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反派升級第二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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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反派升級第二步（1）
胡案市地處風山域西北部，是域中赫赫有名的繁華勝地，面積大平青市五倍不止，城市面貌與之相比更是天差地別。
朝景初到時目光便被錯落有致的高樓大廈吸引，隨後她瞧見，柏油馬路旁每隔一定的距離便栽種著且高且直的大樹，茂盛的枝葉間綁著彩色的氣球。
大樹旁的綠植中是鮮嫩的花朵，正是盛開得艷麗的時刻，芳香撲鼻。
在花叢中有只抱著兔子玩偶的女孩立牌，朝景新奇地瞧瞧，給女孩拍了幾張照片，就站在一起和女孩立牌自拍。
她一會兒表情嚴肅，一會兒學著女孩露出潔白的牙齒，開懷大笑。
奉長川就在一旁靜靜看著，過會兒，聽見喚她的聲音：“姐姐，你拿著手機給我拍好不好？”
“行。”
她接過手機剛要拍，就聽朝景說：“姐姐你蹲下，顯得我個子高。”
“……行。”
二十分鐘後。
奉長川額頭青筋直跳：“我的活祖宗，你拍照我理解，但這都二十分鐘了，我都快拍一百張了，還沒好？咱換個地兒行不行？”她手簡直又酸又麻！
朝景弱弱地說：“我動作還沒有擺完呢。”
奉長川看她小心比劃出的剪刀手，面無表情：“這動作你比過，兩次。”
朝景解釋道：“第一次是左手，第二次是右手，現在是兩只手，姐姐先拍半身的，再拍全身的。”
說完，她露出大大的笑容，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等奉長川拍照。
奉長川：……
拍吧，不拍還能咋地。
總算是跟女孩立牌拍完照片，奉長川正活動手腕，看見朝景噠噠噠跑到一棵掛著彩帶的松樹旁，開始做表情自拍，隨後叫她幫忙。
奉長川：……
好累，她是當拍照機器來了嗎？
“姐姐，我們一起拍好不好？”
“我可不……等等！不許按快門，我換個動作。”
兩人是清早進的城，到下午才走了五公裏，奉長川看朝景意猶未盡，連忙說：“都一天了，咱們先去吃飯。”
“啊？不是說我們來早了，拍賣會沒有開始嗎？”
“我可沒窮到真蹭那一頓，走吧走吧，你想吃什麽？”
朝景的註意力回到食物上面，認真地說：“姐姐，我不挑食，我什麽都可以吃，但是我最愛吃肉。”
奉長川心裏松口氣，總算不拍了，打了輛車到市中心。
今天是周末，市中心的人流量比以往要多得多，放眼望去，到處都是人。
朝景“哇”了聲，舉起手機拍，她最愛自拍，拍景物通常七八張就好。
到處都是人，摩肩擦踵的，小小的朝景在人群裏像只小陀螺，被這個擠過去，那個擠過來，要不是緊跟著奉長川，很容易迷失方向。
奉長川心想早知道就叫自己的人過來接她，省的進去出不來的，她要帶朝景過街，得走天橋，猶豫了下，還是說：“小不點過來，我抱你，真費勁。”
朝景乖乖被她抱起來，環住她的脖子，笑了笑：“姐姐你真好。”
奉長川輕笑了聲：“你每頓吃那麽多，怎麽長肉這樣慢？”
其實她心裏懷疑小孩容易餓吃得多不是以前餓怕了，可能本身就大肚量，類似於種族特性。
不過她對什麽低等人高等人的細分區別實在不明白，也不好意思問。
朝景思考著，說：“可能是我修行耗費的精力太大吧。”
也可能吧。
奉長川心想，又聽她問：“姐姐，那邊的臺子是幹什麽的？”
她瞥了眼：“觀光的。”
“上面沒人，我們去那邊看看好不好？”
“看可以，不許自拍。”
“……哦。”
觀光臺位於天橋上方，人倒是很少，只有兩三個。
朝景從奉長川的懷裏跳下來，趴在護欄上看。
天橋下的車道有八條，各通向不同的方向，來往車流接連不斷，在入夜時車燈打開，不計其數的車輛組成絢麗的燈流，煞是好看。
朝景用手機多拍了幾張照片，環視四周，在高處時很多東西都能夠盡收眼底。
“姐姐，那座樓外面有好大的電視！”她拽拽奉長川的衣服，指著左手方向，“主持人在報新聞嗎？”
奉長川看去：“那個……不是主持人，是市長。”
朝景瞧了她一眼，又去看大屏幕，身著正裝的市長表情肅穆，說著向全體居民道歉話。
她認真聽，大概是胡案城內及其周邊地區出現一種致死率很高的疾病，目前確定病原體是一種昆蟲，研究人員正在日以繼夜地研究疫苗。
被這種昆蟲咬到後，通常在三天內病發，病人身體可能會發燒或發冷，皮膚出現黃色膿包。市長提醒居民做好防護，如果有身體不適，一定要第一時間去往醫院檢查。
朝景心想生這樣的病肯定非常痛苦，希望治療的藥物早點被研究出來。
她餘光看見天橋上的行人逐漸變少，便拉著奉長川離開。
兩人到一座飯店中，要了包廂，奉長川一翻菜單，直接叫服務員把菜單上的全做，雙份。
服務員懷疑人生般抱著菜單離開。
朝景喝了杯溫水，扭頭看見包間裏的屏風很漂亮，便跑到跟前自拍。
“小不點，菜端上了，快過來。”
“好！”朝景連忙過去，“做的好快啊。”
奉長川拿起筷子：“都二十分鐘了。”
朝景吃飯的時候很少聊天，註意力全在食物上，吃得又快又幹凈。
等吃完，她們在服務員目瞪口呆中結了賬，離開飯店的時候，朝景滿足地瞇著眼睛，不禁哼起小曲，幸福又開心。
忽然，她發現什麽，連忙跑過去，激動地說：“老板老板，我要三個！謝謝！”
奉長川扭頭看，朝景很快跑回來，拿著三只棉花糖，問道：“姐姐你要不要吃？”
“我不愛吃甜的，”她皺了皺眉，“你少吃點糖，會吃壞牙齒的。”
“我牙齒好得很！”朝景頗為驕傲地說，美滋滋吃完棉花糖，發現有賣爆米花的，便又跑到攤子前。
奉長川雙手環胸，有些無奈。
飯店外不遠就是夜市，朝景從門口就吃，每個攤子都要嘗嘗，不過她不太能吃辣，基本都選不辣的和甜食。
奉長川打了個哈欠，望著興沖沖的小孩，也不好掃她的興。
這時，她收到信息，打開手機看，嘴角輕抿，思忖少頃來到朝景身邊：“小不點，我有些事得離開，你吃完之後回家，地址我發你了。喏，這是鑰匙，今晚我不一定回家，你隨便住哪間臥室都行。”
朝景接過鑰匙，點點頭：“我知道了，那你註意安全，再見。”
“再見。”
目送奉長川離開，朝景接過老板的烤肉，問道：“老板，可以給我和烤肉拍張照片嗎？我這樣拿著。”
“沒問題，小朋友。”
“謝謝。”
朝景從夜市進門第一家吃到最後一家，心滿意足咬下最後一口蛋撻，拍拍手，哼著小曲往家走。
奉長川在胡案市有自己買的房間，離夜市距離遠，步行得將近一個小時，朝景沒有乘車的想法，不疾不徐往回走。
這會兒是淩晨三點二十分，饒是繁華如胡案市，街道已是行人無己，馬路上零星駛過車輛，有的汽車會突然按喇叭，朝景好幾次被莫名其妙的喇叭聲嚇一跳。
她張望著城市夜景，沒多久便看見打掃環境的環衛工，路過的時候，她忍不住問：“阿姨，這麽晚你還不休息嗎？”
環衛工用手錘了錘腰，笑道：“晚什麽？我才起床。”
“啊？這麽早？要幹一天嗎？”
“一天誰受得了，早上十點鐘我就下班了，”環衛工脫了手套，揉揉她的腦袋，“小娃娃，你怎麽還一個人在大街上逛？晚上很危險的。”
朝景笑道：“我能保護好自己！”
環衛工說：“你家長心還真大，最近瘟疫流行，敢讓娃娃一個人出門。”
“瘟疫？是那個病嗎？我會做好防護的，阿姨你也要小心，市長說盡量不要穿短袖，不要把皮膚露出來。”她認真地提醒。
“我知道了，小娃娃，趕緊回家吧。”她笑呵呵地說完，拉著清掃車往另一條街道走，自言自語，“這腰得好好去醫院看看……哎呦……”
朝景看看她，想了想，跑過去幫忙推車：“阿姨我幫你吧，我不著急回家的。”
“哎你這孩子心意阿姨領了，小心把自己累壞。”
“不會的，我是武士，力氣超級大！”
“是武士啊，真厲害，謝謝你啊。”
朝景笑著說不用客氣，心裏得意地想，今時不同往日，她再也不是那個連一箱飲料都要分開好幾次抱的人，她可是力氣超大的武士！
這條巷道是兩棟居民樓的背面，比起主幹道來有些年頭，朝景看環衛工清掃，好奇地問：“阿姨，這裏為什麽有那麽多貓貓狗狗的屍體？是不是有人在抓它們？”
光是她一眼望過去，貓貓和狗狗的屍體就有十多條，她觀察離得最近的小貓，還是小奶貓，除了嘴角有血，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
環衛工也納悶：“最近一段時間，這條街每天都會有這些小家夥的屍體，唉，可能是誰在投毒吧，真是太壞了。”
“阿姨我看看它們怎麽回事。”朝景咬了咬嘴唇。
“把手套戴上，說不定身上有病呢，要多註意，回家記得洗手。”
“嗯嗯，我記住啦。”
朝景戴好阿姨給的備用手套，蹲在一只黃色的小狗狗屍體面前，狗狗的屍體還柔軟，嘴角流出的血跡沒有凝固，顯然被扔在這裏沒多久。
她仔細檢查，確定表外沒有傷，那看來可能真是因為中毒。
她又往前走幾步，意外地發現，有些小動物的屍體已經僵硬，最裏面的幾只身體上爬滿了蒼蠅卵。
“阿姨，你每天十點下班以後到第二天的淩晨才出來嗎？”
“是這樣。”
“這個地方就阿姨你一個人負責清理嗎？”
“對啊，五六年了都是我自個兒在幹。”
朝景回頭看，兩棟居民樓的縫隙並不是特別寬，出口有扇大鐵門，但是沒鎖，門外有棵槐樹，一般行人路過不會朝這裏多看。
她探究不出來名堂，便幫著阿姨清理小動物的屍體，隨後，她又幫忙推車到離得最近的站點，環衛工說到早晨會有人來統一回收處理。
“小娃娃，謝謝你啊，趕緊回家去吧，剩下的街道平常就幹凈，很輕松的。”環衛工摸摸她的腦袋。
朝朝笑道：“好，阿姨要是覺得累就註意休息。”
她告別了環衛工，朝家走，走了幾步，她回頭看向那棵茂盛的槐樹以及它掩映的大鐵門，輕抿嘴角。
朝景想了想，還是準備回家。
“嗷嗚……”
一聲飽含痛楚的嗚咽傳進她的耳朵。
朝景立刻趕去，卻什麽都沒看到，她鼻翼微動，嗅到血腥味。
腥味離她很近，很近。
越來越近。
倏！
黑灰色的能量觸手纏住身後的人，她回頭看，眼神驚愕：“你怎麽……”
同一時間，她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向這邊而來。
“確定逃進去了嗎？”
“快點，必須將這畜牲抓住了！”
轟！
大鐵門被重力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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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會兒表情嚴肅，一會兒學著女孩露出潔白的牙齒，開懷大笑。
奉長川就在一旁靜靜看著，過會兒，聽見喚她的聲音：“姐姐，你拿著手機給我拍好不好？”
“行。”
她接過手機剛要拍，就聽朝景說：“姐姐你蹲下，顯得我個子高。”
“……行。”
二十分鐘後。
奉長川額頭青筋直跳：“我的活祖宗，你拍照我理解，但這都二十分鐘了，我都快拍一百張了，還沒好？咱換個地兒行不行？”她手簡直又酸又麻！
朝景弱弱地說：“我動作還沒有擺完呢。”
奉長川看她小心比劃出的剪刀手，面無表情：“這動作你比過，兩次。”
朝景解釋道：“第一次是左手，第二次是右手，現在是兩只手，姐姐先拍半身的，再拍全身的。”
說完，她露出大大的笑容，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等奉長川拍照。
奉長川：……
拍吧，不拍還能咋地。
總算是跟女孩立牌拍完照片，奉長川正活動手腕，看見朝景噠噠噠跑到一棵掛著彩帶的松樹旁，開始做表情自拍，隨後叫她幫忙。
奉長川：……
好累，她是當拍照機器來了嗎？
“姐姐，我們一起拍好不好？”
“我可不……等等！不許按快門，我換個動作。”
兩人是清早進的城，到下午才走了五公裏，奉長川看朝景意猶未盡，連忙說：“都一天了，咱們先去吃飯。”
“啊？不是說我們來早了，拍賣會沒有開始嗎？”
“我可沒窮到真蹭那一頓，走吧走吧，你想吃什麽？”
朝景的註意力回到食物上面，認真地說：“姐姐，我不挑食，我什麽都可以吃，但是我最愛吃肉。”
奉長川心裏松口氣，總算不拍了，打了輛車到市中心。
今天是周末，市中心的人流量比以往要多得多，放眼望去，到處都是人。
朝景“哇”了聲，舉起手機拍，她最愛自拍，拍景物通常七八張就好。
到處都是人，摩肩擦踵的，小小的朝景在人群裏像只小陀螺，被這個擠過去，那個擠過來，要不是緊跟著奉長川，很容易迷失方向。
奉長川心想早知道就叫自己的人過來接她，省的進去出不來的，她要帶朝景過街，得走天橋，猶豫了下，還是說：“小不點過來，我抱你，真費勁。”
朝景乖乖被她抱起來，環住她的脖子，笑了笑：“姐姐你真好。”
奉長川輕笑了聲：“你每頓吃那麽多，怎麽長肉這樣慢？”
其實她心裏懷疑小孩容易餓吃得多不是以前餓怕了，可能本身就大肚量，類似於種族特性。
不過她對什麽低等人高等人的細分區別實在不明白，也不好意思問。
朝景思考著，說：“可能是我修行耗費的精力太大吧。”
也可能吧。
奉長川心想，又聽她問：“姐姐，那邊的臺子是幹什麽的？”
她瞥了眼：“觀光的。”
“上面沒人，我們去那邊看看好不好？”
“看可以，不許自拍。”
“……哦。”
觀光臺位於天橋上方，人倒是很少，只有兩三個。
朝景從奉長川的懷裏跳下來，趴在護欄上看。
天橋下的車道有八條，各通向不同的方向，來往車流接連不斷，在入夜時車燈打開，不計其數的車輛組成絢麗的燈流，煞是好看。
朝景用手機多拍了幾張照片，環視四周，在高處時很多東西都能夠盡收眼底。
“姐姐，那座樓外面有好大的電視！”她拽拽奉長川的衣服，指著左手方向，“主持人在報新聞嗎？”
奉長川看去：“那個……不是主持人，是市長。”
朝景瞧了她一眼，又去看大屏幕，身著正裝的市長表情肅穆，說著向全體居民道歉話。
她認真聽，大概是胡案城內及其周邊地區出現一種致死率很高的疾病，目前確定病原體是一種昆蟲，研究人員正在日以繼夜地研究疫苗。
被這種昆蟲咬到後，通常在三天內病發，病人身體可能會發燒或發冷，皮膚出現黃色膿包。市長提醒居民做好防護，如果有身體不適，一定要第一時間去往醫院檢查。
朝景心想生這樣的病肯定非常痛苦，希望治療的藥物早點被研究出來。
她餘光看見天橋上的行人逐漸變少，便拉著奉長川離開。
兩人到一座飯店中，要了包廂，奉長川一翻菜單，直接叫服務員把菜單上的全做，雙份。
服務員懷疑人生般抱著菜單離開。
朝景喝了杯溫水，扭頭看見包間裏的屏風很漂亮，便跑到跟前自拍。
“小不點，菜端上了，快過來。”
“好！”朝景連忙過去，“做的好快啊。”
奉長川拿起筷子：“都二十分鐘了。”
朝景吃飯的時候很少聊天，註意力全在食物上，吃得又快又幹凈。
等吃完，她們在服務員目瞪口呆中結了賬，離開飯店的時候，朝景滿足地瞇著眼睛，不禁哼起小曲，幸福又開心。
忽然，她發現什麽，連忙跑過去，激動地說：“老板老板，我要三個！謝謝！”
奉長川扭頭看，朝景很快跑回來，拿著三只棉花糖，問道：“姐姐你要不要吃？”
“我不愛吃甜的，”她皺了皺眉，“你少吃點糖，會吃壞牙齒的。”
“我牙齒好得很！”朝景頗為驕傲地說，美滋滋吃完棉花糖，發現有賣爆米花的，便又跑到攤子前。
奉長川雙手環胸，有些無奈。
飯店外不遠就是夜市，朝景從門口就吃，每個攤子都要嘗嘗，不過她不太能吃辣，基本都選不辣的和甜食。
奉長川打了個哈欠，望著興沖沖的小孩，也不好掃她的興。
這時，她收到信息，打開手機看，嘴角輕抿，思忖少頃來到朝景身邊：“小不點，我有些事得離開，你吃完之後回家，地址我發你了。喏，這是鑰匙，今晚我不一定回家，你隨便住哪間臥室都行。”
朝景接過鑰匙，點點頭：“我知道了，那你註意安全，再見。”
“再見。”
目送奉長川離開，朝景接過老板的烤肉，問道：“老板，可以給我和烤肉拍張照片嗎？我這樣拿著。”
“沒問題，小朋友。”
“謝謝。”
朝景從夜市進門第一家吃到最後一家，心滿意足咬下最後一口蛋撻，拍拍手，哼著小曲往家走。
奉長川在胡案市有自己買的房間，離夜市距離遠，步行得將近一個小時，朝景沒有乘車的想法，不疾不徐往回走。
這會兒是淩晨三點二十分，饒是繁華如胡案市，街道已是行人無己，馬路上零星駛過車輛，有的汽車會突然按喇叭，朝景好幾次被莫名其妙的喇叭聲嚇一跳。
她張望著城市夜景，沒多久便看見打掃環境的環衛工，路過的時候，她忍不住問：“阿姨，這麽晚你還不休息嗎？”
環衛工用手錘了錘腰，笑道：“晚什麽？我才起床。”
“啊？這麽早？要幹一天嗎？”
“一天誰受得了，早上十點鐘我就下班了，”環衛工脫了手套，揉揉她的腦袋，“小娃娃，你怎麽還一個人在大街上逛？晚上很危險的。”
朝景笑道：“我能保護好自己！”
環衛工說：“你家長心還真大，最近瘟疫流行，敢讓娃娃一個人出門。”
“瘟疫？是那個病嗎？我會做好防護的，阿姨你也要小心，市長說盡量不要穿短袖，不要把皮膚露出來。”她認真地提醒。
“我知道了，小娃娃，趕緊回家吧。”她笑呵呵地說完，拉著清掃車往另一條街道走，自言自語，“這腰得好好去醫院看看……哎呦……”
朝景看看她，想了想，跑過去幫忙推車：“阿姨我幫你吧，我不著急回家的。”
“哎你這孩子心意阿姨領了，小心把自己累壞。”
“不會的，我是武士，力氣超級大！”
“是武士啊，真厲害，謝謝你啊。”
朝景笑著說不用客氣，心裏得意地想，今時不同往日，她再也不是那個連一箱飲料都要分開好幾次抱的人，她可是力氣超大的武士！
這條巷道是兩棟居民樓的背面，比起主幹道來有些年頭，朝景看環衛工清掃，好奇地問：“阿姨，這裏為什麽有那麽多貓貓狗狗的屍體？是不是有人在抓它們？”
光是她一眼望過去，貓貓和狗狗的屍體就有十多條，她觀察離得最近的小貓，還是小奶貓，除了嘴角有血，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
環衛工也納悶：“最近一段時間，這條街每天都會有這些小家夥的屍體，唉，可能是誰在投毒吧，真是太壞了。”
“阿姨我看看它們怎麽回事。”朝景咬了咬嘴唇。
“把手套戴上，說不定身上有病呢，要多註意，回家記得洗手。”
“嗯嗯，我記住啦。”
朝景戴好阿姨給的備用手套，蹲在一只黃色的小狗狗屍體面前，狗狗的屍體還柔軟，嘴角流出的血跡沒有凝固，顯然被扔在這裏沒多久。
她仔細檢查，確定表外沒有傷，那看來可能真是因為中毒。
她又往前走幾步，意外地發現，有些小動物的屍體已經僵硬，最裏面的幾只身體上爬滿了蒼蠅卵。
“阿姨，你每天十點下班以後到第二天的淩晨才出來嗎？”
“是這樣。”
“這個地方就阿姨你一個人負責清理嗎？”
“對啊，五六年了都是我自個兒在幹。”
朝景回頭看，兩棟居民樓的縫隙並不是特別寬，出口有扇大鐵門，但是沒鎖，門外有棵槐樹，一般行人路過不會朝這裏多看。
她探究不出來名堂，便幫著阿姨清理小動物的屍體，隨後，她又幫忙推車到離得最近的站點，環衛工說到早晨會有人來統一回收處理。
“小娃娃，謝謝你啊，趕緊回家去吧，剩下的街道平常就幹凈，很輕松的。”環衛工摸摸她的腦袋。
朝朝笑道：“好，阿姨要是覺得累就註意休息。”
她告別了環衛工，朝家走，走了幾步，她回頭看向那棵茂盛的槐樹以及它掩映的大鐵門，輕抿嘴角。
朝景想了想，還是準備回家。
“嗷嗚……”
一聲飽含痛楚的嗚咽傳進她的耳朵。
朝景立刻趕去，卻什麽都沒看到，她鼻翼微動，嗅到血腥味。
腥味離她很近，很近。
越來越近。
倏！
黑灰色的能量觸手纏住身後的人，她回頭看，眼神驚愕：“你怎麽……”
同一時間，她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向這邊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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