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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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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觸碰

次日,社團時間幸湫把路垚支走後跟大家說了生日會的想法,大夥兒都很積極的想怎麽弄才會讓路垚難忘,最後商量的結果還是老一套,先讓路垚以為大家很不上進,等他生氣的時候再來個大反轉。

很快,到了路垚生日當天,孫淮北按原定的計劃跟陳僑民鬧矛盾,兩人忿忿離開;廣霖在練習中故意頻繁失誤;遲奚因為測試卷錯誤太多被留堂,幸湫說去把他撈回來。

蘑菇頭把路垚找到一邊,說自己和他分別去勸孫淮北跟陳僑民明天回來參加練習,路垚又不是傻子,大家這麽反常肯定有鬼,他打算配合演出,看看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幸湫收到孫淮北的微信『都已經準備妥當了』,他回覆『收到』後到球場找遲奚去約定的地點,好死不死看到遲奚的同桌楊明啟也在,遲奚進球後楊明啟激動地鼓掌喝彩,完事兒了還拿著毛巾和功能飲料遞給遲奚。

直覺告訴幸湫這個楊明啟對遲奚絕不是對朋友這麽簡單,不得不承認,遲奚一步步的成長讓他變得比以前更有魅力了,這種魅力不僅僅是長高、強壯、換個發型這麽片面,而是整個氣質的提升,就連性格更加開朗和自信了。

狗子越來越被人矚目,他的光彩可能還會蓋過主人,再這麽下去自己將漸漸失去驕傲的資本,那樣狗子也許就會離開自己了。

他絕不能接受這一點!

幸湫握緊拳頭氣沖沖的走過去,跳起來蓋掉遲奚的球,一胳膊肘用力撞擊他胸口,冷冷丟下一句:“跟我走。”轉身時狠狠地瞪了楊明啟一眼,楊明啟不禁打了個寒顫。

遲奚趕緊追上去跟著幸湫去了洗手池,幸湫擰開水龍頭,按著遲奚的頭往水裏懟,把發型搞亂後才松手。

遲奚不知道自己怎麽惹到幸湫了,頭天幸湫還說他發型不錯,今天他特意早起去吹了相同的發型,結果現在被淋得像只落水狗。

他一臉委屈的看著幸湫,戰戰兢兢的問:“我是不是做錯什麽了?”

“以後不準吹發型,不準讓別人看你投籃,不準亂喝別人遞的東西。還有,把眼鏡給我戴上。”幸湫兇狠地說:“土狗一只,你憑什麽自以為是?”

遲奚聽得一頭霧水,中午吃飯還好好的,幸湫簡直翻臉比翻書還快。

自顧自的發洩完,幸湫沒頭沒腦的來了句:“你喜歡我嗎?”這話一出他自己都驚了。

遲奚重重點頭,語氣堅定的說:“我喜歡你!這輩子我只喜歡你!”

聽到這宣誓般的話,幸湫神情緩和很多,他盯著遲奚,命令他:“親我。”

遲奚乖乖照做,得到幸湫的回應後吻得更深。

“幸湫……我想……”遲奚喘息著,邊吻邊說。

兩人這種狀態根本無法去路垚的生日會,幸湫移開頭,湊到遲奚耳邊輕聲說:“去虹荷。”

虹荷是聖楓附近的一家酒店,幸湫誤打誤撞認識了那裏的老板,可以不用身份證開-房,眼下兩人只能去那洩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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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垚原本是去孫淮北家找他,誰知路上遇到了碰瓷兒,一個老頭兒非說路垚撞到自己,拉著路垚不讓他走,圍觀群眾報了警,兩個當事人被帶去警局做筆錄。好在路口因為近兩個月出現多次盜竊事件,附近有戶商家自掏腰包安了監控,警察跑了幾趟拿到監控才還了路垚個清白。

等忙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過了,路垚的手機不知道什麽時候沒電關機了,他在警局借了充電器,開機後看到八個未接來電和幾十條微信消息。他趕緊回覆自己遇到點事,才剛處理完,接著又收到多條慰問消息,路垚給大家報了平安,拔了電源準備離開時收到了一條微信消息。

路垚點了視頻邀請,那邊很快就接了線。

胥汭笑著說:“我猜你今天沒吃草莓蛋糕。”

“你怎麽知道我沒吃?”

“因為只有我知道你生日一定要吃草莓蛋糕,但你又拉不下臉去買,我不在就沒人會給你準備了。”

路垚打趣:“說得好像我不能沒有你一樣。”

胥汭輕笑著,“我倒真希望你離不開我。”

“少貧。但是說真的,你不發消息我都忘了今天是我生日。”

“就算你忘了我也會幫你記著。因為我說過,你每一年生日我都會是那個最後祝你生日快樂的人。”胥汭一臉認真的說完,又邀功般地笑著說:“有沒有被感動到啊?”

路垚輕笑一聲,不答反問:“你那邊是早上吧?”

“快中午十一點了。”胥汭註意到路垚那頭黑糊糊的,“你還在外面?”

“嗯,回去的路上。”

視頻那頭傳出女生的聲音,用英文說已經準備好了,胥汭也用英文回應她:“馬上。”

“快去覆建吧,有時間再聊。”

胥汭張了張嘴,好像有話想說,但又生生咽了回去,他笑著點頭說:“晚安。”隨後掛斷了視頻。

路垚輕笑著搖搖頭,他把手機放進口袋,走出巷子看到一家蛋糕店還在營業,他鬼使神差的問店員有沒有草莓蛋糕,店員還未開口,背後傳來一個聲音:“小哥,我來取蛋糕。”

路垚轉頭一看,是顧渺。

“這麽巧。”顧渺笑著打招呼。

從琉州市回來後路垚跟顧渺在路上又偶遇過兩次,兩人住在不同區,碰面的頻率屬實是高了點兒。

“是啊,又碰面了。你怎麽來這兒買蛋糕?”

“我妹跟朋友在附近玩兒,非說想吃蛋糕,這不,其他店都關門了,我就跟這老板先訂了一個。”

說話間,店員把蛋糕打包好了,他遞給顧渺後跟路垚說:“抱歉啊哥,這是最後一塊草莓蛋糕了,還有一塊巧克力的,要的話我給你包起來?”

不是草莓蛋糕意義就不同了,路垚難免有點失落,“不用了,謝謝。”

顧渺像是看穿路垚的小表情,他對店員說:“巧克力的也幫我包上吧。”店員應聲,去後面打包蛋糕,顧渺把手裏的蛋糕盒遞給路垚。

路垚一臉不解:“?”

顧渺解釋說:“我妹只說想吃蛋糕,又沒指定口味,這個你拿去吧。”

“那謝謝了,我把錢轉你。” 路垚接過蛋糕,邊說邊打開手機微信。

“客氣什麽,一個蛋糕而已。”

“還是要的,沒理由讓你幫我付錢。”

顧渺無奈的搖搖頭,拿出手機,路垚正要掃碼的時候彈出一條消息『剛忘了說“Happy birthday”』。

看到胥汭的名字,顧渺眼裏閃過一絲道不明的情緒,“今天是你生日?”

“啊嗯。”

顧渺笑著收回手機,路垚讀懂他的意思,無奈一笑。

兩人說話間店員把蛋糕打包好了,顧渺隨意的問了句接下來還有別的安排嗎,路垚雙手一攤,“本來是有事,但是被耽擱了。”

顧渺一挑眉,沖路垚揚了揚頭,“帶你去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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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渺把路垚帶到附近的一家私人會所,路垚站在門口有些遲疑,但還是皺著眉跟了進去。

路垚還是頭一次來這種地方,說是‘會所’但跟想象中的不同,無論是裝潢還是氛圍都比較傾向於清吧,只是會比普通清吧看著更高級。

顧渺拐進一側走廊,來到寫著“鉑金廳”字樣的包廂,打開門傳來一個女聲:“取個蛋糕怎麽這麽久?”聲音的主人從門裏探出半個身子,大大的眼睛眨巴幾下,笑著打招呼:“帥哥,一起玩兒啊。”

顧渺‘嘖’了一聲:“誰教你這麽說話的。”

女生輕巧地蹦到路垚面前,伸出手,自我介紹:“你好,我叫顧湘,可以叫我湘湘。帥哥怎麽稱呼?”

路垚老實的回答:“路垚。”他瞥了眼顧湘的手,猶豫著要不要跟她握手,顧渺大步走過來,順勢把蛋糕盒塞到顧湘手裏。

顧湘收回手,沖路垚拋了個媚眼。

顧渺嫌棄地推了一把顧湘的頭,“眼珠要掉出來了。別理她。我們走。”說完,拉著路垚的手腕,頭也不回離開了。

熟不知,身後的顧湘慢慢勾起嘴角,半瞇起眼睛,輕聲道:“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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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渺把路垚帶到會所樓上的露天花園,服務生領兩人到了一張小圓桌,入座後服務生將兩個盤子端上了桌。打開蓋子是擺盤十分精致的牛排,香氣撲鼻,引得人流口水。

“我擅作主張點了七分熟,你不介意吧?”顧渺握住刀叉,邊切牛排邊說:“這的牛排味道很不錯,想讓你也嘗嘗看。”他把切好的牛排放到路垚面前,“快趁熱吃吧。”

眼前冒著熱氣的牛排喚醒路垚肚子裏的饞蟲,他叉了一塊放到嘴裏,汁多肉嫩,口感極佳,他忍不住道:“好吃。”

顧渺笑意更甚,“你喜歡就好。”他打了個響指,服務生送來一瓶紅酒,顧渺把倒好的酒先遞到路垚手邊:“你跟胥汭經常聯系嗎?”

話題怎麽突然轉到胥汭身上了,路垚有點疑惑,但還是老實回答:“也沒有經常,他出國後就只聯系過我兩次。一次是在那邊剛安頓好,發消息報平安,一次就是今天。”

“特意在生日這天給你送祝福,看得出你們關系很好。”

路垚開玩笑的說:“我們是一個球隊,又在一個班,基本上天天都見面,關系想不好都很難吧。”

“說得也是。”顧渺切著牛排,“你想過是誰把胥汭弄傷的嗎?”

看似顧渺隨口一問,路垚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除了羚狼的人,沒人知道胥汭原本就是帶傷出賽,顧渺會這麽問難道是知道什麽內幕?

顧渺解釋道:“我去看了羚狼對海嘯的比賽,臨列隊了胥汭才到,而且他走路的姿勢很不自然,所以我猜他在比賽前就已經受傷了。”

“你怎麽看得這麽仔細?”路垚是想問他怎麽會那麽關註胥汭,但又不想太露骨,只好改口這麽問。

“從小我就喜歡觀察周遭的一切,只要是活體我都很有興趣。”顧渺直勾勾地看著路垚,輕吐出三個字:“包括你。”

不知怎麽的,一陣寒意從背後升起,此刻對面的顧渺變得很陌生,那雙鏡片後的瞳孔仿佛能將人看穿,這讓路垚本能地產生了些許戒備心理。

顧渺突然笑了起來,由肩膀抽動變為大笑,這毫無鋪墊的情緒變化把路垚看楞了。

“對不起嚇到你了。”顧渺眼裏滿是笑意,“先申明,我不是什麽變態,我只是單純喜歡觀察有生命跡象的事物。可能因為我初中看了胥汭三年,習慣性去觀察他的舉動吧。”

“你們是初中同學?”路垚很意外,之前跟礁鷹交手也沒見胥汭和顧渺有什麽互動,根本不像以前就認識。

“對,但不在一個班。我也是因為他才開始打籃球的。”

顧渺端起酒杯淺嘗一口紅色的液體,動作十分自然和優雅,仔細一看,舉手投足間透著些許貴氣。路垚記得胥汭初中就讀的是名牌私立學校,光學費就比普通的公立學校高出好幾倍,沒想到顧渺竟然還是個低調的有錢少爺?!

“怎麽這麽看著我?”

路垚輕咳了兩下掩飾尷尬,“那個,你說‘因為胥汭才開始打籃球’是什麽意思?”

“私立學校不像普通院校那麽和諧,各班之間都是競爭關系,我和胥汭又都在重點班,無論哪方面都會被拿來作比較。胥汭是少有的雙商在線的人,他學東西很快,但是從來不爭不搶,我很好奇怎麽會有人一直甘願給別人做嫁衣,所以就開始觀察他。後來他被選進了籃球隊,還贏了比賽,在學校也慢慢有了名氣,但他還像以前那樣沒有任何改變。可能出於小孩子的好勝心理,我也想嘗試著打籃球,所以在升上高中之後就進了球隊。”

從高中才開始打球,不僅成為首發,而且還是礁鷹的隊長,這讓路垚不得不佩服。

路垚從顧渺口中對胥汭又多了一分了解,胥汭一直就是為他人著想的好好先生,也正因為這樣的性格才讓他承受得比別人都多,路垚不止一次的想如果胥汭能自私一點就好了,但那樣或許就不會再有現在的羚狼了。

思考間,路垚突然感覺到心臟被利器一刺,周遭的聲音越來越遠,意識開始渙散,視線也有點模糊。他能很清晰的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耳邊有個聲音在說好想被觸碰……

顧渺聞到一股甜甜的香味,他立刻意識到對面的人進入了發-情狀態。

“跟我走!”顧渺當即站起身,扶住路垚就往外走。

香味越來越濃,為避免引來契主,顧渺把路垚帶去了會所四層的VIP房。

進門後顧渺立刻把門反鎖,路垚整個人幾乎已經癱在了顧渺身上,到底是搞運動的,路垚體格子健壯,顧渺費了好大力才將他搬到床上。

顧渺皺起眉頭,得虧自己出門前有註射‘硝屙劑’才能不被路垚的荷爾蒙影響。

“藥呢?”

路垚急促的呼吸,大腦亂作一團,完全無法回應。

要讓一個進入狀態的契子冷靜下來,最快的方法就是滿足對方,顧渺不得已,只能出手幫忙。

“e。”

“!!”路垚雙目無神,身體跟隨顧渺的指令做出反應。

“Strip。”

路垚跟平時反差頗大,顧渺覺得很有意思。

路垚的反應很明顯就是第一次易感期的表現,當契子第一次時,若身邊有契主,契子就會暫時失去自主意識,只能聽從契主的指令行事。但正常情況下契子在15歲之前就會迎來首次發-情,路垚這種情況屬實很特別,顧渺被他勾起了興趣。

顧渺突然松開手,路垚難受得半睜開眼睛可憐兮兮地看向顧渺,紅唇輕啟,低啞著說:“……別……別停……”

顧渺勾起嘴角,輕聲道:“想要我怎麽做?”

……

釋放後的路垚逐漸恢覆平靜,腦袋昏沈沈的,身體像做完運動後的酸軟無力,眼皮好似千斤重,他倒在床上慢慢睡了過去。

顧渺看著身旁衣衫不整的人,笑著搖了搖頭,起身去了浴室。

次日早上七點過路垚就醒了,他睜開眼楞了足足五秒鐘,意識到自己在陌生的房間後猛得坐起身,他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但記憶只停留在自己被顧渺帶到房間,之後就是一片空白。

路垚抓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正準備給顧渺發消息,房門被從外面打開,顧渺端著一個托盤走進來,“醒了啊。不知道你平時早餐都吃什麽,我按我的習慣讓人準備了,正好醒了就一起吃吧。”顧渺把托盤放到客廳的桌上。

路垚眉頭緊皺著走到客廳,斟酌要怎麽開口。

顧渺看穿了路垚的心思,安撫他:“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先坐下吃點東西,我慢慢跟你說。”路垚乖乖的坐下,顧渺把咖啡遞給他,坐到了對面,“昨天你突然到了易感期,我擔心出事,所以把你帶來了這。”

“我是契子的事希望你幫我保密。”

“這是當然。不過我很好奇,你是第一次進入發情狀態嗎?”

“嗯。”

“那之前是用‘啡鉈’來延緩的?”路垚沒有反駁,證實了顧渺的猜想。

啡鉈是一種用來延緩易感期的藥,比賽前大家都會服用,以免在中途進入狀態。服用一次啡鉈可延緩十天,但啡鉈的成分很特殊,不宜服用過於頻繁。

“看不出你是這麽莽撞的人。”

顧渺只是陳述事實,語氣聽不出什麽情緒,但在路垚聽來卻很刺耳,他沈聲道:“我有我的理由,要怎麽想隨你。”

“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很傻。啡鉈的副作用尚且不明,如果只是不想暴露你是契子,其實不一定要靠藥物。”顧渺一臉認真的看著路垚,“我可以幫你。”

“幫我?”

“對,就像昨晚那樣。”

聽到“昨晚”兩個字,路垚順勢問出了口:“昨晚你是怎麽幫我的?”

“一個發-情的契子跟契主在一起,你覺得我能怎麽幫你?”顧渺抿了口咖啡,觀察路垚漲紅的臉,心裏直呼有趣。

路垚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麽,他伸手撫摸後頸,確認沒被標記後暗自松了口氣。

“放心吧,我沒對你做什麽,昨晚是用手幫你打出來的。還有半個月就是秋季杯了,我不會在這個時候標記你,我很期待決賽能再跟羚狼較量。”

顧渺的話很中肯,是自己太敏感了,路垚清咳一下試圖緩解尷尬,“昨天謝謝你。”

“朋友之間不說謝。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隨時打給我。不要太勉強自己了。”

路垚聽懂了顧渺話裏的意思,就算不說他也知道要保護好自己,在決賽前一定不能被標記,不然這麽久的辛苦就全白費了。他明白顧渺是好意,但他還想繼續打球,所以他不能讓身體適應別人的安撫變得遲緩或是產生依賴性。

“啡鉈”只能在未發-情時起到延緩的作用,現在已經進入發情-期就只能靠硝屙劑了,路垚在心裏盤算著未來幾天只要處處小心,熬過去就行了,但生活往往就是沒有想象中那樣順利。

契子經歷過一次就如同開了葷一樣,思想不受控制的對「性」產生渴望,路垚一大早醒來就感覺到了異樣。

也許受啡鉈的影響,路垚無論吃藥還是註射都無法抑制,他嘗試用手,但就是出不來。不僅如此,還出現了沒食欲、犯惡心、頭暈無力的癥狀。

路垚蜷縮在床上,身體像被數萬只螞蟻爬過般的騷癢,耳邊回響起顧渺的話『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隨時打給我』。他艱難地伸手摸到手機,點開微信,手指放在顧渺的頭像上遲遲無法按下。

他知道如果給顧渺發了消息就意味著認輸了,他輸給了本能,一直堅守的底線也就徹底崩塌了,但如果沒有顧渺的幫助,他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是否會有出格的舉動。

短短的時間內路垚在心裏苦苦掙紮了一番,他點開顧渺的對話框,發送了定位,之後把手機關機丟到一邊,把選擇權交給了顧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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