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反派升級第三步（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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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反派升級第三步（7）
“羅。”
副駕駛座的男人輕吐一個字。
朝景已經想到是怎麽回事，打開車門進入汽車後座：“走吧。”
車上只有司機和副駕駛座的男人，都沈默不語。
朝景單手托腮望著窗外，看景物飛速倒退，這會兒是晚高峰，街上車水馬龍，汽車鳴笛聲此起彼伏，還有兩個司機打開車窗對罵。
汽車猛地停住。
朝景身體照著慣性向前，差點撞在車椅上，這一晃讓她胸膛很不好受。
她朝前看去，是執法官攔住了車。
“先生，請出示一下證件。”執法官敲了敲駕駛座的車窗。
司機看了眼身邊的男人，不情願地拿出駕駛證，一句話不說。
執法官查閱證件，隨後透過駕駛座的車窗向裏看，說：“先生，你剛剛超速了知道嗎？按規定……”
“我們有事，”副駕駛座的男人冷漠地打斷他的話，從口袋拿出一張名片，“盛世集團，羅家。”
執法官蹙額，接過名片看了看，又還給他，語氣輕松：“看起來你不用親自交罰款，一千，兩分。”
他快速在執法儀上編輯好信息，將交款條遞給司機，擡擡下巴：“走吧。”
副駕駛座的男人冷冷地看他一眼，哼了聲。
走遠了，司機才低聲咒罵：“不長眼的東西，回去就開了他！”
“走吧。”男人顯然也有此意。
朝景挑了挑眉，心有所想。
目的地是遠離市區的一座庭院，遠遠的，她看到許多全副武裝的守衛。
汽車停在庭院前，男人下車，打開後座的車門，語氣冷傲：“下車。”
朝景從汽車跳下，看著守衛們一個個向她投來警惕的視線，覺得好笑，就算她承認他們所持有的槍械殺傷力和破壞力很大，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只是玩具。
她雙手揣進衣兜裏，隨著男人進入庭院，正對庭院大門的是座仿古的房子，臺階上有把竹藤椅，一個年輕的男子正坐在椅子上悠閑地品茶。
“就是你，很強？”男人打量著朝景。
朝景知道他，早晨還看到過，賀成，讓楚驕戀戀不忘、舍親取愛的人，鳳城頂級權勢羅家，羅大小姐的丈夫。
不好看。
她默然著，看起來毫無魅力，卻可以讓人死掉全家也對他忠誠，僅僅是愛情的話應該不可能，或許是用了什麽秘術。
賀成揮揮手，叫人退下，隨後沖朝景招手：“你先過來。”
朝景走過去。
“楚驕慌慌張張地來找我，說有人會殺我，我還緊張了呢。可當我聽到對方是個小孩時，覺得荒繆，這怎麽可能？但楚驕信誓旦旦地告訴我，這個小孩很強。”
賀成皺起眉頭，思索著什麽：“也不是不可能，年齡不是判斷能力的標準。在我見到你，我看到你的眼睛就知道，她說的是對的。”
朝景嗯了聲。
賀成繼續道：“所以我想說，我願意把你當做成年人來對待，那麽你所謂的報仇，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呢？”
“嗯？”
“這件事太覆雜了，我和楚驕，和悅悅，其中包含的感情與決斷，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得清，況且已經過去好幾年，就算按照法律來說，有了當事人的諒解，也不會再追究。”
太陽快落山了。
朝景嗤笑一聲：“話還挺多。”
賀成眼中閃過不悅，正要說什麽，兩側房檐下發出不小的炸裂聲，他赫然看去，竟是監控攝像頭。
“有什麽好拍？”朝景眼神冷漠，“你真自以為是，‘願意把我當成年人對待’？高高在上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肯定很驕傲吧？”
“也許我不是成熟的大人，但你的心理幼稚得像兩歲的小孩。無非是貧窮不想努力，偽裝風度對富家小姐騙取錢財，終於找到長期冤大頭後，展開心理扭曲的報覆。”
她看著賀成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平靜道：“明明我都能看清的事，居然還會被楚驕相信，可能是你一開始就扔出名為愛情的煙霧彈。”
“不過，你們都讓我反感，我對你們的事情不感興趣，如果你試圖打擾我……對了，這樣內心陰暗的你居然請我過來，其實不是裝風度，而是感到害怕吧？”
“就算你假裝悠閑，但我還是聽到恐懼的叫聲，”朝景嗤笑一聲，“好好記住這種感覺，它是在提醒你，別惹不該惹的人。”
她轉身就走：“跑這麽遠，是害怕被羅小姐發現嗎？”
賀成緊緊抓著椅子扶手，手背青筋暴起，五官扭曲。
［這男的真惡心，頂級撈男啊！］
［楚驕居然會被這種人耍得團團轉？］
［或許是一分的愛加九十九分的手段？］
［不不不，愛很難有，這種人不會有愛的，純粹是小人，趨炎附勢後心理扭曲開始報覆，真惡心。］
［也不能說是被耍，感覺楚驕更多的是愧疚，畢竟在她的視角裏，主動拋棄貧窮的男朋友，心裏不好受，結果對方就利用她的心思，真惡毒這男的，現在還裝。］
［細節不能隱藏，說朝朝實力不錯，卻處處透著傲慢無禮；說什麽感情覆雜，言行舉止卻是對楚驕蔑視和踐踏，我看是他花花腸子覆雜才對！］
［就這頭腦和心思，我是不相信他在羅家有什麽真的地位，純粹狐假虎威吧？］
［對啊，他跑這麽遠幹嘛？直接在羅家用羅大小姐壓人更好使吧？從細節方面看，羅家在鳳城多威風，誰知道他賀成是誰。］
庭院外，沒有守衛敢攔著朝景，她直接拿出自行車，騎車離開。
離遠了，她的嘴角終於忍不住上揚，甭管糊弄人這招好不好用，說出這種話就很爽啊！
好吧，下次要是羅小姐本尊來了，她就直接說，天涼了，讓羅家破產吧。
朝景越想越神清氣爽，她不打算趁夜回威羅市，要先去教訓教訓某個人，被背後捅刀的滋味，一如既往的讓人心情差勁。
她註意到前面招手攔車的人，略微思索，放慢速度。
“停車，執法官。”
攔住她的依舊是那名男性執法官，年紀不大，面容白凈。
“騎車要帶安全護具，”他在執法儀器上編輯信息，“自行車有專用車道。”
朝景淡淡道：“這裏是小路，沒有標志沒有限速提示，任何車都能走。”
執法官扯下罰單給她：“罰款二十，跟我去局裏交。”
朝景沒說話，直直註視著他。
“小朋友，要遵紀守法，”他把罰單放在她的手上，而後把汽車後備箱打開，“如果需要的話，把自行車放這裏。”
朝景垂著眼瞼，註視著罰單上的字，隨後從自行車上跳下來，把車子收回儲物環中：“不用，走吧。”
這輛車子比她以往坐過的任何一輛車都要舊，發動機粗糙的“咯嚨”聲吸引她的註意力，聽起來像隨時都會散架。
等這道過於破舊蒼老的聲音慢慢停歇，她才收回神，隨著執法官下車，來到執法局中某座特殊的單間。
房間裏沒有監控，門旁的百葉窗合了頁，擦拭幹凈的茶幾上擺放著一壺橙汁，聞起來酸酸甜甜的。
朝景用手背托著臉頰，凝視著橙汁。
哢噠。
門被推開，很快又關住。
倒扣在茶幾的一次性水杯被取出來，隨後又倒了滿滿一杯橙汁，而後推到她的面前。
“傷好點沒有？”
江棲問道。
朝景不為所動。
“既然你願意來，說明還是想和我交流的。”
“自作多情了，”朝景懶懶地擡眼，“麻煩和倒黴事都聚在今天，那就一起解決掉，省得像蒼蠅一樣煩我，有話直說吧。”
江棲抿了抿唇，她想到那天夜晚，朝景冷漠的話語，以及秦衣對她所說的話。
“那麽開門見山吧，”她摒棄雜念，回歸正題，“我升任為執法大隊大隊長，除基本事物外，開始倒回徹查所有劉川柏經手的案件。”
“影響較小的案件能夠妥善處理，還當事人公道清白，但大部分就不好解決，其中多半與羅家有關。”
“六年前楚家滅門慘案最為深刻，此事城中傳得沸沸揚揚，各方打聽到的前因後果大差不差，但是缺少關鍵性的證據。”
“我們找到幸存的楚家人，名為楚驕，對方卻什麽都不肯說，可能是害怕。於是我派人暗中監視羅家眾人，羅家大小姐羅悅和其丈夫賀成是重點監視對象。”
“幾個小時前，手底下的人報告稱，賀成的助理帶著一名陌生的孩子去私人住宅。他向我描述了孩子的長相，我把你的照片發過去，他認出來。”
“所以我讓人緊急攔住你，我覺得，你可能有更確切的證據。”
朝景表情沒有變化：“六年前，我還沒出生呢，能有什麽證據？”
江棲：“我不是這個意思，賀成既然找你，那麽你們之間必然有某種關系，可能是由於某件事，也可能由於某個人。我認為，一旦你參與其中的事，你一定了解百分之九十。”
“我不了解，也和他沒關系，”朝景道，“你要只是說這件事，那就告辭了。”
她起身就準備走。
“這是互利共贏，”江棲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羅家近年勢大，是因為羅悅攀上一棵大樹，一棵紮根在風山域的大樹。”
朝景側目而視。
江棲喝了口果汁，擡頭盯著她的眼睛：“作為組織的活動來說，是個很好的機會。”
“你打算摻和？”
“沒那回事，頂多睜只眼閉只眼。”
朝景轉身靠著墻壁：“怎麽算互利共贏？辦了這件案子，能讓你升官？”
江棲看看她：“不會，倒是有引來殺身之禍的可能，”她扭頭望向窗外，“鳳城的天空，應該是自由的屬於每個人，而不是某個家族。”
“執法官大人真是勞心勞力，讓人敬佩。”
江棲微微搖頭：“你有沒有想過，胡案市變故，我選擇不追究，不是屈服在市長的權勢，而是想通某些東西？”
“關我什麽事？”朝景逼近她，手搭在沙發脊梁上，冰冷的氣勢讓氣氛幾乎凝固，“你的理想、鳳城的天空屬於誰都和我沒關系，你現在能夠和我說話，是因為我記著某個約定，不是你想通什麽想不通什麽。”
朝景眼神漠然：“少對我的事情指手畫腳，我討厭你，這座執法局的空氣都讓我討厭，別談什麽互利共贏，只有我能贏。”
她轉身大步離開房間，忽然停步，冷漠地看著走廊張貼的宣傳標語：保護人民的生命安全。
人民……
難怪她渾身難受，打從開始，就將她排除在外。
江棲把滿滿一杯橙汁全部喝光，扭頭看向窗外，眼神深沈。
天黑了。
朝景來到旅店下，活動著手腕，眸色冷冽，就出了這口氣，來為倒黴的一天畫上句號。
她徑直向二樓走，剛過拐角，看見鮮紅刺目的血順著臺階流下，腥味撲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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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景身體照著慣性向前，差點撞在車椅上，這一晃讓她胸膛很不好受。
她朝前看去，是執法官攔住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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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法官查閱證件，隨後透過駕駛座的車窗向裏看，說：“先生，你剛剛超速了知道嗎？按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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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駕駛座的男人冷冷地看他一眼，哼了聲。
走遠了，司機才低聲咒罵：“不長眼的東西，回去就開了他！”
“走吧。”男人顯然也有此意。
朝景挑了挑眉，心有所想。
目的地是遠離市區的一座庭院，遠遠的，她看到許多全副武裝的守衛。
汽車停在庭院前，男人下車，打開後座的車門，語氣冷傲：“下車。”
朝景從汽車跳下，看著守衛們一個個向她投來警惕的視線，覺得好笑，就算她承認他們所持有的槍械殺傷力和破壞力很大，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只是玩具。
她雙手揣進衣兜裏，隨著男人進入庭院，正對庭院大門的是座仿古的房子，臺階上有把竹藤椅，一個年輕的男子正坐在椅子上悠閑地品茶。
“就是你，很強？”男人打量著朝景。
朝景知道他，早晨還看到過，賀成，讓楚驕戀戀不忘、舍親取愛的人，鳳城頂級權勢羅家，羅大小姐的丈夫。
不好看。
她默然著，看起來毫無魅力，卻可以讓人死掉全家也對他忠誠，僅僅是愛情的話應該不可能，或許是用了什麽秘術。
賀成揮揮手，叫人退下，隨後沖朝景招手：“你先過來。”
朝景走過去。
“楚驕慌慌張張地來找我，說有人會殺我，我還緊張了呢。可當我聽到對方是個小孩時，覺得荒繆，這怎麽可能？但楚驕信誓旦旦地告訴我，這個小孩很強。”
賀成皺起眉頭，思索著什麽：“也不是不可能，年齡不是判斷能力的標準。在我見到你，我看到你的眼睛就知道，她說的是對的。”
朝景嗯了聲。
賀成繼續道：“所以我想說，我願意把你當做成年人來對待，那麽你所謂的報仇，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呢？”
“嗯？”
“這件事太覆雜了，我和楚驕，和悅悅，其中包含的感情與決斷，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得清，況且已經過去好幾年，就算按照法律來說，有了當事人的諒解，也不會再追究。”
太陽快落山了。
朝景嗤笑一聲：“話還挺多。”
賀成眼中閃過不悅，正要說什麽，兩側房檐下發出不小的炸裂聲，他赫然看去，竟是監控攝像頭。
“有什麽好拍？”朝景眼神冷漠，“你真自以為是，‘願意把我當成年人對待’？高高在上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肯定很驕傲吧？”
“也許我不是成熟的大人，但你的心理幼稚得像兩歲的小孩。無非是貧窮不想努力，偽裝風度對富家小姐騙取錢財，終於找到長期冤大頭後，展開心理扭曲的報覆。”
她看著賀成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平靜道：“明明我都能看清的事，居然還會被楚驕相信，可能是你一開始就扔出名為愛情的煙霧彈。”
“不過，你們都讓我反感，我對你們的事情不感興趣，如果你試圖打擾我……對了，這樣內心陰暗的你居然請我過來，其實不是裝風度，而是感到害怕吧？”
“就算你假裝悠閑，但我還是聽到恐懼的叫聲，”朝景嗤笑一聲，“好好記住這種感覺，它是在提醒你，別惹不該惹的人。”
她轉身就走：“跑這麽遠，是害怕被羅小姐發現嗎？”
賀成緊緊抓著椅子扶手，手背青筋暴起，五官扭曲。
［這男的真惡心，頂級撈男啊！］
［楚驕居然會被這種人耍得團團轉？］
［或許是一分的愛加九十九分的手段？］
［不不不，愛很難有，這種人不會有愛的，純粹是小人，趨炎附勢後心理扭曲開始報覆，真惡心。］
［也不能說是被耍，感覺楚驕更多的是愧疚，畢竟在她的視角裏，主動拋棄貧窮的男朋友，心裏不好受，結果對方就利用她的心思，真惡毒這男的，現在還裝。］
［細節不能隱藏，說朝朝實力不錯，卻處處透著傲慢無禮；說什麽感情覆雜，言行舉止卻是對楚驕蔑視和踐踏，我看是他花花腸子覆雜才對！］
［就這頭腦和心思，我是不相信他在羅家有什麽真的地位，純粹狐假虎威吧？］
［對啊，他跑這麽遠幹嘛？直接在羅家用羅大小姐壓人更好使吧？從細節方面看，羅家在鳳城多威風，誰知道他賀成是誰。］
庭院外，沒有守衛敢攔著朝景，她直接拿出自行車，騎車離開。
離遠了，她的嘴角終於忍不住上揚，甭管糊弄人這招好不好用，說出這種話就很爽啊！
好吧，下次要是羅小姐本尊來了，她就直接說，天涼了，讓羅家破產吧。
朝景越想越神清氣爽，她不打算趁夜回威羅市，要先去教訓教訓某個人，被背後捅刀的滋味，一如既往的讓人心情差勁。
她註意到前面招手攔車的人，略微思索，放慢速度。
“停車，執法官。”
攔住她的依舊是那名男性執法官，年紀不大，面容白凈。
“騎車要帶安全護具，”他在執法儀器上編輯信息，“自行車有專用車道。”
朝景淡淡道：“這裏是小路，沒有標志沒有限速提示，任何車都能走。”
執法官扯下罰單給她：“罰款二十，跟我去局裏交。”
朝景沒說話，直直註視著他。
“小朋友，要遵紀守法，”他把罰單放在她的手上，而後把汽車後備箱打開，“如果需要的話，把自行車放這裏。”
朝景垂著眼瞼，註視著罰單上的字，隨後從自行車上跳下來，把車子收回儲物環中：“不用，走吧。”
這輛車子比她以往坐過的任何一輛車都要舊，發動機粗糙的“咯嚨”聲吸引她的註意力，聽起來像隨時都會散架。
等這道過於破舊蒼老的聲音慢慢停歇，她才收回神，隨著執法官下車，來到執法局中某座特殊的單間。
房間裏沒有監控，門旁的百葉窗合了頁，擦拭幹凈的茶幾上擺放著一壺橙汁，聞起來酸酸甜甜的。
朝景用手背托著臉頰，凝視著橙汁。
哢噠。
門被推開，很快又關住。
倒扣在茶幾的一次性水杯被取出來，隨後又倒了滿滿一杯橙汁，而後推到她的面前。
“傷好點沒有？”
江棲問道。
朝景不為所動。
“既然你願意來，說明還是想和我交流的。”
“自作多情了，”朝景懶懶地擡眼，“麻煩和倒黴事都聚在今天，那就一起解決掉，省得像蒼蠅一樣煩我，有話直說吧。”
江棲抿了抿唇，她想到那天夜晚，朝景冷漠的話語，以及秦衣對她所說的話。
“那麽開門見山吧，”她摒棄雜念，回歸正題，“我升任為執法大隊大隊長，除基本事物外，開始倒回徹查所有劉川柏經手的案件。”
“影響較小的案件能夠妥善處理，還當事人公道清白，但大部分就不好解決，其中多半與羅家有關。”
“六年前楚家滅門慘案最為深刻，此事城中傳得沸沸揚揚，各方打聽到的前因後果大差不差，但是缺少關鍵性的證據。”
“我們找到幸存的楚家人，名為楚驕，對方卻什麽都不肯說，可能是害怕。於是我派人暗中監視羅家眾人，羅家大小姐羅悅和其丈夫賀成是重點監視對象。”
“幾個小時前，手底下的人報告稱，賀成的助理帶著一名陌生的孩子去私人住宅。他向我描述了孩子的長相，我把你的照片發過去，他認出來。”
“所以我讓人緊急攔住你，我覺得，你可能有更確切的證據。”
朝景表情沒有變化：“六年前，我還沒出生呢，能有什麽證據？”
江棲：“我不是這個意思，賀成既然找你，那麽你們之間必然有某種關系，可能是由於某件事，也可能由於某個人。我認為，一旦你參與其中的事，你一定了解百分之九十。”
“我不了解，也和他沒關系，”朝景道，“你要只是說這件事，那就告辭了。”
她起身就準備走。
“這是互利共贏，”江棲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羅家近年勢大，是因為羅悅攀上一棵大樹，一棵紮根在風山域的大樹。”
朝景側目而視。
江棲喝了口果汁，擡頭盯著她的眼睛：“作為組織的活動來說，是個很好的機會。”
“你打算摻和？”
“沒那回事，頂多睜只眼閉只眼。”
朝景轉身靠著墻壁：“怎麽算互利共贏？辦了這件案子，能讓你升官？”
江棲看看她：“不會，倒是有引來殺身之禍的可能，”她扭頭望向窗外，“鳳城的天空，應該是自由的屬於每個人，而不是某個家族。”
“執法官大人真是勞心勞力，讓人敬佩。”
江棲微微搖頭：“你有沒有想過，胡案市變故，我選擇不追究，不是屈服在市長的權勢，而是想通某些東西？”
“關我什麽事？”朝景逼近她，手搭在沙發脊梁上，冰冷的氣勢讓氣氛幾乎凝固，“你的理想、鳳城的天空屬於誰都和我沒關系，你現在能夠和我說話，是因為我記著某個約定，不是你想通什麽想不通什麽。”
朝景眼神漠然：“少對我的事情指手畫腳，我討厭你，這座執法局的空氣都讓我討厭，別談什麽互利共贏，只有我能贏。”
她轉身大步離開房間，忽然停步，冷漠地看著走廊張貼的宣傳標語：保護人民的生命安全。
人民……
難怪她渾身難受，打從開始，就將她排除在外。
江棲把滿滿一杯橙汁全部喝光，扭頭看向窗外，眼神深沈。
天黑了。
朝景來到旅店下，活動著手腕，眸色冷冽，就出了這口氣，來為倒黴的一天畫上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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