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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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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士

“這是藥。”

皇帝拿出一盒子推放在褚九祠眼前,褚九祠見狀伸手按住盒子,在他想要往自己這別弄過來時。

卻發現皇帝的手在暗暗使勁,皇帝眼神越過褚九祠看向暮商,提醒著他:“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褚九祠的手未松開:“自是不會。”

皇帝這才把手松開,暗自發笑,緊接著又拿出一件東西:“即日起,搬去東宮,明日朕就會下達立儲聖旨。”

是一把塵封已久的鑰匙,是打開東宮的鑰匙,兩人的交易已經達成,意味著褚九祠從現在開始就是儲君。

“皇子妃,你的命還真是值錢。”

皇帝意指這藥的名貴。

暮商跪在地上:“兒臣多謝父皇賜藥。”

“起來吧,等搬到東宮後,你也要做好一個賢內助,不過朕還有個要求。”

暮商就知道皇帝是不會就這樣把藥給她的,就算是褚九祠已經是儲君了這也不夠,一定還有其他重要的事。

“父皇請講。”

“朕要你們明月國皇室……培養死士的秘藥,這藥只是其中一部分,另一部分拿死士來交換。”

暮商心一緊,皇帝不愧是皇帝當真是老奸巨猾,她就說他怎麽可能會輕易的把藥交出來,原來是要這個。

普通的死士世人皆知都是如出一轍,為主賣命甘願受死。

可明月國的死士不一樣,準確來說是聞人一族培養的死士不一樣,他們很少出門以及出手。

他們很少出現在江湖上,二十年前江湖上倒是流傳過聞人死士。聞人家就把這事壓制下來,後來沒有確鑿的證據就沒人在相信死士一說,只當是個傳說。

莫不是白符出來時帶了幾名死士,難不成是在那個時候被皇帝發現,就算是這麽回事但她也不能承認。

一旦承認後,聞人一族隱藏百年的秘密就會暴露。

暮商笑笑,說:“兒臣從未聽過還有培養死士的秘藥,這只是傳聞罷了。”

褚九祠也是第一次聽說還有培養死士的藥。

“傳聞嗎?二十年前,朕有親眼過明月國的死士,那死士跟著一個妙齡女子,女子以哨聲為令,操控著一名死士把一個土匪寨子給端了,據朕所知當時寨子裏至少有百餘人。”

二十年前的事,皇帝記得一清二楚,就連那女子的模樣他也沒忘,他閉眼回想,“那妙齡女子眉眼與你十分相似。”

暮商一震,雙眼微怔,不可思議的看著皇帝,他見到的那人肯定是她母親。

褚九祠見暮商情緒不對,隔空把暮商打暈,他把人接住:“暈了,我們先回去了。”

皇帝望著他走遠的身影,“二十年前,朕稱做他們為聞人死士,至今還不知道他們真正的名。”

路過禦花園時,暮商就已經醒了。

她讓褚九祠把自己放下來,整理了下淩亂的發絲:“剛才謝了。”

被她這麽一謝,褚九祠可以明確認為皇帝說的話是真的,只是她的反應為何如此不對,難道她與聞人家有關系。

還有那句,眉眼十分相似。

“剛才的事忘了吧,你有你的秘密,我也有我有的秘密,我們誰也不要問誰。”

死士的事被皇帝知曉,看來皇帝不要到秘藥是不會罷休的,死士的秘密絕對不能讓皇帝知道,看來要提前準備離開了。

她看向褚九祠手中的藥,心中一狠,為了這個秘密她只能狠心放棄褚九祠這片心意。

回到九華宮後,褚九祠給她倒了杯熱水,讓她把藥吃下。

暮商看著這藥,這藥外面是被一層果蠟包裹,她輕輕撥開蠟露出裏面灰白的藥,這藥總覺得哪裏說不上來。

想了想還是把藥塞入嘴中咽下去。

半響後,她發覺自己原有的內力在慢慢恢覆。

不虧是絕世的藥,只是一部分就能把她體內留存十餘年的毒給清掉大半。

把完脈的褚九祠算是輕松下來:“好的差不多了。”

暮商能清除感受到,不管是內力體力,都在慢慢恢覆,不似從前那般力不從心,她現在可以完全的使用內力。

她開心的望著那雙手,也不枉她此行來這一遭,總算是如願以償。

“褚九祠。”

她突然叫住他。

“成為儲君後,你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麽。”

褚九祠:“拉攏杜家。”

暮商點頭思考,難怪他剛才會幫杜家說話,原來在這等著他們呢。杜家世代為官,手中擁有不少人際關系,這些關系對褚九祠日後必有大用。

只是據她所知,多年來杜連雲從不站邊,褚九祠想要拉攏他怕是很難。

她道出心中所想:“怕是很難。”

“不急,越難辦成的事對我越有利,我喜歡有挑戰的事。”

“其實,跟杜尚書比,你還有一個更好的人選。”

“你是說宰相。”

“你知道?那你還。”

“宰相永遠只會站在父皇那邊,他是說服不動的,除非……”

暮商明白他的意思,除非皇帝不是現在皇帝,是另一個人,宰相才會換個人支持。

而宰相頂多是看在寧若涵的面上才會多關註褚九祠一點,如今與寧若涵關系鬧僵,宰相估計只會置身事外。

“好,明日我出宮找杜傾霜。”

“明日就別去了,改日吧,最近還有好些事情要忙,東宮可不能少你這個女主人。”

一想到明日起就要應對那些阿諛奉承,暮商就頭疼。

這期間她還要傳消息出去告訴白符,讓死士不要出現在京中,若是被皇帝發現那就再也藏不下去,皇帝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幾日褚九祠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她根本就沒辦法出去。

一夜之間,立儲的事傳遍京都,這次的傳遞消息的速度快之又快,幾乎全京的人都已知曉。

事情很快也傳到白符耳中,白符坐在京都最高的屋頂上,遠遠望著燈火輝煌的皇宮,皇宮在他眼中一覽無餘。他一手提酒一手執扇,他身後還站著一名死士,死士整張臉被黑紗罩住,看不清他是何模樣。

白符彎起嘴角:“看來,計劃已經達成,是時候該接你回家了。”

他站起來一口將酒下肚,他等不及了,他現在就想把暮商接走,而接走暮商的最佳時機就是明日。

他已經下定決心明日就進宮把人帶走,人多眼雜是個絕好的機會。

不過,他還沒問過她的意思。

“算了,結果完美就行,是時候該安排明月國那邊的事了。”

宏偉的宮殿之中,群臣肅立,氣氛莊嚴肅穆。

皇帝端坐於龍椅之上,俯瞰著下方的朝臣,他手輕輕一揮。

文忠公公雙手拿著聖旨展開,用他那尖細的聲音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大皇子褚九祠,品行優良,聰明睿智,自今日起封大皇子褚九祠為儲君,。”

文武百官跪在地上:“臣等恭賀皇上,恭賀儲君。”

百官們也低著頭開始盤算自己的未來,立儲來的實在突然,褚九祠剛沒回宮幾天接連發生這麽多事,皇帝還是毅然決然的選擇他,足以可見皇帝是有多喜愛褚九祠。

褚九祠身著蟒袍跪地,雙手捧詔,眼中並沒有想象中的開心,他深知,這一刻不僅意味著無上的榮耀,更是一份承重的責任:“兒臣領旨。”

皇帝緩緩起身,從龍椅上走下來,走向褚九祠,伸手在讓人起來。

立儲的旨已經在褚九祠手上握住了,在這重要的場合褚子和也在,褚子和臉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褚立言倒是一臉不樂意,眉頭皺得能夾死只蒼蠅。昨夜他和眾多人一樣未眠,聖旨以下,怕是再也難以挽回。

“今日起儲君已立,朕也算是了了件心事,朕已命人備好宴席,諸愛卿今日就在宮中飲宴好好慶祝一番。”

皇帝開口,誰還敢提前離宮。

宴會上,褚立言站在把酒杯捏碎,碎碴子紮破手血順著手掌流入酒中,他甩了甩手捏著手腕,狠狠的盯著褚九祠。

卻是被褚九祠察覺,褚九祠淺笑舉起酒杯對著他。

褚立言更是氣的牙癢癢。

一大臣端著酒杯邁著踉蹌的步伐走到褚九祠面前,他嘿嘿一笑:“大皇子,哦不對,現在是儲君,恭喜啊。”

褚九祠對面前這人完全沒任何映像:“你是?”

“老臣姓李,今日第一次入宮,這是第一次見儲君與皇上,真是好大的場面。”李大人說話都說不元胡,臉上印著紅看樣子是喝多了。

“李大人喝多了,我讓人帶你去休息。”

“好,儲君厚道。”李大人豎起拇指誇著他。

太監帶著李大人來到休息房間,把人送到房間後關門退下,躺在床上的李大人突然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

迷離的眼神變得清澈,他擡手撕下臉上的人皮,露出原貌。白符掂量著人皮笑著門外的人:“真是蠢。”

接著他又拿出一張皮帶在臉上從後面的窗戶跳出去。

“儲君。”

暮商正在清點那些人送來的禮品,聽到宮女的聲後轉身:“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不是說還要走走過場嗎。”

褚九祠讓人退下只留下二人,他伸手把門關上。

“你這是在?”

“沒事幹正在幫你清點東西,你怎地回來這般早,宴會結束了嗎?”

“我是來接你回去的。”

暮商丟下手上的東西,擡眼叫到眼前人。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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