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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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謝攬風晚上睡不著覺，穿上外套，想要去其他地方溜達散散心，最後蹲在了酒店門口，自顧自的刷抖音。
電競圈裏能翻得起來火花的無非就是哪家戰隊讚助商撤資危機，哪幾個戰隊這段時間又組訓練賽了，又或者是一些過往的電競賽事直播畫面，崛起新人的鏡頭剪輯，退役老選手的直播去向。
謝攬風手機裏刷10個視頻就有五個是關於周行川的。
他帥。
他打游戲好。
他拿過的榮譽多。
他還溫柔體貼又可靠。
他家裏還多金。
謝攬風心裏湧上了一股異樣的甜蜜，他的虛榮心作祟覺得驕傲，又覺得自己運氣太好褻瀆了神仙。
腦子裏的兩個小人互相掐架，恨不得鬥個頭破血流，爭出來個是非對錯。
晚上的風有點大，吹得他腦瓜子嗡嗡的。
他蹲的腿麻了，血液不循環就站起來抖了兩下，也不那麽愛幹凈的，找了個臺階拍了拍土，直接坐下。
兩條長腿微微曲著，寬大的帽檐兒幾乎擋住了他整個臉，外套的拉鏈沒拉上，幾縷頭發壓不住的從帽子下露了出來，酒店大門前的燈光灑在了這人的身上。
偶爾走過的路人又或者住客，都會看一眼這個坐在臺階上長相帥氣的男生，可能有點不理解這個點怎麽還在這兒坐著了吧。
酒店占地面積很大，沒有地下停車場，所有出入的車都停在酒店大門的右側方那片巨大的空地上，那裏畫的有停車位。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夜晚的時候來來往往的竟然這麽多輛車，估計是有什麽大型的宴會。
這家酒店分成了兩部分，一棟樓用來住宿，另外一棟樓用來承包大型宴會，但是所有停車的地方都是在一起的。
來往的車無一例外都打開了自己的近光燈，每輛車亮起的燈都像是沖破黑暗的那道光，謝攬風數不清自己到底擡了幾次頭。
視頻軟件被點開，又被退出。
他每刷一個視頻，心裏的忐忑不安就多一分，那些隱秘的念想也隨著多一份。
如果周行川回來，他想他應該會控制住自己，不會在這個充滿攝像頭的門口直接擁抱他。
如果他們是普通人，可以肆無忌憚。
但現在他們是隊友，是賽場上的戰士。
沒人允許他們可以為了情情愛愛無法抽身，數不清有多少人希望他們獻祭在電競的舞臺上。
盡管他們也是這樣想的。
他們可以死，但信仰不能。
刺眼的大燈又一次投射過來，謝攬風扣住手機，瞇起眼縫打量。
車牌號是這個嗎？
隊長的車牌號是多少來著？
他記不得了。
周行川之前開車出去的時候，他光顧著看隊長的臉了，車開出去半截兒便揚了他們一屁股，他眼神往那邊瞅著，腦子裏亂七八糟的還是全想的是隊長，哪裏還把註意力留在了車牌號上。
後來也是一點沒註意過，車牌號到底是多少。
他又仔細看了一眼，唔……這個不是。周行川要比他白很多，這個跟黑色完全融為一體的絕對不是他。
“謝攬風，你蹲在這幹什麽。”
宋瑞推開酒店的大門，餘光就掃到了坐在臺階上的人。
“哦，我睡不太著，出來散散心。”
剛才他那副仰著脖子往外瞅的樣子算是被宋瑞照收眼底，他看破也不說破。
外面人多眼雜，他確實也不好說什麽。
“一會兒周行川回來，讓他來找一下我。”
“是有什麽要緊事兒嗎？”
“明天拍攝的紀錄片，有些東西得讓他串一下”，宋瑞擺了擺手，“等到了人就趕緊回去，外面人多。”
他撒了個小謊。
這個點兒哪裏還有什麽人？
“嗯。”謝攬風點頭。
宋瑞回去兩分鐘不到，周行川就甩著車進了停車位。
謝攬風註意到甩起的風，還夾雜了點點塵土，意識到相比於其他開進來的車要瘋了不少，他也猜得到周行川的心境現在到底有多麽不穩。
情緒這些東西，有的時候不掛在臉上，也可能會掛在一些其他的事情上。
“哥，你回來了。”
周行川自然看到了蹲在酒店門口的謝攬風。他心裏一邊譴責宋瑞，以便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拔掉車鑰匙，走在他的身側，聲音仍舊是溫溫柔柔的，完全看不出來和開車的那個瘋子有什麽關聯。
“回來有點晚了，你怎麽還沒去睡呢？”
他的聲音雖然溫柔，但也有些沙啞，又帶了些懶懶的困倦，伸出一只手抓住那人的衣服將拉鏈給拉上。
“……有點睡不著，出來吹吹風。” 謝攬風任憑他動作，又跟在他身側一起進了酒店大門。
“這都三四點了，一會兒就該淩晨了，明天還有事兒，要早點睡。”
兩人的房間都在五樓，一起等直梯的時候突然間不知道說什麽話了。
謝攬風猶豫了許久，開口，“是碰見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嗎？”
身旁的人不露山不露水的，出氣兒哼嗤笑了兩聲，“怎麽看出來的？”
“車開的有點快，土進我嘴裏了。”謝攬風也不搞那套虛的，該是什麽就是什麽。
“抱歉”，周行川臉色緩和，“我沒想到這個點兒了還能有人坐在那兒。”
電梯門開，謝攬風擋了一下電梯門，看著他完全踏進去才松了手，又按下了樓層。
“今天你走的早，我采訪完已經找不到你了。”
“家裏有些事兒，得回去解決一下。”
“是因為過年的時候沒回去嗎？”
“怎麽這樣想？”周行川搖頭，“一些腌臜事兒，不提也罷。”
“宋教練說等你回來了，讓你去他房間”，謝攬風等到電梯門開才想起來這事兒，臉色低沈了下來，“有什麽話不能等到第二天，非要在晚上。”
“那就不去了”，周行川用肩膀撞他，“去站門口罵他兩句，我們就回去睡覺。”
“他說還有事……”
“什麽事能比睡覺重要？”
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什麽空隙，臂膀和臂膀緊貼著，身體的溫度透過外套的布料傳遞給彼此。
謝攬風想去抓他的手，卻去落了個空。
因為周行川雖說說嘴上說著要去睡覺，但仍就敲了敲宋瑞的房門。
開門的人很快，頭發還濕漉漉的，估計是回來之後迅速沖了個頭。
“你回來了？”宋瑞退開一步給他讓出地方，“進來吧，別在門外杵著了。”
“什麽事非得大晚上說，我困。要麽現在壓縮成十個字，或者一會兒發微信。”
他根本沒給對方留反駁的時間，轉身扯著謝攬風的衣袖就走了。
謝攬風還不忘回頭去看宋瑞，有些遲疑，但最後還是堅定的轉過頭跟著那人一起去了隔壁。
宋瑞：“……”
不是我說，你給我做出選擇的時間了嗎？你們小情侶有病吧？
他認命的關上門，掏出手機，點開了周行川的聊天框，壓抑住火氣，咬牙切齒的發微信。
三條語音當中一條是關於明天的拍攝任務。
一條是跟他說找個時間按摩一下手。
最後一條沈默的按下錄音鍵思索了好久，最後罵了一句傻逼。
不過這家夥睜著眼犯欠的事情幹的多了，有的時候宋瑞也沒那麽斤斤計較了，事情的發生到這種地步，該放手的就放一下吧。
周行川沒打算今天晚上搞些出格的事兒來，只是在確認酒店的窗戶和窗簾都是拉上的之後，輕輕的拉過那人給了一個晚安吻。
“早點回去睡覺。”
他的聲音很輕，幾乎有一些微不可查的脆弱。
昏黃色的燈開著，灑在了兩人的臉上。
“哥，你眼睛亮亮的。”
傻瓜，那是哭了。
謝攬風用指腹緩緩的擦過他的眼角，“好漂亮。”
“別搞這些，明天還要工拍攝，快回去睡吧。”
周行川吸了一下鼻子，推了推他，沒推動。
“我腦子沒病。你這樣要我怎麽走。”
謝攬風抓起他的手，細細的親吻，像是在吻著什麽彌足珍貴的東西。
他的隊長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悲傷，形成了一個屏障，把他整個人從頭到腳的包裹。從他下車開始，一直到那個吻落下。
謝攬風不是傻子，他感覺得到。
是家裏面的問題嗎？
以他們現在的關系他也沒辦法問吧。如果自己真的不識好歹問了出來一定會讓周行川更難堪吧。
還是算了。
“今天我想抱著你睡。”
“你出門太久了，我有點難受。”
“別讓我一個人回去，我睡不著。”
周行川輕輕閉眼，一顆豆大的淚珠從他的眼角滾落，被人吻去。
“明天會有人看見的。”
“看不到，”謝攬風向他保證，“我會早起，在他們都沒起床前早起。”
“別了。”周行川搖了搖頭。
“我也不會胡亂做什麽的，哥，別趕我走。”
“我的意思是，別早起了，看見就看見了。” 周行川拉開他的拉鏈，又捧起了他的臉接吻。
“不幹什麽，讓我親一下。” 周行川聲音一顫一顫的。
周圍所有的一切都異常的安靜，只有純瓣輕輕的摩擦和衣服藏在墻壁上的聲響，像是催眠的利器一樣，也或許是太累了，周行川接吻的時候睡著了，靠在他的肩膀上，呼吸均勻。
謝攬風安靜的看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將他抱起，放在了床上，蓋上了被子。
他在他的身側躺下，緊緊的抱住。
身前的人已迷迷糊糊睡著，自然感覺不到身後人的動作，但他意外的感覺得到那種舒心。
他被熟悉的氣味完全的包裹了起來，被溫柔地抱住。
此時仍舊有淡淡的月光，透過透明的紗質窗簾灑到了床上。
謝攬風輕輕咬他的脖頸，然後又安撫似地將唇瓣覆蓋上去，用凸起的牙齒慢慢的摩挲，輕啄淺吻。
“晚安，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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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攬風手機裏刷10個視頻就有五個是關於周行川的。
他帥。
他打游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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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溫柔體貼又可靠。
他家裏還多金。
謝攬風心裏湧上了一股異樣的甜蜜，他的虛榮心作祟覺得驕傲，又覺得自己運氣太好褻瀆了神仙。
腦子裏的兩個小人互相掐架，恨不得鬥個頭破血流，爭出來個是非對錯。
晚上的風有點大，吹得他腦瓜子嗡嗡的。
他蹲的腿麻了，血液不循環就站起來抖了兩下，也不那麽愛幹凈的，找了個臺階拍了拍土，直接坐下。
兩條長腿微微曲著，寬大的帽檐兒幾乎擋住了他整個臉，外套的拉鏈沒拉上，幾縷頭發壓不住的從帽子下露了出來，酒店大門前的燈光灑在了這人的身上。
偶爾走過的路人又或者住客，都會看一眼這個坐在臺階上長相帥氣的男生，可能有點不理解這個點怎麽還在這兒坐著了吧。
酒店占地面積很大，沒有地下停車場，所有出入的車都停在酒店大門的右側方那片巨大的空地上，那裏畫的有停車位。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夜晚的時候來來往往的竟然這麽多輛車，估計是有什麽大型的宴會。
這家酒店分成了兩部分，一棟樓用來住宿，另外一棟樓用來承包大型宴會，但是所有停車的地方都是在一起的。
來往的車無一例外都打開了自己的近光燈，每輛車亮起的燈都像是沖破黑暗的那道光，謝攬風數不清自己到底擡了幾次頭。
視頻軟件被點開，又被退出。
他每刷一個視頻，心裏的忐忑不安就多一分，那些隱秘的念想也隨著多一份。
如果周行川回來，他想他應該會控制住自己，不會在這個充滿攝像頭的門口直接擁抱他。
如果他們是普通人，可以肆無忌憚。
但現在他們是隊友，是賽場上的戰士。
沒人允許他們可以為了情情愛愛無法抽身，數不清有多少人希望他們獻祭在電競的舞臺上。
盡管他們也是這樣想的。
他們可以死，但信仰不能。
刺眼的大燈又一次投射過來，謝攬風扣住手機，瞇起眼縫打量。
車牌號是這個嗎？
隊長的車牌號是多少來著？
他記不得了。
周行川之前開車出去的時候，他光顧著看隊長的臉了，車開出去半截兒便揚了他們一屁股，他眼神往那邊瞅著，腦子裏亂七八糟的還是全想的是隊長，哪裏還把註意力留在了車牌號上。
後來也是一點沒註意過，車牌號到底是多少。
他又仔細看了一眼，唔……這個不是。周行川要比他白很多，這個跟黑色完全融為一體的絕對不是他。
“謝攬風，你蹲在這幹什麽。”
宋瑞推開酒店的大門，餘光就掃到了坐在臺階上的人。
“哦，我睡不太著，出來散散心。”
剛才他那副仰著脖子往外瞅的樣子算是被宋瑞照收眼底，他看破也不說破。
外面人多眼雜，他確實也不好說什麽。
“一會兒周行川回來，讓他來找一下我。”
“是有什麽要緊事兒嗎？”
“明天拍攝的紀錄片，有些東西得讓他串一下”，宋瑞擺了擺手，“等到了人就趕緊回去，外面人多。”
他撒了個小謊。
這個點兒哪裏還有什麽人？
“嗯。”謝攬風點頭。
宋瑞回去兩分鐘不到，周行川就甩著車進了停車位。
謝攬風註意到甩起的風，還夾雜了點點塵土，意識到相比於其他開進來的車要瘋了不少，他也猜得到周行川的心境現在到底有多麽不穩。
情緒這些東西，有的時候不掛在臉上，也可能會掛在一些其他的事情上。
“哥，你回來了。”
周行川自然看到了蹲在酒店門口的謝攬風。他心裏一邊譴責宋瑞，以便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拔掉車鑰匙，走在他的身側，聲音仍舊是溫溫柔柔的，完全看不出來和開車的那個瘋子有什麽關聯。
“回來有點晚了，你怎麽還沒去睡呢？”
他的聲音雖然溫柔，但也有些沙啞，又帶了些懶懶的困倦，伸出一只手抓住那人的衣服將拉鏈給拉上。
“……有點睡不著，出來吹吹風。” 謝攬風任憑他動作，又跟在他身側一起進了酒店大門。
“這都三四點了，一會兒就該淩晨了，明天還有事兒，要早點睡。”
兩人的房間都在五樓，一起等直梯的時候突然間不知道說什麽話了。
謝攬風猶豫了許久，開口，“是碰見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嗎？”
身旁的人不露山不露水的，出氣兒哼嗤笑了兩聲，“怎麽看出來的？”
“車開的有點快，土進我嘴裏了。”謝攬風也不搞那套虛的，該是什麽就是什麽。
“抱歉”，周行川臉色緩和，“我沒想到這個點兒了還能有人坐在那兒。”
電梯門開，謝攬風擋了一下電梯門，看著他完全踏進去才松了手，又按下了樓層。
“今天你走的早，我采訪完已經找不到你了。”
“家裏有些事兒，得回去解決一下。”
“是因為過年的時候沒回去嗎？”
“怎麽這樣想？”周行川搖頭，“一些腌臜事兒，不提也罷。”
“宋教練說等你回來了，讓你去他房間”，謝攬風等到電梯門開才想起來這事兒，臉色低沈了下來，“有什麽話不能等到第二天，非要在晚上。”
“那就不去了”，周行川用肩膀撞他，“去站門口罵他兩句，我們就回去睡覺。”
“他說還有事……”
“什麽事能比睡覺重要？”
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什麽空隙，臂膀和臂膀緊貼著，身體的溫度透過外套的布料傳遞給彼此。
謝攬風想去抓他的手，卻去落了個空。
因為周行川雖說說嘴上說著要去睡覺，但仍就敲了敲宋瑞的房門。
開門的人很快，頭發還濕漉漉的，估計是回來之後迅速沖了個頭。
“你回來了？”宋瑞退開一步給他讓出地方，“進來吧，別在門外杵著了。”
“什麽事非得大晚上說，我困。要麽現在壓縮成十個字，或者一會兒發微信。”
他根本沒給對方留反駁的時間，轉身扯著謝攬風的衣袖就走了。
謝攬風還不忘回頭去看宋瑞，有些遲疑，但最後還是堅定的轉過頭跟著那人一起去了隔壁。
宋瑞：“……”
不是我說，你給我做出選擇的時間了嗎？你們小情侶有病吧？
他認命的關上門，掏出手機，點開了周行川的聊天框，壓抑住火氣，咬牙切齒的發微信。
三條語音當中一條是關於明天的拍攝任務。
一條是跟他說找個時間按摩一下手。
最後一條沈默的按下錄音鍵思索了好久，最後罵了一句傻逼。
不過這家夥睜著眼犯欠的事情幹的多了，有的時候宋瑞也沒那麽斤斤計較了，事情的發生到這種地步，該放手的就放一下吧。
周行川沒打算今天晚上搞些出格的事兒來，只是在確認酒店的窗戶和窗簾都是拉上的之後，輕輕的拉過那人給了一個晚安吻。
“早點回去睡覺。”
他的聲音很輕，幾乎有一些微不可查的脆弱。
昏黃色的燈開著，灑在了兩人的臉上。
“哥，你眼睛亮亮的。”
傻瓜，那是哭了。
謝攬風用指腹緩緩的擦過他的眼角，“好漂亮。”
“別搞這些，明天還要工拍攝，快回去睡吧。”
周行川吸了一下鼻子，推了推他，沒推動。
“我腦子沒病。你這樣要我怎麽走。”
謝攬風抓起他的手，細細的親吻，像是在吻著什麽彌足珍貴的東西。
他的隊長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悲傷，形成了一個屏障，把他整個人從頭到腳的包裹。從他下車開始，一直到那個吻落下。
謝攬風不是傻子，他感覺得到。
是家裏面的問題嗎？
以他們現在的關系他也沒辦法問吧。如果自己真的不識好歹問了出來一定會讓周行川更難堪吧。
還是算了。
“今天我想抱著你睡。”
“你出門太久了，我有點難受。”
“別讓我一個人回去，我睡不著。”
周行川輕輕閉眼，一顆豆大的淚珠從他的眼角滾落，被人吻去。
“明天會有人看見的。”
“看不到，”謝攬風向他保證，“我會早起，在他們都沒起床前早起。”
“別了。”周行川搖了搖頭。
“我也不會胡亂做什麽的，哥，別趕我走。”
“我的意思是，別早起了，看見就看見了。” 周行川拉開他的拉鏈，又捧起了他的臉接吻。
“不幹什麽，讓我親一下。” 周行川聲音一顫一顫的。
周圍所有的一切都異常的安靜，只有純瓣輕輕的摩擦和衣服藏在墻壁上的聲響，像是催眠的利器一樣，也或許是太累了，周行川接吻的時候睡著了，靠在他的肩膀上，呼吸均勻。
謝攬風安靜的看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將他抱起，放在了床上，蓋上了被子。
他在他的身側躺下，緊緊的抱住。
身前的人已迷迷糊糊睡著，自然感覺不到身後人的動作，但他意外的感覺得到那種舒心。
他被熟悉的氣味完全的包裹了起來，被溫柔地抱住。
此時仍舊有淡淡的月光，透過透明的紗質窗簾灑到了床上。
謝攬風輕輕咬他的脖頸，然後又安撫似地將唇瓣覆蓋上去，用凸起的牙齒慢慢的摩挲，輕啄淺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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