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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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麗妃甩袖離開前廳，室內氣氛為之一松。
沐恩走到付靈瑤面前，慈祥地左右打量：“怪不得我第一次見你就心生親近之感，原來確實有如此緣分。你也是玉嵐的孩子，和覓風又親近，他終於在世間不再孤單一人。”
“沐伯伯，謝謝您的體諒和照顧。”付靈瑤再次表達感謝。
“以後玉城也是你家。過得不開心，或者受欺負了，來找伯伯，我替你出頭。”沐恩眼角似有反光，“好了，經了這麽一遭，想必你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喘口氣。”
“我們先告退了，您也早事休整。”四人紛紛行禮告別。
離開前院，付靈瑤不讓隨從跟著，朝住處走去。走著走著，她回頭問身後的三人：“你們怎麽都往這邊走？”
付鴻音理直氣壯：“我回我住處拿東西，我院子就在你隔壁，一起走很正常。倒是覓風，你的院子在另一個方向吧。”
沐覓風淺露微笑：“我今日新認回了妹妹，想跟她促膝談心，增進下兄妹感情。”
這是能說的嗎？付靈瑤慌張地四處打量。還好，目光所及之處，只有知道此事的自己人。
“增進什麽兄妹感情，明明都把爹請過來搬出傳家寶求娶了。”付鴻音在付靈瑤耳邊絮絮叨叨，“離他遠點，誰知道他找你安的什麽好心。”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對靈瑤有意，請父母主持，走正道求娶，有何不妥。”沐覓風譏笑，“總比有些人，對自己親妹妹起欲念的好。”
付鴻音驟然臉紅：“別說我，她現在變成你親妹妹了。我就不信你能忍住。”
沐覓風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鐵將軍回大營的話確實從這邊走比較近。”
鐵手剛才一直陷入沈思，絲毫沒有插入眾人話語，此時被沐覓風點到才如夢初醒。
他扭頭望向付靈瑤方向，仿佛有千言萬語想說，但最後只是點頭：“確實，我該回去了。”
付靈瑤有些受不了付鴻音和沐覓風之間的氣氛，故意從兩人中間穿過，快步跑到鐵手身邊，單手推他後背：“你難得過來一趟，我送你出門。”
“好，多謝。”
“我自己送他就行，你們倆先去忙。”
怎麽忘了這裏還有一個，兩人一跺腳，沒有如她所願，仍然跟了上來。
付靈瑤拉著鐵手在前面快步走，邊走邊小聲說：“要是有話跟我講，晚上來找我，我等你。”
鐵手幾乎不可見地點頭：“好。”
送走鐵手，三人往回走，先路過付鴻音的院子。
“鴻音兄，你到地方了，慢走，不用送。”沐覓風主動告別。
付鴻音囑咐付靈瑤：“防人之心不可無，有事了往我這裏跑。”
“他不是這樣的人，想多了。”付靈瑤擺手，“我們先回去了。”
付靈瑤前廳，她和沐覓風相對而坐，沐覓風拿出精致的茶碗，輕巧地向碗內添加不同的佐料，一一碾碎後，用沸水沖沏，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像一場演出，湯色晶瑩如玉，香氣撲鼻，令人不禁胃口大開。
他舀了一盞遞給她：“剛才你受驚了，養神湯，喝一碗壓驚。”
“謝謝。”付靈瑤接過盞，輕輕吹散表面的熱氣，嘗了一口，誇讚道，“太好喝了吧，完全不像藥，這要是拿到外面酒樓，光靠這個手藝養活三代人。”
“等天下太平，我確實夢想開一家酒樓，閑時到樓上觀景，憑欄遠眺，飽覽人間煙火，觀看熱鬧氣象。”他的眼中閃爍著憧憬的光芒，仿佛已置身夢想。
“好呀，那到時候在樓上給我專門設個包間，我天天光臨。”付靈瑤先開心握拳，又擔憂道，“你家酒樓應該不會太貴吧，別把我吃成窮光蛋了。”
沐覓風搖頭：“你我現在是一家人，酒樓既是我的，也是你的，怎麽可能吃窮。”
說到這，付靈瑤終於忍不住問道：“我不是告訴你我的身世了嗎？你為什麽還勞煩沐伯伯跑這一趟？”
“因為我尚存一絲幻想。”沐覓風擡頭，深情的目光穿透空氣，緊緊鎖住她眼眸，眼神裏滿是依戀與不舍，如同秋水般深沈。
付靈瑤聞言，手足無措，臉上的紅暈如朝霞初升。她微微低下頭，避開目光。
沐覓風用笑聲緩解兩人之間的尷尬氣氛：“逗你的。我不是說了在查，麗妃知道內情最多，怕她不肯說，又因她是長輩，我不好逼問，便請父親出面。反正經過今日一事，我不是多了位夫人就是多了位妹妹，與你總會更加親近，何樂而不為。”
付靈瑤被他的話說服，真心誠意地感慨：“付靈瑤有你當阿兄，確實不錯。”
“我也覺得甚好。”沐覓風輕輕將她的手放在手心。
他明明在笑，她卻覺得笑意沒到眼底：“當了你的阿兄，如此舉動便不算逾越。即便將來你有了自己的歸宿，或有一日不願見我，每逢佳節，我仍能找你一起吃頓飯。”
“對不起。”付靈瑤的目光在他臉上徘徊，不由自主地開口道歉。
沐覓風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無奈，挪到付靈瑤身邊，將她整個人摟入懷中，聲音沈沈傳入付靈瑤耳中：“無需自責，能成為你的兄長，是我的幸運。夫妻待一起久了，情誼會淡薄，會反目成仇，唯有血緣是最牢固的，堅如磐石，永世不移。”
付靈瑤回抱他後背，她什麽都說不出來，只能用這種方式表達歉意。
“忘了說了，還有一個好處。”
付靈瑤擡頭，疑惑不解地看著他。
沐覓風松開抱著她的手，朝屋外走去，直直走到一處墻角下，墻頭上，付鴻音的臉時隱時現。
“你還沒走啊，在屋子裏待了好一會兒了，窗戶也不開大點。等著你處理的公務堆成山了，剛才人都尋到我那裏去。”付鴻音跟兩人打招呼。
付靈瑤甜甜地搖手回應。
沐覓風語氣冷峻地說：“恕我直言，雖然別駕和靈瑤關系深厚。但男女有別，往日之事，我既往不咎。從此以後，屋裏只她一人，外男請勿拜訪。”
啊？他怎麽知道的？被人揭穿，付靈瑤聞言，耳朵不住發熱。付鴻音平常臉皮最厚，也有些不自在。
“近日，我將加強府裏夜間巡邏，請別駕先妥善解決身份和母輩意願，再表達感情，方為正道。”
“好吧好吧，你口才無雙，我甘拜下風，聽你的便是。”
付鴻音趁沐覓風轉身，朝他後背虛空做了個捶打的動作，又對付靈瑤做了個“等我找機會”的口型，消失於院墻上。
付靈瑤被他動作逗得咯咯直樂，直到沐覓風走到她面前才勉強忍住。
“你看，有了身份確實好，可以擋掉他人的不合理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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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的夜晚，白日沈悶的暑氣終於消散，空氣中恢覆一絲清涼。付靈瑤把所有窗戶和房門都打開，讓穿堂風吹散屋內的熱度，等待客人來訪。
二更將盡，鐵手身披夜色出現她面前。
“見過公主。”鐵手抱拳。
兩人幹脆坐在門外臺階上，邊賞月色邊聊。
“我看你白天對我有話要說，但是礙於其他人在場，不便出口。你我之間，不必繞彎子。直言無妨，到底掛心何事？”
鐵手似乎來之前已經想了很久，聽到她這麽問，猛然起身站到她面前，影子籠罩她全身：“我能看出來。別駕和沐城主均對你情有獨鐘。你說實話，是否還會遵守當初的承諾？待你奪取天下後，將靈兒還給我？”
“那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今天得知靈兒的真實身份，你心中所感如何？將來你要如何與她相處，會不會因為她的身份對她心生芥蒂？”
“之前見識過你吸取魔族生命力，心中已有預感，很快釋然了。至於將來，”鐵手設想道，“再有兩三年，城池築成，到時我倆先在裏面生活，不與外界往來，時間久了世人忘了此事，她便可自在行於世。
我以除魔為己任，她有魔族血統，正好相伴，我們天生一對。”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付靈瑤起身，踩到臺階上方，盡力與他平視，“我的承諾不會變，等我有能力兌換靈兒回體，會親手把她交給你。”
“好，三日後我回去，邊境防守不能缺人，你多保重。”
“你也是。”
鐵手朝外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頭問：“你與她太像了。我有時甚至想，你真的來自異世？會不會你就是她，只是服用過多藥物，忘了過去，產生了幻覺。”
付靈瑤攤手：“誰知道呢，等我把靈兒還回來，你問她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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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速流逝，眨眼第一場大雪落下，已至冬至。
京中的纏鬥終於有了結果。
公孫禁殲滅了陳國國主的禁軍，接手了他的宮廷，將國主本人及其直系後代砍了個遍，其他的皇親國戚們押入大牢。
隨後擊敗了想來偷桃子的魏隴，打得他灰溜溜逃回老家。
這幾個月，付靈瑤這邊也沒有閑著，組織人手完成了秋收，做好糧食征收和儲存。又清點了城內無人的住房，盡可能多遷移流民到屋內居住，避免他們過不了冬。
郭真真帶人試種了自己研發的新品種冬小麥，天天守田邊，期待能得到好消息。
麗妃和桃枝一起，訓練出了一批完美的侍女，禮儀周全，多才多藝，思想忠誠，口風嚴謹。付靈瑤本來不想讓她倆搞那麽多人，後來想想看也算變相解決這些侍女和家人的吃飯問題，便隨她們去了。
武將們分頭行動，打了很多場大大小小的仗，又擴大了付靈瑤的地盤。
自此，除了南邊的巴蜀和南越借地勢優勢，關起門過自己日子，其他十二州形勢如下。
公孫七，包含司中州，付靈瑤四，魏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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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妃甩袖離開前廳，室內氣氛為之一松。
沐恩走到付靈瑤面前，慈祥地左右打量：“怪不得我第一次見你就心生親近之感，原來確實有如此緣分。你也是玉嵐的孩子，和覓風又親近，他終於在世間不再孤單一人。”
“沐伯伯，謝謝您的體諒和照顧。”付靈瑤再次表達感謝。
“以後玉城也是你家。過得不開心，或者受欺負了，來找伯伯，我替你出頭。”沐恩眼角似有反光，“好了，經了這麽一遭，想必你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喘口氣。”
“我們先告退了，您也早事休整。”四人紛紛行禮告別。
離開前院，付靈瑤不讓隨從跟著，朝住處走去。走著走著，她回頭問身後的三人：“你們怎麽都往這邊走？”
付鴻音理直氣壯：“我回我住處拿東西，我院子就在你隔壁，一起走很正常。倒是覓風，你的院子在另一個方向吧。”
沐覓風淺露微笑：“我今日新認回了妹妹，想跟她促膝談心，增進下兄妹感情。”
這是能說的嗎？付靈瑤慌張地四處打量。還好，目光所及之處，只有知道此事的自己人。
“增進什麽兄妹感情，明明都把爹請過來搬出傳家寶求娶了。”付鴻音在付靈瑤耳邊絮絮叨叨，“離他遠點，誰知道他找你安的什麽好心。”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對靈瑤有意，請父母主持，走正道求娶，有何不妥。”沐覓風譏笑，“總比有些人，對自己親妹妹起欲念的好。”
付鴻音驟然臉紅：“別說我，她現在變成你親妹妹了。我就不信你能忍住。”
沐覓風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鐵將軍回大營的話確實從這邊走比較近。”
鐵手剛才一直陷入沈思，絲毫沒有插入眾人話語，此時被沐覓風點到才如夢初醒。
他扭頭望向付靈瑤方向，仿佛有千言萬語想說，但最後只是點頭：“確實，我該回去了。”
付靈瑤有些受不了付鴻音和沐覓風之間的氣氛，故意從兩人中間穿過，快步跑到鐵手身邊，單手推他後背：“你難得過來一趟，我送你出門。”
“好，多謝。”
“我自己送他就行，你們倆先去忙。”
怎麽忘了這裏還有一個，兩人一跺腳，沒有如她所願，仍然跟了上來。
付靈瑤拉著鐵手在前面快步走，邊走邊小聲說：“要是有話跟我講，晚上來找我，我等你。”
鐵手幾乎不可見地點頭：“好。”
送走鐵手，三人往回走，先路過付鴻音的院子。
“鴻音兄，你到地方了，慢走，不用送。”沐覓風主動告別。
付鴻音囑咐付靈瑤：“防人之心不可無，有事了往我這裏跑。”
“他不是這樣的人，想多了。”付靈瑤擺手，“我們先回去了。”
付靈瑤前廳，她和沐覓風相對而坐，沐覓風拿出精致的茶碗，輕巧地向碗內添加不同的佐料，一一碾碎後，用沸水沖沏，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像一場演出，湯色晶瑩如玉，香氣撲鼻，令人不禁胃口大開。
他舀了一盞遞給她：“剛才你受驚了，養神湯，喝一碗壓驚。”
“謝謝。”付靈瑤接過盞，輕輕吹散表面的熱氣，嘗了一口，誇讚道，“太好喝了吧，完全不像藥，這要是拿到外面酒樓，光靠這個手藝養活三代人。”
“等天下太平，我確實夢想開一家酒樓，閑時到樓上觀景，憑欄遠眺，飽覽人間煙火，觀看熱鬧氣象。”他的眼中閃爍著憧憬的光芒，仿佛已置身夢想。
“好呀，那到時候在樓上給我專門設個包間，我天天光臨。”付靈瑤先開心握拳，又擔憂道，“你家酒樓應該不會太貴吧，別把我吃成窮光蛋了。”
沐覓風搖頭：“你我現在是一家人，酒樓既是我的，也是你的，怎麽可能吃窮。”
說到這，付靈瑤終於忍不住問道：“我不是告訴你我的身世了嗎？你為什麽還勞煩沐伯伯跑這一趟？”
“因為我尚存一絲幻想。”沐覓風擡頭，深情的目光穿透空氣，緊緊鎖住她眼眸，眼神裏滿是依戀與不舍，如同秋水般深沈。
付靈瑤聞言，手足無措，臉上的紅暈如朝霞初升。她微微低下頭，避開目光。
沐覓風用笑聲緩解兩人之間的尷尬氣氛：“逗你的。我不是說了在查，麗妃知道內情最多，怕她不肯說，又因她是長輩，我不好逼問，便請父親出面。反正經過今日一事，我不是多了位夫人就是多了位妹妹，與你總會更加親近，何樂而不為。”
付靈瑤被他的話說服，真心誠意地感慨：“付靈瑤有你當阿兄，確實不錯。”
“我也覺得甚好。”沐覓風輕輕將她的手放在手心。
他明明在笑，她卻覺得笑意沒到眼底：“當了你的阿兄，如此舉動便不算逾越。即便將來你有了自己的歸宿，或有一日不願見我，每逢佳節，我仍能找你一起吃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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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覓風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無奈，挪到付靈瑤身邊，將她整個人摟入懷中，聲音沈沈傳入付靈瑤耳中：“無需自責，能成為你的兄長，是我的幸運。夫妻待一起久了，情誼會淡薄，會反目成仇，唯有血緣是最牢固的，堅如磐石，永世不移。”
付靈瑤回抱他後背，她什麽都說不出來，只能用這種方式表達歉意。
“忘了說了，還有一個好處。”
付靈瑤擡頭，疑惑不解地看著他。
沐覓風松開抱著她的手，朝屋外走去，直直走到一處墻角下，墻頭上，付鴻音的臉時隱時現。
“你還沒走啊，在屋子裏待了好一會兒了，窗戶也不開大點。等著你處理的公務堆成山了，剛才人都尋到我那裏去。”付鴻音跟兩人打招呼。
付靈瑤甜甜地搖手回應。
沐覓風語氣冷峻地說：“恕我直言，雖然別駕和靈瑤關系深厚。但男女有別，往日之事，我既往不咎。從此以後，屋裏只她一人，外男請勿拜訪。”
啊？他怎麽知道的？被人揭穿，付靈瑤聞言，耳朵不住發熱。付鴻音平常臉皮最厚，也有些不自在。
“近日，我將加強府裏夜間巡邏，請別駕先妥善解決身份和母輩意願，再表達感情，方為正道。”
“好吧好吧，你口才無雙，我甘拜下風，聽你的便是。”
付鴻音趁沐覓風轉身，朝他後背虛空做了個捶打的動作，又對付靈瑤做了個“等我找機會”的口型，消失於院墻上。
付靈瑤被他動作逗得咯咯直樂，直到沐覓風走到她面前才勉強忍住。
“你看，有了身份確實好，可以擋掉他人的不合理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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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的夜晚，白日沈悶的暑氣終於消散，空氣中恢覆一絲清涼。付靈瑤把所有窗戶和房門都打開，讓穿堂風吹散屋內的熱度，等待客人來訪。
二更將盡，鐵手身披夜色出現她面前。
“見過公主。”鐵手抱拳。
兩人幹脆坐在門外臺階上，邊賞月色邊聊。
“我看你白天對我有話要說，但是礙於其他人在場，不便出口。你我之間，不必繞彎子。直言無妨，到底掛心何事？”
鐵手似乎來之前已經想了很久，聽到她這麽問，猛然起身站到她面前，影子籠罩她全身：“我能看出來。別駕和沐城主均對你情有獨鐘。你說實話，是否還會遵守當初的承諾？待你奪取天下後，將靈兒還給我？”
“那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今天得知靈兒的真實身份，你心中所感如何？將來你要如何與她相處，會不會因為她的身份對她心生芥蒂？”
“之前見識過你吸取魔族生命力，心中已有預感，很快釋然了。至於將來，”鐵手設想道，“再有兩三年，城池築成，到時我倆先在裏面生活，不與外界往來，時間久了世人忘了此事，她便可自在行於世。
我以除魔為己任，她有魔族血統，正好相伴，我們天生一對。”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付靈瑤起身，踩到臺階上方，盡力與他平視，“我的承諾不會變，等我有能力兌換靈兒回體，會親手把她交給你。”
“好，三日後我回去，邊境防守不能缺人，你多保重。”
“你也是。”
鐵手朝外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頭問：“你與她太像了。我有時甚至想，你真的來自異世？會不會你就是她，只是服用過多藥物，忘了過去，產生了幻覺。”
付靈瑤攤手：“誰知道呢，等我把靈兒還回來，你問她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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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速流逝，眨眼第一場大雪落下，已至冬至。
京中的纏鬥終於有了結果。
公孫禁殲滅了陳國國主的禁軍，接手了他的宮廷，將國主本人及其直系後代砍了個遍，其他的皇親國戚們押入大牢。
隨後擊敗了想來偷桃子的魏隴，打得他灰溜溜逃回老家。
這幾個月，付靈瑤這邊也沒有閑著，組織人手完成了秋收，做好糧食征收和儲存。又清點了城內無人的住房，盡可能多遷移流民到屋內居住，避免他們過不了冬。
郭真真帶人試種了自己研發的新品種冬小麥，天天守田邊，期待能得到好消息。
麗妃和桃枝一起，訓練出了一批完美的侍女，禮儀周全，多才多藝，思想忠誠，口風嚴謹。付靈瑤本來不想讓她倆搞那麽多人，後來想想看也算變相解決這些侍女和家人的吃飯問題，便隨她們去了。
武將們分頭行動，打了很多場大大小小的仗，又擴大了付靈瑤的地盤。
自此，除了南邊的巴蜀和南越借地勢優勢，關起門過自己日子，其他十二州形勢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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