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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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想見你”
許言蜜曾經跟程汀南見過面的，只不過她已經把這件事忘了。
……
七年前，許言蜜還在上大一。
那年她所在的大學要從各屆學生裏選出二十個優秀學生代表，去俄羅斯的一所大學做為期半年的交換生。
正巧她是其中一個，周晨也是。
彼時的周晨還沒初顯渣男真面目，是無數學弟學妹心目中溫柔體貼的好學長。
前往俄羅斯前，趙婉婷曾暗戳戳提醒過她周晨對自己有別的心思。
可在遠離家鄉的大洋彼岸的人，因為種族、膚色差異，難免更願意跟本國人親近些。
況且平時在學校裏周晨又對自己諸多照顧，並沒有做出任何過界的事，她總不能自戀到跑到人家面前說，“學長，就算你再怎麽對我好我都不喜歡你”。
萬一人家要來一句“我什麽時候說過喜歡你”該怎麽辦？那也太尷尬了。
說實話，其實她本人對“溫水煮青蛙”的相處模式並不感冒，也有心跟周晨拉開關系。
可周晨自始至終都對自已一個態度，也沒把這層窗戶紙捅破。
所以裝什麽都不知道普通相處，才是最正確的冷處理方式。
這個年紀的小姑娘總會有很多天馬行空的想法，因為一節蹭到的哲學課，她那時候還瘋狂迷戀上了“元宇宙”，並且在學校論壇裏認識了不少有同樣愛好的網友。
其中那個網名叫“N”的網友，頭像是系統自定義的灰色背景，個人介紹只有“性別男”這一項已知信息，透出一股子濃濃的敷衍氣息，可學識卻是最淵博的。
“N”似乎是這個學校哲學系的學生，平時在論壇上的發表的東西不多，但每條點擊量都居高不下，帖子下面的評論都是膜拜大神，甚至一些戲稱要在學校裏揪出這位“哲學大神”。
許言蜜試圖加過“N”的好友，但前兩次都被拒絕了。
第三次申請好友的時候，她特地把申請信息改為了“我是華國交換生”。
也不知道網線對面那個人是怎麽想的，直至過了兩天才通過申請信息，並且沒有一點想要先搭話的意思。
許言蜜抱著手機有些忐忑，但為了跟大神做朋友，她還是厚著臉皮先發了信息。
“您好？”
對面:“嗯。”
嘖，大神還挺高冷。
許言蜜抿唇，想到大神或許會對某些方面的事感興趣，又試探的發了條信息。
“我是華國的交換生，很喜歡你在論壇的東西。”
果然，那邊的人終於不再是一字千金。
她眼睜睜盯著對話框上方的“正在輸入……”持續了有整整五分鐘，才得了這麽一句惜字如金的話。
“華國，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
“華國啊，是一個很美麗的地方，有世界上很多獨屬的奇觀美景，華國人也很友善，是一個很寧靜祥和的國家。”
她有意跟人拉進關系，便又牽著話頭問:“你去過華國嗎？”
“沒有。”
“唔，那真是太可惜了。華國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你知道江南嗎，我媽媽是那裏人，姥姥在世的時候去過那裏好多次，建築和山水都美的像一幅畫。”
“我知道江南。”
對話框另一端的男人在鍵盤上刪刪減減，湛藍的眼睛映著橘色臺燈的光暈，顯得些許溫柔。
程汀南是華俄混血，自出生起一直生活在俄羅斯，兒時總聽父親提起華國的一些事，所以一直對另一個故鄉很好奇。
他是跳級生，今年即將大學畢業，先前一直沒有時間親自去華國看看，所以在看到那條“我是華國交換生”的信息時才會點了同意。
程汀南話是真的不多。
最開始，聊天框的內容許言蜜幾乎占了九成，可她請教的每一件事程汀南都會認認真真的回答。
她給程汀南講自己在國內發生的趣事，講吃過的美食，講去看過的山水景色。
程汀南每一條信息都會逐字逐句看，並對印象中的那個華國有了更多期待。
漸漸的，對話框裏的內容開始有來有回，也不再局限於學術問題和有關華國的東西。
他們會跟彼此分享自己的生活，吐槽專業課老師諸多令人費解的騷操作。
雖然關於這些許言蜜依舊是主動的那一方，可她問的每一句話程汀南都會認真回覆，會主動安慰她低落情緒。
還會，期待她的每一條信息……
四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俄羅斯的冬天要比國內冷上很多。
上午的課一結束，許言蜜就匆匆跑去了快遞專櫃，果不其然收到了一條質感極好的米色羊毛圍巾。
打開跟“N”的對話框，上面的信息停留在昨天她跟對面抱怨俄羅斯的冷風堪比刀子，對面少見的過了兩三分鐘才回覆，是問自己要學院收貨專櫃的位置。
圍巾應該事先洗過，上面有股淡淡的不知名香味，圍在頸間溫暖到灼熱。
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的關系變成了如今這樣。
許言蜜攏好圍巾兩端垂下來毛絨球，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笑得有些甜。
她不討厭這樣跟“N”的相處模式，甚至，想要得到更多。
冰涼的觸感落在臉上，她後知後覺仰起頭看著異國他鄉灰蒙蒙的天空，任由窸窸窣窣的白雪落在柔軟的烏發上。
原來是下雪了啊……
在國內上學時，趙婉婷總說她沒心沒肺，太過面熱內冷有距離感，這樣下去估計一輩子都不會真心喜歡上一個人。
她眨了眨眼睛，把臉埋在溫暖的羊毛圍巾裏，慢慢紅了耳尖。
她想告訴婉婷，自己似乎有喜歡的人了……
……
俄羅斯的學校沒有晚自習，晚上如果要用書桌看書，需要到公共圖書館。
正巧當天寢室因下雪電路出現故障搶修，許言蜜也匆匆去了圖書館的公共計算機房。
手機早就沒了電，給手機充電的時間裏，她在電腦上登陸了自己在國外的社交賬號。
整整一下午沒辦法回“N”的短信，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不開心。
果不其然，登錄賬號，聊天框裏已經躺了幾條未讀信息。
“圍巾收到了嗎？”
“今天下午估計會下暴雪，下午上課記得多穿些衣服。”
“學校下暴雪可能會出現斷電的情況，記得給手機充滿電。”
看到最後一條信息，許言蜜有些不開心的跟對面抱怨。
“收到圍巾啦！不過提醒我手機充電的那條已經遲了，我度過了整整一個下午沒有手機的日子！嗚嗚嗚嗚嗚嗚……”
收到回覆的時候程汀南剛走出校長辦公室的那棟樓。
一路上都沈著的眉眼因為這句輕飄飄的撒嬌舒展開來，染上一層淺淡的笑意。
“怪我沒有早些提醒你，寢室停電了，現在在什麽地方？”
“圖書館，人好多的！幸好我跑得快才搶到了一個計算機房的位置，要不然寢室來電都用不了手機。”
“圖書館冷不冷？”
“還好，人挺多的，來之前我特地換了件最後的棉服。”
程汀南不住寢室，學校因為某些特殊原因給他安排了單獨住的地方，所以沒有碰上停電危機。
外面的冷風在呼嘯，窸窸窣窣的碎雪花如今已是鵝毛大雪。
臥室裏就開了盞小臺燈，有些暗。
程汀南脫了外衣，坐到了落地窗前的沙發上。
就這麽一會兒功夫，手機裏又多了兩三條消息。
“我看學校論壇說你們男生寢室那邊好像沒有停電？”
“不過你晚上還是不要洗澡了，免得半路斷電沒熱水。”
程汀南垂著眼睛磨搓了下手指，回了一個“好”字。
“圍巾喜歡嗎？”
“喜歡啊，我現在就戴著呢！唔，你先等我幾分鐘！”
程汀南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但真的坐在原地安靜等了五六分鐘。
五六分鐘後，對面發了一張圖片。
一張簡簡單單的白紙，上面畫了一副圍著厚圍巾小女孩的Q版簡筆畫。
小女孩兒仰著頭，睜著圓圓的眼睛看天上飄得窸窸窣窣的雪花。
緊接著還有一條語音信息。
兩人聯系這麽久，除卻文字交流，從來沒有發過語音信息，更不要說視頻通話。
像是在維持一個微妙的平衡，誰都不願意去打破如今看似平和的局面，想要的到其他東西的同時卻又害怕如今擁有的。
可現在，這個平衡卻被其中一個人打破了。
程汀南的手指在那條語音消息上停了很久，久到手指僵硬，才小心翼翼點開了那條消息。
女孩的聲音很軟，似乎是在一個安靜的密閉區域不太敢大聲說話，所以語氣很輕，像甜滋滋的棉花糖，帶著些撒嬌的意味。
“我下午去上課的時候還被同學誇圍巾好看了呢，不過他是R國人，之前已經纏過我好幾次了，我不喜歡，就沒有搭理他。”
鬼使神差的，他竟順著女孩的話問了一句“同學是男是女”。
“是男生。”
其實程汀南問完這句話就已經有些後悔了，看看這女孩誠實的回覆，他心裏又莫名升起別樣的情緒。
有些悶。
沈默片刻，他又問道:“他為什麽纏著你。”
呦，連文字都透出一股涼味兒，看來是吃醋了。
許言蜜揉了揉又開始微微發燙的耳朵，有些開心。
故意道:“他之前說喜歡我，但我拒絕了。”
程汀南：……
問完更不舒服了！
“你們班這樣喜歡纏著你的男生很多？”
“也不多，就四五個。”
畢竟自己長得還挺好看的。
程汀南：……
不過怕真把人氣跑了，許言蜜又道：“那些人我不喜歡，都已經拒絕過了。”
即便是這樣，程汀南還是覺得有些悶。
學校的交換生一般在俄羅斯待到十二月份左右就會回國，滿打滿算其實根本不夠半年時間。
這個月已經是十一月份中旬，也就是說，對面的人最多還有不到二十天的時間就要離開了。
“你有沒有什麽想要的東西。”
“什麽？”
許言蜜看著對面發過來的消息不明所以，隨即想到前兩天在國內的老許和韓茜女士催自己回國的事，瞬間又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其實她這個月月底就可以離開俄羅斯的，可在填報離開時間的時候卻申請了時間延長一周……
程汀南這邊遲遲收不到對面的消息，心裏有些忐忑。
他不知道對方能不能讀懂自己的意思，可卻也怕在最後這些天裏嚇到對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幾分鐘過後對方的消息姍姍來遲。
還是剛才那副小女孩兒仰頭看雪的畫，只不過這次小女孩兒頭頂的位置圈出一個對話框，裏面是三個工工整整的小楷字。
“相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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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她是其中一個，周晨也是。
彼時的周晨還沒初顯渣男真面目，是無數學弟學妹心目中溫柔體貼的好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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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其實她本人對“溫水煮青蛙”的相處模式並不感冒，也有心跟周晨拉開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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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那個網名叫“N”的網友，頭像是系統自定義的灰色背景，個人介紹只有“性別男”這一項已知信息，透出一股子濃濃的敷衍氣息，可學識卻是最淵博的。
“N”似乎是這個學校哲學系的學生，平時在論壇上的發表的東西不多，但每條點擊量都居高不下，帖子下面的評論都是膜拜大神，甚至一些戲稱要在學校裏揪出這位“哲學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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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網線對面那個人是怎麽想的，直至過了兩天才通過申請信息，並且沒有一點想要先搭話的意思。
許言蜜抱著手機有些忐忑，但為了跟大神做朋友，她還是厚著臉皮先發了信息。
“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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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大神還挺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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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邊的人終於不再是一字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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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國，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
“華國啊，是一個很美麗的地方，有世界上很多獨屬的奇觀美景，華國人也很友善，是一個很寧靜祥和的國家。”
她有意跟人拉進關系，便又牽著話頭問:“你去過華國嗎？”
“沒有。”
“唔，那真是太可惜了。華國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你知道江南嗎，我媽媽是那裏人，姥姥在世的時候去過那裏好多次，建築和山水都美的像一幅畫。”
“我知道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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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汀南是華俄混血，自出生起一直生活在俄羅斯，兒時總聽父親提起華國的一些事，所以一直對另一個故鄉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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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汀南話是真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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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程汀南講自己在國內發生的趣事，講吃過的美食，講去看過的山水景色。
程汀南每一條信息都會逐字逐句看，並對印象中的那個華國有了更多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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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俄羅斯的冬天要比國內冷上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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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討厭這樣跟“N”的相處模式，甚至，想要得到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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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告訴婉婷，自己似乎有喜歡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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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當天寢室因下雪電路出現故障搶修，許言蜜也匆匆去了圖書館的公共計算機房。
手機早就沒了電，給手機充電的時間裏，她在電腦上登陸了自己在國外的社交賬號。
整整一下午沒辦法回“N”的短信，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不開心。
果不其然，登錄賬號，聊天框裏已經躺了幾條未讀信息。
“圍巾收到了嗎？”
“今天下午估計會下暴雪，下午上課記得多穿些衣服。”
“學校下暴雪可能會出現斷電的情況，記得給手機充滿電。”
看到最後一條信息，許言蜜有些不開心的跟對面抱怨。
“收到圍巾啦！不過提醒我手機充電的那條已經遲了，我度過了整整一個下午沒有手機的日子！嗚嗚嗚嗚嗚嗚……”
收到回覆的時候程汀南剛走出校長辦公室的那棟樓。
一路上都沈著的眉眼因為這句輕飄飄的撒嬌舒展開來，染上一層淺淡的笑意。
“怪我沒有早些提醒你，寢室停電了，現在在什麽地方？”
“圖書館，人好多的！幸好我跑得快才搶到了一個計算機房的位置，要不然寢室來電都用不了手機。”
“圖書館冷不冷？”
“還好，人挺多的，來之前我特地換了件最後的棉服。”
程汀南不住寢室，學校因為某些特殊原因給他安排了單獨住的地方，所以沒有碰上停電危機。
外面的冷風在呼嘯，窸窸窣窣的碎雪花如今已是鵝毛大雪。
臥室裏就開了盞小臺燈，有些暗。
程汀南脫了外衣，坐到了落地窗前的沙發上。
就這麽一會兒功夫，手機裏又多了兩三條消息。
“我看學校論壇說你們男生寢室那邊好像沒有停電？”
“不過你晚上還是不要洗澡了，免得半路斷電沒熱水。”
程汀南垂著眼睛磨搓了下手指，回了一個“好”字。
“圍巾喜歡嗎？”
“喜歡啊，我現在就戴著呢！唔，你先等我幾分鐘！”
程汀南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但真的坐在原地安靜等了五六分鐘。
五六分鐘後，對面發了一張圖片。
一張簡簡單單的白紙，上面畫了一副圍著厚圍巾小女孩的Q版簡筆畫。
小女孩兒仰著頭，睜著圓圓的眼睛看天上飄得窸窸窣窣的雪花。
緊接著還有一條語音信息。
兩人聯系這麽久，除卻文字交流，從來沒有發過語音信息，更不要說視頻通話。
像是在維持一個微妙的平衡，誰都不願意去打破如今看似平和的局面，想要的到其他東西的同時卻又害怕如今擁有的。
可現在，這個平衡卻被其中一個人打破了。
程汀南的手指在那條語音消息上停了很久，久到手指僵硬，才小心翼翼點開了那條消息。
女孩的聲音很軟，似乎是在一個安靜的密閉區域不太敢大聲說話，所以語氣很輕，像甜滋滋的棉花糖，帶著些撒嬌的意味。
“我下午去上課的時候還被同學誇圍巾好看了呢，不過他是R國人，之前已經纏過我好幾次了，我不喜歡，就沒有搭理他。”
鬼使神差的，他竟順著女孩的話問了一句“同學是男是女”。
“是男生。”
其實程汀南問完這句話就已經有些後悔了，看看這女孩誠實的回覆，他心裏又莫名升起別樣的情緒。
有些悶。
沈默片刻，他又問道:“他為什麽纏著你。”
呦，連文字都透出一股涼味兒，看來是吃醋了。
許言蜜揉了揉又開始微微發燙的耳朵，有些開心。
故意道:“他之前說喜歡我，但我拒絕了。”
程汀南：……
問完更不舒服了！
“你們班這樣喜歡纏著你的男生很多？”
“也不多，就四五個。”
畢竟自己長得還挺好看的。
程汀南：……
不過怕真把人氣跑了，許言蜜又道：“那些人我不喜歡，都已經拒絕過了。”
即便是這樣，程汀南還是覺得有些悶。
學校的交換生一般在俄羅斯待到十二月份左右就會回國，滿打滿算其實根本不夠半年時間。
這個月已經是十一月份中旬，也就是說，對面的人最多還有不到二十天的時間就要離開了。
“你有沒有什麽想要的東西。”
“什麽？”
許言蜜看著對面發過來的消息不明所以，隨即想到前兩天在國內的老許和韓茜女士催自己回國的事，瞬間又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其實她這個月月底就可以離開俄羅斯的，可在填報離開時間的時候卻申請了時間延長一周……
程汀南這邊遲遲收不到對面的消息，心裏有些忐忑。
他不知道對方能不能讀懂自己的意思，可卻也怕在最後這些天裏嚇到對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幾分鐘過後對方的消息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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