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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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
聽到沐覓風提議兩人坐馬車去，付靈瑤趕忙擺手：“不用，我們走路去怎麽樣？”
“這是為何？”沐覓風疑惑。
“咱倆換身普通衣服，當做尋常人到他店裏買東西，這才能看出真實景象，要不然他一看咱們穿得富貴堂皇，又坐著馬車，裝也能裝的態度超好。”
沐覓風上下打量付靈瑤，對她的建議嗤之以鼻：“就憑你這張臉，你信別人會把你當普通人家養出來的女子？”
付靈瑤不忿，學他的樣子上下打量，也嗤之以鼻道：“有你這張臉在，我們才更不容易偽裝成功吧。”
“多謝誇獎。”沐覓風神態自若。
付靈瑤放棄了兩人裝普通平民的想法：“算了，找個驢車，讓人以為咱倆是外地行商，來這邊進貨的。”
沐覓風點頭：“可，你與其他二人約哪裏匯合？”
“兩刻鐘後，前廳大堂。”
“那到時見，我先回去更衣。”
付靈瑤不放心地囑咐：“穿普通點啊，越樸素越好。”
按照約定的時間，四人在前廳大堂會和。
相互見禮以後，四人朝門外走去。
見到停在門口的驢車，玉榮有些憋不住：“您二位就坐這個？”
付靈瑤得意地把自己的盤算告訴了他。
“嗯，倒是個好辦法。”玉榮同意，“那我也不騎馬了，在旁邊步行護衛。”
景陽見狀，默默將她和自己手中韁繩交給一旁侍從，讓他們牽馬到後院休息。
驢車緩緩啟動，沐覓風依舊一絲不茍地正坐，一點都不帶亂的。付靈瑤沒他那麽大本事，懶懶趴在車廂欄桿上。
她好奇地打量景陽，這小夥的個子，要是放在現代，肯定要被發掘去籃球隊打大前鋒。估摸至少身高190，自己都坐在驢車上了，還沒法跟步行的他平齊。
不過個子這麽高大，那天宴會上跟他聊了幾句，說話語氣倒非常和緩，一點攻擊力都沒有。
按理來說，吃肉吃得多，才能長這麽高。付靈瑤猜測他不是一般人家養出的人物。
她好奇地問景陽：“你家住哪裏？”
“回稟公主，我是西川本地人士。”
哦，生活在省城，營養會比鄉下人好。
“家裏做什麽的呀？”
“在城外置辦了幾塊田，還養了些牛羊和馬匹。”
付靈瑤回想了下景陽的坐騎，確實比普通的馬更俊朗些，皮毛也油光順滑，一看就是專人精心照顧。
玉榮偷笑，揭穿他的老底：“你可太謙虛了，公主你知道嗎？從西川城東門出去，一直走出三十裏，道路周圍兩邊眼睛能看到的，全是景陽家的產業。”
付靈瑤驚訝地感慨：“地頭蛇啊。”
“玉榮姐說笑了，那不是我家的，是整個孫家的產業。”
“那也很厲害了呀！”
怪不得一上來就擔當了廣興原來的職位。
“所以公主你放心大膽，想做什麽做什麽，反正最後讓他給你收底。這西川城裏誰不給他孫家人情。”
付靈瑤不由扶額。玉榮這語氣，好像她認定自己肯定能搞點事出來一樣。
沐覓風聲音悠悠響起：“看來你今天偽裝成普通百姓去探查情況的計劃要失敗了。”
付靈瑤回頭問：“怎麽說？”
“景陽家既然在城中如此有名，說不定幹果店的店主也給孫府送過東西，見過他的臉。沒認出還好，若認出了他，應該不會將你我同行者當做普通百姓看待。”
付靈瑤迅速修改計劃：“那等會景陽你先進去，要是店主認出你了，就說我們是你老朋友，從別州來買西川特色幹果。”
四人到了幹果店，景陽果然被掌櫃的認出，被迎上了二樓專門的房間。
他按照之前吩咐跟店主說明來意：“這兩位是我的朋友，家裏要舉辦大型宴席，你給介紹下吧。”
“那兩位可就來對了，小人這裏天南海北的幹貨果品可是最齊全的。您去上郡都不如來我這兒。”
玉榮有些不服氣：“哦，我就是上郡人士。你有什麽好東西，拿上來看看。”
掌櫃嘴角露出隱秘的笑容：“請各位用些茶水，稍等片刻。”
沒一會兒，不同品種的幹果像流水一樣被端了上來。
掌櫃搓著手：“兩位貴客面相年輕，氣度不凡，又頗有夫妻相，小人鬥膽猜測，是家中管小輩事的夫妻。”
付靈瑤剛想否認，沐覓風搶先一步答應道：“掌櫃好眼力。”
她詫異地轉頭，對他用口型發出疑問。
沐覓風同樣也用不出聲的口型回答：“沒必要過多透露自己信息，無傷大雅的事隨他說。”
也對，他說的有道理，付靈瑤不再反駁。
“小輩設宴，又需購買多種大量幹貨，無非嫁娶生辰之事。”掌櫃放棄了常見的桃幹兒杏幹兒，挑了幾樣隆重介紹，“曬幹的紅棗大顆飽滿，配上這南方坐船過來，口感甜蜜的桂圓，寓意早生貴子。或者換成這西域過來曬幹的葡萄幹，意義多子多福，再配上這東邊稀有的香榧，誇讚美人香如蘭。”
“你喜歡哪些？不如嘗嘗看。”沐覓風提議。
“每一樣都拿過來，我都試試。”
玉榮試了幾個，不吭聲了。
開始付靈瑤還挺興致勃勃，嘗著嘗著，她想到這是給付鴻音相親會準備的，怎麽想怎麽不爽，越來越覺得別扭。自己手裏的幹果像變成了付鴻音的肉，狠狠咬幾口才解氣。
“這些隨便我選嗎？”
沐覓風點頭。
“除了這個葡萄幹不夠甜，其他全給我包了。”付靈瑤向掌櫃介紹沐覓風，“先每樣包一點給我旁邊這幾位帶上，剩下大批的等明後日讓他派人來付賬。”
“好的。”沐覓風臉色絲毫未變，“等會兒我留下名貼，掌櫃的按名貼上門即可。”
掌櫃喜出望外，做了這單生意，三個月的進賬都滿了，忙不疊帶手下給四人各裝了一大包。
付靈瑤昂首闊步地跨出店大門，仰首看天。
花錢的感覺真是爽，多花點讓付鴻音肉疼，她更爽了。
她正想招呼別人再去別的店逛逛，忽然一位白衣女子的身影，吸引了她的註意力。
這名女子身著樸素，在隔壁的藥鋪前廳哭得梨花帶雨，可是周圍夥計們來來往往，沒有一個人搭理她。
她衣著不華麗，哭得又沒聲音，引不起周圍人的圍觀，一個人形單影只的，看著特別可憐。
不會是藥鋪開錯了藥，治死人了吧？付靈瑤拔腿就往那邊走。
她小聲對白衣女子說話，生怕嚇著了她：“姑娘為何在此哭泣？”
“啊，”白衣女擡頭，淚眼汪汪地捏住衣角，怯生生說：“多，多謝姑娘關心。”
她的聲音嬌中帶柔，尾音上翹，語氣自然不矯揉造作，聽得付靈瑤耳朵裏像有羽毛在撓，身體立刻酥了半邊。
她以前一直覺得書上說的都是假的，沒想到現實中真有這麽天籟的聲音。這要放到現在，活脫脫能當個ASMR大主播。
白衣女貼著付靈瑤往前走：“這家店欺負人，姑娘幫我評評理。”
這家藥鋪上下兩層店面，臨街橫寬足足五個開間，裏面光配藥打雜的夥計就十幾個，一看就是當地數一數二的大店。
對比身邊柔柔弱弱，臉上還帶著淚痕的小姑娘，付靈瑤心中頓時湧起鋤強扶弱的勇氣，不由得大喝一聲：“到底是怎麽回事？叫你們掌櫃的出來。”
她走得太快，其他三人這時追上她，一同走入大堂。
景陽掏出令牌，抓住路邊經過的一個夥計交給他：“請你們掌櫃的出來一敘，就說孫家景陽來訪。”
夥計見眾人氣度不凡，穿著也不算寒酸，忙不疊點頭，一溜煙跑走了。
不一會兒，一位身著富貴的胖掌櫃從樓上迎下來：“不知貴客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各位恕罪，恕罪。”
“馮掌櫃，打擾了。”景陽抱拳。
馮掌櫃見到白衣女，本來就因天熱不停冒汗的腦門，又泛起了更多反光：“二樓涼快，幾位樓上請。”
眾人在樓上包間坐下，旁邊巨大的落地銅器中擺滿冰塊，侍女在旁不住地扇風，將清涼的空氣傳遍整個房間。
付靈瑤見這場景，愈發覺得店大欺客，便也不想再寒暄，直接朝掌櫃發難：“掌櫃，就算你店大，也不能欺負弱小女子。我剛剛看這位姑娘在你們大廳哭得臉都花了，樓下小廝們來來往往，連個凳子都沒人給她搬，水也沒人送。做生意的，進門皆是客，你們的待客之道在？”
沐覓風開口：“我記得前幾日剛剛頒布了新的律法，若做生意時缺斤少兩，或用劣質物品替代，一旦查明，賣東西的店家要被拖至街口，當眾打十杖。掌櫃的，還是盡量把事情說明些，我們也好分辨。”
“是小人的錯，是小人的錯，該打，真該打。”掌櫃舉手朝自己臉狠狠來了一下，又轉頭對白衣女低聲下氣地說，“郭姑娘，您怎麽又來了？小店真的能力有限，接不住您的大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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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沐覓風提議兩人坐馬車去，付靈瑤趕忙擺手：“不用，我們走路去怎麽樣？”
“這是為何？”沐覓風疑惑。
“咱倆換身普通衣服，當做尋常人到他店裏買東西，這才能看出真實景象，要不然他一看咱們穿得富貴堂皇，又坐著馬車，裝也能裝的態度超好。”
沐覓風上下打量付靈瑤，對她的建議嗤之以鼻：“就憑你這張臉，你信別人會把你當普通人家養出來的女子？”
付靈瑤不忿，學他的樣子上下打量，也嗤之以鼻道：“有你這張臉在，我們才更不容易偽裝成功吧。”
“多謝誇獎。”沐覓風神態自若。
付靈瑤放棄了兩人裝普通平民的想法：“算了，找個驢車，讓人以為咱倆是外地行商，來這邊進貨的。”
沐覓風點頭：“可，你與其他二人約哪裏匯合？”
“兩刻鐘後，前廳大堂。”
“那到時見，我先回去更衣。”
付靈瑤不放心地囑咐：“穿普通點啊，越樸素越好。”
按照約定的時間，四人在前廳大堂會和。
相互見禮以後，四人朝門外走去。
見到停在門口的驢車，玉榮有些憋不住：“您二位就坐這個？”
付靈瑤得意地把自己的盤算告訴了他。
“嗯，倒是個好辦法。”玉榮同意，“那我也不騎馬了，在旁邊步行護衛。”
景陽見狀，默默將她和自己手中韁繩交給一旁侍從，讓他們牽馬到後院休息。
驢車緩緩啟動，沐覓風依舊一絲不茍地正坐，一點都不帶亂的。付靈瑤沒他那麽大本事，懶懶趴在車廂欄桿上。
她好奇地打量景陽，這小夥的個子，要是放在現代，肯定要被發掘去籃球隊打大前鋒。估摸至少身高190，自己都坐在驢車上了，還沒法跟步行的他平齊。
不過個子這麽高大，那天宴會上跟他聊了幾句，說話語氣倒非常和緩，一點攻擊力都沒有。
按理來說，吃肉吃得多，才能長這麽高。付靈瑤猜測他不是一般人家養出的人物。
她好奇地問景陽：“你家住哪裏？”
“回稟公主，我是西川本地人士。”
哦，生活在省城，營養會比鄉下人好。
“家裏做什麽的呀？”
“在城外置辦了幾塊田，還養了些牛羊和馬匹。”
付靈瑤回想了下景陽的坐騎，確實比普通的馬更俊朗些，皮毛也油光順滑，一看就是專人精心照顧。
玉榮偷笑，揭穿他的老底：“你可太謙虛了，公主你知道嗎？從西川城東門出去，一直走出三十裏，道路周圍兩邊眼睛能看到的，全是景陽家的產業。”
付靈瑤驚訝地感慨：“地頭蛇啊。”
“玉榮姐說笑了，那不是我家的，是整個孫家的產業。”
“那也很厲害了呀！”
怪不得一上來就擔當了廣興原來的職位。
“所以公主你放心大膽，想做什麽做什麽，反正最後讓他給你收底。這西川城裏誰不給他孫家人情。”
付靈瑤不由扶額。玉榮這語氣，好像她認定自己肯定能搞點事出來一樣。
沐覓風聲音悠悠響起：“看來你今天偽裝成普通百姓去探查情況的計劃要失敗了。”
付靈瑤回頭問：“怎麽說？”
“景陽家既然在城中如此有名，說不定幹果店的店主也給孫府送過東西，見過他的臉。沒認出還好，若認出了他，應該不會將你我同行者當做普通百姓看待。”
付靈瑤迅速修改計劃：“那等會景陽你先進去，要是店主認出你了，就說我們是你老朋友，從別州來買西川特色幹果。”
四人到了幹果店，景陽果然被掌櫃的認出，被迎上了二樓專門的房間。
他按照之前吩咐跟店主說明來意：“這兩位是我的朋友，家裏要舉辦大型宴席，你給介紹下吧。”
“那兩位可就來對了，小人這裏天南海北的幹貨果品可是最齊全的。您去上郡都不如來我這兒。”
玉榮有些不服氣：“哦，我就是上郡人士。你有什麽好東西，拿上來看看。”
掌櫃嘴角露出隱秘的笑容：“請各位用些茶水，稍等片刻。”
沒一會兒，不同品種的幹果像流水一樣被端了上來。
掌櫃搓著手：“兩位貴客面相年輕，氣度不凡，又頗有夫妻相，小人鬥膽猜測，是家中管小輩事的夫妻。”
付靈瑤剛想否認，沐覓風搶先一步答應道：“掌櫃好眼力。”
她詫異地轉頭，對他用口型發出疑問。
沐覓風同樣也用不出聲的口型回答：“沒必要過多透露自己信息，無傷大雅的事隨他說。”
也對，他說的有道理，付靈瑤不再反駁。
“小輩設宴，又需購買多種大量幹貨，無非嫁娶生辰之事。”掌櫃放棄了常見的桃幹兒杏幹兒，挑了幾樣隆重介紹，“曬幹的紅棗大顆飽滿，配上這南方坐船過來，口感甜蜜的桂圓，寓意早生貴子。或者換成這西域過來曬幹的葡萄幹，意義多子多福，再配上這東邊稀有的香榧，誇讚美人香如蘭。”
“你喜歡哪些？不如嘗嘗看。”沐覓風提議。
“每一樣都拿過來，我都試試。”
玉榮試了幾個，不吭聲了。
開始付靈瑤還挺興致勃勃，嘗著嘗著，她想到這是給付鴻音相親會準備的，怎麽想怎麽不爽，越來越覺得別扭。自己手裏的幹果像變成了付鴻音的肉，狠狠咬幾口才解氣。
“這些隨便我選嗎？”
沐覓風點頭。
“除了這個葡萄幹不夠甜，其他全給我包了。”付靈瑤向掌櫃介紹沐覓風，“先每樣包一點給我旁邊這幾位帶上，剩下大批的等明後日讓他派人來付賬。”
“好的。”沐覓風臉色絲毫未變，“等會兒我留下名貼，掌櫃的按名貼上門即可。”
掌櫃喜出望外，做了這單生意，三個月的進賬都滿了，忙不疊帶手下給四人各裝了一大包。
付靈瑤昂首闊步地跨出店大門，仰首看天。
花錢的感覺真是爽，多花點讓付鴻音肉疼，她更爽了。
她正想招呼別人再去別的店逛逛，忽然一位白衣女子的身影，吸引了她的註意力。
這名女子身著樸素，在隔壁的藥鋪前廳哭得梨花帶雨，可是周圍夥計們來來往往，沒有一個人搭理她。
她衣著不華麗，哭得又沒聲音，引不起周圍人的圍觀，一個人形單影只的，看著特別可憐。
不會是藥鋪開錯了藥，治死人了吧？付靈瑤拔腿就往那邊走。
她小聲對白衣女子說話，生怕嚇著了她：“姑娘為何在此哭泣？”
“啊，”白衣女擡頭，淚眼汪汪地捏住衣角，怯生生說：“多，多謝姑娘關心。”
她的聲音嬌中帶柔，尾音上翹，語氣自然不矯揉造作，聽得付靈瑤耳朵裏像有羽毛在撓，身體立刻酥了半邊。
她以前一直覺得書上說的都是假的，沒想到現實中真有這麽天籟的聲音。這要放到現在，活脫脫能當個ASMR大主播。
白衣女貼著付靈瑤往前走：“這家店欺負人，姑娘幫我評評理。”
這家藥鋪上下兩層店面，臨街橫寬足足五個開間，裏面光配藥打雜的夥計就十幾個，一看就是當地數一數二的大店。
對比身邊柔柔弱弱，臉上還帶著淚痕的小姑娘，付靈瑤心中頓時湧起鋤強扶弱的勇氣，不由得大喝一聲：“到底是怎麽回事？叫你們掌櫃的出來。”
她走得太快，其他三人這時追上她，一同走入大堂。
景陽掏出令牌，抓住路邊經過的一個夥計交給他：“請你們掌櫃的出來一敘，就說孫家景陽來訪。”
夥計見眾人氣度不凡，穿著也不算寒酸，忙不疊點頭，一溜煙跑走了。
不一會兒，一位身著富貴的胖掌櫃從樓上迎下來：“不知貴客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各位恕罪，恕罪。”
“馮掌櫃，打擾了。”景陽抱拳。
馮掌櫃見到白衣女，本來就因天熱不停冒汗的腦門，又泛起了更多反光：“二樓涼快，幾位樓上請。”
眾人在樓上包間坐下，旁邊巨大的落地銅器中擺滿冰塊，侍女在旁不住地扇風，將清涼的空氣傳遍整個房間。
付靈瑤見這場景，愈發覺得店大欺客，便也不想再寒暄，直接朝掌櫃發難：“掌櫃，就算你店大，也不能欺負弱小女子。我剛剛看這位姑娘在你們大廳哭得臉都花了，樓下小廝們來來往往，連個凳子都沒人給她搬，水也沒人送。做生意的，進門皆是客，你們的待客之道在？”
沐覓風開口：“我記得前幾日剛剛頒布了新的律法，若做生意時缺斤少兩，或用劣質物品替代，一旦查明，賣東西的店家要被拖至街口，當眾打十杖。掌櫃的，還是盡量把事情說明些，我們也好分辨。”
“是小人的錯，是小人的錯，該打，真該打。”掌櫃舉手朝自己臉狠狠來了一下，又轉頭對白衣女低聲下氣地說，“郭姑娘，您怎麽又來了？小店真的能力有限，接不住您的大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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