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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梨纏著你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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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梨纏著你喜歡的人!

遲朝洲當即否認,“你誤會了,我楞住只是沒想過你會因此做噩夢,並沒有別的意思,而且我並不喜歡容梨。”

他對上白絨狐的目光,不曾閃躲半分,白絨狐才堪堪相信。

“行叭。”

上午的課結束,白絨狐正收拾東西,就聽班級內有人喊了一聲,“容梨來了!”

他瞬間擡頭,目光直接鎖定站在窗邊的容梨。

容梨緊緊盯著遲朝洲,滿臉羞紅,懷中似乎還抱著什麽東西。

班上一時靜默,都在期待著好戲,白絨狐也同樣。他戳戳遲朝洲,“餵,你去不去?”

男人嗯了一聲,白絨狐瞬間瞪大眼睛,壓著怒氣咬牙切齒說:“你不是不喜歡他麽?去什麽去?!你可不準騙我!”

“沒有騙你,”遲朝洲拔下被他揪住的衣領,旋即揉亂他的發,低聲哄道:“我只是和他說明情況,讓他以後不要再來了而已。”

“哼,”白絨狐罵罵咧咧。

透過窗子,聽不太清那兩個人在說什麽,但可以清楚地看到兩個人的態度。

容梨含羞帶怯,欲語還休,遲朝洲則冷臉,沒什麽情緒波動。

容梨說了很久,繼而是遲朝洲啟唇,很簡短的話,容梨僵住了,最後只得掛上一個尷尬失落的淺笑。

他朝遲朝洲鞠了一躬,把手裏的東西強硬地塞過去後跑走了。

那是一盒曲奇餅幹,遲朝洲最終放回了隔壁班。

“唉,還以為有兩o相爭的好戲咧。”

“啊,遲朝洲好深情好有素質!我都有點想談個omega了!那些alpha簡直粗魯至極!沒法理解我們omega的想法!”

“好完美的愛情,我慕了……”一個小o流下羨慕的淚水。

白絨狐不由自主咧開嘴,他蹦跳著勾上遲朝洲的肩膀,鳥雀似的拉著人一塊走了。

雖然由於身高,走得有些艱難。

【叮--】

白絨狐腳步凝滯,這熟悉的聲音難道是系統?

“怎麽了?”遲朝洲問。

白絨狐木訥搖頭,“啊,沒事。”

他忽略掉遲朝洲別有深意的目光,嘗試在腦中和系統進行對話。

【請宿主完成任務--調查容梨回來的原因以及阻止容梨。】

這個任務在白絨狐意料之中,且更坐實了他對容梨回來有隱情的這個猜想。

‘你之前都去哪裏了?為什麽沒有任務?你到底靠譜不?我該不會因為你而再死一次吧?有沒有搞錯?’

白絨狐心緒煩亂,明明一開始是系統說讓他完成任務就可以活命,結果系統跟他玩消失,害他提心吊膽幾個月。

本來堅信可以白撿一條命的白絨狐這下心灰意冷了,該不會他一番努力下來最後還是丟命吧?

他繼續逼問:‘你們到底是不是耍我玩?你必須和我說清楚,不然我寧願死也不會做任務的!’

他維持不了從容淡定的神色,很快遲朝洲便發覺身旁的人不太對勁。

罕見的沈默,只有一陣陣響動的磨牙聲,似乎氣得不輕,肩頭也微微發顫。

遲朝洲目露擔憂,他頓步和少年面對面,“你在氣什麽?”

白絨狐倏然回神,他猛地搖頭,可眼神止不住地飄,“沒、沒什麽。”

他尬笑兩聲,裝作瀟灑地拍遲朝洲的肩膀,“我哪有生氣啊?天天生氣我不成了氣球嘛?”

他演技拙劣,遲朝洲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少年在強顏歡笑。

遲朝洲擰起眉,語氣格外認真,“我不可能和容梨有除去同學以外的關系,我有且只會有一個配偶,他必須是我喜歡的人。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

男人輕嘆一口氣,似無奈似愁郁,“要怎樣你才能相信?”

白絨狐徹底楞住了,遲朝洲好端端和他說這個做什麽?搞得像和被妻子誤會出軌的男人似的。

“我……”白絨狐瞳孔逐漸失焦,他垂下眼,搖了搖頭,“我沒有不信啊。”

“我只是在想今天上午有個人撞了我卻沒和我道歉,所以很生氣。倒不是在懷疑你和容梨啦……”

白絨狐不管遲朝洲信不信,直接拉著人就走。

他脊背僵硬,走路都快同手同腳,生怕被遲朝洲看出破綻。

白絨狐想通過轉移話題來掩飾他的不自然,於是回眸淺笑,“快點,今晚我想泡牛奶,你要幫我倒牛奶啊。”

他聲音軟糯,甜甜一笑更是讓人什麽都顧不得了,只想將少年的笑容占為己有。

遲朝洲壓下心底悸動,他掀起眼簾,露出沈如寂靜黑夜般的眸,“嗯。”

白絨狐回過頭,長舒一口氣。

他們一前一後走在磚石路上,身後是傍晚雲遮霧繞的覆著雪的天空。

少年盯著腳下的路,時不時喃喃輕語。

男人則凝視著少年,用深沈的眸光將少年包裹、藏匿。

【抱歉宿主,系統檢測到重大錯誤,正在努力修覆,請宿主稍安勿躁。】



冬夜的月色很冷,寒意料峭。

遲朝洲兩指夾著的香煙也無法融化掉霜雪,房中升起裊裊一絲煙。

許星允:對不起啊,我真不知道你還用設計師的身份騙白絨狐啊!我真不是故意出賣兄弟的啊!T。T

許星允:我敲,老洲你倒是說句話啊?

許星允:要不我去和他道個歉?還是怎麽解釋,你倒是提供個方法給我啊!

粥:沒事,已經解決了。

粥:我沒想過舒原會懷疑,所以不關你的事。

許星允:行吧行吧,兄弟深明大義!

許星允:不過,聽你講的,他很討厭太子?

遲朝洲薄唇吐出白色煙霧,他沒再繼續吸煙,只放任其燃燒。

粥:嗯。問不出原因。

遲朝洲選擇性地說了,他沒有把任務之類的詞匯告訴許星允。

許星允:太奇怪了,他不是沒和作為太子身份的你相處過,麽,連見面都沒有過啊。

許星允:不過我覺得你最好趕緊坦白身份,打消他的厭惡。萬一之後他也喜歡上你,你才決定坦白,他覺得自己被騙了怎麽辦?

許星允:你有沒有想過這種可能?

許星允:畢竟是撒謊了的,還不如盡早說出真相,然後用行動來贖罪呢。總不能到事情無可挽回的地步吧?

煙快要燃盡,點點火光灼燒了指尖,遲朝洲方才松手,殘煙落入煙灰缸中。

他緊抿著唇,似乎猶豫不決,最終只回了一個“嗯”字。

沒說采納也沒說不采納。



為了任務,白絨狐決定找一下容斯齊。

好在上次遲朝洲只是拉黑容斯齊,他從黑名單裏還能找到容斯齊。

狐寶就是我:在嘛?

狐寶就是我:我能打聽個事嗎?

消息刪刪減減,兩行字足足打了一分鐘才按下發送。

畢竟容斯齊才“被他”斷崖式分手,順帶喜提小黑屋,他現在把人放出來打聽容梨的事多少有些荒謬了。

白絨狐剛想發去表情包,對面就回話了。

容斯齊:容梨的事麽?

容斯齊:他回去是他自己決定的,與我無關。

之前容梨因為對他找茬而被容斯齊勒令退學,現在容梨重新來到學校,容斯齊卻說和他無關?

不管是不是容斯齊把人送進學校的,容梨回到學校得容斯齊點頭才行。

白絨狐分析了下,看來容斯齊沒說實話。

但他不好再問,只能感謝容斯齊告知他。

容斯齊:想你了,小狐。

白絨狐手一抖,險些把手機扔出去。

不是,這個容斯齊都被拉黑過了,怎麽還動不動就說這種話?

不應該恨他嗎?

白絨狐百思不得解,他總覺得這個世界的人都太奇怪了。

白絨狐糾結兩秒,最終決定不回。

可轉念一想,他這樣不是有點像用完就丟麽?

有點無情了,於是他經過仔細斟酌,回覆道:謝謝,但是我不是很想你。

容斯齊:沒關系的小狐,我想你就夠了。

白絨狐瞬間起了一胳膊的雞皮疙瘩,他趕緊扔下手機睡覺。

容斯齊那裏行不通,也不能直接找容梨,那還剩下誰呢?

白絨狐思來想去,只有一個人。

“姜潮。”



最近白絨狐發現,只要他和遲朝洲待在一起,“偶遇”容梨的概率就直線攀升。

短短兩天,就已經在體育場、食堂、小花園、小樹林裏偶遇六次了。

說得再準確點,應該是遲朝洲和容梨偶遇。

針對這件事,遲朝洲沒什麽反應,他對容梨主動上前搭話的行為一概不理睬,只專註地盯著白絨狐走路,怕少年因積雪滑倒。

這兩天白絨狐也刷了不少帖子,大多都在罵容梨插、足,還有少部分在為容梨說話,其中偶爾能看見幾個中立的。

白絨狐不想過多浪費精力去對線,但他從中受到了啟發。

姜潮曾經也喜歡遲朝洲,現在還喜不喜歡其實有待商榷,萬一他還喜歡,那白絨狐就可以和姜潮聯手,先斷了容梨的心思。

似乎是個很好的主意,可白絨狐把這個想法說給舒原聽時,對方卻沈默了。

“怎麽了,這個辦法不好嗎?”

舒原搖搖頭,面色凝重,他問:“你是陷入什麽輪回裏了嗎?先借著和遲朝洲的緋聞擊退姜潮,現在又打算和姜潮聯手擊退容梨??”

“呃……”白絨狐茫然瞪大眼,“怎麽了嘛?”

“……少爺,不是我說,這有點不道德?姜潮會怎麽想?他會不會覺得你很裝?”舒原輕輕眨眼,“我也只是分析,但具體的還是要看你自己。”

白絨狐抿唇不語,經過舒原這麽一提醒,似乎是有點。

“好吧。那我再想想。”

努力了一天一無所獲,白絨狐打算去甜品店換換心情。

沒成想,遇見了老熟人。

那人一見他就熱情地打招呼,眼角那顆小痣紅得刺眼,明晃晃地勾人。

“真巧!”

白絨狐坐在姜潮對面,也禮貌回道:“真巧。”

姜潮分了塊蛋糕給他,白絨狐沒推拒,正要大快朵頤時,就聽姜潮幽幽開口:“最近是不是不太好過?容梨纏著你喜歡的人。”

“白絨狐。”

“這是什麽滋味?”

他輕笑一聲,語氣似惆悵又似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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