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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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吃過午飯，沐離若便拿出今天買來的布料，讓男子去街頭的水井那邊打了水，把布料過了水，晾曬起來。
過了水的布料，會縮水，以後漿洗的時候，就不會再縮了。
把布料在院子裏曬好，二人又出了門。
沐離若既然打算做生意，就要考察市場。
她得知道這裏的人都在做些什麽生意。
這座城池挺大的，就是太破了，而且連城門都沒有，誰都可以隨便進出。
城中做生意的人挺多的，而且做什麽生意的都有，到處都是人，至少有好幾千條街道。
沐離若專門往那些賣吃食的小攤子跟前去逛。
這也算是她的老本行。
二人走累了，便找了個包子攤，要了幾個肉包子。
吃包子的時候，男子的眉頭一直都擰在一起，顯然是嫌包子難吃。
他吃了一個包子，就不吃了。
沐離若的胃口倒還好，吃了兩個，但是也吃不下去了。
這包子的餡料調得非常的難吃，還特別鹹，但是來買包子的人還很多。
沐離若漫不經心地觀察著這裏的客流量，並且和包子攤的老板聊天。
包子攤的老板是個看起來大概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挺健談的。
和他攀談之後，沐離若知道，這裏沒有時間，沒有白天，也沒有黑夜，所有的人在這裏都是累了就回家休息，醒了就出來做生意，餓了就吃飯，也不管是什麽時辰。
二人回了家，沐離若又做了一鍋手搟面，給男子盛了一大碗，他才淅瀝呼嚕地吃了下去。
洗的布料還沒幹，沐離若只好繼續和男子同床共枕，蓋一床被子。
她有點不習慣，每次和他躺在一張木榻上的時候，她都會有一種哲蘇在身邊的感覺。
她特別害怕自己會真的把他當成哲蘇。
她特別害怕自己會把她當成哲蘇的替身。
她特別害怕自己會愛上他，然後忘掉哲蘇。
“想好做什麽生意了沒？”男子在她耳邊輕輕地問道。
“差不多了。”沐離若淡淡地道。
“想賣什麽？”男子開口問道。
“想賣煎餅果子。”沐離若開口道。
“煎餅果子？那是什麽？”男子顯然沒聽說過這種東西。
“等我準備好工具就做給你吃。”沐離若道。“你要是覺得好吃，咱們就賣這個。”
“行！”男子輕聲道。“聽你的！”
轉過天來，二人起身之後，梳洗一番，沐離若便帶著他一起出了門，找了一家鐵匠鋪，定做了一個攤煎餅用的鏊子。
隨後，她去買了一盤小石磨，一斤綠豆，和十斤白面，以及一些調味料，回到家中。
她泡了半斤綠豆，便不去管它，而是去看院子裏曬的布料。
布料都幹了。
她便將布料拿了下來，然後忙著做了一床被褥。
等她做完這兩床被褥，綠豆也泡開了，她便忙著和了面，炸了一些馃箅兒，然後用小石磨將泡開的綠豆磨成漿，用鏊子攤了，上邊打上兩個雞蛋，抹上面醬和她自己炸的辣椒油，做了一套煎餅果子，給男子試吃。
男子嘗了嘗這煎餅果子，不由得大為讚賞，“味道不錯，好吃！”
沐離若淡淡地開口道：“我準備賣這個，本錢不多，只需要置辦一輛手推車就行了，再買一個爐子，我看街上有賣煤塊的，咱們可以買些煤塊來燒火，這樣就有竈了。”
男子點點頭，“聽你的！”
沐離若盤算著，心中有了主意。
沐離若攤了兩套煎餅果子，便當成了晚飯。
這裏沒有時間，但是她自己定了白天和晚上，反正她起床之後就是白天，睡覺之後就是晚上。
吃了晚飯，她拿出一塊淺灰色的布料，裁剪出來，開始縫衣服。
她給他縫了一件淺灰色的及膝短袍，還沒縫好，他便將針線奪去，丟到了一旁，“該睡覺了。”
“哦！”她也著實有些乏了，擡手捏了捏自己的後頸，去廚房打了水，梳洗了一番，又燒了盆熱水，泡了泡腳，又招呼他也泡泡腳。
他泡腳的時候，她鋪好被褥，破舊的被褥留著自己用了，新的給他，反正明天，她的被褥也該做好了。
他泡過腳，趿拉著木屐子走了過來，看到她躺在裏邊，身上蓋的是那床破被子，心頭不由得有些惱火。
他冷著臉將她身上的破被子奪去，隨後遠遠地丟到地上。
“哎，你幹什麽？”沐離若坐起身，有些惱火地瞪著他。
他卻一聲不吭地躺下，隨後伸出手臂將她攬入懷中，用新被子將她蓋住，“一起蓋！”
他在她耳邊低聲說著，語氣不容她拒絕。
她的身體有些僵硬，半晌，才開口道：“等賺了錢，再買一張榻吧。”
“那是以後的事。”他淡淡地道。
“好吧！”她訕訕地道，這種木榻對他們兩個現在的經濟實力來說，其實有點貴。
“離若……”他突然叫著她的名字。
“嗯？”她不解地問道。“什麽事？”
“你從來沒有叫過我的名字。”他有些不滿地道。“這一路，你不是叫我餵，就是叫我哎。”
她緊緊地閉著唇，不知如何應對他這個問題。
“我有名字的！”他輕聲道。“我叫哲蘇，你知道的。”
“你有別的名字嗎？”她有點矯情，她覺得除了她的哲蘇，別人都不該叫這個名字。“比如小名什麽的。”
“我就叫哲蘇！”男子執拗地道。“我希望你以後和我說話的時候，可以叫我的名字。”
“可是我叫不出來。”沐離若喃喃道。“我沒有辦法對著別的男人叫出這個名字。”
他的臉孔突然朝她壓了下來，片刻後，她唇瓣上冰涼的觸感提醒著她他對她做的事。
她慌亂地將臉扭到一旁，“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如果你不喊我的名字，我不止會親你，還會做更過分的事！”男子的聲音很輕，卻充滿威脅感。
“你……”她惱火地扭回頭，瞪著他。
因為這裏沒有黑夜，屋子裏光線很好，她可以將他頗有威脅感的表情看得很清楚。
不知為何，她有些心虛，還有些恐懼。
一種孤男寡女的恐懼。
半晌，她聲音嘶啞地開口道：“哲蘇！”
她終於克服心中的障礙，叫出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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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水的布料，會縮水，以後漿洗的時候，就不會再縮了。
把布料在院子裏曬好，二人又出了門。
沐離若既然打算做生意，就要考察市場。
她得知道這裏的人都在做些什麽生意。
這座城池挺大的，就是太破了，而且連城門都沒有，誰都可以隨便進出。
城中做生意的人挺多的，而且做什麽生意的都有，到處都是人，至少有好幾千條街道。
沐離若專門往那些賣吃食的小攤子跟前去逛。
這也算是她的老本行。
二人走累了，便找了個包子攤，要了幾個肉包子。
吃包子的時候，男子的眉頭一直都擰在一起，顯然是嫌包子難吃。
他吃了一個包子，就不吃了。
沐離若的胃口倒還好，吃了兩個，但是也吃不下去了。
這包子的餡料調得非常的難吃，還特別鹹，但是來買包子的人還很多。
沐離若漫不經心地觀察著這裏的客流量，並且和包子攤的老板聊天。
包子攤的老板是個看起來大概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挺健談的。
和他攀談之後，沐離若知道，這裏沒有時間，沒有白天，也沒有黑夜，所有的人在這裏都是累了就回家休息，醒了就出來做生意，餓了就吃飯，也不管是什麽時辰。
二人回了家，沐離若又做了一鍋手搟面，給男子盛了一大碗，他才淅瀝呼嚕地吃了下去。
洗的布料還沒幹，沐離若只好繼續和男子同床共枕，蓋一床被子。
她有點不習慣，每次和他躺在一張木榻上的時候，她都會有一種哲蘇在身邊的感覺。
她特別害怕自己會真的把他當成哲蘇。
她特別害怕自己會把她當成哲蘇的替身。
她特別害怕自己會愛上他，然後忘掉哲蘇。
“想好做什麽生意了沒？”男子在她耳邊輕輕地問道。
“差不多了。”沐離若淡淡地道。
“想賣什麽？”男子開口問道。
“想賣煎餅果子。”沐離若開口道。
“煎餅果子？那是什麽？”男子顯然沒聽說過這種東西。
“等我準備好工具就做給你吃。”沐離若道。“你要是覺得好吃，咱們就賣這個。”
“行！”男子輕聲道。“聽你的！”
轉過天來，二人起身之後，梳洗一番，沐離若便帶著他一起出了門，找了一家鐵匠鋪，定做了一個攤煎餅用的鏊子。
隨後，她去買了一盤小石磨，一斤綠豆，和十斤白面，以及一些調味料，回到家中。
她泡了半斤綠豆，便不去管它，而是去看院子裏曬的布料。
布料都幹了。
她便將布料拿了下來，然後忙著做了一床被褥。
等她做完這兩床被褥，綠豆也泡開了，她便忙著和了面，炸了一些馃箅兒，然後用小石磨將泡開的綠豆磨成漿，用鏊子攤了，上邊打上兩個雞蛋，抹上面醬和她自己炸的辣椒油，做了一套煎餅果子，給男子試吃。
男子嘗了嘗這煎餅果子，不由得大為讚賞，“味道不錯，好吃！”
沐離若淡淡地開口道：“我準備賣這個，本錢不多，只需要置辦一輛手推車就行了，再買一個爐子，我看街上有賣煤塊的，咱們可以買些煤塊來燒火，這樣就有竈了。”
男子點點頭，“聽你的！”
沐離若盤算著，心中有了主意。
沐離若攤了兩套煎餅果子，便當成了晚飯。
這裏沒有時間，但是她自己定了白天和晚上，反正她起床之後就是白天，睡覺之後就是晚上。
吃了晚飯，她拿出一塊淺灰色的布料，裁剪出來，開始縫衣服。
她給他縫了一件淺灰色的及膝短袍，還沒縫好，他便將針線奪去，丟到了一旁，“該睡覺了。”
“哦！”她也著實有些乏了，擡手捏了捏自己的後頸，去廚房打了水，梳洗了一番，又燒了盆熱水，泡了泡腳，又招呼他也泡泡腳。
他泡腳的時候，她鋪好被褥，破舊的被褥留著自己用了，新的給他，反正明天，她的被褥也該做好了。
他泡過腳，趿拉著木屐子走了過來，看到她躺在裏邊，身上蓋的是那床破被子，心頭不由得有些惱火。
他冷著臉將她身上的破被子奪去，隨後遠遠地丟到地上。
“哎，你幹什麽？”沐離若坐起身，有些惱火地瞪著他。
他卻一聲不吭地躺下，隨後伸出手臂將她攬入懷中，用新被子將她蓋住，“一起蓋！”
他在她耳邊低聲說著，語氣不容她拒絕。
她的身體有些僵硬，半晌，才開口道：“等賺了錢，再買一張榻吧。”
“那是以後的事。”他淡淡地道。
“好吧！”她訕訕地道，這種木榻對他們兩個現在的經濟實力來說，其實有點貴。
“離若……”他突然叫著她的名字。
“嗯？”她不解地問道。“什麽事？”
“你從來沒有叫過我的名字。”他有些不滿地道。“這一路，你不是叫我餵，就是叫我哎。”
她緊緊地閉著唇，不知如何應對他這個問題。
“我有名字的！”他輕聲道。“我叫哲蘇，你知道的。”
“你有別的名字嗎？”她有點矯情，她覺得除了她的哲蘇，別人都不該叫這個名字。“比如小名什麽的。”
“我就叫哲蘇！”男子執拗地道。“我希望你以後和我說話的時候，可以叫我的名字。”
“可是我叫不出來。”沐離若喃喃道。“我沒有辦法對著別的男人叫出這個名字。”
他的臉孔突然朝她壓了下來，片刻後，她唇瓣上冰涼的觸感提醒著她他對她做的事。
她慌亂地將臉扭到一旁，“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如果你不喊我的名字，我不止會親你，還會做更過分的事！”男子的聲音很輕，卻充滿威脅感。
“你……”她惱火地扭回頭，瞪著他。
因為這裏沒有黑夜，屋子裏光線很好，她可以將他頗有威脅感的表情看得很清楚。
不知為何，她有些心虛，還有些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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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聲音嘶啞地開口道：“哲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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