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問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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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問月（上）
雖然洛瑤的實際年齡比江問月要大三歲，但自從她知道了江問月的存在，一直都叫她月姐，這還是第一次叫她的全名。
而本應還在沈睡的江問月卻開了口：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洛瑤道：“看見韓璃肩上胎記的時候。你的情緒波動太大，被我發現了，只不過我當時太過震驚，沒有在意，現在想起來了。你，什麽時候醒的？”
江問月：城隍廟那天。
“所以這麽多天以來，你就眼睜睜看著我被人冤枉……指責是黑面煞？”沒等江問月回答，洛瑤繼續問道，“到底是誰殺了展驍？”
江問月沒有說話，洛瑤冷笑一聲，“江問月，你覺得我還會像以前一樣嗎？你不想說我就不問的時候已經過去了，”說著從靴筒中掏出匕首橫在自己脖子旁邊，“要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要麽我直接送咱們兩個去死，脖子漏個窟窿就算你武功蓋世也是回天乏術。”
‘是江問星。’
這個回答只有洛瑤能聽到，但是她仍然覺得這四個字像一個驚天響雷一樣炸在耳邊，她慢慢垂下右手，“所以，在城隍廟，沒人假扮她，自始至終，都是她？”
江問月：是。
洛瑤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流下了眼淚，為什麽？她自認為這一年的時間裏已經盡到了一個做姐姐的義務，她為什麽要陷害自己？是自己以前對她很不好嗎？
江問月：沒有，我從來沒有傷害過她，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恨我。
偏偏這個世界上，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有無緣無故的恨。
洛瑤用匕首一下一下地點著地面，似乎是不死心地問了一句：“你真的是黑面煞？”
江問月：是。
“明明有那麽多次機會，為什麽不告訴我？”
江問月沈默片刻，似乎是在思考，道：我不想再做黑面煞了。
這句話突然觸動了洛瑤的神經，點燃了她所有的情緒，猛地站起來，怒道：“簡直是自欺欺人！這是你想不想的問題嗎？你不想你就不是了嗎？！如果有一天有了確鑿的證據證明我是黑面煞，我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江問月：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要警察幹嘛？”洛瑤說著就笑出了聲，就算是這裏有警察抓的也是自己。黑面煞，惡貫滿盈啊。
江問月想安慰洛瑤，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從頭說起吧，”洛瑤一屁股坐在床上，“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當然你可以不說，我可以自殺，運氣好的話我可以回到現代，運氣不好大不了重新投胎，而你……是生是死我就不管了，我又不是聖母瑪利亞。”
這一次江問月沒有再隱瞞，也沒有講述，而是直接把自己的記憶展現給洛瑤。
十幾年的記憶湧入腦海，洛瑤不知道過了多久，了解了江問月二十年來的人生。
提起黑面煞，人人都會說他是個大魔頭，屠林家堡，搶追魂訣，吸他人功力為己用，可謂惡貫滿盈。
但除了惡貫滿盈，其他都是錯的。
黑面煞並沒有屠殺林家堡，追魂訣也並不是搶來的。
林家第一任堡主的確是追魂訣的傳人，但那是因為他是上一任傳人的徒弟，因此他從未想過要將追魂訣據為己有。
其實每一任林家堡主除了自己孩子之外，都會收一個親傳弟子，這個弟子才是追魂訣真正的傳人，只不過沒有人認為面對追魂訣這樣的絕世武功，居然會有人傳給外人，因此便理所應當地認為追魂訣成了林家堡的家傳武功，當時的林堡主對於眾人的這種看法樂見其成，因為這樣更能保證追魂訣的安全。
而冉玉樺正是林胥父親的唯一親傳弟子，是追魂訣唯一的傳人。
世人只知道追魂訣威力無窮，它的創始人歐陽時更是因為這部武功成了天下第一，卻不知道除了他沒人修煉過追魂訣，只有江問月是個例外。
當年林胥的徒弟年紀尚小，追魂訣還沒有傳給他，林家就已經被屠，因此追魂訣一直在冉玉樺的手裏，她違背了師門規定，擅自讓江問月修煉了追魂訣，那一年，江問月只有五歲。
至於原因倒是讓洛瑤很意外，她讓江問月修煉追魂訣的目的並不是稱霸武林，而是為了給江問星治病。
江問星生來便有不足之癥，如果把人體的經脈比作一張網的話，江問星那張網中間的連接處則脆弱不堪，整張網都是搖搖欲墜的，隨時有可能繃斷，這也是江闊一直沒讓她修煉內功的原因，以免她稍有不慎經脈寸斷。
而追魂訣可以幫助江問星重塑經脈。這並非一夕之功，需要日積月累，在這個過程中她還需要服用特制的丹藥，雙管齊下，才能確保無虞。
洛瑤看向自己的手腕，回想起她做過的夢境，“她吃的丹藥是用你的血做的？”
江問月似乎覺得很正常，‘只是其中一味藥材罷了。’
洛瑤皺了皺眉，又問道：“可是我來的這一年時間裏，並沒有為她重塑經脈，江闊他們不著急嗎？”
江問月：我替她重塑經脈已有十年，已經塑好了大半，這一路上你幫她療傷的時候輸送內力其實也是在幫她重塑經脈，他們以為我是短暫失憶，總會想起來的，而且，就算我想不起來，他們也會想辦法幫我想起來。
“怪不得他們會答應江問星和我一起出發，這是拿我當移動血包了，”洛瑤覺得心寒的同時還有不解，“他們這麽利用你，你都不反抗的嗎？”
江問月思考了一下，‘我是姐姐，這是我應該做的。’
洛瑤總算明白什麽叫“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她想起韓璃肩上那個紋身，道：“恐怕你不是姐姐。”
江問月沒有出聲，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姐姐，雖然只大了江問星幾個月，但保護妹妹也是她應該做的，而且練追魂訣這樣的絕世武功對她也沒有壞處，所以便答應了，但是今天的事讓她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自己很有可能是韓璃的女兒，那為什麽……
洛瑤打斷了她的猜想，“與其自己胡思亂想，不如直接去問。”
江問月：問父親和……夫人嗎？
她甚至不敢叫冉玉樺母親。
“他們還在外面處理阮塵微的屍首，先去問韓璃，不然等他們回來一定會先封韓璃的口，”洛瑤理了理衣服，“我一定要問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
大概是韓璃說的話起了作用，清居院的後院不再是寂靜一片，時而有幾個丫鬟仆人走動，洛瑤翻墻而入，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韓璃的門前，推門而入，不顧晴雲驚訝的眼神，直接隔空打穴讓她睡了過去。
韓璃同樣驚訝，“問月，你怎麽來了？”
洛瑤冷著臉看她，沒有說話，韓璃瞳孔一縮，“你……你想起來了？”
“很意外嗎？”洛瑤走近韓璃，摁著她沒受傷的左肩讓她坐下，“看到二娘右肩胎記的時候，我也很意外。”
“什麽？！”韓璃想站起來，但是洛瑤的手猶如鐵鉗，她動彈不得，只能老老實實地坐著，“你，你想怎麽樣？”
洛瑤拍了拍她的肩膀，看上去是安撫，但韓璃卻覺得那是恐嚇，只聽洛瑤說道：“有個問題，希望二娘如實回答。”
韓璃沒有說話，額頭滲出了汗水，洛瑤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徑自問道：“我到底是誰的女兒？”見韓璃渾身僵直，她把語氣放柔，“又或者說，到底誰才是江闊的女兒？”
“怎麽會這麽問，你當然是老爺和夫人的女兒。”韓璃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不要顫抖。
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了韓璃的答案，洛瑤輕笑一聲，從靴筒裏掏出匕首，韓璃肩膀一抖，洛瑤道：“別怕，您是長輩，我自然不會對您做什麽，只不過……”她刻意拉長了聲音，“不知道我那如花似玉的妹妹受不受得住。”
韓璃徹底慌了，“你要做什麽？”
洛瑤把玩著泛著寒光的匕首，“我不動你，你一天不說我就切她一根手指，兩天不說切兩根，十天之後我們再看看還能切哪裏。”
“不不，你不能這麽做，她是你妹妹！”韓璃面色扭曲，抓住了洛瑤的胳膊，有些口不擇言，“而且如果你這麽做了，老爺不會放過你的！”
她越是慌張洛瑤就越能確定她知道真相，於是甩開韓璃的手，“她到底是不是我妹妹你心中有數，既然你不想說，那就不要說了。至於江闊……我要殺誰，你覺得他攔得住嗎？”說罷轉身就走，就在她的手碰到房門的那一刻，韓璃叫住了她，“我說，我說，你別傷害問星。”
洛瑤長舒一口氣，看來她是賭對了，不枉她演這一場，開什麽玩笑，就算江問星栽贓自己殺了展驍她也不會去切人家的手指頭，畢竟遵紀守法四個字已經刻在了洛瑤這個現代人的腦子裏，只不過……
洛瑤忍不住問江問月：你在他們心裏到底是個什麽形象？放什麽狠話他們都信。
江問月有些迷茫，然後苦笑一聲。
洛瑤對江問月一直瞞著她這件事確實十分憤怒，但想到她從小就在這種扭曲且PUA的教育下長大，又覺得她可憐。
而韓璃見洛瑤沒有說話更慌了，“我真的會告訴你，你相信我！”
洛瑤拽拽地坐在椅子上，“洗耳恭聽。”
聽完韓璃的話後，洛瑤整個人都是恍惚的，她本以為出於什麽原因，冉玉樺和韓璃交換了孩子撫養，卻沒想到江問月不僅不是冉玉樺的女兒，甚至都不是江闊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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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洛瑤的實際年齡比江問月要大三歲，但自從她知道了江問月的存在，一直都叫她月姐，這還是第一次叫她的全名。
而本應還在沈睡的江問月卻開了口：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洛瑤道：“看見韓璃肩上胎記的時候。你的情緒波動太大，被我發現了，只不過我當時太過震驚，沒有在意，現在想起來了。你，什麽時候醒的？”
江問月：城隍廟那天。
“所以這麽多天以來，你就眼睜睜看著我被人冤枉……指責是黑面煞？”沒等江問月回答，洛瑤繼續問道，“到底是誰殺了展驍？”
江問月沒有說話，洛瑤冷笑一聲，“江問月，你覺得我還會像以前一樣嗎？你不想說我就不問的時候已經過去了，”說著從靴筒中掏出匕首橫在自己脖子旁邊，“要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要麽我直接送咱們兩個去死，脖子漏個窟窿就算你武功蓋世也是回天乏術。”
‘是江問星。’
這個回答只有洛瑤能聽到，但是她仍然覺得這四個字像一個驚天響雷一樣炸在耳邊，她慢慢垂下右手，“所以，在城隍廟，沒人假扮她，自始至終，都是她？”
江問月：是。
洛瑤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流下了眼淚，為什麽？她自認為這一年的時間裏已經盡到了一個做姐姐的義務，她為什麽要陷害自己？是自己以前對她很不好嗎？
江問月：沒有，我從來沒有傷害過她，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恨我。
偏偏這個世界上，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有無緣無故的恨。
洛瑤用匕首一下一下地點著地面，似乎是不死心地問了一句：“你真的是黑面煞？”
江問月：是。
“明明有那麽多次機會，為什麽不告訴我？”
江問月沈默片刻，似乎是在思考，道：我不想再做黑面煞了。
這句話突然觸動了洛瑤的神經，點燃了她所有的情緒，猛地站起來，怒道：“簡直是自欺欺人！這是你想不想的問題嗎？你不想你就不是了嗎？！如果有一天有了確鑿的證據證明我是黑面煞，我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江問月：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要警察幹嘛？”洛瑤說著就笑出了聲，就算是這裏有警察抓的也是自己。黑面煞，惡貫滿盈啊。
江問月想安慰洛瑤，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從頭說起吧，”洛瑤一屁股坐在床上，“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當然你可以不說，我可以自殺，運氣好的話我可以回到現代，運氣不好大不了重新投胎，而你……是生是死我就不管了，我又不是聖母瑪利亞。”
這一次江問月沒有再隱瞞，也沒有講述，而是直接把自己的記憶展現給洛瑤。
十幾年的記憶湧入腦海，洛瑤不知道過了多久，了解了江問月二十年來的人生。
提起黑面煞，人人都會說他是個大魔頭，屠林家堡，搶追魂訣，吸他人功力為己用，可謂惡貫滿盈。
但除了惡貫滿盈，其他都是錯的。
黑面煞並沒有屠殺林家堡，追魂訣也並不是搶來的。
林家第一任堡主的確是追魂訣的傳人，但那是因為他是上一任傳人的徒弟，因此他從未想過要將追魂訣據為己有。
其實每一任林家堡主除了自己孩子之外，都會收一個親傳弟子，這個弟子才是追魂訣真正的傳人，只不過沒有人認為面對追魂訣這樣的絕世武功，居然會有人傳給外人，因此便理所應當地認為追魂訣成了林家堡的家傳武功，當時的林堡主對於眾人的這種看法樂見其成，因為這樣更能保證追魂訣的安全。
而冉玉樺正是林胥父親的唯一親傳弟子，是追魂訣唯一的傳人。
世人只知道追魂訣威力無窮，它的創始人歐陽時更是因為這部武功成了天下第一，卻不知道除了他沒人修煉過追魂訣，只有江問月是個例外。
當年林胥的徒弟年紀尚小，追魂訣還沒有傳給他，林家就已經被屠，因此追魂訣一直在冉玉樺的手裏，她違背了師門規定，擅自讓江問月修煉了追魂訣，那一年，江問月只有五歲。
至於原因倒是讓洛瑤很意外，她讓江問月修煉追魂訣的目的並不是稱霸武林，而是為了給江問星治病。
江問星生來便有不足之癥，如果把人體的經脈比作一張網的話，江問星那張網中間的連接處則脆弱不堪，整張網都是搖搖欲墜的，隨時有可能繃斷，這也是江闊一直沒讓她修煉內功的原因，以免她稍有不慎經脈寸斷。
而追魂訣可以幫助江問星重塑經脈。這並非一夕之功，需要日積月累，在這個過程中她還需要服用特制的丹藥，雙管齊下，才能確保無虞。
洛瑤看向自己的手腕，回想起她做過的夢境，“她吃的丹藥是用你的血做的？”
江問月似乎覺得很正常，‘只是其中一味藥材罷了。’
洛瑤皺了皺眉，又問道：“可是我來的這一年時間裏，並沒有為她重塑經脈，江闊他們不著急嗎？”
江問月：我替她重塑經脈已有十年，已經塑好了大半，這一路上你幫她療傷的時候輸送內力其實也是在幫她重塑經脈，他們以為我是短暫失憶，總會想起來的，而且，就算我想不起來，他們也會想辦法幫我想起來。
“怪不得他們會答應江問星和我一起出發，這是拿我當移動血包了，”洛瑤覺得心寒的同時還有不解，“他們這麽利用你，你都不反抗的嗎？”
江問月思考了一下，‘我是姐姐，這是我應該做的。’
洛瑤總算明白什麽叫“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她想起韓璃肩上那個紋身，道：“恐怕你不是姐姐。”
江問月沒有出聲，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姐姐，雖然只大了江問星幾個月，但保護妹妹也是她應該做的，而且練追魂訣這樣的絕世武功對她也沒有壞處，所以便答應了，但是今天的事讓她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自己很有可能是韓璃的女兒，那為什麽……
洛瑤打斷了她的猜想，“與其自己胡思亂想，不如直接去問。”
江問月：問父親和……夫人嗎？
她甚至不敢叫冉玉樺母親。
“他們還在外面處理阮塵微的屍首，先去問韓璃，不然等他們回來一定會先封韓璃的口，”洛瑤理了理衣服，“我一定要問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
大概是韓璃說的話起了作用，清居院的後院不再是寂靜一片，時而有幾個丫鬟仆人走動，洛瑤翻墻而入，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韓璃的門前，推門而入，不顧晴雲驚訝的眼神，直接隔空打穴讓她睡了過去。
韓璃同樣驚訝，“問月，你怎麽來了？”
洛瑤冷著臉看她，沒有說話，韓璃瞳孔一縮，“你……你想起來了？”
“很意外嗎？”洛瑤走近韓璃，摁著她沒受傷的左肩讓她坐下，“看到二娘右肩胎記的時候，我也很意外。”
“什麽？！”韓璃想站起來，但是洛瑤的手猶如鐵鉗，她動彈不得，只能老老實實地坐著，“你，你想怎麽樣？”
洛瑤拍了拍她的肩膀，看上去是安撫，但韓璃卻覺得那是恐嚇，只聽洛瑤說道：“有個問題，希望二娘如實回答。”
韓璃沒有說話，額頭滲出了汗水，洛瑤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徑自問道：“我到底是誰的女兒？”見韓璃渾身僵直，她把語氣放柔，“又或者說，到底誰才是江闊的女兒？”
“怎麽會這麽問，你當然是老爺和夫人的女兒。”韓璃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不要顫抖。
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了韓璃的答案，洛瑤輕笑一聲，從靴筒裏掏出匕首，韓璃肩膀一抖，洛瑤道：“別怕，您是長輩，我自然不會對您做什麽，只不過……”她刻意拉長了聲音，“不知道我那如花似玉的妹妹受不受得住。”
韓璃徹底慌了，“你要做什麽？”
洛瑤把玩著泛著寒光的匕首，“我不動你，你一天不說我就切她一根手指，兩天不說切兩根，十天之後我們再看看還能切哪裏。”
“不不，你不能這麽做，她是你妹妹！”韓璃面色扭曲，抓住了洛瑤的胳膊，有些口不擇言，“而且如果你這麽做了，老爺不會放過你的！”
她越是慌張洛瑤就越能確定她知道真相，於是甩開韓璃的手，“她到底是不是我妹妹你心中有數，既然你不想說，那就不要說了。至於江闊……我要殺誰，你覺得他攔得住嗎？”說罷轉身就走，就在她的手碰到房門的那一刻，韓璃叫住了她，“我說，我說，你別傷害問星。”
洛瑤長舒一口氣，看來她是賭對了，不枉她演這一場，開什麽玩笑，就算江問星栽贓自己殺了展驍她也不會去切人家的手指頭，畢竟遵紀守法四個字已經刻在了洛瑤這個現代人的腦子裏，只不過……
洛瑤忍不住問江問月：你在他們心裏到底是個什麽形象？放什麽狠話他們都信。
江問月有些迷茫，然後苦笑一聲。
洛瑤對江問月一直瞞著她這件事確實十分憤怒，但想到她從小就在這種扭曲且PUA的教育下長大，又覺得她可憐。
而韓璃見洛瑤沒有說話更慌了，“我真的會告訴你，你相信我！”
洛瑤拽拽地坐在椅子上，“洗耳恭聽。”
聽完韓璃的話後，洛瑤整個人都是恍惚的，她本以為出於什麽原因，冉玉樺和韓璃交換了孩子撫養，卻沒想到江問月不僅不是冉玉樺的女兒，甚至都不是江闊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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