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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美夢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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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心裏想著反正現在王爺王妃都不在了!他可不能再出任何岔子了,要是把整個六王府都給賠進去了,那之後王爺王妃回來的時候連個家都沒有了!

那個時候他有何顏面去面對六王爺和六王妃?所以一想到這裏,他也就賴著臉皮一起進去。

白萱兒本來只是打算客套一句,卻沒想到他當了真。不過就算是一起聽旨又如何,皇上的聖旨一下,豈是他一個小小王府管家能夠扭轉的?

這簡直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

“奴才參見平王妃!王妃娘娘千歲千歲。”福海雖然之前沒有見過白萱兒,但是現在看到跟在她身後的管家,就不難猜出她的身份。

“公公無需多禮,快快請起!如今本妃身子不太爽利,不能親自扶公公一把,還望公公莫要見怪。”

白萱兒柔柔弱弱的,這說話時用弱不經風,走路時如同弱柳扶風,眉眼間都是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但這個女人絕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這樣嬌弱,福海一感覺就是這樣的。

福海還不敢仔細打量,但是粗略的一眼就知道這個女人大概是個什麽角色。就算是比起宮裏的香妃娘娘也是個不逞多讓的狠角色。

有些毒蛇,它是不會把毒牙露給你看的。它則是先會用美麗的外表來吸引你,然後再趁你不註意,一口咬斷你的喉嚨。

“這都是做奴才該做的,哪裏敢勞煩貴人。”

福海之後就起來了,“貴人,這是太後娘娘的懿旨,皇上要奴才轉交給您,皇上說您看了這職業就會明白。”

懿旨?

白萱兒十分疑惑,不應該是聖旨嗎?這怎麽又突然變成太後娘娘頒布的懿旨了?

她先把這一肚子的疑惑放在一邊,打開懿旨一看,差點兒讓她一口氣換不上來。

她在這王府裏就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盼著,就盼著有一天司玄天能夠接她入宮中,不要忘了當初的承諾,給她一個名分。

但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千等萬等等來的竟然是這個……

“貴人,貴人?”福海看到白萱兒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封懿旨,心裏十分疑惑,但是這不關他的事,他自然不會去他那趟渾水。

白萱兒壓根兒就沒有聽到福海叫她的聲音,她一直沈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無法自拔。

還是她身旁的半綠在青白的掩護下,悄悄地用手肘撞擊了一下白萱兒,她這才反應過來。

“剛剛本妃身子不適,有失禮的地方,本妃在這裏陪個不是,還望公公莫怪。”

白萱兒也意識到這裏場合不對,馬上收斂起臉上的情緒,勾起一抹柔柔的笑容,又恢覆了最初的小白兔模樣。

福海自然不會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他畢竟是正才剛到皇上身邊伺候,沒有什麽人脈,一言一行都需要謹慎。

“貴人這是哪裏的話?這些都是奴才的分內之事。貴人是主,奴才是仆,又有什麽失禮不失禮的呢?無論貴人做什麽,奴才都應該點頭稱是,這才是做奴才的本分。貴人就莫不要再折煞奴才了。”

福海之所以稱她為貴人,是因為他知道這一份懿旨代表著什麽,更知道白萱兒的身份。如果在明知道這些的情況下還一意孤行的叫她平王妃,這就是有點故意在挖苦或者是跟眼前的這個女人不對付了。

但是皇上也沒有明確的給她封號,因為沒有進宮,只是在宮外找了一個位立於東方的院子住著。這樣一來,他也不能以娘娘或者是其他位份來稱呼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貴人兩個字最為貼切。

不會唐突,也不會顯得殷勤。恭敬尊敬著,如果這白萱兒今後進了宮,有番大作為,想必也不會忘了他今天的這份尊重吧!

相識於微末,若是今後有這個機緣,飛黃騰達,這也算是為他自己種的一份善因。

這宮裏還有一位在使著絆子呢,現在兩方還沒有正面交鋒,不知道到底是誰強誰弱,誰有是最後的勝利者。

福海能夠做的就是恪守本分,並著兩方都不要得罪的心理,再把聖上交給自己的事情都給辦的漂漂亮亮的,這才是真的。

因為萬變不離其中,萬物自有其主。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分,也不要忘了到底誰才是自己真正的主子。

既然她是在皇上身邊伺候,那他就要明白他所有的尊重和榮耀都應該是皇上帶來的。

只有讓皇上更加欣賞他,他才會更有身份,更有地位,別人才會更加尊重他。就像這些後宮的娘娘們,也才會把他福海當回事兒。斷斷不會像那後宮裏面的一根草一枝花一樣,說拔就拔了,說折就折了。

人命如草芥,便是如此。他要的就是想讓自己的命精貴一些。

聰明人往往不會給自己樹立太多敵人,畢竟敵人多了,你不知道會在哪條陰溝裏翻船。

樹大才能根深,宮裏最講究也最忌諱就是左右逢源。最講究是因為這樣才會讓自己置於一個萬全之地,無論是哪一方倒下了,都不會禍及自身,方能屹立不倒。

最忌諱就是這左右逢源得講究方法,形式。這也是最深的學問,稍有處理不當,便會讓人認為你是個墻頭草,不值得信任,一人不信,兩人不信,久而久之,就是更多的人不惜。

取不到對方的信任,又何來的左右逢源?

所以輕輕松松的一句左右逢源很容易,但是要想把這個四個字貫徹落實到位,這是一門學問,更是為人處事的奧秘 。

福海雖然有他幹爹帶著,但是這些路還是得他自己一步的去摸索。畢竟是用於他幹爹的方法,不一定適用於他,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

有些路還是要得自己摸爬滾打,才能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

白萱兒雖然又與她客氣了幾句,但是該打賞的銀子還是讓半綠送了出去。

“這是?”管家突然冒了出來。當他聽到福海對白萱兒稱呼時,他就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他又聯系起之前的種種,心裏隱隱有了猜疑,但是他不敢斷定到底是真是假。現在機會就擺在他面前,他必須去弄個清楚。

“太後娘娘懿旨上說明當初是她老人家考慮不周,錯點鴛鴦譜,才會白白耽誤了皇上和貴人之間的情分。如果是之前六王爺對貴人也有情義,太後娘娘還能將錯就錯也成就了另一莊美事。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呢?大家都知道六王爺和六王妃伉儷情深,情比金堅,現在兩人都已不在六王府,貴人一人苦苦守著這六王府,就連太後娘娘也覺得看不過去,實在是太難為她一個人了。前些日子太後娘娘和皇上聊天時偶爾談到貴人,太後娘娘有感而發,覺得是她的錯,才會造成如今的局面。心裏十分後悔,皇上聽到之後,他也有意想要成就這一段姻緣,畢竟,如果當真要貴人一人苦苦守著這裏的六王府,講好大好的青春年華都葬送在這裏,實在是有些殘忍。所以太後娘娘征得皇上同意就下了這番懿旨,貴人先搬出六王府,搬入白府。之後再選一個黃道吉日入宮,也算是了卻一件心事。”

福海說得面面俱到,十分合理。這件事情他也只是今天才聽說,但是結合起來,他就能夠理清楚這裏面的關系。

管家臉上不動聲色,但是心裏卻掀起了驚濤駭浪。這時候他要突然想起之前司紹寒在得知白萱兒懷孕之後,就讓她搬離了主院。

那個時候遛六王府的下人們還議論紛紛,各種風言風語都有。百裏寒兮為了不想讓這件事情牽扯到司紹寒 。畢竟他也是一個男人,如今被明目張膽的戴了綠帽子。這任誰說出去都覺得丟臉。他畢竟還是一國的王爺,雖然說宮裏面的事情一向說不清楚,但是如此明目張膽的,他當真是臉上無光。

所以她就讓管家把這件事情的流言蜚語都壓了下來。

對外說成了白萱兒懷孕不易,且要清凈的地方來養胎,所以這才搬離主院,搬到劉夫人當初住的別院。

之後又抓了幾個愛亂嚼舌頭根子的丫鬟婆子,當眾小懲大誡一番,殺雞給猴看,這件事情才算平息下去。

現在想想,事情全然沒有那麽簡單。

皇上是齊宣之主,是齊宣國最尊貴的男人,而且他對王爺的態度大家都看在眼裏,如果白萱兒肚子裏面的孩子當真是王爺的,司玄天又怎麽會有這樣一番動作?

除非只有一個可能,這個孩子根本就是他的。兩個人早就在暗地裏勾搭上了!但真是一對狗——男女,奸—夫—淫—婦!

沒準兒,六王爺和六王妃之所以會有這麽一遭的劫難,還有這個白萱兒的功勞在裏頭。

如果不是她在這裏做內應,又怎麽會勾搭上林湘怡那個女人,更別說最後誣陷六王妃與西涼國太子狄寒有染。

原來真是對不起六王爺的,私通別人的,是她白萱兒!管家感覺自己腦袋一陣的發鳴,亂糟糟的,好像下一秒就要炸開了一樣。

但是他在心裏一個勁兒的告訴自己不要急,不要亂……不能急,更加不能亂!

他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他當初答應了司紹寒和百裏寒兮,一定會守好這座六王府等他們回來的。他不能方了自己的陣腳。

“原來如此!那小人在此恭賀皇妃娘娘了!這王府裏能出一個皇妃,當真也是一件稀罕事兒,皇妃娘娘慢走小人有事,小人就不送了。”

管家克制住了自己奔騰的怒氣,雖然面色不虞,但是到底沒有說過特別過分的話。

白萱兒見他這個態度也不意外。他越是這樣,她才能越方心,往往把情緒表露在表面上的,這樣的人才不可怕。

如果管家這個時候還能臉不紅心不跳,語氣淡然的祝賀她恭送她,她才會覺得這裏面有毛病。

“管家不必這樣嘲諷萱兒,人生如草介,女子的命更如草芥。萱兒不能夠決定自己的去處,更加不能選擇自己的夫君。這所有的一切,萱兒只不過是奉承著逆來順受。因為萱兒知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所以萱兒從來不怨,也不怪。如今是萱兒前面三生修來的福分,才會圓萱兒的一個夢。管家心裏有氣,只管朝著萱兒發洩出來便是。無論是怎樣的怒火,都是萱兒應該承受的。這件事情不怪王爺,不怪皇上,是萱兒對不起王爺,對不起王妃姐姐……”

管家就在心裏冷笑,要不是眼前必須忍耐,他恨不得破口大罵。有句話說得好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想不到,白萱兒才是他們內部最大的敵人。

“娘娘多慮了,小人豈敢?如今的六王府娘娘你也見到了,十分蕭條,小時還有事情,要忙就不多送了二了。請便吧!”

管家之後又讓府裏的掌事大丫頭月白領著眾人把白萱兒所住的院子裏面的東西都搬了出來讓他們立刻就帶走。

但是原本屬於六王府,卻被白萱兒用過的東西全都砸了。包括白萱兒使用過了床也扔了出去,就這樣當眾砸了當柴火燒。

半綠和青白原本也是府裏的丫鬟,賣身契都還壓在六王府裏,按常理來說,自然是不能夠帶走的。

但是白萱兒對於半綠還算是不錯的,出了兩倍的價格把她買了下來,青白則是自願留在六王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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