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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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雖然付靈瑤很想讓炎淵把熾桀打包扔到天上，目送他成為天空中最亮的那顆星。可惜這願望沒有實現，因為她還昏著，沒看到。
炎淵抱著付靈瑤回到床邊坐下，呼喚她名字沒有得到回應，又用手試了她的呼吸和脈搏，確定還在但十分微弱。
他割破自己手指，撬開她牙關，將流血的手指硬塞入她的口中，催動血液不使傷口愈合。
付靈瑤意識還未清醒，身體卻遵從本能吸吮，喃喃道：“我還要。”
“好，過來。”
炎淵將手指從她口中抽出，將她貼近自己身體，讓她攀著自己胳膊向上。
付靈瑤一只胳膊從肩膀處在他後背環繞，另一只手扶住他的後腦勺，露出尖牙。
見她不知道下一步怎麽做，炎淵按下她的頭，讓尖牙接觸自己的脖頸。
“好香。”付靈瑤無師自通，像綺麗的蛇般纏繞住炎淵，用對方的生命力充盈自己的身體。
是付靈瑤嗎？沐覓風仔細體會身體的變化，過了一刻鐘，心臟刺痛感逐漸消失，一股力量反哺他全身。
“沒事了，”沐覓風示意侍從們不要擔心，想了想又補充，“現在是我軍境攻西川城的關鍵時期，此事不要告知付別駕。”
“知道。”
付靈瑤睜開雙眼，伴隨意識回神，眼前場景逐漸清晰。
然後被自己的動作嚇了一大跳。
她趕忙松開嘴，向後退去。頭離開了，身體被炎淵箍在懷裏動彈不得。
“放開。”她狠勁用力拍打他肩膀退，卻因自己力道不足，像小貓亮出了小爪子，毫無威脅。
炎淵將胳膊又圈緊些：“溫香暖玉在懷，不舍得放手。”
付靈瑤又試了幾次，對方紋絲不動，她只好放棄，直接說正事：“熾桀說我是混血，真的嗎？你也知道？”
“你何嘗聽說過，其他貴族能吸取生命力。”炎淵調侃道，“天帝向善的那部分意識不會允許血脈繼承人擁有如此狠厲的能力，只有中階以上的魔族能修煉出來。”
付靈瑤回想她與炎淵初見第一面，她靠吸取他的力量逃回玉城：“原來你那麽早就知道了。”
她這才明白，當她跟炎淵說自己要吃飯的時候，炎淵為何驚訝又不解。
他估計以為自己僅靠身體中魔族的那部分，就可以不憑借食物活下去吧。
人類若孕育魔族之子，往往因精力衰竭喪命。
付靈瑤想起玉城前城主給出的信息，心中浮現猜想：“所以付靈瑤不是麗妃親生的。”
“很有可能，你出生之前，魔族便經常往來魔域與宮廷之間，很可能哪個人類女子與魔族結合後生下了你，被她抱來頂替親生孩子。”
付靈瑤聽完這一切，沒有如炎淵預想中情緒崩潰或悲傷，只是一臉平靜。
“你……似乎並不難過？”
趙氏孤兒嘛，這劇本我熟。
“你的推測太合理了，我實在無言以對。這完美解釋了她不聞不問的態度。”
付靈瑤替原身感到難過，想必她名義上的母親也知道她血統的問題，所以才將她塞在冷宮，這麽多年不聞不問。若這個姑娘被現國主清洗，或在冷宮默默消失，估計最符合她利益。
炎淵向上伸手，一團火焰虛影在他手心浮現：“給你講個故事，善惡兩相存，如同光明與暗影一樣相伴而生，天帝也不例外。當發覺自己心中產生了惡意，他施法將惡意強行分離並封印，隨意選了塊地方遠遠扔了。這份惡意後來結成魔心。此事被人類視為秘辛，不允許公之於眾，你應該沒聽過。”
他手中的火焰像皮影戲一般出現了數個影子，將剛才所說的故事活靈活現地演示了一番，付靈瑤不由被畫面吸引，一不留神認真看完了。
“說來可笑，魔尊以惡證道。修煉過程中，凡他覺得可能引發善意的心性和行為，統統從身上剝離，轉移給了他的各個孩子。
天下善惡恒定，因為人世不公，惡霸橫行，天地間的惡障大部分被吸引到了人間，魔心衰弱致使他無法精進，只能吞噬自己的孩子以保功力。”
你說魔尊把他身上的善移給了你和熾桀？付靈瑤在心中吐槽，你倆的行為都可以被稱為善，那魔尊得多惡呀。
她心中升起了一個自己也覺得詭異的想法。
她懶得再思索和試探，直接問：“你跟我說了這麽多，又如此詳細，是不是想說服我合作滅了魔尊？”
炎淵從胸腔發出暢快的笑聲，用手刮了付靈瑤鼻梁一下：“我的眼光果然沒錯，你聽懂了。”
付靈瑤得意地扭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猖狂道：“我為什麽要幫你？給我個理由說來聽聽。”
“魔尊位置空懸，魔界必將迎來大混戰。”炎淵感慨，“我和熾桀無暇參與人間事務，其他魔族成不了威脅。陳國國主因此失去支援，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
“他不是說最崇拜你嗎？還會與你開戰？”魔界兄弟關系太扭曲了。
“他的話不能信。何況以他的個性，就算崇拜我，也會繼續背後使絆，當面捅刀。”炎淵催促，“考慮得怎麽樣？要不要與我合作？”
付靈瑤不是很想趟這趟渾水：“我不答應的話，你準備怎麽辦？”
炎淵理所當然地回答：“按原計劃，把你綁起來，壓上喜堂。”
“那還問我幹嘛？”付靈瑤撇嘴，“我答應就是了。”
“很好，有你同行，一路總算不孤單。事不宜遲，趁魔尊還未完全消化力量，我們盡早行動。”
-------------------------------------
幾日後。
付靈瑤隨炎淵來到魔尊宮殿。
這裏比炎淵的地盤更靠近魔心，天空愈發陰沈，即使正午也昏暗得如同夏日暴雨將至。地面由純粹的黑色石塊組成，幸虧坐他的魔物前行，若靠人腳步行，估計很快就被劃出傷口。
全黑宮殿蓋得又高又窄，壓得她心中滯悶，仿佛一口氣憋在心中，吐不出來。
付靈瑤悄悄問身邊魔王：“等會兒我用什麽面貌面對魔尊比較合適？”
“既然是我搶來的人類，低頭做嬌羞狀即可。”
這話說得正和她心意，她今天為顯隆重，從存放在他那邊的嫁妝中挑了一座特別顯眼又特別沈的頭冠。既然他這麽說了，她自然樂得低頭，靠身體幫她分擔頭冠的力量。
兩人在宮殿外等待了片刻，大殿門自動敞開。
一個陰沈的聲音鉆入付靈瑤耳朵：“進來吧。”
炎淵跨步邁入大殿，付靈瑤隨他腳步前行，按照吩咐，努力扮演膽怯膽小又無措的人類。
“參見父王。”
走近了聽，這聲音不僅陰沈，還透著體力不支：“這就是你準備娶的人類？如此沒有禮數，見我也不知道行禮。”
哇，一上來就開始找茬。
付靈瑤正準備跪下，炎淵拉住她胳膊，制止了她的行動：“還請父王恕罪，她被我施了法術，無法說話也不能隨意動彈。”
“聽起來你還沒有馴服她。”魔尊戒備地問，“為何急於成婚？”
“父王上次說的沒錯，我確實該把精力從修煉中挪開，多關註些俗務。正巧之前見過她，還挺喜歡，知好色則慕少艾，想娶她為妻。”炎淵摟住付靈瑤肩膀，“趁此機會把人帶來，給您瞅瞅。”
魔尊沒有回應，即使看不到表情，付靈瑤也能感受到他審視自己的視線。
炎淵語氣愈加輕松：“您在我的年紀已經有了三哥，我準備努把力，先跟她生一個玩玩。女的都一樣，有了孩子自然順從。”
魔族培育後代，父親至少損失三分之一功力。炎淵這麽說便是在主動向魔尊示弱，保證遵從他的命令。做為回饋，魔尊也該做出相當一段長時間不動炎淵的承諾。
話雖這麽說，付靈瑤沒覺得魔尊會承諾，承諾了也不信他會遵守。
良久之後，魔尊打破了壓抑到差點讓人喘不過氣的氣氛：“呵呵，你說的對。讓她擡起頭。”
炎淵托起付靈瑤下巴，又迅速撤下，付靈瑤順勢繼續低眉順從。
一股巨大的吸力抓住了她的身體，將她一把抓到了魔尊面前，強迫她擡頭。
她終於看清了魔尊的模樣，一個依稀能看出年輕時候無比健壯有力，現在卻因虛弱猜忌一切身邊人又陰郁的幹癟老人。
“你的味道……”
付靈瑤又被拉近了一些，魔尊在她身上四處嗅聞，不時捏她四肢和肩膀的骨頭。
當她快要忍不住心中惡心之意，準備做出反應時，魔尊終於向後靠去：“沒想到除了炎淵和熾桀，又出現了一個我的孩子。”
我？可不可以不要用這麽密集的信息轟炸，我剛接受原身是個人類與魔族混血的事實，現在又來個她是魔尊的女兒？？
付靈瑤無語。
片刻後，炎淵率先做出了反應，上前拱手：“恭喜父王又尋回了一位血脈。還請父王明示她的母親，我好昭示天下。”
“記不太清了，應該是那幾年間來的一個貴族女人。藏書閣有記錄，自己查。”魔尊揉太陽穴，“我累了，你們先下去吧。”
他的身影眨眼間消失在了兩人面前。
炎淵拉著呆若木雞的付靈瑤到了藏書閣，很快手側出現一卷無限長的竹簡，自動翻轉不停。
“找到了，按照你的年紀，那幾年唯一來魔域的貴族叫沐玉嵐，玉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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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付靈瑤很想讓炎淵把熾桀打包扔到天上，目送他成為天空中最亮的那顆星。可惜這願望沒有實現，因為她還昏著，沒看到。
炎淵抱著付靈瑤回到床邊坐下，呼喚她名字沒有得到回應，又用手試了她的呼吸和脈搏，確定還在但十分微弱。
他割破自己手指，撬開她牙關，將流血的手指硬塞入她的口中，催動血液不使傷口愈合。
付靈瑤意識還未清醒，身體卻遵從本能吸吮，喃喃道：“我還要。”
“好，過來。”
炎淵將手指從她口中抽出，將她貼近自己身體，讓她攀著自己胳膊向上。
付靈瑤一只胳膊從肩膀處在他後背環繞，另一只手扶住他的後腦勺，露出尖牙。
見她不知道下一步怎麽做，炎淵按下她的頭，讓尖牙接觸自己的脖頸。
“好香。”付靈瑤無師自通，像綺麗的蛇般纏繞住炎淵，用對方的生命力充盈自己的身體。
是付靈瑤嗎？沐覓風仔細體會身體的變化，過了一刻鐘，心臟刺痛感逐漸消失，一股力量反哺他全身。
“沒事了，”沐覓風示意侍從們不要擔心，想了想又補充，“現在是我軍境攻西川城的關鍵時期，此事不要告知付別駕。”
“知道。”
付靈瑤睜開雙眼，伴隨意識回神，眼前場景逐漸清晰。
然後被自己的動作嚇了一大跳。
她趕忙松開嘴，向後退去。頭離開了，身體被炎淵箍在懷裏動彈不得。
“放開。”她狠勁用力拍打他肩膀退，卻因自己力道不足，像小貓亮出了小爪子，毫無威脅。
炎淵將胳膊又圈緊些：“溫香暖玉在懷，不舍得放手。”
付靈瑤又試了幾次，對方紋絲不動，她只好放棄，直接說正事：“熾桀說我是混血，真的嗎？你也知道？”
“你何嘗聽說過，其他貴族能吸取生命力。”炎淵調侃道，“天帝向善的那部分意識不會允許血脈繼承人擁有如此狠厲的能力，只有中階以上的魔族能修煉出來。”
付靈瑤回想她與炎淵初見第一面，她靠吸取他的力量逃回玉城：“原來你那麽早就知道了。”
她這才明白，當她跟炎淵說自己要吃飯的時候，炎淵為何驚訝又不解。
他估計以為自己僅靠身體中魔族的那部分，就可以不憑借食物活下去吧。
人類若孕育魔族之子，往往因精力衰竭喪命。
付靈瑤想起玉城前城主給出的信息，心中浮現猜想：“所以付靈瑤不是麗妃親生的。”
“很有可能，你出生之前，魔族便經常往來魔域與宮廷之間，很可能哪個人類女子與魔族結合後生下了你，被她抱來頂替親生孩子。”
付靈瑤聽完這一切，沒有如炎淵預想中情緒崩潰或悲傷，只是一臉平靜。
“你……似乎並不難過？”
趙氏孤兒嘛，這劇本我熟。
“你的推測太合理了，我實在無言以對。這完美解釋了她不聞不問的態度。”
付靈瑤替原身感到難過，想必她名義上的母親也知道她血統的問題，所以才將她塞在冷宮，這麽多年不聞不問。若這個姑娘被現國主清洗，或在冷宮默默消失，估計最符合她利益。
炎淵向上伸手，一團火焰虛影在他手心浮現：“給你講個故事，善惡兩相存，如同光明與暗影一樣相伴而生，天帝也不例外。當發覺自己心中產生了惡意，他施法將惡意強行分離並封印，隨意選了塊地方遠遠扔了。這份惡意後來結成魔心。此事被人類視為秘辛，不允許公之於眾，你應該沒聽過。”
他手中的火焰像皮影戲一般出現了數個影子，將剛才所說的故事活靈活現地演示了一番，付靈瑤不由被畫面吸引，一不留神認真看完了。
“說來可笑，魔尊以惡證道。修煉過程中，凡他覺得可能引發善意的心性和行為，統統從身上剝離，轉移給了他的各個孩子。
天下善惡恒定，因為人世不公，惡霸橫行，天地間的惡障大部分被吸引到了人間，魔心衰弱致使他無法精進，只能吞噬自己的孩子以保功力。”
你說魔尊把他身上的善移給了你和熾桀？付靈瑤在心中吐槽，你倆的行為都可以被稱為善，那魔尊得多惡呀。
她心中升起了一個自己也覺得詭異的想法。
她懶得再思索和試探，直接問：“你跟我說了這麽多，又如此詳細，是不是想說服我合作滅了魔尊？”
炎淵從胸腔發出暢快的笑聲，用手刮了付靈瑤鼻梁一下：“我的眼光果然沒錯，你聽懂了。”
付靈瑤得意地扭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猖狂道：“我為什麽要幫你？給我個理由說來聽聽。”
“魔尊位置空懸，魔界必將迎來大混戰。”炎淵感慨，“我和熾桀無暇參與人間事務，其他魔族成不了威脅。陳國國主因此失去支援，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
“他不是說最崇拜你嗎？還會與你開戰？”魔界兄弟關系太扭曲了。
“他的話不能信。何況以他的個性，就算崇拜我，也會繼續背後使絆，當面捅刀。”炎淵催促，“考慮得怎麽樣？要不要與我合作？”
付靈瑤不是很想趟這趟渾水：“我不答應的話，你準備怎麽辦？”
炎淵理所當然地回答：“按原計劃，把你綁起來，壓上喜堂。”
“那還問我幹嘛？”付靈瑤撇嘴，“我答應就是了。”
“很好，有你同行，一路總算不孤單。事不宜遲，趁魔尊還未完全消化力量，我們盡早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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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
付靈瑤隨炎淵來到魔尊宮殿。
這裏比炎淵的地盤更靠近魔心，天空愈發陰沈，即使正午也昏暗得如同夏日暴雨將至。地面由純粹的黑色石塊組成，幸虧坐他的魔物前行，若靠人腳步行，估計很快就被劃出傷口。
全黑宮殿蓋得又高又窄，壓得她心中滯悶，仿佛一口氣憋在心中，吐不出來。
付靈瑤悄悄問身邊魔王：“等會兒我用什麽面貌面對魔尊比較合適？”
“既然是我搶來的人類，低頭做嬌羞狀即可。”
這話說得正和她心意，她今天為顯隆重，從存放在他那邊的嫁妝中挑了一座特別顯眼又特別沈的頭冠。既然他這麽說了，她自然樂得低頭，靠身體幫她分擔頭冠的力量。
兩人在宮殿外等待了片刻，大殿門自動敞開。
一個陰沈的聲音鉆入付靈瑤耳朵：“進來吧。”
炎淵跨步邁入大殿，付靈瑤隨他腳步前行，按照吩咐，努力扮演膽怯膽小又無措的人類。
“參見父王。”
走近了聽，這聲音不僅陰沈，還透著體力不支：“這就是你準備娶的人類？如此沒有禮數，見我也不知道行禮。”
哇，一上來就開始找茬。
付靈瑤正準備跪下，炎淵拉住她胳膊，制止了她的行動：“還請父王恕罪，她被我施了法術，無法說話也不能隨意動彈。”
“聽起來你還沒有馴服她。”魔尊戒備地問，“為何急於成婚？”
“父王上次說的沒錯，我確實該把精力從修煉中挪開，多關註些俗務。正巧之前見過她，還挺喜歡，知好色則慕少艾，想娶她為妻。”炎淵摟住付靈瑤肩膀，“趁此機會把人帶來，給您瞅瞅。”
魔尊沒有回應，即使看不到表情，付靈瑤也能感受到他審視自己的視線。
炎淵語氣愈加輕松：“您在我的年紀已經有了三哥，我準備努把力，先跟她生一個玩玩。女的都一樣，有了孩子自然順從。”
魔族培育後代，父親至少損失三分之一功力。炎淵這麽說便是在主動向魔尊示弱，保證遵從他的命令。做為回饋，魔尊也該做出相當一段長時間不動炎淵的承諾。
話雖這麽說，付靈瑤沒覺得魔尊會承諾，承諾了也不信他會遵守。
良久之後，魔尊打破了壓抑到差點讓人喘不過氣的氣氛：“呵呵，你說的對。讓她擡起頭。”
炎淵托起付靈瑤下巴，又迅速撤下，付靈瑤順勢繼續低眉順從。
一股巨大的吸力抓住了她的身體，將她一把抓到了魔尊面前，強迫她擡頭。
她終於看清了魔尊的模樣，一個依稀能看出年輕時候無比健壯有力，現在卻因虛弱猜忌一切身邊人又陰郁的幹癟老人。
“你的味道……”
付靈瑤又被拉近了一些，魔尊在她身上四處嗅聞，不時捏她四肢和肩膀的骨頭。
當她快要忍不住心中惡心之意，準備做出反應時，魔尊終於向後靠去：“沒想到除了炎淵和熾桀，又出現了一個我的孩子。”
我？可不可以不要用這麽密集的信息轟炸，我剛接受原身是個人類與魔族混血的事實，現在又來個她是魔尊的女兒？？
付靈瑤無語。
片刻後，炎淵率先做出了反應，上前拱手：“恭喜父王又尋回了一位血脈。還請父王明示她的母親，我好昭示天下。”
“記不太清了，應該是那幾年間來的一個貴族女人。藏書閣有記錄，自己查。”魔尊揉太陽穴，“我累了，你們先下去吧。”
他的身影眨眼間消失在了兩人面前。
炎淵拉著呆若木雞的付靈瑤到了藏書閣，很快手側出現一卷無限長的竹簡，自動翻轉不停。
“找到了，按照你的年紀，那幾年唯一來魔域的貴族叫沐玉嵐，玉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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