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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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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帝

白符打個響指誇讚著她:“對。”

白符起初還想不明白承帝大費周章搞這些東西,今日見到這洞裏藏著的東西,突然也明白他是想幹嘛。

這天下分為六國:北國、明月國、銀月國、江國、南國。以及前些年才建立起來的一國它的名字很特別,名為玄影國。

聽聞玄影國的少年帝王聰明睿智卻又殺伐果斷,是位極好的帝王,據說他沈迷國家之事至今還未納妃,若是有機會暮商還真想見識一個這個開國皇帝。

幸好暮商那日多了個心眼,不然這天下說不定還真就落在承帝的手上。

“天快暗了,準備動身吧。”暮商拿出火折子吹燃,白符見狀攔住她。

“你可知你這一把火下去,這山一定會炸,到時候會引來無數人,況且這麽多寶貝炸了怪可惜的。”

暮商:“等到承帝拿著這些東西來攻打你的時候,你還會覺得可惜嗎。”

白符立馬止住嘴,依依不舍的看了最後一眼他們,狠心從洞口鉆出去,暮商隨即也跟出來。

這麽多的火藥炸起來威力必定極大,光靠輕功是沒有辦法出去的,得想個辦法出去。

暮商的眼睛鎖定在屍體身上,她直接上手把他們的外衣脫下撕成條裝栓在一起,再把沒喝的酒倒在衣服上,她把一頭丟進洞口裏面,牽住另一頭走在外面。

這麽長的距離足夠他倆跑下山。

白符擔心她的安危他搶過她手裏的火折子,“我來,你先走。”

暮商未動:“我和你一起走。”

白符拿她沒辦法,他將衣服點燃,再把火折子往裏丟打到裏面的火燭,接著帶著暮商就往山下走。

火光蔓延的速度尤其快,宛如一條著火的蛇快速攀爬,兩個剛到半山腰就被山上的震蕩把他們從樹上打下來。

暮商一個翻身穩穩站在地上。

白符叫道:“快走,還沒完。”

兩人加快速度離開,山上接二連三的巨響沒停歇下來,山上冒著巨大的火光,山尖不斷的往下墜,山腰被火藥炸毀也盡數倒落。

山下的人聽到這動靜都慌張起來,山下的地也在晃動,讓人站不住腳跟。

城中的人也聽到這聲音紛紛打開屋門查看。

宮中的承帝也聽到了,他放下酒杯光腳走到窗欞前,望著發出聲音的那個方向,那裏真是菖關。

他心中生起十分不好的預感,一手拍在窗邊:“來人,孤要出宮!”

漢子很是聰明,他聽到動靜後就帶這群人繼續往城外趕去,隱衛聽到動響後丟下他們往山上走。

正好和暮商他們撞見。

“你來作甚,帶人出城,剩下的交給我倆。”

隱衛抱拳護送他們出城。

好在他們的動作還比較快,在承帝來到之前就已經出了城,暮商和白符則是慢上一步,他們在山腳下剛好碰上秋世忠。

秋世忠見到二人後一臉震驚:“大智大勇。”

白符嘖了聲:“什麽大智大勇,真夠難聽的。”

暮商也恢覆女音往後一指:“表弟,你來了,看這是表姐送你的大禮,你可滿意。”

秋世忠:“你是女的?”

“我覺得你不應該考慮我是不是女的,你應該考慮你等會怎麽向承帝交代山上的事。”

山上的爆炸聲沒斷,一直發出聲音,讓人心驚膽破,聽得陣陣發寒。秋世忠憤怒至極,“把他們兩個給我圍下來,送到陛下面前。”

暮商抽出腰間的軟劍,偏頭:“哥,動手吧。”

白符慵懶的伸著懶腰:“正好,好久沒動手,那就試試我的功夫有沒有退落。”

秋世忠不信他們的邪,四手怎能敵他的百號人。

還未動手後方又傳來馬蹄聲和步伐一致的腳步聲,是承帝。

承帝連龍袍都未來的及換就直接出宮,他踩著宦官的背從馬車上走下來,腳剛沾地山上又傳來聲音,地面又晃動起來,在場的人都沒站住腳跟。

宦官眼疾手快的扶住承帝,承帝肉疼般的看著山上熊熊燃起的火,火將大山吞噬在其中,染紅半邊天。

秋世忠走到承帝面前剛想告知事情真相,沒曾想到承帝直接一掌甩在他的臉上把人扇的四仰八叉,秋世忠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地上,頭磕在地面上,地面上的小石子硌得他生疼。

承帝還是不解氣,一腳踹過去:“秋世忠告訴孤,這是怎麽回事,你不是跟孤說把事情交給你讓孤放寬心,你就是這樣給孤做的,孤的兵器,孤的絕世武器,你當真是要氣死孤啊。”

暮商看著承帝,承帝看上去約莫四十左右,好歹也活了大半輩子,怎麽就能想到這個破方法,還把這麽重要的東西放在外面,還讓一個蠢貨掌管,看來這銀月國要亡是遲早的事。

秋世忠指著暮商二人:“陛下,是他倆做的,臣一趕到就撞見他倆從山上下來。”

承帝聽後換了副面孔,目光鋒利:“拿下他們,押回宮中孤親自審問!”

他霸氣揮手,身後湧出無數的帶刀侍衛,裏裏外外的接連圍上好幾圈,就算是只蒼蠅也飛不出去。

暮商白符背對而站,臉上浮現出一股駭人的笑,這更是激起承帝的怒火:“殺一個留一個。”

緊張的氣氛彌漫在此,暮商鎮定自若的觀視著他們,白符手持一柄烏黑長劍笑的更甚。

侍衛攻了上來,白符一劍刺向前方,劍芒猶如雷霆把人擊穿,暮商騰空跳起將軟劍掃出一道鋒利的劍光,迎面而來的侍衛見血封喉倒在地上。

侍衛們避之不及,盡管他們的人再多,都宛如他們二人的囊中物一般,毫無反擊之力,只是任人宰割。

承帝見倒下的人將近過半,他跳上馬車,等到他出來之時,手上多了把火銃,承帝把火藥灌在裏面,裝好後他舉起火銃瞇著一只眼睛瞄在暮商身上。

手指慢慢按下,一臉穩操勝券笑著。

火銃發射出去後,後挫力也讓承帝坐了下來,就在他以為暮商死後,擡起頭來想看她的屍體,等來的不是暮商屍體,死的而是他的侍衛。

他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現在震撼,他見暮商只是揮動著劍就帶起兩名侍衛在空中旋轉,而火銃正好就打在那兩人的身上,傷口血肉模糊屬實嚇人。

承帝雙手支撐著身體往後倒退兩步,暮商停下動作,侍衛也落在地上,承帝叫宦官駕車回宮。

叫了半天宦官也沒回應他,他扭頭一看,不知宦官何時倒地的,秋世忠躲在馬車下抱頭發抖,乞求他們不要發現自己。

白符擺脫掉侍衛一腳踏在馬車頂之上,他故意跺腳,馬車內的承帝不知所措,又撿起火銃往裏面裝火藥。

剛拿出火藥的時候手裏的火銃已經被暮商奪走,暮商拿著火銃在手上掂量著:“你這個才是最好的,承帝,初次見面不如把這個送給我當見面禮如何。”

承帝占著下風,努力的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孤送…送你。”

“謝了。”暮商把火銃往馬車上揚,白符穩穩接住十根手指頭摸著火銃。

“今日放你一命,改日再來拜訪你。”暮商反客為主告誡著承帝。

承帝窩囊的坐在原地等著兩人離開,秋世忠也從馬車下面爬出來,剛露出腦袋,就被暮商抓住。

“秋世忠,這才還真得好好感謝你,沒你,我們可不能毀了這裏。”

她丟下最後一句話與白符離開,而這話正是使他丟命的話。

承帝叫來餘下的侍衛,他一把奪過侍衛手中的刀:“秋世忠,孤殺了你。”

“陛下,不要不要,我們可是。”

話沒說完,承帝一刀抹了他的脖子,他隨即丟下刀上了馬車,其中一侍衛問承帝是否要去追人。

“不必,以為炸了這些東西就能阻擋孤嗎,回宮。”承帝突然像換了個人一般,讓人驅車回宮。

城外的隱衛見暮商還未趕來有些著急,想去接應他們。

暮商和白符終於趕到城外,那群人一同跪在地上感謝兄妹二人,暮商把之前救出來的那個老頭扶起來。

“老伯,你們回家吧這是盤纏你們分了吧,我們就不送你們了。”

“您們的大恩大德我們一定記得,若來日有需要我們幫忙的,我們定當願意幫你們。”

暮商目送他們離開後,和白符坐上馬車,隱衛在前駕車,白符也算是放下心來順勢躺在馬車上。

白符:“終於可以回明月國了,我怎麽感覺自從你嫁到北國後,我就沒閑下來過。”

暮商:“想閑下來是嗎,那我們掉頭?”

白符:“別別別我開玩笑的,好不容易等你回去你別又想離開。”

“對了,這是你的公主令牌,一直忘了給你。”白符丟給她一塊令牌,暮商望著這塊令牌,她好像從來都沒有過公主令牌。

她仔細的觀察著令牌,突然臉色一變掀開簾子把令牌擊碎丟在外面,白符驚坐起來以為她是反悔不想回去:“你這是何意?”

“這令牌和暮淩萱的那塊一樣,我不要。”

“姐姐這是公主令牌,公主令牌當然是一樣的,要不我把我的給你?”

“誰稀罕你的,反正我不要這塊,你要是想給就給我塊獨一無二的,我不要和她一樣。”

白符妥協下來:“行,我讓人給你打造一塊獨一無二的行吧。”

“不過話說回來,這麽久了你還是不喜歡暮淩萱,她究竟是怎麽招惹你了。”

暮商閉眼只回他四個字。

“關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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