巧合嗎?

饒是琴酒,在這個時候都覺得這家夥有時候的長線布局有些過深了。

下一秒,小混蛋就自曝了。

“我啊,在決定要得到阿陣你的時候,就已經計劃好了這一切了!”黑發少女說著還雙手叉腰,一副子有些驕傲的模樣,“我早就看出組織隱隱的頹勢,而且知道那根本不是什麽可以安穩退休的地方,從最開始就找好了博多這個隱居地點了!”

這個話是真的。博多是日本殺手率最高的城市了,這裏的環境的確是琴酒呆得慣的地方。哪怕是離開組織了,他也不可能選擇去過什麽平靜的生活,他就是習慣在槍林彈雨中的感覺。不如說之前他對組織的忠心本質上就是在維護自己想要的生存環境,組織能給他想要的一切,那麽他自然會去維護組織,所以也不妨礙他順勢幹掉妨礙他的人。

哪怕不是因為可可酒,賓加那種他也會是時候就找個時機幹掉。

只是現在麽……

“不過我們倒是不用為錢發愁……先不說我原本就囤著的那一堆可以隨時變現的資產。光是我之前玩著囤的比特幣現在就賺飛了,我當時挖幣的時候甚至不要錢……金融真是可怕啊,靠著玩弄概念就能吸出一大筆資金來。”

可可酒在那邊感慨著,放下了手中的水杯,小跑過來直接撞進他的懷中,雙手纏繞上他的脖子,微微靠著他,身體重量全部都賴在他身上,用著比平時要更軟的聲音說道:“博多倒是有很多適合你的委托啦……但是因為沒有時間回溯了你要保護好我,不能隨便離開我的身邊哦……反正我給你的一定比你在外面接的委托要來得多的啦!”

這話倒也是真的。按照可可酒那做個planABCD的習慣,她囤的金錢數額肯定不是小量。更不用說她除了自己很會賺錢之外,琴酒的收入其實都在她那邊,畢竟是在人才十二歲的時候就直接把卡給她了。雖然那個時候琴酒只是單純地想要個清凈。

即使可可酒和林憲明關系很好,而林憲明現在是在一個朋友的偵探事務所裏打工……可可酒也完全沒想過帶家屬加入過去。

首先吧,她自己就是個不服管教還容易心血來潮的個性。其次吧,琴酒本人雖然出任務的時候也會帶上不少人,但實際上性格是比較獨的。倒是帶著一臉被拋棄的怨念後頭過來的伏特加後面去偵探所幫忙了。

聽林憲明說,他當天晚上喝高了開始痛哭表示自己是被遺忘的那個。

讓可可酒都聽沈默了,想著要不回頭搞點沖野洋子的周邊哄哄人吧。不為別的,就是讓他別在外丟人現眼了。

而且……可可酒也不是完全沒有事做。

“我之後有正事要幹啦……阿陣你要陪我哦。”她說著,身子更往那邊貼了一些,臉頰貼在對方的頸窩間,還小幅度地蹭了蹭,細軟的發絲蹭在皮膚上帶著點癢意。

不知道是因為有一段時間沒見了、還是因為自己之前在那種環境之下不得不說出的告白,可可酒回來之後是撒嬌指數直線上升。

就跟自己跑出去的貓找回來之後會有一段時間變得特別粘人一樣。

琴酒倒是沒有把人類比貓,只是一手攬住人的腰摟著,另一手按住她的腦袋讓她別亂動:“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雖然嘴上那麽說著,他的語氣倒是沒有多少責問的意思,甚至還透露出一絲慵懶來。

“我還要把克格勃遺留各地的資料收集起來啦……雖然這不是我的工作,但是我的父母把這個身份交給我了,我就想去做這件事。就當是做個記錄者,證明一下曾經閃耀於世界之巔的紅色之星的光芒是怎樣的吧。”

可可酒說著,還單手握拳,表情也帶上了幾分認真。

這個任務也是她之前有偷偷在做的……現在不過是搬到了明面上來而已。而且現在的她的話,還的確需要琴酒陪在自己身邊保護她。

就是琴酒這麽做了的話,到時候在紅方那邊的克格勃身份就會是實錘了……而且黑方那邊如果知道的話估計也要嘀咕老半天,琢磨著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琴酒也大概能猜到後續有可能變成什麽樣,不過事到如今,他也不會去在意那種事情了。

他只是在聽完之後嗯了一聲,微微低頭,偏了偏,嘴唇貼在人的發間,低啞著嗓子問道:“報酬呢?”

“嗯?我之前都說了……”可可酒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回過味之後沈默了一下,接著倏地擡起頭,眼神亮晶晶的,微紅著臉墊腳親上去,主動伸舌去糾纏,但是被對方按著後腦加深這個吻的時候,到最後還是變成了被動地配合。

地點很快變了,事件也在升級。

“不要一直抓著我的腳腕……”

“既然是報酬的話,就沒有你討價還價的餘地。”

“嗚……”

在饜足之後,琴酒看了眼蹭過來非要抱著自己睡覺的黑發少女,盯著她片刻,沒有去管對方的行動,甚至是就這麽維持著這個姿勢看了起來。

剛剛因為有些超越自己閾值而溢出的生理性的淚水,她此時微微輕顫的睫毛都還是濕漉漉的。呼吸平穩,看起來是睡著了。

琴酒伸手貼上她的臉頰,大拇指輕輕摩挲著人的下唇。

她的嘴唇有些紅腫,臉上還泛著點尚未完全褪去的紅暈。

看著就忍不住讓人想……這幅樣子,讓別人看到過嗎?

綠眸閃過一瞬的暴虐,很快就恢覆了平時的狀態。

她失憶的時候會變得非常難搞和充滿不安全感,不可能和其他人有什麽親密的肢體接觸……而且,如果真的有,在當時把人抓回來的時候,按照她的性格就會說出來氣自己了。

在這點上,琴酒還是挺有判斷的自信的。

想到這裏,他收回了手,改成伸入人的發間慢條斯理地輕輕理著。接著,他忽然手一頓,面無表情地伸手將對方滑得有些下面了的手往上一拉,搭在自己的腰際。

這小混蛋睡著了反而比醒著更加不安分點。

博多這邊的確環境挺宜人的。僅限對於琴酒這一類的人來說。

不過其實兩人也並沒有長時間停留在這裏,還會時不時地離開一下,畢竟可可酒的目標而言,她不可能坐等著所有資料過來,有些需要自己走一趟。

有的時候也會遇上組織的圍剿……但實際上最麻煩的並不是他們呆過的組織了,而是那個……曾經給兩人造成過一定大麻煩的組織,尋找寶石潘多拉的那個。

也是在那個時候,琴酒算是正式見到了當時乘著滑翔翼帶可可酒走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之前被可可酒提起過的、她的老師黑羽盜一的兒子,現任怪盜基德,黑羽快鬥。

其實琴酒之前就隱隱有猜測,只是當時他以為是可可酒的老師黑羽盜一本尊。

黑羽快鬥在他面前笑得很是心虛,還在那裏喊著“姐夫”。

老實說,琴酒寧可他閉嘴,聽起來讓人覺得怪惡心的。

哪怕黑羽快鬥是真的喊可可酒為“姐姐”。

總之,這個組織也是個大麻煩,而且這三個人……無論哪個,和這個組織都有那麽點你死我活的恩怨在,但是又不是求助於他人的性格。

倒是也讓這三人幹成了,達成了自己的目的,而且他們還隱隱發現了黑羽盜一可能還活著沒死的痕跡……

“你的那位老師還真是深藏不露啊。”琴酒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嘲諷,語氣惡劣,“看樣子還把你的那個蠢弟弟和你都耍得團團轉……心情如何?”

“……嗯?什麽?”在那裏替他包紮著的可可酒一副子根本沒在聽的樣子。

琴酒眉頭一皺,剛想說什麽,忽然間發現這家夥現在的狀態有些不對勁,一雙紅眸倒是睜得大大地看著自己,眼神濕漉漉的裝得很無辜的樣子,耳根通紅,臉上泛著的紅暈看起來也不是很正常……

他擡手摸了一下人的額頭,確認體溫正常之後,眼神變得微妙起來。

既然沒有發燒,又擺出這一副子跟發情了似的樣子……

琴酒並不遲鈍,相反還很敏銳,這一下子就立馬能和之前聯系上了,他現在這個負傷狀態和八年前那次第一次遇上這個組織時受傷的樣子接近。

而當時就是那次事件之後,這家夥忽然間態度變得別扭,然後在聖誕節前夕跑過來小聲問他聖誕節禮物能不能要他……

他之前還以為是因為他拼著重傷也救人的行為讓小家夥動心……結果居然是這倒黴東西春心萌動的點根本就不是大眾意義上能被理解的了啊!

琴酒嘴角抽了抽,微微瞇眼。饒是他,在發現這點之後也覺得自己小女友XP真幾把怪,面無表情地沒好氣地罵了一句:“小變態!”

可可酒倒是也沒反駁這點,而是一臉不爽地嘀咕著:“哼,那你就是喜歡小變態的人,高到哪裏去了。”

反正現在她很理直氣壯,所有琴酒罵她的話,都能變成刺向琴酒本人的回旋鏢。

而雖然臉色不好看、嘴上還罵著小變態,但是琴酒在行為上還是縱容了對方的,在人被挑明了之後幹脆趁機過來索吻和後續各種要求貼貼的行為也沒有制止……然後某人的得寸進尺風格再一次發揚光大了。

她還拿出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報告說是德國某研究機構發現在性。行為的時候人的中樞神經系統會釋放胺多酚,有鎮定作用、可以減輕疼痛感,尤其是長久穩定的親密關系的人效果最佳……然後又扭扭捏捏地過來表示她可以自己動。

琴酒從一開始覺得微妙,到現在已經覺得好笑了。

估計也是知道自己這個行為有些不正常,她全程臉都有些泛紅,是難得少見的害羞模式,說話聲音都比平時小了不少,甚至還在那裏玩著手指分散自己的心虛和忐忑。

“……”琴酒對著人擡了擡下巴,伸出手,用命令的口吻說了一句,“過來。”

他也沒有讓人全程自己動。

以及,結果也證明了,那個科研報告倒不是她胡編亂造的。

就是……之前的事情,也會有點後遺癥。

就好比沒過兩天,在一通電話之後,原本還在那裏笑的黑發少女瞬間變臉,看向他一臉質問的神色,語氣都是帶著不可置信的:“你曾經把戒指丟掉過?!”

……她從哪裏知道的?

琴酒皺了皺眉,盯著她,沒有出聲。

倒是足夠了解他的可可酒看出了他的想法,重重地哼了一聲回答了:“貝爾摩德都告訴我了!”

……那個多事的女人!

琴酒內心暗罵了一句,面上不顯,語氣也淡淡的:“你把戒指劃掉過,是事後修覆的。”

他當時發現後沒有直接追責,就是也考慮到了這個時候。

但是這句話並沒有讓這個話題就此達成扯平停止。

黑發少女站在那裏,盯著他,帶著一股子抵觸和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慢吞吞的,一字一句說道:“……因為你拿槍指著我。”

琴酒:“……”他就知道會變成這樣所以都不願意提這個話題!

她的下一句聲音就多了一絲哭腔:“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琴酒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伸手拉住人的手腕把人往自己這邊用力一拽,在人跌入自己懷中的時候攬住她,回了一句,“不會。”

可可酒倒是也沒有掙脫,順勢窩在人的懷中,還在那裏哽咽著翻舊賬:“你說謊,你當時就不要我了,失憶的我都猜出來了,說我果然是你不要的那個。那個時候你都沒有反駁你默認了!反正你不要我的話我也不要你了!”

“……是嗎?”琴酒垂眸看著她,眸色微沈,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眼神變得危險了起來,語氣聽不出來情緒,“如果當時你沒有失憶,你會怎麽做?”

如果沒有失憶的話啊……

可可酒微微低頭,斂目,沒有立馬回答。

其實她也很清楚,如果沒有失憶的話……她的不信任感和不安全感會隨著時間過去、隨著琴酒當時那段猶豫的時間而逐步擴大。那種已經被拋棄了的感覺會開始變得根深蒂固……她會為了自己安全做出一系列甚至可以稱得上過激的防衛措施。

但是相對的,她這種防衛感會針對所有人。

因為她很清楚,琴酒對她的縱容和保護已經是遠遠超出正常人能給的範疇了。某種程度上來說,琴酒的手段的確奏效了,習慣了他之後,無論再找誰她都會有落差感。甚至因為就連他都會不要她,那麽她會更加排斥進入下一段親密關系。

想到這裏,可可酒擡起頭看向他,在人的註視下,慢吞吞道:“去開個銀趴。”

琴酒:“……”要被這個混賬東西給氣笑了。

“反正當時你……嗷嗷嗷!我胡說的!這不是很明顯的玩笑話嗎!阿陣你是不是玩不起!”

之後,,,

“其實如果當時我沒有失憶的話,只要阿陣他拋棄組織來找我,和這次一樣,我也會跟他走的啦。”可可酒手裏拿著一串燒鳥,在那邊振振有詞著,“我本來也只有這一個目的啊!”

就是她也很清楚,如果不是自己失憶期緩沖的話,琴酒那邊的怒火一時半會兒下不來……哎?說起來他當時為什麽那麽生氣?就因為她隱瞞他自己後面發現了時間回溯的真相沒有說嗎?

可可酒納悶了一下,但是也明白這個時候去回過頭追問是不可能問出一個字的,就幹脆地不管了,算了,有時候事情也不需要弄得那麽清楚!這個時候看結果就行了!

而聽她牢騷的人則是在聽完之後露出了一個笑容來,點了出來:“這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吧?你要求的是讓黑澤為你一個人放棄他所有擁有的其他一切啊。他在思考和掙紮之後最終還是被自己所打敗,無可奈何地選擇了你,這也是你想要的吧?如果他當時很幹脆地做出選擇,你才會懷疑有詐吧?”

可可酒:“……林林,我覺得馬場老點我,我不開心,我不想和他玩了。”

林憲明:“好了,馬場你少說兩句。”

馬場善治:“……你是不是有些過於溺愛夏希了?算了不說這個,一周後的棒球賽,黑澤他來參加嗎?”

馬場此話一出,可可酒和林憲明都用一種“你TMD在逗我”的眼神盯著他。

可可酒:“用子彈當棒球嗎?那樣子的話他倒是會有興趣參加的。”

林憲明:“用棒球棒砸人腦袋他估計也會有興趣。”

馬場善治:“你們兩個是不是太血腥了點?”

馬場善治就是林憲明的那個朋友,經營著偵探事務所的那位。而真實身份麽……在裏世界他被稱之為“仁和加武士”,是一位專門獵殺殺手的殺手。在博多也算是人脈挺廣的了。

之前和林憲明因為機緣巧合認識了,當時宮野明美隱藏身份也是來他這邊幫忙的。現在伏特加也在他那邊幫忙。可可酒這邊需要了才會過來,畢竟他們不需要時時刻刻存在的電燈泡,而伏特加也是真的不想再聽到和看到什麽不該聽看的東西。

而三人酒喝到一半,居酒屋的門拉開了,銀發青年站在門口,擡手按在門框上,微微俯身,往裏頭瞥了一眼:“走了,夏希。”

可可酒立馬從座位上跳起來,頭也不回地往門口小跑去,連蹦帶跳地撲進人的懷中。

琴酒接住她,臉上劃過一絲無奈,將居酒屋的門關上之後將人橫抱起走了兩步之後再放下。

“喝酒了?”

“嗯……但是不多啦!這家燒鳥很好吃的哦,下次陪我來啦,”

“嗯。”

“啊,差點做了沒禮貌的事情了……你在這裏等我一下。”她說完之後小跑回去,途中也不肯松開拉著身旁的人的手,拉開居酒屋的門,露出笑靨對著裏面的兩人揮揮手,“林林,馬場,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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