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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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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藥

就算是要死那他也得拉個墊背的,也不枉此行。

暮商發出笑:“想得到挺美。”

褚立言嘖了聲,搖頭道:“沒辦法吶,既然要死那就一起死好了,路上也好有人作伴不孤單,你說是不是啊大哥。”

褚九祠:“確實,不過我不想死,這路還是三弟你自行走吧。”

褚立言站起來,他現在是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裏:“嘁,懶得理你們,我去找無名。”

暮商找來紙筆在紙上寫著,她隨口一問:“洗硯呢,怎麽不見他。”

“他現在被關在大牢裏。”

她停下手中的筆:“大牢?”

褚九祠點頭:“嗯,不過宰相說過他不會死。”

“那就行。”

褚九祠:“你這是在寫什麽。”

暮商寫好後放下毛筆,將紙折起來放在信封中:“答應玄帝的事不能不辦,當然是給我哥傳消息。”

她在信上寫到讓暮湛把隱衛調出來,埋伏在玄影國,一旦發現承帝的人馬就將其拿下。

只要隱衛出手,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只是這事情若是敗露,隱衛的事情就瞞不住,這件事還是有一定的風險。

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這城中的百姓,她都只有這樣做,只有這樣才能制衡住承帝。

不過……

還是得讓承說出幕後兇手,不斬其根基是完全解決不了。

“只是這封信該叫誰去送,夫君要不你去。”

褚九祠推掉這份重任:“夫人不覺得旁邊有個閑散人士嗎?”

“褚立言?他不行吧。”

暮商不是沒考慮過褚立言,但她覺得褚立言做此事不妥。

褚九祠輕輕的敲著她額頭:“笨啊,是他的手下無名。”

“無名不是受傷了嗎?”

“習武之人傷好的快,況且這些時日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他,傷基本是好得差不多,而且無名經常走遠路,這事交給他最是妥當。”

“那行,你去把信交給無名,我先去休息,實在是太乏累。”

說完暮商就躺在床上,說來也是奇怪,今日有褚九祠在身邊她睡得很快,這些時日在宮裏不管怎樣睡都很難入眠。

褚九祠把信交給無名後就回到屋子,他腳步輕盈走到床前,坐在床頭,伸出手撥開她臉上的發絲。

手上動作極其輕柔生怕將人吵醒,眉眼裏的溫柔更是藏不住的快溢出來。

“夫人,晚安。”

褚九祠在床邊坐著守了她一夜。

第二日一早,玄帝的人來把他們帶去府苑,也就是之前青黛住的地方。褚立言環顧院子四周,有些蹙眉。

院子各地都散發著藥草的味道,他實在是聞不慣這味道。

“我說這地方是什麽味兒,真難聞。”

恰巧被進來的青黛聽見,她最喜歡的東西被人這樣說心中自是不樂意:“你不喜歡就出去,誰稀罕你似得。”

褚立言聽到一小姑娘聲音扭頭一看,沒看見,他眸子往下垂,見青黛正雙手插著腰仰著腦袋盯著他。

他還見她身上掛著好些小荷包和一個大布袋,約莫是猜到她就是小神醫。

褚立言突然想逗下眼前這個小姑娘:“哎,我就不走你能拿我怎麽辦。”

青黛卻是這樣說的:“跟小孩似得。”說完便朝著暮商走去。

褚立言有些驚訝的望著離開的青黛,他倆誰是小孩?

青黛見暮商與褚九祠站在一起,吃驚的捂住嘴:“你倆!”

“小孩你難道看不出來他倆不熟嗎。”褚立言在青黛身後幽幽說道。

無名昨夜走後,褚立言身邊就沒了能說話的人,他又不想與褚九祠說話,他想同暮商講話可是人家又不願搭理他。

現下正好來個小姑娘,看在這小姑娘說話還算直白的份上他也不介意與她多說幾句話。

青黛白了他眼,似乎並不喜歡他說的話:“叫誰小孩呢,我有名字我叫青黛。”

褚立言聽到後還是故意說道:“哦,知道了小孩。”

青黛臉都憋紅了,這人是腦子是有問題嗎,聽不明白話是嗎。而褚立言正被她這副樣子逗笑,這小孩看上還挺好玩的。

“你給我等著。”青黛威脅到他,隨後走到暮商旁邊叫著她:“你跟我走。”

褚九祠也想跟著去,青黛叫住他:“你把那傻子看住,別進來。”

褚立言被青黛叫傻子後錯愕的望著她,他幹什麽就傻子了,而褚九祠也懷著異樣的目光正看著自己。

“你看我作甚,無聊,回去睡覺了。”說完就轉身離開隨便找個屋子睡下。

青黛把暮商帶到後院,這後院與宮中的藥院一般無二,青黛進入一件屋子端出來一個紫檀盒子。

她打開盒子,盒子裏面還套著個盒子,青黛拿出裏面最小的盒子遞到暮商手上。

“吃了它,雖說不能解毒,但至少能延長你的生命。歸白爺爺封住你的武功,就是想讓我把這藥給你,吃了它後你的功力會慢慢恢覆,並且會比以前更強。”

暮商將信將疑的打卡盒子拿起裏面的藥:“這藥竟這般神奇。”

“那是自然,這可是爺爺花費畢生心血研制出來的,放心吃吧,這藥從前你師父也吃過,他已經替你試過了沒有副作用。”

聽到師父吃過後暮商才安心的把藥放入嘴裏,等她咽下去後。青黛拿出一把小刀和一個碗,在暮商的手腕處劃出一個口子,將血滴落在碗中,取出血後青黛把她的傷口包紮好。

青黛小心的端起血:“那邊有個椅子你去躺下休息吧。”

“我不困。”

青黛頭也不回的端著血往藥房走去:“你馬上就會感到倦意,去吧。”

沒等青黛走眼暮商就覺著頭暈眼花,她甩著腦袋走到椅子前躺下。

藥房內,青黛把碗放在桌上,她跪坐在地上把身上的荷包都摘下來。其中一個荷包裏面裝著只毒蠍。

蠍子在桌子上爬來爬去,最後順著青黛的手往她身上爬去似乎是想找她玩,青黛笑笑的把它從肩上拿下來放下手掌上。

摸著它的頭,語氣寵溺:“乖哦。”

蠍子很是配合的回蹭著她的手指,青黛拿出個小勺舀起一小瓢血放在蠍子面前。

“餓了吧,吃吧。”

蠍子靈活的吃著勺子裏的血,等到它把勺子裏的血吃完後就僵硬的倒在桌上一動不動。

青黛不慌不忙的起身抓藥搗碎再與水融合在一起,她拿起銀針沾起點藥水小心翼翼的放在蠍子的嘴裏,連續重覆了好些次,蠍尾才慢慢動起來。

青黛剛露出滿意的笑,蠍子又洩下氣來不動,青黛皺著眉放下銀針:“不行,還是差幾味藥。”

她拿起小背簍起身往外走,見暮商已經在椅子上睡著就沒管她。她從後院出來見褚九祠還站在那裏。

她叫到他:“哥哥。”

褚九祠迎上前:“她可還好。”

“睡著了我現在要出去會兒,你進去陪著她吧,對了剛才那個人呢。”青黛探著腦袋尋找褚立言的人影。

“他在那個房間。”褚九祠指著左邊的那個屋子。

青黛:“哥哥,那個人輕功怎麽樣。”

“還不錯,你是想叫他陪你去采藥嗎,我去叫。”

“那就多謝哥哥啦。”

青黛想著有些藥長在懸崖上,她又惜命不想去采,所以只能叫個會輕功的人去咯,反正那個人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讓他發揮他的價值。

褚立言打著哈欠被褚九祠叫出來,青黛雙手抓著背系歪頭望著他,褚立言見到她:“喲,小孩這是要出去。”

“是呀,走吧。”

褚立言想也沒想的就答應她,兩人城外的山上走。

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後,褚立言開始打退堂鼓,他靠在樹邊:“不走了,走不動了。”

他出門不是騎馬就是坐馬車,什麽時候走過這麽久的路。

青黛倒是不累,這條路她走過無數次:“你看起來比我想象的還要弱。”

“弱?我今日就讓你看看我到底弱不弱。”褚立言扭著他的手腕朝著青黛走去。

一把抓住青黛的衣領,用輕功帶著青黛上山,這不比走來的快嗎,青黛嚇得捂住眼睛甚至忘了出聲。

褚立言還以為人被嚇暈過去,到山上後褚立言送開她,正想看她的笑話時,他扒開她的手只見小姑娘的眼珠子四處轉著。

她小聲問道:“到啦?”

“嗯哼。”

青黛:“你跟我過來。”說完青黛往一處走去,褚立言緊隨其後,最後二人停在懸崖口邊。

青黛趴在地上往下看,褚立言見狀抓住她身後的背簍:“你該不會是想自殺吧。”

“你從哪裏看上去我是想自殺。”青黛把背簍放下丟在一旁,她拍著褚立言的手,讓他也過來看。

“那下面有一株草藥,你幫我取上來。”

她吩咐著褚立言,褚立言也伸過頭往下看,下面有株看著白色花的草,他直起身子叛逆道:“我不去,又不是給我用的。”

青黛徹底被他給整失語。

“不去是吧,也行,那我去。”說著她便裝模作樣的抓住一旁的藤蔓準備往下滑去。

褚立言立馬拉住她:“算了你若是死了,誰能救她。”

他抓住藤蔓一躍往下,青黛憋著笑的趴在上面看著他,見他下去後就找不到草藥的位置。

青黛提醒著他:“在你左手邊。”

褚立言偏頭一把扯出草藥,手撒開藤蔓飛身上來:“喏。”

他的手被藤蔓上的刺劃破,冒出鮮血,青黛接過草藥有些擔心他的手:“你的手。”

“哦沒事,不過就是個小傷。”

“不是,剛才忘了告訴你,藤蔓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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