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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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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這怎麽不算童養婿呢

降谷零在進入組織臥底的那一刻就很清楚,如果自己暴露的話面對著的會是什麽。

但是既然是身為曾經的警校畢業生第一名進來臥底的,他自然早就做好了覺悟。

至於被可可酒發現這一點……實際上在普羅米亞那一次,就已經差點就被發現了,並且那之後對方並沒有拋開懷疑。

即使是那一次的天臺事件之後,他也並沒有信任可可酒,和諸伏景光不同,他畢竟沒有直面過可可酒自白克格勃的場面,而是看到了她立馬就翻臉暴露赤井秀一。並且在那之後他所見到的也是對方更黑色的一面……

降谷零因為接觸更多,覺得對方的性格捉摸不定並且有著狠厲的一面,所以在事後覆盤這次事件,他覺得更像是在極端情況之下,在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之間,可可酒更想幹掉後者。

呃……雖然如果對方真的是克格勃的話,也說得通。比起日本警察,克格勃的人肯定會選擇先滅掉自己的死對頭FBI。

畢竟這兩個組織可是從冷戰時期就開始猛烈互掐持續到蘇聯解體克格勃沒了都還在隱隱繼續跟空氣battle的。

美國對於蘇聯的PTSD在蘇聯沒了之後依舊留存著,看看那些好萊塢大片裏一旦提及蘇聯或者克格勃時的醜化形象就知道了。非要設置成大反派,認定有很強的實力,但是同時一定要塑造成邪惡的會被打敗的。

不能說這不是一種深櫃。

四舍五入,如果可可酒真的是克格勃的,那麽可可酒和赤井秀一也算是一種冷戰組。

當然,降谷零對於可可酒是否真的是克格勃這一點也還存疑,畢竟沒有什麽直接的證據證明。

當然,降谷零是這麽認為的,諸伏景光卻持保留態度,他更傾向於認為可可酒就是克格勃的,她的黑色只是身在組織裏必須要的偽裝以及在組織呆得太久自然會沾染上的習性。

並且,諸伏景光在某些點上和降谷零是相反的看法的,他認為可可酒實際上應該和赤井秀一關系更好,因為可以毫不顧忌地拳打腳踢某種程度上而言也是一種不設防的放松行為。

聽到這話的降谷零當時忍不住深深地看了自己的幼馴染一眼,赤井秀一知道你是這麽想的嗎?

而大概是看出了他的質疑,諸伏景光當時還加了一句:“就像是可可酒更喜歡在言語上針對你和……嗯,逗弄你,我覺得這是因為她更喜歡你的表現。”

降谷零當時沈默了,這種喜歡其實他更想選擇不要。並且他還是認為不對……雖然一時半會兒他也沒辦法反駁就是了。

然後,諸伏景光又加了一句:“因為我覺得從她和琴酒的相處來看,她是那種更喜歡誰就會更加搞破壞去吸引對方註意力、強行讓人把關註度和精力都集中在她身上的類型。”

降谷零沈默了好久後,才出聲提醒對方:“……景,她是壞脾氣的人類,不是壞脾氣的貓。”

當然,當時是那麽說的,之後降谷零還真的忍不住觀察了一下對方和琴酒的相處……然後陷入深思,怎麽回事?感覺自己的發小似乎說得有點道理啊?

然後,就到了今天這個時候。

在天臺事件之後,對方似乎對於自己的信任度增加了,還會時不時告訴自己一些她自己總結的“職場秘訣”。有些一聽就是她胡謅的,例如BOSS是個快要一百五十歲還不服老的老人;有些聽起來很奇葩但是還詭異地挺有用的,例如怎麽申報更多的組織經費,他還真的靠著對方教的方法多申報了不少,不由得讓他思考這人到底自己私底下有多花錢。

這三年裏可可酒顯得挺正常友好的,而且兩人接觸的時間也不算少,哪怕之前還懷著不小的忌憚的降谷零也不可能做到隨時警惕……所以,在一開始對方喊他“降谷”的時候,他都沒有立馬反應過來。

等他回過神,在極度的緊張之後,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並沒有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而是在那裏冷靜地思考著應對。

她既然都喊出自己的真實姓氏了……那一定是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了。畢竟能得知這個名字就已經能代表很多事情了。

甚至是身份都應該已經了解了,對方腦袋上被她稱之為“戰利品”的墨鏡就是一個無法令人忽視的線索。

在有那麽一瞬間,降谷零已經想好了最壞的結果,甚至於都認定自己徹底暴露想著怎麽從現在這裏安全撤離、對方可能會安排什麽後手了……但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意識到了一件事情,如果真的想要抓自己,她不會過來特意說這段話。畢竟她對自己的身手也應該很有自知之明,肯定不是沖著起沖突這點來的。

不管如何……那個“可可酒是克格勃的人”這個選項,在這個時候的可能性忽然大幅度上升了一些。

“你是想來試探什麽?還是想做點別的交易?”降谷零冷靜地問道。

他的手就被人抓著,脈搏被微涼的指腹按著。哪怕表面上可以偽裝,心跳卻是無法控制的。但這個時候他也不能收回手,只能放任她的行為。

黑發少女露出了饒有興趣的表情,還在那裏誘設陷阱:“我現在就在這裏,為了保險一點還可以挾持我哦。脫逃成功率很高哦。”

……很好,現在可以確認對方留了足夠的後手,自己如果逃跑的話成功概率一定很低。而且挾持……他倒不是沒有冒出個這個念頭,但是這人提出來的話,肯定這是個絕對錯誤的選項。

他自然是拒絕了這一個……然後,最終等來了對方給他的選擇題。

,“如何?你要相信我嗎,零君?”

……雖然這麽說,但實際上結果很明顯吧。

如果選擇這個時候動手,自己的存活概率很低……倒不如賭一把,看在對方之前放走景的行為上,選擇相信她。

不過同時,之後可能會面臨的問題……呃,對方也很誠實地都說明白了。

“……不要說得我好像有第二個選擇一樣啊。”降谷零扯了扯嘴角,微微瞇眼,看過去的目光甚至是帶著幾分了然的,“你應該從很早之前就有懷疑我了吧?但是一直隱忍不發,並且暗地裏尋找證據直到現在才說,就是為了現在的這個目的吧……這麽一步步地逼問,是想要讓我遇上其他的事情也要無條件先相信你?”

不得不說,這種手法雖然他現在能一眼看出來了,並且覺得手段簡直簡單粗暴,但是卻無法躲避過去……該說雖然簡單粗暴但是又很高明嗎?

“哎……你是那麽想的啊。”黑發少女露出了充滿興味的表情,忽然間往他這邊一靠,壓低聲音問道,“那你會做到的吧?”

降谷零沒有回答,而是瞥眼看過去,反問道:“你真的是克格勃的嗎?”

黑發少女嘴角帶笑,語氣還透著一絲慵懶:“在問別人這個問題之前,應該先自報家門吧?”

降谷零並不買賬:“你不是都已經查到了嗎?”

對方用帶著點不滿的眼神看過去,態度甚至可以說有些撒嬌:“可是人家更想聽你告訴我嘛—”

“……我隸屬日本公安。”降谷零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的,說完之後忽然間抽回自己的手反握住對方的手腕,銳利的眼神看過去,低聲吼道,“適可而止!”

黑發女子並沒有被嚇到,反而是在楞了一下之後緩緩笑了起來,聲音尾調都是上揚的,甚至面露一絲好奇:“你是生氣了嗎?”

“……你的這個行為,我可以解讀為你其實並不相信他人會無條件信任你,所以才會以這樣子的行為來獲得安全感。對你而言,平等的交易和握住對方的把柄的掌控感,才會讓你更放心。”降谷零已經平靜了下來,甚至這個時候已經可以笑出來了,“本質上,是你根本無法信任別人,可可酒。我很好奇,對於琴酒,你也無法信任嗎?”

降谷零這屬於被逼急了之後的緊急應對。

說實話,在不管不顧地說完之後,他也有點後悔,不應該那麽說的。

首先這個時候惹怒對方沒有好處,其次……因為現在可以肯定對方是克格勃遺孤了,那麽對方這個性格的形成其實很正常,自我認知上是克格勃的,但是身在組織裏不可能違背上頭的命令,即使是有琴酒保護著……畢竟琴酒又不是BOSS,尤其是早年的話,在組織裏的話語權也很有限。

不然也不會之後爆發了和朗姆的對峙事件,沒錯,降谷零在調查的時候也是聽過這個八卦的。因為這個八卦的確很出名。

而且……就他所了解的琴酒的形象的話……拋開和可可酒相關的那部分,其他事件上他所體現出來的個人素質,一個狠厲冷酷的形象。

如果可可酒之前隱隱暗示的琴酒和她同個陣營的話……那麽應該就是克格勃的覆滅對他的影響很大,已經讓人往黑的一條道路走了;而如果可可酒本人又是在胡謅,琴酒其實並非同陣營的話……那她的處境其實會比看上去糟糕很多。

無論是哪一種,她無法好好信任別人是很正常的,不然她根本沒辦法安全存活到現在。

而她利用自己的情報所知和能力獲得助力,也是再正常不過……甚至可以說是很聰明的決定。

想明白了這一點,降谷零原本積累著的情緒瞬間瓦解,看著對方收斂起笑容默不作聲的樣子,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抱……”

“……你搞清楚一點,降谷零。”她喊了一聲他的名字,並沒有否認對方的猜測,話語裏夾帶著隱隱的攻擊性,“如果我不是這樣子的性格的話,你現在已經死了。”

降谷零沈默了。他並不能否認這一點。

“哼,你還不如赤井秀一呢!”對方憤憤不平道,“他都沒有懷疑我!”

……那就是他蠢。,降谷零暗地裏握緊了拳頭,努力忍耐著,決定在對方說出更氣人的話之前結束這個話題:“事先聲明,會幫你做事並不代表會包容你的任性。”

“哎呀,是嗎?”可可酒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喊了服務員過來,幾分鐘後,桌子上多了一疊松子,她還用食指輕輕地敲擊了桌面兩下,命令道,“幫我做的第一件事,給我剝松子。”

降谷零:“……”

可可酒立馬開始陰陽怪氣:“怎麽了?第一件事就開始做不到了嗎?降谷零你行不行啊?”

降谷零沈默了半晌,最終還是認命地開始動手剝松子,沒辦法,的確是被拿捏住了。

甚至有那麽一瞬間,他都微妙地理解了赤井秀一的心態,又不能打她,還能有什麽辦法?

當然,垂死掙紮還是要有的。

降谷零忍不住道:“你這麽亂提要求,就不怕出現了‘狼來了’的現象嗎?”

可可酒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理直氣壯道:“我就是因為擔心這種情況的發生,所以才要讓你們無論是認為真的有狼還是我在撒謊,都會趕過來才行啊。”

波本的問話的確是切中要害了……其實對於琴酒老大,我也無法做到無條件的信任。

我不覺得他會在組織和我之間毫不猶豫地選我,我也不清楚他在得知時間回溯消失了之後對我的態度會有什麽樣的變化……所以,我現在才會在這裏,做這種事情。

不過……看著波本的眼神變化,我大概能猜到對方的想法,一定是以為我這種不信任人的性格是因為我是克格勃遺孤吧?

搞不好還有在懷疑琴酒老大的身份,並且就此推理下去會發現無論琴酒老大是哪一方的,其實都會給我帶來壓力加重我這一性格。

說實在的……把我腦補地那麽慘兮兮還稍微有些不好意思。

我除了早期有些不適應,在父母車禍逝世之後到去琴酒老大這邊這中間的四年裏心態不是很好之外,其他時間我都是橫沖直撞的。至於多疑和不信任人,那單純是我的性格問題,以及對於自己十分自信,自信於自己的看人。

就像是對於宮野明美我很清楚地知道做交易是最佳的,我不會信任她對我無保留;以及像是對於宮野志保,我知道她其實是信任我的,並且清楚地知道如何利用情感手段給這份信任加砝碼……不信任波本其實也很正常啊,我自然知道這家夥是什麽類型的人!

相比之下,我說他對我的信任不如赤井秀一也是實話,赤井秀一因為手中能獲得的克格勃資料與我在美國的行動軌跡更多,自然對我的身份心裏有底。而且他也是個對自己很自信的家夥,他有了基礎判斷的話就不會對我再起疑。

不過波本這樣子腦補……反正對我有利就是了。

我不介意在別人心裏扮演一個敏感多疑內心脆弱的小女孩的。只要他敢想,我有什麽不敢演的!

我在那裏吃著人剛剝好的松子,對於自己今天的表現十分滿意。

也是因為過於滿意了,再加上波本可能把剝松子的行為當做洩憤的一種了,我一不小心有些吃撐了,在去找琴酒老大的時候,還沒忍住,打了個小聲的嗝。

伏特加立馬看了過來:“可可酒你剛剛去吃東西了嗎?吃的哪家?”

雖然琴酒老大是個不吃飯的仙人,我和伏特加還是會好好吃東西的。甚至因為我敢於隨時喊著要吃飯,而伏特加不太敢說,他老會挨餓,所以經常可憐巴巴地蹭著我的飯。也因此,他知道我挑飯館子的眼光很不錯,經常會問我的店面推薦。

我也樂於分享,然後讓人去點我沒點過的菜,踩雷了就直接拉入黑名單省得自己去嘗試了。

我誠實地回道:“只是去咖啡廳見人,然後讓波本剝松子給我吃而已。”

伏特加:“……”

琴酒老大瞥眼看過來:“抓住了人的什麽把柄?”

我打起精神應對:“我覺得對方是臥底,他想要讓我閉嘴,然後費心思討好我。”

我是在說實話的,但是琴酒老大明顯不怎麽信我,表情都變得有幾分無語,然後收回了目光。

倒是伏特加參與了這個話題:“不過的確啊……蘇格蘭和萊伊都是臥底……這麽一看,波本也都變得可疑了起來……”

我在那邊補充道:“還有愛爾蘭,他也是威士忌!我覺得我們要小心他不要變成二五仔!”

伏特加一下子慌張起來:“哎?愛爾蘭他嗎?!可可酒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我:“是啊!你看,所有的臥底都是威士忌!”

伏特加:“……”

伏特加忍了忍,沒忍住:“可可酒,你是不是因為對赤井秀一過於討厭,所以開始無差別擴散了啊?”

“哪有啊,我只是普通的討厭他而已。而且說起這個,組織裏還有人把赤井秀一比喻成銀色子彈呢……哼。結果不還是落在我手上了的。”一想到這裏,我都忍不住不滿地嘀咕,“我覺得我都比他更像銀色子彈!”

這個時候,可能是覺得我胡說八道扯得越來越遠了,琴酒老大出聲了,並且那偶爾會出現的冷幽默上線了,冷哼一聲:“你充其量就是個眼中釘。”

……平時的話,我是一定會懟回去的。

但是這個時候,我都變沈默了,用誠懇的語氣回道:“阿陣,不用我釘,組織就已經瞎了啊。”

我還在內心偷偷地補充了一句,哼,你也瞎。

我不管,我這就算報備過了,之後萬一波本暴露可不能怪我知情不報。

伏特加倒是還沈浸在上一個話題裏:“愛爾蘭的話應該不會吧……他不是小時候就加入組織的嗎?和可可酒你一樣。”

“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啦……”我思考起來,“愛爾蘭當時他是跟著皮斯克的吧?算是皮斯克發現他有才能提拔起來的……而我是一開始就被知道天賦所在所以被培養的。”

“也是……可可酒你後面是大哥帶著的吧?”伏特加說著,也順口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你當時也還很小吧?不知道當時BOSS為什麽會讓大哥帶你……”

“我知道。”我瞧了琴酒老大一眼,在對方也皺眉看過來的時候,一臉凝重地說道,“那不是BOSS要求的哦,是我父母的要求。簡而言之,阿陣就是我父母給我選的童養婿。”

小劇場:二十年前

“如果我們遭遇了不測……我們家寶貝那麽聰明,肯定會被好好利用的。雖然性命是不會有危險……但是心理健康怎麽辦啊?”看起來三十歲左右、一身白大褂研究員模樣的黑發女子一臉的憂心忡忡,“這個組織的人都……如果我們不在了,寶貝被帶歪了怎麽辦?”

她邊上戴著眼鏡的黑發男子倒是顯得挺樂天的樣子,笑著一錘定音:“把克格勃的身份繼承給她吧!”

他說完之後,還雙手捧心,閉上眼睛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沒有什麽比昔日裏燃燒著的理想光輝更加迷人的燈塔了。甚至因為它已經熄滅了,只存在於過去裏,都不會再改變方向,不會讓追尋它的人迷失。”

黑發女子聽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聽起來可以……給予她正義之心,不是要讓她專門去做正義的事情,而是要認為自己就是正義的。這個時候克格勃是最好的了。”

一旁的人附和她的話:“是啊,正義也是有陣營的嘛。”

然而下一秒,黑發女子忽然間露出了猶豫的神色:“可是這樣子的話……萬一她被逼著去幹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

“那就用那個吧!”

“那個嗎……可是技術還不成熟吧……”

“反正先用上!本來那個也無法輕易做實驗的吧?我們就只能盡自己可能做到最好,祈禱了……”

“可是這樣子的話人選就很難辦了……”

“這也是……”黑發男子想了想,問出了一個提議,“我記得之前去宮野家拜訪的時候,宮野夫人曾經提過她的姐姐的大兒子很優秀……”

黑發女子立馬否定了對方的選項:“距離太遠的不行吧?而且貝爾摩德隱隱跟我透露過艾蓮娜的姐姐是MI6的人,我們克格勃和MI6可不對付!”

黑發男子:“……可是我們克格勃,似乎和其他所有組織,都不太對付啊?”

黑發女子:“……”

兩人面面相覷,同時陷入了沈默。

好半晌後,夏目夫婦才默契地不約而同略過那個話題,若無其事地進行新的對話。

“那就只能在黑方裏找了……但是這種情況,寶貝她不知道實情,很容易陷進去吧……”

“那也不用擔心啊,我們寶貝那麽可愛,拿誰不是輕松拿下!”黑發男子說著,語氣是一股子“我孩子怎麽可能不是人見人愛”的理所當然感。

不過女子沒有反駁他,而是認真思考了起來:“也是……她年紀這麽小就對那些講心理控制的書籍感興趣了,我看著都有些害怕……不過年齡上還是要控制一下。”

對方立馬加入對話:“這倒是,太老了的當然不行……那就從有潛力的新人裏找!而且必須是執行組的!腦子的話,我們家寶貝的就一個頂十個了。”

“嗯,沒錯!這個最合適了!就限定十八歲吧!不能超過十八歲!如果當時沒有年輕的有潛力的新人,那就等人出現!”

“就這麽決定了!我去和BOSS說一聲!”

就這樣子,一年後,夏目夫婦意外死於了車禍,夏目夏希因為被父母第一時間護住,得以幸存下來,因為其出色的個人能力而被上頭審視著試圖培養成為其親信;

四年後,作為加入組織不久的十八歲新人黑澤陣獲得代號琴酒,然後一臉懵地被BOSS親自塞了一個說是天才的十歲小女孩。

“……天才?”黑澤陣雙手抱胸,低著頭,墨綠色的眸子盯著眼前這個豆丁,發出一聲略帶不屑的嗤笑,“看起來就只是個羸弱小鬼頭。”

一直很安靜的黑發小女孩擡眼看了他一眼,一雙紅眸平靜無波,透露出幾分不符合年齡的成熟感。然後,她扭過了頭,用一種涼涼的、沒有什麽起伏的聲音說了一句:“呵,暴躁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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