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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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他居然不認！這回答太出乎付靈瑤意料了。
她合上因驚訝微張的嘴，腦子一轉，從隨身的荷包裏掏出那塊印有十七字樣的玉牌。她緊握手指，讓玉牌發出光芒，然後托起付鴻音手掌，掰開三根手指，將玉牌硬推入他的手心：“只要有天帝血脈，就能讓這塊玉牌發光。如果堅持你不是我哥，現在證明給我看。握住它。”
“握住就握住，這麽兇幹嘛？”付鴻音嘟囔，合攏五指。
熟悉的耀眼光芒並未如付靈瑤期盼的那樣出現，屋內如剛才一般黯淡。
付鴻音張開手：“我不是你哥，也沒有什麽天帝什麽血脈，現在總信了吧，還給你。”
付靈瑤一把將玉牌抓回來仔細觀察，她合掌，玉牌發光，松開，玉牌熄滅，合掌玉牌發光，松開玉牌熄滅，試了好幾次，確定玉牌狀態正常，沒出問題。
怎麽可能不是他！從名字從外貌描寫從出沒地點，每一樣都對得上，如果說自己哥不是眼前的這個人，她想不到還有其他人更符合這個人設。
這中間肯定出了什麽問題，正當她想再讓付鴻音試一次玉牌的時候，大門傳來了劇烈的撞擊聲，還有人吼道：“付鴻音，快出來，別躲著不出聲，知道你在家，再不出來撞門了。”
“終於來了，我等很久了。”付鴻音腳步一張，如大步流星般走到門口。
門閘被一根撬棍挑飛，一群帶著長棍的短打家兵沖進院子，將兩人團團圍住。
“你們要幹什麽？”付鴻音的語氣平靜，沒有絲毫慌亂。
“把他給我綁起來。”為首的一人發話。
有人發現了付靈瑤：“老大，這個人怎麽辦？”
那人上下打量付靈瑤：“陌生面孔？以前好像沒見過。不管了，三老爺說了，不可放過一個，把他也帶上。”
聽到這話，家兵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繩子，上前想綁住兩人。
付鴻音怎麽可能束手就擒，直接開打。見此情況，屋頂上守衛的鐵手也跳下來加入了戰局。
他們兩個身上還有傷！付靈瑤躲到院子的花架後探出頭，焦急地盯著，生怕兩人再傷到了。
好在這群家兵明顯身手不如兩人，很快地上躺滿了人，發出痛苦的呻吟。
這時，門口又進來一批身著類似裝束的家兵。
援兵嗎？動作真快。
鐵手舉起本來已經放下的武器。付靈瑤有些後悔只留下一個幫手。
付鴻音對著後來進來的一個像是首領打扮的人質問道：“你也是來抓我的？”
“不，我是來請您的。三叔說你跟山賊勾結，要拿你用家法。族長覺得不能偏聽，便開了祠堂，請了各位族老，一起做個見證。”家兵首領說話還算客氣，而且明顯向著這邊，三言兩語把局勢說了個清楚，“鴻公子，請。”
付鴻音沒有再說話，直接走出門。
動作如此幹脆，出乎眾人意料。
家兵扭頭，都看向首領，等待他的指示。
他擺手，沒管地上的，讓還站著的眾人跟上。
出門走了大約20分鐘左右，付靈瑤來到了一座嚴氏祠堂，寬三間開間，門楣柱子有精美裝飾，大堂上座坐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右手側則是一位穿著華麗的中年人。兩側坐滿了人，從長相看相貌相似，應該都是一個家族的。
付鴻音進入大堂，首先規規矩矩地給老人施禮：“族長好，祝願您身體康順。”
然後又調轉方向，對中年人淡淡稱：“三舅，無恙。”
中年男人鼻孔出氣哼了一聲，上座的族長倒是語氣和善：“今日找你來，有一件事跟你確認。”
“族長何必對他如此客氣，他犯下滔天大禍，直接先打上三十大棒都不為過。”周圍有人開口。
“何止，這簡直就是滅族的大罪，我初次聽到之時，差點暈過去，只能請族長出面以正家風。”
“等下，”族長打斷中年男子的話，問首領，“他身後這位是？”
首領抱拳，回話：“啟稟族長，我們到鴻公子家時，正好見到此人也在屋內，便一同請來了。”
付靈瑤略微低頭示意：“在下是玉城來的販糧商人，昨日與鴻公子一見如故，便相約今日到家中一敘，不料進門沒多久，一群人闖進來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拿人，故我來這裏，問問嚴家的待客之道。”
“小小販糧商人竟如此不懂禮數，”中年男子嗤笑，“哼，果然與他臭味相投。”
我理你就算我失了身份，堂堂玉城城主知道嗎？我見他面也是只是屈膝示意而已，你什麽身份，拿禮數來壓我？
付靈瑤當場就想發作，但想到要弄清楚這個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硬生生將到嘴邊的話壓了下去，向族長抱拳：“見過嚴氏族長。”
“竟對客人如此無禮，真是抱歉。待這邊的要事結束，我再讓人跟您賠罪。既然進入祠堂，不如在旁就座，當個見證。”
不等付靈瑤回話，中年男人重重拍在身旁的桌子上：“付鴻音，看你幹的好事！”
“有話三舅您直說，別在這裏嚇唬人。”
付鴻音輕描淡寫的語氣明顯刺激到了中年人，他抱起雙拳對著左右的人晃晃：“我們金坡嚴氏世代傳遞，在此已有數百年。全靠各位族人努力拼搏，這才積攢了良田家業。每年除了田地產出，還與周圍的玉城，汝州，塔河商人交易，收獲頗豐。”
“自從城外那夥山賊出現以後，凡是路過的商隊都要被他們抽水，願意來此的商人越來越少，即使願意來，收購的價格也被壓得極低，西川民眾飽受他們的禍害。”中年男人略微低頭，似乎也在為此事悲傷。
他壓低聲線：“長府為此組織了大規模的清繳，我們嚴家也是既出人又出力，主動加入清繳隊伍之中。”
“近幾年來，每次清剿行動總會被洩露風聲，大隊開到山寨下，那群山賊便提前關閉寨門，躲在裏頭不肯冒頭，等大隊退去後，他們消停不了多久，又偷偷摸摸從山上下來重操舊業。”
“這明顯是有內賊提前給山賊通風報信，長府現也正暗中調查此事。”
“而我已經調查清楚，那個內賊，”中年人一指付鴻音，“就是你！”
中年男人的話音一落，原本在座所有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統統射到了付鴻音身上，裏面有不可置信的，有氣憤的，有懷疑的，帶來巨大的壓迫感。
要是個承受能力低的人，還沒說話就會被這個氣勢壓倒。可付鴻音依舊神色未變，身板挺立，雙手被於身後，像是在雨後的庭院駐足賞景。
“這話我可聽不得，三舅說我是內賊，我有什麽理由要去當這個賊？”
“就因為你姓付。跟我們不是一個姓，你在這裏分不到土地，嚴家待你不薄，你卻貪得無厭，想要獲取更多的錢財，就與山賊茍合。”
付鴻音聽到這話，嘴角露出一絲不屑：“據我所知，我父母當年留下的財產足夠我和我大師傅二師傅一起衣食無憂過完這一生了，你少血口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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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不認！這回答太出乎付靈瑤意料了。
她合上因驚訝微張的嘴，腦子一轉，從隨身的荷包裏掏出那塊印有十七字樣的玉牌。她緊握手指，讓玉牌發出光芒，然後托起付鴻音手掌，掰開三根手指，將玉牌硬推入他的手心：“只要有天帝血脈，就能讓這塊玉牌發光。如果堅持你不是我哥，現在證明給我看。握住它。”
“握住就握住，這麽兇幹嘛？”付鴻音嘟囔，合攏五指。
熟悉的耀眼光芒並未如付靈瑤期盼的那樣出現，屋內如剛才一般黯淡。
付鴻音張開手：“我不是你哥，也沒有什麽天帝什麽血脈，現在總信了吧，還給你。”
付靈瑤一把將玉牌抓回來仔細觀察，她合掌，玉牌發光，松開，玉牌熄滅，合掌玉牌發光，松開玉牌熄滅，試了好幾次，確定玉牌狀態正常，沒出問題。
怎麽可能不是他！從名字從外貌描寫從出沒地點，每一樣都對得上，如果說自己哥不是眼前的這個人，她想不到還有其他人更符合這個人設。
這中間肯定出了什麽問題，正當她想再讓付鴻音試一次玉牌的時候，大門傳來了劇烈的撞擊聲，還有人吼道：“付鴻音，快出來，別躲著不出聲，知道你在家，再不出來撞門了。”
“終於來了，我等很久了。”付鴻音腳步一張，如大步流星般走到門口。
門閘被一根撬棍挑飛，一群帶著長棍的短打家兵沖進院子，將兩人團團圍住。
“你們要幹什麽？”付鴻音的語氣平靜，沒有絲毫慌亂。
“把他給我綁起來。”為首的一人發話。
有人發現了付靈瑤：“老大，這個人怎麽辦？”
那人上下打量付靈瑤：“陌生面孔？以前好像沒見過。不管了，三老爺說了，不可放過一個，把他也帶上。”
聽到這話，家兵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繩子，上前想綁住兩人。
付鴻音怎麽可能束手就擒，直接開打。見此情況，屋頂上守衛的鐵手也跳下來加入了戰局。
他們兩個身上還有傷！付靈瑤躲到院子的花架後探出頭，焦急地盯著，生怕兩人再傷到了。
好在這群家兵明顯身手不如兩人，很快地上躺滿了人，發出痛苦的呻吟。
這時，門口又進來一批身著類似裝束的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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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手舉起本來已經放下的武器。付靈瑤有些後悔只留下一個幫手。
付鴻音對著後來進來的一個像是首領打扮的人質問道：“你也是來抓我的？”
“不，我是來請您的。三叔說你跟山賊勾結，要拿你用家法。族長覺得不能偏聽，便開了祠堂，請了各位族老，一起做個見證。”家兵首領說話還算客氣，而且明顯向著這邊，三言兩語把局勢說了個清楚，“鴻公子，請。”
付鴻音沒有再說話，直接走出門。
動作如此幹脆，出乎眾人意料。
家兵扭頭，都看向首領，等待他的指示。
他擺手，沒管地上的，讓還站著的眾人跟上。
出門走了大約20分鐘左右，付靈瑤來到了一座嚴氏祠堂，寬三間開間，門楣柱子有精美裝飾，大堂上座坐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右手側則是一位穿著華麗的中年人。兩側坐滿了人，從長相看相貌相似，應該都是一個家族的。
付鴻音進入大堂，首先規規矩矩地給老人施禮：“族長好，祝願您身體康順。”
然後又調轉方向，對中年人淡淡稱：“三舅，無恙。”
中年男人鼻孔出氣哼了一聲，上座的族長倒是語氣和善：“今日找你來，有一件事跟你確認。”
“族長何必對他如此客氣，他犯下滔天大禍，直接先打上三十大棒都不為過。”周圍有人開口。
“何止，這簡直就是滅族的大罪，我初次聽到之時，差點暈過去，只能請族長出面以正家風。”
“等下，”族長打斷中年男子的話，問首領，“他身後這位是？”
首領抱拳，回話：“啟稟族長，我們到鴻公子家時，正好見到此人也在屋內，便一同請來了。”
付靈瑤略微低頭示意：“在下是玉城來的販糧商人，昨日與鴻公子一見如故，便相約今日到家中一敘，不料進門沒多久，一群人闖進來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拿人，故我來這裏，問問嚴家的待客之道。”
“小小販糧商人竟如此不懂禮數，”中年男子嗤笑，“哼，果然與他臭味相投。”
我理你就算我失了身份，堂堂玉城城主知道嗎？我見他面也是只是屈膝示意而已，你什麽身份，拿禮數來壓我？
付靈瑤當場就想發作，但想到要弄清楚這個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硬生生將到嘴邊的話壓了下去，向族長抱拳：“見過嚴氏族長。”
“竟對客人如此無禮，真是抱歉。待這邊的要事結束，我再讓人跟您賠罪。既然進入祠堂，不如在旁就座，當個見證。”
不等付靈瑤回話，中年男人重重拍在身旁的桌子上：“付鴻音，看你幹的好事！”
“有話三舅您直說，別在這裏嚇唬人。”
付鴻音輕描淡寫的語氣明顯刺激到了中年人，他抱起雙拳對著左右的人晃晃：“我們金坡嚴氏世代傳遞，在此已有數百年。全靠各位族人努力拼搏，這才積攢了良田家業。每年除了田地產出，還與周圍的玉城，汝州，塔河商人交易，收獲頗豐。”
“自從城外那夥山賊出現以後，凡是路過的商隊都要被他們抽水，願意來此的商人越來越少，即使願意來，收購的價格也被壓得極低，西川民眾飽受他們的禍害。”中年男人略微低頭，似乎也在為此事悲傷。
他壓低聲線：“長府為此組織了大規模的清繳，我們嚴家也是既出人又出力，主動加入清繳隊伍之中。”
“近幾年來，每次清剿行動總會被洩露風聲，大隊開到山寨下，那群山賊便提前關閉寨門，躲在裏頭不肯冒頭，等大隊退去後，他們消停不了多久，又偷偷摸摸從山上下來重操舊業。”
“這明顯是有內賊提前給山賊通風報信，長府現也正暗中調查此事。”
“而我已經調查清楚，那個內賊，”中年人一指付鴻音，“就是你！”
中年男人的話音一落，原本在座所有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統統射到了付鴻音身上，裏面有不可置信的，有氣憤的，有懷疑的，帶來巨大的壓迫感。
要是個承受能力低的人，還沒說話就會被這個氣勢壓倒。可付鴻音依舊神色未變，身板挺立，雙手被於身後，像是在雨後的庭院駐足賞景。
“這話我可聽不得，三舅說我是內賊，我有什麽理由要去當這個賊？”
“就因為你姓付。跟我們不是一個姓，你在這裏分不到土地，嚴家待你不薄，你卻貪得無厭，想要獲取更多的錢財，就與山賊茍合。”
付鴻音聽到這話，嘴角露出一絲不屑：“據我所知，我父母當年留下的財產足夠我和我大師傅二師傅一起衣食無憂過完這一生了，你少血口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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