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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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聽到付靈瑤的話，沐覓風立刻拿起手中的杯子，狠狠摔在了地面。宮殿外迅速出現一整隊手持長槍的衛兵，他們沖進大廳，將長槍尖頭對準阿梅。
李武擋在了她面前：“主公，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阿武，我倆從小到大一同長大，我現在告訴你，這個女人有問題。你若信我，就讓開。”
李武紋絲不動：“我知道您一直懷疑她。但我敢以人格擔保，她絕對不是奸細，阿梅膽子小，請不要嚇唬她，給她機會解釋。”
沐覓風不再理會，直接吩咐：“父親您先離場，長槍手分兩個人攔住李武，其他人包括李柳，全力進攻阿梅。”
他話音剛落，有兩個人跳上去，孔司馬也上前幫忙，將李武按倒在地。其他人卻停留在原地，沒有任何行動。
“你們還楞著做什麽？”沐覓風催促道。
付靈瑤聞到了一股熟悉的異香，她趕忙大叫：“快捂住鼻子。”
“哎呀，小姑娘，你可說晚了。”阿梅一掃剛才怯懦驚慌的樣子，緩緩站了起來，“太不文雅了，你們男人就喜歡打打殺殺的，以為誰拳頭大誰厲害，真討厭。”
付靈瑤再次渾身酸軟，理智上告訴她，應該上前抓住這個女人，可她全身心都在抗拒這種想法，一點勁都使不出來。
看其他人的表情，估計跟自己差不多。
“你做了什麽？”沐覓風質問道。
“我可是魅魔呀，最擅長的就是操縱人心。只要你們心中升起一絲想要殺掉我的念頭，便會動彈不得。”阿妹走到李武身前蹲下，“可若對我滿心憐惜，又怎麽舍得傷害我？”
李武不敢置信，從牙縫一個字一個字蹦出問句：“你真的是魔？”
阿梅眼睛放出紅光：“你說呢？”
“可我們當年在宮廷相見之時，你明明就是一個普通人，言辭間對魔族避之不及，怎麽會是？”
“所以我不是早就告訴你了，你喜歡的根本就不是阿梅，只是自己心中那個完美妻子的幻影。你口口聲聲說非她不可，卻連我替代了她的身份都渾然不察。你的愛真廉價。”
“那真正的阿梅呢？你把她藏到哪裏了？！”
“進城第一日，她就被大人吃了，留了這副皮囊給我。不過你也不用傷心，能為大人奉獻，是她的榮幸。”
阿梅不再理會李武，挑起一把長槍，將槍頭放在沐覓風面前：“當年你們國主與我家大人做了交易，讓我殺掉這個女人，逼你代替她，好拿回玉城，不想我失手了。不過沒關系，今天正好有機會。”
現在讓我擋槍？可如果按照正常情況，我現在動不了啊。付靈瑤意識到事情不對頭。
阿梅握緊長槍尾部，重重往前一推：“何必搞得那麽覆雜，直接殺掉你不就行了。”
沐覓風見長槍襲來，盡自己全身力氣往旁邊倒。眼看尖頭就要接觸身體，一股強大的力量推了他一把，讓他徹底避開。
槍頭深深戳在了付靈瑤的胳膊上。
勁真大，說好了佯攻，她來真的。
付靈瑤收回推開沐覓風的手，顧不上傷口，發動能力，飛速掏出袖中匕首，抓住阿梅肩膀，狠狠將刀戳進她的腹部。
阿妹詫異地扭頭瞪她：“你騙我？！不對，若你想殺我，又怎麽突破了我的禁錮？”
“所以都說反派死於話多。”付靈瑤使出最後一點力氣把刀硬拔出來，鮮血從阿梅的傷口蹦出，“像這樣利落紮上一刀，一切早結束了。”
付靈瑤再次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力，軟軟倒下。也許是體內魔氣殘餘抵抗住了對方的法術，她才勉強搶出這麽一點對身體的控制力。
魅魔果然如書裏說的，武力不強，體質也弱，要是換個別的魔族，自己得不了手。
感受到體內生命力飛速流失，阿梅顧不上付靈瑤，捂住傷口向李武求救：“夫君，快來救我。”
李武起身，撥開眾人走到她身邊：“你叫我夫君？”
“對呀，你是我最喜愛的夫君了。”阿梅主動靠在他懷裏。
李武摟緊雙臂：“那為何還趁我不在家，與其他人有私？”
“我知道錯了。夫君，人家受了好重的傷，太疼了。你帶我離開這裏好不好？魔域也有人類生活的聚集地，我們去那裏，做一對雙宿雙飛的神仙眷侶。”
不會吧，臨了還想拐跑玉城一員大將？
作為除了兩人之外，在場唯一有力氣說話的人，付靈瑤高聲勸說：“別聽她的，回了魔域，她還會留在你身邊嗎？”
“公主說的對。”李武扛起阿梅徑直向外，“我準備了一間屋子，用牢房改的，以前一直舍不得給你用。現在既然你最喜歡我，一定願意乖乖待在裏面，誰也不要見。”
這是什麽監禁play展開？沒想到李武你個濃眉大眼的，玩得這麽花？！
付靈瑤正感慨著，城主帶人如同犯罪片裏最後到場的警察一樣沖進了屋子。
他先扶起沐覓風：“兒子，感覺怎麽樣？”
“派幾個人輪流遠遠守在李武家外面，只要那個魅魔不逃走就別管。”
那個魅魔身上還有很多秘密等待沐覓風發掘。比如，若能掌握她與魔域聯絡的方式，就可以借此讓魔域以為一切仍盡在掌握。
城主點頭，自去安排。
沐覓風俯身問付靈瑤：“你還好嗎？”
付靈瑤掀開衣袖，胳膊上整整齊齊一排金片：“金片底下還墊了層紙，擋掉了大部分沖力。我跟你說，要是能墊上七八層，連西川軍最強大的弓箭手都沒法一次射透。”
腎上腺素的勁兒過去，她這才感覺到胳膊上刺骨的疼痛，看來這金片和紙的覆合甲只能擋傷。
她緊皺眉頭催促道：“你要求的第一件事我完成了，第二件是什麽？現在說吧，時間緊迫，我好提前準備。”
都傷成這樣了，還惦記任務，沐覓風嘆了口氣：“第二件，你立即回去，讓醫師仔細包紮傷口，再安穩睡上一覺。明日下午在房裏等我，我來告訴你第三件需要做什麽。”
如此簡單？付靈瑤懷疑地瞇起雙眼。
在你心中，我原是如此壓榨之人？沐覓風頓時語塞。他有心辯解，卻不想耽擱時間，硬撐著安排人盡快將付靈瑤送回去。
第二日下午，醫師解開付靈瑤胳膊上的繃帶。原本不太深的傷口已經消失，只留下一道紅痕。
“看這樣子，小人準備的促血肉生長的藥是用不上了，換成消疤美容的藥膏即可。”
醫師將藥膏遞給侍女，吩咐給付靈瑤勤加塗抹後退了出去。
付靈瑤不習慣別人服侍，讓眾人退下，坐窗邊準備自己來。剛開始，侍女敲門通報，沐覓風進了小院。
“外面冷，請他先進來等我一下。”
沐覓風進門，見付靈瑤正給自己敷上厚厚一層藥膏，他避開視線，背對她等待。
過了一會兒，付靈瑤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久等了。”
“無妨。”他回身觀察付靈瑤氣色，“看來休憩得還算可以。”
“托醫師的福，他昨晚給我喝的藥，應該加入了安神的成分，我足足睡了六個時辰才醒。”
沐覓風點頭，心說醫師幹得不錯。
“沐公子，明日便是第四日了，還請你告訴我，最後一件事是什麽？”
“好吧。”沐覓風示意兩人坐下，待坐定後，他說，“最後一個條件，你借一半天帝血脈之力給我。”
“哎？”付靈瑤眨眼，“這東西還能借的嗎？”
“可以，只要雙方均有天帝血脈，我用法術將力量濃縮於你氣血之中，再行傳送之術即可。”
她理解了一下，感覺像給他輸血。
她好奇地問：“能告訴我為什麽要我的力量嗎？要是不願意說，不說也行。”
見她居然不先擔憂對自己身體損傷，先八卦原因，沐覓風不禁想笑：“明年是我擔任城主的第一年，自然要配上一場盛大的春日祭，萬一還需要再放點血，以我現在的體質，估計不太夠。”
“明白了。”付靈瑤回顧了下沐覓風獻祭生命以後的虛弱樣，“要是分你一半，我會變成什麽樣子？影不影響騎馬？”
“大概需要臥床一月恢覆體力，一年以後血脈之力才會回覆正常。所以不如別走，在我這歇著，等三月後觀禮完我的繼任典禮再回。”
“這怎麽可以？”付靈瑤正色，“我必須明日跟隊伍一起走。阿兄還在等著我。”
“你一個人能起什麽作用？帶兵之事騎兵營自會處理。”
“哎呀，你怎麽會不懂呢。”她的手在半空中揮舞，試圖幫自己組織語言，“金坡是我的城。身為金坡之主，就要與城池和子民共存亡。要是連我都躲得遠遠的不回去，他們又有何信心和理由堅持守下去。”
她拉住沐覓風的袖子：“如果玉城被圍，你去別城求援，拉到了救援，肯定也要回去的，對不對？你一定能理解我。”
沐覓風凝視付靈瑤的臉，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她離開自己太早了，只留給自己幾個隱約的片段。在某個片段裏，她也在堅定地表達類似的意思，玉城建立在一片荒蕪之地，所有的百姓都是出於對她的信任，以及對新生活的向往才背井離鄉移居於此。她一定要為玉城負責，不能辜負。
她最後也確實為了玉城，獻出了自己。
沐覓風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付靈瑤肉眼可見會陷入無盡征途之中，就算有保命能力，以她的個性，也不會先顧自己逃命，肯定哪裏有危險往哪裏沖，刀箭無眼，萬一她……
付靈瑤等半天沒聽到沐覓風回覆，又往下拽了拽他袖子。
沐覓風回神：“既然如此，我讓醫師準備些強效大補之物，給你吊著氣。”
“謝謝謝謝，太謝謝了。”付靈瑤開心地搖晃，“算算看，明日隊伍出發前還有時間，要不然你再提個什麽要求，多派點人手給我？”
“能給的都給你了，地主家也沒有存糧了。”沐覓風聲音似乎蘊含一絲可憐，“孔司馬跟騎兵營沒配合過，我把李柳借給你領兵，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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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付靈瑤的話，沐覓風立刻拿起手中的杯子，狠狠摔在了地面。宮殿外迅速出現一整隊手持長槍的衛兵，他們沖進大廳，將長槍尖頭對準阿梅。
李武擋在了她面前：“主公，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阿武，我倆從小到大一同長大，我現在告訴你，這個女人有問題。你若信我，就讓開。”
李武紋絲不動：“我知道您一直懷疑她。但我敢以人格擔保，她絕對不是奸細，阿梅膽子小，請不要嚇唬她，給她機會解釋。”
沐覓風不再理會，直接吩咐：“父親您先離場，長槍手分兩個人攔住李武，其他人包括李柳，全力進攻阿梅。”
他話音剛落，有兩個人跳上去，孔司馬也上前幫忙，將李武按倒在地。其他人卻停留在原地，沒有任何行動。
“你們還楞著做什麽？”沐覓風催促道。
付靈瑤聞到了一股熟悉的異香，她趕忙大叫：“快捂住鼻子。”
“哎呀，小姑娘，你可說晚了。”阿梅一掃剛才怯懦驚慌的樣子，緩緩站了起來，“太不文雅了，你們男人就喜歡打打殺殺的，以為誰拳頭大誰厲害，真討厭。”
付靈瑤再次渾身酸軟，理智上告訴她，應該上前抓住這個女人，可她全身心都在抗拒這種想法，一點勁都使不出來。
看其他人的表情，估計跟自己差不多。
“你做了什麽？”沐覓風質問道。
“我可是魅魔呀，最擅長的就是操縱人心。只要你們心中升起一絲想要殺掉我的念頭，便會動彈不得。”阿妹走到李武身前蹲下，“可若對我滿心憐惜，又怎麽舍得傷害我？”
李武不敢置信，從牙縫一個字一個字蹦出問句：“你真的是魔？”
阿梅眼睛放出紅光：“你說呢？”
“可我們當年在宮廷相見之時，你明明就是一個普通人，言辭間對魔族避之不及，怎麽會是？”
“所以我不是早就告訴你了，你喜歡的根本就不是阿梅，只是自己心中那個完美妻子的幻影。你口口聲聲說非她不可，卻連我替代了她的身份都渾然不察。你的愛真廉價。”
“那真正的阿梅呢？你把她藏到哪裏了？！”
“進城第一日，她就被大人吃了，留了這副皮囊給我。不過你也不用傷心，能為大人奉獻，是她的榮幸。”
阿梅不再理會李武，挑起一把長槍，將槍頭放在沐覓風面前：“當年你們國主與我家大人做了交易，讓我殺掉這個女人，逼你代替她，好拿回玉城，不想我失手了。不過沒關系，今天正好有機會。”
現在讓我擋槍？可如果按照正常情況，我現在動不了啊。付靈瑤意識到事情不對頭。
阿梅握緊長槍尾部，重重往前一推：“何必搞得那麽覆雜，直接殺掉你不就行了。”
沐覓風見長槍襲來，盡自己全身力氣往旁邊倒。眼看尖頭就要接觸身體，一股強大的力量推了他一把，讓他徹底避開。
槍頭深深戳在了付靈瑤的胳膊上。
勁真大，說好了佯攻，她來真的。
付靈瑤收回推開沐覓風的手，顧不上傷口，發動能力，飛速掏出袖中匕首，抓住阿梅肩膀，狠狠將刀戳進她的腹部。
阿妹詫異地扭頭瞪她：“你騙我？！不對，若你想殺我，又怎麽突破了我的禁錮？”
“所以都說反派死於話多。”付靈瑤使出最後一點力氣把刀硬拔出來，鮮血從阿梅的傷口蹦出，“像這樣利落紮上一刀，一切早結束了。”
付靈瑤再次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力，軟軟倒下。也許是體內魔氣殘餘抵抗住了對方的法術，她才勉強搶出這麽一點對身體的控制力。
魅魔果然如書裏說的，武力不強，體質也弱，要是換個別的魔族，自己得不了手。
感受到體內生命力飛速流失，阿梅顧不上付靈瑤，捂住傷口向李武求救：“夫君，快來救我。”
李武起身，撥開眾人走到她身邊：“你叫我夫君？”
“對呀，你是我最喜愛的夫君了。”阿梅主動靠在他懷裏。
李武摟緊雙臂：“那為何還趁我不在家，與其他人有私？”
“我知道錯了。夫君，人家受了好重的傷，太疼了。你帶我離開這裏好不好？魔域也有人類生活的聚集地，我們去那裏，做一對雙宿雙飛的神仙眷侶。”
不會吧，臨了還想拐跑玉城一員大將？
作為除了兩人之外，在場唯一有力氣說話的人，付靈瑤高聲勸說：“別聽她的，回了魔域，她還會留在你身邊嗎？”
“公主說的對。”李武扛起阿梅徑直向外，“我準備了一間屋子，用牢房改的，以前一直舍不得給你用。現在既然你最喜歡我，一定願意乖乖待在裏面，誰也不要見。”
這是什麽監禁play展開？沒想到李武你個濃眉大眼的，玩得這麽花？！
付靈瑤正感慨著，城主帶人如同犯罪片裏最後到場的警察一樣沖進了屋子。
他先扶起沐覓風：“兒子，感覺怎麽樣？”
“派幾個人輪流遠遠守在李武家外面，只要那個魅魔不逃走就別管。”
那個魅魔身上還有很多秘密等待沐覓風發掘。比如，若能掌握她與魔域聯絡的方式，就可以借此讓魔域以為一切仍盡在掌握。
城主點頭，自去安排。
沐覓風俯身問付靈瑤：“你還好嗎？”
付靈瑤掀開衣袖，胳膊上整整齊齊一排金片：“金片底下還墊了層紙，擋掉了大部分沖力。我跟你說，要是能墊上七八層，連西川軍最強大的弓箭手都沒法一次射透。”
腎上腺素的勁兒過去，她這才感覺到胳膊上刺骨的疼痛，看來這金片和紙的覆合甲只能擋傷。
她緊皺眉頭催促道：“你要求的第一件事我完成了，第二件是什麽？現在說吧，時間緊迫，我好提前準備。”
都傷成這樣了，還惦記任務，沐覓風嘆了口氣：“第二件，你立即回去，讓醫師仔細包紮傷口，再安穩睡上一覺。明日下午在房裏等我，我來告訴你第三件需要做什麽。”
如此簡單？付靈瑤懷疑地瞇起雙眼。
在你心中，我原是如此壓榨之人？沐覓風頓時語塞。他有心辯解，卻不想耽擱時間，硬撐著安排人盡快將付靈瑤送回去。
第二日下午，醫師解開付靈瑤胳膊上的繃帶。原本不太深的傷口已經消失，只留下一道紅痕。
“看這樣子，小人準備的促血肉生長的藥是用不上了，換成消疤美容的藥膏即可。”
醫師將藥膏遞給侍女，吩咐給付靈瑤勤加塗抹後退了出去。
付靈瑤不習慣別人服侍，讓眾人退下，坐窗邊準備自己來。剛開始，侍女敲門通報，沐覓風進了小院。
“外面冷，請他先進來等我一下。”
沐覓風進門，見付靈瑤正給自己敷上厚厚一層藥膏，他避開視線，背對她等待。
過了一會兒，付靈瑤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久等了。”
“無妨。”他回身觀察付靈瑤氣色，“看來休憩得還算可以。”
“托醫師的福，他昨晚給我喝的藥，應該加入了安神的成分，我足足睡了六個時辰才醒。”
沐覓風點頭，心說醫師幹得不錯。
“沐公子，明日便是第四日了，還請你告訴我，最後一件事是什麽？”
“好吧。”沐覓風示意兩人坐下，待坐定後，他說，“最後一個條件，你借一半天帝血脈之力給我。”
“哎？”付靈瑤眨眼，“這東西還能借的嗎？”
“可以，只要雙方均有天帝血脈，我用法術將力量濃縮於你氣血之中，再行傳送之術即可。”
她理解了一下，感覺像給他輸血。
她好奇地問：“能告訴我為什麽要我的力量嗎？要是不願意說，不說也行。”
見她居然不先擔憂對自己身體損傷，先八卦原因，沐覓風不禁想笑：“明年是我擔任城主的第一年，自然要配上一場盛大的春日祭，萬一還需要再放點血，以我現在的體質，估計不太夠。”
“明白了。”付靈瑤回顧了下沐覓風獻祭生命以後的虛弱樣，“要是分你一半，我會變成什麽樣子？影不影響騎馬？”
“大概需要臥床一月恢覆體力，一年以後血脈之力才會回覆正常。所以不如別走，在我這歇著，等三月後觀禮完我的繼任典禮再回。”
“這怎麽可以？”付靈瑤正色，“我必須明日跟隊伍一起走。阿兄還在等著我。”
“你一個人能起什麽作用？帶兵之事騎兵營自會處理。”
“哎呀，你怎麽會不懂呢。”她的手在半空中揮舞，試圖幫自己組織語言，“金坡是我的城。身為金坡之主，就要與城池和子民共存亡。要是連我都躲得遠遠的不回去，他們又有何信心和理由堅持守下去。”
她拉住沐覓風的袖子：“如果玉城被圍，你去別城求援，拉到了救援，肯定也要回去的，對不對？你一定能理解我。”
沐覓風凝視付靈瑤的臉，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她離開自己太早了，只留給自己幾個隱約的片段。在某個片段裏，她也在堅定地表達類似的意思，玉城建立在一片荒蕪之地，所有的百姓都是出於對她的信任，以及對新生活的向往才背井離鄉移居於此。她一定要為玉城負責，不能辜負。
她最後也確實為了玉城，獻出了自己。
沐覓風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付靈瑤肉眼可見會陷入無盡征途之中，就算有保命能力，以她的個性，也不會先顧自己逃命，肯定哪裏有危險往哪裏沖，刀箭無眼，萬一她……
付靈瑤等半天沒聽到沐覓風回覆，又往下拽了拽他袖子。
沐覓風回神：“既然如此，我讓醫師準備些強效大補之物，給你吊著氣。”
“謝謝謝謝，太謝謝了。”付靈瑤開心地搖晃，“算算看，明日隊伍出發前還有時間，要不然你再提個什麽要求，多派點人手給我？”
“能給的都給你了，地主家也沒有存糧了。”沐覓風聲音似乎蘊含一絲可憐，“孔司馬跟騎兵營沒配合過，我把李柳借給你領兵，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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