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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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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

一提到‘他們’這群人渾身一抖都不敢說話。

最後還是老頭開口,老頭四處觀望掩嘴小聲道:“他們讓我們挖礦。”

礦?她從未聽說過銀月國有礦,這礦是何時出現的。

白符之前倒是聽說過一二,就是不知是何礦:“是什麽礦?”

老頭搖頭臉上盡是無可奈何:“我們這些老東西只是負責搬外面的泥土和石塊,那些年輕力壯的都被銬起來在裏面開礦,我們進不去他們出不來。”

那群人把年輕人隔絕於世,死了就隨便找個地方丟在那裏等野狼瓜分。

又道:“他們好像是皇族的人。”

暮商和白符同時問道:“皇族?”

老頭點頭如蒜。

見天色暗下來,夜間也增加了不少官兵巡查,老頭提醒著他們:“兩位,我知道的就只有這麽多,我們該回去繼續做工,時辰到了我們沒回去被發現肯定是會被打死的,還有夜間官兵巡查您們還是多註意些。”

暮商:“好,那老伯等我們安頓下來再去找你們,把你們救出來。”

老頭帶著一群人離開,官兵抓住他的後背:“怎麽還在這,不想活了嗎,還不快滾去幹活。”

“去,我們這就去。”

碗中的銀子顯露出來,正巧被官兵看見,官兵臉上露出貪婪的笑:“今日掙得倒是不少,都拿來給哥幾個喝酒。”

官兵作勢去搶他碗中的銀子,老頭也沒反抗只是任由他把銀子拿走,暮商一時沖動想要上前理論,白符拉住他搖頭,老頭見她想要沖出來也對她搖頭讓她不要過去。

白符:“人太多,我們還是不要太招搖,等找個沒人的時候在收拾他,我已經記住他的臉。”

“好,聽你的。”

暮商與白符找了間客棧,在人聲鼎沸的銀月國與這客棧相比完全是兩個極端,這客棧靜的連根針掉落都能聽見。

掌櫃小二也不知去向,只留下一上了年紀的老太抱著一把算盤,暮商覺得不對勁:“換嗎?”

她問白符要不要換間客棧。

白符回眸瞧著對面人滿為患的客棧:“我看對面那家就不錯。”

兩人很是默契的轉頭走向對面客棧,名為:三仙居。

三仙居的小二異常熱情的接待著他們:“兩位打尖還是住店。”

“還有客房嗎。”

小二比起手指:“現下只剩兩間中等的客房,五十兩一間。”

白符輕輕撇他一眼,五十兩一間也是敢收,他二話不說拿出一張銀票交給小二:“兩間小爺我都要了再給備些吃食送到房間來。”

小二甩在著帕子在前方引路:“二位,請跟我來。”

“兩位,這是你們的房間,小的去給您們準備吃食,有事再叫我。”

等到他離開後,白符環顧屋內的環境不舍開口:“五十兩就這房間,我還以為是鑲金戴玉呢,底下那些人還真是闊綽。”

“不過一百兩就值得你在這叨叨,貴有它貴的好處,你看。”暮商揚首望著另一處,白符也隨即望過去,正是剛才那幾名官兵。

這裏的消費並不低,這些官兵倒是有錢能來這種地方消費,而且桌上還擺著好幾壇好酒,這一桌下來沒個幾十兩是下不來的。

暮商:“這些貪官汙吏也不知貪了多少,手下的人出手都如此闊綽。”

“他們怎麽敢惦記上頭的銀子,說白了不就是靠搶才能混上這一頓好的。你看他們那個狼吞虎咽的樣子就知道了。”

這幾個官兵與其他人不同,他們只是顧著飲酒吃肉,其他人則是談笑細品,高低貴賤一眼就能瞧出來。

小二端著酒菜走上來,提醒著他們:“兩位客官是外地來的吧,您們看歸看,可別惹上他們,他們可不好惹。”

白符說:“聽你這話的意思你知道他們是誰的人。”

小二把東西放下擺放好笑道:“這位爺您說笑了,我哪知道他們的誰。”

白符心神領會再拿出一定銀子放在托盤中:“要不你再好好想想。”

小二拍著腦袋:“想起來了,他們是秋世忠秋大人的手下,這李大人也是前兩年突然上任,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秋世忠這把火燒的那可謂是三昧真火。”

暮商說:“何出此言?”

“姑娘您有所不知,這秋世忠啊光是收稅利一年都收三次,多出來的那些錢都進他自己腰包。”

白符說:“這可不是小事承帝就不管?”

“害,承帝管什麽吶,秋世忠這樣做都是承帝默許的,不然他哪敢這麽做。”小二確定四周無人偷聽他壓低聲音:“聽說這秋世忠和承帝沾點親。”

所以秋世忠做事才如此膽大妄為,就連他手下的人也不低調,原來是靠山硬啊。

白符:“那你們還敢接他們的人來你們這,看他們那樣子也沒三瓜兩棗,你們還挺會做生意。”

“哎喲,可不敢不接啊,我們掌櫃說了只要他們來就給上好酒好菜,一律只收這個數。”小二比了個數沒說出來。

“十兩?你們掌櫃還挺大方。”

“不過好在他們一月只來一回,他們大多時候都在菖關守著礦山。”

小二無意的話卻意外讓暮商他們得知礦山的具體位置,“你忙去吧,有事再叫你。”

“好嘞。”小二得到一大筆小費喜笑顏開的離開。

白符把門關好走到桌前坐下:“看來這礦山不是什麽秘密,整個銀月國的人都知道礦山的存在。”

“我不明白,既然他們這裏的人都知道有礦山,承帝為何還費盡心思從外面找人來開礦,直接用自己的人不好嗎?”

皇族的人開礦需要綁架外面的人嗎,按理來說這礦真是皇族在開,那他們也沒必要在外找人,直接用自己手上的人不行嗎。

白符也在想這個問題。

“不想了,先填飽肚子,反正時間多的是,也不在乎這一夜。”

暮商制止住白符:“不,老伯熬不過這一夜。”

老頭今夜回去且不說體力是否能夠堅持住,這群人喝了酒回去定是會撒酒瘋的,既然答應要就老頭出來暮商就不會忘記。

“那你去吧,我最近這半年累的跟頭驢似的只想安慰的睡上一覺。”白符不想去,就讓她一個人去,反正以她的武功沒人能將她如何,他去不去都沒關系。

倒不如在客棧養精蓄銳。

“也沒打算帶你。”暮商拿起桌上的酒就離開,默默跟上那幾個官兵。

幾個官兵邁著歪七扭八的步伐前往菖關,他們絲毫沒發現身後還有人在跟蹤他們。

途中暮商聽到官兵的談話。

“老大,明天又來一批人。”

被喊老大的那個人打個酒嗝:“老規矩,老的放外面,年輕的拷上放裏面繼續挖。”

他又說道:“今天死了幾個。”

“十幾個吧。”

“管他的,死就死吧反正會有人補上的。”

暮商聽後手緊緊抓在樹上,被抓的樹幹上出現了很明顯的裂紋,什麽叫死就死吧,他們的命就不是命嗎,雖是生氣她還是忍下來繼續跟著他們走。

去菖關的路一直都是在向上走,路途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陡爛,他們還讓那些上年紀的人每夜上下折磨他們,沒被餓死也被這路給活活折磨死。

她擡眼望見頂上有一處燈光鼎盛的地上,隱約還能看見好多黑影在那裏走動,就在這時官兵大罵一聲。

“磨磨蹭蹭的在這幹什麽,不幹活還等著老子來幹嗎,明日秋大人會親自前來,你們還想不想活了。”

被罵的正是暮商想要找的人。

老頭剛坐下歇腳就撞上回來的官兵,官兵揚言舉起鞭子:“不如今夜就讓你死個痛快,免得你明日臟了秋大人的眼。”

老頭害怕的抱頭等死,等來的不是他的死,他只聽見官兵的一聲慘叫緊接著又是倒地聲,老頭悄悄露出一只眼,那個揚言要打死他的人此刻正大張著嘴倒在地上,他的脖子還在源源不斷的往外流血。

他似乎沒了生跡。

其餘的幾個官兵瞬間清醒過來,拔出大刀背對背站在一起:“誰,是誰躲在那裏。”

暮商手拿著帶血的劍從黑暗中緩緩走出,有些抱歉道:“不好意思,剛失手了沒留住他。”

“你是何人。”

她臉不紅氣不喘的編造謊言:“秋大人的表姐。”

“秋大人何時有表姐了?”

“沒聽過啊。”

“我也沒聽過啊,她這麽年輕怎麽可能是秋大人的表姐,騙人的吧。”

“怎麽,我輩分大不行啊,我表弟的家裏有些什麽人還需要像你們一一告知嗎。”

暮商擦著軟劍身上的血,擦幹凈後有纏回腰間:“秋表弟讓我來告訴你們,明日停工,等他來再另行安排。”

“我們憑什麽信你。”

官兵幸好好保存著幾分警惕問道暮商,暮商也不急不慌的拿出一枚令牌在他們眼前晃了圈然後很快的放回去。

“秋表弟給我的牌子,你們不會不認識吧。”

天色較暗,官兵根本就沒看清牌子,見她這麽有底氣能把牌子拿出來給他們看,看來一定是真的。

他們把刀收回賠上笑臉:“表小姐,您怎麽親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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