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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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你以為自己很幽默嗎
乍一下聽到這句話，琴酒有那麽一瞬間有摔手機的沖動，不過大概是之前讓他憤怒到極致的事情已經接二連三發生了，現在反而閾值上去了，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這人的情況不對勁。
如果說是為了激怒他的話，之前的事情已經足夠了，打電話這種容易讓人追蹤到信號的事情，她不至於在剛剛逃跑之後那麽做只是為了來裝不認識……除非，是真的不認識了。
即使知道現在開口問一句，應該就能獲得更有用的信息。但是琴酒此時真的並不想多開口說什麽。
也是在他沈默的這個期間，電話那頭似乎是真心在困惑，還在那裏又餵了幾聲……然後，他就聽到了電話另一頭隱隱的一個聲音。
“是什麽人？”
“不知道……一直沒有聲音，可能是詐騙電話吧。”
對方說完之後，就掛掉了電話。
即使對話的那個人距離遠了一點，聲音聽得不是很真切……琴酒還是認出了對方的身份，在聽著電話嘟嘟的掛機聲的時候，捏著手機的力道都加重了不少，扯出一個獰笑，赤井秀一！
在怒火之後，他又立馬察覺到了不對，依照那個家夥的性格來說，會利用赤井秀一來幫她脫離，但是肯定不會和FBI合作，並且對於赤井秀一的態度絕對不可能那麽好……其中一定有什麽問題！
再聯系對方之前一開始的反應……
琴酒做出了一個判斷，但是又隱隱帶著幾分懷疑，是失憶了嗎？
這並不是一個離譜的猜測。琴酒很清楚對方有超憶癥，本來無法自主淡化遺忘的記憶就是對她大腦的一個重大負荷，這也是她會定期服用藥物來緩解自己負擔的原因之一。同時他也知道她用的藥物是特制的，一般的藥物不僅不適合有時候還會有其他副作用。
如果是因為吃錯藥的話……還是說，她自己幹的？
琴酒眉頭一皺，又緩緩松開，不，不可能。她的話，對於自身來說記憶是負擔也是安全感來源，她不可能在一個她不信任的環境之下放任自己失去記憶。
在想到這裏，琴酒的怒氣稍微下去了一些。他將這個歸結於是看人自作自受的原因。
不然還是什麽？反正不可能是他在一瞬間以為對方是要以這種方式徹底清洗和他的聯系而惱怒，然後認是意外之後又平靜下來的。
不過……這樣子的話，倒是對他們這邊有益處了。只要可可酒沒有恢覆記憶，那麽那邊就只能按兵不動並且無法隨意轉移……
琴酒的眼神陰沈，臉上卻緩緩露出了一個笑容，拿著手機，撥通了另一個號碼：“你那邊有雪莉的下落嗎？”
電話那頭，聽到這句話的貝爾摩德心頭一跳，差點要以為可可酒之前和琴酒說了什麽了……但是一想到之前她和可可酒做了約定去接應波本回組織的事情，又重新放下心來，笑吟吟地反問道：“怎麽了？你是覺得可可酒會去雪莉那邊嗎？”
琴酒對於對方的話置若罔聞，徑自吩咐著：“可可酒還在附近，重點找一下幾個大醫院……有必要的時候，假扮成波本行動。”
雖然波本是不是老鼠還是未知數，但是極有可能和那邊保持著聯系……呵，就是不知道可可酒現在的狀態還會不會認了。，琴酒在內心冷笑著。
貝爾摩德聽到醫院這個詞倒是在楞了一下之後立馬關心地反問了一句：“醫院？她出事了嗎？”
在這點上，琴酒並沒有瞞著對方：“她可能記憶上出了點問題……記得如果真的找到她就先試探她，確認波本有問題的話直接先除掉波本。”
……你這一個勁針對情敵的勁兒能不能先放一放啊？，貝爾摩德心想，倒是也沒有在明面上反駁對方。琴酒讓她去做的事情剛好可以讓她有借口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要知道她新出智明的馬甲還穿得好好的呢。
她和波本雖然有過不少次合作，並且合作得也算是愉快，可是只能算是塑料情誼，一旦有什麽事兩個人都能毫不遲疑地能對對方開槍的那種。不過提及波本，她想起來了之前因為被過於震撼的現場給弄得忘記了傳的東西……
想到這裏，貝爾摩德輕笑一聲：“好的，我知道了……對了，我這邊有個東西你應該挺感興趣的，等一下發給你……不過對於你給我的任務，我也要事先聲明，可可酒可是個相當聰明的孩子，即使失憶只要不是她的腦子壞掉了，她的敏銳度肯定也在，我可不敢保證我能騙過她試探到你想要的情報……所以，總得給我一些足夠能取信她的偽裝吧。”
她停頓了一下，語帶調侃，意有所指：“例如，你的那枚戒指。”
“……”琴酒微微擡眸，語氣低沈，“你想死嗎？”
“哎呀，生氣了嗎？看樣子這次對你的打擊很大啊……是因為她騙了你呢，還是因為她離開你呢？”
“學不會閉嘴的話，我不介意直接讓你永遠地閉上嘴。”
“我知道了。”貝爾摩德見人真的暴露出殺意，見好就收，又重新問道，“所以，戒指能借我一用嗎？”
“……”琴酒冷笑一聲，“那種東西，早就丟了。”
他說完之後，就掛掉了電話。
房間一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沈寂。因為習慣了平時房間裏總會有人弄出動靜，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幾分不適應。
琴酒站了起來，並不打算繼續呆在這裏。只是，在走到客廳的時候，他的腳步一頓，原本朝著玄關方向的腳尖一轉，往客廳那邊走去。他半跪在地，在地上尋找什麽，最後總算是在沙發地下找到了那枚戒指。
他倒是也沒有什麽其他的想法。只是，如果那小混賬真的失憶了的話，就像是貝爾摩德所言，這個戒指倒是很有用的工具。
琴酒拾起戒指，將其放置在了茶幾上，一擡眼就對上了放置在沙發邊上的那只鯊魚玩偶。應該是上次小混蛋抱出來最後沒有抱回自己房間擱置了的。那只玩偶還剛好放的位置是面朝著他的，一雙黑黝黝的眼睛擺在那裏，散發著弱智般的光芒。
琴酒：“……”
他面無表情地伸手抓起這只玩偶，往沙發後面狠狠一丟。
另一邊，，，
“……一直沒有聲音，可能是詐騙電話吧。”失憶了也依舊機智的夏目博士下了判斷，直接掛掉了電話，並且在盯著自己的手機片刻之後，果斷選擇了關機，還在那裏分析著，“既然我聯絡了你們救我就代表之上在救我這件事上你們會因為某些原因盡心盡力……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又不出聲，很可能是想要利用信號來追蹤我的位置。我現在情況還行，附近有什麽安全的地方嗎？需要進行轉移才行。”
赤井秀一看著對方這個狀態，算是在內心裏暗地裏松了一口氣，還好，雖然失憶了，看起來反而更加能溝通了。
就是……目前這個情況，的確很難辦。
如果可可酒是正常的狀態那之後都還好說……但是她現在是這個失了智……啊不是，失了記憶的狀態。
不能留她一個人在這裏，因為會很危險；
不能隨意轉移人，因為她現在是這個狀態，對於他們並沒有任何信任度在，可控性很低、警戒心又很高，不能保證他們萬一有什麽大動作她會配合；
甚至不能和上頭匯報什麽，因為她現在失憶了就不知道FBI裏有沒有組織臥底，而且貝爾摩德之前就已經在那邊虎視眈眈了還沒有個結論，萬一被人發現這邊就糟糕了，所以甚至要將這邊先隱瞞著FBI那邊，越少人知道越好……
赤井秀一思考了一下這個情況，發現目前最好的安排就是暫時按兵不動、想辦法讓人先恢覆記憶……而且同時需要好好地保護好她。
至於保護人選……很明顯了，目前知曉這件事的人就這麽幾個，而波本人在組織、諸伏景光又因為是日本警察本身還有其他工作要做……結果只剩下他了啊！
……壞了，這不會砸我手裏了吧？，赤井秀一忽然有些驚恐起來。
雖然有那麽點隱晦的擔憂，赤井秀一還是簡明扼要地將目前的處境說明了一下，並且將自己對於對方的了解也大概說了說。當然，暫時隱去了宮野姐妹的事情，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自己之前是組織臥底。
他倒是沒有別的心思，而是比較擔心說了之後又被對方加入紅名仇殺名單，然後又被針對。
好在可可酒聽完之後也沒有過多追究這其中細節，而是思考了一會兒，忽然間擡起頭，一雙紅眸直勾勾地盯著他。
赤井秀一一開始還覺得沒什麽只是一種簡單的觀察，但是時間一長，讓他開始覺得內心有些發毛了，等一下，怎麽回事？為什麽忽然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雖然說按照失憶的狀態來說，記憶最深的應該是她最親近的……但是他都已經把頭發剪了，應該沒那麽像了吧？總不至於看著他想起來什麽了吧？也不可能像是電視劇裏那樣子搞錯開始玩起真正的替身吧？
赤井秀一還在那裏想著呢，可可酒就已經觀察完畢，伸出了手……
“……啊，對不起。”黑發少女收回自己的拳頭，平靜道歉，“就是不知道為什麽，看到你就有這麽一種沖動……感覺跟條件反射一樣。”
……不知道為什麽，居然有一股詭異的安心感。，赤井秀一突然感受到了內心的平靜。
等諸伏景光接到電話再度過來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站在那裏等著的赤井秀一。
他上前，臉上露出了一絲困惑：“怎麽了，赤井？你說得嚴重的變故是……”
赤井秀一一臉平靜地回道：“是這樣的，我們以為我們救出來的是夏目博士。”
因為之前說過，諸伏景光自然也知道可可酒的真名是夏目夏希，這個時候聽到這話還楞了一下，語氣帶著幾分不可思議：“救錯人了嗎？”
難道說可可酒的身份其實還有一層……還是說昨天救出來的其實並不是真的……
在諸伏景光腦子裏出現自己都覺得離譜的猜測的時候，赤井秀一繼續說了下去：“我們救出來的是夏目博士降智版。”
諸伏景光：“……什麽？”
赤井秀一：“沒錯，她失憶了。”
諸伏景光：“……”
在這一刻，這個脾氣一直不錯的日本公安警察內心的想法，和對方身後那個對著人拳打腳踢的黑發少女嘴裏說的話同調了。
“覺得自己幽默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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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自己很幽默嗎
乍一下聽到這句話，琴酒有那麽一瞬間有摔手機的沖動，不過大概是之前讓他憤怒到極致的事情已經接二連三發生了，現在反而閾值上去了，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這人的情況不對勁。
如果說是為了激怒他的話，之前的事情已經足夠了，打電話這種容易讓人追蹤到信號的事情，她不至於在剛剛逃跑之後那麽做只是為了來裝不認識……除非，是真的不認識了。
即使知道現在開口問一句，應該就能獲得更有用的信息。但是琴酒此時真的並不想多開口說什麽。
也是在他沈默的這個期間，電話那頭似乎是真心在困惑，還在那裏又餵了幾聲……然後，他就聽到了電話另一頭隱隱的一個聲音。
“是什麽人？”
“不知道……一直沒有聲音，可能是詐騙電話吧。”
對方說完之後，就掛掉了電話。
即使對話的那個人距離遠了一點，聲音聽得不是很真切……琴酒還是認出了對方的身份，在聽著電話嘟嘟的掛機聲的時候，捏著手機的力道都加重了不少，扯出一個獰笑，赤井秀一！
在怒火之後，他又立馬察覺到了不對，依照那個家夥的性格來說，會利用赤井秀一來幫她脫離，但是肯定不會和FBI合作，並且對於赤井秀一的態度絕對不可能那麽好……其中一定有什麽問題！
再聯系對方之前一開始的反應……
琴酒做出了一個判斷，但是又隱隱帶著幾分懷疑，是失憶了嗎？
這並不是一個離譜的猜測。琴酒很清楚對方有超憶癥，本來無法自主淡化遺忘的記憶就是對她大腦的一個重大負荷，這也是她會定期服用藥物來緩解自己負擔的原因之一。同時他也知道她用的藥物是特制的，一般的藥物不僅不適合有時候還會有其他副作用。
如果是因為吃錯藥的話……還是說，她自己幹的？
琴酒眉頭一皺，又緩緩松開，不，不可能。她的話，對於自身來說記憶是負擔也是安全感來源，她不可能在一個她不信任的環境之下放任自己失去記憶。
在想到這裏，琴酒的怒氣稍微下去了一些。他將這個歸結於是看人自作自受的原因。
不然還是什麽？反正不可能是他在一瞬間以為對方是要以這種方式徹底清洗和他的聯系而惱怒，然後認是意外之後又平靜下來的。
不過……這樣子的話，倒是對他們這邊有益處了。只要可可酒沒有恢覆記憶，那麽那邊就只能按兵不動並且無法隨意轉移……
琴酒的眼神陰沈，臉上卻緩緩露出了一個笑容，拿著手機，撥通了另一個號碼：“你那邊有雪莉的下落嗎？”
電話那頭，聽到這句話的貝爾摩德心頭一跳，差點要以為可可酒之前和琴酒說了什麽了……但是一想到之前她和可可酒做了約定去接應波本回組織的事情，又重新放下心來，笑吟吟地反問道：“怎麽了？你是覺得可可酒會去雪莉那邊嗎？”
琴酒對於對方的話置若罔聞，徑自吩咐著：“可可酒還在附近，重點找一下幾個大醫院……有必要的時候，假扮成波本行動。”
雖然波本是不是老鼠還是未知數，但是極有可能和那邊保持著聯系……呵，就是不知道可可酒現在的狀態還會不會認了。，琴酒在內心冷笑著。
貝爾摩德聽到醫院這個詞倒是在楞了一下之後立馬關心地反問了一句：“醫院？她出事了嗎？”
在這點上，琴酒並沒有瞞著對方：“她可能記憶上出了點問題……記得如果真的找到她就先試探她，確認波本有問題的話直接先除掉波本。”
……你這一個勁針對情敵的勁兒能不能先放一放啊？，貝爾摩德心想，倒是也沒有在明面上反駁對方。琴酒讓她去做的事情剛好可以讓她有借口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要知道她新出智明的馬甲還穿得好好的呢。
她和波本雖然有過不少次合作，並且合作得也算是愉快，可是只能算是塑料情誼，一旦有什麽事兩個人都能毫不遲疑地能對對方開槍的那種。不過提及波本，她想起來了之前因為被過於震撼的現場給弄得忘記了傳的東西……
想到這裏，貝爾摩德輕笑一聲：“好的，我知道了……對了，我這邊有個東西你應該挺感興趣的，等一下發給你……不過對於你給我的任務，我也要事先聲明，可可酒可是個相當聰明的孩子，即使失憶只要不是她的腦子壞掉了，她的敏銳度肯定也在，我可不敢保證我能騙過她試探到你想要的情報……所以，總得給我一些足夠能取信她的偽裝吧。”
她停頓了一下，語帶調侃，意有所指：“例如，你的那枚戒指。”
“……”琴酒微微擡眸，語氣低沈，“你想死嗎？”
“哎呀，生氣了嗎？看樣子這次對你的打擊很大啊……是因為她騙了你呢，還是因為她離開你呢？”
“學不會閉嘴的話，我不介意直接讓你永遠地閉上嘴。”
“我知道了。”貝爾摩德見人真的暴露出殺意，見好就收，又重新問道，“所以，戒指能借我一用嗎？”
“……”琴酒冷笑一聲，“那種東西，早就丟了。”
他說完之後，就掛掉了電話。
房間一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沈寂。因為習慣了平時房間裏總會有人弄出動靜，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幾分不適應。
琴酒站了起來，並不打算繼續呆在這裏。只是，在走到客廳的時候，他的腳步一頓，原本朝著玄關方向的腳尖一轉，往客廳那邊走去。他半跪在地，在地上尋找什麽，最後總算是在沙發地下找到了那枚戒指。
他倒是也沒有什麽其他的想法。只是，如果那小混賬真的失憶了的話，就像是貝爾摩德所言，這個戒指倒是很有用的工具。
琴酒拾起戒指，將其放置在了茶幾上，一擡眼就對上了放置在沙發邊上的那只鯊魚玩偶。應該是上次小混蛋抱出來最後沒有抱回自己房間擱置了的。那只玩偶還剛好放的位置是面朝著他的，一雙黑黝黝的眼睛擺在那裏，散發著弱智般的光芒。
琴酒：“……”
他面無表情地伸手抓起這只玩偶，往沙發後面狠狠一丟。
另一邊，，，
“……一直沒有聲音，可能是詐騙電話吧。”失憶了也依舊機智的夏目博士下了判斷，直接掛掉了電話，並且在盯著自己的手機片刻之後，果斷選擇了關機，還在那裏分析著，“既然我聯絡了你們救我就代表之上在救我這件事上你們會因為某些原因盡心盡力……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又不出聲，很可能是想要利用信號來追蹤我的位置。我現在情況還行，附近有什麽安全的地方嗎？需要進行轉移才行。”
赤井秀一看著對方這個狀態，算是在內心裏暗地裏松了一口氣，還好，雖然失憶了，看起來反而更加能溝通了。
就是……目前這個情況，的確很難辦。
如果可可酒是正常的狀態那之後都還好說……但是她現在是這個失了智……啊不是，失了記憶的狀態。
不能留她一個人在這裏，因為會很危險；
不能隨意轉移人，因為她現在是這個狀態，對於他們並沒有任何信任度在，可控性很低、警戒心又很高，不能保證他們萬一有什麽大動作她會配合；
甚至不能和上頭匯報什麽，因為她現在失憶了就不知道FBI裏有沒有組織臥底，而且貝爾摩德之前就已經在那邊虎視眈眈了還沒有個結論，萬一被人發現這邊就糟糕了，所以甚至要將這邊先隱瞞著FBI那邊，越少人知道越好……
赤井秀一思考了一下這個情況，發現目前最好的安排就是暫時按兵不動、想辦法讓人先恢覆記憶……而且同時需要好好地保護好她。
至於保護人選……很明顯了，目前知曉這件事的人就這麽幾個，而波本人在組織、諸伏景光又因為是日本警察本身還有其他工作要做……結果只剩下他了啊！
……壞了，這不會砸我手裏了吧？，赤井秀一忽然有些驚恐起來。
雖然有那麽點隱晦的擔憂，赤井秀一還是簡明扼要地將目前的處境說明了一下，並且將自己對於對方的了解也大概說了說。當然，暫時隱去了宮野姐妹的事情，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自己之前是組織臥底。
他倒是沒有別的心思，而是比較擔心說了之後又被對方加入紅名仇殺名單，然後又被針對。
好在可可酒聽完之後也沒有過多追究這其中細節，而是思考了一會兒，忽然間擡起頭，一雙紅眸直勾勾地盯著他。
赤井秀一一開始還覺得沒什麽只是一種簡單的觀察，但是時間一長，讓他開始覺得內心有些發毛了，等一下，怎麽回事？為什麽忽然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雖然說按照失憶的狀態來說，記憶最深的應該是她最親近的……但是他都已經把頭發剪了，應該沒那麽像了吧？總不至於看著他想起來什麽了吧？也不可能像是電視劇裏那樣子搞錯開始玩起真正的替身吧？
赤井秀一還在那裏想著呢，可可酒就已經觀察完畢，伸出了手……
“……啊，對不起。”黑發少女收回自己的拳頭，平靜道歉，“就是不知道為什麽，看到你就有這麽一種沖動……感覺跟條件反射一樣。”
……不知道為什麽，居然有一股詭異的安心感。，赤井秀一突然感受到了內心的平靜。
等諸伏景光接到電話再度過來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站在那裏等著的赤井秀一。
他上前，臉上露出了一絲困惑：“怎麽了，赤井？你說得嚴重的變故是……”
赤井秀一一臉平靜地回道：“是這樣的，我們以為我們救出來的是夏目博士。”
因為之前說過，諸伏景光自然也知道可可酒的真名是夏目夏希，這個時候聽到這話還楞了一下，語氣帶著幾分不可思議：“救錯人了嗎？”
難道說可可酒的身份其實還有一層……還是說昨天救出來的其實並不是真的……
在諸伏景光腦子裏出現自己都覺得離譜的猜測的時候，赤井秀一繼續說了下去：“我們救出來的是夏目博士降智版。”
諸伏景光：“……什麽？”
赤井秀一：“沒錯，她失憶了。”
諸伏景光：“……”
在這一刻，這個脾氣一直不錯的日本公安警察內心的想法，和對方身後那個對著人拳打腳踢的黑發少女嘴裏說的話同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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