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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7章 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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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因為香妃用了藥,又迷戀上了香妃,連他的新寵玲瓏都被皇上給忘記了,又恢覆到玲瓏沒出現之前的後宮,皇上獨寵香妃一人。

香妃洋洋得意,每次見到玲瓏都恨不得鼻孔朝天的看著她,任誰都能看得出她的嘚瑟,看著玲瓏被皇上冷落,香妃才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但要說香妃真的有多麽的喜歡皇帝吧,那也沒有,她要是真喜歡皇帝的話,也不會給皇帝下藥了,她只是喜歡那種被捧著的感覺,說到底只是虛榮心作祟。

這天,一眾嬪妃們去給皇後請安,只有香妃一人姍姍來遲,她到的時候,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

香妃微微一笑,說道,“還真是抱歉呢,妾身來晚了,還望皇後娘娘不要怪罪。”

雖然口中說著抱歉,但是香妃的面上哪有一點歉意的樣子,相反,她目光中的高傲和洋洋得意都已經快溢出來了。

在場的後宮嬪妃們哪個都不是傻的,都明白香妃說的是假話,但是誰讓香妃受寵呢?他們也只能在心裏罵香妃賤蹄子,面上卻都堆著笑,敢怒不敢言。

皇後目光陰冷的望著香妃,實在是忍不住說道,“香妃娘娘還真是好大的架子,讓我們這麽多的姐妹等你一個人,你到底有沒有將我這個皇後看在眼裏?”

實際上,任誰都看得出來,香妃是根本沒有將皇後放在眼裏的,皇後也是氣得不行,每次看到香妃這目無餘子的模樣,她都氣得想掐死香妃這個賤人。

可是皇上就好像著了魔一樣,獨寵香妃,不管是誰的錯皇上都護著她,這宮裏的女人,什麽地位根本不重要,其他的都是虛的,只要有盛寵,哪怕你只是個宮女,也沒人敢欺負你。

皇後就算是再氣,有皇帝護著她,皇後也拿香妃沒有任何的辦法,這段時間因為看不慣香妃,她已經多次找茬了,可都被香妃輕飄飄的給懟回來了。

皇後簡直氣得吐血,卻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不,香妃聽到皇後的明嘲暗諷,輕飄飄的笑了起來,沒等皇後讓人看坐,她自己就坐了下來,明擺著不將皇後放在眼裏。

語氣淡淡的說道,“皇後娘娘怎麽能這麽想呢?妹妹可是很尊敬皇後娘娘你呢,只不過昨兒休息的晚了,沒有睡好,今天才會來這麽晚罷了,妾身相信皇後娘娘和眾位都是善解人意的可人兒,一定會體諒妾身的。”

昨兒休息的晚了,沒有睡好,這代表著什麽,在場的人沒有人不明白的。

香妃這就是在明裏暗裏的炫耀皇帝每天都歇息在她那裏,她每天吃肉而餘下的妃子們連口湯都喝不到,就連皇後也很難見到皇帝的人了。

擱誰身上誰不氣?在場的嬪妃們帕子都要撕碎了,還必須要擠出笑臉來,而皇後呢,在聽完香妃的話,臉都青了。

她能說什麽呢?難道真的要順著香妃的話說感謝她伺候好皇上了嗎?她作為皇上的正妻卻是連皇帝的面兒都見不到,說出來她豈不成了笑話?

香妃見皇後被自己堵的說不出話來,這才高興了,目光幽幽的轉向坐在那裏沈默著的玲瓏,玲瓏一直都是這樣,總擺出一副誰都瞧不起都清高嘴臉。

說白了這後宮裏誰不是皇帝的女人?誰又比誰高貴了呢?香妃就是看不慣她這副目中無人的情感樣子。

她其實可以不用來給皇後請安的,皇上已經批準了她可以不用請安,可她還是日日來,目的就是為了好好挫挫皇後和玲瓏的銳氣。

這麽想著,她扶了扶頭上的簪子,笑意吟吟,綿裏藏針的擠兌玲瓏,“這不是玲瓏妹妹嗎?怎麽見了本宮連聲招呼都不打?怎麽?看不起本宮麽?”

玲瓏突然被香妃點到名字,心中頗為厭煩,這女人每天找茬搞得她煩不勝煩,玲瓏和香妃雖然都身居妃位,但是她沒有香妃入宮早,確實要叫聲姐姐的。

玲瓏扯了扯嘴角,道,“香妃姐姐,沒有打招呼是玲瓏的不是,玲瓏給你賠罪了。”

見玲瓏沒有任何要和香妃撕起來的意思,在場準備看好戲的眾嬪妃都有些悻悻的,雖說香妃囂張跋扈的作態不得人心,但玲瓏其實也不遑多讓,都是皇帝的女人,偏就玲瓏一副清高做派,也惹了不少嬪妃的嫉恨。

所有人都以為玲瓏失寵了她心裏肯定不好過,但其實玲瓏卻是慶幸的,她本就不喜歡皇帝,自從上次見到了司紹寒,那驚鴻一瞥,司紹寒就住進了玲瓏的心裏。

玲瓏本就不待見皇帝,現在則越發的不待見了,她滿腦子想著司紹寒的事情,根本就沒心思和皇帝周旋。

香妃不知道使了什麽手段,讓皇帝獨寵她,這對玲瓏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正好讓她省心了。

香妃見玲瓏一副好脾氣的模樣,忍不住抽了抽唇角道,“玲瓏妹妹,還真是無趣。”

每次都是這樣,不管她說什麽,再怎麽找茬玲瓏根本就不接招,總讓香妃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她忍不住在心中腹誹道,這玲瓏難道就是憑著這副無趣的樣子勾得皇帝的寵愛的麽?皇帝竟然喜歡這一款?木頭美人兒?還是說玲瓏就憑著她那張臉?

香妃主要就針對皇後和玲瓏,這兩人一個刺兩句就不說話了,一個根本不接招,無趣的狠,香妃見此,也只能撇撇嘴放下了。

……

宮裏發生的一系列事情,王府裏的人都不關註,也不在乎,就算是司紹寒也不會註意皇帝後宮裏的事情。

百裏寒兮流產,身體受到的傷害很大,這幾天每天都躺在床上,心情一直厭厭的,本來還算熱鬧的王府,人人自危,被籠罩了一層陰影。

下人們連說話都不敢大聲,那天的事情,沒人敢多嘴一句,就怕讓百裏寒兮聽到了提起她的傷心事,司紹寒又發火整治下人。

百裏寒兮不讓任何人伺候,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休息,一句話都不說,心蘭和幾位丫鬟都守在門外。

這天,心蘭借口出府給百裏寒兮買些好玩兒的讓她開心一點,剛走出府外,她就鬼鬼祟祟的走進王府旁邊的一個小巷子裏,小巷子昏暗沒什麽人。

心蘭剛剛出現,就有一個小廝模樣的男人經過他的身邊,悄悄的遞了一封信給她,小聲說道,“主子吩咐了,有事的話心蘭姑娘你可以找宮裏的香妃。”

說完這句話,男人就直接離開了,沒有在多待,只留心蘭一個人在原地。

心蘭見男人離開,鬼鬼祟祟的左右看看,見沒有人,才小心翼翼的將信封拆開,粗略的掃了一遍,她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寫信的人是雪姜,心蘭之前在宮裏和她有過一面之緣,心蘭從背叛百裏寒兮以後,就已經投靠了別人,雖然不知道這女人是什麽目的,只要她能夠幫助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好了,心蘭如此想著,微微一笑,將信封揣進懷裏,就去給百裏寒兮買東西了。

百裏寒兮自從流產以後,她的心情就一直很不好,整天沒精神,焉巴巴的好像一朵迅速枯萎的花。

就算是心蘭買了一些話本,一些新奇的民間小吃,這些以前百裏寒兮喜歡的東西,百裏寒兮也提不起一點精神。

“王妃,您看奴婢給您帶了什麽?是新出的話本哦,還有您最喜歡吃的串串。”心蘭笑著拿出東西讓百裏寒兮可以看到。

百裏寒兮牽強的扯了扯嘴角,表情還是厭厭的,“嗯,放在那裏吧,辛苦你了。”

她也不想這樣的,可百裏寒兮自己都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心情,她總是忍不住想起她那還未出世的孩子。

孩子在她的肚子裏已經有將近九個月大了啊,他會在百裏寒兮的肚子裏動來動去的,百裏寒兮有時候甚至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孩子在吸收這他長大需要的養分。

百裏寒兮以前有多麽的期待這個孩子的出生,現在就有多麽的難過,是她不好,明明懷孕了孩亂跑,不小心跌倒,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司紹寒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百裏寒兮臉色蒼白,一副不堪負重,難過的要死的表情,他心疼的加快腳步走至百裏寒兮都身邊坐下。

將百裏寒兮擁入懷中,輕聲哄她,“寒兮,別想了好不好?開心一點,我不想看到你這樣,我會心疼的。”

“……對不起。”百裏寒兮聲音悶悶的,把臉埋在司紹寒的肩膀上,聲音充滿了愧疚,“是我,是我害死了他,是我不小心才會害死我們的孩子,他還那麽小,來沒來得及睜開眼睛看看這個世界……都怪我,紹寒,對不起,對不起。”

百裏寒兮總覺得是因為自己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所以才會那麽愧疚的,若這個孩子剛剛懷上,她可能還不會那麽傷心。

就因為這孩子和百裏寒兮朝夕相處了近一年的時間,百裏寒兮每天都幻想著他的模樣,她有時候做夢還會夢到孩子對她說,媽媽我想早點看看這個世界。

可是他都快出聲了,臨門一腳,就因為百裏寒兮的不小心,而胎死腹中,百裏寒兮真的難過的要死掉了。

“寒兮,寒兮。”司紹寒輕聲喊她,見百裏寒兮這麽脆弱,這麽絕望的欲望,他心疼的不得了,輕輕的拍著百裏寒兮的背部,一聲一聲沒有絲毫不耐的哄她,“不要想了好不好?不是你的錯,寒兮,孩子若是在天有靈,也不會希望媽媽那麽難過的。”

司紹寒實在不想看到百裏寒兮那難過的要死的模樣,變著法兒的哄她,可惜無論他如何做百裏寒兮都提不起精神。

百裏寒兮流產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這件事已經傳遍了京城,而宮裏的皇帝和太後是第一批知道這個消息的。

不知道有多少人可惜,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幸災樂禍,皇帝紅很顯然就是那個幸災樂禍的人,他假惺惺的給司紹寒放假讓司紹寒回去陪百裏寒兮,其實心裏卻是樂的不行。

不過,表面上的樣子還是要做做的,這天,皇帝給太後請安的時候,聽太後滿面愁容的提起百裏寒兮失去了孩子傷心欲絕,皇帝挑了挑眉,做出一副關愛臣下的模樣,對太後說道,“母後,既然您擔心紹寒和他的王妃,那就請他們來宮裏一起聚餐吧,正好也讓紹寒他的王妃兩人都散散心。”

太後聽了覺得皇帝說的有道理,讓兩個孩子來她的跟前,她跟著勸著說不定百裏寒兮都心情也能好一點。

這麽想著太後點點頭,道,“那就這麽定了,本宮這就讓人通知紹寒他們過來。”

太後說做就做,這邊就遣了宮女去王府裏通知司紹寒和百裏寒兮兩人一起來宮裏吃飯,她老人家親眼看看兩個孩子也好放心。

王府裏的百裏寒兮和司紹寒兩人收到嚇人傳信的時候,司紹寒正在哄著百裏寒兮吃飯。

“見過王爺,王妃。”秋風單膝下跪和司紹寒還有百裏寒兮兩人見禮。

司紹寒轉頭問他,“怎麽了?”

秋風老老實實的說道,“宮裏太後派人來請王爺和王妃你們明天去宮裏參加宮宴,那送信兒的太監說,太後娘娘很擔心王爺和王妃,所以才會有此一舉。”

“嗯,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司紹寒點頭,嘆了口氣有些無奈,他府裏的事情卻讓太後也跟著擔心,他還真是個不孝的兒子。

百裏寒兮聽到了秋風的話,面色有些蒼白,苦笑一聲道,“都怪我,這段時間一直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卻讓母後也跟著擔心。”

司紹寒和百裏寒兮兩人默契的愧疚了,想法差不多都一致,就是覺得自己作為孩子,那麽大的人了,還讓母親跟著擔憂,是她們的不對。

司紹寒嘆了口氣,撫摸著百裏寒兮的頭發問道,“寒兮,你要去嗎?如果不想去的話也沒關系的,母後不會怪你的。”

司紹寒最理解百裏寒兮的難過,她現在哪裏有心思去參加什麽家宴,她連飯都吃不下去了。

若是百裏寒兮真的不想去,司紹寒也不會勉強她的,太後也是真的喜歡百裏寒兮這個兒媳婦,她老人家也不會怪罪百裏寒兮的,所以,司紹寒說出這一番話,確實是真心的。

百裏寒兮都已經知道了太後她老人家的擔心,哪裏會拒絕呢?就算是為了安太後的心她也不會拒絕的。

這麽想著,百裏寒兮苦笑一聲,搖搖頭,“你不用擔心我,明天我們一起去吧,正好散散心。”

這件事就這麽定下來了,司紹寒尋思著百裏寒兮能夠出去走走也確實是好事兒,就讓人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翌日。

大概是終於十點多,百裏寒兮和司紹寒兩人就都收拾好了,一起坐馬車前往宮中。

一路上司紹寒都緊緊的牽著百裏寒兮的手,溫聲細語的低聲和她說著話,逗她開心,一路上兩人旁若無人的親密姿態簡直羨煞旁人。

他們兩人手牽著手一起到太後宮中的時候,太後宮裏已經很熱鬧了,百裏寒兮和司紹寒來赴宴,墨香自然是不會缺席的。

其中還有皇帝特意囑咐的皇後帶著嬪妃們一起赴宴,他們到的時候,皇後和各位嬪妃們正在陪著太後說話。

墨香不耐煩陪這些嬪妃們打太極,一直註意著門外的動靜,就等著百裏寒兮和司紹寒兩人來了。

所以他們到的時候,是墨香第一個註意到了,另外還有一人,那人就是玲瓏。

玲瓏自從那日見過司紹寒以後,就一直茶不思飯不想的想著他,每天都想和他再見一面,這次聽說了太後邀請司紹寒和百裏寒兮到宮中赴宴,她特地求了皇帝說要來湊湊熱鬧。

惹得其他嬪妃們還以為她是在邀寵,連皇帝都是這麽認為的,皇帝雖然被香妃下了藥,但對著玲瓏這麽一個美人兒他也不會拒絕。

實際上誰都不知道,玲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誰都想不到,也不敢想,玲瓏竟然有這麽大的膽子,作為皇帝的女人竟還敢肖想司紹寒。

當然,她的心思沒人知道,也就沒人拿這事兒來做文章了。

墨香看到百裏寒兮和司紹寒出現的那一刻,立刻就喜上眉梢,站起身來跑到百裏寒兮的面前說道,“皇嫂,皇兄,你們可算來了,我好想你啊皇嫂。”

墨香親密的拉著百裏寒兮的手,目光中滿是誠摯的擔憂,百裏寒兮流產的事情鬧得不小,她自然也是知道的,若不是司紹寒攔著她早就去看百裏寒兮了,每天都擔心死了。

這會兒見到百裏寒兮,忍不住上上下下的打量她,發現百裏寒兮除了臉色還有些蒼白外,看起來還好,總算是放下了心,笑容也越發的真摯了。

“抱歉,讓你擔心了。”百裏寒兮歉意的笑笑,握住墨香的手,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百裏寒兮和司紹寒一起去給太後見禮,“母後,兒臣來給您請安了。”

太後拉著百裏寒兮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笑容慈愛的說道,“好啊,來了就好,來了就好,怎麽樣?身體還好嗎?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百裏寒兮心中微暖,靦腆的笑了笑,道,“母後,勞累您為兒臣擔心了,兒臣一切都好,近日也都調整的差不多了,母後別擔心。”

“好好好!這就好,母後看你們健健康康的就很高興了。”太後樂呵呵的點頭,也不再提那件事,怕會觸到百裏寒兮的傷心事。

兩位正主兒來了,就可以開始宴會了,全程百裏寒兮都被司紹寒和墨香兩人陪著,司紹寒對百裏寒兮照顧的可謂是無微不至,幫她布菜,給她端茶倒水,百裏寒兮一個眼神司紹寒就知道她想吃什麽。

而墨香則是在一旁陪著百裏寒兮說話,做她的開心果,司紹寒對百裏寒兮那麽好,太後和墨香早已見怪不怪了。

可是那群嬪妃們卻是忍不住羨慕嫉妒了,心裏酸酸的,尤其是玲瓏,全程都隱晦的將目光放在司紹寒的身上,看著司紹寒對百裏寒兮那麽好,她羨慕的不行,心裏忍不住幻想若是坐在司紹寒身邊的那個人是她就好了。

可是想到她自己的身份,玲瓏又是苦笑,總之這場宴會上除了太後和墨香還有司紹寒和百裏寒兮夫婦是真的開心以外,其他人全都各懷鬼胎,心裏不舒服。

吃完飯後,太後見百裏寒兮有些沒有精神,忍不住提議道,“寒兮啊,後花園裏的花都開了,如今正是花開的正好的時候,陪我一起去看看吧,正好消消食。”

百裏寒兮知道太後是為她好,心中微暖,點點頭道,“好,母後,兒臣正好就喜歡那些花花草草。”

太後都發話了,那些嬪妃們,包括皇後就算是不想陪著百裏寒兮去也只能無奈答應,誰讓她們不受寵呢?也沒有百裏寒兮討太後喜歡。

一群人起身去禦花園玩,說是消食,其實誰不知道她們就是陪著百裏寒兮散步,讓百裏寒兮開心呢。

“母後,兒臣還有些事情要和皇上商議,就不跟你們一起了,兒臣就先行告退了。”司紹寒對太後笑著說道,然後又不放心的對百裏寒兮說,“去玩吧,要是累了就和母後說。”

“嗯好。”百裏寒兮點點頭。

而太後忍不住笑著調侃道,“知道了,你去吧,有母後照看著你媳婦兒,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司紹寒笑笑沒說話,和太後告別了以後,就轉身離開了,去皇上的宮殿裏和跟大臣們還有皇上商議國事了。

太後等人在司紹寒離開以後,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去了禦花園,皇後的後宮妃子,再加上墨香和百裏寒兮這兩個美人兒,真的是美德各有千秋,花枝招展,放在現代這一群內人也只有在娛樂圈裏能見到了。

不過,就算是在現代的娛樂圈裏美人兒,和這些全國大範圍中選出來的美人也是無法比擬的,在現代基本上都是整容美女,就算天生麗質也大多都是化妝出來的。

一群人真正開心的也就只有墨香和太後了,百裏寒兮自從流產了以後,就提不起精神來,她雖然表現的很正常,但也是在強顏歡笑罷了。

這邊,司紹寒已經到了皇帝的寢殿裏,他到的時候大臣們和皇上已經開始議事了,見到司紹寒來了,大臣們紛紛行禮。

司紹寒面色淡淡的點頭,然後跟皇上行禮,“參見皇上,微臣來遲了,請皇上贖罪。”

皇帝的臉在看到司紹寒的那一刻,就僵硬了一瞬,不過他很快掩飾下去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這是說的哪裏話啊,朕知道你去陪母後了,都是一家人說什麽贖不贖罪的。”

他倒是想治司紹寒得罪,做夢都想,但是司紹寒可不是他能夠隨意降罪的,就算他是皇帝也不行,所以皇帝才會視司紹寒為眼中釘肉中刺。

說了幾句場面話,一群人繼續開始討論了,司紹寒本來沒有發言,只不過他聽著聽著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在國事兒上,司紹寒和皇帝有很多政見都不合,可是皇帝卻是一意孤行,兩人因為政見不合,幾次爭吵起來。

旁邊的一幹大臣們都眼觀鼻鼻觀心,秉持著多說多錯少說少錯的精神,就沈默著聽兩人爭吵,他們對於這樣的事情早就見怪不怪了,兩個人一個皇帝他們的頂頭上司,還有一個權侵朝野的六王爺,他們誰都不敢得罪,只能這樣了。

這時候,香妃身邊的小宮女進來給他們倒茶,因為香妃下藥的原因,皇帝很信任她,連她的宮女都可以破例留在皇帝的身邊侍奉。

司紹寒跟皇帝討論了很久,說了太久的話,早就口渴了,因此直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茶水喝入腹中,沒多久司紹寒就皺起了眉頭,發覺身體有些不舒服,他的臉色也有些蒼白。

見司紹寒這副樣子,皇帝挑了挑眉道,“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司紹寒點頭,“嗯,有點頭暈。”

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就有些頭昏腦脹的,但是司紹寒一時間也沒有往那杯茶水上想,畢竟是在皇帝議論國事的正殿裏,誰會那麽大的膽子敢這時候在茶水裏下藥?

皇帝打量了他一番,見司紹寒確實面色不好,他就迫不及待的說道,“既然如此,你就先下去休息吧。”

他現在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趕司紹寒走,看到司紹寒就胃疼,司紹寒離開了就沒有敢在跟他叫板了。

司紹寒確實不舒服,點點頭,就起身離開了,他直接回去了太後的宮殿裏,直接讓太後宮裏的太監給他找了一間客房休息。

禦花園裏逛著的百裏寒兮卻是不知道司紹寒那裏出事了,她今天身邊帶著的丫鬟是心蘭和彩音,因為昨天晚上的時候彩蝶突然拉肚子,身體不舒服,所以她才會帶著心蘭過來。

正逛著呢,心蘭突然附到百裏寒兮的耳邊說道,“王妃,奴婢的手鐲不見了,可能是掉到太後的宮裏了,那是奴婢的娘親給奴婢的遺物,王妃奴婢能回去找找麽?”

心蘭的臉色很焦急,語氣有些顫抖,無意識的攥緊了拳頭,可百裏寒兮卻不知道她只是在心虛還有一絲詭異的興奮。

百裏寒兮見她那麽著急的神色,又聽她說是母親生前的遺物落在太後宮裏了,想著她那麽著急也是情有可原的,就點點頭道,“嗯,你去吧,我這裏不用你守著,你別再宮裏亂跑,要是找不到等會兒我幫你跟母後說一聲,讓人幫你著。”

百裏寒兮善解人意的替她想到了一切,卻沒有得到心蘭一絲一毫的感激。

心蘭垂下頭乖順的點頭,掩飾住自己計謀得逞的興奮神色,她心中對百裏寒兮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激,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

她告訴自己,她只是想爬上去而已,只是想成為人上人讓別人都不會再看不起自己,不會再被人隨意的發落。

心蘭靜悄悄的轉身離開,回到了太後的宮裏,但是她並沒有找自己那所謂的母親的遺物,而是直直的走進了司紹寒剛剛進去休息的那個客房裏……

這邊禦花園裏,在禦花園裏也逛了挺久了,大家都有些疲憊了,太後就打發了一眾嬪妃,帶著百裏寒兮準備回去。

就在這時,香妃卻笑瞇瞇的迎了上來,嬌聲道:“臣妾許久不曾去母後宮裏了,想去母後宮裏坐坐,不知道會不會打擾到母後?”

太後聽了香妃的話,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說實話她一點也不喜歡香妃,更不想讓她去自己宮裏,誰知道她在打什麽主意,所以她下意識的就想開口拒絕。

香妃看出了太後的意圖,不等她開口,看了眼皇後和玲妃轉了轉眼珠,捂嘴嬌笑道:“說起了皇後姐姐和玲妃妹妹似乎也許久沒去母後那裏了,若是母後不介意,不妨一起?”

香妃的話讓皇後輕輕皺了皺眉,她看了她一眼,紅唇輕抿,心下忍不住戒備起來。

和香妃過招這麽久,不說對她了如指掌,但至少該知道的還是知道的,皇後很明白,香妃向來唯利是圖,從來不做沒好處的事兒,所以一聽香妃的話,皇後的第一反應就是她想使壞。

因為在香妃那裏吃了不少暗虧,所以皇後和太後的第一反應一樣,但到底她理智尚在,知曉如果這個時候她出聲拒絕的話,依著香妃的性子,恐怕第一時間就給她安個不孝的罪名。

所以哪怕心裏再怎麽不情願,也只好努力將到口的拒絕硬生生吞下。

不過皇後心裏到底不甘願,所以只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一切都聽母後的。”

她話音落,一旁的玲妃就更是簡單粗暴了,語氣淡淡的說道:“臣妾但憑吩咐。”

她對去不去太後宮裏無所謂,至於會不會遭香妃算計也無所謂,反正她根本不怕她就是了。

因為皇後和玲妃的回答都有些不盡人意,香妃心裏自然是不滿意的,不過她到底也沒有再說什麽,左右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一半,於是她看向太後,笑盈盈的問道:“母後意下如何?”

太後眸光一冷,她哪裏看不出香妃的打算,不過事已至此,她也不好再說什麽,只能不鹹不淡的說道:“隨你。”

語氣有些淡漠,太後心下卻暗暗戒備起來,就怕香妃整出什麽幺蛾子,畢竟自香妃進宮以來,只要長眼睛的都能看出她是個能折騰的,絕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所以她突然搞出這麽一遭,也不過太後會懷疑和警戒。

太後心裏不舒服,百裏寒兮自然也是,不過這件事根本沒有她插嘴的餘地,所以除了暗暗加倍戒備以外,她倒也沒有說什麽。

事已成定局,哪怕在場除了香妃以外每一個高興的,但幾人面上卻都是和和樂樂的,根本看不出其實在場的所有人每一個都各懷心思。

百裏寒兮看著這一幕,心下有些覆雜,這宮裏女人還真是沒一個簡單的,至少這演戲的功底,擱在後世,估計各個都能哪怕影後獎,至於她就差了太多,就算年紀最幼的玲妃,一舉一動都讓人摸不清底細,看似淡漠,但也正因為如此,卻恰恰讓人看不出她心中所想。

想到這裏,百裏寒兮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她果然還是不適合後宮,更不適合勾心鬥角,否則怕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心中這般想,百裏寒兮越發的戒備了起來,她的直覺告訴她,這香妃一定是有什麽陰謀在等著她,可是她卻不能躲,只能見招拆招了。

太後和百裏寒兮對視一眼,兩人站在統一戰線,對香妃和玲瓏還有皇後都愛搭不理的,一路上她們婆媳兩個倒是親親密密的在說話。

皇後他們就尷尬了,一直插不上嘴,她們三人的關系也不好,就一路沈默著一起回到了太後的宮中。

幾人剛剛走進宮殿裏,就見太後身邊的大宮女迎上來,臉色有些奇怪的說道,“太後娘娘,六王爺好像是生病了,突然回來,一回來就去側殿裏休息了,剛剛有個宮女進了側殿,一直沒出來……,太後娘娘您看要不要去看看?”

心蘭進去的時候她是看到的了的,因為是百裏寒兮身邊的丫鬟,所以她也沒攔著,可是剛剛卻有經過那間房間的丫鬟說,房間裏有奇怪的聲音,所以她才會如此提議。

太後聽到宮女的話,皺了皺眉頭,看了看身後的皇後還有玲瓏和香妃,開口就準備趕她們走。

可就在這個時候,香妃卻強在他的前面說道,“太後娘娘,這王爺不會是真的生病了吧?我們快去看看吧,來的時候還好好的,看起來挺精神的,怎麽突然就要休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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