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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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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容

“不然呢,你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有啊,那就是你老實在這裏待著聽他的話別出去。”白符說出大實話。

顯然,這話暮商是聽不進去的,她靠在窗欞邊,偏頭看向外邊盯著某一處。

“既如此,那你也沒出現的必要了,你回去吧,反正呢幾月之後我是死是活和你們都沒幹系。”

白符眼神轉變仰天長嘆道:“九月啊九月,你什麽時候學會威脅人了。”

“有些事情不需要學。”

夜深露重。

假白符和一群男子臉上帶著面具,牽著幾名頭上套黑袋的布衣女子往小木屋方向走去。一根粗繩綁在幾名女子手上被牽引著。

褚九祠覺得這幾人的身影有些眼熟。

假白符似乎發現周遭的氣氛不一般,他擡手讓人停下腳步,揮手讓人去小木屋查看。

“去看屋裏面有沒有人。”

“好的老大。”

手下的人提著大刀踩著青草往木屋走去,他輕輕推開門,門發出嘎吱的聲音。

屋內漆黑一片,男人取出火折子甩亮,他舉起火折子進入眼簾的就是一雙漆黑深邃的眼。

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一步,提聲:“ 你是誰。”

那雙眼睛的主人步步緊逼,直至把男人逼出木屋,假白符和褚九祠見到這番意料之外的景象,很明顯的楞住了。

褚九祠明明記得木屋裏面沒有人,這人是何時悄無聲息的進入木屋的。

“各位,你們好啊,想必你們對小爺我都很好奇,那小爺我就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白符。”

白符那帶著點笑的浪蕩聲響徹整片草地。

假白符也跟著笑起來:“哈哈哈哈,你說你是白符,那我是誰。”

“對啊,那你是誰,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冒充我。”

洗硯問道褚九祠:“殿下,要出去嗎。”

“不急,先看看。”

白符掏了掏耳朵,對著褚九祠躲藏的方向說話:“你倆說話其實可以小聲一點,說這麽大聲是生怕別人聽不見嗎。”

假白符四處觀望,在得知自己被人埋伏時,他握刀的手有些發顫:“誰,還有人,給我出來。”

一瞬,草叢中躥出來好幾個衙役,褚九祠也慢慢走出來,三人三角各站一方。

假白符見到褚九祠後,開始緊張起來,他舔了舔幹涉的嘴唇,正準備開始逃跑。

白符雙手環胸,微微拾起下顎,垂下眼睫掃視著褚九祠,隨後他立刻揚起嘴角指著假白符。

“大人,這人冒充小爺我。”

“你放你娘的屁,你有證據嗎你就說我冒充你,老子還說你冒充我呢。”

白符腳尖蹭著草,再次看了眼褚九祠,想知道他接下來會如何做。

褚九祠:“兩個都抓起來帶回府衙。”

“呸,就憑你們幾個渣渣也想抓住本大爺,做夢去吧你。”假白符將姑娘們全部推倒在地,轉身就想離開。

洗硯一個跟鬥翻過去落下假白符面前,右手取出劍挑開他臉上的面具,劍落在他的脖子上,即刻,假白符的領口被血染紅。

面具之下的臉是褚九祠和洗硯再熟悉不過的,他們就是南山小村的山匪,想不到居然跑到這裏來了。

山匪猶如吃了黃蓮一般,有苦說不出,他怎麽走到哪都能遇到這群人。

山匪順勢雙腿跪在草地上:“大爺,大爺我錯了,這是我第一次幹這種事,您就再放過我一次吧,我以後保證不幹了。”

褚九祠走到他面前,讓洗硯把劍收回,“之前是誰來的。”

“我不知道啊,幹我們這行的誰想見對方的真容啊,都怕惹來殺身之禍,我們都是以面具示人。”

“看,小爺就說你冒充我,你還不承認,說,為何要盜用小爺我的名號。”白符上前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扇在他的臉上,不給他一點反應的機會。

山匪吐掉一口血水,“你又是誰,我看你才是盜用白符的名號,我至少都承認了,你現在都還不成承認。”

“你到底是誰。”褚九祠問白符。

褚九祠似乎不太相信他是白符,之前聽暮商的描述,想來白符一定是個很神秘的人,不會似這般幼稚和張揚。

白符伸手揉著太陽穴。

“九月,你再不出來替小爺證明小爺是誰,怕是要被他抓進去了。”

褚九祠看著木屋走了過去,想要知道白符說的九月是不是暮商,他推開門裏面坐著一位貌美女子,而女子正是暮商,他淺淺喚了句:“暮商。”

只見女子眉眼帶笑,甜甜喊道:“夫君,好巧啊。”

“你是何時進來的,為何我沒發現。”

褚九祠那顆起疑的心又升起來,能從他眼皮子地下悄無聲息的進入木屋,那人一定不簡單。

“是白符他非要帶我來,說是想見見我的夫婿。”暮商將鍋丟給在外的白符。

“他真是白符?”

“嗯,雖然這人腦子有時候不太對,但他的確是如假包換的白符。”

暮商帶著褚九祠走出木屋,她走到白符面前再次向褚九祠說:“他是白符。”再指向山匪,她與山匪四目相對。

“他……”

話未說完,她扭過頭去看向白符擠眉弄眼,讓白符把山匪解決掉。

山匪聲音立刻響起,想要起身卻又不敢,他跪在地上指著暮商激動說道:“她就是她,我認識她,她就是我之前說的那個女子。”

暮商一個晴天霹靂,她感覺她頭頂在下暴雨,暴雨卷裹著她的耳朵掩蓋了所有聲音。

早知道她今天就該聽褚九祠的話不來了,誰知道會遇見這麽個晦氣玩意兒,更令她意外的是,這個晦氣玩意兒居然還活著。

這可如何是好,她該怎麽向褚九祠解釋這件事,這好像有些解釋不清,那日她也是情急之下沒有辦法才出手的。

她看向褚九祠,再看向白符。

“你在說什麽呢,我根本就沒見過你。”她選擇裝作不認識山匪。

褚九祠的疑心越來越重,看山匪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既然山匪沒有說謊,那就只有她在說謊了。

“我調查過,之前南山小村確實出現了一個武功高強的女子,只是至今我還沒查到那女子是誰,是你嗎?”

褚九祠開門見山的直接對暮商說他曾經調查過南山小村的事。

“真不是我,你看我這樣子像是會武功的嗎。”暮商張開雙臂給褚九祠看。

褚九祠還是有些不相信她的話。

這時白符站了出來,擋在兩人中間對著山匪說道:“哎,其實吧,你看到那個女人其實是小爺我。”

“不可能,不論是身高還是體態,你都不像,我肯定不會認錯的。”山匪斷然否定了他的話。

“嘖,怎麽不相信呢,你們等著啊。”說完白符轉身走進小木屋。

暮商暗自高興,關鍵時刻還是得看白符啊,她開始慶幸白符來的好處,不然今日她還真不知道她該如何收場。

“夫君,你當真不信我。”

“信,但我也信他的話。”

暮商回眸看向山匪,眼中閃過一絲狠辣,早知就不該留活口,免得惹出這些麻煩事來。

“行吧,你等會看見他你就知道真相了。”

褚九祠還不知道白符進屋是作甚,等了一會,屋內走出來一位女子,而這女子身上雖然穿著白符的衣裳。

但體形,樣貌幾乎與暮商一模一樣,像個兩個雙生子一般,與其說是雙生子倒不如說是暮商在照鏡子。

褚九祠掃了白符,又掃了眼暮商,完全相同的兩個人站在他眼前,他自以為是出現幻覺。

若不是衣裳不同,想來他也認不出來真正的暮商。

白符走到山匪眼前,微微彎腰:“你當日看到的可是這張臉。”

山匪也驚的險些說不出話來:“對,啊不對。”

褚九祠:“不對?”

“他的聲兒不對。”

白符模仿著暮商的聲音:“那現在呢。”

這聲音與暮商一般無二,緊接著,白符對著山匪就是一頓暴揍,邊揍邊說:“如果小爺我記錯的話,我當日就是這樣揍你的。”

山匪對這挨打方式感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對對對,就是你,你當日就是這麽打我的,當時我的肋骨痛了好些天,我記得非常清楚。”

褚九祠對暮商的疑心消了大半。

看來這白符還真是有些本事,難怪暮商當日毫不吝嗇的誇讚他,此人這等易容手藝,天下也找不出來第二人。

白符取下臉上的皮,露出本來面貌,吃了顆藥丸他的身體恢覆如初,“倒是讓你見笑了,當日路過南山小村就見他在作惡,小爺便化作九月的樣子去收拾這群惡人。沒想到還牽扯出來這些瑣事,你可別怪她隱瞞,是小爺我不想讓她說的。”

白符這番話徹底打消了褚九祠疑慮。

“先生說笑了,我沒怪她。”

暮商長舒一口氣,真是一環套一環沒完沒了,看來要是再不拿到藥,她的秘密遲早被褚九祠發現。

暮商:“白符,你現在見到他了,你走吧。”

白符默默撇了她眼,她這種用完就丟的習慣看來是一輩子也改不掉了。

他能怎麽辦,只能答應唄。

“得勒,小爺看完熱鬧也該回去了,不然家裏面的那位發現可就不好了。”

說完他便瀟灑離開。

“把他抓進大牢,接下來的事就交給張大人了,我們也該準備我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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