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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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章
八月很快到來，沈洺修養幾天後，腳也恢覆得差不多了。
這天，沈洺出門練劍後不久，葉清洛扭扭捏捏地找到沈媽媽面前：“阿姨，明天是不是就是沈洺的生日了？”
沈媽媽有些意外，說道：“對，十九歲生日，不過他從小就不喜歡過生日……他居然主動把生日告訴你了？”
葉清洛點點頭：“嗯……他之前提過一次。”
“洺寶從小就沒什麽朋友，過生的時候也沒有其他人為他慶祝，你沈叔叔和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沈媽媽說著，面色溫柔地摸了摸葉清洛翹起來的呆毛：“但是今年有你在，我能看出來你和洺寶關系很好，他也很喜歡你，或許今年是該好好給他慶祝一下。”
葉清洛臉頰微微一紅，問道：“阿姨，一般過生的時候要怎麽慶祝呢？”
沈媽媽想了想：“今年還是在家裏吃飯吧，我一會兒出去訂個蛋糕，然後再買點絲帶和氣球把家裏裝飾一下。對了，還可以把你沈叔叔珍藏的好酒拿一瓶出來，咱們一家人一起喝喝酒，這才高興嘛。”
“好，那我跟你一起去。”
“行。”
葉清洛回房間找了個雙肩包背上，戴上口罩，就跟著沈媽媽出了門。出門前，他掏出手機給沈洺打去一個電話。
“清洛？你起床了？”
“……我早就起了。你今天不用著急回來，我和阿姨要出去逛街，可能下午才回家。”
“好。你們在外面吃午飯嗎？”
“嗯。你也記得自己把午飯吃了。”
“好。”
“那就這樣，拜拜。”
“拜拜。”
葉清洛跟著沈媽媽去別墅區內一家手工蛋糕作坊訂了蛋糕，然後又去買了裝飾品。沈媽媽已經很久沒有這麽隆重地給沈洺準備過生日，高興得看見什麽都想買。要不是葉清洛背包裏實在塞不下，盡力攔著她，否則她可能會把整家店都給搬回去。
兩人采購完，時間已是正午，沈媽媽便帶著葉清洛來到一家西餐廳吃飯。
這段時間，葉清洛跟著沈家人吃過幾次西餐，現在也能正常拿著刀叉吃飯，只是使起來還是有些費力。
葉清洛大口嚼著嘴裏的牛排，含糊問道：“阿姨，以前沈洺都是怎麽過生日的呢？”
沈媽媽嘆了口氣，聲音裏有一些惆悵：“洺寶從小就和普通孩子不一樣，所以沒人願意做他的朋友。往年過生，最多只有楚楓會一起過來吃個飯，洺寶就總覺得沒必要給他慶祝。甚至有幾年過生那天，他寧願留在學校寫作業，也不願意回來。”
葉清洛靜靜聽著，突然問道：“你說他和普通人不一樣，你們知道是為什麽嗎？”
沈媽媽沈默了一會兒，眼神慢慢軟了下來，然後輕聲說道：“當然知道。洺寶從小就能看見常人無法看見的事物，這件事困擾了他很多年，卻從不願意講給我們聽——他不願意讓我們知道，我們就一直裝作不知道。但我和老沈一直覺得，這其實是上天賜予他的獨一無二的天賦，總有一天，他會學會與這個了不得的天賦和平共存。”
葉清洛安靜聽完，如釋重負般吐出一口氣，只覺心裏暖乎乎的：“嗯，你放心，他現在已經學會接受自己了。”
沈媽媽笑著說道：“我知道，自從他和你認識之後，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小洛，謝謝你。”
葉清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低聲回道：“嗯。”
沈洺這一世能夠生活在這個家庭中，真的很好。
第二天，葉清洛又慫恿沈洺練到晚上再回來，沈洺雖然心裏疑惑，但並沒有多想，一個人待在劍術館裏悶頭練劍。
一直練到葉清洛允許他回家的晚上七點，沈洺才結束了訓練，換好衣服，步行回家。
他走到門口，掏出鑰匙開了門，此時已近黃昏，客廳裏卻沒有開燈，家裏一片昏暗。
沈洺心裏一緊，握緊長劍快步走了進去。
“砰！”
突然，一個彩帶禮花在他身旁爆開，客廳的吊燈一下子被打開，刺眼的燈光讓沈洺忍不住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一陣歡呼聲已經在身邊響起。
“沈洺，生日快樂！”
葉清洛端著點著蠟燭的生日蛋糕出現在他眼前，沈爸爸和沈媽媽也站在他身後。
沈洺楞了楞，沒等他反應過來，沈媽媽就把手中的塑料皇冠戴在了他的頭上。
“沈洺，生日快樂。”
客廳和餐廳裏到處掛滿了氣球和彩帶，電視墻上還貼著“HAPPY BIRTHDAY”的泡沫字母，整個家裏都喜氣洋洋的。
沈洺怔怔說道：“……爸，媽，你們這是……”
葉清洛捧著蛋糕湊到他跟前，語氣歡快：“沈洺，快點許願吹蠟燭，一會兒蠟燭都燃完了。”
“……啊？”
沈洺已經好幾年沒過過生日了，他甚至會下意識地逃避自己的生日，不過是毫無意義地又度過了一年時間，他從不覺得有什麽好慶祝的。
可是今天，他看著沈爸爸沈媽媽帶著笑意的臉，看著葉清洛在燭光搖曳下柔和又歡快的眉眼，突然之間覺得，和他們一起度過了這一年時間，真好。
沈媽媽這時候說道：“我就說沒有生日快樂歌有點幹吧？”
葉清洛臉色一僵，緊張地小聲說道：“我真的不會唱歌。”
沈爸爸也說道：“我唱歌也不好聽。”
沈媽媽一人瞪了一眼，強勢說道：“一共就四句，怎麽不會唱了——祝你生日快樂，唱！”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沈洺生日快樂……”
沈媽媽起了個頭，葉清洛和沈爸爸只好硬著頭皮跟上，一個唱得磕磕絆絆一個唱得五音不全，凸顯得沈媽媽唯一正常的歌聲簡直如同仙樂一般。
沈洺看著葉清洛和沈爸爸唱得一臉認真卻又狀況百出的樣子，忍不住有些想笑，然後眼眶一熱，竟然把眼淚都笑出來了。
生日快樂歌就要唱到第二遍，葉清洛連忙小聲提醒道：“沈洺，別楞著，快許願！”
“……好。”
在三人聲調不一的歌聲中，沈洺輕輕閉上雙眼，安靜地許下三個願望，然後睜開眼來，在歌聲唱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吹滅了蠟燭。
“哦！”葉清洛大聲歡呼起來，然後又對著他笑著說了一遍，“沈洺，十九歲生日快樂！”
“……謝謝。”
沈媽媽喜氣洋洋地推著沈洺進了廚房：“走走走，媽今天做了大餐，還有小洛給我打下手，今天的菜肯定很好吃。”
沈爸爸也拿出一瓶珍藏的好酒，給四個人都滿上，舉起酒杯說道：“今天是沈洺十九歲的生日，小洛來咱們家也快三個月了，我們就像多了一個兒子一樣，真的很開心。我和你們媽媽對你們沒有別的要求，就希望你們能健康、快樂地生活。今天我先起個頭，後面你們自己發揮，咱們家難得一起喝次酒，一定要喝高興了，來，幹杯！”
“幹杯！”
四人的酒杯碰撞出清脆的聲音，然後一飲而盡。辛辣又帶著香醇的酒液湧入喉中，從胃裏一直暖到心裏。
葉清洛喝完酒後，臉蛋紅撲撲的，說話的時候都帶著酒香：“沈洺，快吃菜！今天我也幫忙了！”
“好。”沈洺看著一大桌豐盛的菜肴，也知道憑借葉清洛十年如一日煮方便面的廚藝，估計也幫不上什麽忙，但是看他一臉期待又得意的模樣，還是很給面子地吃了起來。
“很好吃。”每吃一口，沈洺都會稱讚他一句，把葉清洛哄得都要起飛了。
葉清洛心裏高興，又給自己倒滿一杯酒，沈爸爸看到了，笑著說道：“小洛酒量怎麽樣？你沈叔叔這個酒，度數可不低。”
沈洺連忙伸手攔下葉清洛：“爸，他酒量很差的，之前都是一杯倒，我幫他喝吧。”
葉清洛的眼睛在酒氣的熏染下亮晶晶的，他躲開沈洺阻攔他的手，紅著臉大聲說道：“誰說的，我這次肯定比上次表現好！”
葉清洛站起身，朝沈爸爸舉起酒杯：“沈叔叔，我敬你！”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好好好！”沈爸爸心裏直樂，也喝掉杯中的酒。他見沈洺還想攔著，立刻不滿說道：“沈洺，你攔著小洛做什麽？今天都是自己家裏人喝酒，又不是在外面，喝醉就喝醉了，最重要是喝得高興。”
“就是！”葉清洛找到了靠山，語氣也囂張了起來，“你攔著我做什麽？是怕喝酒喝不過我嗎？上次我醉得太快，這次我一定清醒到最後！”
“……”沈洺見話說到這個份上，也不再勸阻，他倒要看看，葉清洛能不能清醒到最後。
一家人吃吃喝喝一直到深夜，酒足飯飽後，沈爸爸和沈媽媽都有些微醺，互相摻扶著回了臥室。
“洺寶，盤子什麽的明天再收，你們也快點去休息吧。”
“好。爸，媽，晚安。”
“晚安。”
這時，沈洺感到懷裏一沈，本來還靠在他肩上的葉清洛已經滑到了胸前，整個臉都埋進了他的肚子裏。
沈洺無奈地把他抱了起來，然後輕手輕腳地走上二樓。
葉清洛醉得渾身通紅，意識迷糊，口中嘟嘟囔囔，一遍遍念著沈洺的名字：“沈洺……沈洺……”
“嗯，我在。”沈洺低聲應著，把他輕輕放在了床上。
葉清洛感到身體突然陷進柔軟的床鋪，猛地驚醒過來。他眼前一片漆黑，但醉酒的小夜叉卻顧不上展開妖力探知，而是伸手在黑暗中摸索起來。
“……沈洺？”
“我在這裏。”沈洺伸手抓住葉清洛在半空胡亂揮動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前。
沈洺急促的心跳從手心傳來，葉清洛渾身滾燙，低聲嚷嚷著：“好熱……”
沈洺跪在床邊脫下他的鞋襪，然後俯身湊到葉清洛上方：“清洛，你現在能起來洗漱嗎？還是想直接睡覺？”
葉清洛把手抽了出來，迷迷糊糊摸上沈洺的臉頰，他的手指輕輕滑過他的眉眼、他的鼻尖，最後停在他柔軟的唇瓣上。
葉清洛嘻嘻笑了一聲，捏住沈洺的肩膀，猛然發力，翻身而起，把沈洺壓在了自己身下。
兩人位置瞬間轉變，葉清洛騎坐在沈洺腰上，俯下身一點點往上摸索，然後用雙手捧住沈洺的臉。
“沈洺。”葉清洛灼熱的呼吸吐在沈洺臉上，濃烈的酒氣中帶著絲絲甜蜜。
“嗯。”沈洺本來也有些醉了，他看著撐在自己上方意亂情迷的少年，輕輕回應著，擡手撫上葉清洛的臉頰。
葉清洛握住他這只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然後慢慢垂下頭，在他染著薄汗的鼻尖親了一口。
“沈洺，生日快樂。”
葉清洛又輕輕重覆了一遍他的祝福，帶著滿腔炙熱的愛戀，虔誠地吻上了沈洺的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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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洛點點頭：“嗯……他之前提過一次。”
“洺寶從小就沒什麽朋友，過生的時候也沒有其他人為他慶祝，你沈叔叔和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沈媽媽說著，面色溫柔地摸了摸葉清洛翹起來的呆毛：“但是今年有你在，我能看出來你和洺寶關系很好，他也很喜歡你，或許今年是該好好給他慶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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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媽媽想了想：“今年還是在家裏吃飯吧，我一會兒出去訂個蛋糕，然後再買點絲帶和氣球把家裏裝飾一下。對了，還可以把你沈叔叔珍藏的好酒拿一瓶出來，咱們一家人一起喝喝酒，這才高興嘛。”
“好，那我跟你一起去。”
“行。”
葉清洛回房間找了個雙肩包背上，戴上口罩，就跟著沈媽媽出了門。出門前，他掏出手機給沈洺打去一個電話。
“清洛？你起床了？”
“……我早就起了。你今天不用著急回來，我和阿姨要出去逛街，可能下午才回家。”
“好。你們在外面吃午飯嗎？”
“嗯。你也記得自己把午飯吃了。”
“好。”
“那就這樣，拜拜。”
“拜拜。”
葉清洛跟著沈媽媽去別墅區內一家手工蛋糕作坊訂了蛋糕，然後又去買了裝飾品。沈媽媽已經很久沒有這麽隆重地給沈洺準備過生日，高興得看見什麽都想買。要不是葉清洛背包裏實在塞不下，盡力攔著她，否則她可能會把整家店都給搬回去。
兩人采購完，時間已是正午，沈媽媽便帶著葉清洛來到一家西餐廳吃飯。
這段時間，葉清洛跟著沈家人吃過幾次西餐，現在也能正常拿著刀叉吃飯，只是使起來還是有些費力。
葉清洛大口嚼著嘴裏的牛排，含糊問道：“阿姨，以前沈洺都是怎麽過生日的呢？”
沈媽媽嘆了口氣，聲音裏有一些惆悵：“洺寶從小就和普通孩子不一樣，所以沒人願意做他的朋友。往年過生，最多只有楚楓會一起過來吃個飯，洺寶就總覺得沒必要給他慶祝。甚至有幾年過生那天，他寧願留在學校寫作業，也不願意回來。”
葉清洛靜靜聽著，突然問道：“你說他和普通人不一樣，你們知道是為什麽嗎？”
沈媽媽沈默了一會兒，眼神慢慢軟了下來，然後輕聲說道：“當然知道。洺寶從小就能看見常人無法看見的事物，這件事困擾了他很多年，卻從不願意講給我們聽——他不願意讓我們知道，我們就一直裝作不知道。但我和老沈一直覺得，這其實是上天賜予他的獨一無二的天賦，總有一天，他會學會與這個了不得的天賦和平共存。”
葉清洛安靜聽完，如釋重負般吐出一口氣，只覺心裏暖乎乎的：“嗯，你放心，他現在已經學會接受自己了。”
沈媽媽笑著說道：“我知道，自從他和你認識之後，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小洛，謝謝你。”
葉清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低聲回道：“嗯。”
沈洺這一世能夠生活在這個家庭中，真的很好。
第二天，葉清洛又慫恿沈洺練到晚上再回來，沈洺雖然心裏疑惑，但並沒有多想，一個人待在劍術館裏悶頭練劍。
一直練到葉清洛允許他回家的晚上七點，沈洺才結束了訓練，換好衣服，步行回家。
他走到門口，掏出鑰匙開了門，此時已近黃昏，客廳裏卻沒有開燈，家裏一片昏暗。
沈洺心裏一緊，握緊長劍快步走了進去。
“砰！”
突然，一個彩帶禮花在他身旁爆開，客廳的吊燈一下子被打開，刺眼的燈光讓沈洺忍不住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一陣歡呼聲已經在身邊響起。
“沈洺，生日快樂！”
葉清洛端著點著蠟燭的生日蛋糕出現在他眼前，沈爸爸和沈媽媽也站在他身後。
沈洺楞了楞，沒等他反應過來，沈媽媽就把手中的塑料皇冠戴在了他的頭上。
“沈洺，生日快樂。”
客廳和餐廳裏到處掛滿了氣球和彩帶，電視墻上還貼著“HAPPY BIRTHDAY”的泡沫字母，整個家裏都喜氣洋洋的。
沈洺怔怔說道：“……爸，媽，你們這是……”
葉清洛捧著蛋糕湊到他跟前，語氣歡快：“沈洺，快點許願吹蠟燭，一會兒蠟燭都燃完了。”
“……啊？”
沈洺已經好幾年沒過過生日了，他甚至會下意識地逃避自己的生日，不過是毫無意義地又度過了一年時間，他從不覺得有什麽好慶祝的。
可是今天，他看著沈爸爸沈媽媽帶著笑意的臉，看著葉清洛在燭光搖曳下柔和又歡快的眉眼，突然之間覺得，和他們一起度過了這一年時間，真好。
沈媽媽這時候說道：“我就說沒有生日快樂歌有點幹吧？”
葉清洛臉色一僵，緊張地小聲說道：“我真的不會唱歌。”
沈爸爸也說道：“我唱歌也不好聽。”
沈媽媽一人瞪了一眼，強勢說道：“一共就四句，怎麽不會唱了——祝你生日快樂，唱！”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沈洺生日快樂……”
沈媽媽起了個頭，葉清洛和沈爸爸只好硬著頭皮跟上，一個唱得磕磕絆絆一個唱得五音不全，凸顯得沈媽媽唯一正常的歌聲簡直如同仙樂一般。
沈洺看著葉清洛和沈爸爸唱得一臉認真卻又狀況百出的樣子，忍不住有些想笑，然後眼眶一熱，竟然把眼淚都笑出來了。
生日快樂歌就要唱到第二遍，葉清洛連忙小聲提醒道：“沈洺，別楞著，快許願！”
“……好。”
在三人聲調不一的歌聲中，沈洺輕輕閉上雙眼，安靜地許下三個願望，然後睜開眼來，在歌聲唱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吹滅了蠟燭。
“哦！”葉清洛大聲歡呼起來，然後又對著他笑著說了一遍，“沈洺，十九歲生日快樂！”
“……謝謝。”
沈媽媽喜氣洋洋地推著沈洺進了廚房：“走走走，媽今天做了大餐，還有小洛給我打下手，今天的菜肯定很好吃。”
沈爸爸也拿出一瓶珍藏的好酒，給四個人都滿上，舉起酒杯說道：“今天是沈洺十九歲的生日，小洛來咱們家也快三個月了，我們就像多了一個兒子一樣，真的很開心。我和你們媽媽對你們沒有別的要求，就希望你們能健康、快樂地生活。今天我先起個頭，後面你們自己發揮，咱們家難得一起喝次酒，一定要喝高興了，來，幹杯！”
“幹杯！”
四人的酒杯碰撞出清脆的聲音，然後一飲而盡。辛辣又帶著香醇的酒液湧入喉中，從胃裏一直暖到心裏。
葉清洛喝完酒後，臉蛋紅撲撲的，說話的時候都帶著酒香：“沈洺，快吃菜！今天我也幫忙了！”
“好。”沈洺看著一大桌豐盛的菜肴，也知道憑借葉清洛十年如一日煮方便面的廚藝，估計也幫不上什麽忙，但是看他一臉期待又得意的模樣，還是很給面子地吃了起來。
“很好吃。”每吃一口，沈洺都會稱讚他一句，把葉清洛哄得都要起飛了。
葉清洛心裏高興，又給自己倒滿一杯酒，沈爸爸看到了，笑著說道：“小洛酒量怎麽樣？你沈叔叔這個酒，度數可不低。”
沈洺連忙伸手攔下葉清洛：“爸，他酒量很差的，之前都是一杯倒，我幫他喝吧。”
葉清洛的眼睛在酒氣的熏染下亮晶晶的，他躲開沈洺阻攔他的手，紅著臉大聲說道：“誰說的，我這次肯定比上次表現好！”
葉清洛站起身，朝沈爸爸舉起酒杯：“沈叔叔，我敬你！”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好好好！”沈爸爸心裏直樂，也喝掉杯中的酒。他見沈洺還想攔著，立刻不滿說道：“沈洺，你攔著小洛做什麽？今天都是自己家裏人喝酒，又不是在外面，喝醉就喝醉了，最重要是喝得高興。”
“就是！”葉清洛找到了靠山，語氣也囂張了起來，“你攔著我做什麽？是怕喝酒喝不過我嗎？上次我醉得太快，這次我一定清醒到最後！”
“……”沈洺見話說到這個份上，也不再勸阻，他倒要看看，葉清洛能不能清醒到最後。
一家人吃吃喝喝一直到深夜，酒足飯飽後，沈爸爸和沈媽媽都有些微醺，互相摻扶著回了臥室。
“洺寶，盤子什麽的明天再收，你們也快點去休息吧。”
“好。爸，媽，晚安。”
“晚安。”
這時，沈洺感到懷裏一沈，本來還靠在他肩上的葉清洛已經滑到了胸前，整個臉都埋進了他的肚子裏。
沈洺無奈地把他抱了起來，然後輕手輕腳地走上二樓。
葉清洛醉得渾身通紅，意識迷糊，口中嘟嘟囔囔，一遍遍念著沈洺的名字：“沈洺……沈洺……”
“嗯，我在。”沈洺低聲應著，把他輕輕放在了床上。
葉清洛感到身體突然陷進柔軟的床鋪，猛地驚醒過來。他眼前一片漆黑，但醉酒的小夜叉卻顧不上展開妖力探知，而是伸手在黑暗中摸索起來。
“……沈洺？”
“我在這裏。”沈洺伸手抓住葉清洛在半空胡亂揮動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前。
沈洺急促的心跳從手心傳來，葉清洛渾身滾燙，低聲嚷嚷著：“好熱……”
沈洺跪在床邊脫下他的鞋襪，然後俯身湊到葉清洛上方：“清洛，你現在能起來洗漱嗎？還是想直接睡覺？”
葉清洛把手抽了出來，迷迷糊糊摸上沈洺的臉頰，他的手指輕輕滑過他的眉眼、他的鼻尖，最後停在他柔軟的唇瓣上。
葉清洛嘻嘻笑了一聲，捏住沈洺的肩膀，猛然發力，翻身而起，把沈洺壓在了自己身下。
兩人位置瞬間轉變，葉清洛騎坐在沈洺腰上，俯下身一點點往上摸索，然後用雙手捧住沈洺的臉。
“沈洺。”葉清洛灼熱的呼吸吐在沈洺臉上，濃烈的酒氣中帶著絲絲甜蜜。
“嗯。”沈洺本來也有些醉了，他看著撐在自己上方意亂情迷的少年，輕輕回應著，擡手撫上葉清洛的臉頰。
葉清洛握住他這只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然後慢慢垂下頭，在他染著薄汗的鼻尖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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