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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反派升級第二步(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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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反派升級第二步(18)

江棲等待得不耐煩。

市長秦衣被襲擊,幾次三番,誠然在秦衣倒下後最有可能上任市長一職的人有著最大的嫌疑,但對方都有著充分的證據,且在市政所中身份不一般,讓她無從下手。

鎖定好的犯罪組織逃離胡案市,幕後真兇說不定會再雇傭其它犯罪組織,必須盡快解決。目前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這個叫朝景的小孩。

她猜測對方會給小孩什麽樣的好處,不過到底是個小孩,很容易露出馬腳,要想再讓她吐露點什麽,必須用點手段。

江棲伸手拉住朝景的手腕,冷冰冰地說:“跟我回去。”便強行帶她往回走。

朝景望著江棲高大的身影,被她盯上了,得盡快想辦法處理才行。

“等等,”她連忙叫住,“我不去電梯,我要走樓梯。”

江棲眼神漠然,是耍性子嗎?

“走吧。”

回到病房,江棲一個眼神,鈴術立馬麻溜地離開病房,貼心地關好門。

“我給了你這麽久的時間,”江棲坐在沙發,雙手環胸審視著她,“你難道覺得,我不會對一個孩子用刑?”

她的視線讓朝景非常不舒服,擦了擦鼻子:“你真的能夠保證我的安全?”

江棲嗯了聲:“前提是你足夠誠實。”

“好吧,”朝景平靜地看著她,“指使我的人叫劉川柏,她也是執法官。”

江棲臉色一僵,眼神陡然變冷:“你敢為自己的話負責嗎?執法官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汙蔑的。”

朝景拿出手機給她看:“這是她給我發的信息,再說,她的電話號碼你應該有吧。”

“劉川柏……”江棲表情冷酷地盯著那串號碼,許久,深呼吸,問道,“她叫你接近市長?”

“是的,不過她只是讓我在市長身邊做接應,關鍵時刻和她安排好的人裏應外合。但這不是我的主要任務。”

朝景從懷裏拿出張照片,正是那晚劉川柏給她的江棲的照片,她說:“她跟我說,照片裏的人會去市長身邊,叫我有機會殺掉,或者同歸於盡。”

江棲接過照片,又翻過來看,背面的字跡她簡直不能再熟悉。

雖然她想過自己全力調查劉川柏,會遭到報覆,卻沒料到報覆來得這樣快,想來是劉川柏在鳳城施展不開拳腳,所以才看中這次的機會。

她心裏冷如冰霜,這個人真是喪心病狂!

江棲看向眼前的小孩,沈聲道:“你有沒有她與犯罪組織聯系的證據。”

“沒有。”朝景搖頭。

她選擇告訴江棲,一來江棲的身份能夠調查得更細致,事情也會被妥善解決;二來無論如何,江棲和劉川柏最後都會對峙,私心來講,朝景是希望這位正直的執法官贏,所以想讓她提前做好準備。

還有一個原因,知道秦衣所遭受的襲擊和疾病沒有關系後,她就不太想分更多的精力去對付,有江棲處理更好。

“我知道的就這些。”朝景說。

江棲沈默少頃,問道:“劉川柏信不信任你?”

“托我辦事的話,是信任的,其它就不一定。”

“那麽你能從她口中探聽到她之後的計劃,或者是誰指使她聯系犯罪組織襲擊市長的嗎?”

“啊?我?”朝景怔了怔,看了又看江棲,“我嗎?我、我可以試試,她可能不說。”

江棲站起身:“到時候我會和她見面。”

朝景想了想:“我和她可以單獨見面,如果她提前做好埋伏,會有危險的。”

“你覺得,我完全信任你了,是嗎?”江棲拿出一只指甲蓋大的徽章貼在她的皮膚上,“定位追蹤器,離體就會報警,你現在可以出院了,否則的話,”她徑直就走,“明天你的通緝令會傳遍整個風山域。”

朝景靜靜望著江棲離開。

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怎麽樣怎麽樣?有沒有事?”鈴術才敢進來,緊張地問。

“出院吧。”

朝景說。

辦好手續後,朝景就與鈴術分道揚鑣,後者巴不得快點回家,她溜達著一圈,看了又看手腕上的追蹤器,嘆口氣,坐在公園裏,給劉川柏打電話。

深夜的公園幾乎沒人,靜悄悄的,距離公園不遠處是一片湖,水面倒映著絢麗多彩的城市夜景。

“這種時候給我打電話,有進展了?”劉川柏不客氣地問。

“是這樣,執法官大人,”朝景用手指彈走一只蚊子,說道,“我在市長身邊,已經和江棲打好關系,只要時機到了,就能殺死她。”

劉川柏說:“那就等人死了再跟我說!”

“我是想說……”

“等等,”劉川柏打斷她的話,安靜了會兒,問道,“你說你們關系不錯?”

“嗯,是這樣。”

“明晚這個時間,帶她來城外,還是老地點。”

說完,劉川柏先掛斷電話,煩躁地點了根煙:“繼續說吧,為什麽非得殺那個低賤種?”

“老姐,是她妨礙了我,”年檜檜眼神兇狠,“我需要你的幫助,事成之後錢財好說,你還不相信我嗎?”

只要說起那個可惡的小孩,他的胸膛就湧起怒火,後來他去醫院檢查,裏裏外外好多次,醫生說他健康得很,沒半點問題。

他可不敢因此放松,那小孩擁有詭異的能量,手段怕是普通技術查不出來,要想解決,得從源頭入手。

於是,年檜檜找到以前有過合作的劉川柏,問問劉川柏認不認識她——他在胡案市生活幾十年,對市中各種人物的情況了如指掌,打那小孩出現起,他就知道胡案市沒這號人,她是新來的,便語言誘導她為自己開脫。

經劉川柏一說小孩的情況,年檜檜才意識到事情覆雜起來,小孩不是有力量就放肆的普通小孩,她身後有人,且不簡單,放任不管的話會妨礙他們的計劃。

劉川柏皺眉:“你說她是武士?搞清楚點,她是個低等人,那種比雜草還賤的低等人,她不會修行。”

“對,你說得對,我猜當時有什麽人跟在她身後。”年檜檜不敢反駁她的話,一個勁地點頭哈腰。

“可能是火眼獅。”劉川柏心中有了盤算,那個低等人身後是什麽人都無所謂,還不是要巴結她?她殺這個低等人就當是清理垃圾了,那個人應該送禮感謝她才對。

“明天,我會讓她說清楚給你吃的什麽東西,”劉川柏擡擡下巴,“回去吧。”

“好,好。”

年檜檜心放了一半,剛回到家,就看見老板打來的電話。

“最後給你三天時間,零號找不到,你可以走人了。”

“不,老板,我已經有了線索,明天,對,明天晚上我會發給您最新進展,您再耐心等待,我保證會帶零號來見您。”

電話被掛斷。

年檜檜汗流浹背,不敢休息,連夜聯系那座飯店的經理,他要拿到監控,只要那小孩死掉,事情不會查到他頭上。

就沒有任何威脅,到時候他再交給老板,也許還會因為提前發現外來勢力的威脅而被獎勵,對,沒有任何問題的。

“沒問題的。”

朝景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喃喃自語。

夜風涼,吹得她腦袋疼,她的頭上還纏著紗布,醫生解釋說為了防止傷口感染,在出院時,醫生說了很多註意事項。

叫她註意休息,不要勞累;註意適度用腦,長時間使用大腦不休息的話,腦袋會感到頭疼;還叫她註意腦袋不要碰水,至少最近一段時間不要……

轟隆——

雷聲振聾發聵。

朝景擡頭看,她要不做點什麽,就會破壞一條註意事項。

她漫無目的地尋找避雨處,郁悶地看看追蹤器,在解決事情之前,她不想讓江棲隨便闖進她的家裏,再說那是奉長川的房子,奉長川可不是好惹的,最終吃虧的只能是江棲。

去住旅館吧,小孩子要身份證;去找鈴術吧,算了,要是江棲再找上門詢問鈴術,鈴術能把一頓飯吃哪幾樣、喝幾口水都給人詳詳細細地說了。

頭真疼,光思考這種事情就算用腦過度?腦袋啊腦袋,別疼了,再疼都只是自作自受,她又能做什麽呢?

轟隆隆——

雷電交加,狂風驟起,豆大的雨珠砸下來,霹靂啪嗒的,且急且密。

朝景在一座車站的指示牌下躲雨,指示牌上有寬大的鐵棚,盡管風一吹雨就往她的衣服上潑,但起碼腦袋沒有沾水。

她雙手揣兜,望著路面積水倒映的橙色路燈,每一輛飛速駛過的汽車都將溫馨色彩的路燈碾碎,但是很快,它們重新聚合。

“小朋友,這麽晚怎麽還不回家?”

一個手裏提著酒瓶的中年男人醉醺醺地靠在指示牌上,用手去碰她的臉蛋。

朝景不高興地避開他:“大叔,謝謝你關心,我心情不好,腦袋也很疼,在這裏散心。”

“心情不好啊,”中年男人胳膊搭上她的肩膀,“叔叔帶你去開心開心,怎麽樣?保證你會非常開心的。”

“不要了,謝謝,我只想一個人靜靜。”

“你這小孩真是不懂事,叔叔好心邀請你,”中年男人抓住她的手腕,要強行帶她走,“跟我走。”

朝景本來就心裏煩悶,被他一拽更不高興:“我都說了不去,你再這樣,就後果自負,我說真的。”

在她眼裏,這人的力量和螞蟻沒什麽區別。

中年男人不聽她的,抓她的力氣更大,就要帶她走。

“餵!”

聽到呵斥聲,中年男人回頭,下一秒,他被一拳揍到積水坑裏,爬了三次才爬起來,怒道:“你知道老子是誰……”

他話沒說完,被人抓著衣領左臉頰又挨一拳,牙齒飛出去幾顆,整張臉都變形了。

那個人沒有因此放過他,又是一拳揍在他的左臉頰上,打得他臉頰凹陷下去,當場昏迷不省人事。

“是的,在惠安路這邊有個變態,已經處理了,請盡快過來收拾……”

朝景看著陌生的黑衣人,裹緊衣服,等她打完電話才說:“謝謝你的幫助。”

“小朋友,你家大人呢?”黑衣人蹲下身,關心道,“知不知道電話?我們送你過去。”

朝景看了眼不遠處的黑色汽車,搖搖頭:“我自己可以回家,謝謝。”她還是找個人少的地方安靜待會兒吧。

黑衣人手指撫過她額頭的繃帶,想了想,打起傘:“先跟我上車,這邊太冷了,我問問小姐該怎麽辦。”

原來還有人呀,朝景沒有拒絕,想著再去道一次謝吧。

雖然她不覺得遇到什麽危險,那個男人她輕而易舉就能解決掉,但是站在對方的角度裏可就不同,得好好道謝才行,再心情郁悶也不能沒禮貌啊。

黑衣人打開後座的車門:“小朋友,上車說話。”

“嗯,謝謝,我……”朝景正要往車廂裏鉆,看見後座的人,表情有些凝固。

嘶~頭疼加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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